百里溪既然出手,规元道君是不担心的,只是有些惋惜地道:“可惜一把好剑,耗费我不少心血。”
“剑还好好的啊。”
“灵剑被种过魔灵,剑骨已失。”大葫解释道,“如今楚封尘拿着用还凑合,待他元婴之后,此剑必成负累。”
规元道君附和一声:“因此我需得去找一些材料,再铸一柄剑。”
大葫“咣咣”撞着树,和规元讨论两句铸材,尔后对简小楼道:“我一旦回到本体,被修士操纵在手中就会失去自我意识,所以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嘱咐你。”
简小楼不解:“你是葫芦的灵,怎么会失去自我意识?”
大葫冷笑:“因为我们没办法认主,他们只能压制住我们的意识,强制使用一些法术催动葫宝的力量。”
立场不同,简小楼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于是她默不作声。
“你一定要将小葫抢到手。”大葫提起来颇为心酸,商陆带着他去对付小葫,他们兄弟俩又要被迫打一架,“若是有可能,最好把我也给抢了!”
“这可不敢……”简小楼眼皮儿一跳。
“原本就是你的东西,为何不敢!”
规元道君翻了个白眼:“你为难她有意思么,天道宗此番仗义援手,特意将葫宝带来解围。她身为禅灵子的徒弟,却去抢天道宗镇宗之宝,是想北仙同南灵洲开战不成?”
大葫心里都明白,也只是说说而已。
收拾好心情,又嘱咐道:“还有一件事,小心提防商陆此人。”
简小楼一怔:“难道不是提防应之真?”
“应之真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公子哥儿,何需提防?”大葫对此人不屑一顾,随后正色道,“商陆不同,我感觉他有些心术不正,很有可能会抢夺小葫占为己有。”
“你怎知他心术不正,你在他手中时,意识不是被压制的么?”
“我都说了是‘感觉’,并无真凭实据,否则就让规元告诉一枯了。”
简小楼看向规元道君。
规元道君一摊手:“画人画皮难画心,我以昊天眼瞧不出什么问题,不过大葫既然有此一说,你提防一些就是了。”
她默默记在心里。
自简小楼离开迦叶寺,整整四天四夜,楚封尘一直以一个固定的姿态站在院子里。
百里溪眼中似乎没有这个人,夜晚安稳睡觉,白天半躺在窗边,偶尔当成景物看他一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第五天楚封尘像是破壳的鸡崽子一样,突然活了过来,快步走去窗外。
他一言不发的看看她的肚子,又看看她,再看看她的肚子,俊挺的五官纠结成一团。
百里溪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其实摸不准楚封尘的思想会拐去哪里,因此这些天一直都在暗自揣测,做好最坏的打算,且已想好了应对之策。总之稳住他,不让他入魔就是了。
冷不丁,楚封尘伸手将窗子阖上。
百里溪蹙了蹙眉。
一眨眼楚封尘已经推门进屋,抱着剑坐在椅子上。
百里溪以为他要说什么,可他就只是干干坐着,一动也不动。
百里溪也不去理会他,再次推开窗子。岂料楚封尘手掌一阖,窗子自动阖上。
她推不动:“你做什么?”
楚封尘冷着一张脸道:“风这么大,开什么窗!”
明明艳阳高照,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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