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符合兽王的行事作风。”
“之所以先前他没有采取这样的办法,是因为这样做会损伤我二人的魂魄。”漴太子像是经过了一番挣扎,“我会提前给我自己喂食一种定期发作的毒药,毒发之日,你率群仙会来攻打天山,他将必输无疑,只能从裂隙退回深渊,修复他的魂魄。”
“这法子甚妙,但殿下你……”
“我自己下的毒,我自有法子解,姑娘不必担心我。”
“那就好。”
两人商量着对策,漴太子身后靠墙坐着的沙突然冷笑:“殿下不是说过,无论如何也不会与君上兵戎相见?”
漴太子偏头看他一眼:“我是给我自己下毒。”
沙继续冷笑:“有区别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漴太子慢慢道:“他若不来夺舍我,逼迫我,就不会中毒……我不与他兵戎相见,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对他最后的尊重。”
“咔!”
沙一用力,崩断了束缚着自己的千钧锁。
他扶着墙站起身:“太子殿下,您疯魔了您知道么?即使我承认您的道理,我们只是一群可耻的强盗,我们所谓的‘为生存而战’,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您背弃了您的种族,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一直以来,我打先锋去侵略外族,手起刀落,看着那些无辜之人惨死在我手中,您以为我的良心好过么?道理我都懂,明知是错,我依然愿为我族肝脑涂地,哪怕因此陷入万劫不复。因为你我有今日,是自小受到深渊子民的供养,我们的命,不只是我们自己的……子民们供养着您,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佼佼者,而您的回报,就是扼杀他们生存的希望么?”
“我站在正义的一方,不等于背弃我们的种族,与此相反,比起父亲来,我才是真正的在拯救他们。”漴太子转过身正视着沙,“你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不觉得深渊的文明比着现在一直在倒退?”
沙沉默。
漴太子道:“我不否认,父亲的确为了深渊劳心劳力,但也不能掩盖他‘权欲’之心甚重的事实。他不允许任何子民反抗他,包括他的亲生骨肉。从我们身上看到‘思想’对我们造成的后果以后,他牢牢控制住你们,不准你们接触高等文明,还将我的弟弟们培养的有勇无谋,不敢忤逆他半分。若将深渊的危机放在星域,他们会想出成千上万个解决之法,再通过内部平衡,共同选择出一个最佳方案。换做我们深渊,全他一人说了算,谁也没有插嘴的余地,更不敢质疑他。”
“还有,两百万年以后,当我们深渊攻占了星域,我族子民与星域人族混居,迟早会接触高等文明,生出自己的思想。你瞧瞧我的下场,墨翡的下场,你猜,我父亲会怎么做?”
沙颤了颤嘴唇,却问:“我父亲怎么了?”
漴太子道:“墨翡是早反对我父亲专权的,当年我们从灵虚界修习归来,父亲让他作为先锋去攻打灵虚界,他不肯,与我父亲据理力争,被父亲打成重伤,若不是我拦着,他怕是被打死了。即使如此,他仍不肯低头,我父亲查出他在灵虚界有个暗恋的龙女……真的只是暗恋而已,阿樱心有所属,墨翡从未纠缠过……”
沙皱起眉,这和千灵樱说的版本不太一样。
简小楼心里一个咯噔,本想提醒漴太子,想了想,又咽下了。
或许,这又是孤劫的套路。
“我父亲将墨翡绑去灵虚界,说要当着他的面灭了阿樱阖族。墨翡为了保全她,迫不得已向我父亲低头。我父亲惯会诛心,逼着他去控制海心,将阿樱抢回深渊,逼着阿樱恨他入骨……时间久了,杀的人多了,墨翡那些‘思想’被摧毁殆尽,渐渐认输了,认命了,从我父亲的傀儡,转变成为一个真正冷酷无情之人……”
漴太子向简小楼伸出手,“拨浪鼓给我。”
“在这里。”简小楼祭出拨浪鼓,递给他。
漴太子摇动拨浪鼓,沙咬着牙,腹部剧痛,痛到面部变形。
漴太子一扬手臂,将拨浪鼓扔给沙:“从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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