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四百四十一节 规矩? 【第一更】</h1>
虚灵城没有半点前线的紧张肃杀,虽然因为外来修者涌入而略显混乱,但这也让市场看上去更加繁荣热闹。
“这就是云阁,虚灵城最大的奇珍店。”商未明带着左莫来到一座极为瑰丽的店铺门口。这间店铺的墙体是清一色的水晶琉璃砖,翘起的飞檐下挂着透明水晶宫灯。这些剔透的琉璃灯缓缓转动,释放出各色晶莹的光芒,倒映在琉璃墙上,各色光芒,如虹如芒,极尽变化之能。
望着眼前这家奢华无比的云阁,左莫他们张大嘴巴,满脸震撼。
每块琉璃砖上符纹隐现,水晶宫灯也暗合二十八之数,整座店铺都在符阵的保护之中。左莫他们哪里见过这般阔气豪奢的店铺?别的不说,光是这些晶莹流转的琉璃砖,便要花费大量晶石。
商未明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云阁几乎在东胜云岛上稍大点的城市都有设立店铺,云阁东家极少露面,不过若论奇珍异宝、高品材料,其他店铺比云阁还是要差一大截。”
半晌,左莫才回过神来,咋舌之余,也不禁充满期待。别的不说,光是眼前这间奢华的店铺,就足以证明这家店铺背后拥有惊人的力量。
跟着商未明走进云阁,才发现店铺内部比外面何止奢华数倍!地面铺的是黑色三品金星曜石,每一块都被打磨得光滑如镜,点点金星如同夜色繁星,煞是好看。每个货柜上都只摆放着一件珍宝,在它周围,蜃影幻像变幻不定,是关于这件珍宝的详细介绍。
一位掌柜迎了上来,态度热情而又客气:“欢迎光临云阁,很荣幸为各位服务,请随意浏览,每件奇珍阁下都可以随意把玩辩认。”
掌柜的眼光瞥见一旁的商未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但凡是上了品阶的奇珍异宝,都会释放各种光芒,这就是宝光。放眼望去,整座店铺都充斥着宝光,可谓满目宝光!
琳琅满目的法宝、高品材料,便是左莫这种见惯了好东西的人,也不禁露出几分讶然。这云阁果然名不虚传,摆放的法宝、材料,没有一件四品以下的。除了左莫韦胜和公孙差,其他几人都被满屋的宝光给震住。
韦胜是一心求剑,对外物丝毫不动心,而公孙差神思不属,心不在焉。
商未明的神情复杂,眼睛深处,流露出几分痛楚之色。
左莫没有察觉到商未明的异样,他问身旁的掌柜:“不知贵店有没有水云胎?”
“水云胎?”这位掌柜摇头道:“实在抱歉,本店的水云胎已经售完。三个月前,有位先生把本店所有的水云胎全都买走了。”
见左莫一脸失望,掌柜解释道:“水云胎的品阶虽然不高,但是只有云海深处才有出产。云潮还有半年才结束,云潮没有结束,进不了云海。阁下只怕需要等上半年,如果阁下需要,不如留下地址,若是有货,敝店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左莫脸上不由露出失望之色,眉头皱起来:“云潮?”
商未明没有忘记自己身负向导的职责,连忙解释道:“云海每两年会有一次云潮,云潮期间,云海会变得十分不稳定,这段时间进入云海,十分危险。云潮期间,一般没有人会进云海。”
“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左莫心中失望无比,却没有流露在脸上,神情淡然道。
掌柜笑了笑,带着几分傲然道:“客人莫要白费功夫,说句不怕闪舌头的大话,在敝店买不到的东西,在云海界其他店铺,绝对买不到。这一点,不妨问问商先生,他应该很清楚。”
商未明眼中闪过一丝难堪之色,他强自忍住,咬牙道:“没错!”
掌柜笑了笑,再不说话。
左莫注意到商未明的异样,不过他看得出来,商未明并没有说谎,心中难免失望。但他很快收拾心情,看来得在云海界呆一阵子。到时四处找找,实在不行,说不得要去云海里走一趟。
不过,他本意也打算在云海界里呆下来。这里穷乡僻壤,来往不便,又远离前线,昆仑的注意力也落不到此处。而且他发现,剑修在云海界并不占优,很显然这里不属于昆仑的势力范围。
云海界是个不错的休养生息地方。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哟,这不是商未明么?啧啧,又来卖东西了?不对啊,本小姐记得你的家当好像都卖完了啊,难不成又从家里掏出什么好东西了?给本小姐瞧瞧,本小姐瞧上了,赏你口饭吃!”
尖酸刻薄的话让商未明脸瞬间充血,双拳不自主地紧握。
左莫转过脸,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进入他的视野。她凤眉高挑,薄唇高鼻,脸上布满嘲讽,居高临下地看着商未明,嘴角浮现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女子高高扬着头,莲步轻移,叮咚环佩作响,那些掌柜见到她,态度极其恭敬,纷纷行礼:“任小姐!”
任小姐恍如没有听见,神态不见一丝变化,走到商未明面前,上下打量两眼,轻笑道:“本小姐说呢,怎么找不到你,原来是找了份向导的活,啧啧,当年风光一时的老商家,落魄如此,真让本小姐心酸。今个儿见着了,哪能袖手旁观呢?”
“任婧,你不要太过份!”商未明脸涨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过份?哈哈!这两个字实在太好了!我就喜欢过份!”她转过脸面对左莫:“还请劳烦阁下割爱,阁下可以随意挑选一件四品法宝。”
旋即她转过脸面对掌柜:“记在本小姐账上。”
“是!”掌柜恭敬地应道。
左莫扬起手,漠然道:“慢!”
“莫非阁下连这个面子都不卖给任婧?”任婧满面含霜。
左莫神色不动:“商兄虽然受雇于我,却并非奴隶,在下可没有割爱的权利。”
任婧神色稍霁:“那阁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