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有些诧异,心想温瑞能让周和熙帮他做什么呢?
萧程也是一怔,原以为他会意思意思拒绝,没想到还真的考虑要坑周和熙,心里不禁紧张起来。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各做猜想时,便听见他说:“他也算是个好苗子,而且还很年轻,若真给他治好了,不如留给我当徒弟?”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似乎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个想法。
温瑞缓缓从位子上站起:“以我现在身子的情况,日后恐怕是无法在炼器之道上精进了。周和熙根骨不错,我倒觉得他可以一试。”
听到这话,最激动的人就是萧程了。
“瑞儿,你这句话是何意?什么叫做无法在炼器之道上精进?”萧程作为温瑞的亲爹,自然知道他这个儿子从小对铸造武器有多大的兴趣,也知道他一直以达到炼器巅峰为目标。
可如今,他却是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在温家的时候,把铸造中尚未完成的神器摧毁了。”温瑞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萧程怔愣着,再联想起温瑞和楚云他们的遭遇,很快就猜出了事情的状况。
“这个疯女人,她怎能这般对待你?你可是他的亲生儿子!”萧程气得脸微微涨红,看着温瑞的眼神是心疼又无奈又带点愤恨。
“已经不是了。”温瑞浅笑道,随后牵起楚云的手在她掌心里捏了捏,似乎寻到了几分安慰。
笑看了楚云一眼,他才和其他人说:“若无其他事,我和云儿就先离开了。”
刚从周和熙房间院子走出来,她和温瑞就迎面遇上一位原本待在周和熙身边跟着他的小厮。
因为那日把魏福救回来,这两天就暂时麻烦他帮忙看着魏福。
“楚姑娘,温公子,你们那日带回来的人醒啦!”果不其然,他是来向他们报告这件事的。
“我都忘了还有这一茬。”温瑞脸上的笑容有几分莫名,也少了几分真意。
楚云晃了晃他的手:“好,你带我们过去见见他吧。”
他们来到魏福所在的房间时,正好见到他捧着一碗粥水往嘴里灌,看着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似的。
魏福喝完粥见到他们,表情跟见到了来索命的鬼差那般,眼珠子瞪得差点没掉出来。
他匆匆忙忙地起身像是想避开他们,结果被温瑞一掌拍回了床上。
旧伤未好又添心伤,魏福苦不堪言,干脆就躺在床上装死不起了。
“你最好弄清楚你的立场,我们并不是非留住你不可。”温瑞说道,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人:“我数到三,你若不起身,我就让你永远起不来。”
这话刚说完,温瑞都还没开始数数,魏福就嗖地坐了起来,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乖巧无比。
恐怕当年在欺负‘萧子尘’和楚云之时,他都不曾想过会有这一天。
温瑞瞥了他一眼,悠闲地走到桌边撩起衣摆便坐了下来:“把你在山上所见所闻一一道清。”
魏福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询问苏锦河的事,只怪自己当时为何为了活下来要多嘴说出这些话。
“我也不清楚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似乎还听见他们说什么背叛不背叛的,说苏锦河是来帮助的楚云,背叛了漫天宗。然后苏锦河……前辈,就说了什么从未归顺又何来背叛之说这样的话。”魏福只好老老实实地把那日听到的事情说出。
“他们好像还提到了一个人吧,弥水月的师兄?也就是提起罢,我也不清楚那是何人……”
其实苏锦河和弥水月也没有太多的交流,他听见的也就这样,再多的也不清楚了啊。
话说回来,楚云和萧子尘要知道这些事情作甚?莫非此事还与他们有关?
魏福刚说完,就见眼前一道银光闪过,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楚云微微一顿,看着手握灵剑的温瑞,再看向倒在血泊之中的魏福。
“我们走吧,这里待会儿让周姨找人收拾。”温瑞将剑上的血拭去,头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
楚云跟在他身边,不解道:“虽然得到的信息不多,但我觉得他应该没有骗我们,你怎么就把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