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迷藏(彩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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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一声布帘被掀开了,格蕾伸出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甩的幅度很大,尽可能的,她想碰到整个空间,左边一甩,右边一甩,再重复地动作一次。

身后传来孩子稚嫩的笑声,格蕾转过头随即反应过来,她摸索到布帘,又整整齐齐地将它拉回位置。她朝着笑声的来源鞠躬,脚步踉跄,施礼而退,考虑到她发不出声音也看不见,动作的幅度就更大一些,又瞎又哑,就像她是博物馆里表情夸张的油画,嘴张的再大也没人听见。

格蕾对宅子的熟悉不亚于她的主人们,但同样的,那些比她年长,比她阅历更深的仆人们,她们就像窝藏在墙缝和天花板的老鼠,从间隙里吹入的风和人声,快速地驱使她们跑开。尽管这很无礼,格蕾还是找了个地方,脱下了自己的布鞋,剩下一双棉袜,她轻快地走着,白色的衣裙像只飘荡的幽灵。

三个目标——年长的加西亚,柔弱的莉莉安,还有年纪最小的艾丽西亚。

格蕾数着步子,预估着自己走到厨房需要的时间,这间设备齐全,敞亮的像是商店展览处的厨房,常年处于不使用的状态。最多的,她们在这里处理一些多余的肉食,如果主人家高兴了,指不定就落进她们肚子里。后厨有个十分瞩目的大冰柜,搁置在最里头,

格蕾扶着柜台和墙面,一步步挪着,她不能放过任何角落,所有的柜子,抽屉都被拉开,银器被震得恍若雨滴哗哗响起,打开洗碗机,她也要伸手去摸一番,连烤炉也不放过。

当她摸墙到地窖入口边上,脚碰到一样硬物,地窖的入口旁有个装饰用的水晶帘子,原本是夫人的床帘,在她得到一份金丝绣边的纱布后被扔进了垃圾桶,加西亚在清理卧室时,悄悄将它捡起来,挂在厨房的角落里,她时常挪着脚步去摸摸碰碰,像到教堂举着十字架低声祈祷的信徒,更随便些。

加西亚有双藏不住的大脚,像只笨重的大象,比她的裙撑都多出一截,夫人不喜欢,于是加西亚就有了一个更大的裙撑,外头的白布缠成蛋糕上的奶油,即便是夏天她也要这么穿着,从后面看,宽大一倍的裙子伴着她的大屁股一摇一晃,哼哼地像只喋喋不休的鸭子。

她爱张嘴,格蕾从没听到她的声音,大概能想下,一个低沉的女中音,洪亮到能穿透玻璃。她黝黑的皮肤布满斑斑点点,手掌宽的像个男人,温暖有力。她的手会变魔术,在夜深人静时,从口袋变出宴会上的甜点,格蕾喜欢草莓,莉莉安喜欢五颜六色的饼干,小艾丽西亚对布丁情有独钟。

格蕾脸上的布条被汗水浸泡地紧贴皮肤,她的手指抽搐了几下,仔细聆听着厨房内的声音,风声沉闷缓慢,指尖掠过一股热气。

没人躲在这里,她不该浪费时间了。

一小时前,夫人将她们几个叫去宴会厅,姑娘们排成一列,静待着她的指示。

一个游戏,小孩子爱玩的捉迷藏。

格蕾偷看了那位新来的小少爷,他年幼漂亮的脸庞勾起和其祖母一样的笑容,格蕾心头一颤,抬眼的瞬间与她的主人——耶尔先生对上视线,格蕾的心漏了一拍,在耶尔先生眷恋温柔的眼神中低下脑袋。

毫无疑问的,他是位迷人的绅士。

两年前,格蕾经由舅妈的介绍来到耶尔家中应聘女仆,她听闻这家只收年轻漂亮的姑娘,心想主人家大概是个好色的满肚油水的中年男人,她经由女仆引导,进了房间面试,见到的却是一对完美夫妇。

面前年轻貌美的兰夫人只对她提出了一个要求,能否接受工作时不说话。

格蕾对此感到疑惑,她问道,“不许交谈吗?”

兰向一旁的加西亚招手,她走到格蕾面前,张开了嘴,格蕾大惊失色,女仆的口腔像是深不见底的水井,应当躺着一条红舌的地方,只剩一小截软肉,头部有结痂的紫黑色伤口。

格蕾在短暂的惊吓后转身匆匆离开,她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一家开在公路边的汽车旅馆,备注在笔记本上的地址被她狠狠划掉。在她为自己回来的车费所懊恼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一个陌生号码,从里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他先是为格蕾受到的惊吓而道歉,格蕾羞涩地接受了,她记得这男人,看上去儒雅随和,和他漂亮古怪的妻子完全不同。

“安吉是你的舅母吗?格蕾小姐。”

“是的,先生,是她介绍我去的。”

“她或许没说清楚,我想你和安吉一样是位勤奋的人,在这座城市想找份稳定的工作并不容易,你和她住在一起吗?格蕾小姐。”

“不,先生……我住在一家汽车旅馆,我不想给安吉舅母添麻烦,她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她犹豫了会,还是把情况告诉他。

“你是位好姑娘,格蕾,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耶尔先生听上去友善极了。

“我的荣幸,先生。”

“好的,格蕾。允许我先说明下,我的妻子对家仆的要求有些严格,她不喜欢懒惰又吵闹的人,我们辞退过几个,因为盗窃和过多的闲言碎语。她对此十分愤怒,因此定下了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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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我们提供最好的工作待遇,只要一点代价。”

“这听上去有些可怕,先生,一条舌头换来一份工作?”

“这是笔划算的买卖,一份长远的工作和优厚的待遇,我们住在山顶别墅,我会给你地址,格蕾,如果你考虑清楚了,周末过来看看,我会为你详细说说这份工作。”

她小声答应了,在揉成一团的纸上,潦草地写下一个新地址。

周末时,她前往了两夫妻居住的山顶别墅,超乎她想象的像城堡一样的房子,耶尔带她游览了所有房间,唯独外头的花园,她是被女仆加西亚领着去的。她问了加西亚几个问题,年长的女人以点头作为回应,格蕾觉得她的笑容很真诚,她的心又动摇了一分。

黄昏时她告别了耶尔夫妇,尽量不让自己的热情显露,她忍着砰砰直跳的心,说自己会考虑考虑。回到旅馆,她迫不及待地打通安吉舅母的电话,激动地描述着那栋大房子,长达十分钟的语无伦次后,她又为那所谓的等价条件而担心,安吉舅母安慰她,“相信我,亲爱的,你得到的远比你的舌头有价值,想想这栋豪宅里的生活,你不用每天待在那家小餐厅里,又脏又臭的,还要忍受不要脸的男人骚扰你的屁股。”

她被舅母说的越加心动,终于在一个辗转难眠的夜里,她打通了耶尔先生留下的电话号码,男人承诺会在两小时内来接她,生怕她反悔似的,这点小小的心思让格蕾感到甜蜜,她在这座城市快一年了,头一回有人为她如此着急。

距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格蕾贴着扶手小心翼翼地走上三楼,夫人允许她们在游戏期间进入每个地方——增加点难度,她是这么说的。

出于私心或者好奇,她挪动了脚步往走廊尽头。

她看不到门缝是否有光,耳朵贴着也听不太清里面的声音,格蕾咽了下口水,拽紧胸口,手按在门把上,缓缓转开,很轻很轻的一声,但她还是停下了动作,在确认里面没有反应后,再度将门一点点地推开缝。

就像一首前奏漫长的乐曲。

地毯掩盖了她的脚步声,格蕾伸手试探,碰到了隔绝内里的屏风,她摸着凸起的绣画,慢慢滑坐到地上,犹豫着要摘下布条时,一声呻吟吓得她打颤。

“爸爸……轻点!”男人短暂急促的喊声,淹没在响亮的水声中,格蕾探出脑袋,布条被光照的灰蒙蒙,她捂住了嘴,悄悄拉起一侧。

一只眼能看到的有限。

暴露在床上的臀部涂满了精油,闪着水光,高高翘起,她看到莱文德的阴茎,褐红色的一根,龟头流水,耶尔先生从后头像挤牛奶地套弄,莱文德的背绷紧成一张水光油滑的弓,经不住那双手肆意地挑逗,浓精喷溅在床单上。

格蕾听到耶尔先生急躁又充满爱意的话语,“莱文,我的莱文啊。”

他就此重复着,好似那是什么魔咒,莱文德瘫倒在床上,汗淋淋的身子像上了一层光漆,隔着一段距离,格蕾却仿佛能嗅到他身上灼热的气息,像成熟的果实,适当的甜蜜与肉实的口感,这些臆想不该发生在她初次见面的主人身上,可每当格蕾与他对视时,都忍不住诞生这样的想法。

莱文德的归来,让耶尔先生召唤她的次数少了许多,起初格蕾有些担心,但以现在的场景看来,未必不是件好事。

耶尔先生一向温柔体贴,格蕾从未见过他如此激奋地将阴茎插入,耸动的腰肢像匹快马,放开了缰绳在荒原上奔驰,他年长却仍保持着年轻人的活力,格蕾看呆了眼,心脏怦怦跳着,生怕被她的主人发现了。

这样的热情,她想自己不会得到,也承受不了。

格蕾往后挪着脚步,打算离开,在转身时,她意外看到个熟悉的人影,窗帘下露出一双小脚,格蕾贴着墙壁慢慢挪过去——她看到了艾丽西亚。

女孩没有发现她,艾丽西亚瞪着一双洋娃娃似的蓝眼睛,手指捏着窗帘,小心翼翼地看着房间内的春宫戏。她才十五岁而已,却已懂得去抚慰棉内裤下被薄皮包裹的小肉粒,粉嫩的唇瓣小幅度地张开,脸蛋浮上一层潮红,格蕾看到她踮起了脚尖,攀抓着窗帘,身子像被电击似的抽搐。

她是半年前由耶尔先生带回来的,所有的礼仪训练都由耶尔先生一手调教,格蕾猜想那还包括一些私密的东西,她在艾丽西亚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女孩幼嫩的脸庞与青涩未发育成熟的肉体对年长的男人有种说不透的吸引力。

她重新带好布条,握上门把发出咔哧的声音,从窗帘那传来动静,房间内交配的水声也骤然停止,格蕾微微笑着,哒,哒,哒——

她搭上艾丽西亚颤抖的肩膀,小声说道,“抓到你了。”

“试试看,尼古拉。”她递给男孩一把餐刀。

艾丽西亚刚来时,她听过女孩夜莺似的灵动嗓音,现在刀子一划,从她细瘦的脖子裂开一道缝,随她无法克制地往后仰头而越来越开,鲜血洒溅在格蕾脸上,艾丽西亚被钉穿的手心反复碾磨,翘起绷紧的手指像幼鸟的翅膀。

夫人缓慢而有力地鼓掌,听上去像加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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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做面团的声音,空气被挤压——噗噗,噗噗。

格蕾跪在地上,双手贴着地板,温热的液体从她指缝间流过,膝盖处一阵湿润,她应该挪开,白色的长裙弄脏后是极难清洗的。

“恭喜你,格蕾。”兰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未施粉敷的脸蛋。

“感恩您的教导。”格蕾垂下脑袋,隔着黑布观察自己的手,黑漆漆的,好比月光下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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