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她一岁了,这一年,是大家都很难过的一年。
鳩要走了。
没错的话,将会是这个月。
我的胸口几乎每天都闷痛着,大家也是。
鳩,则是叫自己过得开心,要帮助很多人,于是她最近都去做志工。
说实话,我曾经拿把刀子,将刀子给鳩握着,正当刀子抵到腹部时,我发觉不对。
我这样的话,鳩她肯定会难过到死。
于是我放下了刀,回到鳩的身边熟睡。
今天,鳩的身体很有异常。
她发着高烧,这让我们知道,或许,今天就会走了。
大家痛苦地说不出话,每个人都没有出门,但家里剩下的,只是寧静,偶尔才会有夏之或初的哭声。
「不要...不要那么难过的样子嘛...」她喘着气说。
我只是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我快要崩溃了,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去,我真的要崩溃了。
好想死,好想要为了她去死。
但她不肯,她就是不肯...
我落下眼泪,是绝望的眼泪。
我期待着奇蹟,像是忽然发明了能够救回鳩的药水那样的奇蹟。
但不可能,不可能有那么好的事。
我们只能在这天,好好的,好好的,跟鳩道别。
现在只有我在鳩的房间,我看着她,对她说。
「你别说话,听我说就好。」我说。
她很缓慢、吃力的点头。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想要征服你了,当你说喜欢我时,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无法用言语情绪...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她点点头,吃力地抬起手,轻抚我的脸颊。
她的眼泪滑落,落在棉被上。
「我也、我也是...」她说。
我的胸口像是被勒住了一样刺痛。
我更用力地握住她的手:「我不要你走!我不要!我想要救你!」
我这样对她大吼道,忽然,她对我的手施力,很痛苦地摇头:「不准...我不准你这样做...」
我瞪大眼睛,眼泪溃堤,我也放声的哭了出来。
「我不要啊!我没办法让你这样离开我!我会没办法活下去的!」我终于崩溃,我看着她的双眼,模糊的视线,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她是用甚么表情看我的呢?
「我也没办法...但你当作为了初,我求你,活下去。」她吃力地说。
我擦了擦眼泪,这时,才仔细看到她的表情。
她的眼神,在跟我说,她愿意为了我们离开。
我愣住了,瞬间明白,如果我救了她,在这个瞬间救了她,她会在下一秒跟着离去,而且是极为痛苦的。
「我真的,不要你救我。」她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
我点点头,将额头靠在她额头上。
忽然,她对我说:「叫大家进来吧...我再不告别,就来不及了。」
我愣愣地抬头,我意识到,她说的是真的。
于是我对门外大喊,叫他们进来。
每个人都进来的,个个眼眶含泪,不捨地看着鳩。
鳩看着逆曰:「谢谢你,谢谢你喜欢过我,也给予我很多鼓励,我的人生,不能缺少你,不行,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