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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恨我们吗?”
过了良久,罗伊才动了下眼,问他。
安格斯一听,心里莫名有些虚,说:“你就算要恨我们,也不准死!”
元梧看着他们,意识越来越沉重,那些声音渐渐变得模糊,他张了张唇,但干涩的嗓喉出不了声音。
耳边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带着慌乱和紧张,但说的是什么,已经听不清了。
黑暗,无尽的黑暗。
胸口像是被什么压住,耳边只有他呼吸时发出的声音。
脚步是虚的,视线是模糊的,似乎有一片雪花飘落在他的脸上,很轻,很软,接着又是唇,颈脖还有锁骨和肩……
身体动不了,好像有一条灵活的蛇在他身上游离缠绕着,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颤栗。
“唔……”
缓慢地睁开眼,房间不亮,但依稀能看得清,是一个陌生却又华丽的地方。
手背上被扎了输液针,胸口的乳尖被什么湿软的东西舔过,他恭顺又平静的出声,声音嘶哑:“主人……”
伏在他胸口的本森眸底一暗,顿了很久,过了好半响,他才撑起身,深深地看着身下安静的人。
敛去眼底的那丝欣然,他哑着声音说:“你又睡了两天。”
声音似乎有些疲惫。
元梧:“对不起主人,您现在就可以使用奴隶。”
本森眉头一皱,知道是他会错意了。
感受到元梧身下两条腿在缓慢张开,许是身体太虚弱,又睡了太久腿脚僵麻,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很困难,因此那苍白的唇,微微绷紧着。
本森那时常淡漠的心,揪紧一分,那种感觉十分微妙,但总归是不舒服的。
看到元梧身体艰难地下移着,明显是想给他口交,本森按下他的腿和肩,说:“不用。”
元梧听到命令,立马停下,那样只一瞬间的听话和服从,让本森微微攥紧手。
他的呼吸有些重,像是在压抑什么,像是生气,又不像。
过了一会儿,本森才松开手,说:“我们现在在你以前生活的城市,如果你想去哪里或者想见什么人,就跟我说。”
元梧这才抬眸,看着他。
只是那双眼里,少了本森以为的激动和欣喜,哪怕是一点也没有。
“谢谢主人。”
就是这样的态度,明明很恭顺,对他们言听计从的挑不出一点差错,却总是会惹怒他们,就算在怎么羞辱折磨他都这是这样。
本森那双琥珀色的瞳眸好似压抑着什么,终于在有一刻,他突然扣住元梧的后脑,唇猛地下压。
舌齿攻进元梧的口腔,两舌交缠,本森的情绪像是都发泄在这个吻里,如同蛰伏许久的雪狼突然爆发,带着一丝让人臣服的凌厉。
元梧舌头都被吮吸的麻了,呼吸变得有些困难,本森搂紧他,那强有力的心跳让他有些恍惚。
本森离开他的嘴唇,转而贴近元梧的耳边,沙哑着嗓音说:“我不喜欢你这样。”
一话落下,元梧呼吸变轻。
不喜欢吗?
他麻木的想着。
可是他不是已经变成他们最想要的模样了吗?
变成一条忠诚,听话,不会背叛,对主人言听计从的狗了吗?
这时,房门被谁推开一条细缝,穿着制服的女护工礼貌性的敲了敲门,随后得到示意,就推着餐车进来。
她先是害怕又羞怯的看了眼坐在床边的本森,但本森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女护工会意,有些遗憾不舍得留下餐车,然后离开。
本森这是第二次喂元梧吃饭,稀粥不像牛排,勺子凑近元梧的嘴,那温热的热气飘在两人之间,多了一丝亲昵感。
如果是以前,面对本森这样的举动,元梧会感到受宠若惊或是惶恐,然而现在,他只知道服从主人就行。
主人喂,他就吃,就连有时候粥有些烫了,他也像是感受不到一样,机械的动着唇,等喂完后,才说:“谢谢主人。”
本森拿着碗的手攥紧一分。
放下的时候,明显力道有些重。
等再看他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元梧就那样坐着,偶尔偏过头,看着那属于夜市的五彩灯光透过落地窗。
这里,是他从小生活的城市。
可是现在,好陌生啊……
嗓子有些热,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他堵住嘴,干净的床单被溢出来的血染红。
刚进来的罗伊和卡尔见状,脸色骤得一变。
罗伊转身去找那群医生,卡尔快速拿过毛巾,抱紧元梧的身体,将他嘴里吐出的血堵着,一只手舒缓着他后背。
“头抬起来,呼吸,别太快了,慢一点。”
元梧就那样看着卡尔那严肃和紧张的模样,像是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卡尔压低了声音道:“别睡。”
门外,医生和卡尔罗伊
', ' ')('先后从房间出来,那医生先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才在那两道极具压迫和冰冷的视线下,说:“别担心,这次病人是将体内积压的瘀血咳出来了。”
接着他又一口气说:“只是病人虽然很配合治疗,但能感觉到他对病情不够重视,甚至也不能说是积极和消极,而是对自己身体的问题态度很淡漠,这对治疗效果影响很大。涉及到病人心理上的问题,还是希望你们做家属的多开导一下他。”
屋内,元梧看着窗外,身体很累,他感到一阵困意和沉重感,像是有一道绳索将他拉着,一步一步的牵着他走。
元梧抵抗过,可很快又放弃了。
算了吧……
可临到闭上眼的那一刻,罗伊和卡尔却突然走了进来,他看到那两张俊美相似的容颜闪过了许多情绪,随后便有一只手抱着他,嘴唇动着,好像在跟他说什么。
说什么呢……
渐渐地,那声音清晰了。
“元梧,别睡。”
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安安……”
罗伊的眼底,有太多化不开的复杂情绪。
元梧视线渐渐清明,他说:“对不起,主人,你们罚奴隶吧。”
卡尔呼吸渐渐粗重,他单手抱紧元梧的腰,唇齿抵在他的颈脖间,另一只手钻进他的衣内,从胸前抚摸到后脊,又从后脊来到小腹,直到攥住那根疲软的性器,他才说:“罚,当然罚。”
罗伊看着元梧闭上眼,显然一副做好受罚的姿态,那模样,莫名刺痛了他的眼。
他以前的安安,面对卡尔时,会不经意的害怕和颤栗,面对惩罚时眼里也会露出一丝祈求,痛的时候会求饶说疼,高兴的时候眼里会有光,会贴紧他的身体,手轻轻搭在他的膝盖上……
元梧预料中的痛楚没有来,牙齿也没有咬破肌肤。
相反,从身体上传来的感受,是一种让人颤栗的酥麻快感感。
那温凉的舌头舔着他的脖子和锁骨,手握着那疲软的器官,揉捏套弄着,没过一会就变得半硬。
元梧睁开眼,眼底印有一丝茫然。
他微微偏着头,随即便撞进一双浅蓝色的深邃眸子里,那双眼渐渐逼近,直到唇上覆着一片温凉的柔软,元梧沉寂的心,才泛起一丝涟漪。
卡尔的手修长有力,那许久未得到照顾的地方在他手里就像一个泫然若泣的小孩。这边的罗伊亲吻着他,舌头扫过口腔里的软肉和舌头,温柔中夹杂着一丝霸道。
元梧和他接吻的次数最多,渐渐地,脸上泛起了潮红,卡尔和罗伊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配合的十分默契。
那只手勾刮着元梧性器上的小眼,又揉着囊袋和套弄着茎身,等到完全硬起,卡尔就吮吸着他的乳首,舌头灵活的打转,这边的罗伊就把手指探到后面的穴口。
长指顺着前面流出的体液插进去,一下一下的戳在那敏感的点上,咕啾咕啾的响,这样前后照顾的快感,元梧沉静恭顺的眼里,渐渐有了情欲。
这样的元梧,不得不说,让卡尔和罗伊心里同时松了口气。
这么久来,元梧软硬不吃的状态让他们心里都提上一口气,那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是不能忽视的。
或许连他们以前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养在宫殿里的小奴隶,比他们以为的要重要的多。
“唔……嗯……”
元梧呻吟出声,肠道里的手指早就由一根变成了三根,抽插碾磨着那敏感的地方,等到了高潮的时候,元梧攥紧床单,微微弓起身痉挛着。
“哈啊……”
卡尔天生凉冷的声音响起。
“惩罚,结束。”
元梧眼底的情欲渐渐散开,转而又是那安静恭顺的模样。
“谢谢主人。”
罗伊敛下眼,扳过他的脸,“那就好好养病,好吗?安安,我很想以前你把头埋进我的怀里,会索吻,会哭,会笑,等你好了,你继续这样,可以吗?”
元梧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像是有什么厚重的东西裂开一条细小的缝,他从那缝隙中窥看到了曾经的罗伊。
那时候有一个人,会轻轻的抚摸着他头,会低下头来亲吻他,会将他抱在怀里睡觉……
罗伊敛下眸,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元梧下意识的闭眼,等唇上的重感消失,面前的罗伊,也走了。
整个过程,卡尔都没有说话。
如果说罗伊是他们之中对元梧是宽容温柔的那个,那么他就是最严格残酷的那一个。
在元梧刚进吸血鬼之都的时候,那一个月,为了教会元梧做奴隶的规矩和打磨他的棱角,他墙格上每一个道具元梧几乎都亲身用过。
他和元梧,除了在事后他给的那点奖励和柔情,几乎没有温情可言。
他的兄弟们都去觅食了,夜晚是吸血鬼最有利的狩猎时间,今天晚上,是他陪着元梧。
抱着元梧,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随后
', ' ')('又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
元梧的身体很瘦,也很软,带着丝丝的温度,和吸血鬼温凉的身躯完全不同。
“你弟弟过得很不错。”他说,深邃凌厉的五官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同:“那孩子和你有几分像,但性格完全相反。他以前和你一样,想逃出去,但不知道这里是海岛,他出不去,还想跳进海里自杀。”
听到元夏,元梧沉静空洞的眼动了一下,那麻木的心,微微抽痛一分。
卡尔的抚摸着元梧的腰和背脊,继续说:“不过后来他适应了这种生活,或者说,他爱上了西成家的那两个兄弟。”
他突然说,“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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