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认识他啊!
两个卫兵拖着郎君也来到了台阶上,并把这位郎君看守的尸骨也带到了台阶上。
灰布郎君看向刘妇人和其他几位,大声斥问:“你们愣着作甚,快来帮我啊,他们想要害我……”
刘妇人等人低下头疑惑,不敢贸然上去帮忙,更何况人家没把他怎么着。
众人的眼睛又不瞎,人家请他上去,他胡闹,卫兵对他很尊敬,架着他送到台阶,轻轻放下,并没有谁要害他。
萧静瞥了眼他,以为他读过书,脑子是清醒的,想来也是半桶水的料。
“你闹够了吗?”萧静冷冷问他。
灰布郎君又叫又吼了半天没人理,听到萧静清冷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
萧静走向他问:“你阿父死了几天?”
那郎君想了想道:“四五天了。”
萧静冷哼了一声:“四五天你不给他下葬,让他的尸骨躺在这个冰冷的天地,你身为儿子,这是为什么孝道?”
灰布郎君被说的眼眶含泪,他痛斥着:“你以为小人不想为阿父下葬?我阿父年前来了商阳一趟,回去便躺下不知怎么回事,知道原因后送来,又说太迟了,如今死因不明,我岂能让他含冤而死?”
萧静问:“你阿父多大年纪?”
灰布郎君鼻涕都哭出来了,大声怒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狠毒,我阿父都躺在这儿几天了,你还问这种问题,你还有没有良心?”
萧静仍然问:“你阿父多大你是不是不清楚?”
郎君咬牙切齿的恨道:“我阿父年近四十!”
萧静当即叫了一声:“好!”
她走过郎君,来到他家父尸骨跟前,蹲下来认真看着尸骨,她跪下朝着尸骨,拜了拜:“得罪了,老先生,如今只有你自己才能自证清白!”
说着她不顾旁人,直接掀开了麻布。
霎时一副森森白骨显露了出来,骨头很完整,没有少,平静的躺在藤架上,但冷冷的白天,看着令人害怕。
灰布郎君看到麻布被扯开,慌忙扑上来,想找麻布盖上,但麻布被萧静仍的很远,手伸不到:“阿父,阿父啊!你……”
他连忙起来去捡麻布,要赶紧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