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死你们!”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他不会得逞的!”
“……”
这厢,卫氏撒泼的消息传到了宫里,封奕奕当场捧腹大笑,那双风流桃花眼潋滟波光,仿佛是终于觅到了感兴趣的猎物。
“哈哈哈,有意思了,还是个泼辣的。”
他话锋一转,凤眸眯了眯,“本王迟早会得逞。”
此时,一个宦臣打扮的男子走上前,附耳低语了几句。
待宦臣说完,封奕奕那双风流的凤眸,溢出一抹极寒之色,“呵,封慎要回京都了?张相那个老匹夫还真是会做两手打算啊!”
封慎到底是谁的种?
封奕奕暗暗吐了口浊气。
封氏子嗣,任谁都像是他的。
搞得他很不方便斩草除根。
这就是当初桃花债太多带来的报应么?!
封奕奕突然又闷闷不乐。
因着虞姝还在月子中,封衡命了一些人悄然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劫杀追踪过来的杀手。
如此,虞姝一路上便能稍稍安稳些。
马车内铺了绒毯,换上了绒布车帘。此前,封衡对生产一事稍有涉猎,顺带着也了解了妇人做月子。他知道,虞姝眼下见不得风,不可受寒。
那日从别苑出来,他将虞姝包裹的严严实实,但饶是如此,也难免颇受颠簸。
封衡每日给虞姝按摩小腹,催使恶露排出的同时,给她输送足够的暖意。
才生产过后不到两日,虞姝就感觉不到太大的痛楚了,反而是小腹温热,这股温热传遍四肢百骸,让她不用承受凛冬寒意。
虞姝醒来时,封衡的手正搁在她小腹上,她神色微窘,难为情的看了一眼封衡。
“我……”
封衡自是不懂女子的小心思,“昭昭可是哪里不舒服?”他几乎是立刻上前探了探虞姝的额头。
“产褥热”这种病,要了不少妇人的病。
很多妇人熬过了生产,却是没能熬过“产褥热”。
封衡对这种病,也已有所涉猎。
两个孩子眼下不在身边,不然,他对如何喂养孩子,也十分有心得。
虞姝身上一切正常,却见她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封衡拧眉,“怎么了?”
虞姝无意识的咬了咬唇。
以前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可如今反而在意了起来,尤其是在封衡面前,她不想露出丑态,犹犹豫豫之后,虞姝壮胆问道:“皇上,你可嫌弃……”
她刚生育过孩子,小腹还没彻底恢复,虽然她腰肢纤细,可本朝以瘦为美,小腹上肉乎乎的,哪里谈得上美?
封衡万没想到她会在担心这个。
可他如今疼她都来不及,岂会嫌弃?
封衡是个心细之人,甚是擅长学习,对任何事情都不例外。
“傻姑娘,朕会让你恢复如初。”就算不恢复,他此生亦不会嫌弃。有虞姝在,就仿佛这漫漫人生不是他一人苦熬。
从今往后,他身后有了一盏灯,和煦温柔,暖了他的四季与浮生。
免得虞姝心伤,封衡附耳,故意哈气,说了一句荤话。
禁欲清冷如他,而今,荤话已手到擒来。
虞姝面色更是涨红,“皇上……!”
她还在月子里,他岂能这般说话?!
都已为人父母了,也不怕羞!
虞姝撇开脸去,马车徐徐往前,马车内熏了香,是淡淡的檀香,和令人心平气和的安神香。
虞姝身上的衣裳已经换过了,她也不敢直接问出口,是不是封衡给换的。
她甚至怀疑月事带……
罢了罢了,千万不能问出口。
不然,整日面对着封衡,她该多看窘迫。
虞姝肤白,是那种毫无瑕疵的瓷白,一旦紧张,或是羞涩,脸上会呈现的一清二楚。
年轻的帝王看着这副模样的虞姝,龙尾巴在半空摆来摆去,好不肆意畅快。
此前在宫里,虽然风月之事上还算得到满意,但总觉得是隔靴搔痒,怎么都不足够。
原来是尚未触及昭昭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