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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一直有絮絮叨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声音都没了。我抱着垃圾桶吐得没了力气,脑袋一耷拉就要脸朝桶内栽进去。亏得李州眼疾手快地将手掌伸过来,我脏兮兮的脸怼在了他的手掌心,他单手托着我的脸,小心翼翼地把我和垃圾桶隔开。而我的头发早就散开了,像是鬼一样狼狈。

李州托着我的脸,将黏连在脸颊上的发丝顺开,然后拢在肩侧,不至于让所有的头发都沾上呕吐物。

我被李州扶到了沙发上,目前是吐不出来了,但头开始疼了,还很不舒服,胃里难受。李州打来了一盆水,用毛巾给我擦拭沾到呕吐物的手臂脖子还有脸,头发丝也擦了。

手掌被他握着,毛巾来回擦拭,细心的人做这些事情处理得很好,也不会加剧我的不舒适。

在这个擦污秽物的过程中,李州没有抱怨一句,不过他戴上了口罩,估计也怕自己被熏吐。我笑着伸手扯了扯他的口罩,碰到了少年柔软有温度的嘴唇,李州僵硬住了。

“戴、反了,哈哈哈……”

我指着他笑,然后又闭着眼瘫在沙发上,只听到少年哭笑不得的声音。

“到底喝醉了没有,宁小虹。”

是醉的啊,只不过脑子还能勉强运转,知道是谁在面前,然而身体的控制已经做不到了,只能软成泥巴。

胃里空了,脑子还昏沉,能感受到磕碰到的淤青带来的钝痛。被擦拭了一遍后,我的手臂和膝盖受伤处被涂抹了药酒,手法还挺熟练,暖热的掌心让药水更均匀地散开。

明明已经被照顾得非常好了,我还哼着不舒服,我听到李州在问哪里不舒坦。

“不舒服……难受……”

“所以,是哪里呢?”

“哪里、都——呕——”

看我又有要吐的趋势,李州情急之下抓过空了的果盘递到我面前,我抱着果盘没有吐出来,然后哈哈笑。

笑他的如临大敌与紧张,或许我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我纯粹是那种喝多了就很磨人的性子。有的人喝多了倒头就睡,有的人喝多了就开始折腾。

后来迷糊中听到秦姨的声音,我被李州抱回了客房,再然后我终于能够一边喊着好难受,不舒服,一边混混沌沌地睡着了,没有再折磨众人。

如此,一觉睡到十点多。

我睁开眼后,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电扇摇着头吹拂,窗帘偶尔被风卷起,因为空气流通,我也被清理了,所以房中没有任何难闻的气味。

我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喝醉的后劲还顽强地残留着,但现在我已经清醒很多,就是脑子还觉得胀痛。我也慢慢地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并没有断片。

可真是丢脸了,给叔叔阿姨添了大麻烦,还让李州看到成年人醉酒后不堪的姿态。

我以后长辈威严何在,好丢脸!

床头柜上有着崭新的衣服,吊牌被剪了,是一件长裙,l号我塞进去刚好。那我自己的衣服呢?

想得乱七八糟的,我换好裙子走出门,见到客厅看电视的李州时,我愣住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

“啊……”

下意识想到四个字:连夜逃跑。

在我反应迟钝的这点空隙里,他起身去厨房给我倒了水,我接过水杯木讷地喝了几口润喉,忽然觉得这正常的凉水也很好喝。

本来还觉得太没脸了,见到叔叔阿姨也就算了,毕竟在他们眼里我是小辈,也算是有小辈光环。可没想到等在客厅的是我的小辈,好羞耻。

“你外公外婆呢?”

“好久没回市里,去逛街了。”

“那你不用陪着?”

“他们比我熟。”

“哦,那……你今天不用去武馆?”

“昨天就请假了,下午的练车和教练约到了三点开始。”

“为什么?”

“陪你。”

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又有点感动,这是被小朋友彻底地照顾了,还耽误了他工作和学习。

“现在想吃早饭吗?”李州又问。

“呃……”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直说。”

“想吃豆腐脑,甜的。”

“好,我去买。你的衣服我洗了晒在天台上的,裙子是外婆买的,昨晚你的睡衣也是她换的。”

直到李州出去关上门,我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哎,更觉得丢人了和麻烦他们了。怎么就让这孩子给我洗衣服了,但不得不感叹,真是李佳人的好大儿。

走去卫生间洗漱,镜子里的人没有化妆,素颜的样子显得五官寡淡了些,倒也没有很憔悴,毕竟我生活作息还是可以的。

洗漱台上已经准备了新的牙刷和杯子,只能说太体贴了。刷牙时留意到了右手臂上的一条横向的块状淤青,我撸起裙角看着膝盖,青紫一坨,但不是很疼了。

还残留着熟悉的药酒气息,擦过药的皮肤,颜色都深一点。是上次我送给他的药酒,一天擦两回。洗漱后,我去找药酒,想着给自己擦今天的份额,只是药酒不在电视柜下,也不在厨房里,我总不能去房间搜索吧。

还没找到,李州已经买了早饭回来了,我吃着香甜的豆腐乳,问他,“药酒放在哪了?”

“门后。”

这可真是我想不到的答案,就是房门打开后,门与墙壁间形成的那个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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