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色将他羞臊的神态尽收眼底,只觉得眼前这人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她探出指尖,本想再戏弄戏弄他,然那对殷红如血的耳尖让她的手不期然地顿在了半空。
微微眯起眼,她收回手。
要不怎么说做人是一门学问呢。
若是两只妖精看对眼,早该打照面时便说我中意你,想和你交.配了。
可同人相处却并非如此,不仅不能明说,还得学着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吊着他,勾着他,让他从此对你朝思暮想,欲罢不能。
凡人就是矫情。
但也无所谓。
她还有的是时间,此事若操之过急,反倒吓着他了。
白色色暗暗叹息一声,将油纸伞放进了许仙的手中,而后朝他行了一礼,柔声道:“我的顽疾随时可治,但许大夫这伤却耽搁不得了,天公不作美,许大夫要回仁和堂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这伞便赠予公子吧。”
许仙微怔,下意识便问:“若方便,敢问白姑娘住在何处?也好给在下一个还伞的机会。”
白色色朝他笑了笑,没回答,只是拉着小青转身走进了雨中,许仙还想再问,然而步子还没迈开,忽然便与三两急奔的行人撞了个满怀,待他身子重新站稳,再往那雨幕里看时,哪里还有那一白一青两道身影。
许仙失落地在原地站了半晌,雨越下越大,他盯着手中印了“白府”二字的油纸伞,抿抿唇,终是没舍得撑开。
裹紧衣袍将伞护在怀中,他也埋头冲进了雷雨声里。
☆、引诱
有仁和堂的吴大夫在,许仙这身皮外伤也不算什么大事,养个半把月就能生龙活虎了,只他自个儿傻,有伞不用,冒着大雨回去终究还是染了风寒,每日汤汤药药灌着,待他伤病都好全了,已一月有余。
许仙惦记着还伞的事,到处打听这方圆百里的“白府”,好在运气不错,这镇江只有一处白府,还是新迁来的。
他想着白色色和小青的口音,的确不像本地人,更确定了那地方乃他所要找的,于是拿了那把油纸伞,又背了自己的药箱,便往白府去了。
与此同时,闲了许久的白色色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榻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她将自己的落脚地在镇江散布出去,算准了日子,就等许仙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