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闻言,忽然长笑一声:“非也非也,若不是许施主邀贫僧前去,贫僧还发现不了那白府的端倪,倒也不算白走。”
许仙听他话里的阴阳怪气,不由眉头一拧:“你这是何意?”
法海却是微笑道:“许施主终于肯同贫僧说话了吗?”
许仙瞪他一眼,知晓今日若不将他打发走,指不定要生出什么事端,思忖片刻,他朝吴大夫行了一礼,恭敬道:“师父,能否容我今天告假半日?”
吴大夫看了两人一眼,又将许仙拉至一旁,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法海禅师可是得道高僧,你可千万别给人得罪了。”
许仙撇了撇嘴,没应声。
得道高僧?
就不知他得的是何方邪道。
许仙同吴大夫告了辞,随即绷着张脸行至法海面前:“既然大师有事要与我说,那便一道走走吧。”
“许施主请。”法海做了个手势,依言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了许久,一路上许仙都在等着法海开口,然而也不知法海打的什么算盘,始终气定神闲得好似有事的人是他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许仙忍无可忍,实在有些沉不住气,语气不甚好听道:“大师到底想说些什么?”
法海看着周遭崎岖的山路,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许施主可知你身上异样的病症因何而起?”
听到这话,许仙错愕一瞬,随即脸色变得燥红无比,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来还是贫僧的不是,因着耳力甚好,不小心听全了许施主和吴大夫在医馆里说的话,再略一猜测,便知其全貌了。”法海神色平静,非但没有露出任何鄙夷,反而了然道,“其实这一切皆因你新娶的那位娘子。”
许仙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不解道:“这同我娘子有何关系?”
“还记得你先前请求贫僧除的那只猴妖吗?”法海唇角抿得平直,冷声道,“他同白色色本就是关系匪浅的旧识,一朝看到白色色同你成婚,心生嫉妒,才在你身体里下了无法治愈的神药。”
许仙脚步一顿,身子微僵,他慌忙垂下头,看不清神色,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突然又抬起头来,猛地后退好几步,警惕地盯着法海,笃定道:“我娘子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不怀好意的疯和尚!”
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