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处那就把它召回来啊!”本仙君急了,若非我现在乃一介凡身,定已经冲了上去。
“现在未到它回我身边的时候。”猴子望着我的眼神不知为何多了些歉疚,笑了笑,他道:“因为它要替我守护一位…很重要的人。”
“很重…”本仙君一愣,心头好似被浇了桶冰水,瞬间凉了下去。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竟重要到让他连性命都不顾。明明一棒子就能解决的事,他非要拿把破木头剑在那里瞎比划。
这件事经不得推敲。
猴子曾对许多人说过,他说终此一生,金蝉子是他至亲至近之人。他在五行山下受刑五百年,亦等了五百年,不过是为了等得一日,圆了他与金蝉二人的一个“缘”字。
想来…猴子所说之人,便是金蝉罢。
五行山下苦等五百年,西游路上风雨十七载,如今成佛已有上千个春秋,日后更是能长长久久。想到此处,本仙君心中有一丝不快,很陌生的感觉,苦中泛着酸。
那定不是我,我想。我本下界一棵歪脖烂桃树,草木皆无心,又何来心中苦涩一说?
可的确不舒服,如鲠在喉,卡得人难受。
为了不使猴子瞧出本仙君心里的那一点点不乐意,我只好尽量避免与猴子视线相对。
“去!”本仙君轻喝一声,在那支银箭即将触到猴子眉心时,将般若化作金环丢了出去。
两物相撞,发出“铛——”一声脆响,那支箭已经被迫偏转了方向,死死钉进墙里。该狐狸倒霉,她竟一时半刻拔不出那条尾巴,不过片刻功夫,四尾仅剩了两尾。
便在这时,安问心不知何时手心托出一把由寒气幻化的湛蓝色冰刀,一刀削断了狐狸缠住猴子右手的尾巴。与此同时,猴子剑锋微挑,将银狐仅余的一尾斩下。
“啊啊啊!”银狐一声惨叫,受到重创,轰然倒地。
“好般若,下面看你的了。”本仙君安抚地摸了摸金环上的铃铛,般若瞬间长大数倍,化成一枚巨大的项圈套在了银狐颈间。
霎时,《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在殿内回荡,梵音阵阵,逐渐淡化着银狐身上的戾气。
本仙君这才抽空去看安问心手中的那把冰刀。刀长不过一尺,是把断刀,通体晶莹呈半透明状,散发着湛蓝色的光泽。刀柄连着安问心的手心,看似长在他手上一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多谢。”猴子走来,对安问心颔首,以示感谢他方才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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