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我是为你而生,只为你”一下触到了我心底最敏感的地方,仿佛有根细细的小刺一下扎进去,不至于流血,却带着酸麻的痛意。
“师…师父……”我不自觉地拥住他,闭上眼睛笨拙地回应着。
他全然不复平日的侵略性,动作温柔。
林风阵阵,落叶掀起“沙沙”的声音。
光影交错间,待我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两丈方圆的石床上,上面铺着白虎皮做成的柔软褥子。
即使被剥个精光,躺在上面也不觉得凉。
“我是他,又不是他。三年前,我听到你在唤我,便自然而然地去了。欢喜,我见不得你难过,一点儿也不。”
我见不得你难过,一点儿也不。
这是我从后山被抱回水帘洞的路上,听过他说的最温柔最动人的情话,好像这辈子,也是头一次有人这样跟我说话,轻易就让我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了。
“呀,大王!大王,您、您、您…哎呦!羞羞!羞羞羞!”
由小石子儿串成的帘子挡在门前,将水帘洞隔成内外不同的房间。
彼时我正躺在猴子寝殿的石床上。他没有走正门,是以在外间嬉闹的小猴子们并不知道屋内有人。突然听到内间有声响,便拨开帘子伸着头看,一下撞了个正着。
“呀!”我一头扎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
“滚蛋!”他掀起一张薄毯将我盖住,捞起床底下的靴子对着小猴子砸过去,骂道:“以后我的房间,没有命令谁也不许进!滚滚滚!哪凉快去哪玩去吧!”
“嘻嘻嘻,嘻嘻嘻。”小猴子们吐吐舌头,欢腾地跑出去。
金箍棒像小尾巴一样跟了我们一路,此刻却又像忠心的武士一般,站到帘子后,严肃地守着门,不再让人进来。
“好啦,没事了。”他道,将我从怀里扒拉出来。
“师父,它……”我红着脸,瞥一眼金箍棒。
“如意没有眼睛的。”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