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一回事,但我居然从里面察觉到了一点x水y调的意思。
我晃动着手里都玉净瓶,没有半点吃力的感觉,仿佛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玉瓶,可按猪八戒的说法,这个瓶子只是能装,却不能减重。若是十斤的东西我能够很轻松的拿起,可百斤就有些吃力,然而,十分之一的江水,即使先前用了不少,剩下的也不会是我能拿动的。
“果然。”猴哥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老孙先前就觉得有些不对,师父果然又有收获。”
我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这满地新绿,如果捅一个中二病的话就能有这种收获,请给我再来一打。
离开凤仙郡的时候,背后已经重新焕发了生机。接下来的路程我骑在马上一直很沉默,一直在消化自己实力up这件事,总算明白先前凤仙郡的变化不是因为猪八戒的玉净瓶,而是法随心动,以水为载体滋养了土地,焕发了生机。
我想起先前传过教的几个国家,我也曾经担心会不会有神佛降下灾祸来减少信徒——我心里并不觉得如果这种情况发生那里的百姓还依然会笃信那些我编写的经文,以如今的生产力水平,信仰不牢靠也很正常,毕竟有奶就是娘嘛——的时候,猴哥曾经和我说,那里的百姓因为笃信唐传佛教,已经不是一般神佛可以肆意干预的了,除非我决心给他们灾祸,一般情况下,即使不风调雨顺,也不会有旱涝之灾。
我一直觉得这个说法很唯心,我当然希望哪些地方的百姓过得好,可我不觉得我的想法能有这么大的影响。
但现在,我不确定了。
猴哥看着我纠结了很久都找不到头绪也有些无奈,“师父,我真不知道你是悟性好还是不好。”
“怎么说?”我问。
“悟性不好的人做不到这一步,而做到这一步的人只会更上一步,而不是像师父你这样被困在原地。”猴哥说,“老孙当年拜师的时候本领学的飞快,毫无阻碍,真不知道师父你怎么就是想不明白,你们人族就是心思多,要不是数量更多,出了几个英才,没准就是老孙带着猴子猴孙坐在玉帝的位置上了。”
我看着猴哥可以说感觉非常委屈了,关于法术的理解如果要比喻的话我是才学会一元一次方程,结果你把微积分当做及格的标准,还能不能继续愉快的玩耍了。
尽管这样说,但接下来的路程我还是试着主动施法而不是凭着感觉。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糟糕,我这个希望自己战斗力爆表的人,好像还是继承了金蝉子的属性,是个治疗。
还是个散发着生机有着大补之效的治疗,先前我不信,但我现在觉得,如果有人真的把我吃了,没准真能长生不老。
几近枯死的树木,无力回天的动物,但凡我所遇到的只差一口气归西的生命只要被我一碰就立刻恢复,连猴儿子这段时间都特别喜欢粘着我,一开始我还以为它在哪被吓到了所以来求安慰,结果它倒在我怀里舒服的直哼哼。
不仅猴儿子,其他几个悟,除了猴哥,赶路的时候也靠的我更近一点,猪八戒更是无所顾忌,有好几次都贴着白马走。我本来以为他们是怕前方有妖怪来袭,但有一次我蹬在马镫上的脚滑出去不小心踢了猪八戒一下,他不仅没恼,反而笑呵呵的。
然后靠的离我更近了。
“在师父身边待着舒坦啊。”我问了好几次,直到拿猴哥出来威胁猪八戒,他才说了实话,“跟吸仙气一样,感觉神清气爽。”
“让人特别想咬一口。”白晶晶弱弱的出声。
猪八戒立刻跳脚,“没,没有的事。师父,老猪可是皈依好久不吃人,更别说吃师父了。”
“感觉,我说的是感觉。”白晶晶补充道。
我算是明白这些天白晶晶为什么对我若即若离,有时候殷切的让猴哥直接一脚踢走,有时候躲得远远的一脸纠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晶晶没有了踪影。
“白晶晶呢?”我问。
“前头探路去了。”猴哥满不在乎的回答,“先前是老孙疏忽了,虽然距离灵山越来越近,可前方也未必没有作孽的妖怪,不幸的城池。如今让白晶晶先前前面打探好,心里也好有个底。”
我们又走了半月,此时已经是深秋,先是遇到了零星几处人家,再往前,一座城池隐隐在望。
此时天色将晚,我们正打算先去找户人家借住,等到明日天亮的时候在进城。没成想,不远处传来了哭嚎之声,声音急切绝望。
我调转了马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那里临着一条河,大约十几米宽,和我先前遇到的动不动就几百里宽的河面相比差远了,我先前没在意,却没想到,有人在河中游泳的时候没顶了。
幸好周围不是没人,有人发现以后就有水性好的好手下水去找人,那人的家人也被从家中喊来,此时看着平静的河面,一声又一声的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指挥着捞人的方向,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先看到了我们,想了想,朝我们走来。
“禅师有礼了。”他先打了招呼。
“施主有礼了。”我回了一礼,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水面上有了动静,岸边也安静了下来,两个赤条条的汉子从水中浮出来,一左一右的叉着一个人,朝岸边游来。
情况不大妙。我看到了被叉上来的那个人一动不动,头就那样无力的低垂着,即使被拖上岸后平躺在地上,也半点反应也无。
大约是他家人的人撩开了贴在脸上的湿发,我看到了一张年轻的脸,这张脸的主人被大力的推搡着,却毫无反应。
“太迟了。”先前和我说话的那个年轻人叹息着,然后看向我,“不知禅师可会超度?”
我抽了抽嘴角,直接走了过去。
还超度呢,我再晚一会儿,那人就该归西了。
兴许我一身僧衣直接代表了身份,不仅没人拦我,连那人的父母都问我一场法事如何计价才能让那个下辈子投个好胎。
我没说话,只是单膝跪在地上,用手一拍那人的胸口,那人被我拍的一颤,紧接着,一口水从口中喷出,然后就是无法控制的呛咳,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也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关于我新领悟的能力我还没在人身上做过实验,但如今看效果,还不错。
我被当做活菩萨被请进了那户人家,让我意外的是,他们看到猴哥他们的长相反应虽然有些不自然,却也没有害怕畏缩。
用过了斋饭,我打断了这家人不绝于口的感谢之言,直接问起了这里的情况。
“回禅师,这里是玉华县郊外,前方不远的城池就是玉华县城,乃天竺国下郡,这县中的城主,就是天竺皇家宗室,被封为玉华王,十分贤良,崇僧重道。禅师有大本领,若是玉华王见了,一定非常欢喜。”那家的男主人说道。
我和男主人又说了一会儿,对这里的情况也算是有所了解。总之,这里的城主是世袭制,为人都不坏,也有能力,治下的领地年年丰收,百姓的日子过得不坏。
而且一定见识很广。我想,即使有着救儿恩人徒弟的身份,如果不是他们见惯了,恐怕对几个悟的长相也不会接受良好。
我试探的问了一句,男主人倒没瞒我,“距离玉华县不远的地方,有一座豹头山,山中有一虎口洞,那里住着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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