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龟丞相闻言,却是闪身而出,跪在龙王身前,道:“小的日前查勘河中水族,却是发现,但凡那姓张的渔子撒网下杆,则必是满载而归。”
“好家伙!”
闻得这话,泾河龙王却是面色大怒,望向长安城方向,伸手拔出墙上宝剑道:“那袁道人简直是欺人太甚,当我泾河水族无人否?”
“陛下息怒!”
一旁众水族闻言,却是慌忙揽住龙王,直道从长计议,毕竟若是龙王这般前往,却是不妥,恐怕惊扰了城中百姓,倒是令得上天降罪,反是不美。
龙王闻言,却是依得众人,化作一白衣秀士,端是生的伟岸,丰姿英伟,耸壑昂霄。步履端祥,循规蹈矩。语言遵孔孟,礼貌体周文。身穿玉色罗蝠服,头戴逍遥一字巾。知
上了泾河岸,便直直的朝向那长安西城卦店而去,进的卦店,却是微微一惊。
但见那卦店当中气象非凡,四壁珠玑,满堂绮绣。宝鸭香无断,磁瓶水恁清。两边罗列王维画,座上高悬鬼谷形。
端溪砚,金烟墨,相衬着霜毫大笔;火珠林,郭璞数,谨对了台政新经。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
更是那店中坐着一人,一身道行竟然不弱自家多少,要知道四海龙族虽然因为封神榜锁了血脉,修为难以精进,但这泾河龙王修道数万载,已然到了金仙之境,放在凡俗界亦是一把好手。
而堂上之人看上去年龄不过半百,竟然也有玄仙修为,更是相貌稀奇,仪容秀丽,名扬大国,术冠长安。正是那当朝钦天监台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诚。
袁氏一门,皆是那太清人教门下,道行精深,虽然法力有限,但却被传得那人皇伏羲之先天演算之法,能知先后,善断阴阳。因此被历朝历代所看重,也是人教让出朝纲之后,留在朝中与那越来越强势的佛门慈航静斋相抗衡的力量。
那泾河龙王见得袁守诚不凡,却是面色微变,上前对着袁守诚一礼道:“先生有礼!”
“咦?”
见得泾河龙王进门,袁守诚却是面色微惊,而后眼中却是闪过一缕金光,却是还礼道:“先生何来?”
言罢,却是赶忙让一旁的童子看座、上茶。
“某前日曾闻得先生卦象灵验,心中好奇,所以前来一见。”
端坐位子上,泾河龙王却是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袁守诚,却是已然看出,此人乃是人教门下,心中微惊,圣人门下却是有些不好办。
“些许虚名而已,不足挂齿!”
袁守诚闻言,微微摆手,心中却是暗骂那张稍多嘴,定是其酒后失言,方才惊动了龙王。却是装作对其来意故作不知,装傻充愣。一时间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是皆不得要领。
小半个时辰之后,龙王终于出言,与那袁守诚开口询问阴晴之事。
袁守诚见此,却是摇了摇头,取出自家活计,须臾得了一卦,直言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老龙王闻言,岂肯信?暗道自家乃是天庭水神,降雨与否只有自己知道,便与那袁守诚打赌,若是明日无雨或雨量不同,皆要打砸了袁守诚的牌子,给他个报应。而后却是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哎!”
望着龙王远去的背影,袁守诚却是轻叹一声,暗道这龙王也是命数难逃……
却说此时,那鹰愁涧白龙潭龙宫当中。
小白龙却是面色愕然的望着来人,而后却是面露喜色道:“不知兄长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兄长海涵!”
“不必虚礼!”
红孩儿见此,却是摆了摆手,细细打量着这鹰愁涧龙宫,眼中颇有些讶然。眼前这龙宫虽然只是鹰愁涧一条小河当中,但其奢华程度却是不下黄河等大江大河的龙宫。
更是见得小白龙面上春风得色,想来近来却是过得颇为滋润,微微一笑,却是径自走入龙宫大殿当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