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遥气急,躲了几下没躲开,伸手用力将他打开,“别碰我!”
鲁痞子吃痛,再次伸手过去,不知道是要抓她还是打她,但就在要碰到她之际,鲁痞子猛然停住,因为他的手掌正滴滴答答的向下流血,一部分顺着手掌流到袖子中,一部分低落到地上。
麦遥也愣住了,她忘了自己的手里还拿个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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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们是在医院,伤口虽然不浅,但也只是皮外伤,没有引起多严重的后果。
但是鲁家人这次说什么都不放过麦遥了,鲁痞子手掌包成了粽子,和他的父母挤到小西子的病房,非要个说法。
“我儿子手上这个伤疤是好不了了,你可真狠,扎那么深,瞧瞧这手肿的,怎么办吧?”鲁母这么心平气和倒是让麦遥挺意外的。
龚婆说,没有怒气冲冲的讨说法,说明他们另有所图。
果然,鲁家提出要麦遥拿出医药费,不然他们会报警,到时候可就是故意伤害罪。
“多少钱?”龚婆问。
鲁父这下笑了,“我还能差你们那点钱,咱们把门关上好好商量,你们知道这故意伤害罪能判多少年吗?”
“不就是个小伤口吗,你们太夸张了。”关穆说。
“小伤口?不然让警察过来验伤,看看是不是小伤口?”鲁父拿出手机,龚婆先沉不住气,干笑两声,“鲁老板,咱们都老街坊邻居了,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龚婆,你们家的房契……”鲁父见龚婆脸色骤变,赶紧笑呵呵的解释,“不是要,是买,我们拿钱买,瞧你吓的,三千一平如何?”
“你做梦吧,三千,你怎么不说三百啊!”龚辞怒了,麦遥拦住了要冲上前的龚辞,对鲁家人说,“除了医药费,我们什么都不会给,你们报警吧。”
她知道这栋房子对龚婆的意义,这是她唯一的资产,龚辞的父亲去世后只留下了这个给她,她多少年来辛苦养育着这对儿女,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卖掉房子。
麦遥倔强起来,想着不能连累到他们丝毫,这家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收留她,给她吃给她住,她总是有那么多的麻烦,他们也总是不离不弃,虽然龚婆平时小气了些,爱唠叨些,但是她是善良的,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
鲁家人听到她这么说,以为她死撑,他们气的不行,也不示弱,拿出手机,指着她,“这是你说的,你好样的,等警察来了我看你怎么哭。”说着就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