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沉吟:“这件事,等父亲回来再定夺。”
“姐夫的意思是——”
温慈柳柔柔把弟弟的话头一拦:“家里不谈公事,今天还是思潼的生日,有什么事等你们回公司再说。”
“姐——”
“这是家里,你们公事公办,在公司找时间坐下来谈。”
“……”
吃完生日蛋糕,周聿白起身要走。
温慈柳照例送他,一面挂念他的身体,一面唠叨他的终身大事。
“蓁蓁走之后,这几年有遇见喜欢的女生吗?”
“还没有。”
“有凤鸣姐在,这话原不应该我说。但我想要是有漂亮合适的女孩,你就算谈谈恋爱也好,至少身边有个人。”
周聿白顿住动作。
他回身,扶着车门微笑:“温姨您说的对。”
车子缓缓驶出环湖车道,往酒店的方向去。
到家那会。
钟意坐在地毯上,腿上搁着盘意大利面,专心致志地看电影。
听见动静回头,看见门口站着的男人,有点拘谨地站起来。
是该说:“你回来了?”
还是:“我等你很久了?”
错过了那个念头,周聿白已经进了屋。
钟意走过去帮他脱外套。
她没化妆,穿着身软绵绵的家居服,看着分外洁净。
脸色瞧着倒好。
“我在看电影。”她垂首,没话找话。
“看什么?”
“随便看看,最近上映的商业片。”
周聿白不是个难聊天的人,语气挺柔和地问:“演员的必修课?”
“是的。”钟意点头,“揣摩演员的想法和演技。”
他看了她一眼,淡然发问:“有没有人说过你演技不好?”
语气态度……非常笃定。
钟意一口气梗在胸口。
她唇角抿得直直的,重重咬牙:“很多人。”
周聿白:“哪些人?”
“微博、弹幕、私信……”钟意唇角带笑,雪白贝齿尖尖,“全都说我演技不好。”
您满意了吗?
他好整以暇在沙发坐下:“会唱歌吗?”
“不会。”
“会跳舞吗?”
“不会。”
“唱戏呢?”
钟意木着脸:“我不是戏剧学院的。”
周聿白了然地挑挑眉:“那你怎么当上演员的?”
钟意对着他露出个甜甜笑容,谄媚道:“当然是因为靠脸和运气,还有周总您锄强扶弱的帮助呀。”
他垂首敛目,懒懒跷起一条腿。
不知道戳穿谁的想法,他语气毫无波澜:“我不做血本无归的生意,对影视投资没兴趣,也不会在没演技的花瓶身上砸钱砸资源。”
钟意心中只飘过一个想法。
他今天是有毛病吗?
昨天晚上精虫侵脑了?
“我也没求您砸钱砸资源。”她笑盈盈说话,“您的钱当然应该花在更值得的投资上。”
周聿白瞟她一眼,问:“话剧会吗?”
“上过话剧课。”钟意一板一眼回他,“跟演戏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