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过去,走近了才看清楚小偷被他叔揍得鼻青脸肿,嘴角和鼻子同时流出两道鲜红的血。
小偷把偷来的钱包交出后,蒋长封让郁礼检查,他发现没少东西,瞥见男人还想再把小偷狠揍,怕他真打出人命,立刻拉住他,“叔,他被你打成重伤了,算了吧,再打下去不好。”
蒋长封冷笑着把人扔出去,那人呸了一声狼狈跑开,郁礼忧心忡忡地把男人仔细打量,“没受伤吧?”
男人眉眼间的戾气还未退消,迎上郁礼担忧地眼神,戾气中掺杂着几许温柔,“没事,打他一个跟玩一样,别担心。”
发生了这样一件事,郁礼刚才的闷闷惆怅全被冲走了,此刻他巴不得赶紧回家洗个澡跟他叔好好温存,两人往巷子外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混着谩骂,蒋长封停下步子把郁礼拉到身后,“小礼,有点麻烦了,你往后退开等一会儿。”
原来是刚才的小偷去而复返,以前听别人说小偷作案一般附近都有团伙,因此一般人被偷了不敢吱声怕被打,郁礼没遇到过此类的事还不相信,此刻看着从巷口进来把他们围堵起来的一伙人,数起来有七个,人都傻了,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小偷站在这伙人身后破口大骂,指着蒋长封骂骂咧咧。
蒋长封把大衣脱下,送到郁礼手上,压低了声音,“再往后离远一点,打起来我担心他们碰到你,相信我。”
“叔,要不我们跑吧。”
男人低笑,“路都被他堵了,往哪跑,有叔在,不需要认怂。”
郁礼神色忧虑,对男人却有种无名的信任感,“那、那你一定要当心!”
蒋长封往前走了两步,面色沉冷,静观其变。
那伙人往他们又走近几步,郁礼躲在后方突然计从心起,用手机打开一个模拟的警鸣,嘟嘟嘟的声音响起,他喊:“我刚报过警,警察来了!”
仿佛有一群乌鸦飞过,气氛静了片刻。
那伙人有人嗤笑一声,“这种老套的方法还有人拿出来骗你老子呢。”
郁礼:“……”
蒋长封回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忍着隐约的笑意,再转头与这群人对视时,嘴角一扯,“过会儿让你们看看谁才是你们老子。”
对方爆了粗口骂骂咧咧一声,七个人一窝蜂把蒋长封围起来挥舞手脚,郁礼忍着尖叫的冲动抓紧手上的大衣,男人肩宽腿长,抓住角度闪避,回击时会出去的拳头仿佛重如千钧,郁礼在后面隔着一段距离都听到砰的击打声,定睛望去,被蒋长封一拳打中的人脸都凹陷变了形,躺在墙角捂着腹部边直吐血。
这时天空又飘起了小雨,凉丝丝的落在身上,灯光暗淡的巷子里,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气息,交杂着血腥的味道,男人一拳打出去仿佛都把雨水打偏离。
郁礼惊讶的发现,这一伙人居然都不是他叔的对手,群架变成了男人的独角戏,男人似乎还特别沉迷在这场打斗中,对着满血是血求饶的人停不下手,完全打嗨了的场面。
郁礼完全沉浸在这样的场面下,内心跟着热血沸腾起来,他甚至握紧了拳头想冲上去,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满是崇拜,恨不得对世界宣告一声。
他叔、他叔真的是无所不能,如同一个勇猛的英雄,一个在前方冲锋杀敌的战士,伟岸而英武,是他见过最厉害的人。
打嗨的蒋长封对着横七竖八躺在脚底下的人堪堪收住手,回头,正对上郁礼亮晶晶的眼神,那眼神中包含着对他的崇拜,依恋,赞美,极度满足他大男子主义的内心,简直让他膨胀了。
“叔!”郁礼一头冲过去扎在蒋长封身上,男人额头汗津津的,细密的雨丝从他额头滑落,沿着高挺的鼻梁,沾在薄唇上,喉头微微攒动,看上去特别性感。
男人独有的气息混着汗跟雨水的味道又热又凉的冲入心肺,郁礼炫目不已,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就一直围着对方一口一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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