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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稳vs方安小剧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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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一下方稳vs方安在那个时代的结局。

新地方,按着方安原本的性子肯定是要先转悠一圈,等熟悉了才会老实的跟着家人一起收拾家,但不知是不是母亲说的,方安像个刚进门的小媳妇,寸步不离的跟着方稳一起帮忙筹备新家。

等新家各方面都齐全后,不知父母做了什么决定,之后父亲开始不见踪迹,许久才会见上一面,方稳也开始跟着母亲学习管家等方面的事情,同时方安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可她知道的比方稳还少,她能想到的也就父亲在外面遭遇了意外。

父亲回家那一小段团聚的时间一直都保持着笑容,可依旧掩盖不住眉眼间的愁绪,兄妹二人想为其排忧解难,再不济也安慰安慰,但父亲总是用其他打发走兄妹,只跟母亲交流。

搬来这里大概有三年,虽然父亲母亲时常忧虑,但生活还是不错的,方安最喜欢赖在床上等方稳抱她下床。

最近方安变得奇奇怪怪起来,方稳并不能从自己学到的知识了解方安为什么会这样,想找大夫给方安检查,不巧的是,大夫前些日子刚说出远门,现在村子里没有能检查身体的。

方稳想到了母亲,母亲学的东西很多,想必会知道方安为什么这么怪,还没开口,父亲回来了,身上的衣服都变得破破烂烂的,有些衣不蔽体的感觉,母亲急忙带父亲去收拾,方稳只能等两位处理好事情再问。

方安看了一眼,抱着方稳的胳膊撒娇,她想去山里面抓只兔子,因最近方安情绪也不高,难得提了一件事情,方稳自然是答应了,帮她准备好捕捉需要的东西,又告知等他问了母亲事情,就去找她,让她注意安全。

抓只兔子需要多久?

方安想大概是几百年。

过去的太久,方安已经想不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只剩下印象最深的画面,父母死了,尸骨无存,方稳逃出来抓着她逃跑,最后为了让她安全,方稳去吸引那些修仙者的注意,她亲眼看着方稳中箭死在她面前,而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藏好自己,一点声音也不能出。

等人没了,她爬出来,方稳身体已经凉了,浑浑噩噩的想去找父母,可看到被夷为平地的村子,才想起方稳狼狈的抓着她跑时告诉她的,父母死了。

都死了。

在还不清楚修仙者是什么存在的时候,方安入魔了,仅仅几百年,就成了无人能敌的女魔头。

方安知道这世界不太对,她相信那些修仙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才会愈发混乱。

但真看到云淮带着命令前来时,方安还是不敢相信。

她要死了,不是被敌人所杀,而是天,天不容他们一切……至少现在不容,所以不管是修仙者还是入魔者都该死。

转念一想,她似乎可以去见父母和方稳了,方安选择认命,至少她魂魄还在,还能进入轮回。

方稳vs方安小剧场

方稳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远在天边碰不到,为了缓解寂寞,他找了一个和白月光很像的人,但这个人除了脸,可以说没有一处是像的,但胜在乖巧,方稳很是享受这个替身服侍他。

不知是不是他表现的比较随性,竟然让狐朋狗友误会他爱上了这个替身,就连替身自己也这么觉得,方稳只觉可笑,但又懒得理,狐朋狗友而已,又不是他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不值得他这么上心处理。

白月光回国举办宴会那天,方稳本来想自己带着礼物前去,但想到到时候出现的事情,以防万一出岔子,便把替身叫上了。

方安是方稳同母异父的妹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但凡惹她的,能死绝对没活下来的,提起这位,圈里人都噤若寒蝉,生怕自己哪里不小心惹到这位祖宗,为了防止方安惹的家里不安宁,方安被下了安眠药连夜送去了国外一个非常不知名的地方,甚至网络手机都没有。

方稳试图调查出位置,但转机数次,信息全乱套了,怎么也确定不下来飞机最后落地的地方,甚至飞机最后去了哪个国家都不确定,最后还是听说没短方安其他的,只要方安性子稳定一些,就立马把人送回来,前提是方稳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国内。

见到替身那一刻,方安手里还在晃着酒杯,她言笑晏晏的问着方稳她是谁,并当众称呼方稳哥。

方安向来没大没小,敢对着她老子见大名,更别提方稳这个哥哥了,可以说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叫方稳名字,如今这么一叫,清楚她性子的人都默默退开,省得殃及池鱼。

替身没打听到方稳的白月光是谁,也没想到会是方安,想着方稳模糊不清的态度,越界说是她未来嫂子。

刚回来就差点杀了个人,方安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轻飘飘的告别离去。

“方稳,他们都说我不配是白月光。”方安轻划着方稳的胸口,若有所思的问着,“你也这么想吗?竟然找了个替身。”

“你是我的白月光,谁说白月光就得那样,而且他们有什么资格说你不配,你是我的。”方稳努力保持冷静,但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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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玩了,你都学了什么吧。”

方安轻笑一声,听话的停下自己玩闹的行动,静静的看着被她折腾的浑身是汗的人,啧啧几声感慨方稳身体真差。

祁津喜欢直白的,不喜欢任何弯弯绕绕,因这一点,他不知和多少人就这么没了联系。

在这世上,最忌讳的可能就是和任何人没有关系或联系,看到祁津独自一人,所有人难免唏嘘一句,明明只要退步一些,不少关系都能留住的,这些联系不管是对未来还是对现在,都会有所帮助。

但祁津始终我行我素,觉得对方不好,就立刻断得干干净净,一副生怕被祸事缠上的样子,其他人对他的指点议论丝毫不会影响他自己的生活。

不知什么时候,祁津发现好像有人盯上了自己,但他怎么找,也没找到那个人,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祁津便没在意这一感知。

最近总有一人一直出现在祁津周围,每当他看过去,那人就静静的看着他,浑身上下写满了紧张和不知所措,同时还带着一种祁津并不清楚的情绪,祁津对他产生了兴趣,便让他离自己更近,顺便自己也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祁津不喜欢主动,这个主动很多时候都由他的心情决定,心情好,祁津可以一直乖巧做事情,心情不好,就连起床都要人帮忙,且帮的那个人还会被他打不少次。

现在身边又来了个人,祁津还是有些担忧的,他还未了解清楚这个名为郁望的人那个情绪是什么意思,害怕他的这个行为会直接把他赶走。但只是担忧一下,祁津就不在意了,相比起来,他依旧更在意自己,他舒服就够了。

睁开眼睛对上郁望,祁津脑袋还是有些懵的。

这人很怪,他们认识没有多久,为何一些事情,郁望做的这般熟练,就像他们之前认识过一样。

冷脸看着郁望,他并没有因他的表情而产生惊慌失措的情绪,反而一直有条不紊的服侍他起床,还给他挑了身衣服。

望向外面,今日的天气和这一身还挺搭。

祁津琢磨不透了,他可以确定他们之前从未了解过,可郁望是怎么做到的呢?

思考着,面前就多了一份餐食,旁边摆放着甜点,是只有云淮允许他才能吃的……

祁津瞬间丢了所有思考的事情,就目前来看,郁望对他是好的,他喜欢,所以留着便可。

不知不觉间祁津发觉自己的住所貌似多了不少属于郁望的东西,可清算起来,虽然不是他的,但郁望正好用来给他做他喜欢的,好像……可以算是他的。

睫毛颤了几下,祁津眼里多了泪,他蹙眉看向身上人,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声音轻喘带着不满:“你早盯上我了。”

现在他倒是知道当时郁望什么情绪了,这不就是雄性找配偶,想留下好印象吗?

郁望动作一顿,下意识紧张起来,触及到祁津紧锁的眉,意识到他们现在的情况,急忙放松下来。他抿着唇,伏身轻趴在祁津身上,试探的亲了亲祁津的肩颈,听着他细微的带着满意的哼声,低声认错:“我错了,我只是喜欢你,想你依赖我。”

祁津动了动脑袋,郁望的唇舌舔着他的身子,轻轻的像被撩了一下,痒痒的,呼出的热气让他感觉体温更高,他有些不适的推了推郁望的身体,转眼就对上郁望失落不安的样子,祁津抬了抬腿顶了下跪坐在他身上的郁望:“什么样子?”

“你会不会丢了我?”郁望拿不准祁津的心,即便有过去无数经历做经验,但那终究不是祁津本尊,“可不可以留下我?我可以……”

“嗯?”祁津皱紧眉,面露不悦的看着不知在说些什么的郁望。

郁望一愣,眼里瞬间多了光芒,急迫的吻上祁津的唇,想证实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祁津躺着也被迫仰起了头,本就被吻得红肿的唇泛起了疼,他眯起眼睛,抬手在郁望脖子上抓了下,紧贴的唇离开了下又重新回来,攻城略地的抢夺不多的空气,祁津眼神迷离起来,呼吸急促又紊乱,咬了下在他嘴里为非作歹的舌头,等自己呼吸重新稳定下来,抬手又在郁望胸前抓了下。

“我爱你。”

郁望拥着祁津的身子,轻蹭着他的耳朵,看似突然的说了一句。

“嗯。”祁津眉眼疲惫,听清他说的什么,含糊的应了一声,侧过脑袋靠着郁望进入了睡眠。

醒来见到准备好的餐食,祁津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过于剥削郁望了,他还是知道爱情是相互平等的,虽然他目前的状态还不符合他知道的,但他也会尽力做到的。嘴里被塞了一口,香甜的味道瞬间吸引了祁津的注意力,什么平等全被丢脑后去了。

吃饱喝足,祁津这才注意到郁望脖子上的痕迹,青紫的就像遭遇了虐待。

他……力气有这么大吗?

即便……即便他们等级不同,他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啊!

祁津懵了,看着郁望给他塞了他平日玩的,拿着餐具出去,人没了也没反应过来。

云淮过来时便看到了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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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痕迹,皱眉看了两秒,眉微挑,转而走进祁津房间,见他还躺在床上,无意识的玩着手里的玩具,对上他呆滞的眼神和胸口露出的痕迹,云淮便猜到了,不由轻笑一声,这个小仙倒是会来,知道祁津身上的痕迹证明不了什么,也不会主动在他身上留什么痕迹,便让身体对祁津做的事的反应严重上几倍,一个只能留几秒的红痕也就能留很久且明显。

只是这操作,好像有些熟悉,大概是曾经有谁也这么对他做过吧。

云淮也不打算管这方面,他的感情早已经没了,为数不多的也就是当时剩下的有关祁津的执念,只要他没事,任何事他都不愿意参与。

“哥。”祁津缩回被子里,团吧团吧就跪趴在床上,只露出一个脑袋,“你怎么来了?”

“我得了解下你之前的事。”云淮表情恢复平淡,解释了下来意,“看起来不需要我深入了解。”

“我听说那……云缈不是也去了吗?他什么经历?”祁津正准备哼哼唧唧的跟云淮撒个娇,突然想到听说的事,侧身倒下去看着云淮问道,“我听说好像不太好。”

“呃……算是。”云淮耸了耸肩,“我后面追了过去做保护,只不过时间有些晚。”所以他就当他自己的娱乐了,完全没管云缈。

“那他为什么会去?”祁津更是好奇了,“他不跟你一样,嗯,永坐高台之上吗?”

“因为有其他事情需要,你还接触不到。”

“好吧。”祁津收起好奇心,伸出手晃了晃,“哥,拜拜~下次见。”

“拜拜~没事别跟那群仙玩。”云淮回应了一句,又叮嘱了一句。

“知道。”脑袋也缩回被子里面,祁津模糊的应了一声,听着脚步声远去,冒出眼睛看了一眼就又缩了回去。

正酝酿睡意,祁津就听到有人在叫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郁望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水,一瓶很像云淮一直让他喝的贼难喝的……贼难喝的?!

祁津噌一下坐了起来,重新看向郁望手里,闻着飘过来的味道,祁津脸绿了,确定是云淮让他喝的那水,他蹙眉,眼里瞬间带上打转的泪,因为闷在被子里,脸颊鼻头都带着红润,看起来更楚楚可怜:“你拿的什么?”

“云淮仙君说让我盯着你喝完。”郁望如实回着,他能闻出来这看似普通的水里都是各种难得的天灵地宝,他不知道云淮和祁津具体什么关系,为什么云淮会这般照顾祁津?

云淮是谁?

仙界二仙君之一,以博爱着名,光仙界跟他有过床上关系的男男女女就有一半左右,且云淮是攻位那个。虽然祁津并不是主动的,但他也是攻位的,云淮一直做攻,祁津又不是会委屈的,他们两个应该不会有什么的。

但现在,手里这液体宛如未知炸弹,郁望再次恐慌起来,他怕祁津跟云淮有什么,可以他目前的境界等级,他想把祁津关起来,让他只有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哦。”祁津不想喝,但不喝云淮肯定会亲自盯着他喝,伸手接过,一口灌下去就快速躺平让自己进入睡眠,这样他就不用感受这古怪的味道了。

“津津,你跟仙君……他为什么要让你喝这个?”郁望看着他把瓶子扔掉,碎片瞬间化为仙气消散,他爬上床,小心翼翼的把祁津搂进怀里,轻抚他的脸轻声问着,想谈条件,又觉得自己没资格,犹豫片刻重新问了句,“可以只有我……可以只跟我做吗?”

“说让我养身体。”祁津睡不着,只能忍着这好像只有他能感受到的古怪味,听着这问题,祁津不解,爱情不是就两个人吗?以他看到的,就是只有两个人啊?虽然不解,但郁望似乎很不安,想起他看到的一些内容,他应该让郁望安稳下来,便顺着他回答,“只跟你,不跟别的。”

“你说的,不能反悔。”郁望紧紧抱住祁津的身体,即便知道清白对他们没任何作用,他依旧想利用这点,“你上了我,我的清白没了,你必须……让我跟你。”说着,郁望又心虚起来,他不敢说太过分的,他怕祁津一个不喜欢,直接断了他俩的关系。

“我说的,不反悔。”祁津不懂为什么明明郁望像是要说出很强势的一句话,最后却只说出了这么不痛不痒的没什么存在感的话,但不妨碍他继续顺着说,反正他看到的内容就是说顺,而且之前郁望也是一直顺着他来,所以这个操作没有任何问题。

当郁望真正知道祁津和云淮的关系时,郁望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就是说,他从对祁津一见钟情,了解到云淮那一刻,他一直把云淮这个哥哥当成他的假想情敌……

“怎么了?”祁津不解的看了一眼郁望,怎么突然就这么奇怪了呢?

“小津,过来。”云淮招了招手,祁津急忙起身过去,缩在云淮怀里,顺手拿过他面前摆放的物品把玩起来:“哥,叫我做什么?”

云淮捏了捏祁津的脸蛋,轻轻笑了下,又抱了抱他:“长胖了啊,看起来他照顾的还不错。”

“我哪有胖?”祁津嘀咕起来,“我是仙,仙已经摆脱这些了,我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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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量的!”

“好,没重量。”云淮轻戳了下他的脸,“肉乎乎了,之后可以不用一直喝了,开心吗?”

祁津眼神一亮,抬头看向云淮,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真的吗?”

云淮点了点头,祁津立马扬起笑脸:“开心!”

郁望眼巴巴看着那边的兄弟情深,虽然知道云淮不是情敌了,但这么亲密,他还是醋,扭头就看到不少仙直勾勾的盯着云淮,那架势似乎是在说欲求不满……这么对比,他还挺幸运的,祁津只有他,而云淮不会只有一个人。

睁眼便对上病房的天花板,祁津茫然的转头打量,他怎么突然就到病房了呢?是发生了什么吗?可脑海里没有任何多余的记忆,他……这是失忆了?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个脸上带着疲惫,眼里却充斥惊喜的女人出现在祁津视野里,祁津扫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装饰都不便宜,哪怕惊喜,举止也不过度,家世教育目测都不错,只是……这个女人跟他什么关系?

“你是?”祁津试探性的询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女人一愣,急忙叫来医生给祁津做了一次全面检查,确定祁津是因为车祸导致的暂时性失忆,她保持着笑容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努力镇定的撩了下跑到前面的头发:“我是你领证结婚半年的妻子,原本我们打算去山上玩几天的,但路上出现了意外……”

“你是我妻子?”祁津声音里带着茫然,也不顾她还在讲话,脑海里浮现一张模糊的脸,随即他声音肯定下来,“你不应该是我妻子,我只会跟一个人领证结婚的。”

女人呆在原地,她养着病床上写满陌生疏离的男人,这是她等了好多年才等来的机会,怎么……怎么一次意外就全失去了?泪水溃堤般涌出来,她捂着嘴,把哭声降到最低。

“那,我……我去把那个人给你叫来。”平复下心情,女人擦了擦眼泪,眼眶通红写满了脆弱,她轻声说着,便起身走出病房。

祁津的风流是圈里众所周知的,唯一能让他在失忆状态下记挂的,无非就是结婚五年的原配了,至于他们这些后面成功的男男女女,是抵挡不住原配光环的。

看着手机里的号码,女人按下去,把祁津的情况讲述了一遍,让人给祁津送去餐食,自己则下楼等人。

瞧见女人身边多出来的另一女人,祁津懵住了,他没记错的话,他脑海里的那张脸不是这样的吧,他感觉这个说是他妻子的女人在哄骗他:“你确定你叫的是我的妻子?我妻子不会是这样的。”

女人有些惊诧,她看向祁津,瞧见他眼里始终冷淡,不是原配吗?

可除了原配,他们后面这些都没长久过,最多的也才在一起一年半,难不成是之前成功的男性配偶?

可把所有跟祁津领证结婚的人都叫来,祁津一个都不认识,甚至眉眼间多了不耐烦,得到医生允许后,便自己出院去找那个不知名的人了,但几年下来,一个人影都没有,医生怀疑他是患了臆想症,给自己虚构了一个妻子,建议终身服药。

听到医生的判断,祁津沉默的看了眼一直跟着他找人的人,是当初说是他结婚半年的女人,他难不成真的有病?他不清楚,但确实找不到任何踪迹,他接受了这个建议,的暧昧起来,但现在好像不太行,匹配又换不了英雄……

【唯津:那我打辅助跟你吧。】

这是不是角色调换了?

祁津咬着唇,算了,之后也不是没机会展示,而且他技术也不差,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一点。

把杯里的牛奶喝完,祁津趴沙发上开始打游戏,熟悉的位置,只不过这次不再只有他一个射手在发育路了!

渣男的意识不错,能挡下每一次控制,甚至可以牺牲自己让他这个射手丝血逃生,一整局下来,哪怕被对面五个人包围,也愣是一次没死过。

“射手打得不错啊。”

听筒传来一道带着磁性的声音,这渣男的声音还挺好……不对,好像有点熟悉?

祁津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但怎么想也没想起来,于是直接抛之脑后不管了。

【小猫津:那是!】

【小猫津:也不看看我是谁!】

【小猫津:你也不错,之后我们可以一直打的。】

“对,你很厉害的~”

祁津总感觉这句话哪里怪怪的,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宠溺?

“你怎么取了这个昵称?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含义?”

闲聊然后拉近距离?

看着屏幕里辅助又一次挡下控制,对面人不全,祁津当即选择追着继续打,拿下三杀回城恢复状态,才打字回复他。

【小猫津:应该没什么,我哥取的,就一直叫这个。】

“是吗?”

听筒传出一阵低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祁津愣是听出了缱绻的情谊,而且还是对他这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渣男这么牛的吗?这一番操作,真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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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妹妹会被骗。

【小猫津:你还没回答你送我那些做什么?】

“这局结束,绑个关系呗~”

祁津抓起沙发上的一个玩偶,用力捏了捏,他是要报复的吧,可怎么主动权一直不在他这里?这样,他还能报复吗?

想不明白,但他不行的话,还有他哥呢!感情不行,那就来权势呗!

【小猫津:行啊,什么关系?】

“恋人关系,行吗?”

这个渣男会啊,一开始就直接敲定关系,之后干啥都有了一个恋爱名义的幌子,幸好妹妹只是被骗了感情……诶?是只骗了感情吗?

祁津急忙切过去问,别被骗了其他的,感情相比起来没那么重要。

确认只骗了感情,祁津才松了一口气。

【小猫津:行啊。】

“那……之后我们是不是可以语音聊天?之后是不是可以奔现?”

这渣男……想骗他身?

“可以吗?不可以的话,那我们多相处相处再。”

【小猫津:看情况吧。】

这局结束,祁津下载了一个变声器,虽然他可以夹一下伪装成女音,但他感觉不舒服,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人能语音聊到什么时候,他不可能这么委屈自己的,变声器是最好的选择。

“哥,你很困吗?”

祁津揉了揉眼睛,看向抱着书担忧问他的女生,摇了摇头:“没啊,只是昨晚做了个梦,你放心,我最近进展不错,不出意外,很快就可以帮你报复回去了。”

虽然不清楚其他人是不是他这样,但自从绑了关系,允许语音聊天,这人左一个“老婆”,右一个“老婆”,双排打排位摘星星时更是在播报时喊什么“老婆好厉害”,按他搜索到的内容,这人应该是心挂他这里了。

“不用着急的其实。”女生小声嘀咕着,“只要在他们回来前弄好就成。”

“什么?”祁津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回来前?你怕我哥知道你被人骗了?没事,被骗是件很普通的事,难免会遇到的,不用怕的。”

“是吗?”女生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祁津,“我暂时不太信,之后或许我就信了。”

“这还有什么信不信的?”祁津复杂的看着女生的背影,他这安慰的不行吗?

找了个靠后的位置,把书放好,打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祁津就一阵头晕,不想学,听着讲的内容,祁津只感觉更迷糊,脑袋不自觉歪向一旁,意料之外的靠到了什么。

这个位置人很少的,他记得刚才还没人坐。

祁津想清醒过来,鼻尖突然嗅到了一股香味,让他不自觉想起昨晚梦到的内容,说实话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一直有人在叫他老婆,声音就像那个渣男,而且梦里好像就有这种香味……

“睡吧,昨晚累到你了。”

耳边响起带有安抚性的声音,腰上多了手臂……谁在搂着他?

祁津想思考,大脑却像跟他作对一般,完全动不起来,最后彻底睡了过去。

“喂,你答应我的报酬的。”女生悄悄从后门摸进来坐在郁望旁边,“要是让我哥他们知道我做的事情,我可就惨了的。”

“放心,他们不会知道的。”郁望把自己答应的东西都交给女生,安抚了她一声就催促着,“你走吧,之后不需要你了。”

周围动静不小,祁津皱起眉不悦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教室的人已经没多少了,而他靠在一个人的怀里,抬头看去,是一张熟悉的脸,大一新生里面唯一出名到全校皆知的郁望,可他这个时候,不应该跟他妹妹在一起吗?毕竟他记得当时出名的时候,他妹妹就说他们是同系的,且因为一些原因,他们还成为了朋友,之后更是在学校碰见过不少次。

“睡好了吗?”郁望抬手揉了揉祁津的脑袋,低头凑到他耳边,“老婆~我们这算不算奔现?”

祁津呆呆的看着郁望,大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郁望咽了咽口水,小心的吻上祁津的唇。

天知道他突然得知这次出来游玩多了云淮和云缈两位有多惶恐,但想到他跟祁津都是带着记忆玩的,多了也不怕,刚准备放心,就听说云淮把祁津的记忆给封了,然后直接带着人远离了他们原本计划的地方,还传音告诉他,他跟云缈要重新养祁津一遍,他提着心找了这么久,生怕云淮安排了别的人让祁津接触,好不容易找到人了,结果云淮一直在祁津身边,不过好歹祁津身边没人。

不过上天眷顾他,云淮他们出差了,给了他时机,而且他先从祁津这里的远方妹妹入手,让祁津先对他产生印象,不至于他突然蹦出来让祁津手足无措。

“你不怕郁望这时候去找祁津?”云缈看着电脑里的信息,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嘴。

云淮倚靠着沙发,眼神随意的扫了眼云缈那正襟危坐的样,微耸肩:“去就去呗,他们都已经绑定在一起了,相遇什么都是迟早的事,就是搞不懂为什么他那么怕我,整的好像我是什么恶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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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怕你给祁津介绍别人。”云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气,轻声回着,“毕竟他的资质算不上多好,目前也没有适合他的职位,一旦琉惊那边出事,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可以说是三无人员,可不就怕了吗。”

云淮托着腮,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脸:“他……有职位吧,照顾小津不是一个职位吗?”

“……呵~那倒也是。”云缈愣了下,摇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他看透了你的本质。什么时候回去?”

“过段日子吧,到时候小津的记忆也就恢复了”云淮晃了晃腿轻飘飘说着,“小津真的是,才多久就直接跑出来玩,还得让我盯着确保他身体没出事。”

“他喝的都是琉惊那里来的,可是这世间最好的,怎么会出现没好全的情况。”云缈看了一眼无所事事般的云淮,“处理你的事去,别整得好像都是我的工作,你要让我处理,我直接全给你弄死。”

“切。”云淮白了云缈一眼,“我工作哪次拖延过,我在这里感伤一下都不行?我上书琉惊,让她再扔你一次。”

云缈嗤笑一声:“她?她要再来,她师父师娘会一起训她,若是再大点,可是更上面的要训了,她可不敢的。”

“你渣男?你骗人感情?”祁津眼泪汪汪的,身子因为气恼还在颤抖,呼吸变得格外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坚决,“我不要你了!”

“津津,我没有。”郁望没想到祁津这么突然就恢复了记忆,然后还甩了他一巴掌,看着他流出的泪,心疼的拥住他,拿出纸巾给他擦拭着,“我那是让她编的,想通过这种方式加上你的。之前虽然跟你碰见过,但你那时候可是怎么也不加我,而且仙君还在你身边,说不让我靠近你,我这不就得从其他方面入手嘛。”

“我干净的,灵魂肉体都只有你的,从未有过别人的。”郁望轻吻着祁津的脸颊,握这他还在颤的手贴上自己的心口,“不哭不哭,下次我不会这么来了,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会亲自想办法、亲自动手的。”

“真……真的?”祁津不清楚,但跟郁望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也大概清楚他什么性子,但他接收到的记忆只有那些,难免会先入为主否认一切。

“真的,我不会对你说谎。”郁望拥着祁津身子的手轻抚他的后背,“津津,放松放松,先休息会儿,我去给你拿点喝的。”

“好。”祁津躺回床上,拽过一旁的被子抱着,看着郁望的背影,流畅的肌肉线条,因为先前的事情,肌肤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汗水,腿上挂着液体,被灯光一照,色情满满的,低头看向自己,虽然白皙,但很瘦,不过倒是有种莹润白玉感,哪怕腰上同样有着液体,也并没有郁望那般色气。

白玉……

祁津想起之前定的计划,里面就有一处用白玉做的雕像,忍不住失落的嘀咕着:“还没看呢。”

“什么?”郁望回头看去,祁津大咧咧的躺平看着天花板,被子扔在一旁,整个身子全部裸露在外,白皙的身上从上到下是越来越浅的吻痕,让人忍不住顺着往下看,随着呼吸的频率和角度的错位,红色的吻痕像花朵一般绽开合拢,汗珠落在上面像极了清晨的露水,鼻尖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股清新的味道,让人想要舔去品尝一番……

“是之前的计划吗?”郁望的声音沙哑起来,赶忙弄了一杯甜奶过来,把吸管递到祁津嘴边,“没事,之后我重新制定计划,我们好好转转。”

“嗯。”祁津应了一声,喝了几口就感觉没了,疑惑的看了眼杯子里面,杯壁留下了一点痕迹,郁望只弄了半杯,他蹙眉抱怨的看着郁望,等着他的解释。

“津津~一会儿再喝,让我尝尝先。”

尝什么?

祁津还没问出,就被郁望扑了上来,细密的痒意让他不自觉的喘起来:“什么啊~!”

很久以后,郁望才后知后觉的醒悟云淮其实并没有任何阻止他的想法,他的一切担忧单纯是被他的本质吓的,但那是很久以后,现在的郁望依旧害怕云淮,依旧忐忑不安得生怕云淮哪一天就插手他跟祁津,让他永远见不到。

祁津缩在云淮怀里拿着自己游玩得来的玩具玩,云淮和云缈安静的坐在一旁处理着事情,郁望静静的站在旁边,等祁津腻了就换个玩具递上去,殿内的气氛氛围融洽,直至殿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怎么来了?”

殿内多出了气息,云缈抬眼看了一眼,瞧见琉惊本不想在意,天道在仙界现身相对来说还是很普通的,但触及到她身上归整到一丝褶皱没有且正儿八经普通宗门服饰的衣服,他不免有些惊讶的问道,这衣服,琉惊可不常穿啊,是又做了什么被盯上被训吗?

“我师父他们要来视察我。”琉惊默默翻了个白眼,生无可恋的回着,“提前跟你们打声招呼,一会儿什么事情都不要出现,不要影响这次视察,我要是被训了,之前你们也领会过了吧。”说完,琉惊还不忘威胁一下。

“哥,她是谁?”祁津记忆里并没有见过琉惊,也没了解过仙界一些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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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常识的事情,他仰头用爪子勾着云淮的衣服好奇问道,“她好像很强,这么强也有师父吗?”

云淮揉了揉祁津的小脑袋,把他抓起来递给郁望:“这是天道琉惊,你也不用好奇那么多,她一般不会轻易现身。”

“哦。”祁津变回人,但琉惊对他来说是陌生人,他选择站在郁望身后,抓着他的手臂打量着这个好像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

“咳咳。”

一声咳嗽突兀响起,云淮和云缈一惊,他们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变化,哪来的咳嗽声?两人齐齐循声望去,门外的两道身影哪怕已经收敛了气息,他们这种超脱这世界的能力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若有若无的压制,这次不简单,他们看向琉惊,希望从她那里得到答案。琉惊肉眼可见的浑身颤栗起来,僵硬的转身看向殿门口,对上那两道身影,语气瞬间谄媚起来:“师娘,您怎么这个时间就来了?我还没准备茶水什么呢。”

景萧抱胸挑眉,降临这世界前,他跟珏便已经提前收起所有能力,如今倒不怕一举一动对这个世界造成伤害,他抬腿迈入殿内,眼瞅着琉惊抖得更甚,才出声:“怎么,又趁着我工作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哪……哪能呢!”琉惊莫名的心虚,即便这次她真的什么都没做,但还是不安,大抵是之前那次,景萧还没有表明对她的具体惩罚,“我这不是想给您留个好印象吗~”

“哥,那两个是谁?”祁津从他们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气息,虚无缥缈的就像是无处不在的仙气,他蹲下身挪到云淮身后,拽着他的衣服仰头小声问着,“他们给我的感觉好奇怪。”

景萧不解的看向祁津的方向,珏适时出声:“这是琉惊看中的云淮的弟弟祁津,之前种种原因一直养着,现在才好。”

“有情,无情?”景萧并未在意祁津的出声,扫了一眼云淮和云缈吐出几字,旋即看向畏畏缩缩试图想跑走的琉惊,嗤笑一声,“你倒是会瞎弄,啥也不懂就弄上这,还都失败了,就靠bug运行呗?”

“这不是有师娘在嘛!”琉惊急忙拍马屁,“有您给我托底,我才敢弄。”

“什么有情无情?”祁津两眼茫然,这说的每个字他都知道,怎么合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景萧蹙眉再次望过去,许是知道他不喜,郁望和云淮下意识动身挡住了祁津的身子,只露出他的一点侧脸。

祁津哪怕没危机意识,也从云淮他们的反应里琢磨出一点意思,知道对方不喜,但长这么大,祁津一直都是被喜欢的,从未被这么对待,不自觉攥紧手里的玩具,开关被碰到,橘黄色的氛围灯亮了起来,照亮了他眼里多出的泪花,暖色的氛围和这毫不掩饰的委屈神情,哪怕只露出一点,熟悉的场景浮现在眼前,景萧短暂失神了片刻。

珏伸手拥住景萧的腰,见他看过来,抬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示意他侧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着祁津更多的情况。

景萧眉头始终紧皱着,只是看祁津的目光复杂了起来,良久才百感交集道:“真是……幸运啊,他做到了我们没做到的,就这样一直就挺好的。”

他看向琉惊,叹了口气:“你啊,倒是意外促成了一件不错的事,之前的事你师父已经安排惩罚了,之后长记性便可,如若再犯,安排惩罚的便不再是我。”

这是就这么揭过去了?

琉惊大喜过望,急忙保证着,她肯定会长记性的。

景萧先行一步去了天道的地方查看琉惊的工作情况,琉惊跟在珏身后好奇问道:“师父,师娘是看到祁津想到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怜爱上了?”

珏瞥了一眼写满好奇的琉惊,念及她被自己收为徒弟时的年纪,教导中时常是随着她来,心性难免带着孩子气,想起当时的情景,近在咫尺却什么也做不到,他长叹一口气:“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自己,云淮做到了他没做到的事。”

“什么意思?”琉惊虽然说成为珏徒弟挺久了,但这点时间放在他们身上不值一提,更别说珏一直在跟着景萧各种工作,她很多时候都是自己练,然后跟已经出师的师兄陈诚吸取经验,对其他事情了解的很少。

“唉,了解那么多对你影响很大的。”珏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叹着气转移话题,却又忍不住继续提着,“祁津算是我见过的里面,唯一一个成长到这般依旧天真无邪的。”

“哥,他为什么那么看我?”祁津正委屈着,就被景萧那复杂的眼神给弄懵了,带着细微的哭腔问着。

“可能是通过你想到了在乎的吧。”云淮不确定的回着,对于景萧的存在,他跟云缈都不太清楚,上次琉惊被训,他们见到的只有珏一人。

“哦……”不理解,祁津选择忘掉这件不算太好的事情,乖乖的让郁望抱着他安抚他的小心脏,自己则继续玩着玩具。

“这么喜欢玩具啊~”见他转移了注意力,云淮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捏了捏祁津的脸,“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我就喜欢。”祁津抱着玩具颇有些脸红的回着,虽然知道这很普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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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周围的都是有工作做的,只有他这么闲散,提起这件事难免会觉得有点格格不入,但谁叫云淮纵容他呢,所以脸红一下,祁津就又专心玩去了。

方稳在互联网上认识了一个人,一个……说不上来的人。

她似乎单方面认识他很久了,知道他的喜好和梦想,知道他目前生活拮据,知道他住在哪里,同时她似乎很富有且会预知,每当他要过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刚好收到她寄来的快递,快递里面是能帮助他度过这段日子的东西,里面通常有一封她手写的信,字很飘逸,大概是像她本人,信里总是提及让他多注意身体,要健健康康的。

方稳不知该如何评价,他们的相遇仅仅是游戏的一次意外相逢,然后觉得聊得来才有了更多的联系方式,但不得不说,在这些行为下,方稳把自己的心全方位的展示给她,生活中遇上任何事情都恨不得立马发消息给她。

许是相处过于亲密,多了一些暧昧的气息,方稳隔着网络喜欢上了这个他并不知道多少信息的人。他从侧面打探她的信息,想知道她对自己什么意思,得到的结果似乎是也喜欢他。

在方稳决定表白的前一天夜里,她发了一段信息,最后将他删除了。

……

方安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了一位年长自己的人,他们隔着屏幕在网络上谈着自己的生活,谈着自己的心情,明明并不认识,却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方安喜欢跟这位年长的人诉说自己的生活,并听取对方的建议,许是抛去了像容貌、年龄等很多因素,方安格外依赖他,很希望一直跟他保持联系。

但他的身体并不好,据说他们认识前几天出了车祸,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方安很担心,各种询问下,发现他的身体因为之前生活拮据饥一顿饱一顿而伤了肠胃,这次车祸伤到心肺同时引发了之前的问题。

方安决定学习如何搭配食物,期待着学成能通过食补让他更好一些,但她还没深入学习,他便离开了人世。

依赖的支柱消失,方安再一次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现实,未曾真正逃离走的肉体遍体鳞伤,曾被救赎过的灵魂再次面对深渊,方安没能支撑下去,选择了自杀。

意识消散之际,方安莫名的想起之前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能回到过去,她要抢占时机赚钱,然后提前遇上他,让他好好着……

上天大概是怜悯她,她回到了过去,她拥有了不小的财富,但相应的代价是,他们必须在前世他死那天断掉一切联系。

方安不喜欢这个代价,但又想到这次他不会死亡,方安选择了接受。

他们的相遇在游戏,方安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遇上,只能时刻在线寻找着那一熟悉的身影,在遇上时,方安恨不得把一切都送过去,但又怕影响到他,只能按捺激动,努力让自己按照正常的情况表现。

随着她的特意准备,他的身体再好转起来,能去做前世他所想做的事情,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相处下来,方安反而累了。

明明对方是她期待的人,情况也是她所期待的,可偏偏她却不适应。

他不知道也不会知道他们曾经一起定下的小暗号,也不会懂她的心思,他是他,又不是他,她是前世他养的花,绽放的花朵也只有前世的他能看到这背后的辛酸,她不想继续下去了,瞧着他现在的模样,方安想到的始终是前世他瘦弱的身影,她坚持不到那天,她想现在就断了。

可坚持不了也得坚持,方安感觉自己要精神分裂了,艰难的到了那一天,不知是不是死亡刺激到了她,方安清醒了不少,她犹豫着将一切打了出来发给他,最后将他删除掉。

“或许你不相信,也或许你从过去中感受到了,我对你非比寻常的熟悉,我是重生回来的,上一世,我们也如这般相遇相知,你帮助我度过了困难,救赎了我的灵魂,你像上天的恩赐,我渴望与你一直在一起,可你身体不好,就在这一天,你离开了我,我又重新回到了糟糕的世界,你的离去和生活的打击击垮了我,我选择了死亡。上天怜悯我,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希望你能好起来,希望你能去完成你的梦想,我看着你日渐好转,看着你生机勃勃,可我总是想起前世的你,那时候的你是那么的瘦弱,病痛的折磨让你浑浑噩噩,我心疼你。那时的我们设置了专属于我们二人的小暗号,你能懂我隐藏在表达里的情绪,知道我的言外之意,这是这世你所不会经历,也不会懂的。

我不想也不能怨你不懂,因从始至终这是我对你的道德绑架,你对我不了解,却要接受我对你的报恩,接受一切在别人看来不怀好意的行为,接受我对你的怀念,还要接受我不能接受这世你不懂我的事实,这一切本来你就不该经历,是我的一厢情愿将这一切加之在你身上。

可我太痛苦了,每每见你,我都想念前世的一切,我知道这对你或许很残忍,但我只能说一声抱歉,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方安带着无尽的悲伤哽咽地把这一段话念了出来,话到最后,声音带上了解脱,多了些空灵的感觉,听到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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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咔,方安收起情绪,整理了下身上的服装,把揪着她衣服不放的方稳手拉过来,紧紧握住,跟导演交谈了一下事情,就拉着方稳离开。

等没人了,方安才扭头看向方稳,见他眼里带着泪沉默不语的样子,凑近低声问着:“方稳,你怎么了?”

方稳咬了咬牙,带着不安看着她:“你是不是……想借着这个跟我分开?”

“什么?!”方安不敢置信,他在讲什么?

“你……你跟剧本里的女主一样的对我很热情,很熟悉我,可我……我什么都不了解你……”方稳不信方安会带他参加一个be的剧本演绎,以前都是从头甜到尾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剧本跟她有什么关系……所以,“你喜欢上辈子的我,为的也是上辈子的我,对吗?”

方安呆住,这让她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

那不出事了吗?

毕竟事实也算是这样的,没上辈子的他,也没这辈子的事,但这能说吗?不能,说了她哥方稳不要她了怎么办?她可记着呢。

“哪有,不要想太多。”方安揉了揉方稳的脑袋,这次她比哥高,这动作做起来,真是莫名的爽啊,“这个剧本不喜欢吗?我觉得前世今生是同一人,又非同一人的设定会很吸引人的。”

“你以前不会考虑吸引人……”方稳还是坚持自己的感觉,“你说我演戏就只需要演我喜欢的,就只演从头甜到尾的剧,你说有你在,有没有观众不重要……”

方安脸上的表情僵住,天,她怎么回?可她真是觉得这个剧本很有意思才来的,因为这个前世今生的设定跟她经历的不同,想着进组了,可以跟编剧交流交流看法的,没想到方稳这里出了事……

“这个剧本挺吸引我的其实。”方安只能把一些不能说的换换描述给方稳讲一下,“我挺好奇这个设定的,这个编剧也只会在拍戏期间在,其他时候我联系不上,就想带你进组,我跟对方交流交流的,真的没别的意思。”

方稳垂着头,沉默着不说话,方安以为他相信了的时候,突然流着泪开口:“你以前解释不会这么解释的,说明我说对了。”

方安:“???!!!”

“哪里说对了?!”方安见状直接抱住方稳,强硬带着他去了角落,把他困在里面咬牙切齿的问,“你这脑袋能不能不要瞎想!”

“我没有!”方稳咬着牙瞪着方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倔强得让方安想打人,“明明是你!”

方安愤愤的捶了下墙,认命的给方稳擦了擦眼泪:“这世上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我懂一些道术的,我知道一点轮回的情况……”

“你就说你是不是为的上辈子的我!”

“……是。”方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方稳的表情,“但我可不是什么重生乱七八糟的,我只是跟你每一世都绑一起了而已,我只爱你的,这些事情,只会在特定的年龄让我想起来。”她如果再发个誓,方稳会不会信?可她说谎了诶,会不会有雷劈她?

“是吗?”方稳没再问,只是看样子还是怀疑。

养着熟睡的方稳,方安慢慢挪过去,让自己钻进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过来的温度,方安慢慢放松下来。

“呦~我来的不巧了。”

方安侧头看去,云缈拿着一本发着光的书漂浮在空中,就是这大晚上的,不怕吓死人吗?

“怎么是你?”方安不解。

“云淮在跟他弟讲事情,而你这边传来了异样,我就过来代他处理。”云缈轻耸肩,看了眼躺在方安身旁的方稳,摇了摇头,“你该知道的,当初的他一个灵魂跟在你身边,你又入了魔,魔气日夜侵蚀,他剩下的大多已是执念,并不能算是完整的灵魂。”

“所以?”方安情绪阴郁起来,紧紧搂住方稳,不怀好意的看着云缈,一副但凡云缈说出点啥,她就大闹这里的架势。

“执念重新生出新的意识极其困难,更别说生出跟之前意识无差的新意识更是困难,如今他被养了这么久……”

“直说。”方安不想听大道理,入魔那么久,她向来是有事直接干,也就面临云淮时察觉到了方稳的灵魂跟着她,听了一次大道理绑定在一起,其他时候她根本听不下去这些大道理。

“你们诞生之时已开始修炼,你们两位的资质都不差,他生出的那点意识是基于执念里的过去,所以他现在带着一些资质,而你今天做的事情触发了这点资质。”云缈并没有了解方安都做了些什么,只能大概讲一下,“他现在只有一点单独的意识,贸然接触,你的心血白费,甚至他原本的执念本身也会消散一部分。”

“我知道了。”方安应了声,怪不得今天问的问题有些诡异。

“希望你这边不要再有事情了。”云缈看了眼手里的书,漫不经心的补充着,“你带着记忆在轮回里跟着他本是不允许的,但碍于你并未作出什么影响世界的事情才得以继续存在,若你之后再出现情况,天道就先我一步给你清除记忆,而他也会在轮回中慢慢生出别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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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慢慢将执念耗完直至消散不复存在。”

旅行这件事——

得知自己可以以贵客的身份去其他世界旅行,祁津没有听完注意事项就连连点头同意了,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不管是平常一直顺着他的郁望还是一点也不想管太多的云缈,通通都不建议他去。

“为什么?”祁津不解,这明明是件……算是件好事吧,毕竟啊,他可以把其他世界的情况记录下来,然后挑选出适合的应用在他们这里,可为什么都想他拒绝呢?祁津嘟起嘴,两眼噙着泪可怜兮兮的望着还没出声的云淮,“哥~我想去……”

适当的尾音消失带着委屈和撒娇,祁津心里数着数,等着云淮同意,但依旧出乎意料,云淮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眼神幽深的看着桌上的提议合同。

得不到同意,祁津脾气上来了,拽着身旁郁望的手臂就发泄:“你不爱我了!”瞧着手臂上多出来的一大块红痕,他分明都没有用力!原先并没有在意过郁望身体这一点的祁津第一次被这反应气到爆炸,他用力的捶着郁望的身体。

“津津。”看了眼周围,并没有谁在意他们,郁望这才放心地把祁津搂进怀里,让他发泄个够才开口解释,“事情没那么简单,这里我们又不是没经历过,这里都这种程度了,更别说外面了,而且为什么特别要求只有你可以,这种事情不应该是……”郁望用眼神指了指云淮和云缈两位,“说不定,津津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是他们需要的,想把你带出去抢了呢,在这里,还有天道护着。”

祁津垂下眸,努了努嘴又不愿意承认:“可,天道都让他们过来了,谁知道天道究竟能不能护住。“他才不管危险不危险的,他就是想去。

琉惊打着哈欠走来,因为做的那些事,她又一次被惩罚了,虽然不轻不重,但挺耗费心神的,瞅了眼几人正在看的,眉微挑:“犹豫这个做什么?同意呗,让这小子长长见识,成长成长。”

云缈皱起眉,他看向琉惊,企图从她的表情上得到什么信息,但除了疲惫和一丝对提议的惊讶,并没有其他情绪,不过根据这点惊讶可以推断,这东西非常不常见,稀少得可能琉惊都不清楚具体情况。

翻译出云缈这一层层的意思,琉惊脸黑了不少,她是有点混,但不代表她傻啊:“这事没什么坏处,就是字面意思,做做客、旅旅游、长长见识,安全这方面可以放心,这东西确实少,我以前只听说过,以为是虚构的呢,听我师娘说,估计是你照顾的不错,符合他们心中的结果,所以才送来的。”

当然,具体的肯定不止这点,但这些足以安抚他们。

“哥!”祁津兴奋的叫着云淮,满眼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

云淮收回视线,目光放在祁津那张始终带着稚气的脸,怎么看怎么都会觉得是小孩子,或许确实该让他成长一些……可万一这途中出现在他们的预料之内却在他们预料之外的事呢?视线重新放在合同上的要点,身体安全能保证,可心里呢?重新对上祁津的眼神,内心的担忧让他想拒绝,可又不愿祁津不开心,他责任又少,心态又年轻,这里没什么特别的,一直待在这里,会很压抑的,默默叹了口气,云淮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同意了。

送祁津踏上旅程那天,内心的担忧依旧放不下,云淮清楚地知道天外有天,外面的危险程度可能比这里还大,但又忍不住抱有侥幸心理,都有提议了,想必很危险的世界,祁津是去不了的。

琉惊咬着糖,抬手拍了拍云淮的肩膀,故作老成道:“放心好了,祁津就是见见外面的风景而已,不用那么担心。”

水仙这件事——

祁津跟郁望来到了一个存在轮回的世界,神仙有一点,但不多,大多都是民间传说的那种什么仙的低配版,主科技发展,时代还算可以,祁津玩得还可以,主要是轻松。

“那是?”祁津拉住郁望的袖子,等他看过来才指了指方向,是一对没隐藏完全的同性小情侣在接吻,只是在他眼里怪怪的,看着那破碎一般的魂体,祁津比了比缺口,随即忍不住提出疑问,“那是同一个人?”

“什么?”郁望把接过来的奶茶递到祁津嘴边,不解的看过去,“从灵魂上看,确实是同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跟自己在一起了?”祁津吸了一大口奶茶,含糊不清的惊讶问着,他见过自恋的,但没见过自己跟自己在一起的,而且这里这个还是把灵魂分裂成了两个来,“这里的轮回允许灵魂分裂吗?灵魂缺失的部分可是很难回来的,他们不知道吗?”

低头静静看着祁津,不过片刻,他就捧着奶茶专心喝了起来,也不关注那个分裂灵魂自己跟自己在一起的人了,郁望留意了下才带着祁津继续逛。

“我问到了。”

“什么?”祁津玩了一整天的游乐场,累得昏昏欲睡起来,偏的郁望还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祁津嘟囔了一句,勉强睁开眼睛瞅了眼,“我困……想睡觉。”

“那就当睡前故事吧。”郁望整了整祁津的姿势,让他更舒服些,“那分裂的前世经历并不好,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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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执念,这个执念映照的是经历不同的他,最后死于自杀,执念有些深,进入轮回时变已经有了分裂的趋势,据他们说,原本是要清除的,大概是出于自己心疼自己,执念求得了一个机会,他来经历磨难,换另一半安稳。但他们本一体,三情六欲、七魂六魄共存,如今一分为二,又难以恢复,他们各自的后世便会失去相对应的,为人处事等方面,各自都无法处理好,但相遇触碰后,会慢慢改善……”

“哦……自己心疼自己,所以把自己切了来照顾自己……”祁津懂了,迷迷糊糊的用自己懂的方法又表述了一遍,“切了,所以各自都失去了一部分功能,所以单独活着很怪,只有遇上了,因为同一体,所以就正常一些,加上吸引,所以就在一起了……”

“对。”郁望搂着祁津的身子,低头蹭着他的脸,“睡吧津津,做个好梦。”

神仙动情这件事——

因为碰见那灵魂分裂在一起的一对,祁津对这方面产生了兴趣,想去了解更多,但那个世界发展选择了另一条路,也就是说那一对只是撞上了改变的风口才得以分裂,他并不能从中了解什么,又在那里转了一段日子,祁津就选择去下一个世界。

望着面前的宫殿,祁津看向四周,越过高墙看到了远处的一颗星球,这个世界是怎么发展的?

不等他去问,接待他们的宴席开始了,从流程上,祁津猜测这是个存在神仙的世界,跟他待的应该相差不大,有了这个认知,祁津轻松了不少,让郁望去做跟那些神仙名为交谈实为应付的事,自己则围着这里欣赏起这里的建筑。

这里的风格很是素净,祁津硬憋了一个评价,如果不是周围给他带路的本土生灵带着热情给他介绍,他真想问一句这里是在悼念祭奠谁吗,又白又冷的,活像一个大型太平间,有了对比,祁津也是第一次发觉他哥和云缈、琉惊的审美是真的不错,哪怕装扮的各种大红大绿,非但不会让人觉得俗,反而衬得那里神秘极了。

转着,郁望结束了应付,追了过来,祁津瞧见身旁多了颜色,情绪瞬间激动起来,顺势倚在他怀里小声抱怨:“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他们问了好多事情,我推了好多才成功出来。”郁望弯腰把祁津抱起来,轻拍他后背解释,“幸好津津你不在,我有借口拒绝回答,不敢想你要是在,你要被他们问成什么样了。这里是不是不好玩?那我们现在去下一个看看吧。”

“哼……”祁津把脸埋起来,听到最后一句话,刚想同意,又想到这里他什么都没转,也没看这里有什么特别的玩具呢,抬头靠在郁望肩膀上,思考着就瞧见不远处的一个宫殿里有个身着白衣的长发男子,距离不是很远,能清楚的看到他眉眼间的愁绪,可今天不是招待他们吗?怎么还有神仙单独呢?他撑起身子指了指问道,“那是谁?”

闻言,介绍的小仙顺着看去:“那是白悛,前月神,现还在接受惩罚,故不能参加今日的宴席”

“他做错了什么?”祁津看向小仙好奇道,“我记得宴席上也有还在惩罚期的神仙,怎么偏偏就他不能去?”

“那是因为犯下的错不同,白悛曾逃离月宫,害得凡间损失惨重,且在召回时不遵。”

祁津扫过小仙的表情,挑眉问着:“是吗?”怎么感觉没那么简单呢?

“津津是察觉到了什么?”等到了安排的住所,郁望才出声问道,“我看你对那个神仙挺感兴趣的。”

“你吃醋了?”祁津眨巴着眼睛盯着郁望的脸,见他点了点头,才笑道,“你吃醋做什么?我感兴趣是因为解释的原因不止那点。”

“那……我也不想你太关注……”郁望小声回着,“你跟我在一起的。”

祁津随意地坐下,抬腿用鞋尖挑着郁望的衣摆,轻轻勾了勾,虽然觉得这很平常,但郁望毕竟是跟他在一起的,那他勉为其难安慰安慰吧:“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去,给我调查调查,这背后有啥故事,然后讲给我听。”

祁津的腿很是修长,但平日的穿衣风格都是休闲宽松的,完全不会显现,如今这么一动,腿形被勾勒了出来,细瘦的白色长靴看起来倒像是一双紧贴的袜子,加之他衣摆盖住了一些,倒有一番主动勾引的意味,郁望压了压升起来的欲望,刚准备应答,便对上祁津那颐指气使的表情,刚才的压制完全失效,郁望捧着祁津的脸,低头吻上他的唇:“津津,你看我都给你调查去了,给我点报酬鼓励鼓励我吧。”

“唔……”祁津仰头喘着气,眼前一片迷离,他伸手想推,手却被郁望握住,带着汗水的手心黏腻又滚烫,算不上多么的舒服,祁津蹙起眉,嘴里哼唧着表达自己的不适,手上松了力,祁津抬手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手背碰到一片湿润,他才恍惚的发觉他出了好多汗,瞬间,祁津就感觉浑身难受,“下来!”

“津津,一会儿我抱你去洗,现在再来一次好吗?”郁望伏身轻吻着祁津的侧脸,低声乞求着,“津津,求你了,再来一次……”

声音带着些许的诱导,身上莫名清爽了不少,只能感受到从郁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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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的温暖,祁津本身脑袋就迷糊了,现在这么一弄,更晕了,哼哼唧唧的想拒绝,但没有让他难受的了,好像没理由拒绝,愣了两秒,就这么晕乎乎同意了。

“混蛋!”祁津捶着郁望的胸口,本就一大片青紫带抓痕的胸膛又多了一片红,捶了几下,祁津就感觉浑身软得厉害,直接栽郁望怀里喘着气。

“我错了。”郁望搂抱着祁津的身子,吻着他的肩道歉,“我怕我调查时津津无聊,就想让津津休息休息,等休息好了,我就带着结果回来了。”

祁津瞪了一眼郁望,反上来的疲惫就将他的意识吞没,脑袋点了点,靠在郁望身上安静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祁津下意识看向一旁,一如之前,没有刺眼的阳光,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些,郁望穿戴整齐的端着一盘食物站在床边。

“津津,是先吃点,一会儿我再说?还是我边讲,你边吃?”虽是这么问,郁望已经坐床边把祁津拉起拥怀里,拿着勺子给他喂,“这件事其实得从那天接待我们的领导人说起,他跟那个神仙算是天定的姻缘,领导人挺爱的,但对方貌似一点也不喜欢他。”

“什么叫貌似?”祁津动了动脑袋,好奇问着,顺手拿起一个满满红糖心的小包子咬着,“这还能貌似?”

“貌似是因为,这里的神仙有类似渡劫的日常,会去到凡间查看,在这期间,他会喜欢上领导人的分身,并念念不忘,但对本尊却始终一点兴趣没有。”郁望不太懂为什么会这样,但深知祁津的性子,到时候肯定会对这些回答好奇,便把各方面可能会问到的都打探了,这得到的答案可谓是五花八门,“那个神仙去凡间的那次就是因为跟领导人吵架了,然后发生了意外,自己受了伤,连带着凡间也出了事。”

“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祁津咬着糖包思考着,但始终无法确定是哪里让他感觉到的,“诶?那不是他有意识引起的,应该相对从轻处理的,为什么还关那里?”

“咳咳,其实那里就是领导人的住处,据说当时受的伤还没好,被关那里养着呢,说是怕我们身上的气息会影响到他恢复,就没让他参加。”郁望对此更是不解,虽然他得到了能得到的所有答案,但依旧没理通这件事,“估计那说法,是应付的。”

“可,那时不还说了句什么神仙动情,三界不宁吗?而且他们吵架受伤,然后凡间出事,不就是在应证这句话吗?”祁津觉得没那么简单,他现在需要一点线索点明他,“而且凡间不供奉他们吗?不过……神仙动情,三界不宁,为什么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每个世界的神仙诞生都不同的啊,津津,你忘了我们这些神仙都是自己修炼才成的,哪里需要供奉,我们的职责更多的是轮回方面,在一起也不影响的。”

“这里的神仙也不需要供奉,他们就来自这世界自然孕育出的生灵,就像凡间的动植物,唯一的职责是保证食物链的完整。”郁望说着,突然感觉描述不太准确,毕竟这里的神仙也是修了人形的,但好像跟动植物又没区别,“不过这个世界跟我们之前见过的不同,这些神仙待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凡间那里又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二者共同组成了这个世界,许是这点,所以两者之间有着细微的联系。”

“这里是独立的食物链,而那个神仙的受伤离开意味着食物链缺少了一环,这个空间出现了问题,进而影响着凡间出事,他们说的大概是指这一点。”

“啊?”祁津弄懵了,“这些都什么啊?”

郁望整理总结了下:“这个世界跟我们的不同,这里的每个神仙是食物链中的一环,这里运行正常,跟这里有些许关联的凡间也会正常,但这里缺少了一个,就会出现问题,虽然面上没有变化,但影响已经传到了凡间。而那个神仙跟领导人吵架受伤掉入凡间,就是触发了这一点,故引起凡间动荡,但后面被重新调整好了,凡间恢复平静,那个神仙回来时,伤势依旧没好,就被强硬关那里恢复身体。”

“我记得那时候不是还说,他会看到他在凡间爱上的那个人每次转世的情况吗?”祁津懂了这背后的原因,但还是不太理解那天看到的听到的。

“这个啊……”郁望着重问了这个世界的组成,因为对他来说也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两个相对独立仅有一点联系的空间,竟然能因为缺少一个直接全面降临灾难,太奇怪了,不免多问了许多,其他的回答一时间都忘得差不多了,“据说是那个领导人想灭了他对分身的喜欢,想让他爱上本尊。”

“哦~”祁津悟了,“这不就是情趣吗?除了受伤是个意外,跟分身调情,跟本尊不远不近,这不就是情趣吗?”懂了这个,祁津对其他方面又问了起来,“不过为什么一个受伤就造成那么大的事情?”

“我没从这里得到答案,就去问了这个世界的天道,按照这世界天道的解释,凡间和这里都是独立的空间,属于自带保护屏障,而联系也是因为彼此都是独立的才产生,就是类似抱团取暖,而屏障外面是……大概是魔气那种存在,一旦进入独立空间内,就会瞬间毁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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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神仙受到的就是这个伤害,又掉进了凡间,伤口带着魔气。如果没有这个,凡间顶多全球突然同时下了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倾盆大雨。”郁望很爱祁津这循序渐进的提问,他们可以互动并延伸到自己身上,借着问题增进感情,他也可以随时调整措辞,让回答更完美,好丈夫不愧是他!

“他怎么受到的伤?”祁津吃饱了,推开郁望的手,翻身趴在他怀里蹭了蹭,含糊的开口,“都有保护的了,按理说不应该啊。”

“虽然有保护的,但外面那些魔气可不会安安静静的待着,每时每刻都在攻击屏障,天道说那时的他正好处在一个相对薄弱的点,这么不巧的就被伤到了。”

“那为什么外面会有那些?”祁津只听说过魔气的存在,更多的信息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不就是在说这个世界不安全吗?”

“魔气只是一个大概的说法,这两个空间也是在这其中孕育而出的,不知道其他世界什么样子,这个世界的天道说那里动荡得越厉害,越说明里面有新的保护屏障诞生,只需要给足时间发展,这里就会有更多的独立空间存在,那时大概可以像我们那里一样,一次能看见好多文明。”郁望解释了下,“安全不适合形容世界,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展,世界的发展就不会意味着安全,只有相对安全。”

“好吧。”祁津敷衍的应了声,反正对他来说区别不大,他又不会受伤。

虫子这件事——

到达新世界,因为天道还在工作,所以并没有给他们指引什么,只是说会送他们到一个有能给他们介绍这个世界的人的地方,以至于刚过去,祁津就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群虫子……

“啊!”

祁津从未觉得自己嗓音这么牛逼过,自己叫的,自己都感觉阵阵耳鸣。

虫群让开一条路,从中走来一个看起来是人类的生灵,他不适的揉着耳朵,试探的问好:“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郁望把祁津抱怀里安抚了好一会儿,等他稍稍平静下来才看向那人。

“不出意外,我是给你们介绍这里的人,我叫米尔恩,或者叫ilne,据说这个名字是你们那边的。”米尔恩上下打量着两人,他刚从雅冉那里得知他要带着两个从其他世界来的人了解这里,什么准备都没做,没想到就已经到了,他是要像导游一样介绍吗?可他好像知道的也不多啊。

“我叫郁望,郁郁葱葱的郁,希望的望。”郁望眉头微挑,这个世界的名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而且怎么这么多虫子啊?他们这是刚来就要走吗?“这是我道侣,祁津,祁连山的祁,津津乐道的津。他不太喜欢虫子,所以可以让你周围的这些……离开吗?”

“哦,好的。”米尔恩点点头,拍了旁边一只虫子的脑袋命令着,“西泽,你们都变成人。”

“哦。”西泽扇了扇翅膀,落地成人,走到米尔恩身旁半搂着他问着,“雄父,你怎么不像他一样介绍我?”

“这是你爱人?”郁望表情瞬间复杂,这个称呼不对吧,但这个表现?祁津小幅度动着脑袋,露出一点眼睛打量着那边,瞧见一水的人类男性模样,松了口气才转身靠在郁望怀里。

“不是。”米尔恩拍了下西泽的手背,警告的看了眼他,“在外面给我好好着,别忘了,你答应我跟起司要跟这些雌虫相处的。”

“现在又不急,我还没即位呢,相处什么的,即位之后再说嘛。”西泽垂着头蹭着米尔恩的脸,“雄父,你不爱我了吗?我还小呢。”

米尔恩一噎,是的,这是他无法反驳的事实,西泽哪怕已经发育完全,但教育方面还不达标,但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奇怪了,他得换个话题了。

“我先带你们去住处瞧瞧吧。”

“好的。”

“父~”洛伊甩着尾巴飞过来,顺势调动水把黏着米尔恩的这只雄虫给冲走,炫耀似的抱住米尔恩的手臂撒娇,“你去哪了,父?跟洛伊玩嘛~”

“臭鱼!你给我起开!”西泽身后的外骨骼直接冒了出来,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都给我老实点!现在客人来了,该做什么不需要我再教你们了吧!”米尔恩低声呵斥着,本来今天的安排是他送西泽去跟这些雌虫相处,然后回去跟洛伊他们继续准备迎接的事宜,结果半路就接到了信息,他出来时跟着不少的虫族士兵,一方面是保护,一方面是营造氛围,就现在这一直没散开的情况,一会儿又得来虫子了。

“这个称呼……”祁津挂在郁望身上,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着,“好像这里有类似修仙的存在,这个是鲛人还是人鱼?”

“很怪,似乎是父子,但表现好像是情侣。”郁望琢磨着开口,“什么种族,估计是结合的。不过我们估计来早了,他们还没安排好,以至于当着我们的面出了这么多事。”

“爸爸!”瞧见前面的身影,伊尔急忙跑过来,扶着米尔恩的身体不停喘气,看着抱着米尔恩手臂的人鱼,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打小报告,“我不知道洛伊他为什么会突然出来,我叫了他好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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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搭理我。”

“没事,估计是感觉到了什么吧。”毕竟他身上总会有一点洛伊的水,他又能控制水,难免会知道点情况,“现在我们得……”

伊尔敢肯定这鱼趁着他没过来的时候对米尔恩做了什么,如果他没来那就算了,但他来了,那不可能算了,这么想着,也不管米尔恩要说什么,直接亲上去把自己少的那点要回来。

“哦吼~”祁津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心翼翼又明目张胆的看着那边称呼为父子却做着情侣之事的生灵,刚准备乐呵乐呵,突然反应过来,“等等,这是多人?”毕竟就这称呼,也足以说明问题了。

“大概……是的。”

起司感应到虫族地界内属于米尔恩和西泽的气息离规划的相处点很远且一直聚在一起,就急忙把事务扔给了那几个雌虫,自己变成虫身朝着这边飞来,见好几个都缠着米尔恩,刚想扑过去一起凑个热闹,就发现了站在后面有着和这里格格不入气质的两位,他变回人形走近问道:“这是客人来了?”

听见起司的声音,米尔恩说实话慌了,这小虫啥性子他挺清楚的,虽然当皇稳重了不少,但私底下还是一点也不成熟,他真怕跟洛伊一样扑上来,听到后面,才松了口气,看起来是知道情况了,急忙把伊尔和洛伊推旁边,走到起司身边小声描述了下这惨不忍睹的迎接。

“啊……”起司第一次觉得好窒息,这可是重客啊,在他的地盘就出了这种笑话,传出去都是他领导不行,他求助的拉着米尔恩的手,把脑袋埋他怀里,“我该怎么做?什么都没准备好啊!难不成让他们开机甲?可能吗?有适配的吗?”

相处这么久,米尔恩对起司的观感非常好,各方面也对他格外宽容,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没事,就暂时按拟定的计划来,其他没准备的现在就抓抓紧,尽快准备好。”

等准备好已经是第三日了,祁津和郁望也对米尔恩……周围这些了解了不少,比如满打满算真正属于米尔恩爱人这个范畴的只有起司这个虫族皇,而后宫的数量可就不少了,起司、起司的雌虫后宫、米尔恩以前留下的科技孩子伊尔、伊尔的竹马,人鱼洛伊、精灵斐音,和起司的孩子西泽,以及待定的西泽未来的那些雌虫后宫。

“他吃得消吗?”得知这些组成,祁津很是好奇这么多……人,而就在这几天,他了解了一些,这些虫子是有强制的性生活安排的,不会像他哥一样,隔几天就跟一个神仙玩玩,看样子米尔恩完全没休息的时间啊。

郁望沉默的盯了祁津两秒,有些无奈的扶额,就知道祁津只看了一点:“强制是为了受孕怀蛋,据说都是一次就中的,到孵化前有两三个月,这期间都是不做的,也就是两三个月才一次,肯定能的。”

“是吗?”祁津不信,“可他儿子伊尔不是虫,不会受孕,可以天天的。”

“津津,你是不是没去幼虫房啊?”郁望问了一嘴,他中途离开了一段时间,因为虫族请他帮忙指导迎接方面,想着正好可以提前避开祁津不喜欢的就没拒绝,回来的时候祁津已经在吃饭了,见他点头便心下了然,估计是以为幼虫房都是虫子形态的,就直接去吃饭了,“因为强制怀蛋,所以幼虫房有不少小虫子要照顾,伊尔包括那个人鱼精灵,他们都是要一起帮忙照顾的,这就在之前的基础上,还要再加上不少时间,估计就一年两次的程度,顶多就是一次的对象有点多,即便吃不消,后面也可以补回来的。”

“哦~”祁津点了点头,“那我哥是不是也在补?”

“呃……”沉默震耳欲聋,郁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云淮是他上头领导啊,虽然离了祁津八竿子打不着,“我们大概是不需要补的。”

“哦!就是我哥也会补咯!”祁津恍然大悟。

不,不是!

郁望欲哭无泪,想补充解释,但祁津的样子显然是听不进去了,他只能默默希望回去的时候,祁津不会当着云淮的面吐出这句话,他没有造谣的……他更没有什么讲事实,他只是……随口一说。

“为什么雌虫是男性样子?不应该是女性吗?”祁津看不习惯,他埋在郁望怀里抱怨着,“为什么雌这个字要放在男性身上?”

“雌是因为他们是拥有生育能力的,世界很大很多,津津,为什么拥有生育能力的就一定是女性模样呢?”郁望揉着他的脑袋低声讲着,“又或者说,为什么我们认知中的那个形象就是女性呢?那是因为我们的文明造就了我们的印象,让我们认为那样就是女性,那样就是男性,不同的文明造就的形象同样不同,或许我们觉得很违和,但这个世界的生灵可并不会这么觉得,反而会觉得我们的认知是有问题的。”

“可这里也有人类啊,说明文明也是有相似的。”祁津晃着脑袋不想接受,“而且起司是雄虫,他不是也能生育吗?为什么他就是雄虫,不是雌虫?”

“津津,雄虫和雌虫是这个世界发展来的结果,你或许会觉得没啥区别,那是因为你并不是这个种族,我们了解的始终都是浮于表面的,而非更深层次的,接收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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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产生的认知就不同。哪怕文明相似,形象也不应是固定的,女性、男性甚至更多种族的形象不应该被文明造就的印象所禁锢,形象就像是灵魂,灵魂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形象也一样,我们不能因为形象的不同而去否认ta就不是女性或男性或更多。”

这一番话,好怪,不像郁望那个随时照顾他的人能说出来的。

祁津抬头,就看到郁望手里拿着一本书,而他的目光就看着书上的内容,定睛一看,嘿,书上的内容和他说的一模一样,这是找到了答案了啊!

“你哪来的书?”祁津抢过来,翻看了一下,涉及的内容很多,光扫的这一眼,就让他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合上,封面是个蓝黑的渐变,没有书名,只有两行字,一个标注从哪来的,一个是记录者的名字,“为什么只能看到记录者的名字,而看不到另一个名字,叫元什么啊?”

“这是天道师……师娘给的,说是让我多看看,然后好好解答你的问题,就是我还没记住,只能临时抱佛脚翻看找答案。”郁望解释了下,“看不清可能是我们等级太低了,等我们提升上去了,估计就能看清了。”

“大概吧。”提起这个,祁津就没兴趣了,他觉得他实力挺好的,他身后还有他哥呢,天大的事也有他哥在。

这次停留的时间不短,祁津亲眼目睹了洛伊这条人鱼产蛋并孵化,对那天说的似乎有了更深的理解。

瞧见米尔恩包好人鱼崽并没有递给洛伊,这跟他了解到的产后情况完全不同,祁津不解道:“不应该把孩子给他吗?再不济也要喂奶喂吃的吧?”

“小人鱼不能养在这里,没有谁能教导的,得送回人鱼的地盘。”米尔恩摇摇头解释着,“雅冉在忙着母树的事,我得亲自送过去。”

“他不是人鱼吗?他不能教吗?”祁津指着洛伊继续问。

“洛伊不是在人鱼地盘长大的,受到的教育和人鱼的不同,但因为他的诞生不普通,所以他不需要教导也能活,但小人鱼不一样了,没教的会死。”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祁津对人鱼那边产生了好奇,这些日子他都是跟郁望在虫族和人类那边转着玩,还了解了哨兵和向导,人鱼和精灵他还没了解过呢。

“啊……可以啊。”

郁望把东西带来,就瞧着整个虫族宫殿都没了祁津的身影和气息,茫然无措时,起司路过,想起米尔恩交代的,转述让他放心,郁望只得乖乖在这里等着祁津回来。

这一走,就是一个月,郁望等得好像要发霉长蘑菇了,整个人颓废得不成样子。

米尔恩回来就直奔卧室睡觉去了,祁津看起来也有些懵,看见郁望的身影就扑过去埋他怀里嘀咕着:“为什么他们都格外看重孩子?”

“怎么了,津津?”顾不上收拾自己的形象,郁望急忙抱起祁津询问起来,“不开心吗?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津抬头蹙眉看着郁望,随后低下头继续埋起来,模糊的讲着这一个月的情况。

刚到那里,祁津问的基本都是关于历史方面的,比如都怎么诞生的、什么时候发现存在的,听完了历史,就问了一些关于实力的问题,因为发现之后就是四个种族的共同历史,难免问着问着就问别的种族去了,等问到实力问题时,已经十几天过去了。问清楚了,祁津就开始转悠,欣赏这里的景色,但不知是不是巧合,祁津撞见了好几次弄孩子的情况,比如两个精灵共同跟母树要精灵果诞生小精灵、两个人鱼产蛋孵化,就这频率,让祁津产生了疑惑,就去问米尔恩,从他口中得知了两个,不,三个种族之间的特别知识,他们是不存在所谓的父母之情,他们是只讲究新生数量的。

“可能是更早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导致基因里面带上了这个。”郁望从祁津的表述中并不能猜出什么准确原因,只能猜测着给出自己的答案。

“我……回来的路上,我问了之前发生过什么,米尔恩说,之前差点四个种族都要灭亡了。”

“距离现在不久吧?”郁望猜到了大概,“如果不久的话,现在应该还是处于战后重建阶段,难免就要求生育率、新生儿数量了,毕竟只有新生才能保证文明传承下去,等这个阶段过了,就要限制新生了,很正常的。”

“不是……为什么他们只要孩子,而自己不教不管呢?”祁津摇头,问出自己的不解,“这样不会降低新生数量吗?”

“津津,你是不是把他们当人类了?”郁望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无奈叹气,“虽然他们保持了人形,但本质不是人类,你不能用人类的认知去看他们,你看啊,就我们见的,一个小虫子就能通过吃东西很快长大并接受教育,换个方向,这就是大自然里的群居动物,并不是自己不教不管,而是整个群体潜移默化影响,人类也其实跟这没差的,人类能教孩子几年?也就两三年,然后就送学校教育了,都一样是要专门的教学机构来教的。再者,他们现在在追求生育率,怀孕周期也没人类长,所以不存在降低的情况。”

“唔……好像也是。”祁津想了想,好像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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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本质上区别不是很大。

“吐槽”这件事——

出去游玩那么久,也是时候回去瞧瞧了,祁津指挥着郁望把他看上的东西都收拾好,自己则慢悠悠的吃着他刚做的冰激凌跟在身旁。

回来的正是好时候,云淮正跟那一群情人们“聚会”,虽然郁望及时的捂住了祁津的眼睛,但耳朵可没顾上,祁津还是听到了一些。郁望很担心他,但瞧他也没好奇个什么,慢慢就放下心,按着安排把东西送了过去,直到回来……

“郁望,我哥他就是,嗯……”祁津眼里冒着兴奋,郁望莫名一激灵,不太对,就看着祁津像神棍一般晃着食指,“你看啊,上次说的神仙动情,三界不宁,虽然我们不是被供奉的,职责也不是像一些文明里面讲的那般,但毕竟都是职责在身,难免也会出现不宁的情况。”

“所以?”郁望眉头一跳,该不会是还记着那天的事吧?看起来他下次得做好各种准备了。

“你看啊,我哥跟那么老多都有情,而这里却没有不宁,我哥也挺厉害的啊!”祁津的语气里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骄傲,大抵是他真认为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吧,“他比……八爪鱼还厉害!”

“八爪鱼?”郁望回想之前的经历,他是有让祁津接触什么奇怪的读物吗?他的任务可不简单呢,既要让祁津成长起来,还要让他保持赤子之心等等,这听起来就意味不对的词汇很明显是不能出现的,可从哪来的?

郁望摸不着头脑,也不敢随意说话,只能等着祁津的下一句。

“对啊!”祁津点头,“我听见他们有说什么八爪鱼,说好几只手什么什么的,我记得没错的话,他们讲的跟我哥的情况很像!”

听完郁望的陈述,云淮面无表情,只是拿起酒杯在手里轻轻晃着,云缈直接贴脸嘲讽:“哟哟~这谁啊~这不八爪鱼哥吗?又幸福了,哥,毕竟是你弟的评价,你不最喜欢了吗?”

下一秒酒杯冲着云缈飞去,只不过只打中了墙壁。

云缈轻轻拍了拍衣服,随意又挑衅道:“谁让你选择继续保持,而不是断了呢,你既然选择了保持,那为了保持而做出的事情就注定会被祁津知晓,你瞒不住的,这毕竟是公知,即便你有心,但他们啊,可不一定了。”

郁望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试图远离这剑拔弩张的二位,但他是被叫来汇报的,没得命令不得私自离开,只能在心里祈祷这俩别打起来波及到他。

索性并没有打起来,郁望安然的回到了祁津身边。

“你干什么去了?”祁津仰躺着,听见声头也不抬就问,“你觉得我们休息多久再出发?不知道下次会是个什么世界。”

“去汇报情况了。”郁望爬上床,见祁津一直盯着天花板,翻身跟他一起躺着,这才注意到天花板被他投影了一个电影……很小,也没声音,不过看起来挺有意思,“津津想什么时候出发就出发,我跟着津津。”

幼子buff这件事——

这次世界是个看起来相对普通的,祁津跟郁望在这里转了一周左右了,有天道开的后门,他们见识了这个世界的不少豪门世家,但最有权势的堪称垄断全世界的那一家,他们始终没接触到,祁津对此产生了极强的好奇心,想通过天道了解,但天道始终缄默不言,不曾提过这方面,祁津只能从其他方面下手,虽然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真正接触到。

郁望对这起了警惕心,他从那一家流露出的信息感受到了不属于这个科技世界的气息,那是属于更高位面的隐匿屏障,这也是为什么不管他们还是这个世界的人都无法真正接触这个家族的主要原因,而天道的反应也在说些什么,这个世界不安全?不,他们旅行的基础就是要安全,所以这里是安全的。可为什么不提呢?

直到这天祁津遇见了一个疑似迷路的少年,少年身高不过一米五左右,脸蛋是肉乎乎的婴儿肥,周围一个人没有,只有他自己一个孤零零又茫然的拿着一个雪糕,祁津顿时萌心上来了,主动过去跟这个小孩搭讪,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如果茫然且无辜的眼神是回应的话,那还是有的。

以防他被坏人诱骗走,祁津当即决定带着他去找郁望,然后问解决方案。

“津津,你去哪儿了?”天知道回来一看人没了,郁望多无措,他就去给祁津换下物品,顶多几分钟的事,怎么能没影儿呢?检查了一遍,确保祁津没变化,郁望才松了口气,把重新换的一把新玩具递给他,“我跟老板说了问题,重新给你选了一个没有任何瑕疵的。”

“你看,我捡了个孩子。”祁津没接,只是举起拉着少年的手晃了晃,激动的跟郁望讲着,“我嫌热就溜进旁边的商场去转转了,没想到遇上了一个孩子,他好像迷路了,我问他,他也不回答我,我怕他遇上坏人,就带过来了,我们怎么把他送回去啊?”

郁望顺着祁津的手看去,陡然对上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眸,头发盖住了一部分眼睛,但还是能看出他的眼眸透着蓝,而这眼里他并没有看到瞳仁的存在……这是个人类吧……人类怎么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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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瞳仁?

压下心里升起的诡异,郁望认真的给了提议:“报警,让警察去找、联系他父母,我们毕竟是陌生人,难免会因为不信任而不说话,但警察就好多了,书上都这么教育的,警察叔叔姐姐会帮我们解决问题,有警察在,他应该会说出他父母的联系方式。”

“警局在哪儿啊?”祁津两眼懵的看着郁望,他做过各种游玩攻略,但从未做过警局的攻略,“我们去了那里,该怎么说啊?会不会怀疑我们拐孩子啊?有没有模板可以套用?”

祁津正问着自己的担忧,身后便传来一道冷冰冰的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你们要带我家孩子去哪里?”

脊背顿时被寒意笼罩,强烈的危机感让祁津当场没了逃生的能力,冷汗唰的就流了出来,他僵硬的回头,原本还有些热闹的游乐场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下来,而他身后是一群保镖,位于中间的是一位穿着淡雅看起来慈爱的女士,但她身上散发的威压和杀意足以说明慈爱只是表象,祁津合理怀疑,如果他说不上来,他会死在这里。

郁望瞳孔骤缩,什么时候来的人?他为什么没注意到这变化?他伸手想把祁津拉出威压范围,一道风刃直接打在他手臂上,瞬间整条手臂都失去了控制,郁望只得踏入范围里挡在祁津身前,白着一张脸开口:“还请您高抬贵手,我们只是见贵公子只身一人,恐其遇不善之人,想……”

“你是在诅咒我家宝宝?”女人打断郁望的话,眉眼轻睨,不悦地扫过郁望那被她打伤的手臂,碍眼。

“妈妈。”少年甩开祁津的手,朝着女人走去,女人脸上瞬间洋溢起喜悦,弯腰把他抱在怀里唤着:“宝宝怎么了?是不是想回家了?那妈妈带你回家。”

“困。”说了一个字,少年便靠在女人怀里打了个哈欠,脑袋点了点就睡了过去,女人轻拍着他的背,临走丢下一句话。

“既是客人,那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

一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祁津和郁望却深知这是在邀请他们赴鸿门宴,两人对视一眼,这是不得不去了。

“我可以向我哥求助吗?”祁津第一次遇见把他逃生本能都给逼走的对象,他害怕,虽然他知道可能他哥来了也没用,但万一呢,万一有点人脉呢?

“不好说。”郁望拍着祁津的背,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平复平复心情,“但她给的我那一下,不是很重,应该多少是顾忌咱俩这个身份的。”

祁津正襟危坐着,眼神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瞧着这一个个看似普通,实则每个都散发着纯度极高的不知是仙气还是何种物质的家具,又瞄了眼给他和郁望设置的以防他们被撑爆的专属屏蔽阵法……这等级维度是不是差的有点太大了?他们这算羊入虎口了吧?

“你在看什么?”先前被祁津带走的小正太站在祁津面前好奇问着,他随着看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你家……好,好富啊!”突然出声把祁津吓得一激灵,都结巴起来了,他谨慎的开口回着。

“乖乖,来这里。”楼上传来一道低沉带磁性的声音唤着小正太,看着小正太身影消失,客厅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祁津默默地继续往郁望怀里钻了钻,虽然已经没有地方能让他钻了。

“喝点什么?”

随性的声音响起,带着温和的让人信任的气息,祁津下意识看去,入目是一头亮眼的火红色大波浪,女人带着浅浅的笑意,身上的家居服掩盖不住她那风情万种的气质,但是……他没看错的话,这头发周围是火焰在跃动吧?这人背后的金红虚影又是什么?

郁望跟着看了眼,感觉有些许熟悉,凑在祁津耳边轻声问着:“津津,这位本体是凤凰吗?”

“嗷嗷呜呜~~~”

一道奇怪的声音从沙发里面传出,祁津和郁望蓦地一愣,该不会这沙发是什么奇怪生物吧?两人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女人眼眸微眯,朝着他们走近,随后伸进沙发缝隙抓出了一条很小的小白龙,她提溜着小白龙的尾巴晃了晃,随后轻嗤一声直接扔向了楼上。

不知是他们的错觉,还是现实也是这样,祁津只感觉自己明明被郁望拥着紧贴着他,却陡然腾空了数秒。

“就当做客了,不用紧张,一会儿开饭了。”似乎是察觉到他们心神不稳,女人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轻声安抚着,“希望你们会喜欢,这可是你带走的那个孩子喜欢的口味哦。”

祁津不禁咽了咽口水,这意思不就是威胁吗,但凡他们敢说一个不喜欢,他们是不是就得交代在这里?

云缈看着下发的工作,悠哉悠哉的准备去执行,身旁经过了两个浑身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存在,云缈停下脚步,扭头看去,瞧见是祁津和郁望二人,就是不知经历了些什么,怎么看起来颓废又恐惧又惶恐不安的呢?借着能力观察了下,没有任何恢复的痕迹,说明没受任何伤害,大概是被吓到了吧,他记得提供的范围里,是有存在鬼怪的世界。

没在意这个小插曲,云缈继续朝着目的地前去。

“祁津去了哪里?”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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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突然上门询问,云淮抬头不解,云缈疑惑,想起之前看到的,看起来遇上的不简单啊,都把琉惊给引出来了,“我师父说我师娘听说上面那位在休养时碰上了两个旅行的,那位当时正在特意准备的商场里等着拆礼物,就被带走了,吓得他们以为出事了,对着那俩吓唬了一通,然后我听着对这两个旅行的描述很像祁津他们两个,所以是吗?是的话,你可以问问,然后观察有没有留下什么阴影,祁津毕竟修行不算多好,那里的本源哪怕只有一点也能轻易伤到的。”

“小津现在在睡觉。”云淮回了句,“他回来时就说他要睡觉休息,其他的我还没问。估计是被吓到了,先让他平复平复吧,他休息期间我会关注他的变化的。”

“注意点就行。”琉惊也是带着点好奇,不过更多的还是转述,“他们两个属于特殊的旅行者,实力太低了,要不是我师娘听说了,觉得可能是他们两个,我们是不会在意这个的。”

“旅行者很多吗?实力都在什么水平?”云缈产生了好奇,这还是第一次从琉惊这里听说,之前也只是从那个合同上了解了一点。

“不多,可以说很少,能成为旅行者,说明他们已经没有所属地、家人等。”琉惊摇摇头,“实力的话,大概摧毁或创造一个世界是随手的事情,我曾听说的一个旅行者,大概跟我师娘不相上下。”

“那他们两个可真特殊。”云缈眉头微挑。

五月的气温已经很高,学生们基本都换上了短袖,时轻却依旧穿着长袖,虽同班许久,同桌依旧好奇时轻不热吗?可看着他淡淡的表情,裸露的额头并没有汗珠,好像他是个天生不怕热的人,同桌有些羡慕了。

时轻把餐盘放下,顺手接过对面递来的筷子,刚准备夹菜,就感觉对面餐盘里面的颜色不太对,抬眼扫了眼,有些诧异地问对面的同桌:“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了?你不是要补充营养让头发重新黑起来吗?”

听着时轻的疑问,同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无奈的回着:“没用,我这黄头发不是营养不良造成的,前几天放假,我跟我妈回我姥姥家了一趟,翻到了我姥爷的照片,我的发色是遗传的。”

“天生的?”时轻带着些许的疑惑看向同桌那在室内并不明显的黄发,“还不错,之后染发的钱少了。”

“不染发,染发伤头发,我会秃的。”同桌抱着头使劲晃了晃,看向时轻,他已经低头安静吃饭了,犹豫了下,她问道,“你觉得我适合染发吗?”

“不知道,不过据说好多人都更喜欢稍浅一些的黄色,你的发色看起来很像那种颜色”时轻轻轻摇头。

“哦……”

“副班,你跟班长有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课间难得的轻松,教室里有些喧闹,听到好友凑过来的打趣,同桌有些惊慌地看了眼身旁做题的时轻,见他根本没注意她们这里,心里有些失落,压下情绪敲了敲好友的手臂,压着声音质问:“你说什么啊!”

“你不行啊~”好友轻笑调戏着,“你不行就让我来啊!”

“一边去!”看着好友嘻嘻哈哈的躲开她的拍打,同桌收回视线,余光偷偷观察着时轻,手里的笔没停下过,纸上是很漂亮的字迹,她侧过身子,支着手臂歪向时轻那边,“班长,你喜欢什么发型?”

“嗯?”时轻疑惑抬头,思索了两秒,“你跟我说话,好像一直在说关于头发的事情,你很想做点学校不允许的事吗?我感觉你再等等吧,等高考后再弄比较好。”

“没有。”同桌摇摇头,时轻没在意,重新低下头做题,她咬着唇,半嘀咕着,“是班长一直很在意我的头发啊。”

大概是又临近高考了,这个话题的热度不小,连他们高二都一直有在说这个,同桌捏着笔帽好奇问着:“班长,你大学想去哪个学校?不过班长学习很好,那几所知名院校班长应该可以随便选的。”

时轻顿了片刻,垂眸看着夹在书页的便签,蔚蓝色的天空中是一架帅气的战斗机,是一部电影里面的画面,摩挲着便签,时轻开口回答:“我想当空军飞行员,或者能参与降落训练的士兵。”

“诶?”同桌有些惊讶,军人啊,这个回答好像好少的,“那,那我应该去哪里?”

“你想去哪个学校,就朝着哪个学校努力呗。”时轻没理解这个问题,“我应该已经不长了,现在一米八整挺好的,身高体重都在飞行员的标准内,剩下的应该也没问题。”

“努力啊,我会的。”

步入高三,班主任突然宣布有一个转校生要到他们班,这个阶段突然来人,大家放假也会刷刷视频,自然知晓有一些人会去高考简单的地方参加,虽然他们这里不算太简单,但多一个人,上理想大学的概率就小一些,同学的情绪多少有些不太美好,但人已经来了,他们只能接受。

“我叫展白玉。”

很简单的介绍和清朗的声音,让人下意识认为这是一个学霸,随后就瞧见展白玉那一头耀眼的红发,顿时整个教室都沉默了,有学生不解的举手询问:“班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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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转校生?学校不是不让染发吗?”

“展同学……”班主任一时间也有些卡壳,她能直白说,对方家里给他们学校投资了,所以他们宽容了一些吗?好像不能。

“我爸妈让我来这里熏陶熏陶,说这里一本率很高,说不定我也能上个好学。”展白玉双手插兜,刚才干净利落的气质一扫而空,吊儿郎当的痞气十足,“他们投资了不少,所以我是个例外。老师,我坐哪里适合熏陶?”瞅见班主任指了一个稍靠后的位置,展白玉追问了句,视线扫过下面的面孔,“你们班长在哪儿?”

时轻盯着那蓬松的、随意跳动的红发,好鲜艳,对上展白玉唇角的轻笑,和他们这些循规蹈矩的三好学生完全不同,时轻抬手出声:“我是。”

展白玉挑眉,没想到一众人里面,发型看起来最乖巧的那个是班长,他走向时轻身后,对着后面的学生询问,毕竟这里都是好学生,他多少得压着点自己的性子,就是他无法保证压下的他们是不是能接受:“我可以坐这里吗?或者我用钱买下这里。”

没人想到转校生会是个刺头,他们这群被教育包裹的学生多多少少多不谙世事,从未见过这种人,也说不出拒绝,在展白玉的眼神下乖乖地搬走了桌子,给他换了一个空桌子。

“你叫什么?”展白玉并不安生,大概是知道这个班级学生成绩都好,老师都不会怎么管学生的事,上着课他就用笔戳着时轻的后背问着,“我可以睡觉吗?”

时轻扭头看了眼展白玉,他趴在桌面上,抓在脑后的头发散到了前面,不短,有一些好像都蹭到了他的衣服,白色的校服衬得那红色更加艳丽,时轻抿了抿唇没搭理。

“你怎么不搭理我?”展白玉有些稀奇,这乖乖的学生竟然不管他,老师也不多管他,他随手把笔扔桌子上,伸手拽了拽时轻的校服,理直气壮的质问,“班长不应该帮助同学吗?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依旧没有任何回答,展白玉有些泄气了,他来的时候就听说了不少,说这里一本率高,说这里规矩挺多,说这里学习很严格,不过他不觉得学校能有什么不同,管得再严又如何,他家有钱,人都对权势趋之若鹜的,但现在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怎么能这么平静?哪怕书呆子也会因为他的行动有反应吧,比如像他哪个姐姐来着,她化妆时打发时间看的无脑小视频里面,书呆子就会直接向老师说明,怎么现实不是啊!

走神中,一道铃声响起,展白玉收回神,目送老师出了门才反应过来是下课了,刚想开口,就听前面的女生对着时轻道:“班长,要不让老师给他换个位置吧,万一影响到你怎么办?”

“喂,你叫什么?”展白玉皱起眉,他有做什么影响到这个女生吗?“这是我跟班长的事吧,班长都没说什么,你管这个做什么?”

“她叫裴婳,是副班长。”时轻微皱眉,扫了眼展白玉,“她管也是出于考虑,不过我觉得还好,换不换的也不影响我的学习。”

“班长……”裴婳想再说些什么,但也知时轻的性子,不影响他的,他都不会介意,也就闭口不言。

“你叫什么?”展白玉继续问,见时轻没打算回他,他伸手按住时轻的肩,强迫他转过来看向自己,下意识想冒出一句威胁,便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眸,并不卷翘的长睫轻颤忽闪,微蹙的眉让他带上了一丝茫然,被这眼神盯着,展白玉颇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指,像是解释一般补充,“你一直没回答我,还不搭理我……我就是想……想听你回答我。”

“时轻。”时轻对着那头红发,更近距离的观看,他甚至能闻到从展白玉身上传来的气味,似乎是喷了香水,淡淡的很好闻,心脏怦怦直跳,稳了稳情绪,时轻垂下眼眸回着,“时代的时,轻如鸿毛的轻。”

垂下的长睫挡住了他眼里的情绪,打下了一小片阴影,看起来更是一个三好的乖乖学生,只是依旧微蹙的眉和抿起的唇看起来像是受了欺负却隐忍不发,桌面上骨节分明的手微握,指节附近的白皙肌肤都带上了粉……好像他跟着见世面瞅见的,但当时看到的跟时轻不同,时轻是自然而然的,而那个多少是带着装模作样的味。

再次和那双眼眸对上,展白玉才恍然醒来,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他看了半天,急忙回了句:“我知道了。”

直觉告诉裴婳,这两个人很奇怪,让她有种危机感,但她又不知这种危机感从何而来,未知让她不敢轻举妄动,而这倒给了展白玉机会。

展白玉有些失神,撑着脑袋盯着时轻的后颈,大抵是教育的原因,学校对学生的体能并没有太在意,时轻的皮肤很白,似乎看不出一点锻炼过的痕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盯太久眼花了,竟觉得时轻的脖子红了。

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正经一些,眼神就扫到了时轻的耳朵,红了,确确实实红了,展白玉一愣,他是盯太久了?还是这乖学生第一次遭遇这种事很无措啊?

“喂,轻轻,食堂在哪儿?”展白玉搭上时轻的肩膀,歪头抵着他脑袋,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问着,“带我去呗,顺便给我推荐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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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吃的。”

时轻身子一僵,一缕红发被挤到了他眼前,在阳光的照耀下,竟觉得这颜色有些晃眼,他看了眼展白玉,抬手装作碰自己头发,实则试着去碰面前的红发,大概是被照射的原因,指尖的发丝像是带着温度,没敢碰太久,时轻很快收回手应了声。

这是第一次,时轻没跟裴婳一起吃饭。

“副班,班长怎么没坐这个常坐的位置啊?”好友疑惑的询问,转头在餐厅内寻找着时轻的身影,但没瞧见,“班长没来吗?不应该啊,他的时间最固定了,这个时间他不就该在这里、在这个位置吃饭吗?”

“被那个展白玉拽走了。”裴婳摇摇头,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脱轨了,“不知道那个转校生怎么就盯上班长了。”

“估计是觉得班长好欺负,毕竟班长还是青少年,那张脸虽说是冷了一些,但胶原蛋白还在,更多的还是乖。”

“轻轻,怎么我说什么,你都应啊?”展白玉坐在台阶上,仰头看了眼天空,转头看着身旁坐着做题的时轻问着,他收敛了好多,但有些话还是带着点故意折腾的味,没想到时轻没什么表态,让他有些纳闷这群学生这么好欺负的吗?

没有任何回答,展白玉也习惯了,时轻很多时候都懒得回,他凑近盯着时轻的侧脸,脸部轮廓还柔和,少年气十足,展白玉捏了捏自己的脸,又伸手捏了捏时轻的脸,还带着肉乎乎的手感,这就是说的胶原蛋白吧?这么对比,他好像没有了,怪不得他比时轻还小点,却看着比时轻大。

“你是除了做题,什么都不做的吗?”展白玉带着失落问着,“你们这个学校好穷,什么设施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投资了些什么。”

“我有运动。”时轻用舌尖轻轻抵了抵展白玉碰过的地方,好像还能感受到展白玉的玩弄,余光扫过展白玉的头顶,在这里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长出新的头发了,发根都是黑的,看起来发色好奇怪。

“就每天上午的跑操?”展白玉靠上时轻的肩膀,“那不算锻炼的,等放假,我带你去专门的地方瞧瞧,让你见识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锻炼。”

“放假我要回家。”时轻咕哝了一句。

“诶,这有什么难的,我让老师给你家说,就说我请你当我家教,你给我讲题什么的。”展白玉耸肩提了一嘴,“你在家做什么?写完作业,然后打游戏?”据他所知,基本都是这种情况,再不济就加上帮父母干点活,“跟我一起去呗,带你见见世面。”

“……行。”

时轻的家庭也算不错了,应该可以够得上中产阶级了,但到了展白玉带他来的地方,时轻还是不免惊讶,一整个大平层都是健身锻炼的器材,很多他都没见过,甚至都不知道是练什么地方的。

“这栋楼都是我的,这里你觉得不够,还有几层呢。”展白玉顺手从冷藏柜里拿出一听饮料,“顶楼的夜景据说最美了,我还没看过,今晚我们一起看看吗?上面还有一个泳池,可以玩玩的。”

“怎么这么高?”时轻从落地窗外的风景收回视线,“在这么高锻炼,不觉得麻烦吗?”

“为什么会麻烦?”展白玉摊了摊手,指了指来的方向,“有电梯呢,电梯又不会有别人。”他挑挑选选,拿出一瓶冷藏的牛奶,递给时轻,“高处好,更安静,而且你不觉得这里像跟天空融为一体了吗?”

“所以?”时轻没懂这个回答。

“所以……不知道。”展白玉愣了下,什么也没说出来,“这里的设计我不清楚,反正听他们说,设计师给的理由是窗外风景很好。不过确实,尤其是下雨的时候,雨点打在玻璃上,隐隐的雨声很催眠,我最喜欢在这里睡觉了。”

站在镜子前,展白玉抓着自己的头发朝着那边试着用器材锻炼的时轻问:“轻轻,你觉得我要不要去补上这发色?这一黑一红看起来好奇怪。”

“……都行。”

“你跟我一起染呗!”展白玉走到时轻身旁,伸手挑着他的头发提议着,“感觉你换个发色可能会变个风格。”

“不了,我爸妈不让。”时轻摇了摇头。

“不喜欢吗?”展白玉把他手里的抢走,站在他面前盯着他追问,他蹭着时轻的鼻梁,“你不挺喜欢碰我的头发吗?你又不小了,染发又没什么的,反正都会长出新的,而且你现在归我了,染了也不会被发现。”察觉到他眼里的躲闪,展白玉有些不解,“难不成你不是喜欢头发?你喜欢……我?”

时轻完全不知道展白玉怎么想的,扯了扯嘴:“你想多了。”

“我不可能想多!”展白玉感觉这是在质疑他的直觉,他的直觉不会出错的,“那你为什么不染?你明明喜欢的,而且你完全没有不染的理由,所以你就是喜欢我咯。”不管时轻的表情有多奇怪,展白玉继续道,“喜欢我你直说嘛,小爷可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不会歧视的。”

“你能让开吗?”时轻重新拿回,想继续锻炼,展白玉像是屏蔽了他的发言,继续自顾自的讲:“唉,小爷的桃花可不少呢,不过轻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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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喜欢我,小爷也不是不可以,我就勉强同意一下,答应你的表白吧!珍惜吧,这可是小爷十多年的初恋呢!”

展白玉后退几步,抓着头发潦草做了个发型,摆了个pose对着时轻抛了个媚眼:“在这里等我,我去弄头发,我得好好维持我的形象才行。这里的饮料零食你随便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有事你可以用电梯旁边的呼叫,会有人来帮你的。”

时轻只觉自己浑身都在抽搐,他承认他确实喜欢展白玉的头发,但他确实不想染,至少目前几年都不会,为什么展白玉会理解出这种意思?

“当当~”展白玉臭屁地吹着额前的刘海,开屏一般的在休息喝水的时轻面前展示,“轻轻,瞧,金发,怎么样?我特意让他们给我烫了卷,我现在跟国外那些天生的小卷毛差不多吧?”

时轻擦着汗水,对上照旧耀眼的头发,心脏跳动的更加快,想……他想要。

接收到时轻的渴望,展白玉弯腰捧着时轻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红润的脸颊,笑嘻嘻的开口:“呦~轻轻喜欢啊,那喜欢该做什么,你知道吗?”

时轻呆呆地摇了摇头,随后清醒过来,肯定地点了点头。

“知道啊~”展白玉拉长声音,眼眸微眯的瞧着时轻的反应,说喜欢时轻吧,有但不到那种程度,但他又不排斥这方面,他也能从时轻身上感受他对他的一点欲望,而且他也该谈个恋爱玩玩了,总不能一直处子之身吧。虽然有些草率,但毕竟都要搞恋爱了,肯定都要来的,试试又不亏。想着,展白玉便在时轻略带疑惑的眼神下亲了上去。

“你干什么?!”时轻被吓到了,手足无措地慌乱推开展白玉,眼睛圆圆的带着不安,只是依旧红润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像是害羞极了。

“谈恋爱该做的啊。”展白玉很想回味一下,但砸吧嘴也不对,抿唇也不对,只能盯着时轻的唇靠想象回味,软软的,大概是因为喝了凉水,带着一点凉意和水意,好像……还不错?有点后悔当时年轻气盛,对这方面嗤之以鼻,早知道多了解点了。

展白玉走上前,坐在时轻面前,抱住慌乱得像只小兔子的时轻,轻拍他的背,状似安慰着:“哎呀,虽然这个年纪不允许恋爱,但恋爱也不是什么大事的,而且我也是初吻的,我们两个这是等价交换了,谁也不亏的。”话毕,展白玉按住时轻的背,强硬的再次贴上去,笨拙地想演出电视剧中的那种场景。

时轻瞪大眼睛看着展白玉,眼睛眨了眨,听着他说的,时轻有些犹豫,但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试着抓住展白玉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迎合着他的动作。

睫毛好长,都扫到他的脸了,痒痒的……

展白玉有些晕乎乎的,盯着时轻水润的眼睛瞧了半晌,又吻了上去,不知是不是有两次的尝试,这次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舌吻,带着骨子里的强势勾着时轻的舌不让他逃离。时轻呜咽想出声,但始终逃不走,只能试着用手推展白玉,而已经融会贯通的展白玉顺势跟他十指交握,压着他倒在休息凳上继续折腾。

不知过了多久,时轻没有任何时间感知,他仰躺着喘着气,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展白玉满足的勾着唇角把他抱在怀里,揉着他的脑袋腻歪着:“轻轻,你好乖啊~竟然都不反抗诶~”

反抗数次无果,最后只能随着展白玉胡来的时轻宕机了两秒,不敢置信的侧头对上胡闹半天的展白玉。

展白玉全然无视时轻的控诉,手指点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脑海里不自觉想起之前见到的场面,不管是哪家的少爷小姐,但凡有对象且被他看到了,展白玉就是一通比较,这个没时轻乖,那个没时轻白,那那个没时轻单纯……那群人都比不上时轻,他们眼光怎么那么差,真不想承认他们是同一圈子认识的。

时轻不知道展白玉在想什么,但搂太紧并不舒服,他试着挣了挣,挣开就继续去练,也不管坐着傻笑的展白玉。

瞧着除了写作业就是锻炼的人,展白玉这才琢磨出不对劲来,他撑着设施不甘地问着:“轻轻,放假这几天,你就只打算在这里锻炼吗?”他手摆了摆,食指指着自己,夸张中带着希冀,“你就没想跟我做点什么?”他眉毛一挑一压,像是表演一般,见时轻没表达,他便直接摆明面上,“谈恋爱不应该看看电影什么的吗?轻轻,你不想跟我做吗?”

“不想。”时轻思考了下,摇头回着。

“为什么?”展白玉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两侧卷曲的金发彼此交叉在一起,上下动着像是一个毛茸茸的小耳朵,他抬眼委屈的问着,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金毛,“为什么不想跟我?我拿不出手吗?小爷有的是钱,有的是权,谁敢逼逼赖赖!”

脸上的肌肉莫名抽搐,时轻嫌弃的睨了眼展白玉,本不想搭理,可扫过那仿佛失去光泽的金发,好像看到了委屈成全的自己,时轻心软了,有些不自在的放下手里的,抬手轻轻抚上展白玉的脸:“我不想看,这里挺好的。”

“你的意思是,有我陪着就够了!”展白玉直接一个过度理解,弯腰钻过来抱住时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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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毫不客气的表演了一个猛虎出笼,嗷一口就咬在了时轻嘴上,“你真乖啊!”

好傻……

时轻嫌弃了,他总觉得展白玉不该这么傻的,毕竟他当时的表现也不像会这样的。

第二次放假,照例来了这里,只不过这次展白玉展示了其他楼层的内容。

“之前怎么不能看?”时轻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之前就只能去那么几个楼层?难不成有什么特别条件?

“这次展示的是这栋楼里属于女士的专属楼层,我听说圈里的几位姐姐回来准备接手公司实践了,准备在这里举办个party。”展白玉贴心地把不同楼层的拖鞋拿过来让时轻换上,“她们可有严格要求的,像什么电影院的拖鞋是绝对不可以踩在健身房的地板上的,据说是担心鞋底被刮花变不好看。”展白玉极其不理解,并矫揉造作的夹着嗓子喊了几句,“花了,直接换新的不好吗?而且这是拖鞋诶!即便是牌子又不怎样,搞不懂啊搞不懂。”

“你家的?”时轻好奇地看着展白玉,听他言语里的熟稔,认识时间不短啊。

“不算,我是家里的独子,不过叔伯姑姨舅他们家不少都是两三个孩子,圈里熟悉的几家也没几个独子的,从小都认识,一起长大,就都是姐姐哥哥这么称呼。”展白玉摇了摇头,随意的扯着记不太清的过去,“这栋楼是哪个哥成年时啊,我家出大头一起建的,主要就是供着玩乐的,只不过后面他们开始学了,就剩我了,就跑我名下了,他们有时间就会回来玩玩。估计等我大了,就转谁家孩子名下了。”

毕竟这也是个资产,年少用来培养感情,长大用来换取利益,不用可惜了。

“你要参加吗?”展白玉兴奋地问着,“估计还是从顶楼开始,然后一步步下来,最后歇在电影那里。”

时轻觉得会很打扰,毕竟他跟他们并不熟悉,贸然加入只会让气氛尴尬。想拒绝,话还没说出来,展白玉已经替他决定了:“那说好了,我去安排下衣服,一会儿我们换上,我带你去认识认识他们。”

“这谁啊,小玉,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女人轻轻晃着手里的酒杯,嗓音却是独特的烟嗓,她扫了眼时轻,轻抿了口酒,带着些许调侃问着,“看起来很年轻啊~”

“我男朋友,时轻。”展白玉把挑选的酒放下,伸手搂过时轻的腰,“这是那些哥哥姐姐,你想打招呼就打招呼,不想,我们可以去旁边。”

“谈恋爱了?”泳池里一位游泳的女士闻言从水里钻出,撩了把头发,饶有兴味地在展白玉和时轻身上打转,“不是每次看爱情电影都睡觉的吗?你竟然谈恋爱了?难以置信!你这脑子,能懂什么是爱吗?”

话语里的嘲讽嗤笑毫不掩饰,展白玉的手臂收紧了一些,恳求道:“别侃我,好吗?我就带他来认识认识你们。”

“呦~”给未婚妻调了杯酒,男人眉毛一挑,“你该不会诱骗了吧?这小孩看起来蛮乖的,你别搞人家正经孩子,容易影响人家一片光明的前途。”

“说谁不正经!”展白玉后悔带人上来了,扭头想跟时轻说,就见他一直盯着另一边看,顺着看去,是专门用来放收集的展示柜,他不搭理那群人了,拉着时轻走上前,“喜欢手办还是模型?”

“这个?”时轻隔着玻璃指了指那一排的士兵小人,离近了,时轻能清楚的看到每个上面的表情,注意到特别的地方,想指出来,又怕展白玉不清楚,“这个上面怎么还有字?”

“这个?”展白玉有些疑惑,拿出来观察了会儿又放回去,回想了下,“这个好像是老爷子买的一整套兵种,他只留下了陆军的,其他的就送我们了。上面的字好像是目前好几个部长还是什么职位来着留的。”

“啊?”时轻有些惊讶。

“老爷子以前当过兵,参加过一些战役的,上面留的应该是他当时的战友。”展白玉没了解太多,毕竟他们年轻这代,没几个会收集这个的。

“我说呢。”时轻点点头,“我家也有一套,我爸妈买的。”

“你爸妈也当兵的?”展白玉想不到除了当过兵和对军事这方面感兴趣的人外,谁还会收集这些,现在职业那么多,兴趣也不少,而且即便对军事感兴趣,也更多的是武器,而非兵种这些,对兵种感兴趣,感觉都是上了年纪且亲身经历过的。

时轻摇了摇头:“没有,他们就很普通的传统想法,觉得当兵不错,如果可以,成年是会让我报名征兵的,这一套也是买来给我玩的。”

“当兵有什么好的,很累的好吧。”展白玉过惯了大少爷的生活,根本不敢想象当兵的生活,潜意识就想远离,“轻轻跟我一起呗,别报名了,到时候还累到你了。”

“现在又没弄,再说了,报名而已,又不是通过了。”时轻瞥了眼展白玉,移开视线应着。

大概是这次聚会之后便是接手公司,内容大多都是关于自己得到的信息和接手后准备从哪个方面下手,时轻没了解过这方面,即便聪明也听得云里雾里的,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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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展白玉去看电影了。

电影的种类不少,不是市面上的分类,看起来是有人全部看完并重新做的分类,时轻琢磨了下分类的用意,找了一个轻松的爱情电影,也算和他们的氛围很符了,只是令时轻没想到的是,剧情刚进入主角在一起,展白玉跟被下了迷药一样直接睡着了。

借着电影的光看着躺在一旁熟睡的人,时轻扭头看了眼目前的剧情,这应该不至于很无聊吧,为什么展白玉能睡着,还睡得这么快?难不成爱情方面的事对展白玉来说很催眠?

疑惑了片刻,时轻就不关注了,反正这是他的地盘,不可能会有事。

“好困。”展白玉趴在课桌上,嘟囔了一声没听见回应,周围的嘈杂声传入耳朵,展白玉才想起假期结束了,他又回到学校了。

抬头看向前面,时轻正拿着卷子给裴婳讲着,两人的距离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远,大约是认识的时间不短,距离看起来越来越近,像是要靠在一起一样,展白玉眼睛都直了,伸手直接拽着时轻的领子让他后仰,顺势前倾搂住他的脖子,让他靠在他桌子上。

“干嘛?”时轻皱了皱眉,很是不理解展白玉的动作,拽了拽他衣服道,“趴你的去。”

闻言,展白玉有些惊喜,这是不是在说时轻有关注他嘟囔了什么?瞬间就顺着杆子往上爬:“轻轻,我好困,想跟你一起睡。”

“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了?”展白玉强词夺理地列举“证据”,“都是你,看那些电影,让我睡了好久,现在根本不适应学校的作息。”

“我又没让你跟我一起看。”时轻切了一声,把展白玉的手臂拿下去,正好自己的姿势准备跟裴婳继续讲,展白玉冷不丁凑上来冒出一句:“但我们是情侣啊,我陪着你算是我的……义务,好吧!”

“那你抱怨什么?”时轻轻飘飘丢出一个问题,展白玉愣在原地,是哦,他在抱怨什么……诶,不对,他明明是想跟时轻撒娇的,哪有抱怨!

“轻轻……”

“闭嘴,没看见我在忙吗?”时轻一记冷眼看去,带着不悦命令着,“再吵,我让你坐最边上去。”

“班长跟展白玉的关系很好啊。”裴婳有些尴尬的出声,这两个在她面前如同打情骂俏一般的对话,她有些接受不了,“是因为同为男生吗?班长跟他好的速度很快,跟我就很慢。”

“那只是一个因素。”时轻随意解释了句,“关系进展取决于很多方面,不能单从一个方面判定。”

展白玉眉微皱,半晌轻笑:“我跟你不一样,进展自然也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裴婳不清楚的嘀咕着。

下课铃响起,周围的同学纷纷起身朝着食堂走去,时轻慢悠悠地起身走在最后,展白玉瞅着时轻越来越慢的步子,紧跟着他脱离大部队,等着周围没人了,才不怀好意道:“轻轻,你在想什么,都跑这么偏了。”

“嗯?”时轻不解,扫了眼周围,这里也就人少点而已,怎么够得上偏僻一词。见展白玉的表情不太对,时轻下意识后退,“你干什么?”

“这里又没人。”展白玉眉挑了挑,倾身半搂时轻的腰,“轻轻,我们还没在学校。”

“嗯?”时轻挑眉,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他一眼,“在学校什么?”

展白玉皱起眉,一副委屈巴巴的样:“亲亲。”

“为什么要做?”时轻反问了句,不理睬他看起来更委屈的样,但也不推开他。

“你知不知道……”

“什么?”时轻有些疑惑,他对学校班级的事知道不少,究竟什么事情能跟这种事挂上钩吧?好奇下,没等展白玉说完,就问了出来。

看过来了,展白玉也不回了,直接搂紧亲了上去。

抬腿顶了顶展白玉,等他松开自己,时轻才漫不经心道:“假期不够吗?非要在学校。”

“不够。学校不可以吗?”展白玉想撒娇,但瞧着时轻淡淡的神色,只能换个方式装无辜了,“学校没规定不能接吻吧。”

“不知道。”时轻摇摇头,“但我没见有人做过,也没听说过,应该是统一默认这不可做。”

“没人谈恋爱吗?”展白玉不信。

“有,但我没听说他们谁有亲。”时轻轻耸肩。

展白玉沉默两秒,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学校里谁会传这个啊,不都传谁跟谁在一起吗,其他的也是谁跟谁睡了……声音不免有些无奈且无力:“啊,好吧。”

话题终止,转身迎面撞上往这边走的裴婳,她的脸色有些偏白,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时轻有些惊讶,他还没见过裴婳这个样子:“你还好吗?”

裴婳摇了摇头:“我……就是忘了拿饭卡,回来拿一下。”

看了眼手表,时轻有些了然:“那你快点去拿吧,晚了人就多了。”

“嗯嗯。”裴婳应了一声,只是看起来还是不太对。

时轻回头看了眼裴婳的背影,嘀咕着:“她不时常跟她朋友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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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用吗?”

“什么?”展白玉没听清时轻说了什么,见他看裴婳,伸手把他脑袋给掰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看她做什么,看我才对。”

“有点诧异而已。”时轻拍了拍展白玉的手,“看你干什么?”

“我不管,你只能看我。”展白玉对时轻的表现很不满,“你是我……我是你男朋友,你就只能看我。”

“……哦。”时轻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即便是男朋友,也没资格这般管他吧,但瞅着展白玉的心情不太妙,时轻就没问出来,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句,虽然并没有起到任何安抚的作用,但展白玉貌似吃时轻这一套,心情肉眼可见地好多了。

“下雪了。”展白玉捏了个小雪球递到时轻面前,“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玩吧。”

时轻瞅了眼地上薄薄的一层雪,又看了眼他手里看起来格外干净的雪球,真不知道他上哪里去整了这么干净且还不算小的雪球吧!伸手拿过他手里的雪球,时轻捏了捏,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凉意,教室里面太暖和了,让他总想睡觉,这点凉意让他清醒了不少,但感受到水顺着手往下滴,时轻皱着眉把雪球扔回展白玉手里。

展白玉把雪球放一旁,抽出纸,拉过时轻的手给他擦:“不喜欢吗?”擦干,握着时轻的手等了片刻才嘟囔着,“轻轻手心的温度不低啊,感觉好热,怎么比我还热呢?”

时轻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展白玉:“我锻炼了这么久,很正常的。”

闻言,展白玉一愣,第一次认认真真观察起时轻的变化,大概是他自己规划过,即便练了许久,外形的变化不算很大,他从衣摆下伸手进去,手下是紧实的腹肌,展白玉忍不住揉捏了下才收回手继续观察,之前学生那种年幼的气息更重,现在更多是偏向成人的那种稳重。

展白玉低头看向自己……好像现在的自己过于吊儿郎当了,看起来跟时轻不是一类人了都,他或许该改变改变了。

时轻抬手揉了揉展白玉的一头银发,大概是护理得当,即便染发这么多次,发质依旧不错。瞧他思索的样,时轻心情不错地开口:“想什么呢?”

“我好像也该练练了。”

“放假的时候再练吧。”时轻收回手,重新拿起一旁的雪球捏了捏。

虽然在学校亲不了什么,但展白玉还是能想法跟时轻进行更亲密的事情,而这与其他同学完全不同的情况自然而然吸引了班主任的注意力,时轻毕竟是个优秀苗子,再怎么放纵展白玉,也不能让这个苗子受影响,而现在,放假前的几天的一次小考中,虽然成绩依旧领先,但作为老师,还是一眼看到了时轻本不该出现的问题。

第一次以其他理由叫到办公室,时轻是茫然的,他完全想不到会因为除了学习其他方面的事来办公室,展白玉因各种原因被叫过不少次,早已经习惯了,吊儿郎当的站在时轻身旁询问老师叫他们过来的具体原因。

老师斟酌了下词汇,毕竟如果时轻并没有受到影响,那他们就是正常的朋友,不能被这次的插手影响到,委婉的表述出自己的担忧,并想听听二人的看法。

“我们走得很近,怕我影响他?”展白玉表情尤为复杂,他倒没想到这次是因为这而来办公室,回想之前进办公室的原因,不是他因为点事把学校的花园给烧了,就是因为点事打架让对方进医院,老师带人协商,这不从山大王变成了小猫咪了吗,他有些哭笑不得,“我们谈朋友了,不走得近,难不成走得远啊!”

“什么?!”班主任难以置信,赶在放假前,竟然有这么一个爆炸消息,“你们两个谈恋爱了?”这么好的苗子啊!“这件事不小,我需要通知你们家长过来。”

“我爸妈最近在处理事情,且心情不好,可能过不来。”展白玉摆了摆手回道,他得知的时候就想过打听发生了什么,但父母始终缄口不言,甚至有些讳莫如深,唯一跟他说的话,大概就是让他这一段时间在学校老实点。

虽然父母不能到场,但管家来了,老师没开免提,不过也能听到一些声音,他似乎听到他父母在催促管家快点过来,感觉事情很容易解决的展白玉转头跟时轻说着他对假期的安排。出乎展白玉的意料,他以为管家来是跟老师交谈的,没想到人带着几个保镖,当着老师的面直接把他给绑着带回家了。

“喂!我爸妈是让你绑我的吗!”展白玉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但管家并不搭理他,只是砰一声关上了别墅的大门,半晌外面才传来管家的声音:“少爷,先生太太说了,你最近只能在这里待着,您放心,在得到消息后,我就已经吩咐下去了,现在周围的阻拦设施基本已经安装好了。”

展白玉:“???”

他是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

不然为什么他爸妈让管家这么来?

他不就谈个恋爱吗?

摸出手机,展白玉刚打算试着联系时轻,管家不知从哪儿又钻了出来,把他手机给拿走了。

“手机给我!”展白玉气笑了,他之前怎么混都没被这样对待,现在是在搞什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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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龄的又不是没有谈恋爱的,甚至都有上床的,怎么到他这里就这样了?

“抱歉,先生交代,最近几天不能把手机给您。”管家再次退出,只留展白玉一人在这里。

时轻的父母来得很快,起先还保持着较好的态度询问详情,在听说班主任的描述后,表情唰的变了,语气稍强硬道:“老师,我带时轻回家一趟,等处理好再送回来。”

“啊,这个……”班主任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看了眼时轻,瞧时轻并不在意的样子,但似乎是自己感觉出错了,如果这家长真对孩子不好的话,时轻应该不会是这个表现,“那带着孩子回去谈谈吧,这个阶段谈恋爱挺不好的,还是要专心才对。”

车内的气氛很是诡异,时轻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回去?”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母亲表情看起来相对好一些,声音虽冷但还是能听出一些循循善诱的温柔,“你之前说什么家教,是不是骗我们的?”

“没有。”时轻摇摇头,“我跟他是互惠的,虽然没怎么教会就是了。”展白玉不听他讲,他的成绩也没怎么变化,他也不算瞎扯。

“回家再说。”父亲冷不丁出声,时轻听出他声音里压抑的怒火,看了眼窗外闪过的建筑,默默地不再出声。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时轻被吓了一跳,以前从未这样过,眼神带上了不安,他有些无措的看向关门人,父亲再也不压抑自己的情绪,毫不掩饰的全部暴露出来,全然没了往日的平淡稳重,倒是多了一丝骂街的感觉。

“我们送你过去是让你谈恋爱的吗!”

“可我什么都没影响到,我的成绩、我的排名、我的生活都和之前一样。”时轻下意识反驳,他虽知道这件事不是他这个年纪该做的,可他什么都没被影响到,他不明白为什么还会这么生气。

“我让你说话了吗!”时轻的反驳如烈火浇油,彻底点燃了父亲的情绪,“教你的规矩,你都忘了是不是!如果不是老师联系我们,你是不是要带着那个男的进家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倒反天罡的玩意儿!”

时轻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得静静地站着,但他的沉默似乎只会加重,父亲更加生气,拿起一旁买来还没安装好的木头支架,用力的打在时轻身上,猝不及防的一下,时轻踉跄的跪在地上。

“长大翅膀硬了,竟然敢做出这种下贱事……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棍棒打在身上,时轻不禁皱紧眉,同时也不免庆幸如今是冬季,他又锻炼了许久,这种程度对他来说还能挺住。父亲似乎只是生气他跟男的在一起,好像其他方面并没有生气,时轻觉得问题不是很大,他答应展白玉又不是喜欢,之后无非断了而已,现在只要等父亲平静下来即可。

时轻的手机并没有任何密码,母亲轻而易举的打开并查看时轻跟好友的所有聊天内容,内容很少,一半是放假时要求的在群聊上传是否平安到家的,另一半则是跟备注展的,互动很少,但对方发的每条消息都暧昧不清。

母亲颤着手把手机递给父亲,走到时轻身旁用力捶着他,声音带着不解哭诉:“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教出你这种人!你怎么敢的啊!跟一个男的亲亲我我,你要不要脸啊!你不嫌恶心啊!男的怎么能跟男的在一起!你这是想做什么?让我们断子绝孙吗?”

时轻还没开口,手机就被父亲摔在了地上,碎掉的屏幕滑到了他面前,紧随其后的是更狠的抽打,时轻身子不住的被打的前怂,棍子数次擦着他的脸,火辣辣的疼,时轻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下意识尽量躲着抽过来的棍子。

鼻尖有一丝痒意,后背也疼得难受,时轻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他的衣服被打烂了,里面的羽绒都飞了出来,怪不得感觉后背突然疼得难受,疼得他忍不住抽气,在飘飞的羽绒间,时轻看到了一小块带红的地方,愣了下,迟钝的想起他脸颊湿湿的,好像是他脸破了,然后落下的血……

时间仿佛格外漫长,时轻疼得有些恍惚,竟然有时间去感慨第一次听到他父亲骂了这么多难听的话。不知母亲看到了什么,突然扑上来朝着父亲恳求:“别打了,别打了……”

假惺惺。

时轻只想到了这三个字,一个黑脸一个白脸都做不好。

眼睛被什么刮了一下,时轻急忙闭紧眼睛,就听到落地声,片刻是一阵破碎的声音,愣了下,右手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时轻睁开眼,想看是不是又被擦过或者误伤,就瞧见一半棍子那不平的断裂面插进了他手腕里,而另一半躺在远处地上,周围是一地的碎片,那个颜色轮廓,是兵种的手办模型,时轻抬眼看向上面,原本专门摆放手办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全碎了。

“……脸上的伤倒是没事,眼睛那里也只是擦伤,不会影响视力,就是其他两处的伤情况不太好……伤到的地方即便是恢复好,也会影响写字等方面……后背的伤伤到了脊椎,即便养好了,也会有后遗症,之后生活可能会受很大的影响,家长要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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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听着外面传来的一点声音,时轻抬起被缠得严严实实的右手,手指轻轻动了动了,大概麻药劲还没彻底过,并没有任何感觉,医生的意思是……他右手和背都会留下后遗症?

那他还能通过吗?

“班长,你恢复的怎么样?”裴婳奉班主任的命令前来查看,“我们最近进行了几次考试,做了好多新题型,老师让我拿来给你看看。”把整理的卷子和笔记拿出来摆在一旁的桌面上,裴婳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周围,虽然她不清楚具体的,但看班主任的表现,貌似这很不简单,“班主任说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叫你父母了,会劝劝你父母的……”

“班长,展白玉呢?那天他不跟你一起被班主任叫走的吗?”裴婳试探道,时轻如今这样,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他这几天也一直没来学校,班主任联系不上他父母,也没他自己的联系方式,不知道怎么联系上,班长,你能联系上吧。”

时轻侧头看了眼桌面上的卷子,有些距离,但能看到上面整齐的字,是裴婳不常用的字体,大概是为了方便他看清吧,毕竟平常为了方便,她都是用的偏草的字。

“我不知道。”时轻摇摇头,“我没手机。”

“我带了。”裴婳拿出手机递给时轻,“班主任想通过你联系下展白玉,就让我爸妈给我带来手机了。”

“为什么关我?”展白玉不明白,但从管家那里始终得不到答案,不过手机倒是还给他了,只是少了好多软件功能,他想联系时轻,但又不确定他在没在学校,在的话,他联系也得不到回应。

“小玉。”

“诶?!妈!”展白玉抬起头,惊讶的叫着,“妈,为什么关我!我没做错事吧!”

“抱歉,最近出了事情,怕你也,就这么安排了。”她抬手揉了揉展白玉的头,满含歉意地解释。

“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要关我?”展白玉不理解,什么事情能牵扯到他吧?转了转手里的手机,如果今天是要放他走,那手机为什么还要给他删功能什么的,所以这次只是跟他谈事,还得再等一段时间才会放他出去,那在他出去前,时轻会不会被他父母说得跟他分了呢?

“你那个叔叔家的儿子不是有个小对象吗,没带回家前一切都正常,但带回家了,你那叔叔才知道那个小对象是男的,他不接受,你那个哥哥也是年轻,离家出走了,之前忙就是在找人,怎么劝也不回去,逼急了还差点再次找不到人。”

“然后?怕我也离家出走?”

“算是。”展白玉的猜测并没有被否认,“你班主任联系我们之前,你那个哥哥原本被劝好了,准备带着他男朋友回去,但突然失联了,我们派人找了几个小时……”她停顿片刻,才继续说道,“回去路上出了车祸,两个人当场死亡,我们还在处理这件事,就接到了你班主任的电话。”

“小玉,妈妈只是太怕了,你跟他的年纪相差不了多少,之前也是这个样子,妈妈真的怕你也这么做,希望你能原谅妈妈。”

展白玉深呼吸:“所以?”

“妈妈想跟你商量个事,如果你真的,想带你对象来见父母,妈妈不阻止,但你需要提前像你那些哥哥姐姐一样去进修,等你能接手家里的公司才能带来。”像是怕展白玉不接受,她又急忙补充,“你们现在年纪太小,无法给对方未来,你需要有物质基础才行,才能给对方安全感。”

“啊……我答应。”展白玉挑不出任何问题,点头应了下来。

“来人,送少爷离开。”

瞧着一群人鱼贯而入,展白玉懵在原地,什么意思?

“不是,妈!你什么意思?!”展白玉拍着玻璃质问着,“你要送我去哪儿?”

“送你去国外。放心,我会帮你看着点的。”

“我不信!”展白玉想跳车,但他根本打不开车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别墅越来越远,“你就是要我分手!”

时轻切换到自己的账号,多亏之前借过裴婳的手机,登录过自己的账号,不然还登不上去呢,看着展白玉的头像,时轻点了语音通话,等待片刻,语音挂了,展白玉发来了视频通话……把摄像头关了,时轻接了。

屏幕出现展白玉那张脸,背景很是陌生,看不出他现在在哪里。

“轻轻,你怎么不开摄像头?”展白玉有些疑惑,但也不想去好奇那些,“轻轻,你还好吗?我被我妈送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我不知道是哪里,我听他们交谈,说我学会什么就能离开的,你等等我哈。”

“哦。”时轻应了声。

裴婳看了眼,起身走出病房,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片刻还是没把门关紧,侧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

“轻轻,你让我看看你。”展白玉想见见他,“我怕他们之后不让我碰手机,我怕之后见不到你。”

“不要。”时轻垂眸看着展白玉一半是黑色的头发,好不习惯,“班主任联系不上你父母,也联系不上你,让我问问你的情况,既然没事,你就先处理好你那边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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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啊,他们再忙另一件事,我现在好好的。”见不到时轻,展白玉只能盯着镜头里的自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轻轻,你说我还改我的发色吗?”就现在的情况,他之后的生活估计被学习给填满了,没时间去折腾头发了,大概这是踏入成熟的必经之路吧。

闻言,时轻一愣,展白玉这句话的意思是?

“随你。”

除了检查,病房里几乎只有时轻一人,班主任似乎是愧疚,一直在跟父母谈,让时轻有了不短的安静空间。侧头望着桌面上的笔记,时轻伸手拿来,试着用右手拿下上面夹着的笔,一阵凉意钻入指尖,轻轻握拳,并没有任何不适,似乎他恢复得不错,时轻有些开心,可当拿着笔准备在纸上写,右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在颤,时轻想握紧,可颤的幅度似乎更大,手腕那里也开始泛疼,疼得让他忍不住松手,让笔倒下去,纸上也并没有出现属于时轻的字,反而是一道又一道七拧八歪的字迹,像字又不像字。

他目前写不了字了。

或许不止是目前……

时轻把脸埋进枕头里,肩膀不住颤动。

展白玉醒来便已到异国他乡了,打量了这熟悉的布局,脑袋还没清醒过来,虽有些疑惑自己怎么来这里了,但也大概猜到了是谁的安排,看着窗外的黑天,迷糊糊的拿出手机想看时间,时轻的消息弹了出来,只有两个字“分手”,展白玉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打语音想问,屏幕中央弹出弹窗“对方没有加你为朋友,不能语音通话”。

发生了什么?

展白玉想不到他跟时轻之间有什么矛盾,所以不可能是时轻自己主动想跟他提的,那就是……他爸妈跟时轻说了什么!就像之前跟着看的,什么甩几百万让分开的,说不定还会有什么贬低看不起的事。

怒火瞬间升上来,展白玉直接给他爸打电话,他妈找他来了,那时轻那边就是他爸了呗,电话接通,展白玉就开始痛斥:“你跟轻轻说了什么!我不都答应你们了吗!我都答应进修去了,为什么还要去跟轻轻说!为什么要让他跟我分手!我又没影响到你们,为什么要插手我的事!”

“你在说什么?”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通话界面,是他儿子啊,怎么来一通电话就是骂骂咧咧?“我们没有插手你的事吧。”

展白玉气得要死:“要是没插手,我会出现在这里吗?我还是在学校的!要是没插手,我会被分手吗!”

“我们顶多是把你送出去了,分手这件事,可能是人家不喜欢你。”

“你放屁!我跟轻轻感情好的不得了!他不可能跟我提分手的!”展白玉才不信他爸妈什么也没做,他们两个感情好的不行,怎么会突然断崖式分手呢?他又没犯什么原则性错误,更没犯别的错,一定是谁插手了。

有些无力的捏了捏眉头:“你妈没跟你说吗?说了的话,你也应该知道,有这个前例在,我们是不会多做的,分手这件事肯定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不过你既然答应了,我们呢也答应你,帮你看着点你那个……轻轻?有事就告诉你。”

展白玉一愣,犹豫起来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敢确定:“真的?那……那说好了,你们不做,我也不做。”

直到高考前,时轻的右手依旧没恢复好,或者说伤已经好了,但无法回到之前的情况,脊背同样,后期复查,心脏似乎也因此带上了小毛病,时轻不能久站久坐,不能受累,可以说市面上大多数的职业都跟时轻无缘。

班主任的劝解似乎起了作用,母亲看开了,也帮着班主任一起劝父亲,结果大概是好的,只要时轻不做违反法律的,父母便不再多管,只是时轻终究选不了自己想要的,只能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选择一个相对轻松的专业。

大一,大概都没摆脱高中的习惯,时轻过得普普通通,交了零星几个能称得上朋友的人。大二,对学校摸清了不少的学生开始展现自己内心的想法,染发化妆的人数直线上升,受影响,时轻的桃花多了起来,风流的名声也初显。

“班长……”

时轻回头看去,是裴婳那个好朋友连枝,表情淡淡的:“怎么了?”

“你很喜欢吗?”连枝紧皱着眉,目光放在时轻一旁的男生上,随后才看向时轻,“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喜欢。”时轻略带思索,“为什么?没为什么。”

连枝不信,可她看不出为什么时轻要这么做,裴婳没跟她详细说过当时的事情,她只知道时轻离校了一段时间,回来就是带伤,那一阵,展白玉也出国留学去了。

“跟着我做什么?”时轻不明白为什么连枝要跟着他,他们虽然同一学校,但专业课什么的都不同,“你今天没课吗?”

“我只是……有些不理解,班长之前明明不是这样。”连枝试着问出自己的疑惑,“在我心里,班长虽然冷言少语的,但心是很坚定的,是有自己目标的,一直朝着那个目标前进的,不会在意周围其他的,现在的班长虽然还是冷言少语,可是班长好像没了目标一样,还跟好多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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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

“可能他们挺吸引注意力吧。”

注意力?

连枝思索起来,是指妆容,服饰还是那发色?好像跟时轻的每一个人发色都不同……难不成时轻喜欢不同的颜色?好像说不通啊。

“试着谈个恋爱吧。”不知想到什么,时轻提了一嘴,“不用很久,在这之后能更清楚了解别人的心思。”

“哦……我不急。”连枝不想提这方面,她不想碰什么恋爱。

“轻轻……”

时轻随意地扯着领口,夏季高温,热得让他浑身不自在,汗水流过后背,总让他感觉伤那里还在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烦躁地抬眸,对上前面的黑发男,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很是凌乱,难以接受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很是狼狈,只是……他们认识吗?而且这酒店外面可没遮阳的地方,穿这一身不怕热中暑?他穿这点就热得难受了。

“我先回学校了。”一个比时轻高一头的男生走上前,一手轻搭时轻肩膀,“我们还有下次吗?你怎么不找个固定的?”

皱着眉把他的手拿下去,扫了眼他那粟色的卷毛,手感不错:“我的事,你别管。”

“哦~好吧,那拜拜。”男生举手投降,带着不舍盯了时轻片刻,才转身离开。

“他是谁?”

时轻茫然地看着走上来抓着他左手手腕的男人,他们不认识吧,他不记得他有跟黑色头发的人搞过,他想抽出手,但那人不松,时轻只得发出疑问:“你谁?”

“你不记得我了?”展白玉很是伤心,他听他父母说时轻跟很多人进了酒店,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的时候快疯了,紧赶慢赶给解决完回国,结果人不记得他了,“我展白玉啊,你怎么不记得我了?”

“哦。”时轻平淡的应了声,干脆的抬脚踹开展白玉,还以为是个认错人的陌生人呢,既然认识,那直接动手就行,“别挡我路。”

“你还没说他是谁!”展白玉被踹的猝不及防,裤腿就这么多了个鞋印,但他顾不上这些,拉住时轻的手不让他离开,“当时你为什么跟我分手,还拉黑我?”

“跟你有什么关系?”时轻没好脾气的回着,他有些后悔没在酒店里面多待待了,好热……眼前一花,时轻就没了感知。

缓缓睁开眼睛,身上很是凉爽,时轻有些诧异,他这是给中暑了?

“轻轻。”展白玉小声的唤着,“你还好吗?”他想问问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父母只给他讲一些大概,其他的不会详细说,他又是被送过去的,不像其他家族的哥姐能拥有自己的手下,哪怕现在回来了,也还没真正上手,还是没那么大能力去调查。从时轻这下手吧,他又觉得时轻并不会跟他说,毕竟他们也有几年没联系过了。

“这哪儿?”时轻瞧着这里不像医院,问了一嘴。

“我之前住的别墅。”展白玉坐过来,握着时轻的手,“我刚回来,什么都没准备好,东西有点少……你,要不要在这里跟我一起住?”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时轻抽出手放在身侧,侧头看向房间别处。

“你……”展白玉想找个能留下时轻的理由,可却想不出一点,他揪着时轻的衣角,“轻轻,留下来陪我好吗?我想你……这几年我好想你,你拉黑了我,我联系不上你,我被打包扔出国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我什么……”

时轻瞅了眼,阖眼任由展白玉在那里讲着这几年他的情况,至于他能听多少,就不清楚了。展白玉说着,声音渐渐低下来,低头轻贴时轻胸口,感知片刻,躺下来抱住时轻的身体,跟他一起休息。

“班长好像有点开心。”连枝背着手说着自己的感觉,“是发生了什么开心事吗?”

“有吗?”时轻不解,他并没有觉得哪里有变化,日常依旧是跟之前一般。

“有的。”连枝肯定的点头,“从频率看,这几个月,班长明显降低了很多很多,说明有其他事情占据了班长的心,这个事情,班长并不讨厌,甚至可能是喜欢的。从心情看,班长这几个月心情明显都不错,笑容好像一直都在。”

“就像一直飞翔的鸟回到了巢穴,终于能消散疲惫一般,班长有了依靠。”

闻言,时轻一愣,同时间,远处传来呼唤,“轻轻。”

两人循声看去,展白玉站在不远处招手,迎风飘舞的粉色头发在金黄的秋季格外显眼。

连枝后退一步,静静看着展白玉把围巾给时轻戴上,看着时轻下意识侧过头听展白玉讲话,眼里带着下意识的信任,深深呼吸,抿了抿唇,连枝勾唇轻笑,至少她做到了吧,她有帮裴婳照顾时轻……招手跟时轻告别,目送两人远去,气氛和谐得让连枝有些难过,大概是裴婳猜到了这点吧,才选择让她这个好友来做,而非自己做,只是……她还是可惜裴婳那一颗心,但那是她的选择,她干预不了多少。

“你们在谈什么?”虽说面上他们似乎恢复到之前的情况,但他们并没有说开,且时轻依旧同意跟其他人开房的行为让展白玉始终惴惴不安,让他没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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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身份去问那么多,“轻轻看起来有些惊讶。”

“没什么。”时轻摇了摇头,“你来这做什么?你不很多事吗?”

展白玉脸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识抿唇观察时轻的表情变化,赶他呢这是……垂眸扫过时轻的手,他试探的凑近握住,见时轻没抽走,展白玉才开口回道:“我来接你回去,下午不是没事吗。我都处理几个月了,差不多了,一些事情不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了。轻轻,你能不能……不要啊?”

“嗯?”时轻疑惑,“不要什么?”

“能不能不跟那些人,他们没我好。”展白玉抑制不住心里的醋意,明明他才是初恋,是正儿八经的,可偏偏他现在跟不能见人的小三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时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可以天天换发色,我可以戴美瞳,我可以去美黑,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能不能不跟他们,他们有什么好的?”

“哦。”时轻只是很平淡的应了一声,也不知应的是哪句话。

“……我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展白玉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很是不解,“我真的不可以吗?我都见到你父母了,他们都同意了,为什么你不跟我在一起了?”

时轻没有搭话,只是安静的走路,对于展白玉打开的车门也视而不见,照旧按着自己的路走。

“轻轻,为什么不上车?”展白玉焦急的拉住时轻的手,不安的跟在他身旁,惶恐追问,“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跟谁约了?可不可以拒了?”可始终得不到时轻的回应,展白玉手足无措地跟着,想开口又给憋回去,愣是憋的眼泪直打转。

“展白玉。”

“啊?”展白玉下意识应着,情绪有了宣泄口,泪珠直接落下来,哭腔压都压不住,他狼狈的擦着眼泪解释,“轻轻,我……我只是……”

可话怎么也说不出,眼泪擦不完一样,展白玉只能原地抽咽着。

“开门。”时轻让开位置,“我要躺着。”

展白玉一愣,气岔了,打起了嗝,这才注意到他们步行到了后面在学校周围买的房子前,急忙拿出钥匙开门,擦了擦脸上带的泪,展白玉把拖鞋拿出来,帮时轻脱去外套放好。

“轻轻……为什么不上车,而是要走回来?”展白玉心情平复了许多,他挪到时轻身旁小声询问着,“这段路不短的,累不累,我给你按按吗?之前检查,医生有建议……”

“你想做什么?”时轻坐起来,靠着床有些烦躁,“你现在很烦,不能直接说事吗?”

“我……”展白玉呆住,什么霸总的凌厉行事风格都没有,“我想你跟我,以后只跟我。”

“哦。”时轻再次应了声,重新躺回去,拽过一旁的毯子盖自己身上。

“轻轻,不要拒绝我。”展白玉爬过去,钻进毯子里面求着,“轻轻,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改。”

时轻有些累,或许连枝说的有道理,但他只把展白玉当踏板,一个可以放心休息养精神的踏板,等各方面都好了,他也就不需要这个踏板了:“你不可以找别人吗?”

“我只喜欢你。”

恋爱脑。

时轻抓着展白玉的领子,把他抓上来,翻身压在他身上:“我看你像做戏。”

“轻轻……”展白玉咽了咽口水,眼里的贪婪毫不掩饰,“我不做戏,轻轻会同意吗?我想把轻轻抓起来。”他紧紧握住时轻的手腕,用力摩挲着,“轻轻,我都这么求你了,同意我吧……我不能没有你。”

“有病。”时轻很是嫌弃,展白玉这一变化还是他无意发现的,至于怎么无意的,也就是开房出来的时候,发现展白玉就在门外偷听,也不知道是不是国外的教育刺激到了他才这样。

“轻轻……”展白玉蹙起眉,红红的眼眶看起来委屈至极,“只跟我吧,你不喜欢,我就再也不会那么做了,好不好?”

虽说有病,但又不得不说,时轻还真没跟这种打过交道,或许……

汗水一颗颗砸下来,展白玉胸口都积了一小滩了,时轻呼吸急促不少,低头瞧着脸发白的展白玉,他俯身轻笑:“闭眼做什么?”

“轻……疼……”展白玉声音直颤,眼神失焦的望着时轻的方向,“轻轻,轻点嘛……又不着急,时间很长。”抬手搭上时轻的肩膀,抚摸着他的肌肤,指腹碰到他后背的伤疤,展白玉手下意识一抖,喃喃着,“轻轻,疼吗?”

房间升温了不少,展白玉调了下空调的温度,也不顾身上的汗水,侧身抱住时轻的身体:“轻轻,你是答应我了,对吗?”

“嗯?”时轻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看着展白玉。

“轻轻有跟他们这样吗?”展白玉吻着时轻的脖颈,用力留着自己的吻痕,“我不管,你就是答应我了。”

时轻轻推展白玉:“没,只有你,那也是你这里什么都

过去这件事——

祁津如今的身份是个旅行者,旅行的世界难免文明各异,对各方面的认知都不相同,而作为一个拥有独立文明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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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旅行者,在面对文明冲击时,祁津并不好受,郁望见他还想硬撑,只能从天道下手,强行让他们离开这个世界,抱着祁津回家缓解。

云淮一早就接到了郁望传来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赶来等着。

祁津的状态肉眼可见的糟糕,精气神仿佛都被夺走了,小脸白白的,身形也消瘦许多,云淮心疼极了,把祁津抱进自己怀里,额头相抵:“小津,怎么成这样了?有谁欺负你吗?”

“哥……”祁津把脸埋进云淮怀里,声音很小,无措茫然的求助,“我不知道……我做不到。”

“什么?”云淮没听明白,看向郁望等他解释。

“我们去了几个不同文明的世界,里面对雄性和雌性,甚至是双性等方面的认知都不一样,因为文明习惯认知这方面的不同,我们出了不少岔子。”郁望总结起这期间他们发生的事情,并说出自己合理的猜测,“因为认知的不同做出在那个文明里面属于骚扰或其他不好方面范畴的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我猜测一部分是因为我们一直在出岔子,导致旅行并不愉快,另一部分则是津津有些很难接受跟他认知不同的文明。”

“小津,我们不是非要接受的。”云淮怜爱的揉着祁津的脑袋,轻声哄着,“这并不是什么必须要做的事,很多时候,我们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只要在对方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尊重对方且挑不出错便可。”

“不是……”祁津摇着头否认,“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知道我是客,我应该尊重,可我做不到,我不理解,我接受不了!为什么要那么多奇怪的认知?”祁津哭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我不想接受,我不理解,我讨厌那些,可我不能,我不能讨厌,我没理由讨厌,是我主动选择过去玩的,是我的认知影响了那里原本的环境,我是被开后门的,我没资格去,可是……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哥……真的好难!”

察觉到数值变化,琉惊推了推无镜片眼镜框,故作正经的观察了下,没看出问题出自哪里,拽着今天休息的云缈去巡查,瞧见前面的哭声,数值变化更大,琉惊很是惊讶:“怎么哭了啊?受委屈了?不会吧,能入选的秩序方面都是很好的,只要遵守每个世界的规则就能玩得很好啊。”

云缈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走上前,拍了下云淮的肩,共享了一段他经历的事,看完,云缈沉思片刻,对着琉惊提议:“我建议你不要管,你把你师……师娘叫来,让他们插手更好。”

“瞧不起谁呢!”琉惊怒目瞪着云缈,“我能力不小的,就你们这个世界,很少有天道会这么管理的,我很牛逼的!”

“但你依旧管不了,这不是这方面的事。”云缈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力的回着,“你跟我不同,我们同时又跟他们不同,只能求你师娘了。”

“……哦。”琉惊没听懂云缈在讲什么,可能是她没了解发生了什么吧,拿出光屏,试探地给景萧发了个消息,得到一个很有威慑力的问号,琉惊急忙把事情报上去,末了又发了一个很可怜的表情包,得到肯定答复,琉惊收起光屏,对着云缈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说说吧,具体什么事。”景萧揉着眼睛靠着椅子问着,珏站在后面无所事事的发着呆,见好像没需要他的地方,变回玉灵的样子落景萧肩膀上,撒娇的蹭着他,“我想不到什么事情需要求助到我。”

“师娘,是这位旅行者哦。”琉惊化作一个梳着双丸子的小萝莉,一身粉红的小道袍规规整整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去院子里打太极拳练武,她双手摊开指向云淮怀里的祁津,像是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不是我惹出来的问题哦。”

云缈复杂的看了眼甩责任的琉惊,合着突然换形象就是为了不担责任啊。

云淮简单把情况讲述了一遍,格外担忧的碰着祁津露出的一点脸,等景萧他们过来时,琉惊就先一步让祁津睡了过去,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应该是有用的吧。

“执念?”珏跳动了下,有些惊讶的出声,“我记得他不是没记忆重新养的吗?”

“你们以前经历了什么?”景萧把珏抓在手心,用力揉捏着,“问题无非出自过去,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有了绝对刻板的认知,即便重新重头开始,看起来已经没事了,但一旦碰上跟当时差不多的情况,刻板的认知就会出现,两种认知碰撞,自然而然就折磨到他自己了。”

“可他不是?”云缈感觉很是奇怪。

“嗯?”景萧挑眉,“你会不知道?你不就参与了那两个吗?”

听出景萧是在指方安和方稳,云缈一愣,但他还是觉得不太对:“可那两个是一开始就走了捷径,他可不是,当时他可是几近魂飞魄散……”说着,云缈自己就止住了话,脸上难掩惊诧。

“你这不是意识到了吗?”景萧耸肩,“能留住的都是执念,都是从执念开始养育,重新养育就是他,全新环境便可,另一种就是你参与的那种,更复杂,容不得出错,而执念作基石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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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思考,景萧把珏扔回肩膀上让他按摩,忍不住嘀咕:“真是奇妙,没想到还能再跟执念作基石的打交道。”

“您见过一样的?能否告知下对方是怎么解决的吗?”云淮抱紧祁津的身子,执念这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好,以祁津现在的情况看,执念对他来说是不好,得想法解决,急切询问道。

“满足执念呗。”景萧转了转脑袋,“这还能有什么办法,依托执念诞生的意识本就跟随执念存活,得幸亏你们这里没有什么执念被满足就会消散的法则,行事更方便,想让意识独立出来,不受执念影响,就满足执念,让执念消掉便可。”

“那……”云淮大概猜到了点祁津执念的方向,可要满足,那就得舍去一方面了,“您能给我们讲下您接触的那位的情况吗?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景萧淡淡地看向琉惊,琉惊急忙露出讨好的笑容:“师娘,这我可真不知道的,你不能怪我身上。”

收回视线,景萧深呼吸,长叹出声:“执念这方面产生的各自不同,不一定能从别的身上找到办法。既然想知道,那我先说明下,我接触的是碰到了规则边缘,他们既被规则承认,又不被承认,所以跟你们这很不同。”

“我接触的就两个方向,一个是执念不消掉,意识存在,但并不独立,只不过这种不适合你们,因为要外力刺激,你们做不到,感觉更适合那两个来,只不过他们选的是另一条路。另一个方向就复杂了。”想到元稆圳的身份,景萧就头疼,怎么具体讲吧。

“首先他不该出现,他的意识是在他两个父亲的执念里面诞生,他是依托别的执念存活,但后面他这个意识也生出了他自己的执念,目前这个方向是……”景萧沉默下来。

“不能说吗?”云缈试探问道。

“呃……能。”景萧沉吟片刻,“你们可以参考下这个方向,就是自己努力去满足自己执念,执念想要什么,自己就做到那个程度,应该很适合他,只不过如果心不行的话,可能会产生贪欲,导致执念越重。”说着,他指了指祁津,“可以探探他的执念具体哪个方向,如果不算多好,那就试另一个方向,远离。远离算是很好的方法了,只要不触碰,平常就是很正常的情况,意识也独立,自己主动远离或者外力引导远离都可。”

“师娘,怎么第二个这么混乱?”琉惊产生了好奇,她咋没听说这么多事啊?不应该啊,她都进到了四大群了,四大群可是都有景萧他们坐镇,聊天记录是随时能查阅的,她没翻到这些啊,“他都是从父亲的执念诞生,他的执念又是什么啊?”

瞧着琉惊满眼好奇的样,景萧摩挲着下巴弯腰盯着她,半晌才开口:“执念很普通,想跟他爸永远在一起而已。”

场面瞬间安静,原本探讨怎么探明祁津执念的三人身体僵硬的看向景萧和琉惊的方向。

“他说的意思是说,这个执念有他两个父亲对对方的执念,还有他自己对他爸的执念?”云缈解读出来了重点,就是有点难以置信,“执念形成也没那么容易,这个方向还是满足执念,就是,他已经跟他爸???”

“师娘……你在说笑吧。”见景萧没对云缈说的有任何评价,琉惊意识到说的基本不差,她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了,这是她能听的吗?怪不得四大群那么久的记录都没有,合着是秘辛啊。

“这说假的干什么?我又不需要关注。”

琉惊欲哭无泪,她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诡异的气氛直到景萧带着珏离开才恢复正常,郁望晃晃悠悠的起身去给祁津准备点吃食,琉惊还僵在原地,云缈叹了口气,起身推着她回她工作的地方。

云淮没让祁津彻底清醒,就趁着他迷糊询问:“小津,你认知里面是怎么区分雄性雌性这些的?跟哥讲讲,好吗?”

“雄性?”祁津眼睛快速眨了眨,试图理解云淮的问题,只是失焦的眼睛,快要合上的眼皮,有种要再次睡过去的感觉,他停顿许久,才出声,“强大,能保护家庭,是……顶梁柱,会,会做玩具。”眼睛不受控制合上,云淮急忙锢住祁津的脑袋,不让他倒下,大概是合上眼舒服了,祁津说话也快了一些,“雌性,温婉大方,会女工织玩偶……是,是顶梁柱的支柱,还会,唱歌,唱童谣。”

“哥……”祁津抓着云淮的衣服哼哼,“睡,要玩……听,听。”

头一歪,靠着云淮的胸口又睡了过去。云淮慢慢抱住祁津的身体,靠着他的肩膀沉默着。

云缈回来就见云淮这样,有些不解:“怎么了,找到了吗?线索也行。”

云淮点了点头:“小津想爸爸妈妈了。”

“啊?”云缈愣住,意识到云淮指的什么,他也沉默下来。

祁津的过去,在云淮求琉惊时他便了解清楚了。

如果没有意外,祁津会和云淮这双生子哥哥一起跟父母生活,木工父亲会给他们雕刻专属的玩具,绣娘母亲会做出每年的新衣服,那会是一个普通但幸福的生活,但没有如果,祁津会在逃亡路上丢失,被抓去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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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折磨到只剩一点执念,然后被云淮找到。

祁津感觉睡了好久,可醒来感知了下时间,并没有很久,也就平常一个午休的长短,拿过郁望准备的豆沙包,咬了一口,又缩在云淮怀里,仰头看着处理事情的云淮,祁津再次低头专心吃自己的东西。头顶被揉了揉,祁津抬头看去:“哥,你不在处理事情吗?”

“你这不是看我吗?”云淮点了点祁津的额头,“无聊可以去玩的。”

想到自己经历的,祁津扁着嘴嘟囔:“不要。”

“有了新的世界可以选择,你先看看。”云淮把新单子递给他,跟琉惊重新申请的,祁津只适合跟远离执念的方向,往后接触的世界只会在他认知的基础上有变化。

接过单子,祁津认真看起详细介绍,不知是不是知道他喜欢玩,好几个世界的娱乐方面发展都很广,瞬间就吸引了他的目光,直接敲定下来要去这个世界旅行玩。

“哥,你会不会想像我一样去玩啊?”祁津拽着云淮的衣服好奇问着,“哥一直在这里工作,感觉很多时候都无聊死了。”

“我都习惯了。”云淮无奈笑着,“这也是我的职责,或许有时候会无聊,但这里不止我一个,也不会无聊很久的。而且你忘了之前了吗?我也是可以去里面玩玩的。”

“哦~也是!”祁津恍然大悟,“那哥有没有想要的,我给哥带回来。”说着,祁津举起手里的单子,指了指一个世界的详细介绍,“这个,瞧这个,有特别的玩具,哥,你要吗?你要我就多买几个。”

刚有祁津长大的感慨,下一秒又被迫收了回来,还是执着玩具的小孩,云淮掐了掐他的脸,很是无奈:“买吧,买多了就放我这里,我给你保存着。”

“嘻嘻~”

楚允是个男妓,一个至今还没接过客人的b。

没接过的原因很多,例如他不喜欢主动,他不愿意在下,他只想躺着当个1,这在一众b里面着实另类,但他命好,管着他的已经如此养了他几年,并不会强迫他去委身接客,如此显得他更加另类。

“小楚,你不是说你爱钱吗?”同事揉着手臂上的青紫,带着些许的疑惑调侃着,“感觉你不像是爱钱,你看我才是爱钱。”说着,他甩了甩这次额外的小费,“瞧瞧,虽然疼得不行,但钱多啊。”

楚允拿起一颗糖塞嘴里,盯着他手里的钱思索片刻开口道:“但我不想主动去,我想钱主动送过来,就像决哥一样,每个月甚至每天都把钱送到我面前。”

“哪有这样的不劳而获啊!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把钱放一旁,他打量了下周围,随后小声说着自己的猜测,“小楚啊,你跟明决具体什么关系?我感觉你好像他给自己养的童养夫啊。”

“还能什么关系?”楚允不解,“就是很普通的,像你跟你姐一样,我是他手里的一个,我听他的安排,顶多就是跟他住一起,被他养着而已。”

“童养夫?”这个词听起来怪怪的,楚允想了想回着,“决哥也没养我多久吧,也就从我十五岁养到了现在而已,我虽然不像你们一样,但我也跟着送送酒,推销推销也有给他赚钱的。就是很普通的关系。”

“是吗?”他倚着沙发回忆,“可看平常的表现,明决对你跟对他手里其他人完全不同。”

“你姐对你不也不同。”楚允又塞了一颗糖,声音含糊的回着。

“不一样,我姐是因为我是她手里最赚的那个,所以她才对我不同,但你不是啊。”

“我感觉没啥特别。”楚允依旧不觉得有啥区别,“今晚排班我还没看,不知道今天能卖出去多少。”

“不知道啊,不过没听说有啥消息,估计今天又是平平常常的一天了。”说着,他就躺了下来,“我正好休息休息,养养身体。”

换下工作服,楚允打着哈欠朝着员工宿舍走去,刚想摸钥匙开门,发现门开了,看起来是回来了,楚允走进房子,把门关上,看了眼房间内,瞧见厨房忙碌的身影,打了声招呼:“决哥,我先睡会儿。”

“我这里快好了,你先洗个澡,吃点再睡。”明决回头看了眼楚允,瞧见他一身的衣服除了折叠多出的褶皱没别的变化,满意的点了点头。

“哦,好。”楚允应了声,去浴室赶忙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明决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了,见状,楚允也不打算穿点衣服,就围着浴巾过去坐下,接过筷子,“决哥,你最近好像一直出去,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明决微讶,“好奇我在做什么吗?目前还没弄好,等我弄好了就告诉你。”

楚允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吗?”明决垂眸盯着楚允的头顶,头发湿湿得垂着,刘海挡住了楚允大半张脸,看起来乖乖的,根本不会让人想到这会是一个从事b的,还是小小年纪主动找上来的,明决伸手捏了捏楚允的脸颊,“很快我就处理好了,之后就陪你了。”

“陪我做什么?”楚允不解,往嘴里塞了口饭,含糊不清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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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就忙你的吧,我自己又不是不能照顾自己。”

“是吗?”明决轻摇头,“我可不信,你这么说,我得加快了。”

“明决呢?”

“瑶姐是有什么事吗?决哥请假了,他得明天才能回来。”楚允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一边叠着衣服,一边回着话,“我可以代转告的。”

瑶姐上下打量着楚允,盯得楚允忍不住后退一步,眼睛转了转,她招了招手:“来了贵客,点了所有没被点的,我想问问他要不要让你去,既然他不在……你也去吧。”

“我?”楚允用手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的问着,“我可以吗?”自从他成年后,明决就有意无意的让他远离了很多方面,平常他在这里也就是送个酒,明面上的提成工资不算少,但对比其他人,他连他们的零头都够不上。

“去吧,这次都是年轻的,明决不会说什么的。”瑶姐推着楚允朝包厢走去,“你就在后面看着,学着点。”瑶姐始终认为楚允有一天会成为其中一员,虽然要求不少,但也不是没有,无非受众少,每次来贵客她都想让楚允参与,把所有流程话术学会,但架不住人不是她手里的,还有个明决在阻拦,如今难得能让他去学,瑶姐巴不得快点送进去,“客人没点你,你就安静观察别人的表情,表情也是你该学的。”

“我知道了。”楚允煞有其事的应着。

包厢不是很暗,楚允站在后面也能观察到那边的情况,目测不少于十个人,脸蛋看起来青涩稚嫩,可真是年轻啊,年轻得让他有理由怀疑这些都没成年,想证实猜测,楚允细细打量起来,旁边坐在角落里安静喝着果汁的三人其中一个身上似乎是个校服,胸口那里有个类似校徽的图案。

“煜哥,点个试试不。”

程煜挑眉:“试什么?”

“男欢女爱,鱼水之欢啊。”他用手肘顶了顶程煜的手臂,“不然来这里点他们做什么。”

“点来罚站不行?”坐一旁拿着酒单的表情冷漠的女生踢了他一脚反问,“谁说点了就要做些什么,我喜欢看他们站着不行?”

“行行行,大小姐说啥就是啥。”他举手投降,随后继续跟程煜提着,“煜哥,你看看,这里的都不差。”

“咋,你玩过?”捏着女生蝴蝶结的男生饶有兴致的问着,看了眼挑选酒的女生,指了指酒单上的一瓶酒,“这个,我尝过,还不错,你可以试试。”收回视线继续道,“怎么这么想程煜发生点什么?”

“这不煜哥年纪不小了嘛,我们不都有未婚夫妻啥的,煜哥就自己一人,不得开开荤了解了解啊。”

“这有什么急的?”穿校服的女生撑着脑袋不解,“没未婚夫妻只能说明程煜他父母觉得目前不需要罢了。我听着你的意思,倒是想看点热闹,这里是有什么特别的吗?比如这群人里面?”

“我感觉你说对方向了。”一旁的女生侧过头,靠在她肩膀上应着,“我们一开始就点了几个陪酒说笑的,剩下的不都他点的嘛,我猜啊,估计他在这上面栽了坑,我们都稳定下来,坑不了,只能起哄让程煜来跟他同甘共苦。”

程煜没在乎他们说的,要真想搞事,肯定不会弄这么大生怕别人查不到的阵仗,不过试试好像可以。他随意的倚靠着,抬手指了指,让他们分别站好,自己则像挑选妃子一般,一个个看。

“你,出来,介绍下你自己。”程煜挑了个不怎么显眼的人。

楚允不觉得有他的事,在明决阻拦前,他也是跟着经历过几次的,脸蛋清秀被人看上过,只不过那时候瘦弱不堪,基本因脸看上,很快就因身体而放弃换人,后面胖了起来,虽没再经历也有意外,明决让他把他的要求都说出来,然后那几次意外因他说的,也没人选他,有经历在,加上他是唯一不打扮且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即便真选了他,等他说完,也会很快换人,他就是个破凑数的。

听客人这么说,楚允意识到他凑数的机会又来了,就是不知道这小年轻会再点谁了:“我是躺1,您点我,需要客人您自己主动。”说完,楚允就走神起来,等着让其他的都出去。

“煜哥,这个穿的也不好看,长得也不显眼吸引人,还是这,换个吧。”

“换个吧,这个不适合你。”点完酒的女生也跟着附和,“你要想这样,完全可以换个地方的,这里就选点别的。”

“这个怎么了?”程煜侧头,唇角带笑,“我感觉挺好的。”转头他对着楚允继续询问,“喂,你陪过几个?”

“还没有。”楚允愣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还没换人,急忙开口回着。

“我运气不错,雏。”程煜耸肩摊手,看起来似是在炫耀,只是……

“程煜啊,这个呢,‘雏’其实是指你了,而不是他。”男生表情复杂的打量着程煜,“你真要这个?我还是建议你再看看,换个别的也行,这你可容易吃亏的。”

“问题很大吗?”程煜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在上在下能有什么差别,这不跟男女一样,只要自己想,那什么都没关系,反正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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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他起身走到楚允面前,拍着他肩膀,“你们这的房间都有什么,带我去。”回头对着几人招了招手,“试试而已,你们先玩,我一会儿过来。”

“煜哥,你要不……”见程煜这样,他也迟疑了,“要不别了吧。”

“让他去呗。”喝了口果汁,她低低笑着,“怎么,自己要拉的,又给后悔了?”

程煜没搭理,大步流星走出包厢,跟着楚允去房间了。

“别取笑我了,我只是想引导他开荤玩玩而已,谁想到他直接这么搞,要是被阿姨他们知道……”他抱着脑袋嘀嘀咕咕起来,“我要不追上去拽回来?不行,他会打我的,我又打不过他,我就添伤了,不值当。”

“你死定了要,哈哈哈!放心,我会帮你求求的,让你走的好受点。”

楚允不知道该开个什么房间,不过幸好这里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他多思考,拿着房卡去就行。刷卡进门,楚允还是第一次打量这里的布置,除了品牌,其他的看起来好像没啥特别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房间,送人过来,楚允其实是打算走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房间。

“去哪儿?”程煜拽住楚允,把门甩上,一步步把楚允逼进更里面,“你不应该躺床上去吗?”

躺……床上?

楚允呆滞片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这是被人点了!

“您确定吗?”楚允有些怀疑,在这里几年了,他也是了解的,他的受众少的不行,至少在这一片都是少的,他很怕面前这个年轻且大有来头的人理解错了或者什么,他可赔偿不起的,他都是靠明决养着的。

“确定。”程煜思索了下,肯定的点头应着,“东西都在哪?”问完,程煜就感觉白问了,这又没陪过,会知道东西都往哪里放吗?

回想了下很早以前交代的一些布置,楚允翻了翻柜子抽屉,成功找出来递给程煜。

衣服是楚允自己脱的,因为程煜要求他脱光躺床上,虽然有点怪怪的就是。

晃了晃瓶子里的液体,程煜又看了眼自己弄开的避孕套,他记得这两种是同样的来着,他低下头看向楚允的身体,那……给楚允套上,拧开盖子,直接往上淋。

“啊凉!”楚允身子一缩,看着程煜的脸,又默默重新躺好,只是大腿根、腹部又湿又怪的感觉,让他始终不适。

“叫什么?”程煜不理解,手指蹭了点润滑油,滑滑的,没啥问题啊,他做的也是按着他知道的来的,抬腿跨坐在楚允身上,大腿被液体沾上,凉意率先传来,程煜不禁抖了下,怪不得叫呢,出于安慰的心理,程煜掐了掐楚允的脸,“一会儿就不凉了,换个表情,看起来你真像一个要被玷污的大闺女。”

楚允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瞧着他:“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扩张程煜是有所了解,但具体怎么做,他没了解多少,只知道要用润滑油,然后慢慢来,既然是要试试,那用什么来已经显而易见了。程煜一手扶着楚允的阴茎,一条腿跪着,一条腿支撑着,让被润滑油包裹的龟头贴上自己后穴,自己则慢慢顺着润滑坐下去。

程煜还没啥变化,楚允先喘起来,虽然只是惶恐引起的急促呼吸,好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是舒服还是不舒服,他下意识只想先远离。刚进一半的阴茎有了抽出的迹象,程煜皱起眉,这个姿势他并不能固定楚允的身体,但不固定,那刚才的就白弄了,想着,程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到底。

并没有适应的深处突然被撑开,程煜难受的止不住闷哼,楚允也被突然的紧致和缠绞惊到,慌乱的叫了出来,声音带上了乞求:“您……起来,好不好?”

程煜脸色白了不少,但始终保持着平静,他静静的看着楚允慌乱的表情,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喘声,刘海都滑向了两旁,把蹙起的偏细眉露了出来,那双无辜的眸子慢慢红了起来,水雾罩住了他眼里的光芒,迷离惹人怜,程煜心不由得快速跳动起来,他像是无师自通了玩弄,撑着身子上下吞吐着体内的阴茎,就瞧着楚允更加慌乱,水雾化珠顺着流了出来,喘声都上了哭腔。

“怎么哭了?”程煜明知故问着,他停下动作,听着楚允的哭腔,手指抚上他的唇,大概是哭过了,有他手指按着,唇还是在颤动,程煜伏身贴上他的唇,顺着微张的唇探进舌头,勾过里面的舌头便嘬咬起来。

楚允想推开压他身上的程煜,双手刚放他胸口,手腕就被抓住被压到了头顶,透过朦胧的世界,楚允只能看到程煜放大的脸和他专心的模样,看不出一起玩弄的心思,就像是之前的事都是假的一般。

“不哭了,不哭了。”程煜一边假惺惺的安慰着,一边继续上下起伏,迅速累积的经验堪称老手,又吸又咬的,折磨的楚允下半身如同失了控制一般,只能顺着程煜的行为做出相应的反应。

见他哭个不停,泪眼汪汪的,额头都出了薄汗,程煜才大发慈悲的停下,随即伏身继续咬着楚允的唇吻,亦或是在他胸口用力吸吮留着吻痕。

“你不要贴我……”楚允侧过脑袋想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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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热……别贴我啊!”

听着楚允又叫了声,不再说话,程煜才心满意足的开口:“不准拒绝我,今天你被我包了,只能听我的。”

“嗯……”楚允嗯嗯哼哼的应着。

“不戴什么感觉?”程煜扯下套套,看了眼一旁打开的包装盒,用一次换一次有点麻烦啊,视线扫过脸颊酡红的楚允,没要求一定要用吧?想着,程煜已经行动起来,扶着直接坐下去,没了套,似乎温度都升了不少,程煜不由也跟着喘了声。

挪着身子,缓慢感受着体内的阴茎,不戴套的感觉有点奇妙,程煜抬手按在自己腹部,用了点力气,指腹能摸出些许的轮廓,眼前有些发白,感觉更奇妙了,程煜呼吸乱了,他试着如之前那般,不知是他关注着,还是何原因,能清楚的感知到阴茎上每一处。

“好热……”楚允热得有些难受了,腹部那里像是被热源包围了一样,他扭着腰想凉快些,可热源始终黏着他,楚允躲不开,只能迷迷糊糊适应着。

“怎么睡了?累了?”程煜把脸贴楚允胸口,仰头用手点着他红肿的唇,语气疑惑,“怎么射里面还能感觉在流?你挺好玩,等我一下,我把你买回去,买回去锁床上,每天就给我哭吧。”程煜痴痴地笑起来,似乎是想到了那时的美好场景。

楚允睡得并不安稳,热源一直贴着他,怎么能睡得舒服吧。身子突然清爽了很多,楚允有些懵,但舒服了很多,他又累,这下睡得实了不少。

醒来,天才蒙蒙亮,楚允摸索着把灯打开,扭头就看到自己旁边那一沓沓的现金,昨天开房间时,程煜就给了他一沓,楚允拿起来数了下,小十万,就昨天一次就这么多,这些钱上头是要抽走一部分,但他上头是明决,明决不会抽他的,所以他能全部拥有,好像那点不舒服完全可以抛弃了。

他想要更多的钱!

楚允急忙穿了穿衣服,装着自己的钱,直奔瑶姐所在的宿舍,通过他跟更上面联系,商量他之后的卖身的事情。

“嚯,怎么突然要这个?”瑶姐还困着呢,只听楚允要联系人,就把手机递给他了,“想联系明决?可你不是有手机吗?而且明决都给你设置了单独的铃声。回去喝点水,嗓子听着哑哑的。”

“不,我要联系你们上面,能推销的那种。”楚允不清楚怎么描述,不过更上面的跟那些人有一定的合作,会推推这里的人,说是推销也没毛病,只要他跟上面有联系,让他们记住,到时候他们在推推他,他就能拥有更多的钱了。

“你联系他们做什么?”瑶姐更懵了,这灰色地带,楚允跟上面能联系什么?推广这里的酒?搞笑呢这不。

“让他们向合作的人推推我,我就有客人了,我就能赚更多。”说着,楚允拍了拍自己装钱的地方,鼓囊囊的。

瑶姐低头看着那鼓囊囊的地方有些懵,听到客人二字,猛的想起昨天楚允被点且下午一直不在的事,打量了一番,瞧着这眼周的红和这沙哑的嗓音,真成了?心底刚升起开心,毕竟来钱了,虽然单独给楚允的明决不会拿,但介绍费这种,他们基本可以全吞了的,只是想到明决今天回来,瑶姐心情又垮了,她要怎么跟明决说这件事呢?

不等瑶姐找好说辞,明决已经知道了,风尘仆仆的略过想打招呼的瑶姐,直奔自己的宿舍。推门而入,楚允靠在沙发上,一旁是摆放的还算整齐的钞票。

“决哥,你回来了?”听见门开,楚允看了眼,瞧见明决关门的动作,下意识看了眼时间,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中午才回来的吗?虽有些疑惑,楚允并不打算好奇,拍了拍一旁的钞票讲着,“决哥,你看我赚的。”

“我不是让你拒绝吗?为什么要同意?”明决的声音很是古怪,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嫉妒,楚允茫然的看着逼近的明决,理所当然的回着:“客人点我了,给了我不少,还是按着我要求来的,同意很正常啊,这里不就是做这个的吗?我赚钱了不好吗?”

明决眼神幽深的盯着楚允,盯着他还红着的眼睛,盯着他红肿的唇,直到看见他肩膀露出的一些红痕,心底的火噌一下点燃了明决的理智,他守了这么久的人就这么跟陌生人去了,凭什么他要规规矩矩的守着?

“小允不排斥啊。”明决抚上楚允的脸,他没见过楚允有对什么产生过欲望,一度怀疑他说的那些都是瞎编的,现在看起来不是,“既然小允开始了,那是不是只要符合,谁都可以?”

指腹摩挲着他的唇,被程煜又咬又吻本就破了皮,现又被按着,楚允抿唇躲开明决的手,抬眸对上他略显疯狂的神情,楚允只觉不妙,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妙,明决捧着楚允的脑袋,低头吻上他的唇,像是要盖住上一个人留下的痕迹,不住的用牙齿磨着,用舌头舔着,楚允脑袋有些晕,想推开又见明决没别的动作,就乖乖的让他亲,直到一个熟悉的东西被明决扔出来。

透明的瓶子,里面液体的晃动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不是有些过于熟悉了?楚允愣了下,反应过来那不妙是什么了,难不成陪客之前,每一个都要跟明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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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往后退了退,嫌弃抗拒的意味很是明显,明决并不知楚允想的,只见他抗拒自己,原本因楚允疑似默许而冷静不少的脑子再次被恼火占据,他逼近把楚允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低头咬上楚允的侧颈,又想起楚允被他养的格外娇气,默默松口换作吸吮,大手伸进他衣服里面用力扯着。

“你起开!”楚允皱起眉用力推着明决的身体,但他从不喜欢亲自来,整日恨不得一直躺在床上等着明决把一切给他送过来,弱的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根本推不动,楚允被气哭了,捶着他骂,“你起来,你脏!”

明决一愣,侧头去看楚允的表情,泪水就在眼眶打转,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可怜至极,顿了顿,明决重新吻上他的唇,压着他让他被迫仰头接受,楚允说不出话,只有一下又一下的闷哼鼻音响起。衣服被他扯的松的松,坏的坏,最后全都拽走扔地上,有条不紊的摸过润滑油,松开楚允,怜爱的用手擦擦他脸上的泪,楚允再次想推开明决:“你起开!我不要你!”

“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别人可以?小允不喜欢我吗?”明决抓着他的手腕,眼神哀伤不解问着,楚允的手掌被迫贴在他胸口,砰砰的心跳声传到耳边,掌心的温热让他有些无措,楚允慌乱对上明决的眼神,抬腿想踢开,又被压住:“你脏!我不要你!你起开!”

“我不脏。”明决不明为什么楚允会这么认为,他跪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压着楚允下半身,在他耳边念着,“小允,我不脏,我也可以的,不要拒绝我。”

“不脏我也不要你!”楚允滑到沙发上,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恼火的拒绝。

“为什么我不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明决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他不解的追问,手里动作没停过,没扩张多好就强行坐下跟楚允交融在一起,后面的胀痛让他回了回神,可身前的推感提醒着他还在被楚允拒绝,“小允,为什么不能是我?你不喜欢我吗?”

“可我喜欢你。”明决发泄般的堵住楚允的嘴,不让他说出任何一个拒绝的话,听出楚允乱得快喘不上来了,明决才放开让他喘气,“小允,跟我吧,我养你,我会做得很好的。”他恳切的求着,“小允,决哥不好吗?跟我吧?”

不知是耳鸣还是真的,明决听见楚允发出了拒绝的音,他蹙着眉再次吻住不让他说话,泪水流下打湿他们的脸颊,分不清是谁落的泪。

大抵是知道这么做不行,明决握着楚允的手贴上自己腹部,痴痴的带着满足念着:“小允,决哥这里都是小允的,小允能感受到的吧。”

明决上半身还留着一个衬衫,此刻已然皱皱巴巴沾上了不少液体,看起来很是狼狈,楚允低声喘着,随着明决故意的起身坐下,手心能明显的感受到被顶了,骨头从内而外的散发一种奇异的痒意,楚允情不自禁的再次哭泣起来,他握了握拳,想找到痒意在哪儿,就被明决大手包住握住了那颤巍巍的阴茎,茎身流淌着受刺激分泌的液体,手心变得黏腻了不少。

“小允,帮帮决哥,好不好?”明决低头抵上楚允的肩膀,说是请求,手已经包着动了起来,“小允……动动,动动射决哥里面,决哥是你的……小允……”

楚允被唤得脑袋晕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明决要一直叫他,他本来可以浑浑噩噩的自己待会儿,现在倒好,每叫一声,他就被迫清醒去听,听他在叫什么,然后又被他不知羞耻的话给惹的脸热得发烫。

“别叫了……”楚允用另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哭哭啼啼的求着,“我不要听!”

明决眼里闪过急躁,大概是听进去了,他开始一边上下起伏,一边握着楚允的手给自己撸。

“小允……”明决停下动作,随意的在沙发上蹭干净自己的手,环抱住楚允的身子,蹭着他带着泪的脸,又开始念,“小允,跟我吧,我养你,我们不在这里,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好不好?”他把楚允抱紧,轻吻着他通红的耳朵,“我们不在这里了,好不好?你想要,决哥满足你,不管什么时候,决哥都满足你。”

楚允靠着明决的肩膀,又是那般热得难受,他抬手推了推明决的身体:“热……”

“热吗?”之前他们也没这么亲密接触,明决也没能发现楚允这怕热的程度,急忙从他身上下来,也不管腿上往下流的液体,抱起楚允就朝浴室走去。

凉水淋到身上,就感觉浑身都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楚允打了个哈欠,就靠明决身上打盹。

瞧楚允信赖乖巧的样子,身上是他留下的吻痕,明决感觉心都化了,他守了几年也算水到渠成了,他拥紧楚允的身体,给他洗干净抱床上,拽过他的被子给楚允盖上,明决感觉做的都值了。

楚允并没有睡踏实,睡梦中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他身边,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房间内很是昏暗,鼻尖不是他房间内的香味,而是一种充满冷意的淡香,楚允下意识拽了拽被子,身上的被子也不是他那种蓬松软软,能轻而易举拽上来,反而是很有重量的样子,他这是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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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灯开了,楚允下意识闭眼,适应了下才睁开眼睛,扫了眼房间,是明决的屋子,低头看向被子,是明决买的那个什么重量被,据说能睡得更香,意识到这就是让他睡不踏实的罪魁祸首,楚允嫌弃地一脚踹开。

“怎么把被子踢了?”明决刚把灯打开,准备叫楚允起床,就看到楚允醒了,还把被子给踹走了,走上前把被子拽过来,坐他一旁问着,“小允,起床吗?我做好饭了。”

见被子又被拽回来,楚允很是不悦,再次一脚踢飞:“起开,脏被子!”

“小允?”明决有些不安,他松开被子拉住楚允的手,想问又不敢问。

“你再碰这被子试试!”楚允气得要死,这被子一点都不好,是看不出他不喜欢吗?还给他盖。

闻言,明决松了口气,把被子扔一旁,试着抱住楚允的身体,低头蹭着他的脸询问:“这被子这么不好吗?”

“不好。”

“那我重新买。”明决试探轻吻他的侧脸,小心的观察他的表情,“小允,我们去吃饭吧。”

楚允点了点头,睡了好久,好几顿都没吃,现在胃里空空的让他头晕,明决转身把他打横抱起,楚允愣了下,歪头靠他身上,蹭了蹭找了个熟悉的姿势就等着到餐桌前吃饭。

“我们明天换个地方住吧。”瞧楚允专心吃饭,明决试探的出声问着,“以后我养小允,可以吗?”

“为什么要换?”楚允仰头不解,他没从明决怀里出来,就坐他身上吃饭,戳了戳自己夹的丸子,咬了口才继续问,“这里不好吗?这里的人都是熟悉的,有事可以直接拜托的。”

“我不打算在这里工作了。”明决放下碗筷,搂住楚允的腰,贴着他讲自己的考虑,“我不是一时兴起,我考虑了许久,重新找了工作,目前走上正轨了,可以负担之后的生活支出。小允,我们不在这里工作了,好吗?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现在有靠山,但万一靠山没了,什么就都没了。”

“不要。”楚允没有任何思考,直截了当的回着,“这里赚钱很快,我也不用管别的,我喜欢。”

明决抓着楚允的衣服,扭扯着想发泄情绪,良久才继续提议:“那,换个地方住好吗?我之后可能管不了这边了,我怕你被欺负而我不能及时知道。”

“有瑶姐他们,谁会欺负?”楚允完全不懂明决的担心来自哪儿。

“一定要在这里吗?”明决想到自己准备了几个月的房子,又看楚允没有搬家的心思,看起来他只能放弃了,“那……那我也跟着你。”

楚允咬着筷子,转头观察着明决的表情,很是好心地开口劝着:“决哥,你要是工作的地方离这里远,你自己可以搬出去的,我自己在这里又不是不行。”

明决收紧手臂让楚允缩他怀里,咬牙切齿中带着些许的哀怨:“小允听不出来我的意思吗?我想你跟我在一起,不要跟别人,怎么我怎么说,你就怎么推开我?这么不喜欢我吗?”

身体被紧紧搂着,楚允怔愣片刻,低头看着明决青筋暴起的手臂,看起来情绪不佳啊,这种程度他好像好久都没见过了,无辜的对着明决眨了眨眼:“哦。”

“就一个‘哦’?!”明决有些怀疑楚允究竟是懂还是不懂装懂了,要是懂,这不玩他呢吗,要是不懂,他都这么直白了,不还是玩他吗?“你不应该说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哦~”楚允拉长声音又回了一次。

“小允……”明决声音低下来,垂头蹭着他脖颈,向他投降,“跟决哥在一起吧,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可以满足你所有要求,达不到我也会努力达到的,跟我在一起吧。”

明决知道自己耍了花招,这在感情里,尤其是他这种如同单相思里面最是忌讳,可不耍,不去利用“哥”这个称呼,他很没底气去赌楚允的答案,至少用了,楚允会看在这个份上多多少少同意点的。

“好吧。”楚允发发慈悲,勉勉强强的应着,“我跟你在一起。”又发觉自己说的不太对,楚允想了想补充道,“我跟你一起住,换地方也可以。”

“那你?”明决眼睛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

“我?”楚允思索两秒,毫不留情的打破明决的希望,“我在这里啊,这里赚钱好多,我喜欢,你赚的我也要,我都要。”

明决眼神又黯淡下来,又觉得如今的结果很好了,便不再多说,应了下来:“好,我听你的。”

“就一间房?”楚允抱着自己路上看上的一个两米高的大企鹅,跟着转了下明决买的房子,是个独栋的小别墅,也就两层,不过地处位置不错,估计这些年明决在那里赚了不少,瞧着只有一间配置齐全的大卧室,楚允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其他的配置好少。”也说不上,卧室、客厅、娱乐房、厨房这几个配置可以说齐全得不行,一眼望去就能看出明决的用心,可偏偏其他房间就简单的有种毛坯房的感觉,书房算是几个里面豪华的了,有书架,书架有书,有一个配套的电脑桌、电脑。

明决把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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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放好,为了这一天,他计划了许久,东西能准备的都准备了,搬家也就不用搬那么多了,只不过没想到路上楚允会看上一个玩偶,还恁大,抽真空还不愿意,车差点塞不下了。

“你都答应跟我在一起了,我们肯定是要一起睡的。”

楚允嘟着嘴:“骗人,你这里分明装修了好久,你当时就已经打定主意了。”

“小允不允许我跟你一起吗?”明决走上前,一副委屈的小模样,“那我可不可以求求小允,同意我跟你一起睡呢?”

想着是两个房间,正好把这个大企鹅扔地上踩的楚允撇了撇嘴,把企鹅塞给明决,自己则爬上日日被明决打理的柔软充满温暖的床,当然,也没忘回答明决的问题:“你收拾好再说。”

被猝不及防的吻住,楚允有些懵,眨着眼想看懂明决什么心思,不就让他去洗澡再过来吗?

“小允,既然一会儿洗澡,那能跟我做吗?”明决很想以现在这正儿八经的身份跟楚允纠缠在一起,“我……嫉妒那个男的,嫉妒他拿走了小允的初次。”得寸进尺说的或许是他吧,既然都能答应,那他也是可以再贪婪一些的吧?越是如此,明决心里越记恨那天的男人,他就盼着处理好,带着楚允来这里,再慢慢点明感情让楚允跟他在一起,楚允的初次都会是他的,可偏偏天捉弄人,偏偏来了这么一个插曲,楚允不会如他计划中那样干脆的离开。

“好吧。”虽然知道这方面不能频繁来,但楚允觉得算不上频繁,也就一天一次,便应了下来。

“怎么哭了?”明决俯身擦着楚允眼尾的泪,爱恋的用指腹蹭着他水汪汪又迷离的眼睛,真可爱,忍不住低声哄着,“不舒服吗?这里还没准备那些,等结束我去准备齐全。”

楚允眼睛上下转了转,茫然的摇头否认:“我没哭。”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是热。

“小允这是受不得吗?”明决有些惊讶楚允的表现,因为第一次是他强硬来的,即便楚允哭了,也只会认为是他逼迫的,没想到还有他自身的反应,他低声轻笑侃着,“小允被决哥养得好娇气啊。”

明决伏身抵着楚允的额头,对上楚允不开心的眼神,笑意更浓,眼里的纵容宠溺没了阻拦,毫不掩饰的倾泻而出,浓烈得哪怕对这方面不敏感的楚允也不由得躲闪起来不去看他,见状,明决吻上他的唇,慢慢往下移吻着他的喉结,依旧不忘调戏一句:“小允好可爱啊~”

“不准说!”楚允轻推着明决的身体,虽然听着没问题,但他就是听出了明决声音里的不怀好意。

“我听你的。”明决握住楚允的手,十指跟他交握,轻吻他手背。

“小允?”明决碰了碰楚允的脸,见他没反应,凑近贴上去,大概是淋浴的缘故,先是水的凉意,其次才是他那热热的脸蛋,听着他平缓绵长的呼吸,这是又睡着了?

擦干身体,把楚允抱上床,明决看着手机,预约了个上门医生,去医院的话就有些困难,楚允并不怎么喜欢出门,可能是他渴望不劳而获的天降横财而影响的习惯,他习惯的地方,是很不乐意换的,这个房子他做了很久的准备,装修的跟之前的基本一样,除了更暖色调一些,只要不出去,基本发现不了变化。

“呃……先生,您有没有想过,这位小先生呢……呃,身体很弱,所以才很容易睡着。”医生说话有些结巴,为了方便,今日上门诊断选的中医的把脉,只是这结果有些难以表达。

“什么意思?”明决说实话没听懂,回头看了眼咬着面包看电视剧的楚允,没看出些啥。

“就是他需要锻炼身体,他这身体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他似乎甚至都比不上我那未成年的侄女,而且需要禁欲,房事过于频繁,他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恢复精力,其他的问题没有。”

明决:“……”

糟了!

他急忙回头看去,楚允没在沙发上,急忙看向别处,他端着杯水从厨房走出来,借着投进来的阳光,明决看到了在杯子里面起伏的冰块,还好还好,没听到这医生在说他。

“我知道了。”明决急忙结束,半赶着送医生离开。

“怎么走了?”楚允喝了口冰水,好奇的问着,“我还没问结果呢。”

“我给你问了,没什么问题。”

“哦。”闻言,楚允应了声就不再在意了。

接下来一个月,楚允接到了两个客人,一个二十多岁可以称为同龄人的,一个貌似是跟第一次那个客人同圈的,目的明确的要点他。

楚允相比更喜欢二十多岁的那个,成熟,做事有条理,不慌不忙的,不会像那两个年轻的,又急又躁得让他不舒服,还总让他哭,不过二十多岁的出手就没年轻的出手阔绰了,也就价值五万左右的礼物,那个年轻的给的比第一个还多,三十万现金,还不算抽走的所谓十万介绍费。

“决哥,他们有钱人都这么玩吗?”楚允在太阳下举着钞票看来看去,很是好奇问着,毕竟这方面不能放明面上,给他们的小费基本都是能给现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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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金,或者礼物折算,“三十万现金啊,他怎么带来的?就这么当小费给我了?”

“年轻。”明决把卫生收拾好,才坐阳台的鸟笼沙发上抱着楚允,“这行除了年轻,也就上了年纪的能给这么多,中间年纪的基本都是往上爬或者需要成绩的,不是要考虑公司方面,就要考虑流水等方面。”

“为什么除了年轻就是年纪大的?”楚允有些好奇,“也有中间的给的多的啊。”

“年轻的还没接手,上头有爹妈在管,不用考虑公司这些方面,年纪大的已经掌权许久,手里有不少忠心的,也有不少帮着处理的,甚至已经放权了,自然也就不需要考虑太多,这两者即便闹大了,都有手段压下去,且不是现任管理的,影响不大。你说的那种很少,名声这东西,他们都是要的,这个年龄段的,即便能压下去,但还不到退位的年纪,只要上一次新闻,压下去的事情就会被八卦提起来,传广了就容易影响到市值股票等方面。”明决把他手里的钞票抽出来放一旁,用衣袖擦了擦他的手,才握紧,“反正小允拿到了不少就够了,我们就不管他们了。”

“你知道的好多。”楚允感觉哪里怪怪的,“说的就像是你是其中一个一样,不过我感觉没区别,年轻的也会成为接手的,当时闹的事不就重复了中间这个了吗?”

“不一样的,年轻的出名也是带的爹妈的名字,很少是自己的名字,只要接手时候是自己的名字,两种事就已经分开论了。不过小允是发现了?”明决很是惊讶,这怎么发现的?“我还想再等等,等生意更大了再告诉小允呢。”

“啊?”楚允愣愣的看着明决,“你在说什么?”

“等我再努力努力,我就带着小允跻身上流了。”明决轻笑解释着,“到时候,小允要是很好奇,我就带你去瞧瞧这类人。”

“哦。”楚允并不在意,“就是说,年轻的和年纪大的即便因为这方面上了新闻,也有例如谁谁之子、前什么什么的代称,问题聚焦的就不容易是他们自己,后果很容易被代称给分散变小,但中间这段,就容易聚焦到他们自己身上,后果就大了,对吧。”

明决点了点头,就听楚允一拍手:“那多来点年轻的,钱多、好看,就是累了点,虽然中间的不累,但钱少,还是礼物,卖了才有钱,麻烦。”

明决不由被沉默良久,他还以为楚允对这方面感兴趣呢,想着或许可以带着楚允参加年会什么的,合着只是想要钱啊……

“您好。”楚允打量着面前点他的客人,他听瑶姐说了,这个客人三十出头,据说有什么未婚妻,其他的没记清,只是这次估计又是什么礼物了,他又没卖的渠道,摆家里又奇怪,他真不想要,可又不能什么都得不到。

“你就是楚允?”男人眼神平淡的上下打量着他,平淡得让楚允有种这人好像只是过来问他点事情的,可偏偏这里是套房,平淡也只是个错觉,他们是会在床上交缠的。

“是的。”楚允点头应着,“您是想现在,还是一会儿?”

“过来。”男人招了招手,楚允迈步过去,还没站稳,衣服就被攥住,他被迫弯腰对上男人的眼睛,古井无波的真的不像是来做的,还是要他主动被人插的那种,楚允心里有些发毛。

“你喜欢钱?”

“是的。”楚允不明白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其他b发生关系也会被这么问吗?

“一个月一百万,我包养你,你要跟着我。”

一个月一百万?

是多是少啊?

楚允没算过,但直觉告诉他,这价钱不高。

“不行吗?”男人微弯头,“少?”

楚允摇了摇头:“不行,少,很少。”他可听过包养,什么随叫随到的,可累了,一点也比不上他这跟客人睡一觉来得轻松。

“一千万一个月。”

一天就是三十万?!

楚允惊住了,这次不少了,一千万啊,他得天天碰上年轻且阔绰的才行。

“需要我做什么?”楚允为钱委身。

“跟在我身边,有事找你就得过来,有时会有宴会要参加。”

“好的,先生慢走。”

“走?”男人抓住楚允的手腕,“你还没,做呢,我走什么?”

不是?还要做啊?

楚允懵了,他以为这么正经就是谈那个包养的,没想到既要还要啊!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男人拿出看了眼:“不巧啊,今天有事,这次的就推到下次,具体的事情,我会让秘书发你。”

目送男人离开,楚允才反应过来,这人怎么知道他联系方式的?他记得明决说给他隐藏了很多的,这难道就是阶级吗?

“小允,怎么不开心?”明决把楚允抱怀里,“跟决哥讲讲,今天发生了什么。”他记得他有插手,这些日子楚允能碰上的虽然不多,但都符合他要求,不会出事的啊。

“有个人一千万一月包养了我,我同意了,但是在另一个城市,我得飞过去时刻准备。”楚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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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了,想到要飞过去,就感觉浑身累的难受,只想缩在床上,“但是好多啊,这些日子,我满打满算也才百万点。”

“小允是舍不得我吗?”明决低头轻吻他的唇,“要是不想去,我给你想法处理了。”

“去,我要钱。”楚允还是更心动钱。

“好,我给你准备好物品,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会飞到你身边的。”明决轻叹,“小允,你要记得,这边还有我在,可不能被那人给迷了眼。”

“我才不会。”楚允冷哼,他只爱给他的钱,人什么的,他才不在意。

入住新地方,楚允打量着这个努力营造温暖氛围的比较阴冷的大平层,这该不会是临时修改的吧,真……这客人还挺照顾他啊。

“顾总平时基本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不在家时基本是在飞机上或异地谈生意,您觉得哪里不好,可以联系我,我让人按着您的心意更改。”秘书领着楚允,一边介绍着,“顾总交代,之后的宴会会带您参加,之后我会带人来给您量身材,赶制衣服。”

“好的,我知道了。”所以,他的工作就是充当“女伴”这个身份?

楚允探索着这个房子,差不多了就瘫沙发坐着,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回了回明决发来的消息,该吃饭了,他要自己做吗?可他没碰过,点外卖吗?讲实话,他没记住他这是哪里,定位也不确定能不能这么精准。

门被敲响,楚允起身开门,是刚离开的秘书,手里提着一个抹茶绿的饭盒。

“顾总交代,您的一日三餐由我负责,为了不让佣人影响您的生活,我会在早上七点,中午十二点和下午五点亲自送来。”

“啊,谢谢。”楚允接过秘书手里的饭盒,好奇怪的包养,怎么跟瑶姐那里听说的不同,跟明决讲的也不同,这上面圈子这么多花样的吗?

楚允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了,钱倒是打他卡里了,就是没见过这个顾……顾岘里面,不是在去赶飞机,就是在赶生意,楚允有时候怀疑这种异市忙人,是怎么有时间有兴致来那里点他并要包养他的。

“今晚有个晚宴,需要您随顾总一起参加,衣服已经给您送了过来……”

望着夕阳,太阳的余晖照在身上依旧是暖洋洋的,只不过相比正午的阳光,此时多了一丝凉意,楚允蹙着眉,耳边是中午秘书交代的事情,观察着天边云,外面的风大抵不小,云移动的很快,一会儿就遮住了一半的太阳,楚允挑眉:“决哥……”

房子很是空荡,楚允愣神时,回声传来,带着欣喜的呼唤,像是没来这里前跟明决的日常,思念的情绪瞬间占据心头,眼泪抑制不住的流出,他靠着墙滑落坐下,拿出手机看着和明决的聊天记录,记录停留在一小时前,明决语音说他要去个处理一个关于程序方面的棘手事,手机可能会一直占线,有事可以给他打语音。

盯着语音电话的字眼,楚允迟疑着,他不知道要不要按下去,他想按下去,可又不想影响明决的工作,最后还是没按下去,秘书催促,要抓紧做造型了,删删减减,楚允打了四个字“我想你了”,发送就收起手机,穿上送来的衣服,让造型师给他打扮。

不自在地学着前面的女伴挽住顾岘的手臂,楚允垂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这么安静?”顾岘低头小声问着,“衣服不喜欢吗?”

楚允摇了摇头:“没有。”

“那怎么不开心?”顾岘不解问着,“之前还好好着呢,怎么今天就不开心了?”

楚允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做好自己该做的。

“顾总身边这位有些熟悉啊。”声音有些熟悉,楚允抬眸看了眼,是熟悉,他第一位客人程煜,身旁还有更熟悉的一个,给他三十万现金的那个,且后面又来了几次,还帮着他专门弄了一张能让小费过明路的卡,瞧着他跟程煜很像的脸……兄弟???

“这位是我爱人,年纪还小。”顾岘脸上挂上微笑,装作不经意的谈起之前的事,“小程总才接手公司多久,就断了我们的合作,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忙碌,都没时间陪家里这个小孩。这不好不容易有时间,带他见见你们,认认人。”

“哦?”程煜捏紧手里的酒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允的脸,“顾总这位怎么称呼?二位认识多久了?怎么一直没听说呢?顾总先前不是有未婚妻吗?”

“别瞎说,未婚妻只是家里长辈的玩笑话,他可听不得的。他姓楚,小程总可以称呼个哥,半年肯定有了。”顾岘脸上的微笑不变,像是没看到程煜的表现,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只不过之前一直异地,最近才成功同居,不过也是拜小程总所赐,虽同居了,但没能好好陪陪,心情都一直不好。”说着,顾岘抬手轻轻捏了捏楚允的脸,轻声哄着,“笑笑嘛,很快我们就回去了。”

楚允抬眸对上顾岘的脸,虽然不清楚,但也能听出来顾岘包养他好像是为了挑衅程煜,唇角轻勾,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真的吗?”

“真的,很快能回去的。”顾岘松了口气,还怕楚允当场落他面子呢,揉了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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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安抚着,“我们不是主角,可以提前离场让秘书善后的。”

“这些酒别混着喝,容易醉。”顾岘交代了几句,“我离开下,你在甜点这里转转,很快回来。”

“我知道了。”楚允应了声,拿了杯酒就在周围转了起来,这个尝点,那个尝点的。

“楚允。”程煜抬手碰了楚允酒杯一下,身影逼近,阅历带来的威压让楚允不禁后退,“你跟他在一起了?我成小三了?”

楚允沉默着不知该回什么,他要顺着顾岘的说吗?可他万一接错了呢?

酒杯抵着他的唇,楚允诧异的看去,程煜阴险的笑着,抬手掐住楚允的下巴,强迫他张嘴,猩红的液体全部灌入口腔,楚允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直接呛咳起来,程煜把楚允逼到角落:“你的初次明明是我的,怎么我倒成了三?楚允,你不联系我,就是因为那个老男人?”

“什么?”楚允咳嗽个不停,他听不懂程煜在说什么,他只想离得远远的。

程煜抢过楚允手里的酒杯,把里面的酒都倒嘴里,捧起楚允的脑袋就吻上去,酒液顺着唇角溢出,楚允想挣扎,程煜像是有所准备,提前抓住他的手臂抵在上面,用手臂压住,楚允只得被他搂着强吻,口腔里只剩下酒水的气味,楚允没喝过多少酒,喝的这点加上被强吻,脑袋已经晕乎乎了。

程煜手往下探,裤腰是相对松垮的,探入的轻而易举,挑逗的握住楚允的阴茎,程煜爱抚的上下撸动着,听着楚允低声的喘息,程煜不禁想起那天楚允被他玩得哭泣的模样,他凑到楚允耳边调戏道:“瞧,你有反应了,说明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别跟那个老男人了,跟我吧,我年轻,体力好,耐肏的。”程煜咬着楚允的耳朵勾引着,“你可以无套在我里面射,你射多少都可以的,那老男人可不能像我这样,他要这么做,就得进医院了,你说是不是?”

楚允听着很奇怪,但他并不想回答。

“是不是啊,你说,我耐肏的,楚允,跟我吧,那老男人给你的,我都能给你,甚至更多。”没得到回答,程煜显然耐心不够,声音都急切起来,“看看我呗,我当时都给你联系方式了,可你不联系我,我想买你出来,但你上面那个只是挂名的,联系他没用,只能跟你亲自说才行,但我的人等不到你……我不能是小三,我才是那个初。”

“你想干嘛?”楚允听不明白,他们的关系只是客人和陪客的吧。

“我想干嘛?让你跟我啊!”程煜理所当然的回着。

“小程总压着我爱人做什么?”顾岘大步走来分开两人,半搂着楚允,挑眉半质问,“我爱人应该不认识小程总吧。”

“他长得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程煜磨了磨牙,憋出一个正经但解释不通他行为的理由。

目送程煜气愤离开,顾岘才低头询问楚允:“没事吧?”

楚允摇了摇头,他看了眼周围,指了一个放果汁的地方:“我去拿个果汁。”

“好。”顾岘应了声,看着楚允朝那边走去,片刻才看向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直勾勾盯着楚允的程煜,不枉费他调查许久,把人给弄了过来,才刚上任就敢对他的合同下手,就别怪他更不道德了,兔崽子得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

喝了杯果汁,楚允只觉身体又热了起来,他扭头寻找着疑似服务员的身影,找见一个急忙走过去询问:“有没有房间可以用,我想洗洗脸休息下。”

得到回答,楚允急忙道谢:“谢谢。”随后急忙顺着指的方向走去。

“你在看什么?”程煜扭头注意到程贺盯着一个方向,顺着看去,什么都没有,疑惑问了句,就见程贺想离开,顺势拉住他的领子,“你要去哪儿?你可不能随便离开。”

“可我……”程贺直直的盯着那边,想拒绝,程煜全部拒绝:“什么理由都不行。”

顾岘收回视线想看楚允,就发现原本去拿果汁的人直接没了,下意识看了眼程煜的方向,他在跟程贺说着话,那边没楚允人,那人呢?顾岘急忙朝着候场的人去询问,实在不行就调监控找人。

热得楚允浑身难受,他扯着衣服,想通过透气的方式缓解,但还是没用,他拿出手机想跟顾岘说一声,发现他没退出跟明决的聊天界面,明决拨了几次语音和视频,全部没接就语音和文字轰炸,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楚允只感觉更委屈了,按下想按的语音,顺接的,不等明决开口,他先开口哭了起来:“决哥,我想回家,我好难受,我不想在这里……”

没有任何回应,楚允下意识看向屏幕,黑的,他按了按开机键,没反应,手机没电了。握着手机,楚允无助的看着周围,房间只有他一个,他挪到床边坐下,盯着地面,楚允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他谁也联系不了,他现在一点也不舒服。

“楚允。”

顾岘急切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楚允循声看去,顾岘扶着门喘着气:“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热。”楚允眼泪砸下来,“难受。”

把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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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顾岘把灯全打开,楚允通红的脸映入眼帘,抬手覆上他额头,温度有些不正常:“哪里难受,我叫医生过来。”

“就是难受。”楚允咬着唇,他没有别的感知,难受就是难受,浑身都难受,这让他怎么说。

这表现不像发烧,顾岘皱起眉,下意识低头打量,触及到楚允裆部鼓起的地方……这是谁在酒水里下药让他给喝了?顾岘蹲下身,拽下他的裤子,一边安抚着:“放松,发泄出来就好多了。”

凉意传来,楚允不由得双手撑着床,脑袋后仰起来。

顾岘手指微动,盯着在他手里跳动的物什,他花了一千万,总不能什么都没得到吧,虽然程煜的反应也不错,但不够。他思索片刻,单膝跪在地上,挤进楚允两腿间,双手握住面前的阴茎,很是虔诚地凑近含住。

楚允皱紧眉,和往常完全不同的感受,他只能顺着身体的本能去做,该动的时候挺腰,但始终不到想要的点,缠着龟头的那柔软的物体总是能很巧妙的擦过,他垂眸想看清究竟怎么回事,眼里都是刺激的泪水,朦胧得并不能看清,楚允只能腾出一只手,按住那一直在动的,挺腰在里面射出来。

“咳咳!”

顾岘眼角直接冒出了泪花,嗓子眼被阴茎直接挺进去,让他下意识抗拒,但脑袋被按着,肩膀被楚允的腿夹着,他退不到哪里,只能忍着生理反应让楚允在他喉咙里射出来。

抬眸只能看到楚允在颤的喉结,脖颈上沁出了薄汗,顺着往下滚动。

手松了力,顾岘往后退了退,不知是下意识还是带着挑逗的心,舌头又舔着茎身龟头刺激着,楚允本就刚射,还处在敏感阶段,如今又被调戏,口腔内的阴茎又跳动几下,脑后的手又按住他,又在他喉咙里抖动射了些精液才松力。

“砰”

门被撞开,顾岘愣了下,谁会这么做?

“小允。”明决彻底联系不上楚允,这之前又听楚允在哭,在说想回去,焦急地恨不得脚踩筋斗云,一个翻身直接到楚允身边,索性他做齐了准备,借着联系不上之前的位置信息找了过来。

重新把门甩上,无视蹲在地上的顾岘,明决快步上前抱住楚允的身体,一边检查一边问着:“小允,哪里不舒服?跟决哥讲讲。”

眼前多了一个熟悉的轮廓,楚允下意识抓住,把明决拉到他面前,闻到熟悉的气味,楚允的泪彻底失控,他死死抓着明决的衣服,哭得一点话也说不出来,明决只能观察这里的情况,估摸出原因,对上顾岘的眼神,瞧见他嘴角的不明拉丝液体……下药???

他的小允怎么会被下药?

明决先把楚允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见楚允不愿意撒手,只好强行撕开,抱着他往床上挪了挪,低头吻着他的唇安抚着:“小允,放松放松,决哥来了,不怕了,决哥帮你解决,放松,别太紧张。”

“你在找什么?”程煜见程贺心不在焉,很是疑惑,当时他自己说好的,怎么又反悔了,“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下次也行。”程贺嘀嘀咕咕着,见程煜松手了,急忙朝着自己关注的方向跑去,程煜愣了下,急忙道歉,随后追了过去,想把人拽回来,就跟着程贺追到了房间门口。

程贺看不到楚允去了哪个房间,只能一个个试,还没试几个,就看到了一个房间门明显坏了一些,说明发生了点什么,程贺急忙推门进去,入目地上便是散乱的衣服,往上是混乱的床,楚允上半身被明决抱在怀里用力吻着,下半身被顾岘骑着,全打开的灯让细节变得明显许多,程贺看不到套的影子,只能看到黏连的液体。

“这是我的!”程贺恼火的叫着,“这是我给我自己准备的!”

程煜虽然被这三人行给看愣住了,但还是观察出了不对,他那天青涩的折腾了楚允那么久,他身子都没这么红过,现在却红的不正常,又听程贺的话,一下子就猜到程贺动了什么手脚,一巴掌直接甩他后脑勺。

“决哥……”

明决放开一瞬,楚允的哭声就响了起来,他第一次见楚允这般,往常这般折腾,他早已经累了,开始昏昏欲睡了,现在却像是绷着神经,不让自己放松,明决用力抱着他,让他靠着自己胸口,黏腻又灼热:“小允,放松好不好?决哥在这儿呢,决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等你睡了,等你醒了,我们就到家了。”

顾岘年纪摆在这里,加上忙着工作,身体好不到哪里,折腾了几番,腰就有要抽的趋势,他只能退下换人,程煜看出程贺做的手脚不小,一脚直接踹他屁股上,踹得他直接踉跄跪地上了,随后拽了拽自己的领带,故作正经的:“我可不是趁人之危,楚允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程贺揉着发疼的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忍不住再次嘀咕:“这明明是我的,凭什么你们要拿我的成果。”

“闭嘴!”程煜骂了一声,手放在楚允腹部轻轻撩着,这还是他折腾的时候发现的,在这撩,就跟找到了控制开关,可以适当延长楚允射精的时间,如果在这里展示出来,他就没啥特别了,只能忍着,装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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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允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阳光很是晃眼,他侧头躲开,又觉得哪里不对,大平层卧室的窗帘他始终拉着的,怎么会是拉开的呢?他转回去,适应了下才打量起来,看见熟悉的风格,楚允不敢置信的从床上坐起来打量,他回来了?他怎么回来的?

明决把晒好的衣服拿进来,对上床上坐着的身影,愣了下,身体已经大步迈过去,侧坐在床上抱住他的身体:“小允,感觉如何?”

“啊?”楚允有些茫然,什么感觉如何?“决哥,我怎么回来了?”

说完,楚允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怎么这么哑,他捂着嗓子求助的看着明决,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小允昨天说想我,我就去找你了,我怕坐飞机时你跟我发消息我接不到,就开车去的,找到小允时,小允哭得好可怜,一直叫我呢。”明决思量片刻,没说实话,蹭着他的脸侃着,“没想到小允心里这么想我,不抱着还不行,松点力气就哭着叫我。”

楚允脸噌红了,他手足无措的想拽下明决的手臂,但一个多月没见,很是想念,放在手臂上就没了动作,明决了然,拥得更紧:“小允要再休息休息吗?决哥陪你一起再睡会儿?”

“……好。”

明决躺好,轻拍着楚允的背,低头看着他乖乖闭眼的样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处理。楚允放松下来,阖眼昏睡的时候,他就抱着他洗澡,换上衣服踏上回程的路,那边的三个人他还没问过什么情况,不过他们只要重心不在这里发展,他现在的能力还是能把楚允的信息藏好,但就是怕那三个人来这里发展,他肯定抵挡不住大家族的,他得做好带着楚允出国生活的准备,同样的装修风格现在得开始准备了。

“咚”

明决茫然的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和床,默默爬起来扒着床边看床上躺着的楚允身影轮廓,可怜兮兮的出声:“小允,让我上床吧。”

“滚!”楚允喊了一声,抓着一旁的枕头直接朝着明决扔了过去。

“赚的钱都在你那,我身无分文的。”明决躲开飞来的枕头,“这次的拍卖会有事,我们看下次的,买下次的东西好吗?”

“不要!”楚允把自己的枕头也抽了出来,直直的朝着明决扔了过去。

“那我试试,让我上床好吗?”明决小心翼翼的提着。

“不行!”

明决把枕头捡回来,把楚允的枕头推回原位,把自己的枕头放旁边,扭头看着房间里伫立的大企鹅,他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跟这并肩作战。叹着气把企鹅拖过来,照旧靠着床放置,躺上去把毯子盖好,整个人缩在玩偶里面酝酿睡意。

晃着腿摸索拖鞋的位置,脚碰到软软的一团,楚允茫然的低头,看到那个大企鹅,中间都被明决睡塌了许多,沉默思考了下,想着最近变热的天,或许可以往上面放个凉席,这样也热不到明决。

这可得好好挑选一个才行。

夜幕降临,哪怕身处闹市,此刻也静谧起来。

楚靳跟好友到附近的清吧玩乐,年纪并没有很大的他们还不到接手家里公司的事务,时间充沛便乐衷寻些开心事做,有家教在,寻欢作乐都雅致了起来。

“这个小酒吧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投资开的,不是特别熟,但品味这方面差不多。”

楚靳听着好友的介绍,打量周围的装修,认同的点头附和。

音乐低缓,如潺潺溪水流淌,柔和的灯光衬得周围更加安静,吧台坐着一些客人,调酒师在吧台表演调酒,隐隐能听到客人在跟调酒师谈话,似是在问要不要一起做游戏。

走神片刻,几人也到了吧台,照着单点了几杯酒,便坐下闲聊,有一搭没一搭的都跟旁边几位客人聊了起来,楚靳对他们谈的内容不感兴趣,欣赏了一番调酒师帅气又利落的动作,略微惊讶他被工作服勾勒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接过自己的酒便满场观察起来。

角落相对昏暗地方坐着个人,身形瘦削但肩膀宽阔,轮廓像极了倒三角,基本可以断定是个男人,灯光稀稀碎碎落在他身前,长发打下的阴影盖住了他大半张脸,但露出的高挺鼻梁能瞧出基因不错,他怀里抱着一把看起来不菲的吉他,时不时用拨片拨动一下。

手肘抵在台面上,楚靳跟调酒师询问:“那边那是?”

调酒师瞧了眼,把手里的工具擦干净,随意介绍着:“前不久招进来的人吧,可以点歌的,平常他也自己唱一些,挺好听的,不少人拉着他一起玩游戏,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从开始工作就没几个人点过歌让他唱,奇怪。”说着,他摇摇头表达着自己的不解。

“点歌需要多少?”楚靳起了兴趣,他咬着酒杯含糊问着,冰块随着他的动作碰撞杯壁发出声响,险些盖住了他的说话声,“什么都能唱吗?”

“您可以亲自去问他,点歌的价格是走他自己制定的,我没太了解过。”调酒师摊了摊手表示不清楚,看了眼时间,他歉意地说明,并把场内游荡的琳琳抓过来当驻台调酒师,“抱歉,我得去看后厨一趟,您有问题可以问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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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琳愣了下,送走人,瞬间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她轻声询问着:“客人有什么需要了解?”瞧着他杯里的酒,又问道,“需要给您再调一杯吗?”

“暂时不用。”楚靳把杯里的酒喝完,杯子推给琳琳,起身朝着那边走去。

言微重新调试了一番麦克风,昨天意外被客人泼上了点酒,及时处理并没发现什么问题,结果今天再用,竟然没声了。把调好的麦克风放好,食指轻轻敲着,低缓的音乐声多了一道不和谐的空气声,言微挑眉,看起来不是进水的原因。

把麦克风对准自己,言微把吉他摆好,拨片就要触碰到吉他弦了,楚靳走了过来:“点歌多少?”

“什么?”言微瞧着面前的人影,半仰头对视他的眼睛。

“点歌的价格是多少?”楚靳走到灯光范围里,低头询问不知为何坐这么低的人,“我要点歌。”

视线落在面前人低调的衣服上,看不见任何品牌标志,随着他的靠近,隐隐的香水味传来,言微只觉很熟悉,但想不起在哪儿闻到过了,不过显而易见这位最低是个富二代。

“288一首,您点什么歌?”言微收起放空的心思,拿出手机打开音乐软件就准备现搜。

楚靳心里并没有什么想听的,他思索两秒,目光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分辨出热榜上的歌名,便提了其中一个。

言微按下播放,音量调到适中,看着歌词跟着节奏弹奏起来。

楚靳蹲下身子,这个高度让他只能仰视,长发随着他的弹奏在面前晃动,时不时挡住他那双认真的眼眸,许是角度的原因,楚靳瞧着他似乎心情称不上多好,带着些许烟嗓的颓废声音响起,让这个感觉更上一层楼。楚靳垂下眸打量起别处,一身黑的套装在相对昏暗的环境下并不起眼,离近了才看见藏在外套里的银链和破洞。

说唱?

脑海里蹦出一个词,楚靳笑着摇头,瞧着就不像搞说唱的,这样貌、这音色,一首半情歌都变的忧伤起来,倒像是情场失意,再次对上那双眼眸,认真的只有音乐,楚靳又觉得他这一番胡乱猜测是在玷污他对音乐的热爱。

“客人,您点的歌结束了。”言微把音乐关掉,出声唤着楚靳,“我不怎么谈这种风格的,可能不太好。”

“挺好的。”楚靳下意识夸奖,即便他一点没听进去,见他准备继续弹奏,他起身指了指吧台,“喝一杯吗,我请你。”

“不用了,客人,我喝不了多少酒的。”言微摆摆手回着,他倒是经历过邀请,过去了无非喝几杯,就聊天,再不济就是一起玩酒桌游戏。

被拒绝了,楚靳略带尴尬的回到吧台,重新点了杯酒,便抿着酒望着那边。

“干什么去了?”一旁的好友疑惑问着,“才一会儿就没影了。”

“点了个歌。”

“刚才的歌你点的?”好友很是诧异,“你被夺舍了?这风格可不是你会听的。”

“咋就不是了?”楚靳虽没听多少,但也从伴奏上听出点意思,无非就是涉及情情爱爱的,他也听过几次的。

好友一脸懵逼,他望了望唱歌的人,又看了眼楚靳:“虽然他的嗓音听起来忧伤,但这首歌最近上过小热搜,一个古风改dj的,你会听?”

好像还真不会。

楚靳无言以对,继续沉默喝酒看那边自弹自唱的人。

见叫了几次楚靳没反应,几个好友一同投去不解的视线,见他的样子,又跟着看了几眼,没看出啥特别的:“怎么一直盯那边?那边有什么特殊的吗?”

“没什么。”楚靳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杯里打转的冰块上,“就是起了点兴趣。”

提到这,可就不困了,几人围过来追问:“什么兴趣?哪方面的?难不成你要搞音乐?”

清吧的场地并没有特别大,吧台和言微所在位置并没有多远,这么一闹,即使有音乐在,也能清晰的听到他们在讲什么。

言微扫了眼那边,瞅见几个人围在一起吵闹,动作看似放荡不羁,实则处处都能看到礼仪的影子,光瞧着就印象极佳,让人徒增好感,他不免惊奇起来,隐约瞧见刚才点歌的客人在笑着回应那些人,言微又了然起来,猜测准了,有这种家世背景,行事风格确实如此。

收回视线,言微继续自己的工作,他可是要一直弹到下班的。

凌晨三点,言微下班时间到了,见吧台那里的人还在喝,他用肢体动作询问琳琳,琳琳指了指门口,指着自己摆了摆手,言微比了一个ok的手势,把麦克风等收好,安静地离开了这里。

楚靳本想过去再点一首歌,顺带深入聊聊,但好友从琳琳那里得来了一个游戏,拉着他要一起玩,虽起了兴趣,但终究还是陌生人,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而驳了好友的意,只是明明自己一直在盯着那个方向,怎么他再抬头,那边的灯灭了,人也没了呢?

好友搭上楚靳的肩,脸颊红彤彤的带着酒气问着:“怎么失魂落魄的?难不成我抢了你的酒?”他推搡着楚靳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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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推动,又趴吧台嘟囔起来,“玩游戏呢,怎么你没喝多少,心情还不好呢?你想喝,那你输给我啊!”

“他醉了,别搭理他。”另一位好友喝得少一些,他拍了拍趴吧台的男人,转头对着楚靳说着,看了眼时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走走走,回家。”说的那叫一个有冲劲,身子倒是倒吧台一动不动,楚靳瞅了眼,无奈跟着其他几人扶着他上车回家。

虽说还没接手公司的事,但如今这年纪,也是得了小公司来历练的,楚靳几人实际上能寻欢作乐的时间算不上多,也能称得上是挤出时间来玩的。

周末不需要言微上班,本想着在家度过这周末,但父母一早来了电话,说最近天气不错,附近公园风景不错,可以去写生,言微坐在床上,眼皮打着架,脑袋一点一点得似乎马上就能睡过去,手机贴着耳朵,听到那边没了声音,言微急忙嗯一声跟上,絮絮叨叨讲了许多,言微也慢慢清醒过来,挂断电话后便起床洗漱。

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餐桌上摆着早饭,拿手机看了眼时间,根据电话打来的时间,早饭现在应还温着,言微走过去摸着碗边,热的。

把父母送来的早饭吃完,餐具洗刷干净,言微带着画板出门去了父母说的公园。

春日的阳光不如夏日的热烈,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言微瞧着周围的绿意,远处能看到一些年轻人在踏青野餐,找了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把画板放好,言微就在周围散起步。

公园在小区不远处,这些年他来过这里不少次了,路线他已熟记于心,只是不知怎么父母突然提起这里,还让他过来写生,虽学过点绘画,但他的水平还不到吧。

晒着太阳,言微的瞌睡虫被晒了出来,看着远处的人造湖泊,波光粼粼得很是晃眼,脑袋清醒了一瞬,又被阳光晒模糊了,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附近的鸟叫不多,很是安静,余光中他甚至看到了躺在野餐布上睡觉的人,更是催眠了,他急忙转头朝着自己放画板的阴凉地走去。

看着被阳光照射的椅子,言微呆住了,仰头看向上面的树枝,相比前几年明显短了不少……谁闲的没事突然修剪这个啊!好多年都没变过,为什么要突然变!

心里嘀咕了几句,言微也不想动椅子换个位置,把画板搬到椅子旁,调整好位置,便躺上去,画板的阴影正好挡住了照脸上的阳光,椅子被晒的同样暖了起来,后背挨上,暖意便在体内流窜,通体畅快,因情绪变动而压下的睡意再次反上来,言微脑袋里只蹦出两个字,就没了其他印象。

“你好。”

身体被推得晃动起来,言微勉强睁开眼睛,一个年轻男人弯着腰看着他,不清醒的大脑反应不过来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只能从睡前的记忆搜索线索,不确定问道:“我挡你路了?”但不应该啊,这片被修剪了,太阳正晒着,现在的年轻人可没几个会选择在太阳底下晒的。

“你不是来跟我相亲的吗?”男人一脸不解地反问着。

“什么?!”言微瞬间清醒,直接坐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问:“你说我?你认错了吧。”

男人皱起眉,拿出手机点开聊天界面,并递到言微面前,是个相亲群聊,一眼,言微就看到了他父母的头像和昵称,内容是关于在哪里相亲,甚至说明了他会在公园先转一圈,才会回椅子上坐着,建议推迟十几分钟再过来,即便他想对着一样的头像和昵称来一句否认,但这关于他的习惯描述和位置,否认不了。

言微尴尬地不知该做些什么,他抓了抓鬓角的头发,相亲的事他不是没经历过,毕竟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但这么突然,还没跟他讲实属罕见,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试探问着:“你叫什么?多大了?我的信息,我爸妈应该早说了吧。”

“我叫韩敬,敬礼的敬,今年二十四。”韩敬坐到放平的躺椅一侧,他侧头打量着言微,“你比我想象中的年轻些,好看些。”

“二十四不着急相亲吧?”言微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顺着韩敬的话接,“你完全可以找同龄的人。”

“不着急。”韩敬双手往后撑着,语气随意又熟稔,自来熟得用肩膀顶了下言微的身子,“不过我性取向男,家里的联姻肯定就不行了,为了以防孤独终老,我得自己去找个伴才行,正好对相亲起了兴趣,就尝试了下。”

见言微想问,韩敬补充道:“同龄的有,但不管性取向是哪种性别,门当户对也是基础,这一片的能供我选择的没几个,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跟你父母谈合作时,想着他们是从另一个城市过来定居的,应该有不少人脉,便提了一嘴。”

“所以,我就被推了?”言微还是不太信,他父母应该没这么不靠谱吧。

“那倒没有。”韩敬摇摇头,“他们给我推了几个不错的,但太远了,我就说我家给我算过命,说我未来的对象是个距离近的,不知怎么,他们就提起了你,于是就聊了几天,多了解了下你。”

算命啊,言微了然,有些东西不信不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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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做什么的?时间充裕吗?”韩敬往言微那边挪了挪,眼里带着好奇询问着,“你父母说你搞起了艺术,应该充裕吧,我手里目前就管着三个小公司,不用太费心。”

“不算吧,艺术只是玩玩,放松心情的。”言微一时也不清楚该怎么讲他自己的工作,“我工作算是自弹自唱,到点就下班,夜班的,白天需要睡觉。”

韩敬点点头,低头看着言微放在身侧的手,他抬手轻轻放上去:“那你是同意跟我相处了?”

“都行。”言微扭头便对上韩敬放大的脸,脸被贴了下,默不动声地拉开些距离,不让气氛诡异起来,“你应该知道我过去谈过两段,我没那么多精力去做那些情侣会做的事,我父母对我这方面也不怎么太在意了,主要在你,你若是想,那便可以,不想,就各回各家,权当认识了个朋友。”

“叔叔。”

“嗯?”言微蹙眉望着他。

“叫你呢。”韩敬颔首,瞧起来倒是年轻人的做派,见言微想开口说些什么,韩敬伸手用食指抵住他的唇,“你比我大,人都是三十就是一个坎,过了心态就不一样了,所以我称呼没毛病。”

“随你。”言微并没有在意这个称呼,更早些,他还年轻气盛的时候就被人叫过,如今也是习惯了。

韩敬起身,做出一副邀请的姿态,语气却有些吊儿郎当不正经的味:“那叔叔要跟我这个年轻小子试着约会吗?”

不愧是年轻,一下午都在走,面色依旧如常,言微撑着墙短暂的休息,瞧着思索看什么电影的韩敬,抬手看了眼时间,指了一个并不在韩敬挑选范围内的:“这个吧。”

顺着看去,韩敬疑惑望向言微:“为什么要这个?这个看着不好看啊,也没这几个有趣。”

“约会重要的可不是有趣。”言微抱起手臂,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传授经验,“刚开始以及热恋时,主要目的是增进感情,看电影就是提供一个能互动的氛围,至于什么互动,你应该懂吧,像拉拉小手,有趣这种之后看更适合。”

“所以,这个就是爱情电影?”韩敬抛出自己的疑问,他打量着电影的海报,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但确实有道理,便拉着言微买票。

借着荧幕光瞄到阖眼的言微,韩敬凑过去不解道:“你怎么不看啊?”

“我看过,这算比较老的了。”言微眼都没睁,听起来都有些敷衍,“你怎么不看?”

“我没看过这种,代入不进去。”韩敬顺势靠上言微的肩膀,他仰头望着他的侧脸,见他依旧阖着眼,伸手抓住他侧边的长发,“言叔叔,你跟我讲讲。”

言微睁开眼睛,侧头半挑眉看着韩敬:“讲后面的剧情?”

“讲……你那两个前任。”

“一开始约会就提前任,你这是想继续,还是想提前结束,让对方对前任念念不忘,然后复合啊?”言微被这个问题给无语到了,这个话题,什么时候都不适合提起来的,这小年轻怎么这么莽。

“但……坦诚不更好吗?”韩敬思索片刻回着,“我们要结婚的话,无非就是联姻,有感情还好,没感情就各玩各的,坦诚说明白,也方便彼此,不是吗?”

“但你现在是在约会。”言微低头贴上韩敬一张一合的唇上,见他呆住,又拉开距离,慢条斯理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不同场合存在不同的禁忌话题,你参加那些宴会也该体会到的,这种提之前的问题,一出现基本就冷场。”

“啊……哦。”韩敬傻愣愣地应着,身子没什么反应,只眼睛直勾勾盯着言微,良久,在言微以为彻底安静下来时,他才开口,“你怎么亲我?”

“约会的流程,很正常的。”

说的很冷漠,韩敬不满意,他抓住言微的衣服,盯着他荧幕光下闪亮的眼睛,神情莫名的执拗:“你跟以前相亲对象也这样?”

言微扬眉,依旧是一副传授经验的模样,稳定的姿态衬得韩敬不愧是个毛头小子:“瞧你的反应,都说了这种话题是禁忌话题,怎么还问。”

“所以,你跟他们也?”韩敬不喜欢他这种随意的态度,“你们都不熟悉,不可以!”

“你醋了?”言微难以置信的发出惊呼,他颇为复杂地笑了声,无奈中透着一丝无措,“放心,我没相亲几次,相亲的那几次,也没更进一步,聊完就各回各家了,你要醋,不应该醋我谈的那两个前任吗?”

“前任有感情基础,但相亲的没有。”韩敬垂下眸嘀咕着,“我也没有。”

言微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韩敬的脑袋:“你这年纪还是更适合找个同龄人谈恋爱,而非相亲。相亲都什么存在,基本都是搭伙过日子,没什么情情爱爱。”

韩敬抿起唇,这些他还是知道的,虽相亲的开始是因好奇和兴趣,他也是相过几个的,见识过相亲的乱七八糟,但面前这个长得漂亮的男人,他不信会是其中一个。但又不得不说,他那两段感情确实是个未知炸弹,他从他父母了解过,两段都是已经到了见家长谈婚论嫁的程度,却没了任何结果,他同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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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在言微心里他们什么地位都没有。

就这么放弃?

韩敬拒绝,他从小到大,还没什么是他得不到的,这个他也要得到。

想着,他抓住言微的衣领,强迫他侧身过来跟他接吻,在他带着震惊的目光中,把扶手收起来,倾身将他压在另一边的扶手上,犹豫一下,韩敬顺着他的腰往下摸去,摸到衣摆位置,迅速钻进去抚上他的后腰。

“那叔叔跟我先婚后爱吧,明天谈谈结婚的事,抓紧办了。”

对于韩敬的吻,言微没抗拒,他又没从他身上感受到别的想法,无非贴一贴,但跑他身上作乱的手,这他可不接受,韩敬刚在他后腰上流连,他就抓住了他的手臂,不悦地盯着他,本以为他松开他会把手收回去,没想到直接蹦结婚上去了。

“你……认真的?”言微感觉自己好像处在狂风中,吹得他浑身凌乱,脑子也被吹没了。

“叔叔是同意了?”韩敬眯起眼睛,言微莫名的瞧出几分危险的意味,但又觉得他做不出什么,便没在意。见他因为自己扮乖而松懈下来点头应着,韩敬俯身在他脸上轻吻,侧头亲昵蹭着他脸,等彻底不在意,便挣开他的手,趁机搂住他的背,让他上半身腾空靠向自己。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言微下意识抓住最近的来稳住自己,等反应过来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人,言微瞬间恼火起来,他不明白这人在做什么,总不能是年轻人一会儿一个想法吧,他这个年纪也没这样啊!

“叔叔同意了,我做点过分的也正常吧。”韩敬无辜地望着他,像小狗一样贴上他脖颈,低声呜咽撒娇,蛮横又不讲理,“你都同意了,你都同意跟我先婚后爱了,不能后悔。”

爱情片的音乐总是恰到好处的让气氛更加旖旎,两人本就挨得很近,韩敬又这一副作态,哪怕言微没什么反应,气氛也依旧暧昧,此刻到了男女主诉说情意之时,荧幕光也暗了几分,言微盯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呼吸不知何时交错起来,暧昧到了极点,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言微才回神,想拉开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但并没有多少空间供他推开。

唇被舌头抵开,唇齿交缠间,言微依旧保持着理智,感受着韩敬的手在他身上随意游移,他皱起眉,在电影院进行亲密行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但不是多过分,即便监控看得再清,衣服也还在,一次两次也还能接受。

“乖些。”

韩敬埋在言微肩膀上,急促的呼吸中夹着他的低声嘟囔,言微听不真切,他平复着呼吸,脑袋被韩敬的衣服挡着,瞧不见什么,只能从乱糟糟的声音里去听外面的情况,努力分辨出是片尾曲,他抬手推了推韩敬的胸膛:“起来吧,亲了这么久,电影都结束了。”

闻声,韩敬不情不愿地从言微身上下来,看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韩敬跟在他身旁,挽着他手臂半靠着他:“我发个消息。”

说完,韩敬就拿着手机打起了字,打字音效不小,言微光听就听他按了不下一百下,也不知打了些什么,不过聊天算是隐私的一部分,他目不斜视地带着韩敬走出电影院,时间不早了,约会最后一个流程,晚餐,结束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晚饭你想吃什么?”言微听他还没打完,便拿出导航问着,“这边我来过不少次,知道一些不错的特色店,忌口不多的话,我们可以去那里,或者选个西餐厅,选个烛光晚餐?”

“去你喜欢的吧,我忌口不多的。”韩敬手指依旧没停,他回了句,很是无力道,“我还没解决完,他们似乎不理解我明天就要商量结婚的举动,还得解释,好累哦。”说着,他抬头想冲言微撒娇,结果对上了被他吻得的红肿的唇,从他这个角度,还能看到他留下的牙印,韩敬咻一下没声了,直直地盯起来。

“那行,你喜欢什么口味呢?看你一时间也处理不完,到了我就先点几个。”言微没太在意韩敬说的,本身他年纪又不大,家世又不俗,相亲可以说就是一个玩闹性质,没几个会当真,更没谁会相信他会因此定下对象,更别说什么第二天就直接商量结婚的事,当然,他也不信的,只不过既然他说了,那就做个心理准备应付应付,“甜口、咸口、酸甜口还是咸辣?或者每种都来个尝尝?”

手里一震,韩敬急忙回神,低头继续打字回着,听言微问,他思索片刻回道:“酸甜的吧,都说晚上吃清淡一些,这应该算清淡吧。”

言微摇摇头,没继续回。

到了店,找了个比较角落的位置,因为来的次数不少,也算是老熟人了,服务员把点菜单放下就继续跟其他客人确认去了,言微先根据口味选了几个份量不是很大的菜,又按自己平常会点的添了几个小菜,便把菜单推到韩敬面前。

打字音效还在响,言微一时也起了好奇,这种情况,他依稀记得是相亲不行才出现的,毕竟他见过当场语音骂媒婆介绍不三不四的人,跟韩敬这打字频率差不多,扫了眼,一大段一大段的绿色,就像是……小作文,更像他见过的那骂人场景了,他沉默片刻,出声提议:“要不,你别解释了,就说瞎说的,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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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之后再说。”

“不行,我都快说服他们了。”韩敬快速摇着头拒绝,“我不要之后,我就要明天去谈,谈了最好一周内办婚礼,国内也有地方允许同性领证了,办了就去。”

“你……很急吗?”言微不理解韩敬怎么非要这么快,不是被催婚的,也不是迷信需要冲喜的,更不是重金求子的那种,他们两个之间也不是正经恋爱的,没理由这么急的,这么急,让他有些怀疑韩敬的目的。

听出言微语气里的怀疑,韩敬借着手机挡住自己大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眼对上言微疑惑又平淡的眼神,对视片刻,韩敬心虚的垂下眸,不敢再去看,他想转移话题,但刚开口,又不自觉去偷瞄言微的反应,见他似乎冷淡起来,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分明是热闹的餐馆,此刻却安静得诡异,韩敬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跳动得异常快速猛烈,嗓子干涩,让他有种下一秒他的心脏就要从喉咙跳出来的错觉,良久,他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在这安静空间里响起:

“言叔叔,我……骗了你。”

韩敬低下头,偷瞄的心思升不起来,他没有多说什么,既是怕慌乱解释不清,又怕言微认为他说谎,便干脆等言微对他的判决下来。

“骗了什么?”言微语气不轻不重,听不出他任何情绪,他拿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视线落在韩敬的头顶。

“我……我不是跟你相亲,但,但我确实是喜欢你的。”韩敬吞咽着口水,意识到言微在等他解释,因快速跳动而不适的心脏得了平缓的空,怕他误解,一句话讲完就跟一句解释,“我跟你爸妈确实是那样认识的,确实是有想借他们的人脉相亲的想法,介绍的人还行,但不合我心意,我确实提了一嘴算命这方面的,但他们没说介绍你,不过我从这了解到了你。”

“他们说跟你算过命,估计是我相亲让他们想起来了点其他的事,就说多了一些,我从他们那看到了你的照片,我……”

“见色起意?”言微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多了一丝兴味,似乎是没意料到会是这么个发展。

韩敬点了点头,随后又快速摇头否认:“反正我就是看上你了,我想要你,但你父母不打算让你再相亲,我就……就借着你的爱好,说想认识你,交朋友……”

言微轻点,接着韩敬的话说着自己的猜测:“但我父母知道我的性子,不会交,所以你没多大的进展,但你却借着什么,得到了个机会,让我父母同意了你这个想法,但他们同样清楚我的性子,如果同意你,会发生什么,所以他们只提供一个场地,其他的不管。”

说完,言微对上韩敬抬起的脑袋,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补上最后的情况:“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父母会突然让我在周末这一天出来,却不提其他的,而你也从他们得到了关于我的习惯信息,那一片的树枝是你让人修剪的吧,公园的人从不管这些,而你利用这,杜绝了其他人过来的可能,因此,你创造了一个二人世界,而我对此了解甚少,有我父母的信息作证,会先入为主选择相信。”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韩敬自认为表现得很可以,或者说,他觉得他表演隐藏得很好。

“跟我父母聊得怎么样?”言微指着韩敬的手机问道,“你考虑得确实挺全面,你把我的信息打探得一清二楚,表现得也没问题,但你只考虑了我这边的因素,而没有考虑你自己,你觉得一个踏入相亲的人,家里会不理解突然结婚,即便不理解,会需要讨论这么久吗?”

讲着,言微懒散地托着腮,阖上眼轻叹:“或者说,你考虑的只是你想搞定的方向,忽略了我的年纪经历,相亲本就是一场交易,谈好了,下一秒去领证都很正常,我有过一次差点谈好领证的经历。”虽然最后还是莫名其妙没了后续就是,不过也是了解不少关于相亲的情况。

“至于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其实,即便发现了,我也不在意,我只是觉得你太着急了,我不喜欢这个表现。”言微轻飘飘的回着,忽然一道热气扑面而来,他愣了下,下意识睁开眼睛,韩敬放大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不知何时他站起来并“扑”了过来,后脑勺多了重量,唇上温热,相比之前,这次显得格外强硬。

韩敬小心地松开手,轻搭在言微肩膀上,犹疑打量着他:“你怎么没推开我?”

“我说了,我不在意。”言微面无表情地吐出这句话,他后靠,把韩敬的手臂甩开,“你太着急了。”

“言叔叔,之前说的……是不是不作数?”韩敬握紧拳,一时不敢轻易行动,他怕,但又不知在怕什么,可能是言微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表现,也可能是怕得不到他看上的人,但本质其实都一样,基于欺骗的现状维持不了多久,不管他怕什么,一旦结束便都没了。

言微没回答,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垂眸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条新消息,是他父母发过来的,瞄了眼这紧张又惶恐不安的矛盾年轻人,把消息点开,瞧着那一段文字,言微只觉恍惚,天啊,请告诉他,韩敬给他父母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说出了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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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人再交流交流的话——虽然这并不代表同意韩敬跟他在一起等方面的事,但韩敬打的什么心思他们应该知道了吧——以他对父母的认知,这种情况不会这么讲。

想起那一片又一片的绿色,少许才出现一点别的颜色,言微似乎明悟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韩敬的理由是交朋友,而他的目的是跟他相亲——或许说是结婚,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差得太远了,他再怎么讲,也讲不通啊,难不成直说自己见色起意?

疑惑的目光在韩敬身上打量,他不自觉挺起胸膛,试图用这个行为表达他的真心。

言微眉毛斜挑,这动作,好像一种鸟求偶时的表现——以现状瞧,还蛮符合的。

“……那,之前说的,能不能作数?”韩敬犹豫下,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作什么?”言微抬手借手机挡住自己下半张脸,无辜反问他,“做朋友吗?”

“做……朋友也行。”韩敬情绪上来想重复摆明,吐出一个字后,又蓦地冷静下来,意识到从一开始主动权就不在这里,沉默两秒,他吐出后半句话。

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让言微莫名想笑:“你在不甘心什么?”

这话摆明了意思,要么韩敬如实交代全部,还有转机,要么就此打住。

“我想跟你在一起。”韩敬咕哝着,声音倒是不小,能让言微听清楚,“我都调查清楚了,这个计划应该万无一失的。”

“啊……那确实。”言微拉长声音感慨了一句,“你太急了,这个时间按进展,是约会,结束你可以送我回去,以此得到我的住址,基于我对你观感还不错,你甚至可以说服我留宿——你那个理由,我父母是不可能告诉你我们真正住哪儿,我的画具也是让人送回去的,你也不一定能从那打听出来。”

“但可惜,你在本该约会的时间做别的事情。你跟我父母打听时,也该听到过他们对我的评价吧,比如一些我只会选择按着我节奏来的,不会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再者你提出‘约会’这个词时,你不应该知道接下来的发展重点吗?”

韩敬沉默下来,无措地想说些什么,又怕说错话,让本就不好的情况更差。

但不说更不行,韩敬紧握着手机,屏幕上是他还在输入的聊天框:“我没希望了吗?我可以改的。”

“并没有。”主动权在手,言微有些恍然,这种感觉在他目前生命里并不常见,“虽然你很急,扰了我的节奏,但你很会审时度势,该诚实就诚实。”

说着,前菜被服务员送了过来,等服务员离开,言微才开口继续:“现在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对此还是那句话,我已经过了可以为了心中感情而奋不顾身争取的年纪,我并不在乎之后有没有人跟我在一起,也不在乎那个人是怎样的,只要我觉得可以,那一切都没问题。”

“你的目的和计划是如今唯一的变动,说句不好听的,我只需要知道你可不可以,而你需要为了你的目的去迎合我,做一些你可能根本不会去做的事,这对你可不是个容易事。”

韩敬眼神亮了起来,语气忐忑:“那,我吃完饭,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你想留宿?”言微挑眉,虽说相亲不会这么急,但他不在乎,韩敬又对他有心思,这情况也是意料之中的。

“……可以吗?”韩敬感觉像陷阱,只要表现不合适,在言微那里他就不可以了。

“到时候再说,先说晚餐。”言微收回情绪,指了指送上来的食物。

夜晚的永宁街很少有人出没,一方面本地人休息很早,一方面永宁街位于小区之中,商铺不多,不过此时街上有着零星几人。

言微抬头看着小区建筑,同样的外墙颜色很难分辨出他住在哪一栋里面,在韩敬请求送他回家,他又特意选了另一条比较远的路——虽然不在乎,但不代表他对这方面没自己的想法,他不想接下来出行都能撞上,只是没曾想没麻烦到韩敬,他自己先懵圈了。

“你家在哪儿?”韩敬暗戳戳凑上来轻声问着,见他没回话,试探牵住他的手。

他提出送回家确实有打主意,一路上他始终跟言微并肩同行,这种情况按常规来讲,是可以牵牵小手的,但他没有一点能靠近的机会,就好像言微在他身上装了监控,他刚准备行动,他就拉开距离,任由他尴尬在那里。

望着小区牌上的字“北小区3栋”,言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从来没有记住这些信息,他只知道按原来的路线第四个路口左拐第二栋是他住的,但现在……言微侧头看向远处的各个岔口,他认不出了。

小区原本只有一条明确标明的出行路,后来遇上城市建设,小区正巧在建设范围内,一条新修主路横贯小区,由此便被分为了南北两个分区,原来的出行路规划没多大用处,栋与栋之间便也多了方便出行的分路。

见言微没回答,韩敬疑惑地靠近,把他脸掰过来:“叔叔?”

“啊?”言微茫然看向韩敬。

“你家在哪栋?”韩敬指着身边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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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或者,我们去其他地方转转?”

“我家啊……”言微心很虚,想他三十了,怎么连家在哪儿都记不得了呢!他就低头拿出手机,没办法了,他只能祈祷他父母在家,能出来解救他。

只有半句话,韩敬满脑袋问号,很难说吗?还是不想他知道?

“小微?”

言微正打着字,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他急忙回头看去,他妈妈正捧着一束花站在路口,远处是刚停好车往这边走的爸爸,言微眼睛亮了起来,快步走过去,手指不自在的捻着花瓣:“妈,下班了,这是爸送你的?”

“怎么还在外面?”言母没瞧见韩敬的脸,便没在意,她上下打量着言微,好奇询问,“那位是你朋友?妈妈好像没见过。”

“我……”言微嗫嚅着,脸慢慢红起来,他要说他不记得家吗?“算是。”

“阿姨晚上好!”韩敬没想到会今天会遇上,“我们刚吃完晚饭,正准备回家呢。”

“小敬啊,来家里坐坐吗?”言母眉微挑,额前的碎发半挡眉眼,即便有路灯,也依旧昏暗,让人瞧不清她的神情。

直觉告诉韩敬好像不太对,但机会摆在他面前,哪能拒绝呢,他笑着回应,做足了一个小辈该有的反应。

言父走到言微身旁,瞄了眼交谈甚欢的两人,低头轻声道:“你是不是答应了什么?”

言微诧异地猛偏头看向他爸,什么意思?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言父面无表情,平淡得好像他刚才什么也没做,只是停好车走来陪着家人,言微心不自觉加快跳动,他感觉事情或许不是他想得那样,也不是韩敬所讲述的。

毕竟父母在,其他的不好提,韩敬记下位置,简单做客便告别离开。

“那我睡觉去了。”言微指了指隔壁,“明天工作日了。”

“小微,你对韩敬什么看法?”言母叫住言微,抬手把头发上的配饰拿下来,任由头发散下,她半撑着脑袋,不等言微回答,“韩敬对你什么心思,妈妈也是能看出来的,他那见色起意的表现,我见多了,他折腾了这么久,无非就是想通过我们把他介绍给你,我知道你对这方面没什么要求,只要我们提,你一定会接受,就没回应。”

“这孩子挺有耐心的,见这种不行,就提想跟你交朋友,长得也挺符合你喜好的,今天相处应该还行吧,你觉得还行,之后可以试试,你觉得不好,那我找个理由处理了,反正也只是交个朋友没成。”

“妈……”言微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答。

“或者就真当个朋友,他的能力也是可以的。”言母声音低下来,他们的年纪也不小了,因为当初的事,言微是打死也不会再碰公司的事,接班人的事他们需要考虑,“主要在你,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下,不要将就。”

“我知道了。”

……

韩敬起了个大早,为了弥补昨天的错误,他出来前特意搜索了一番约会交流事项,确保自己不会再说错话、做错事。

按下昨天去的楼层,他观察过,这一层只有两扇门有门牌号,还是邻居,依他套出来的信息看,旁边那个便是言微住的。

昨天进入的房门紧闭,韩敬低头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已经到了公司,今天他应该会有不小的进展,抬手敲门,静等言微开门。

言微从床上爬起来,依稀记得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摸索着把手机按亮,瞅了眼时间,屏保是睡前他换的工作日时间表,对着上班的时间,言微计算自己该什么时候再睡一觉,把作息调回去。

脑袋运转一下,言微就把手机扔床上,他算这个做什么,反正他就弹弹唱唱,又不会像上次一样有人点歌,他在那里睡了也不会扣工资。

打着哈欠从床上下来,走出卧室,餐桌上照旧摆放着早饭,言微顺手拿起一个小包子塞嘴里,思考着要不要再提一次不想吃饭,想到提了家里会突然多出一个佣人来照顾自己,言微光速丢掉这个想法,父母送就送吧,总比多了个佣人好。

刚收回神,言微就听到房门被敲响了,物业吗?

疑惑走到门前,如果是物业的话,他们应该知道房子这些都是他爸妈来管——虽然大多都是派人去处理,也显得自己像是个啃老的,但没办法,他没加着小区那些东西,收不到任何信息,工作日白天他得休息,怎么会开敲他的门?

至于猫眼,言微没想到,实在是没用过。

把门打开,对上韩敬的脸,言微愣了下:“有事?”

“我可不可以邀请你今天跟我去约会?”韩敬急忙表明自己的来意,“我做了一个小计划,我们可以去马场骑马,今天天气不错,我……”

不等韩敬说完,言微直接打断拒绝:“不行,工作日了,我有工作要做,我只有周日休息。”

“啊……”韩敬没预料到自己的邀请会被拒绝,大脑瞬间空白,原本准备好的话也不适合说了,“那……那我跟你一起工作?”

“你要是想,你就带着你的工作来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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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理解一起工作是什么鬼提议,但只要不妨碍他,那随便了。

“不,我的工作目前不需要我去特别关注,我的意思是,我在你身边,嗯,跟你一起做你的工作。”

“哦,随便,我现在要吃饭,一会儿睡觉,晚上我要上班,晚上再见。”言微应了句,准备关门,韩敬见状挤进来,把没能拿出来当邀请的一束花递给言微:“呐~叔叔,这就当我进门的代价,好吗?”

“你……有点不要脸,我都没让你进门。”言微把门关上,接过韩敬递过来的花束,还可以,都是他比较喜欢的,估计是从他爸妈那得到的信息,“你吃饭了吗?吃了你就去看看电视,我还没吃完。”

“还没。”韩敬凑过来,试探从身后抱住言微,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我特意起了大早做笔记,我记了不少约会注意事项,可惜叔叔要工作,不能用上,叔叔可不可以因我的表现给点奖励?”

带着人到餐桌旁,言微侧头询问:“你要什么?我这的早饭可不多,要不你点个外卖?”

“我想……”韩敬犹豫起来,他有好几个想法,想现在就接吻、想直接进卧室、想借此确定更明确的关系……好像哪个都可以,又好像哪个也不行,他不能只止渴,他得从源头解决,“我想叔叔表明你对我有好感,剩下的我会来,我想跟你结婚,你跟我可是头婚。”

言微坐下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那好说,你能跟我接触,也是我爸妈促成的,无非我表个态。”

“诶?”韩敬怔住,两眼懵懵懂懂起来,他听到了什么,这是在做梦吧,不然怎么会这么顺利。

想着,韩敬干脆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声音响得言微手里的汤匙都差点掉了。

言微左手捂着心脏,感受着手下不太正常的跳速,眼里带上一星恐惧,声音不稳:“你……要干什么?”

韩敬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又疼又热的脸,刺激出来的生理盐水唰一下掉了出来,眼圈红了不少,声音带上哽咽,看起来好不可怜:“没……我没事,我只是感觉有点像做梦。”

本是惹人心疼的模样,但见此,言微只想笑:“活该。”

言微的形象大多都是冷淡,带着颓废感,让人下意识想远离,如今唇角微勾,清浅的笑意和高高在上的轻蔑嘲笑,不再有疏离感,反倒让人想破坏掉他这层伪装,让他露出慌乱的神情,让他无助得只能向自己恳求。

韩敬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他想把他拉下来,顺势把他压在地上,让他因刚才说的话得到属于他的惩罚,但理智让他压下这些想法,地上凉,虽然言微表现得随意,但可很有自己的想法,要是他敢这么来,他就别想有别的进展了,甚至之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就什么都不做吗?

不可能。

韩敬不可能拒绝这似有若无的勾引。

右手抓住言微的脚踝,顺着小腿往上摸,左手搭在椅子边,借力让自己起身,韩敬往前倾身,脑袋抵着言微的腹部,逐渐往上抵住他胸口,右手按在大腿上,轻轻按压,隔了一层布料,有些可惜。

韩敬缓缓抬头,对上言微皱眉不解的神情,左手移至他身后,他侧头,似乎什么也不做,等言微垂眸,韩敬扑上前,咬住他的唇,左手按着他后背,不让他离开,右手抓住他想推开自己的手,右腿曲起挤进言微两腿之间,让他左腿挤在椅子和自己右腿间动弹不得。

见他没了推开的想法,韩敬松手不再禁锢,右腿也腾出位置,他双手捧住言微的脸,眉眼间尽是专注,神态多了一分信徒对神明的虔诚。

言微保持着睁眼,无言看着韩敬,见他双手开始往下移,多了放纵的意味,言微觉得差不多了,抬手甩韩敬另一边脸上,声音不比韩敬自己打自己的小。

韩敬再次滑落地上,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努力无辜地看向言微:“叔叔……别打我,丑了带出去没面子的。”只是明显的动情反应让人无视不了,这般故作无辜倒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瞧着他肿起来的脸,言微觉得没地方回应这“挑衅”,便不再搭理他,专心吃自己的早饭。

见言微不搭理他,韩敬便努力缩小存在感,也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没再坐回椅子上,一直蹲言微身旁,等他停下,他扒着桌子瞧了眼,见他弥补的机会来了,韩敬急忙起身拿过来:“我,我去洗碗。”

“我去睡觉。”言微没拒绝,人家都这么主动了,就遂了他的意呗,说了声,便回卧室继续睡觉,虽然已经睡了,但有习惯在,阖眼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卧室门没锁,韩敬轻手轻脚地打开偷窥了会儿,毕竟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脸还肿着,便把门关上,去冰箱翻找了一圈,啥也没有。

韩敬瘫在沙发上,这个房子真是东西又多又少,多在生活需要的家具物品,该有的都有了,少在生活需要的食物调料,除了水,该有的都没有。叹了口气,韩敬只能拿手机点个外卖,顺带还有他该消肿的冰袋。

房间内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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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很淡,隐隐约约得很舒适,韩敬猜测这气味是言微喜欢的,为了不影响房间内的环境,外卖只点了清粥小菜,怕不够吃,也只多点了几份别的粥品。

吃饱喝足,把垃圾都收拾好,脸也恢复差不多了,韩敬又摸到卧室门前,小心翼翼打开门,床上言微盖着薄被熟睡,他要做些什么呢?好像没什么要做的。在外面等?韩敬不想,他想进卧室躺言微身边,但他们的关系好像又没那么……

韩敬思索着,虽然关系没,但目前他们是在发展,而且言微是默认了他提的结婚这个想法,所以,只要他表态,结婚就很快了,那他进个卧室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理由,韩敬便大摇大摆地进了卧室。

察觉到身边多了人,言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上韩敬的头顶,大脑还没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韩敬就自己给自己找了处好地,挪着身子往言微怀里拱了拱,把位置清出来,半搂着言微的身子阖眼,见没了动静,大脑迟钝地传给言微什么事都没有的结果,便直接关机。

下午三点,言微醒了过来,如往常那般,先摸索手机看下时间,结果手机没摸到,碰到了一大片温热柔软的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言微坐起身,疑惑看向身旁,身上的被子滑下来,把韩敬的头露了出来,以及原本搭在他腰上,现在滑到他腿上的手臂。

呆了会儿,言微面不改色地把韩敬的手臂扔下去,下床收拾自己,准备去工作。

“嗯!”

韩敬抱住自己的手臂,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是在睡觉吗?他手臂怎么感觉要折了?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看到一些属于他自己的身体部位,他那左手在不住颤抖,仿佛在说它受了多大的苦。

疼痛也只是片刻,等不疼了,韩敬也清醒不少,把脑袋上的被子拽下来,小心观察着周围,言微的身影不在,他从床上坐起来,试着呼唤:“叔叔?言微?”

没回应,这是已经出门了?

韩敬从床上下来,刚打开卧室门,就听到了水声,他扭头看向房间里的另一个门,在洗澡吗?

收回手,韩敬转身走向浴室门口,试探按下门把手,淡淡的水汽随着打开的门缝飞出,浴室里的气味钻入鼻孔,和在外面闻到的一样,只不过这里更浓郁。看着打开的一条不大的缝,韩敬又把门轻轻带上,只留下一点,抬手敲了敲门上的磨砂玻璃:“叔叔,我可以进来吗?”

把淋浴关掉,言微把湿发抓到脑后,就这样走到浴室门口,拉开门和韩敬对上:“你都这么大胆进我房间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问可不可以。”

韩敬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虽然有听到脚步声往这边来,但没想到言微连浴巾都不拿就开了门,只是……视线对上顺言微脖颈往下流的水珠,韩敬不由跟随往下看,看着水珠飞快滑过白皙的胸膛,并落入腹肌上方,有了平台,滑落速度慢下来,这可给了韩敬观察的时间。

不知哪又滴下来一滴,正巧落入韩敬观察的那滴里面,平台过于狭窄,并不能存下这么大的物体,水珠再次往下掉落,韩敬头低得更甚,言微抬手挡住他的视线,推了他脑门一下,让他懵住,顺手拿过自己放在一旁的浴巾,给自己擦拭身体。

“为什么挡我?”韩敬有些不满,“叔叔都知道我本性了,不该让我瞧瞧吗?我都没看到。”

“我一会儿上班去。”言微没回他的问题,自顾自讲着,索性房间内的窗帘他不怎么拉开,把浴巾盖头顶上,就裸着身子走到床边坐下,无视身后那紧紧跟随的视线,拿出手机点好外卖,才打开衣柜挑衣服,“我点了外卖,按着我口味来的,两份,你要不去浴室洗洗脸?”

把衣服穿上,言微拿着浴巾把头发带过,见韩敬没动作,便把浴巾扔过去:“扔洗衣机里面,我吹头发。”

“好。”韩敬应了声,把浴巾扔进洗衣机里面,按下按钮。

出来就看到言微拿着夹板在做造型,还单独弄出一缕做反向呆毛……什么工作的夜班需要这么做造型?

脑袋里的警铃响起来,韩敬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小声询问:“叔叔,怎么还需要做造型啊?”

“工作需要。”言微专注自己的行动,没有在乎韩敬这搂腰的动作,“我怎么说,也能算是个门面吧。”当然,只有周一值得他这么折腾,之后能用发胶或者手抓,他根本不会再用夹板夹头发。

门面?

韩敬呆住,傻愣愣得一点反应都没了。

言微没在意,或者说虽然有些疑惑,但他不想去思考,把饰品该带的都带上,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意料之中,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有来自半个小时前未接的外卖电话。

把做造型的物品都收起来,言微把挂在外面已经凉了的外卖拿进来,微波炉又热了一遍。

韩敬亦步亦趋地跟在言微身后,他站便跟着站,他坐便跟着坐,活脱脱一个木偶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言微给他下蛊了呢。

“先吃饭。”

“叔叔怎么去上班?我可以送叔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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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敬觉得不能这样,他得抢过来才行,这带着不妙色彩的工作,他得想法让言微辞了,不都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抓住现在和未来才是正事。

但万一……是言微喜欢才呢?

韩敬想到之前套信息时的情况,言微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始终是跟随自己的喜好来,所以这个不妙色彩的工作,真的有很大可能是言微喜欢才选择的……不行,韩敬不接受自己未来有绿帽子,喜欢那他就让他再也喜欢不起来。

言微莫名打了一个冷颤,有些茫然地搓了搓手臂,天凉了?收回发散的思绪,他懒洋洋回道:“步行去,不远,正好当消食。”

不远?

韩敬手一顿,内心忍不住咆哮,警察干什么吃的!市区这么明显的地方竟然有这种存在!

言微蹙眉瞧着韩敬,他是怎么做到又失魂落魄又咬牙切齿又悔恨不已又看淡一切的,这么复杂多变且剧烈的情绪,他是在想些什么?

一路上,韩敬不断地做出预设情况,试图用各种方法来让言微放弃这个工作,但还没决定选用哪个,就看到言微走进一家熟悉的小店。

抬头对上店名,这不那谁弄的清吧吗?

所以是在这里工作?

可清吧也不用这么做造型吧?

带着不解疑惑,韩敬急忙跟上去,清吧的灯光还没调整,整个空间很是亮堂。言微朝着乐器的方向走去,他拿着专门的擦拭布给乐器做清理保养,简单调试音色,确定白班的人没改过,言微顺势往后一仰,靠着就近的墙壁跟附近的人简单打了声招呼。

“难得啊,我竟然看到言哥收拾自己了,可惜我要下班了,见不到了。”

“我周一向来这样。”言微随意倚着,“谁叫你的排班总是在我懒得弄头发的时候。”

“呦,怎么有客人?”把吧台打扫干净,小水准备离开,就看到和店内形象完全不同的韩敬,她急忙走上前,“客人,现在我们不营业。”

“他跟我来的。”言微抬手招了招,见她疑惑的眼神,耸肩回应,“算是相亲对象,试着相处发展,你懂的。”

既然不是客人,小水也不管了,揉了揉肩膀,支在吧台:“真想像言哥你一样轻松,反正有音响和自带的音乐,不弹也没事,也不影响工资,就是一周六天的夜班,作息干不来。”

韩敬找了个挨言微近的位置,乖巧得靠着他,安静听他们谈话。

“琳琳姐昨天请假了。”小水叹了口气,“周日人最多,哪怕白天也多,还要表演调酒,我感觉我两条手臂都要废了。”

“人多不好吗?有提成拿。”言微有些不解,“我就拿个基本工资,没客人点歌。”

“一天也还好,但可惜,我周末连班,伤不起。”

“小水,不回家吗?”琳琳把自己的东西放下,有些疑惑问着,“一会儿可就到了晚上营业的时候,你要是不走,可就得帮我们了。”

“嘿,不可能,我先走了,琳琳姐拜拜,言哥拜拜。”小水急忙拿好自己的东西,招了招手飞快离开。

琳琳把视线转向言微,像往常一样招呼,便注意到言微身旁的人,她很是诧异:“言,周末……咦,这位是?”她认真打量了一番,惊讶问好,“小韩总啊,这次怎么没跟小楚总他们一起?”

清吧老板毕竟是他们那个圈子的,他们这些做员工的都做过功课,更别说言微也是那个圈子的,对这方面了解可谓不少。

“对象。”韩敬眯起眼睛,这个女人,不像上次见到的琳琳啊。

“洛琳,你从国外回来了?”言微愣了下,这熟悉的腔调,“你哥知道你来他这吗?”

“这不是有琳琳在吗?”洛琳弯腰,借着吧台撑着脑袋,她抛了个媚眼回着,“小琳琳被我折腾过了,昨天请了一天假,今天还没恢复好呢,就我来替班了,反正我化个妆,跟琳琳很像。”

她视线挪到韩敬身上,不由轻笑一声:“小韩总是相亲对象吧,言真正谈过的只有两个。不过,你们两个年纪相差有些大,你怎么成为言的相亲对象呢?背后做了不少小动作吧。”

气氛随着洛琳的话逐渐诡异起来。

“琳琳,今晚你跟老成暂时管理下,我去找下我妹。”洛老板急匆匆走来安排着事情,“听说她回家一会儿就没影了,今晚提成,我就不抽了。言,你也帮我看着点,你知道的,洛琳什么性子,满世界乱跑。”

洛琳眼神幽怨地盯着洛老板离开的背影,等没影了,才抱着手臂哼了一声:“什么哥哥啊,竟然这么说亲妹妹,我只是喜欢旅游而已。”

“啊对,喜欢像盗墓贼一样去墓里旅游。”言微挑眉,“你或许该是个道士,这样你就能合理进去了。”

“有道理,你等我去学。”

“叔叔,你喜欢我吗?”韩敬危机感上来了,不是有人会跟他抢,而是言微这个状态,看起来不需要他,“可不可以让我成为你的对象?”

言微侧头看向韩敬,眼里带着一丝不耐:“或许你知道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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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吗?我的态度之前跟你讲了,我不想再说一遍。”

韩敬瞬间明悟:“叔叔,我看看你手机,可以吗?”

把手机递给韩敬,言微便阖眼暂时休息,等着营业。

颤抖着手点开聊天框,韩敬知道言微的意思,他对他的感觉只能处于中等,但他又接受一切不差的情况,只要他有所行动,言微就会欣然接受他所安排的未来。为了防止被认出来,不,或许他们能猜到,韩敬老老实实看了一遍之前的聊天记录,记下一些言微会用的词汇,斟酌着把想要的结果打下发过去。

虽然很像他自己的独角戏,但言微他默许了,他接受,从某种程度上,他们就是互相奔赴。

韩敬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他试探抱住言微的身体,轻声带着期待:“叔叔,我能成吗?”

“看你准备。”言微轻声回着。

声音很轻,许是环境安静,多了一丝缥缈之意,韩敬像是身处梦境之中,聆听神谕,“你准备足够,或许就能应你之前说的,马上结婚。”

准备吗?

他确实有,但好像并不足够。

“叔叔喜欢什么样的婚礼?盛大的吗?”

不知想起什么,言微睁开眼睛,猛的摇头拒绝:“不,两家人就行,办完再公开,省得有什么不好的人。”

“也是,我听叔叔的。”韩敬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一时没注意到言微这个反应的特别。

订婚在韩敬的提前准备下,如言微说的那般,第二天就同意了,但因为准备并不足,只两家参与的婚礼并不会如他所想那般快速举行,这些天韩敬一直在忙婚礼各方的准备。

当然,他搬到了言微那里,方便了不少事。

言微也算是体验起上班有人送、下班有人接的感受,虽然距离并不远,虽然这也让他增重了几斤,但毕竟不用管路程,还可以指使司机小韩,言微没理由拒绝。

……

瞧着来他面前的男人,言微放下自娱自乐的吉他:“要点歌吗?跟上次一样?”

楚靳有些惊讶:“您还记得我?”

“在我上班时,很少有客人点歌的,您值得我记住。”言微轻笑回着,借着昏暗的灯光,面前男人眉眼间带着散不去的忧愁,似乎遇上了什么事情,“或者说说话,清吧主打的也是这个,或许我能给您提点建议。”

楚靳垂下眸,思索片刻,出声倾诉:“我有个朋友,他发现他喜欢上了一个人。”

这熟悉的开头,言微了然,见客人没注意他,他借着这里独特的优势——洛老板觉得晚上不能让乐器太明显,会转移客人的注意力,于是夜晚乐器这里的灯光是最暗的,甚至会融入环境,言微没客人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这——都看不见人,更别说点歌了。

现在却很方便言微更细致的观察客人,身上的服饰有些熟悉,好像是哪个品牌的定制,他衣柜里有一套相似的。年龄目测二十左右,不到二十五,这个年纪、这种打扮,估计是哪家的正在接手公司的少爷,还碰上了喜欢的人,但却忧虑……

他这是碰上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情节了?

“但我那个朋友因为工作,没跟喜欢的人有更多的交流,想尽快处理好去找,但我另一个朋友突然传出订婚的消息,这让我那个朋友的父母起了心思,他们觉得我那个朋友可以晚结婚,但不能没有订婚对象。”

“他们的理由也很合理,我那个朋友之后参加的事会很多,需要女伴,定下一个女伴对这方面有帮助,而且还能借着女伴那边的让自家发展更上一层楼。”楚靳心很乱,“如果他没有遇上喜欢的人,他或许会同意他父母的提议,但他遇上了,他想摊开讲明,但又什么进展都没有,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爱人,就一个单相思的情况,他怕他父母又因为他单相思,而产生更多别的想法。”

“你说他该怎么办?”楚靳近乎乞求,渴望言微能给他一个回答。

言微有些失望,这么简单的问题啊,他轻轻叹了口气:“不用担心父母会有更多想法,你们这个年纪,谈个恋爱是很正常的,跟父母说说自己的想法。可以试探问问喜欢的人有没有爱人,如果没有,在跟父母讲明后,可以试着追求人,不过前提也是你说的,把工作处理好,不过这时候父母是会给帮助的。”

“我当时的初恋就是这样,我父母帮我解决了不少对当时的我来说是难题的事。”

“你跟初恋结婚了?”楚靳愣了下,脸白了一些。

言微摇摇头:“没啊,分了,不过也算保持了一个朋友关系,据说她已经结婚了。”

说起这,言微有些感慨,心也有些空落落的。

“你还喜欢她?”

言微又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什么,他笑了声:“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了,我的感情经历,是说出来都不一定有人信。你放心就行了,你这个年纪,不用考虑太多的。”

“是吗?”楚靳点头应着,只是依旧有些疑虑。

看了眼时间,言微起身告别:“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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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班时间到了,这里也快打烊了,回家吧。”

今天轮到他打扫了,言微刚拿起工具,就看到地上格外干净,像是被谁打扫了,他扭过头,韩敬靠着墙壁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怪。

“叔叔,你还跟你初恋保持联系?”韩敬知道轮班情况,特意提前过来帮忙,没想到刚准备去找,就听到了他们在谈初恋的事,真是让人心情不好,“你还记着她?”

韩敬知道更多的事,言微跟那个初恋是校园恋爱,正儿八经地走流程踏入订婚的,虽然不清楚最后为什么分了,但就这,谁能不说一个白月光呢。再碰上他们谈初恋,言微语气里明显的怀念,他真的怀疑言微没忘记。

这是听到了啊,言微把工具放下,歪身靠在另一边的门框上:“保持联系很正常啊。你应该问,我是不是还爱着她。”

“叔叔!”韩敬的情绪被“爱”这个字点燃,他扑上前抓住言微的肩膀,一副恶狠狠的恨不得当场要了言微的模样,却吐出恳求的话,“你应该爱我的,你不要爱她,都过去了。”

韩敬侧头靠在言微肩膀上,双手下移,抱住他的腰:“叔叔,言微叔叔,我都快准备好,我们都要结婚了,爱我吧。”

“傻子。”言微仰头笑着,“我都保持联系了,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后面你没听吗?不会喜欢,过去就是过去,我不会停留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是不是这件事刺激到了韩敬,原本还需要几天时间,愣是在他的催促下,准备齐全了,言微也是经历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婚礼,很……奇怪。

是的,奇怪。

虽然说只邀请了两家人,人数不多,但韩敬还是准备的有些盛大,导致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了,尤其中途他差点因为激动晕厥过去,言微一度怀疑或许这个婚礼会办不成。

至于新婚夜……

韩敬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若非窗户等物品上贴着的红色小囍字、床上的红被在提醒他,他真以为这或许是个普通夜晚,不然为什么本该共度春宵的另一位怎么跑去上班了!不是说好请假了吗?

“言,你不是请假了吗?”老成有些疑惑问着,索性客人不多,聊聊天也不碍事,“不过也是让人惊讶,你竟然会请假,是生病了吗?”

“请假……”言微愣了下,低头看着身上没怎么换的衣服,因为婚礼不大,且双方都是男性,所以相应的服饰并没有那么明显的喜气,“我今天结婚……我忘了。”

“叔叔,跟我回家!”

“结婚……忘了?”老成微微后仰,不可置信地瞧着他,也旁观韩敬把言微拉回家。

“言哥呢?”琳琳记得刚才还看见了呢,怎么眨眼就没了?

“他结婚对象拉他回家了,估计要共度春宵了。”

“结婚?什么时候?!”琳琳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酒杯甩出去。

“今天啊。”

“不是……没请我们吗?”琳琳眼里带着泪,不敢相信她竟然没被邀请,“我们一起工作也挺久了啊。”

“等明天再看看吧,说不准人就是两家人特意先举办一个,之后再另举办一个,毕竟也不是没人在婚礼当天闹事。”老成感觉事不简单。

“也是哈。”

“叔叔,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我们该共度春宵,要洞房花烛的。”韩敬从后面环着言微的腰,埋怨地咬着他耳朵嘟囔,“叔叔,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嗯……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言微沉思片刻出声问着。

韩敬有些茫然,但只觉得言微是在拖延,就是不愿意跟他进行更亲密的事情,他吻上后颈,用唇磨着,舌尖不时探出舔蹭:“没有。”

言微微挑眉,想说些什么便被韩敬的行动打断,他缩起身子,整个人被韩敬搂在怀里,双脚踩不到地,他努力挤开韩敬的脑袋,折腾了不少时间,他的声音带上了喘:“你确定吗?你是下?”

闻言,韩敬愣住,他眨巴着眼,拉开一些距离:“叔叔是上面的?你跟第二个对象做过?”

“那没有。”言微摇头,随后补上一句戳韩敬心的话,“我只跟初恋做过,还是因为准备备孕。”

“……叔叔!”韩敬承认自己又一次被这初恋气到了,为什么他不能再早一些……哦,再早也没用,他们的年龄差摆在这里,如果真能成,言微估计得进去待个几年。

“所以你是?”言微丝毫不慌,把歪掉的话题重新拽回来,“你是上也没关系,反正不用做了,跟之前一样就行,你要是有欲望,你找人也行,反正这方面也彻底禁不了,别扯上我就行。”

“我只是个工具吗?”韩敬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现在还在街道上,他真想压倒这个男人,剖开他的心,让他瞧瞧这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现在说句话都是在刺他?

难不成这是他本性?

韩敬眯着眼睛沉思,如果是本性,那……

言微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之后就会像他说的那样,跟之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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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敬继续处理他的公司,然后送他上班、接他下班,反正时间差摆在这里,除了周末,他们两个其实很少会一起在床上睡觉的。

老老实实地洗澡,坐在床边擦着头发,时不时看一眼韩敬在做什么。

刚到家,他就急匆匆下楼去买了一些东西回来,现在又带着那些东西去了浴室,搞不清楚,他现在只想擦头发,懒得凑近看,只能时不时瞄一眼,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把头发吹干,言微抓了抓,准备换上睡衣睡觉,韩敬也从浴室出来,只不过这脚底打滑的样,这是摔了一跤?

“叔叔。”韩敬再次从身后抱住言微,把他手里的睡衣重新扔回衣柜里,在他茫然的目光中,干脆地把人扔床上。

虽然不疼,但人很懵,言微抬头望着韩敬:“干什么?”

“洞房花烛。”韩敬把他买的东西拿出来,言微这次看得一清二楚,避孕套,很熟悉啊,好多年之前,他似乎买的也是这种。

“所以?”

“我做好准备了,叔叔,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韩敬声音阴森森的,言微没在意,他在上需要做什么准备。

言微伸手想拿过韩敬手里拿的盒子:“这方面,我也是……”

话没说完,韩敬便欺身压上来,唇舌猛烈地攻占言微原本的地盘,空气迅速减少,大脑开始发晕,言微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他在上吗?他在上不应该他来吗?怎么是韩敬来?

“叔叔乖一点,我会让叔叔舒服的。”

韩敬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言微模糊地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想出声,可出来的只有断断续续的泣音,他在哭?

“叔叔怎么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韩敬伏身贴着言微红润发热的脸,无辜又挑衅地询问,他伸手把眼尾的泪珠擦掉,侧头用唇蹭着他的脸,听着他呜咽着想回,又不知要回什么,韩敬不由笑起来,“乖一点,叔叔,下次可不准再这么讲了。”

讲什么?

言微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些身体本能,明明大部分身体都在外面,他都能感受到些许的凉,可为什么还会感觉下半身仿佛置身于一片温热湿滑的地方。连续的抽出挺进,言微不由绷紧身子,本能告诉他在做什么,可为什么总有种他在被呢?

抬手想推开眼前的,却发觉手被握着,手心灼热,他想甩开又甩不掉,只能让人握着。

他张嘴想问,但又不知要问什么,哼哼胡乱发出几声,试图表达自己的想法,韩敬便再次吻上来,相比记忆之前的猛烈,这次显得挺温柔。

混乱的大脑最后在疲惫中关机。

韩敬抚摸着昏睡过去的言微,手指在他胸前打转,他跪坐在言微身上,一手托着腮,有些疑惑:“叔叔体力这么不好吗?”

他侧头看向被他扔掉的套,这才几次啊,这就睡了?

不过竟然不像他预料的那样,他还以为言微如果本性是刺人,那床上他这么做,不得很有情调,结果不知是因为他一开始用力过猛,导致双方都有些短暂窒息,大脑跟不上还是怎么,他还记着事,言微已经半晕过去,除了本能,完全不跟他回话。

爽了吗?

韩敬问自己,毕竟新婚夜,说实话,心里爽了,身体还没——谁叫他想弄清楚,一直在弄言微,没管自己的身体反应。

但又不可能继续,言微都睡过去,那不多少带上睡奸猥亵意味吗。

把床简单收拾了下,韩敬踩着拖鞋,小心翼翼把言微抱怀里,把淋浴打开,韩敬一手箍着言微,一手给他清洗,艰难得很想提一句,要不去他家,那边有浴缸。

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来,言微只觉空气清新了不少,捏着自己头顶的被子,好多也好厚,怪不得睡着睡着,感觉要呼吸不上来了。

下意识摸索手机,往常的位置什么都没有,言微愣了下,急忙坐起来掀开周围的一切,他手机确实没在,哪去了?

刚想爬床边看是不是掉下去了,视线便被手里的红被抓住,言微晃了晃,他这怎么有红被?他这不都是浅色的吗?

记忆开始回笼,言微身子不由一抖,整个人倒在了床上,他红着脸把被子重新盖自己身上,转头看向周围,没看见韩敬人,他愤恨咬牙,这个狗男人!

韩敬推门而入,就瞧见言微缩着身子躺在床上,被子只盖了身体一部分,身上留下的红痕在红被和白皙的肤色对此映衬下更加夺目,原本想说的话卡住,韩敬把门带上,轻声爬到言微身旁,轻轻搂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在他气愤的眼神下,韩敬低头吻上他的唇。

言微正气着呢,想发火,但不知是不是昨晚韩敬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身子莫名得发软,让他潜意识选择接受。

“叔叔,我做了饭,先吃点吧。”韩敬没纠缠太久,缓缓拉开距离,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讲着,“我想让你见见我朋友,但他们跟我一样,还在处理事情呢,我只能先通知他们我结婚了,等他们有时间,就让他们过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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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哦。”言微应了声,并没有在意,他的社交圈很小的,他也不想再扩大,浪费心神不说,出了什么事情,他肯定又是想帮忙,又什么都帮不到,“先处理好再说,反正我目前就在那工作,其他地方你也知道,周末要么在家,要么出去转转画画,再不济也是弹弹琴,陶冶情操。”

韩敬手不老实地上下轻抚言微的身子,时不时嘟哝一声:“叔叔圈子好小,感觉我骗骗叔叔,就能得到全部。”

“你觉得小,只是我现在表现出来的而已,这个圈子里,我认识的人也不少的。”言微哼哼一声,拍了下作乱的手,“你不应该去弄你公司的事吗?”

毕竟最近一直在忙这方面,韩敬又是接手公司历练,新手难免会出点小问题。

“我爸妈安排人帮我看着呢,在那人回总公司之前,我能问不少事,学不少呢。”

拉着言微亲密相处了一会儿,韩敬也不得不去公司,毕竟那人是他爸妈手底下的,不是他的,他不太能命令得来,言微请了假,又睡了挺久,并不困,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让自己再次昏昏欲睡,调整好自己工作的作息。

晚上照常上班,一来便撞上小水,似乎是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他结婚的事,从他进来就撑着脑袋,两眼亮晶晶地盯着他,一副期待他说出来的样子。

“看我做什么?”言微明知故问。

“言哥,你结婚了,是吗?”小水瞬间破防,她就等着言微来宣布事儿呢,结果还反问她,她急忙询问,“怎么突然就结婚了,怎么没邀请我们呢?”

“没有突然,之前不是说了吗,相亲对象。”言微挑眉摊手,一副格外无辜的模样,他想了想继续反,“我不喜欢很多人,所以我们只有两家的亲戚在。”

说着,言微从身上摸出韩敬准备的喜糖,准备了不少,光他们两个得吃好一阵的,他放在吧台上,和旁边那些一对比,鲜艳的红和外面带着“囍”字的二次包装格外引人注目。

“吃糖吧,他准备了不少,家里也好多,吃不完。”

小水随手拿了一个拆开,瞧见里面包装上的牌子,有些惊奇,这可是按粒卖的:“言哥,只邀请亲戚的话,这架势也不小啊,这牌子都当喜糖了!”

“啊?”言微没理解到意思,只以为是喜糖比较独特,韩敬考虑到只有两家亲戚,喜糖什么的基本只有小孩子和他们吃,口味基本都是按着他的来,少部分是奶糖,“还可以吧,我父母也帮忙准备了一些,只不过只准备了我爱吃的,相比其他人,可能就比较特别。”

何止啊!

小水无声感慨,这哪里是比较,这简直就是非常。她急忙塞嘴里,入口是淡淡的苦味,苦味中夹着一丝可能是水果或者植物类的清香,微微回甘,里面似乎有坚果碎,口感层次分明,这难道就是贵的道理吗?

瞧见来人,小水急忙招呼:“老板,言哥的喜糖,你要吃吗?”

洛老板刚把自称学成道士的洛琳抓回家,过来看看自己的小酒吧,就听员工这么讲,他诧异地看向坐在乐器间的身影,快步走到吧台,一眼就看到了喜糖的身影,上面欢喜气息浓郁得令人不会想到别处——当然,就那“囍”字也不会。

“言,你怎么结婚了?不是说好跟我一起不婚吗?”洛老板脸白下来——单纯追洛琳累的,他右手紧紧攥着心口的衣服,眉头紧皱,额头上的汗珠已然成了冷汗意味,他一脸痛苦、不可置信地质问,“你背叛了我~”

“我从来都不是不婚,老齐。”言微敲了敲鼓,敷衍地回着,“我只是两段想踏入婚姻的恋情结果不好,才对这方面没了太大兴趣。至于不婚,那不是你单方面认为的吗?”

“哦!亏我这些年给你收集了不少乐器,我的心,好痛!”洛齐还是不愿意相信,脑袋都要被他摇成拨浪鼓了,“我不相信!那个人是谁!是男是女!哦~我的言,你怎么能踏入婚姻的坟墓呢!”

望着脸色逐渐红润,甚至隐约带上造作的男人,小水脸色有些复杂,眼神瞧着莫名的呆滞,语气意味不明,似是惊讶似是惶恐似是茫然:“老板,你这么戏精吗?”

“正常。”言微出声安抚小水那糟糕的心情,他知道小水对洛齐很有好感,但因为他不婚众所周知,一直没表现过,“他妹可是从小就想盗墓,受他妹的熏陶,他要是还能正常,那就说明他有更大的不对劲,戏精已经是很好的事了。”

“你怎么能结婚呢!”洛齐质问着,一把抓过喜糖装自己口袋里,顺手拆开一个塞嘴里,“还可以,你家里不少吧,送我点,就当你没邀请我过去的赔礼了。”

“行啊,明天给你装一些,直接送你那?”言微继续敲着鼓,找着自己的节奏,“我感觉还是拿这里,你再亲自拿吧,洛琳不刚被你带回去吗,估计得闹几天,我结婚的事没打算用手机来公开,要是送过去,让她瞧见,估计又得闹。”

“都行,她没关我那,我抓到了就直接送我爸妈那去了。”洛齐摆手,一脸放心的样。

言微手一顿,他记得很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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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洛琳就已经从那逃出来数十次了,更别说他记得洛琳还特意在他面前炫耀过,她把洛齐房子的钥匙给配了十几把,能把洛齐藏起来的车都盗出来。

希望洛齐看到车库空了的时候别高血压,他那边可只有定时打扫的佣人,没别的,救治容易来不及。

……

言微看着点,准备下班,不知道韩敬又注意到了什么,有时间就缠着他,下班不仅更加准时,甚至都提前了,得亏老板是认识的,不然就这早退频率,基础工资都得没。

正收拾着东西,言微发觉他这来人了,疑惑看了眼,是个熟悉人,这是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了:“客人,点歌还是聊天?不过我快下班了,聊不了多久的。”

“怎么这么早就?”楚靳感觉自己几天没来,好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言微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家里有要求,可能是觉得我会认识不好的人。”

他想弄明白韩敬到底注意到了什么,但韩敬不说,或者说他说了,但他没明白,所以还是他没说。不过他没觉得有什么过多的影响,无非平常身上多了个人,韩敬这表现甚至可以用来回拒一些邀请或问题,便不在意了。

“好吧。”

“之前问的问题解决好了?”言微好奇问了一句。

“嗯……就是怎么追人?”楚靳应了声,含糊问了句,“我……他父母就是,怎么说呢,虽然允许他去追人了,但下了一个要求,没追到就要定个未婚对象。”

言微双手合十,放在脸侧,他努力站在楚靳的角度想,但他做不到:“我觉得你父母提的要求很正常,客人看起来家里就不简单,更别说朋友了,肯定讲究门当户对,感情什么的,在利益牵扯下,无非就是锦上添花。”

“追人不着急,又没非要你在期限内追到,慢慢来。追人的话,一边先跟对方认识,打好交道,一边可以通过对方的朋友、同事来了解兴趣爱好,了解差不多,便可以尝试邀请对方。”

“时间选在周末,在关系不亲密之前,远离节假日。地点就依照对方的喜好来定,可以特意选个人少的地方,方便促进感情。不过这种邀请不宜次数过多,隔一段时间再来,平常就普普通通的,像什么去海边、散步、看电影、看日出这些。”

言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好了,我初恋就是这么谈的,绝对有……对了,根据年龄段,准备一些情话,比你年轻的,对爱情的看法更纯粹,更青睐一些唯一、独一无二的话,跟你同龄应该更青睐一些共同成长的,比你成熟的呢……”

言微摩挲下巴认真思考:“根据我自身的经验和身边人的情况来看,比你成熟的大多经历过前面两段,对待感情,要么选择相敬如宾,要么选择孤家寡人,要么处处留情,话语没什么大用,行动才是王道。”

“根据情况来吧。”

话毕,言微看了眼时间,招了招手:“我下班了,拜拜,下次见。”毕竟也是个熟人了。

楚靳急忙拦住言微,把手机拿出来:“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我叫楚靳。”

看了楚靳两秒,言微垂下眸,把手机拿出来:“言微。”

望着言微离去的背影,楚靳走到吧台,准备实践下,从调酒师那里得知一些言微的爱好,视线落到吧台,便看到了为数不多的几颗格格不入的糖,包装上是显眼的“囍”字,这是……喜糖?

琳琳顺手把剩下的几颗塞自己口袋里,撕开一个塞嘴里,声音有些含糊:“先生,喝点什么?”

楚靳点了杯酒,喝了几口,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们这的言微最近怎么提前下班了?”

“他啊,家里要求呗。”琳琳耸耸肩,虽一开始有些懵,现在也习惯了,“估计是知道他有些招蜂引蝶吧……呵呵,我觉得应该是言哥无奈选择的。”

真是怪啊,那个男人竟然视她为潜在的情敌,是不是有病啊!乱他妈吃醋,要不是她身高不够,她真想暴起打他一顿,他眼里是只有爱情吗?她跟言微可是妥妥的革命友谊!

言微缩在副驾驶上,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了?”

“没,估计有谁骂我。”言微摇摇头,“背后坏事做多了,正常。”说着,他拿着手机,点开跟洛琳的聊天框,把今晚琳琳的表现总结发了过去,把洛琳给的报酬收了,转头又点开洛齐的聊天框,把洛琳的一定情况汇报了过去,再次收了洛齐给的报酬,最后手指停在琳琳的聊天框上,许久没动作。

良心有点痛,但真的难得啊,非常稳定的铁三角。

言微默默唾弃了自己一下,光速丢掉所剩无几的良心,把洛齐接下来的一定行程报了过去,虽说琳琳工资不高,但洛琳卖洛齐的车卖了不少给琳琳,他记得小金库不少,给他的报酬不会低的。

“叔叔做什么坏事了?”韩敬有些疑惑,言微的日常很普通啊,他黏了这么久,也没发觉出他有时间干别的。

“一点网上兼职。”

琳琳突然浑身一颤,茫然地打量了一番四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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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琳的影子啊,手机震了一下,拿出看了一眼,洛齐的行程安排,她可以跟其他人调班了,避开洛齐出差那几天,洛琳也会安生一些。

……

包厢里,楚靳跟几位好友随意坐着,安静听着几人讲话。

“韩敬那小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突然订婚,突然结婚,领先我们好多年。”洛熙格外不平衡,“他着什么急啊,不知道我上面那俩哥姐,一个不婚,一个女同吗,我成了我家的耀祖了都!”

“你家给你催婚了?”齐睿难以置信,“不是吧,你比我们还小一点的啊,这就催婚?”

“没办法,剩下几个还小呢,甚至还未成年。”林易啧啧摇头,“不过韩敬怎么还没来,照他的性子,要不是因为我们都处于忙的阶段,巴不得结婚第二天就让我们见的。”

“说我什么呢?”韩敬有些无语,刚推门就听到在说他,把手里提着的八寸蛋糕放桌子上,“我就路上买个蛋糕,耽搁了会儿。”

“嫂子生日吗?”林易歪头看向韩敬身后,没有人,他有些不解,“不是说让我们见嫂子吗?”

“不是,单纯买个蛋糕吃而已。他啊,去卫生间了,让我先点上菜。”韩敬低头看了眼蛋糕,透明的包装盒,上面也没写生日快乐,就一个普通的草莓蛋糕,怎么就想到是生日呢?

洛齐推开门,对上韩敬和楚靳,愣了下,下意识叫了声:“洛熙?”

“我在这!”洛熙急忙招手示意,“这我堂哥,之前跟你们说的那个清吧,我跟我堂哥一起弄……好像还有我堂哥朋友。”

洛齐走到洛熙旁边坐下,整了整衣服,拿出被迫带过来的另一个手机,打开那尽是相亲对象的聊天框,把屏幕转到洛熙那边:“洛熙,你故意把我叫过去吸引火力的事,我暂时不追究,这你看看,你爸说给你特意选的。”

洛熙脸垮下来,抢过韩敬手里的菜单:“我点菜呢。”

“放心好了,我知道,所以我特意跟你爸说,这么逼,可能会让你不喜欢。”洛齐拍着洛熙的肩膀安抚,在他那充满希望的目光下,洛齐点开另一个聊天框,补上最后一点,“所以,这是你妈给你选的,男性,男女都有了哦~”

“哇!洛熙,你好幸福啊!”林易格外夸张地感叹着,“瞧,幸福得都哭了。”

“洛齐?!”言微有些惊讶地看着对面的人,“你怎么让洛熙哭了?”

“言?!”洛齐有些茫然看去,惊讶起身,“你怎么在这?我可没欺负他,是他故意让我去吸引火力的,我只是在他爸妈那里提了一嘴而已。”

“言哥好。”洛熙拿纸巾擦着眼泪,可怜兮兮的。

言微走到韩敬身旁坐下,指了指他回答洛齐的问题:“见韩敬他朋友。”转头他看向韩敬,“你跟洛熙是朋友啊,你结婚这事,对他打击不小啊。”

韩敬侧身搂住言微的腰,语气里尽是醋味:“叔叔,感觉好像不是你见我朋友,而是我见你朋友了。”

“哈哈,我比你大,这圈子的人,我比你更早认识熟悉。”言微眉眼弯弯,他戳了戳韩敬的脸,“给我介绍一下吧,让我认识认识你朋友。”

“言哥,你……你跟他结的婚?”洛熙咬着唇,跟洛齐一样如同被背叛的神情,“你怎么能跟他呢!他混啊……”

林易赶在洛熙嚎之前捂住他的嘴,带着歉意解释:“嫂子好,我是林易,洛熙被韩敬坑了不少次,有点记仇。”

见告不了状,洛熙直接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得流,林易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同时也看着自己的袖子,因为是见人,他特意穿了一身比较正经的衣服,见眼泪要顺着他手往袖子里流去,林易急忙收回手,赶忙拿着纸巾擦拭着自己。

“言哥,你得给我做主,他欺负我!”洛熙直指韩敬,脸上带着不甘,不清楚的都要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气氛实在古怪,齐睿起身介绍自己:“我叫齐睿,我旁边这位是楚靳。”

“我叫言微。”言微介绍了下自己,他看向洛齐,“你家因为他结婚这事,发生了什么?”

“还能有啥,这小子是唯一一个看起来会是异性恋的,还是能领证的,自然就被催婚了。”洛齐摊手,无所谓讲着,“就是催婚比较,你懂的,小年轻扛不住。”

韩敬撇撇嘴:“我遇上我爱的了,我肯定要抓手里。你催婚,明显原因更多是你哥姐啊。”

“我不要被催婚!”洛熙哭得更惨了。

“谈个恋爱吧。”齐睿沉默片刻出声提议,“你谈个恋爱,说不准就不催了。”

“他这情况,怕不是有阴影。”林易翻了个白眼,“谈也谈不长久的。”见楚靳始终安静,林易疑惑看去,“楚靳,你怎么半天不说话?”

言微跟着看去,见又是熟悉的人,微挑眉:“可能因为私事吧。”

韩敬蹙眉,侧头低声询问:“叔叔,你认识他?”

“他找我询问过感情经验以及怎么追人。”

“他怎么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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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敬不理解,他们好像没交集吧。

言微倾身过去,离韩敬更近,瞧起来像是亲了上去:“之前他找我点过歌,不过他就找过我三次,一次是点歌,一次是问怎么处理家里和感情,一次是问怎么追人。”

“哦。”韩敬放下心来,“他有喜欢的人?”

“听着像,应该还没任何进展,可能跟洛熙一样,被你刺激到了。”言微食指戳着韩敬胸口,眯起眼睛带着些许调戏意味,“这么看,做你朋友不太好啊。”

“我们两个不是朋友,叔叔不会像他们一样的。”韩敬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楚靳从言微进门就在注意,见言微坐韩敬身边,虽有所预感,但还是不愿相信,奈何言微紧随其后的介绍打破了他那点希望。

齐睿眯起眼睛,不放过任何细节,见楚靳抿着唇看着一个方向,他跟着但并不明显地看去,是韩敬和言微,两个人挨得很近,是常见的新婚甜蜜状态。

但是,他兄弟在盯着这一对新婚夫夫看啊!

心里不由一咯噔,楚靳喜欢谁?韩敬,不可能,他要是喜欢,不可能他没感觉,他可对这方面敏感,所以……楚靳看上韩敬的对象了?

fuck,他就知道,他知道越多,死得就越快,看起来林易他们没看出这点,说话可就不会注意了,到时候他就得想办法解释,来维护他们这突然变得脆弱的兄弟情。

洛齐没太关注那边,他跟他们不太熟,也不适合关心,他把纸巾铺洛熙脸上,漫不经心地讲着:“我觉得那个建议挺好的,你谈个恋爱,我在帮你说说,说不准就没事了。”

“我跟谁?”洛熙任由纸巾盖他脸上,他迷茫地隔着纸巾看向洛齐的方向,“你一个连爱情都没接触过的,你就别提建议了,反正没用,还不如直接推荐个人。”

“我不行,那你找言微去。”洛齐还不愿意多这么个责任呢,干脆地扔给言微,反正他谈过的男女都有,且都是奔着结婚去的,经验十足的,要介绍人,他认识的也不少。

找谁?

洛熙控制不住自己略显抽搐的五官,他堂哥这是要让他当小三?真不道德,但……好像有用,毕竟他都宁愿去当三了,都不愿意去见相亲对象,足以说明问题,只要他到时候再顺坡下驴,美好生活,马上就到!

当即,洛熙就打定了主意,把脸上的纸巾拿下来,起身坐到言微身旁,拍了拍言微和韩敬的肩膀:“言哥,我跟你们商量个事,为了我美好的生活,帮帮我吧。”

洛齐看着洛熙那急不可耐的背影,有些稀奇,他不会真以为那么容易吧。

都说逼太急了,要么选择接受,要么选择发疯,洛家本身子嗣并不多,如今这一代成年的就三个人,在面对他和洛琳一个不婚、一个出柜后,直接选择发疯,就差无差别攻击一切了,圈子里的名声直线下降。

哪怕言微能介绍到人,在知道身份后,绝对会避而远之的。更别说不同圈子的了,说不准在经历一次疯癫的洛全家,直接留下心理阴影,不敢再谈恋爱呢。

希望言微别给他希望,对谁都好。

“齐睿。”林易拉了拉齐睿的衣服,看着楚靳小声问着,“楚靳是不是喜欢言微?”

“你看出来了?!”齐睿内心狂喜,天可怜见,这是知道他内心的苦楚,所以送来一个队友帮他考虑如何维护这脆弱的兄弟情吗!

“不是,他之前说过,就之前去清吧的一次,他说他看上那里那个弹琴的了,想追。”林易摇摇头,“他前几天还问过我,怎么邀请人去跟他看画展,我问谁,他说就是之前说的那个弹琴的。”

“现在看,言微就是在洛熙那个清吧里弹琴的。”

推理出来的啊!

不过他怎么没听说楚靳有喜欢的人?

齐睿忍不住回想,从记忆找了出来,回忆着楚靳的措辞,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易,天,合着林易对话敏感,他对表现敏感啊,他们真不愧是好兄弟!

楚靳收回神,全程格外安静,只有提他的时候才应一句。

不知洛熙他们说了些什么,洛熙表情格外高兴,言微有些无奈,韩敬咬牙切齿又没有办法。

整个聚会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齐睿和林易因为知道楚靳的感情,怕他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这些天除了工作,一直带着或者跟着他一起,就是不知为何,总是很巧的碰上言微他们……三人,是的,三人,多出来的那个是洛熙。

“奇怪啊,洛熙怎么总跟韩敬他们一起,人俩夫夫,他跟着算什么?”林易虽对这方面不敏感,但也懂距离分寸,洛熙表现太奇怪了,但他又看不出什么。

“洛熙表现有点像个……三?”齐睿不太信自己从表现里得到的信息,这哪里肯定不对,先不说洛熙跟言微认识不短,就当时他也知道言微跟韩敬办了婚礼的啊。

楚靳靠着二楼围栏,看着那边在抓娃娃机前的三人,意外的是,抓的人是言微,反倒是韩敬和洛熙在旁边看着。他远远望着那张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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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的脸,眼眸里是对势必拿下娃娃的信心,隔着不远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那双眼睛的夺目。

听到两人的疑惑,楚靳沉默着:“……洛熙之前问过我约会要做些什么,我把我做的计划分享给了他。”

洛熙在做计划内容,而他只能妄想计划如果实施会是什么场景。

瞬间周围鸦雀无声,只有远处言微失败泄气的声音。

楚靳的计划,林易讲过,是根据言微兴趣爱好来的,齐睿听说后看过一眼,现在一提,这些天洛熙的表现分明是照着计划一个一个来的,也就是……齐睿的猜测是对的。

“真难抓,以前也没觉得这么难啊。”言微叹了口气,敲着按钮准备继续。

“叔叔,我试试,说不准我能给你抓个大的。”韩敬的手刚放在言微手背上,洛熙就推开了他。

洛熙赶在韩敬生气前开口:“你们答应我的。”

“你确定有用?”韩敬抱起手臂,倒也给洛熙让开了位置。

“有用,他们派了私家侦探还是什么,反正有偷拍的。”洛熙肯定应着,“奶奶的,打得真狠,你能看出来我最近走路不对吗?我感觉我差点就被打废了。”

“你真是……”韩敬无法评价,找人要来了一把椅子,示意,“坐吧,叔叔,你正好坐他腿上。”

言微刚挨上,洛熙就不由吸气,言微准备起来,洛熙急忙搂住他,疼得脸瞬间白了不少,他忍着痛:“没事,等我扛过去,我就不用了。”

“你哥姐当时做了什么吧?”韩敬有些好奇。

当时洛熙提出要伪装成他们的三时,韩敬本想拒绝的,但洛熙说洛家人的状态在他的拒绝下,似乎更不对劲了,可能会把矛头转移到他身上,甚至是言微身上,私下可能会做些什么,还不如直接摆明面上。

韩敬其实不理解为什么会转移到他们身上,依旧想拒绝,言微因为对洛家了解不少,提了一嘴。无非因为洛齐和洛琳两个人性取向的问题,本来放其他家里,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偏偏洛家早些年遭受过绑架事件,人员所剩不多,他们计划着让洛家重新发展起来,结果俩孩子都没了希望。

洛熙紧接着又补充,洛家对其他性取向格外仇视,他借着洛齐的手机看了一眼所谓的相亲对象,女的统一白富美,男的仿佛世界上所有的歪瓜裂枣都在了,就是想借着差距,让他产生幸好不喜欢男的想法,进而打破心房,同意相亲催婚。

说到这里是,韩敬其实还不是太懂,怎么跟他和言微有关系的,洛熙这时候才点明重点,言微比洛齐大,他们认识时,言微正在第二段恋情,也就是跟男的谈恋爱,此时也间接跟洛琳认识了,在疯了的洛家人眼里,洛齐和洛琳的表现是受言微影响的。

而韩敬又在这个年纪结婚,又是同性,又跟洛熙是朋友,平常或许只会是,怎么韩敬可以,洛熙不行,但如果更疯,可能就是韩敬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结婚,是不是不想让洛熙结婚有孩子。

由此,洛家人可能会选择暗地里下手,而这时无辜人员韩敬和言微是绝对猜不到谁会对他们动手的。

听到洛熙对洛家人之后的猜测,韩敬冷不丁打了一哆嗦,他不太信,但他虽对洛家知道不多,圈子里对洛家的评价他可听说了不少,有一些可能是传言,不可信,但洛家人都亲自说了,他可以不信,但不会不做准备。

斟酌之下,他便同意了,毕竟洛熙牺牲自己,把这些摆在明面上了,出了事也能立刻锁定,他也跟两家人说了,让他们做好准备,他跟言微若是没躲过去,他们也能及时来救人。

“我不清楚。”洛熙轻轻摇头,虽缓解了一些,但脸还是苍白,“我只知道我哥是突然说自己这辈子不会结婚的,我姐是直接带着对象回去的,叫什么琳琳。”

“后面我哥走了,我姐被送一个地方去了,有精神病疯了据说,后面我姐又被接回来,重新让她上学,因为精神病没好,没人提相亲的事,依旧单身。”

言微垂眸,回忆起一些片段:“洛齐不是突然,他当时其实有个暧昧对象,他准备表白的,但对方实际已婚有子,他只是其中一条鱼,因为转账多,那对夫妻轮流跟他聊。”

“洛琳的话……”言微想到洛琳这期间做的事情,心里多了了然,怪不得呢,“洛熙,你这个求助做得不错,你再忍忍,忍一段时间,洛齐和洛琳已经做好局了,你快解脱了。”

“啊?”洛熙有些茫然,余光多了闪光,他倾身靠在言微肩膀上,侧头不解道,“言哥,你说什么?”

“我说,你把你的存款,全部自愿赠予给我。”

“啊?”洛熙更加茫然,他蹙着眉,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机拿出来,把余额里的七万分次转给言微,并贴心的备注上自愿赠予,“我就这些,因为我拒绝,他们已经不给我钱了,公司一些周转都还是借我哥他们的。”

“之后需要钱跟我说,我给你转。”言微拍了拍洛熙的手背,安抚回着,“你现在只要忍,我跟韩敬就等,估计很快了,你这个刺激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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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表情尤为复杂,他怔怔看了好半天,才艰难地吐出自己得到的结论:“韩敬这是同意三人行了?”

“谁上啊?”林易茫然询问。

“这不显然韩敬上吗。”

“三人行……”林易念着这结论,“不过真要说,好像没多少能说的地方,同性不能领证,婚姻说法在法律上好像不算,所以三人行不犯什么重婚罪。”

“道德上,他们看起来好像,都对这结果满意,并不是什么插足,所以……只能说不符合大众的道德,但人过人的日子,咱们也不好评价。”林易有些畏畏缩缩,毕竟他主要目的是不让楚靳做出插足的事,但现在看,“齐睿,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一天,不止三人行,可能四人行、五人行,甚至更多。”

“那他妈叫聚众淫乱!犯法的!”齐睿抬手扇了林易脑袋一巴掌。

“可人是打的过日子的想法,也不影响别人,而且,你是会举报自己的兄弟吗?”林易抛出一个疑问。

“这……”齐睿声音没了,他嗫嚅半天,也只吐出跟这个问题关系不大的话,“但,我们得有这个认知。”

……

楚靳似乎更沉默了,甚至公司都要顾不上了,楚家父母来了数次,甚至请了心理医生,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询问齐睿他们发生了什么。

“小睿、小易,抱歉突然请你们过来,小靳最近的状态很不对,我想问问你们,这些天小靳是发生了什么吗?”妇人眉眼尽是忧虑,她带着求助问着儿子这些朋友,“我本来也叫了小敬和小熙,但他们正在陪对象,并不清楚小靳发生了什么。”

“阿姨,您要听实话吗?”林易内心格外焦灼,他不知要怎么处理朋友这件事,能拦着他不去做不道德的事,已经是他能做到的唯一一件事,他觉得这件事或许家人插手会更好。

“什么意思?”妇人不由一怔,“小靳是生病了吗?”

“不是。”林易把齐睿拉着他的手扯下去,“他有喜欢的人了,但他喜欢的那个人前段日子刚结婚,他……”

妇人松了一口气:“这啊,确实需要调整心态,阿姨拜托你们带小靳……”

“他那个喜欢的对象同时跟两个人在一起!”林易是喊出来了,齐睿掐得实在太疼了,一个没忍住。

齐睿被林易的回答吓到了,急忙松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林易咽了咽口水,补充完成:“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生活,他看见了好多次他们一次出去。”

妇人表情相比之前平淡了不少,好像这似乎是个小问题:“还有吧,应该还有更重要的没说,比如这里面有他朋友。”

齐睿一怔,难以置信:“您怎么知道?”

林易想捂嘴都来不及,只能暗自叹了口气。

“除了小睿外,有人知道这件事,说明这件事你们这几个人可能不清楚具体是谁,但都对此了解一些,但小敬和小熙说什么事都没发生,小靳自己也不愿意开口,加上你们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妇人叹着气,“或许,那两个人就是他们两个,对吗?”

齐睿忍不住点头应着。

“那家的孩子啊,惨啊……”妇人垂下脑袋,语气不明,“不过也幸好,幸好是那家孩子,你们不用多管小靳了,他要做什么就做吧,如果他有疑惑,你们替我告诉他,他成功不了,便是命不让他成。”

“阿姨,什么意思?”齐睿没听懂,但看妇人的表现,言微似乎哪里有不对的。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们,跟那家孩子扯上关系,成功不了便是命,适可而止,早些认清吧。”妇人眼里带着怜悯,这种怜悯像是看蝼蚁那种,极度让人不适。

“阿姨……”林易大概猜到了什么,想再问些确定自己的猜测,妇人已起身离开。

“什么意思?”齐睿急忙追问林易,“我知道你有思路了。”

“我们或许可以调查言微的过去,或许能知道指的具体是什么。”林易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楚靳从楼上下来,听到林易这么讲,他皱起眉:“你们想干什么?”

“没!”齐睿急忙甩清关系,脆弱的兄弟情直接断了,“是林易说的,他想调查言微过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林易瞳孔放大,不敢相信齐睿就这么把他卖了,他想直接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又感觉刚才的事本身就怪怪的,楚靳说不准会因此往别的方向上去想,犹豫片刻,他解释:“我只是好奇,他们三个人怎么就这么快……呃,三个人一起,而且貌似没听说父母有意见,我就想调查是不是有隐情,或者他们其实过去有过一段。”

“哦,刚才阿姨来过,让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想告诉她你发生了什么,就等有了结果再讲,不管成没成功,都是你的命,她不打算再过来问你情况,也不打算派医生给你做检查了。”林易把意思转述出来,他瞄着楚靳的表情,似乎没有别的变化,好像没问题。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留下的话,意思实在不太好,多人除去道德方面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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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其中也很容易被忽略的,他不太能想象自己这个朋友被忽略,背后还被人说三道四,他得让楚靳远离言微才行:“虽然但是,我觉得你有点过分了,阿姨这么担心你的,你却一声不吭的。”

闻言,楚靳愣了下,点头应了声:“我知道了。”

林易不满意这个回答,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会远离言微,还是会调整自己,还是继续之前那样?

但怎么说,这件事里,他始终是个外人,刚才说的那些已经够了,再说他就过界了。

齐睿听出林易的意思,相反,他觉得楚靳更应该试试:“你别听他的,阿姨意思才没那样,她只是觉得你有自己的路要走,这是你的命,她不好过多干涉而已。”

“楚靳,人也就这一生,也就百年左右的时间,算上成长、衰老、睡眠,甚至是意外、生病,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我们应该把握住现在,至少不让自己后悔,当然,绝对不能干犯法的事!”

楚靳皱眉,这两个人……

“你们两个确定我妈是这么说的?”不管哪个表述,都格外奇怪,根本不像他妈会说的,楚靳严重怀疑,这两个人扭曲了原意。

齐睿愣住,他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阿姨确实有说成功不了就是命,我们两个就是根据这句话做的解析,因为我们还没继续问,阿姨就走了。”

原话是成功不了?

楚靳眉头锁得更紧,他妈是从哪儿确定他一定会成功不了呢?她肯定知道点什么,而这基础是,她知道他这些日子状态的原因。

是齐睿他们告诉的?

感觉不像。

她既然知道更多的,连齐睿他们都只能解读理解,说明她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件事根本不需要从齐睿他们这里了解。可其他地方,他也没表现过分,难不成……他身上有监控?

楚靳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但除了这个可能,他不太能解释清楚他妈是从哪儿确定他喜欢的是言微这件事……不对,他妈会套话吗?如果会的话,那好像确实会是齐睿他们告诉的。

林易茫然地看着楚靳打量他们的眼神愈发古怪,他应该没说什么吧,他只是单纯的为兄弟想而已!

……

“那我们先去买其他的。”言微把店门带上,空气瞬间不美妙了,但没办法,还得买其他材料,转头对着等着的洛熙吩咐,“走吧,我们去买水果。”

“好。”洛熙把脖子上的黄色丝巾整理好,大步过来拉住言微的手,才走没几步,两人迎面撞上了林易。

言微记忆不错,虽只见过一面,也依旧认得这些人:“上午好,林易。”

洛熙眯起眼睛,默默搂住言微的身体,让他往自己身后去。虽然林易之前每次都急匆匆地换方向,很快远离,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一次两次就算了,几乎可以说次次了,跟踪他们?

站在另一个角度看,洛熙发觉原来他们几人里的关系,这么复杂啊,果然感情不能多。

“你怎么在这里?”洛熙开口就不怀好意,把言微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跟朋友讲话?”言微轻拍着洛熙的身体,因为身上的伤,没敢用太大力气,但还是听到洛熙抽痛的吸气,言微蹙眉担忧地询问洛熙,碍于还有人,他只能继续刚才的话,“抱歉啊,洛熙最近发生了点事情,心情有些不太好。”

洛熙的反应让林易一惊,他是发现了什么吗?见言微转话题,林易急忙摆手回着:“没关系,心情不好很正常。”

“我们还要去买水果,买完得赶去蛋糕店,就先走了,下次见啊。”言微急忙结束交流,拉着洛熙往前去,等离远了,才低声问道,“还好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重新上药。”

“还行,就是扯到了。”洛熙点头回着,“他们似乎是有所准备了,我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人啊,药啊之类的,估计是想迷晕你们,转手转手再转手,然后就找不到了。”

“那好解决。”言微并不担心这些,“我记得我妈有特别的招式能找到我。”

“什么招式?”洛熙很是好奇,“体内有定位芯片?”

“不是,是很特别的一种,我只听说过一点。”言微摇摇头,他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招式,记忆里就是模糊不清的。

……

韩敬抱着手臂靠在一旁,不知是不是装扮的原因,吸引了不少小女生过来,他皱眉看向远处,怎么还没过来,他正好忙完,问在哪儿,说快到这里了,结果半天没影。

“我结婚了,别打扰我,我在等我老婆。”韩敬又一次赶走围上来的人,不知是不是被人以为他不喜欢女的,这次竟然多了几个男的。

在韩敬左等右等下,终于瞧见了言微和洛熙的身影,他急忙走过去,拉住言微的手,把他拉进怀里,贴着他侧颈撒娇:“叔叔,我等了你好久啊!”

“刚跟洛熙说事情,他说可能要行动了,做好准备。”言微轻拍韩敬的背,“好了,我们进去吧,买点水果,然后送蛋糕店那里,让他们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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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韩敬应着,拉着言微往里走,拉过一个购物车推给洛熙,自己则拿着手机给父母他们发消息,确定安保方面。

走着走着,言微走到了购物车旁边,一边看货架上的物品,一边往车里放,洛熙和韩敬一人一手推着,步伐速度跟言微保持一致。

“不可以哦,这个你现在不可以吃的。”

“她不小了,这个是可以尝试的,控制一下量就行。”

言微身形不由停住,两人疑惑地一齐看向他,就看言微小步挪到货架边,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寻找着什么。

韩敬皱起眉,松手走到他身边,半搂着他唤着:“叔叔,怎么了?”

见言微没反应,他看向他看的方向,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女孩,一家人?他收回视线,观察着言微的表情,惊愕、怀念、复杂、平静……其中一个是之前的恋人?这么巧吗?

“没什么。”言微平复下心情,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言微。”

眼眶不自觉湿润,言微攥紧韩敬的手,他回头对上两人,主动问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现在过得怎样?”女人拉着小女孩的手,两人长得很像,一看便知有血缘关系。

“很好,这是你女儿吗?跟你很像,怎么没看见孩子爸爸?”言微忍住想过去的想法,站在原地,想表现得正常一些,但红起来的眼睛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旁边那个不是?

韩敬惊讶,他们的表现很像一家人啊。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女孩仰头问着女人,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温柔的回答,她嘟起嘴问向一旁的男人,“舅舅,你认识这个叔叔吗?”

还真是一家人,只不过是这种一家人。

“他出差了,工作很忙。”女人习惯性地把头发撩到耳后,“你旁边这位是?”

“是……”言微刚吐出一个字,目光对上男人的眼神,不像以前那般明亮,反倒阴沉得让人害怕,而这是他造成的,他不由顿住,后面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是他对象,韩敬,办了婚礼的。”韩敬意识到不对,该不会那两个前对象还他妈是姐弟吧!

某个词语似乎刺激到了两人,肉眼可见他们的表情变了。

“你结婚了?”男人声音格外沙哑,带着怨怼,近乎质问,女人微抬手,挡住男人想冲上来的动作,男人愣了两秒,低声开口,“抱歉,我失礼了。”

“对不起。”言微睫毛快速颤动,握改抓,借着韩敬稳住自己的身体。

“我不需要你道歉,我只要你……”女人用力打了男人手臂一下,男人话停住,不再开口,他知道,言微这句话说出来,他们的关系便彻底结束了,那段可以称之为扭曲的感情,在此刻画上了并不完美的句号,即便他不想。

“我们先走了。”女人强行拉着男人的手,带着女孩往收银台方向走去。

“叔叔,你还好吗?”韩敬抱紧言微的身体,轻声询问着。

洛熙扫了眼周围,走上前借着货架挡住言微的身体。

“我……还好。”言微深呼吸着,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可心不受控制,可他平静不下来,他的青春真心全给了那两个人,甚至因此进了医院,他以为他好了,所以他出院了,可事实证明,他并没有。

“我先带他回车上,你把剩下的买了。”韩敬把购物单递给洛熙,自己把言微打横抱起,快速朝着外面走去。

“ok。”洛熙比了个手势,继续推着车买东西。

楚靳低头,看着自己为了听而随意拿的薯片,扔进车里就往收银走去。

“叔叔,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韩敬只觉怀里人抖得厉害,见停车场没人,便就近把他放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跟我讲讲好吗?”

或许,这跟之前说的婚礼情况以及“备孕”有关,他找了许久没找到的原因,今天可能就要知道了。

言微把脸埋进韩敬怀里,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甚至痉挛,他断断续续、逻辑不清地讲着自己的过去:“那个女人,我初恋,我高中……高二跟她在一起的,上了同一个大学……大二,见了家长,然后订了婚……”

“我们住一起……本来打算先领证的,但还不到……请帖都发了,听父母的,备孕,先要个孩子……婚礼没成,就散了……没有理由,就散了。”

言微攥紧韩敬的衣服,泪水把他面前的衣服打湿,他磕巴着:“我不明白,她不明白……但就散了,他们说我,说我只能这样……我创业,遇上了她弟……之前他在乡下,见人没见到,后面学习也没见到……她弟来我实习,他追我,我没同意。”

“好久好久,我同意了……见人看到了,我不接受,我走了,他不让……我妈找我,我不想……我在医院,他不要……失败了,住院了,我走了,他也不见了……”

韩敬从这断断续续且不太清楚的描述,根据他父母当时讲的,他把真实情况拼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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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微跟初恋是校园恋爱,一步步走到婚礼,因为还在学校,加上年纪不到,不能先领证,两个人都听父母的,敲定婚礼日期后,就准备备孕,请帖都发出去了,结果突然两个人就散了,谁也不明白怎么散的,但是散了。

根据当时提的大小婚礼,估计当时已经很靠近婚礼,甚至有可能还是婚礼当天,因为这个情况,两家都让人看了笑话,所以言微只要两家人。

女生那边不清楚,言微反正接受不了,跑去自己创业,用创业初期的劳累麻木自己,后面遇上了弟弟,弟弟一见钟情,追求起了言微,言微那时候还停留在过去,并不接受同性的示爱。

弟弟追求很猛烈,强硬地破开言微的心房,言微答应了下来,向家里出了柜,一样的见家长,发现是初恋那一家,弟弟就是初恋那个养在乡下调养身体,导致当初一直没见过只听说过的弟弟。

言微本就是被弟弟的猛烈追求打开的心房,又因为弟弟的身份再次封闭,甚至因此出现了心理问题,弟弟对言微和姐姐的过去了解不多,他同样接受不了言微逃避的心理,他想让言微跟他一起,这反而刺激到了言微。

期间创业也失败了,言微住院治疗,但因为没分手,弟弟一直想见言微,甚至做出了不该做的,后面没法,便搬走了,弟弟也没了踪影,言微得到了很好的治疗,看似已经过去了,结果今天刺激到了,但也彻底结束了那段早该结束却被迫延长而扭曲的感情。

“叔叔,放松,你有我呢。”韩敬弯腰低头,贴上言微的侧脸,“我这辈子会一直贴着叔叔的,不会让叔叔离开我,叔叔,看看我,你现在已经跟我在一起了,不可以去想其他人,脑袋里只能有我,好不好?”

韩敬并不清楚该怎么安慰,那两段感情占据言微太多时间和心血,不去在意便是无视自己的真心,可若去在意,又会影响自己,过去说的容易,做起来难,不好安慰啊。

他能怎么办,只能借着自己的身份,使点颜色。

楚靳提着袋子,靠在另一边,言微说的,他听得一清二楚,虽没韩敬那么了解,他也推理出了大概的经过,隐约间,他好像领悟到他妈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但一晃,他就又找不到那个感觉了。

洛熙提着大袋子往停车场走,良好的眼神让他瞧见了跟韩敬他们只隔了一根柱子的人影,他轻手轻脚走去想抓住是谁,但韩敬先一步看到了他,出声让那个人发现走了。

“你叫我做什么。”洛熙有些气馁,“刚才有个人好像在偷听你们,我还没抓到呢,你就出声,让那个人发现了,走了,找不到了。”

“偷听吧,反正不清楚前因后果,后面我说了床上话,听也听不到什么正经的。”韩敬翻着袋子,拿出一瓶乳酸菌,插上吸管递给躺副驾驶的言微,“叔叔,喝点,我带洛熙去蛋糕店,把水果弄上,我们就回家吃蛋糕。”

言微眼睛还红彤彤着,脸颊因为抽泣红润起来,他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接过便咬着吸管小口喝着。

洛熙观察了一番,有些失望:“我以为你会亲到不哭,没想到什么也没做。”

“不是所有情况都适合这样。”韩敬顺手也拿了瓶,插上吸管嘬了几口,觉得不过瘾,撕开上面的盖子,直接往嘴里倒。

把空瓶扔给洛熙,韩敬启动车子。

“扔给我做什么?”洛熙捏着瓶子晃了晃,“反正一会儿到蛋糕店,你也得下去,你自己顺手扔了呗。”

“我得提着水果,然后说要求。”韩敬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你更顺手,好吧。”

……

韩敬最近一直在调整言微的心情,为了确保言微没有藏事,甚至还自学了一定的心理学,确定言微状态一直在好转,韩敬才彻底松了口气。

怎么说呢,很有成就感,希望再有几天,能恢复性生活,他已经禁欲好久了,知道那个男的采取过见不得光的强制手段,虽然没成,但依旧让他害怕,一点偷香都不敢来,只能眼巴巴地望梅止渴。

天气转凉了,目前情绪波动依旧有些偏大,韩敬特意把围巾拿了出来,言微想拒绝,但已经给他戴上了,无奈,他只能接受,招手告别:“我去面包店看看有没有新品,你去水果店看看,我要很甜很甜的……呃,水果。”

“水果有没有什么范围呢?”韩敬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低声问着,“比如能一口一点的葡萄、提子、草莓,或者切块吃的菠萝、西瓜、桃子,或者需要拆盲盒的榴莲。”

言微认真思考起来,最近洛齐在搞事情,清吧停业好久了,但是他得到了信息,这周就能恢复营业,但不确定是哪一天,所以他得选个方便点的:“我要……呃,提子和草莓。”

“好的,提子和草莓,正好路过蛋糕店,再来一个同样的蛋糕。”韩敬重复了一遍,又补上了一点,他凑近在言微唇上落下一个吻,“可以随便选,叔叔不喜欢吃,就扔给我吃。”

“知道了。”言微应了一声,先一步出门。

楚靳调查了一番过去,那种感觉再次出现,依旧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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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结果似乎被改过,他想了解更多一些,想弄清楚这一切,他打听到位置,想在楼下堵,但他只见到了韩敬,没看到言微一根毛。

照旧转了一圈,依旧没影,楚靳准备买点什么回家,他跟踪过韩敬,知道他会买哪些,以他对韩敬的了解,可以推测出哪些是言微的口味。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他关注的那栋楼下来了人,看起来很像言微,楚靳停下脚步,等人近了,确定是言微,他才急忙跟上去。

商铺离小区有一段的距离,言微走走停停,楚靳也跟着走走停停,保持着一定距离。

是错觉吗?

言微回头看向身后,怎么感觉有人跟踪他?

他看向周围,人流不少,即便跟踪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下手,他暂时可以放心。

在面包店转了一会儿,按着口味、人数和食量,言微把要的面包选好,结账前,看着新摆出来的法棍,不知道正不正经,他想搞一下试试,若是正经,硬了就给韩敬,他牙口好。

刚准备要一根,言微又看到了大列巴,这个好像也可以试试,就是不知道韩敬的牙口能不能受住了,希望能吧。

所剩无几的良心隐隐作痛,言微又一次干脆地扔掉所谓良心,欣喜地给韩敬选了好几个法棍和大列巴。

因为是熟客,言微便直接找人送过去,他接着转一会儿,顺便看看跟踪他的人想做些什么。

拿着顺手买的苏打水,言微走出面包店,拧开盖子喝了几口,又重新盖上,时间接近傍晚,凉风吹来,让人忍不住打哆嗦,言微把围巾又整了整,把半张脸埋进去。

楚靳跟在言微身后,自然而然地选了一些这些日子常买的,注意到言微面带诡异笑容,他不由多看了几眼,就看到了他选的,这法棍和大列巴……该不会是给韩敬吃的吧?

想到这里,楚靳不由按了按自己的胃,怎么他还难受了呢?

紧跟着出了店门,望着前面的身影,阳光还算明亮,也能看到夕阳,打在言微身上,让他莫名有种他们两个是闹情绪的小情侣,现在夕阳在助他们重修于好。

畅想着,就见言微停下了脚步,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人似乎在跟他说话,被拿在手里的苏打水晃了晃,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个人离开了,言微继续往前走,只不过自那个男人离开后,他就拧开苏打水一直在喝。

好像不太对。

楚靳下意识盯着那个人,拿出手机把能拍下的都拍下,虽然不清楚在没准确证据之前,这属不属于报假警,但局里他家有人,报假警顶多也就说几句,楚靳把拍的都发了过去,把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确定安排人追查去了,楚靳抬头,前面已经没了言微的影子,糟了!他只注意了那个人,没第一时间注意言微的情况。

索性言微够特殊,这个天围着个围巾,楚靳抓着附近的人问了一圈,大概得到了一个信息,有个男人把言微带走了,又问了一圈信息,大多数人指了一个酒店的方向,楚靳来不及去想这究竟正不正确,撒丫子直奔那个酒店。

“我问你,刚才有没有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围围巾的人?”楚靳拍着前台台面,“你最好说清楚,我已经报警了,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这个酒店都有责任。”

前台被吓了一跳,指着电梯回着:“他们之前预定了一个房间,八楼811,他们刚上去,房卡……我给您找找。”

楚靳抢过前台递过来的房卡,踏入电梯按下八楼,一边在手机上问着信息。

电梯门刚打开,楚靳就听到了吵闹的声音,大步迈出,言微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墙上,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双目呆滞地望着空气,手里还捏着那瓶苏打水。

楚靳眯起眼睛,小助跑过去,借力踹开男人,看他吃痛捂着腰,楚靳嫌弃地拍了拍衣服,就这脆板身子,幸好没踹死,不然他可能得多个罪名。

趁着他没起来,他看了眼言微脖子上的围巾,拽下来绕了男人脖子一圈,踩着他背,围巾顺顺利利地把他背后的双手缠绕在一起,并结结实实地跟脖子联系起来。

现场实在没什么东西,楚靳有一些点子也用不出来,只能就此作罢。

楚靳走到言微身旁,右手轻抚他脸颊,看着他迷离的眼睛,在他眼前晃了晃左手,眼珠没有任何反应,这是被迷了?

“言微,能听到吗?”楚靳试探询问,应该不是单纯的迷药,“你现在感觉如何?”

“热……”言微皱了皱眉,脸看起来更红了,“热……”

热?

楚靳把手伸进他领口,胸口的温度也不太对,看了眼手里抢来的房卡,或许可以用一……不行,谁知道房间里面有没有被安摄像头。

思索片刻,楚靳借着房卡刷开了门,找到能联系前台的,重新定了一个房间,并叮嘱他们八楼这个房间等警察来,取完证再说,楚靳拿过房卡,抱着言微去了新房间。

言微感觉自己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他喃喃着:“热……好热……”

楚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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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把毛巾打湿擦了遍身子,听他还叫热,他支着床,视线落在那瓶苏打水上,里面的液体基本没了,只留下一点点挂瓶壁的液珠。

水也是被下了药吧,会是什么药呢?

他并不清楚言微能惹到谁,言微的身份很显然,这个姓太明显了。若只是在清吧,他或许并不在意,但他跟洛齐、洛熙熟稔,那这个姓就心下了然。

谁会对言家下手呢?

跟言家对立的少之又少,楚靳能想到的,基本都是臆想的人。

他起身,弯腰看着床上叫热的人,皮肤透红,放着毛巾的胸口是小部分肤色淡的,楚靳伸手贴上他的腹部,手下是滚烫的温度,让人怀疑这是不是生病了。

目光下移,眼神晦暗下来,楚靳单腿跪在床上,伸手抚上言微的脸,看他像小猫一样蹭着他手,手心的柔软化作电流传回大脑,他伏身吻上。

韩敬选择开车出门,不管是言微青睐的水果店还是蛋糕店,都离小区不远,刚下车,他就发觉好像有人盯上了他,这是准备下手了?

他拿出手机,发消息给家里人让他们注意,随后发消息给言微,问他那边的情况,意外的是,没回。

出事了?

韩敬敛眸,没让自己暴露出来,这么快,是出门那段吗?他回想出门前的过程,给言微选衣服、让他戴围巾、收拾家……沙发上那个是……言微没带联系的手机!

他不由扶额,给言微调整状态,为了不让人打扰他,便提出申请,给言微重新弄个没联系人的手机,他们两个出去,言微就拿着那个,有联系人的放他这里,但因为这次是分开,言微顺手只拿了那个。

应该再给他检查一遍的。

不过他那边应该也跟他一样刚行动。

确定是哪里的问题,韩敬跟言母联系,把情况讲了一遍。他从洛熙那知道,她有办法找到言微的位置,只可惜他也一样,没问出是什么方法。

收起手机,韩敬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继续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骤然眼前模糊起来,耳边是刺耳惊慌的尖叫,还能听到有人在叫救命,这是还没进去就动手了?

真敢啊!

韩敬都不知该怎么评价这行动了,不过直接把证据送上来了,也方便他们。

“韩敬,你还好吗?”

终于摆脱了那种迷糊困境,韩敬控制着仿佛才拥有的身体,周围环境还算熟悉,似乎是商场周围,他有些恍惚地看着面前的人,难掩诧异:“齐睿?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还想问你呢,你被谁盯上了?”齐睿反问回去,“我们两个过来找楚靳的,看到你在,刚想给你打个招呼,就有个人扑上来拿东西捂住了你的脸,我们两个联合保安把那人给抓住了。”

见韩敬紧张地摸索身子,林易摆手安抚:“放心好了,我们问了,就是单纯的迷药,那人说要把你送一个地方去,除了量大,没有其他别的。”

“对了,刚才来了一些人,好像是你家的。”齐睿想到交代的事,有些疑惑,“他们问了那个人一些事情,然后让我告诉你已经去找了,先放心,让你把这里的事处理了,哦,就是等警察过来做笔录,之后你再过去。”

“找什么?”韩敬坐起来,他在身上摸索着,没有感受到手机,被拿了?

为什么拿他手机?

混乱的思绪在脑袋里翻涌,本身就还没恢复太好,瞬间头晕目眩,陡然一个念头压住了其他猜测,言微不见了。

他不由一激灵,不想相信,但这是目前最能解释得通的,不然为什么要拿他手机,他手机里又没重要东西,除非他们想暂时断了他的消息。

“手机给我。”韩敬伸手抢过林易手里拿着的手机,把那一串数字输上去,看着等待接通的界面,计时的数字跳动,他急忙开口,意识到嗓子过于干涩,他用力咳嗽了几声,“妈,是我,言微呢?”

齐睿抬手拍了拍韩敬的背:“放松一些,不会有事的,先不说你家,就言家……”

“监控有楚靳的身影?”韩敬语气意外得平淡,似乎只是重复对面人回的话,“楚家插手了?”

齐睿意识到不对,怎么就扯到了楚靳?楚靳不就是喜欢上了已婚之夫吗,怎么听这意思,韩敬被人迷还有楚靳的手笔?

他侧头小声问着林易:“楚靳有跟你说过,他要动手抢人吗?这架势不对啊。”

“你觉得他会跟我说吗?”林易一句反问,“我可是抱着让他远离的心,他除非有病,才会跟我讲他那想法。”

“你觉得有他的事吗?”齐睿觉得有道理,只能换个方向猜了。

“监控都记录上了,你说有没有?”林易感觉齐睿在问白痴问题,“即便没有做什么,他出现在那里,也说明了不少事。”

齐睿眉皱起,思索良久,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感觉他出现没那么简单。”

“那不显而易见?”

“不,我指的是,他出现的第一目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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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言微……呃,不是为了他的喜欢,而是别的,这个目的之后,才是喜欢。”齐睿把想法区分了一下,很认真地跟林易探讨这个问题,“虽然都是为了言微过去,但目的不同,所以,你能懂的吧。”

“但没区别,他被记录上了,不管在警察那里,还是在韩敬那里,还是言家那里。”

齐睿抿唇,似乎在思考,又似乎是因为林易这个回答,他的大脑运行失败了,片刻他复杂的丢出两个字:“确实。”

“我还有事,先走了。”韩敬挂断电话,把手机重新塞回林易怀里,他起身朝停车位走去,“笔录你们先帮我挡一下,等我处理好事情再说。”

“诶!韩敬,要不我们跟你一起去吧,人多,打起来也容易摆脱。”齐睿急忙把林易拽起来,追上韩敬,转头对着想问的林易低声回着,“这情况,楚靳会被打,到时候能拦着,好交代!”

趁人之危?

楚靳用指腹捻着手里的布料,随手丢在旁边。伏身用唇蹭着言微的红脸,左手食指轻点着他眼尾,那双被泪水染的雾蒙蒙的眼睛下意识追着手指看去。

轻咬他的唇,让他把注意力重新收回来,瞧着眼里泪水又多了一些,楚靳出声问着:“你想要我吗?”

言微眨着眼,意识似有似无,意料之中没有答案,楚靳垂眸看着这具赤裸在他身下的身躯,近在咫尺,只要他去做,这个人就是他的了。

可他还有一丁点道德,他若做了,也只会是一次。在言微那里,他是一个心有所爱的,对他并没有其他印象,自然会被看作畜牲。他跟韩敬也会彻底玩完,他的公司好久没怎么管过,韩敬能直接让他灰溜溜地回家,然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

可那句话又时时折磨着他,他注定成功不了吗?

是他做了成功不了,还是什么也没做?

楚靳不清楚,但他又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机会就摆在他面前。

“言微,我占你便宜,行吗?”楚靳再次把问题抛给目前并不理解的言微,他企图利用言微混乱的意识来安抚自己不安的良心,“你应一声吧。”

看着眼前的身影,言微似乎清醒了一些,活动明显多了,他侧头看向窗户,并没有在床边,但也能根据亮灯的环境,感受出时间。

晚上了,韩敬在他睡着的时候念叨过一次,说想他快点好,说不想禁欲,不知怎么,迷迷糊糊就给记住了。言微想想点别的,但脑袋里只剩下这个想法,就像是他也格外想这件事。

既然想不到别的,那就先顺着心来,像往常一样等韩敬行动——当然,他不是怕韩敬那想吃了他的气势,他就是习惯了而已,但出乎意料的是,心心念念的韩敬竟然没了动静。

言微不信他会这么老实,肯定有阴谋,就像当时一样,把他本该掌握的主动权给抢走了,现在肯定有密谋什么。

难不成他知道他一直记着这件事,甚至想抢回来,想借此打消他的想法?

哦,可恶的男人,抢了他的主动权就算了,竟然还想让他再也不敢有这想法,真他妈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不过,他虽然能密谋这点,但他不一定能做到,毕竟主动权之所以在韩敬那,也有他的默许,那这次反而是他的机会,等他把主动权抢回来,韩敬就别想再对他吱哇乱叫!

潜意识感觉这个想法不太对,但言微想不到为什么不对,就像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清醒不少,念头一直停留在做爱上,同样,想不清楚,就顺心来,反正他不亏!

想着,言微缓慢动着身体,时不时脑袋里蹦出一个”这是自己的身体吗”的想法,动得很慢,言微甚至都有一点空闲时间去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韩敬留下的后手,让他再次亲眼目睹自己想反抗,却反抗不成的情况……真是个不要脸的混蛋!

言微晃了晃脑袋,又阴他,那这次他势必要让他好看。

回来吧,我的主动权!

并不清楚言微脑海里已经自行演绎热血漫的楚靳茫然地看着晃晃悠悠撑起一点身子的言微,下意识伸手接着他,同时不解问他:“你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言微借着身体重量,扑通一下,调转了他们两个的位置,他喘着气看着身下的人,嘀嘀咕咕起来:“你怎么不脱?”

虽然每次确实是他先光,但韩敬的衣服也没这么完整啊,他到底想干什么?

想不明白,言微抿着唇,抬着他的腿,挺腰撞他并下达自己主动权回来的第一个命令:“弄好你自己……像之前一样。”

楚靳眯起眼睛,这是把他当韩敬了?

只是,言微是上面那个?

毕竟韩敬在外各方面的表现都不太像。

这似乎更方便他,毕竟这么来,他就是被占便宜的那个,他可以试着当个“受害者”。

他坐起身,听话地把身上的衣服脱掉,随即凑近搂住言微的身子,翻身再次把他压在身下:“我脱了,这可是你说的要我,不能反悔。”

右手往下探去,轻轻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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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里,楚靳手指微微用力,指腹捻磨,一边欣赏身下人情不自禁的颤抖,一边试着让自己放松,不同可是会被认出来的,可不能刚进去就认出。

为什么又和之前一样?!

言微不甘心,虽不知自己在不甘心什么,反正他爽了是事实,但并不妨碍他控诉:“你起开……又阴我,我要告我妈!”

“你怎么还告状?”楚靳有些惊奇,难不成这是他们两个的情趣?他磨了磨牙,伏身在言微胸口咬着,语气颇为愤恨,“那你告啊,我就这么做了。”

不管用吗?

明明韩敬还挺怕他妈的。

言微眼里噙着泪,委屈得让人心疼,楚靳愣了下,虽然他有想破坏他们之间感情的想法,但他没想到言微会伤心,急忙贴近轻吻安抚:“对不起,我错了,我不会了。”

道歉速度这么快?!

不过好像也正常,除了新婚夜那天,韩敬没这么惹过他。

“你……你先混的。”言微嘟囔着,他撇开头不去看,莫名得,他心里有些不安,让他想逃避,“我要睡觉。”

“可我还没爽。”楚靳不满,“可不可以一会儿再?”

“随你。”

……

车内的气氛格外古怪,韩敬专心开车,齐睿看了眼外面,他出声试探:“韩敬,那个,你能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谁盯上你们了?”

“之后再说。”韩敬借着后视镜看了眼齐睿的表情,平淡回了四个字。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林易点头,顺着他的意思换了个话题,“言微在的地方?”

“是。”

到了大概位置,韩敬也不去找什么停车位,随意一停就急忙下车,走到说的范围里,就能看到警察在拦人,架势过大,韩敬感觉自己的心停了下来。

瞧见警察里有熟人,他快步走过去:“叔,言微呢?”

“小敬?!”男人正烦躁安排,就听到又有人过来,正要让人拉走,听到询问,他回头对上韩敬,不免有些尴尬,“你怎么来了?他们不是……”

“告诉我,我有权知道!”

齐睿和林易借着韩敬的身份追了过来,见他严肃起来,两人保持安静,乖巧地站在一旁等着。

男人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诚实交代:“这边行动的比你那快,早在你发消息前,我这边就已经接到了报警,通过监控锁定了一个对象,并已经抓捕到了。”

“不过你也知道,这边商业街,人多,尤其这个时间点,说个晚高峰也没错,他们借着人群和外物,蒙蔽了监控一定时间,等我们找来……呃,你听他们说了吧,监控显示有楚家人。”

“据监控显示,他从一开始就在跟踪,我们也是往回调才确定了位置,过来的时候,那个人被围巾捆绑,已经窒息晕了过去,你过来前,刚抓一个,说还有另外的。”

“所以,人呢?”韩敬只想听重点。

“就跟踪那个,救了,然后另外定了房间,现在还没出来。我们进房间取证,因人还没醒,便进行了推测,他们或许是想拍下用作威胁,除了迷药,可能还有一些催情。”

韩敬把全过程了解了一遍,知道他是不想担上责任,他说了声感谢:“放心叔,我不会牵扯到你的。几楼,哪个房间。”

男人说了一个房间号,韩敬大步走进酒店电梯,齐睿和林易没追上,只能赶下一趟。

等两人追上来,韩敬和楚靳已经对峙了起来。

因为有韩敬挡着,齐睿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楚靳的情况,等走上来拉架,看到楚靳身上只围了一个浴巾,大脑瞬间宕机,下意识转移视线,就看到了扔在地上的一些衣物……

fuck!

天要亡我啊!

齐睿后悔自己这么莽撞,现在好了,夹在中间,说什么也怪怪的,毕竟一个没穿衣服。

“楚靳,你要不要脸,那他妈我老婆!”韩敬不敢去想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但看楚靳的情况,言微怕不是被他上了。

“别上来就乱骂,言微主动要我的。”楚靳抱起手臂,一脸得悠然自得,眉眼间带着明显、令人多想的餍足,“该说不说,肏起来很爽,他平常也是这种反应吗?”

齐睿瞪大眼睛,急忙蹲下身远离战场,刚跑去找林易,就听到后面“咚”的一声,回头看去,韩敬一拳把楚靳打倒在地,一手用力掐着他脖子。

“别弄出人命啊!”齐睿赶忙喊了一句,下面还有警察在找隐藏起来的人和线索,他们这么来,一会儿就吸引来人了,那时候可就全知道了。

“你他妈对他做了什么!”韩敬眼睛多了血丝,他看着楚靳艰难地呼吸,手下血管传来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只要他再用些力气,这个以前的朋友、趁人之危的小人就会死在他手下,“我会谢谢你及时报警的,不过是……”

言微侧过身,手耷拉下来,凉气让他清醒了一些,他茫然地抬起脑袋看向吵闹的地方,瞧见韩敬的身影,有些疑惑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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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又穿戴整齐了:“你在干什么?”

韩敬下意识看过去,对上言微迷茫的眼神,他松手,踉跄爬过去,他抓住言微的手,内心的惶恐不安让他一直在颤抖,他吻上他的手背,温暖极了:“叔叔,你还好吗?身体有……不舒服吗?”

缓缓打了个哈欠,言微倒枕头上,拽着韩敬的手缩回被子里,蹭了蹭被子,声音模糊不清:“什么不舒服?嗯……之前倒是有,不知道他们弄了什么药,身体不受控制,脑袋也不受控制。”

想起自己如同被二次元热血的中二少年附身的想法,言微脸红了起来,幸好他没说出来,他瞪了一眼韩敬,嘟哝着:“不喜欢你,你坏,又坏又混。”

林易和齐睿急忙把楚靳扶起来,看着他脖子上的手印,林易只觉言微醒得真及时,韩敬可是起了杀人的心:“还好吗?要不要叫医生?不是我说,你就这么喜欢吗?插足是不对的。”

“不亏。”楚靳捂着脖子,低声笑着,“我不亏。”

“为什么不喜欢我?”韩敬倾身,趴在床边,看言微缩在被子里,他往里爬了爬,拱进去,“叔叔,你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你混蛋。”言微把韩敬挤进来的脑袋瓜推出去,不让他进来,“没有,我很舒服,浑身上下都很灵活。”

“那,我们回家。”等回家,他再检查一遍。

韩敬起身,把言微的衣服找出来,可找了半天,唯独没看见内裤的影子,他盯上还坐地上的楚靳,阴沉道:“衣服呢?”

“不在你手里吗?”楚靳仰起头,眯着眼睛指着韩敬手里的衣服。

“你知道我指什么。”韩敬第一次发觉楚靳是真的恶心人,“你做了什么?”

“啊~”楚靳后仰身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或许,你可以问问你自己,你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楚靳垂下眸,轻笑一声,给出自己的回答:“我给你两个选择,让我跟你们在一起,或者,我现在当众把这里的事讲出来,那些警察也该上来查这里了,你想让别人知道吗?”

言微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双目发晕地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人,尤其其中一个只有浴巾,他愣神地盯着楚靳,半晌他看向韩敬:“你过来。”

韩敬坐到床边,把手里的衣服放旁边,帮他又往上拽了拽了被子:“叔叔,怎么了?”

“我是不是跟他?”言微问出自己的疑问,他小声的阐述自己的记忆,“我记得……当时我清醒了好多,我以为你过来了,因为很像你,可能是有别的药物,我脑袋里都是那次我睡着又迷迷糊糊醒了,你跟我念叨的,说你不想禁欲……”

“他我会处理的。”韩敬抱住他,轻声安抚着,“没事的叔叔。”

言微顺势靠在他怀里,仰头好奇问着:“要怎么处理?他不是你朋友吗?而且他家也,这不好处理……要不,我们搬走吧!”

虽然有些对不起,毕竟这件事,他好像占便宜更多,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当断立断,趁早处理,才是对自己好。

“没那么容易。”韩敬搂紧他,叹了口气,“洛熙那边的事貌似也不小,之后可是要被警察调查,我们这么快就有,有一定嫌疑的,会怀疑我们藏了更重要的事。”

韩敬把衣服拿过来:“讲究穿下,我先抱你下去,回家换睡衣。”

言微点头应着,接过衣服穿上。

楚靳挑眉:“你是不选?你是不是忘了笔录,我也要做,到时候如果事件够大,可是能被记录到案宗里。”

韩敬确实有打这个心思,直接带人走,暂时不管楚靳,但显然,楚靳不会让他有别的路走。

良久,言微穿好了衣服,他站在韩敬身旁,歪头打量着楚靳,像是第一次见这个人一样,他戳了戳韩敬的肩膀,靠在上面小声问着:“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我?”

“是吧。”韩敬对此并不确定,他对这些又不甚了解,说不准就是一个编的话题。

“你选哪个?”楚靳拿着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就地随意套上,“给我个机会,成不成都是我的命,不行吗?”

言微蹙眉,不悦地盯着楚靳:“为什么要选?”

楚靳走上前,无视韩敬的阻拦,他搭上言微的肩膀,对自己的目的毫不掩饰:“因为这关乎你们之后的生活。言微,我喜欢你,你可以给我个跟你在一起的机会吗?或者就今天的事,你给我,给楚家一个解释,你可上了我,不是吗?”

“追究,还是不追究?”楚靳歪头询问言微,“反正就一个机会而已,到时候我没能让你喜欢我,也是我的命,不是吗?”

言微抿着唇:“我讨厌这个说法,算了,你跟上来吧。”

“叔叔?”韩敬用眼神询问他,言微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迈步朝外面走去。虽不明白,韩敬还是选择听从他的选择。

楚靳对着齐睿和林易摆手:“拜了,下次聚。”转头询问韩敬,“你们怎么安排的,一起?还是一人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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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儿?”韩敬拉住言微的手,对楚靳这个问题大为不解,“你想什么呢?”

楚靳指了指言微,以示自己是言微同意了的:“他应了,我问的可不是追求机会,是在一起,所以你们的日常,也得分我。”

韩敬把言微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可恶:“做梦。”

“我们呢?”林易看着凌乱的房间,茫然无措地求助齐睿,“他们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齐睿话音刚落,几名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两人被吓了一跳,双双抱头蹲地,因为这个表现,两个人成功被警察当做嫌疑犯押了下去。

言微几人正在下面做笔录,听见身后莫名的喧闹,他闻声看去,对上单手捂着自己的脸的两个人,茫然了一瞬,又对上警察的动作,好奇问向其他警察:“他们两个这是?”

“这两个鬼鬼祟祟的,也不是登记的房客……”

好在韩敬上去时,下面的警察记录了跟随上去的齐睿和林易,被训了一顿,两人才被叫去做笔录。

时间不早了,言微几人已经做好了笔录,便先离开了,等齐睿和林易做完,看着略显空的街道,他们的车本来停在商场那边,后面坐着韩敬的车过来,这里并不靠近公交站,也因为发生了事,出租车暂时避开了这里……只能劳烦警察送他们过去一下。

楚靳跟着韩敬来到了言微的家,打量着这个充斥二人气息的住所,他随意动着沙发上的靠枕,略带疑惑询问:“洛熙呢?”

韩敬把言微送卧室,看着他去洗澡换衣服,才出来面对这个不知该称呼为情敌,还是称呼兄弟的人,想到从监控得到的信息,他挑眉,反问回去:“你不在周围好多天了,会不知道?”

“所以为什么要让人觉得洛熙跟你们在一起了?”楚靳瘫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靠枕,“有什么目的?”

当他是一问一答的好心人吗?韩敬眯起眼睛,思绪转了转:“你不应该先说下,你之前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做了什么?”

“字面意思。”楚靳摊了摊手,“你对他做了什么,嗯……他似乎对你很不满呢。”

韩敬想直接把这人赶出去,但他说的事对他们来说还是个麻烦事,洛家的事没处理清,到时候楚家再追究,那就别想清静了。他努力压下升上来的恼火:“放屁,他怎么可能对我不满,别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楚靳睨了一眼韩敬,轻嗤一声,平淡地提了一嘴酒店的事,只是让人瞧着,总感觉他在炫耀些什么:“你若没做什么,他怎么会对着我生气呢?毕竟他可是一直把我当你呢。”

说着,他抬手,半挡着脸,半漏的脸微微红润,似乎是害羞了,“真是的,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气得竟然说出让我把内裤塞进去的话……对了,你不好奇吗?扔浴室里了,你当时如果进去瞧,能看见呢,上面还有不少呢。”

瞧着僵在原地,脸色惨白起来的韩敬,楚靳缩起腿,丝毫不在意他们过去的兄弟情谊,继续拿刀戳着他的破碎的心:“没想到你竟然连这都没见过,平常他得忍了多少吧,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韩敬呼吸格外急促,咬着牙,不知是看还是瞪着楚靳,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那他也是想对着我来的,即便实际的那个人是你也改变不了,你只是抢了一个本该我自己会经历的机会,你没资格评价。”

言微抓着自己半干的头发从卧室里面走出来,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对着韩敬命令着:“去做饭。”

闻声,韩敬暂停和楚靳的“友好”交流,他急忙应着,拿着围裙走进厨房,一边跟言微提着:“好的,叔叔,今天没买成蛋糕,明天我补上。”

“知道了,反正之后几天不用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补上就行。”言微回了一句,瞧着韩敬没注意他,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口专门放外面的小柜子,把面包店送来的面包拿进来。

包装袋的声音不小,但厨房的声音同样不小,将将能盖住,韩敬听到了多出来的声音,家里需要拆包装的东西不多,他们都不怎么好零食这种,也就定期购买整理冰箱时会有,现在这么突然,很让人怀疑。

他疑惑地回头看去,言微手里拿着一颗糖,沙发前的茶几上多了个包装……只是,糖有这么大声音吗?

韩敬有些疑惑,但看着自己正在洗的蔬菜,洗菜声音好像不大,那撕开的声音也符合了。

楚靳瞧着快速坐沙发上,并从茶几下面拿出糖撕开吃的言微,视线落在他并没有吹干的头发上,他下意识看了眼韩敬那边,才收回放言微身上:“不吹干吗?很容易感冒的,而且会头疼。”

言微摇摇头:“很快自己就干了。”

不知道那群人弄得什么药,言微感觉自己某个方面似乎有些贴合犯病时候的自己了,估计是热血漫上头刺激的。

他把精心挑选的法棍拿出来,咬了一口,有些难咬,但能咬下来,应该是正规做法,之后直接扔给韩敬,反正他说学着做饭后,一直有在尝试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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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列巴也拿出来一个,手指刮了刮外层,比法棍硬不少,言微试着掰下来一点,毕竟法棍咬得他都牙疼,这个再来,他牙得掉。

出乎意料,里面似乎还是软的,但很……筋道,好像不是正规做法出来的,应该有改良,不过结果应该跟法棍差不多,言微想着,干脆地重新扔回包装里,反正这些是给韩敬的。

把剩下几袋明显就柔软的面包拿出来,这些才是他的。

言微挑选了一个裹着肉松的,把电视打开,撕下一小块放嘴里。

声音还是不太对,怎么包装袋的声音这么频繁?

韩敬放下手里的蔬菜,转身走出厨房,瞧见茶几上多出来的东西,他拿起来看了眼,面包,还是给他感觉不太对的面包:“叔叔,我在做饭诶,你吃了面包,还吃得下饭吗?”

“可以。”言微点头应着,他指了指韩敬手里拿着的,“给你特意选的,你记得吃完哦。”

全程观看言微对两种面包行动的楚靳,见此情形,不由笑出声,但很快又压下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韩敬皱眉看了眼楚靳,不理解他什么意思,看向自己手里的,估计之后几天的三餐都要加上了,点头应着:“我会吃完的。”

……

听着再次响起的咔嚓声,秘书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她小心翼翼地扒着门看向办公室里面,瞧着那把黄油刀在烤好的格外干脆的面包片上抹,表情麻木,半晌,她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老板,老板娘没给您准备饭吗?怎么这些天……就吃这干干巴巴的面包片抹黄油?”

艰难地把嘴里的面包咽下,烤过了,划嗓子。

韩敬拿过水杯喝了几口水,才沙哑着嗓子出声:“目前我的饭就是面包,买的有点多。”

“看着不像是有点多。”秘书忍不住嘀咕,见韩敬继续解决剩下的,她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处,转头问着被派来协助老板的助理,“刘哥,老板惹老板娘生气了吗?以前午饭可正经了,怎么最近都是干面包片子?要不是没感觉不对,我都以为他被哪国的老外给夺舍了呢。”

刘哥侧头看向办公室,思索片刻回着:“没有,好奇心买了这种面包,吃不完就给了小韩总,不过最近确实是有事。”

被秘书好奇的言微此刻正躺在医院病床上。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快一周了,笔录第二天做完整后,剩下的全交给父母去办了,洛齐那边还在处理,他便一直处于无工作状态,因为先前的状态恢复,又重新拥有了手机,但言微拒绝了,并提出他可能哪里不太对。

言微这一番话成功让自己进了医院检查,意料之中的结果,他又回去了,只能在医院接受治疗。

“为什么你会这样?”楚靳故作不懂,他还记得那时候言微说的话,但他们不知道他偷听到了,“我能帮到你吗?”

看着父母送来的零食,言微自认自己已经三十多了,这是不该碰的,但为了辅助治疗,他的菜系格外清淡,这算是为数不多有味道了,他一手拿着锅巴往嘴里塞,一手拿着遥控调台:“你做你该做的就行,结果你不也听到了吗,也就是他们下药这点刺激到了我,并不严重,但因为前不久才受一次,才需要住院多观察治疗。”

见他不顺着他回答,言微又继续补充:“或者,你跟他一样,包揽家里的事。”

他以前自己住,因为有习惯,基本一天一换一洗,顺手就又放回衣柜里面,只不过韩敬过来后,衣服什么的都多了,不过收拾还是轻松的。不过他白天上班,对三餐多少有点要求,同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竟然开始看不惯他点外卖,就自己学着去做饭了。

现在嘛,楚靳可以管洗衣服、收衣服这些,他呢,等洛齐处理好,依旧夜班过去,白天可以做点午饭犒劳他们。

“这样吗?”楚靳趴床边,他抓着言微放身侧的手,“那我能去主卧吗?我能不能不在书房?”

虽然给他又弄了张床,但他的目的可是卧室,可是同床共枕,怎么能是简简单单的住同一屋檐下呢。

“我的床不大。”言微斜睨了眼楚靳,“你在卧室干什么?”

“干该干的,你都同意我了。”楚靳贴上言微的手,可怜巴巴地用眼神恳求着,见他没动静,他撑起身子靠近,试探贴上他的唇,双手缓缓搂住言微的腰,尝试探舌探索。

言微耳朵动了动,他用力咬了一口楚靳的舌头,随后躺好,继续看着电视。

楚靳眼泪差点飞出来,舌头剧痛,声音含糊不清,只能听出他在疼得抽泣。

“该吃药了。”

听到外人,楚靳急忙闭紧嘴,坐在床边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只是红起来的眼睛很是怪异。

护士把药递给言微,疑惑地观察了一番楚靳,出声建议道:“先生,您身体不好的话,可以去楼下做个身体检查。”

“唔……”

发音不对,楚靳闭上嘴,眼神向言微求助。

言微把药吃下去,摆摆手回着:“他没事,只是不太幸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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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咳咳。”

楚靳瞪大眼睛,他抓住言微的手,想质问,但说不清自己的问题,只能眼泪汪汪地望着言微,寄希望于他会心疼一下自己,虽然这是个不可能的事情。

护士眼神奇怪地看了眼楚靳,里面的意思太过复杂,楚靳瞟了一眼,就急忙收回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他只是暂时说不了话而已,不要用这么诡异的眼神瞧他了。

见护士走了就趴在床上了无声息一般的人,言微没好心地开口问他:“怎么这样?觉得伤自尊了?我可没说错,谁叫你没事靠过来。”

楚靳既委屈又可怜,他就想换个房间,想亲亲而已,被咬了不说,还被人误会了,他攥着床单,等能说清楚了,他小声问着:“为什么咬我……”

“你管我。”言微脾气并不算好,楚靳也是领教过的,他急忙改变语气解释:“你……可以直接推开我的。”

言微上下打量了一番楚靳,嗤笑一声:“是吗?到时候是不是就说,为什么要推开你?”

“怎么会。”楚靳不明白言微怎么会这么说,他是那样的人吗,“毕竟是病房吗……我做那些是不应该的。”

“我咬就不行了?”言微把手里的空袋子放桌面上,饶有兴致地瞧着楚靳认真回答他情绪上来的问题,“有区别吗?”

楚靳眨眨眼,咬着唇,一时没吭声:“……你咬我,是在邀请我,你回应我了。”

“什么歪理!”言微给自己蒙上被子,真的是,还以为能有什么好回答呢,“出去出去,别打扰我了!”

“才不是歪理。”楚靳嘟囔了一句,见言微不愿意看他,他把桌面上的垃圾清理掉,把音量调低了一点,“那你睡会儿吧。”

……

齐睿和林易受工作影响,最近一直在楚靳那个公司附近办公,基本一看没楚靳身影,就知道他干啥去了,但知道是一回事,工作需要联系不上人又是一回事,两人跟着秘书商量了好一会儿,决定“推出”齐睿和林易去叫楚靳工作。

“你们不应该为我这个老板考虑下吗?”齐睿恍恍惚惚地看着怎么就达成一致要求的秘书们……嘶,人数多啊,这不就少数服从多数了吗!

秘书里同样推出极具话语权的那位:“首先,老板您说了,小楚总是在医院陪着他喜欢的那位,这属于私人感情,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如果不是您告诉我们,我们是不知道小楚总位置和相关信息的。”

“其次,我们只是合作方的下属,没权力越过对方下属去找人家老板,只有您这位老板,兼对方老板朋友的人,才能去。其实我觉得人家下属也不是不能处理了,人去医院也好几次了,安排也没出错,为什么非要本人呢?”

“再其次,您和小林总,跟小楚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接刚才我的疑问,您的表现,是认识小楚总喜欢的那位的,照您的关系,那位应该也差不多的,您怎么还不敢过去呢?以前有过一段啊?”

齐睿懵逼了,什么东西!怎么扯他身上了:“放屁!我只是担心他!”

秘书齐齐歪头不解,异口同声道:“您为什么会担心?还是您喜欢小楚总?”

“什么都不是!”齐睿又不可能把更多的事说出来,只能强行止住这话题,“我去,我去。”

林易看着齐睿百口莫辩的样,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秘书团,对上那一双双放光的绿眼,他不由吓了一跳:“干什么!”

“老板,您知道更多秘辛吗?我们绝对保密的。”

“没有!”

推不过,齐睿还是跟着林易一起踏入医院,问了护士具体的病房位置,便坐着电梯上去。

言微最近情况好转一些,见状,言母便给他换了个病房,楼层相对低一些,房间更大。

躺在床上,言微顺手拿起身侧放着的皮带,拽了拽,抬头对上汗淋淋的楚靳,他勾唇扬起一抹带坏心的笑,迅速在他身前狠狠抽了一下。

“嗷!”

楚靳疼得叫了一声,他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身体,低头看着肋骨附近多出的红痕,他蹙起眉,可怜叫着:“痛……轻点。”

言微“切”了一声,把皮带叠起来,用它敲着楚靳的腹部,顺势敲打在身前那颤巍巍吐露液体的物什上,瞅那受刺激主动挺腰送上来的不要钱样,言微白了他一眼:“你先的,好吧,我现在还是病人呢,不要脸。”

言微只有额头发际线附近有着汗水,脸颊微微红润,清爽舒适得像在度假,衬得楚靳像是在烈日下挖矿,尤其是赤裸的上身遍布汗水,发丝紧贴在脸上,狼狈的模样更像是被奴隶主压榨数年之久。

“我……你都允许我进房间了,为什么我还不能碰你?”楚靳抓着言微身前的肉,揉捏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在皮带的抽打下松手,瞧着他弄出来的一大片红,又对上言微不太友好的眼神,楚靳瑟缩了下身子,“我……这是我凭实力占到的便宜,你不能……拒绝。”

好一句强硬又卑微的话。

见言微没回话,楚靳急忙继续:“韩敬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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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你都让他碰的,我有渠道知道的,他明明比我更过分,我偷偷摸摸点都不行。”

言微表情复杂,左眼忍不住闭合:“是吗?可他不会像你一样,大白天在我午睡时候,爬我身上来。”

“那不是……你允许我?”楚靳刚想找理由,突然意识到什么意思,他不免怔愣住,不可置信地用食指指着自己,“你真的允许我吗?我知道我是趁人之危,你不同意很正常的,我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才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不要委屈自己,我年轻,受点委屈而已,我想你能因为我的真心才……虽然我做的也不太对……”

“既想当正人君子,又想当采花大盗,嗯?”言微尾音上扬,眼里带着危险意味。

“你从我这个年纪过来的嘛~谁不想鱼和熊掌都得。”楚靳给自己找着理由,他伏身半趴在言微胸口,仰头想索吻,又觉得可能索求不到,便抱住他脑袋,强行去得吻,“叔叔可以打击打击我,只要不跟我分开就行。”

“叔叔?”言微挑眉,这是想跟韩敬学?

“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叫你更合适,怕亲密的你不喜欢,生分的我不喜欢,我又不像洛熙,他哥跟你认识,可以直接往你叫哥,那就跟着他暂时先这么叫呗。”楚靳以为言微只想让韩敬这么叫,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忧虑讲了出来,“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可以叫你……老婆吗?”

“……随便。”言微只是惊诧,毕竟楚靳之前直接叫他名字,大有一副他们是同辈的架势,谁想到这才多久,自己把辈分降回去了,“只要你能让我习惯,都可以。”

“你不能反悔。”

言微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称呼,还是要养成习惯的称呼,即便反悔,一时间也不好转变:“这反悔没什么用。”

正准备看看自家儿子成果的韩父,瞧见公司“多”出来的人:“言总,怎么来我儿子这了?新合作?”

言母看了眼,漫不经心回道:“算是,顺便给他送个饭,小微说给他吃少了,憔悴了。”

“他一个大小伙子,还能不知道自己要吃饭?”

……

“刘哥,你在这个职位多久了?”

助理茫然地看向秘书,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感觉这个人好像一直在问他各种各样的事?对上秘书的眼神,他大恐,慌忙后退:“你离我远点!”

“怎么了?”秘书看了看自己周围,没什么异常啊,“刘哥,我就问问,难道工龄不能讲吗?”

“你这个眼神,什么意思!”

瞧着他惊恐万分的样子,秘书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睫毛在手心挠了挠,她不解地揉了揉:“眼神怎么了?很正常啊。”

见似乎确实没什么异样,助理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他轻咳一声解释:“抱歉,我有些应激,在韩总那里,我碰上了一个纠缠我的人,哪怕知道我有老婆孩子,也不放弃,对这个的心理阴影有些大,抱歉啊。”

“这会不会影响到刘哥工作?”秘书眼睛转了转,似是不经意提问。

“那不肯定吗,不过我在这里,事情不多,应该影响不大。”

“是吗?”

……

瞧见言母手里的饭盒,韩敬惊喜过望,他本来是想借着好几天一直在吃面包跟言微卖卖可怜的,没想言微记心里,还让父母给他送餐,他急忙接过道谢:“谢谢妈。”

转头看向韩父,他看了眼秘书的方向,他忍不住小声问:“爸,你给我的助理,是不是哪里不太行啊?最近工作,他一直出小问题,还得是我秘书给他处理。”

韩父没太在意:“年纪不小了,职位也不低,难免就会忽略一些细节方面的,反正是给你学习的,过了也到‘退休’的时候。既然你秘书能力也不错,就提拔上来,替了他。”

韩敬点了点头,他现在可不是大公司,这时候很需要从细节下手去得客户的信任,虽然有他爸的名头在,很多客户为了人情,也会选择让他来。

得到晋升的秘书悄悄看了眼职位下来的助理刘哥,不枉费这些天啊,良心有点不安,但这也是她努力的结果,刘哥不愧是好多年了,哪怕她干扰了好久,出的问题也才一点点。

刘哥没在意职位,看了眼薪酬,没太大变化,那没什么事,他就是腾出空间给下面的人让路而已。

……

齐睿看着面前的病房门,他用眼神示意林易。

“你不来?”林易用口型问着。

“你来,我怕我弄出事。”小声说着,齐睿后退一步,给林易以及一会儿的未知情况让出空间。

林易不理解,抬手敲门:“你好,请问楚靳在吗?我们有工作需要他处理一下。”

言微看向门口,他推了推楚靳的身子,又嫌弃甩了甩,拿过纸巾给自己擦着手:“浑身都是汗,咦~找你的。”

楚靳抓着言微的手捏了捏,才不情愿地从他身上下来,抓过自己的衣服,随意套上,给言微盖上被子,下床把窗帘拉开,才走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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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外面一前一后的两人,楚靳皱起眉:“工作不是有人在处理吗?找我做什么?”

“不放心你。”林易下意识上下打量着楚靳,见他发丝黏在脸上,脸颊不正常的红润,眼睛跟被水浸泡过一样,水汪汪的,“你怎么这么柔弱了?”

齐睿抬手用手捂住林易的嘴,他借着门开的缝隙,扫了眼里面,但房间够大,他只看到了门口的布置,视线收回放楚靳身上:“你们这时候在病房?兄弟,你注意点吧,你这不道德的!”

“关你什么事?”楚靳心情很差,这两个人过来就是给他说教的?“这是我……我们的私事,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

“咳咳,工作上有需要你的地方,现在你……有时间吗?”齐睿轻咳一声换回话题。

“没有,有事找秘书那群人,再见。”楚靳冷冷回了句,猛地把门关上。

听见这么大的声音,言微懵住了,他撑起身子看向门口,但他这里距离门口还有一个小客厅,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等楚靳身影出现在,才问他:“聊得不愉快?弄这么大声音,吵死了。”

楚靳愣了下,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会了,我感觉他们就是没事找事来了,有点生气。”

言微不在意的点头应付了声,重新躺回床上。

“那我还可以继续吗?”楚靳快步过来,趴在床上,一只手伸进被子里面,在言微下腹附近流连抚摸,“可以吗?我会让你舒服的。”

沉默看着两只手都伸进来,就差直接掀被子上来的楚靳,言微侧身,腿伸出被子踢了他一脚,想呵斥他,却不想小腿被他抓住:“松开!”

楚靳半抱住言微的腿,脑袋搭在上面,眼神恳求:“可以吗?”

“不可以,我要睡觉。”言微也不动了,直接把被子盖自己头顶。

“好吧。”楚靳不舍地又摸了摸言微的腿,才老实地给他推回被子里面,“那我去洗个澡,然后在这里陪你。”

……

齐睿和林易两人盯着紧闭的病房门,一时不知是要离开,还是要再敲门得一个不友好的话。

洛熙捧着一束花走来,看着站门口如同被罚站的两人,疑惑地扫了眼:“你们站外面做什么?”说着,他上前敲门,“言哥,是我,洛熙。”

言微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掀开被子下床,把被楚靳脱下来的病号服套上,走到门口开门,见只有洛熙一人,侧身让他进来,一边好奇问着:“怎么就你一个人?洛齐呢?”

“他还在处理呢。”洛熙耸耸肩,抱着花走进病房,“我把这个放哪里?洛齐给你选的和我选的搭一起了。”

看着花束里的矢车菊,言微挑眉:“矢车菊?洛齐是想让我遇见忠诚幸福,还是说单身幸福?”

“两者都有吧。”洛熙不清楚,他选的绝对没毛病,小姐姐推荐的适合送给住院人的花,清新美丽……不对,花语好像不确定,但好看就成了。

洛熙打量着病房,没瞧见韩敬的身影,有些疑惑:“言哥,韩敬没在这陪你吗?他怎么能这样,你都住院治疗了,他竟然还忙工作,还是我哥说的对,爱情什么的,根本不靠谱。”

言微没立刻回话,侧耳倾听浴室的声音,听到水声没了,拿过洛熙手里的花,直接扔给刚从浴室出来的楚靳:“他也不能天天在吧,我也想要清静的。”

迎面撞来莫名的东西,楚靳下意识想躲,但病房没外人,估计是他惹生气了,报复来的,楚靳稳住身形,伸手抓住扔过来的东西,瞧着一束不小的花,茫然地看向言微,随即和洛熙视线对上。

洛熙面露惊恐,指着楚靳质问:“他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楚靳大概清楚了,他要安排好这些花的归处。

“你凭什么在这里!你还洗澡了?!”洛熙不可置信,他抓住言微的手臂,“言哥,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都听我哥说了,他要结婚了!他家都给他准备婚礼了!”

“什么?!”

楚靳和齐睿、林易三人皆是难以置信,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楚靳:“你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楚靳面上是掩盖不住的震惊,他扔下手里的花,急忙走到言微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你听我解释,我真不知道这些事,这肯定是他们想逼我的,我这些天一直在公司和这里来回的,你,你信我……”

“我知道。”言微本想拍洛熙的手安慰他,没想到楚靳也过来抓他,他只能抽出手,对着两人的脑袋拍了下,“他妈过来提的,目前也只是放个风声。”

楚靳刚想说话,洛熙一脸茫然地追问:“言哥的意思是,他那个不知名的结婚对象是你?”

“是,也不是。”言微摇摇头,“我本来要拒绝的,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欢也不想。”说着,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语气有些无奈与不解,“但不知道韩敬怎么想的,竟然说要重办一个大的婚礼,跟楚家同一天,要那边的宾客见不到结婚对象,成没成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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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反正他们两……家算是对上了。”

洛熙点点头,他侧头看着楚靳的手,抬手推开他,把言微拉自己这边:“那,言哥,你什么时候出院?我到时候接你啊。”

言微想了想回着:“用不了多久吧。”

其实他很早就能出院了,医生在看过检查单子后,提议回家住,医院最近一直收病人,氛围环境都不太好,而处于一个轻松的环境对稳定他的情况更好,但不知父母以及韩敬出于什么顾虑,一直没同意医生的建议,他只能老老实实在医院待着。

楚靳重新拉住言微的手:“如果换个规模,你会同意吗?”

“你想什么呢!”言微瞳孔都缩小了不少,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楚靳,大脑差点反应不过来楚靳这话什么意思,“我当时都发喜糖下去了,你让我再来个?”

“喜糖还有不少,吃不完。”楚靳找了个理由,“可以吗?”

言微扯着嘴角:“你自己跟你父母讲去,然后再跟我父母讲去,他们要是都能同意,你准备去吧,我再收点礼金也行。”

扭头看着不太自在的洛熙,言微轻轻抱住他,“不用担心,你哥姐只是做事做多了,不太好弄清楚,等把账弄清楚了,也就彻底跟那些人没关系了。到那时候,你们三个就是一家了。”

“什么账?”洛熙正发愣,被言微这么一安慰,有些茫然。

“你哥从洛家那拿钱买车,你姐从你哥偷车,卖了车把钱给她对象,她对象再用这些钱买资产,俗称洗钱,即便牵扯洛家,也不会被拿走。”言微想了想之前的情况,说着自己的猜测。

“不过洛家也没那么不堪,所以公司只会缩水一些,不会出事,他们两个估计跟你平分这些。但他们自己转移的,分赃可能不那么容易,毕竟你姐既要爬出来,又要去偷了卖,你姐估计要从你哥那连吃带拿不少。”

想起洛琳那极其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言微再次默默给洛齐祈祷,希望别被坑的裤衩子都没得。

洛熙一脸茫然,齐睿和林易正惊讶楚靳的结婚对象竟是言微,又被言微的一通话给弄懵了,他们应该没错过吧,怎么没听说洛家有动静?

……

情况基本稳定下来,言微也出院了,清吧也开始重新营业。

看着正在打扮的言微,韩敬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他细细观察,总感觉有些熟悉,好像……楚靳说当时心动时,言微一副颓废样,现在就很颓废。

韩敬想让他换个风格,又觉得不太合适,只能旁敲侧击:“叔叔,怎么这么打扮自己?”

把发尾夹弯一定弧度,言微抓了抓,打量了下整体效果,借着镜子瞄了眼韩敬那边,嘟哝回着:“不好看吗?我可是忧郁青年,走得文艺范。”

倒也没看出什么文艺范,浑身上下只有一个意思,来陪我啊,韩敬心里吐槽着,也就颓废风格占大头,吸引不到什么人,除了像楚靳那种略显变态的人。

“叔叔不觉得你现在很招蜂引蝶吗?”韩敬走过来,站他身后,俯身保持在一个能抱住他,又不会影响他做造型的位置,他可怜诉说着自己内心里的忧伤和痛苦,“叔叔,不想让他们看到你。”

“有吗?”言微想了想,感觉韩敬在夸张,“我的桃花不多的,你看现在,都能用手指数出来的。我顶多形象好,让他们多看几眼,算不上桃花。”

“我吃醋了,叔叔。”见他没多想,韩敬直接点明,“叔叔在家都没这么打扮过,我也想跟打扮好之后的叔叔一起玩~”

言微透过镜子,对上韩敬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眯起眼睛不满:“我没打扮过?你在说什么话,我一直都保持我的形象,顶多平常的妆没现在这么浓。”

韩敬急忙认怂:“我夸张了,但我真的吃醋了,好想跟叔叔现在……”

“做梦吧你。”言微拿着口红,直接戳韩敬脸上,给他印了一个戳,“你要弄了,我就得重画,你之后就住公司得了。”

见什么招都没有,韩敬只能主动给自己换点好处,抱紧言微的身子,在他侧颈用力吻着,生怕吻痕不明显,韩敬又是嘬又是咬的,等他松口,左侧那里一大片红,完全看不出是吻痕,反倒像是过敏之类。

看着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痕迹,对上韩敬难以置信的眼神,言微轻蔑道:“活该,偷鸡不成蚀把米。”

韩敬伸手擦着,试图把红缩小范围,但看着范围越来越大,韩敬收回手,脑袋抵着言微肩膀:“叔叔,我想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

“那你去做呗。”言微把发尾最后一点弧度弄好,毫不在意地回着,“我对这方面又不太在意,我的圈子就这么大,我也只管这个圈子里的事,只要你不把我待的地方搞坏,随便你了。”

“真的?”韩敬测过脑袋,轻声问着。

“这有什么真假?”言微吹了吹发尾,调整了一番发型整体,“即便你广而告之,又不是什么八卦,根本没多少人会在意,无非记得曾有个脑袋有泡的富几代,到处宣传自己跟对象的爱情,还不如一个明星睡粉、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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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漏税、脚踏几条船弄出的影响大呢。”

“再者,你这么做,我父母肯定会跟上,不会让他们随意猜测指点我,两家家底厚,属于大多数网友遥不可及的,除了感慨一声,更不会有别的了,顶多提一个强强联姻。”

“哦……”韩敬打的就是很多人都知道,但结果似乎不会如他所料。

言微侧头看向韩敬,不解看着他:“失望什么?我已婚的消息,清吧的熟客一清二楚,即便有人要追求我,他们先帮我拒绝了,都不需要我知道。”

韩敬抿着唇,情绪还是不太高:“不知道,就是感觉现实跟我想象的好不一样。”

这个回答,言微略微无语:“你不会以为你是主角吧?全世界都得知道你?别想了,少年,即便你是主角,你也只是这一片范围里的,出了这一片,谁还知道你。”

言微捂着自己的嘴,垂眸看向桌面上摆放的药瓶,不是吧,怎么说话都这么奇怪了?难不成心态又年轻了?太年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好事,容易控制不住的。

起身拍了拍韩敬的身体,言微走向衣柜:“好了,我换下衣服,一会儿出发。”

“好。”韩敬跟着起身,站他身后侧,看他挑选衣服进行搭配。

言微招手跟韩敬告别,拿着自己装手机等小物件的小包走进店内,看着站在店内中央的身影,言微有些好奇地迎上去:“洛熙?你怎么在这?洛齐不是给你分了几个公司吗?”

洛熙回头看向言微,一脸无辜:“我把这个要了过来,平常还是他管。”

“那我呢?”言微有些疑惑,这个清吧也有他投资,虽然是当时洛齐拉着他强行投的。

“跟以前一样呗,只不过现在我是真正的老板。”

言微还想问点什么,总感觉洛熙现在的行动怪怪的,就见洛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浑身瞧着就脏兮兮,拍走他想搭上来的手臂:“干嘛,脏,我特意打扮的,你不许碰我。”

“别这样啊~”洛齐收回手,指着洛熙,有种邀功、又有种炫耀,“洛熙,他可是跟我一样不婚了!他可不会像你一样背叛我!”

“确定?”言微挑眉,“我可不太信,你是受打击才选择的不婚,洛熙可单纯是受洛家影响而被迫不婚的,现在洛家没了,他的压力也没了,只要他遇上个喜欢的,就不可能不婚了。”

洛齐伸出食指摇了摇:“nonono,一样的哦,洛熙受到的不止是催婚,还有催生呢,哪怕遇上喜欢的,只要跟这两种沾上点关系,他都不行的,我可试过了。”

洛熙歪头靠在言微身上:“我还在这呢,不要这么正大光明地讨论我,还有,为什么跑过来,你不是在打扫酒柜吗?我可没让别人碰,让你亲自去打扫的。”

“这不是知道言什么时候过来,跟他聊聊吗。”洛齐皱起眉,上手把洛熙从言微身上撇开,“别贴那么近,言已婚。”

“我怎么了?”洛熙白了洛齐一眼,“靠一下也不行?”

“不行,你既然跟我一样不婚,我作为你哥,有义务引导你,我们要有底线,从行为举止做起,任何亲密行为都拒绝,不给任何人希望。”

“你……”

言微有些无奈,当中间人转移话题:“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又都熟悉的。洛齐,你酒柜那些收拾好了吗?没有的话,我跟你一起吧。”

“行啊!”

言微擦拭着盛放洛齐收藏酒的酒柜,空间内很是安静,洛熙离开的脚步声格外明显,等没了声音,洛齐的声音才响起:“言,之后帮我看着点洛熙,我……”

“怎么一股托孤的语气,公司有大事?”言微扭头看去,疑惑问着,“我在医院的时候,你不已经把大部分都处理好了吗。”

洛齐扶着酒瓶,垂着头站在酒柜前,听言微这么评价,他扯着嘴角想笑一下回应,可却做不到,他轻轻摇头:“不是,我只是在公司的保险柜得到了一个日记,我……”

日记上的内容历历在目,分明简短几句话,却让他噩梦缠身,“你知道的,洛家在我年幼时,发生过意外,除了我们三个,其他或幼年或成年的孩子长辈,差点全死。”

“在我公开前,其实家里对我不错的,但公开后,一切都变了,他们似乎很……恐惧,他们想改变,可却没有任何用,我跑了,洛琳疯了。”

“我想不明白,他们明明教育的时候,就让我们尊重这些性取向、选择,可当我们去做,他们又不乐意了。在看到那个日记后,我似乎懂了。”

洛齐看向言微,问了一嘴:“你之前不是跟我提过吗,你是什么有缘无份的命,越想要什么,越得不到什么,但又不是六亲缘浅的命,所以血脉这方面,你父母不会受影响。”

“你也一样?”言微小心谨慎地问,除了这个可能,他可不相信洛齐会无缘无故提这个,肯定有相似的地方,例如比他更过分,既有缘无份,又六亲缘浅。

“没你那么厉害。”洛齐摇摇头,神情难掩无措,“那个日记是一个大师算的结果,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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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意外是洛家命中注定的,是他们造的孽,想要子嗣绵延不绝,就顺其自然,所剩的后代里会遇见他们所爱之人,不然后果他们无法接受。”

言微了然:“原本他们一直保持,直到你和洛琳几乎同时公开,一个不婚,一个出柜,平衡被破坏,所以……”

“是。”洛齐没否认,他点头应着,“我在想,如果我当时没表现出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之后保持单身会不会不会这样,哪怕洛琳她出柜,也还有我在,他们也不会这么歇斯底里,我也不会走,她也不会被逼疯。”

“但你委屈自己做什么?”言微被所谓命运折磨的次数多得数不过来,已经看开了,“这辈子你就这么点时间,活出自己、让自己开心都不一定能够呢,为什么要把时间分给委屈自己?”

“再者既然命已经注定,大师也说你们这些活下来的会遇上,只要他们继续保持,说不准那时候情绪上头的你就能得到及时的安抚,那些人只不过是生命的过客,你也就不会特别看重那段并不久甚至都称不上恋爱的感情,你可能因此变得洒脱,遇上更好的人。”

“当然,一切都是假如,既然是假如了,为什么你要认为自己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而不是认为知晓更多的他们才是?”

言微把布扔洛齐怀里,歪身倚着酒柜:“搞不懂你,这又不是什么保护环境、人人有责的那种,只要你举手之劳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就可以,你又不知道这些事,你担什么责任。”

洛齐看了眼自己身上多出来的泥痕,想扔回去,又忍住:“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我?我现在看开了,沉溺过去没用的。”言微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世上没那么多如果,你要做的是以你的认知,抓住你想抓住的现在与未来。还有,洛熙我不照顾,他一个大小伙子,还能照顾不好自己?”

洛齐无力扶额:“他没住的地方啊。虽然洛家大面上还行,但难免细枝末节碰了不该碰的,索性彼此关联不大,牵扯很少,我才能拿下好几家公司,但同样查封了不少,而他住的那就是其中之一。”

“公司的事还在处理,业务还没恢复,流动资金不多,我和洛琳洗的那点,虽然总共不少,但分赃分下来,我自己也没多少资产,我还得应付公司,提供不了。”

“洛琳就更别说了,琳琳前不久就辞职了,据说被拽着去盗墓了,前两天,我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说她俩被抓了,我抽了点人去处理。”

言微抬手,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停,你不用讲太详细,我知道你之后要干什么,公司、事后整顿、业务,所以提供不了洛熙更多的。”

“他之前跟我说过,他原本是要去公司弄个实习,就提前从学校搬走了,你把清吧让给他,也是打着让他住这里吧。”

“如果就这点,你放心,我一周六天都在这里。”

“那洛熙拜托你了。”

瞧着言微一个人走出来,洛熙好奇上前:“我哥跟你说了什么?”

言微睨了一眼洛熙,撇撇嘴,情绪不太高:“你哥觉得你是个巨婴,觉得你不会找酒店住,觉得你不会订外卖,觉得你哪哪都不行,让我之后多看着你点,别迷路了,别把厨房炸了,别给自己整生病了。”

洛熙:“……?”

侧头看了眼言微身后,能从门口看到隐约闪过的洛齐身影,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言微:“真?”

“真。”言微肯定点头,反正意思是这个意思。

“他有病吧。”洛熙不理解,他干什么坏事了吗?就这么在背后说他,虽然是拜托人照顾他,可他不需……“算了,我知道他之后要忙,这次就不计较了。”

有点怪。

再看看。

言微凑近观察洛熙的侧脸,盯着他表露的情绪,失落、难受、不平、不满、无语、疑惑……疑惑什么?

洛熙瞧着靠过来的言微,下意识打量了下周围,并没有任何异常,疑惑不解想从言微那里得到答案:“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言微急忙摇头否认。

……

齐睿打量着周围,有些惊讶:“这里都变成这样了!”

“齐总以前来过?”一旁的女人好奇询问,“据说这里的老板换了个之后,风格就开始改变了,不过还是保持了清吧的本质,用来放松最合适了。”

“来过,以前没这么大,就熟悉的朋友一起来。”齐睿点头应着,“怎么想起把聚会定在这里?”

“当然是来堵楚靳了,我都打听了,楚靳在这里出现的次数不少呢。”对面一个男人出声回着齐睿的问题。

林易挑眉,看了眼齐睿,见他没反应,扯了扯唇角,认命开口:“是为了让你对象看看当时她喜欢的人现在什么样吧?”

“确实有一点私心,但同学聚会的邀请他一点没回应,我不得想法看看他什么意思吗。”

“您先前预订的酒。”楚靳推门而入,把酒瓶和酒杯摆放好,“需要额外调酒,请联系调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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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盯着送酒的楚靳,身前围着一个疑似定做的围裙,惊愕地看向林易求助,但显而易见,他也被吓到了,无奈,他只能直白问出自己的疑问:“楚靳,你怎么在这……送酒?”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靳抬头看去,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平常,从围裙的口袋里抓出几把糖,包装上的“囍”字比那时韩敬弄的还要明显,他把糖推到酒杯旁:“帮对象工作,顺便送送喜糖。”

“你结婚了?”

“前不久。”楚靳点头应着,“对象不喜欢,所以没邀请多少人。”扫了眼周围的情况,有些了然,“前不久正忙着,没注意消息,这是同学聚会吧,说声抱歉,我参加不了,店里最近在改,我还需要帮我对象处理问题。”

“聊什么呢?”韩敬抱着手臂从走廊走来,“不说好的,你去送,我去打扫,你消极怠工?”视线扫到桌子上那喜糖,韩敬忍不住想撕了楚靳,他跟他妈正对峙得厉害,没想到只是烟雾弹,楚靳给他偷家了!

“韩敬,你们?”齐睿没明说,他怀疑得上下打量着两人,同时发出自己内心的不解,“啊?”

韩敬皱起眉,打量起周围:“同学聚会?楚靳的?怪不得,你们聊,我还有事。”转身白了楚靳一眼,叮嘱着,“你最好处理好,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等着。”

“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存私心的男人有些懵,只能从目前已知的情况猜测,韩敬的名字他也听说过,又碍于其中一个当事人还在,没敢多说什么,“恭喜啊。”

林易正思索着关键点,就被男人的话雷得不轻,他急忙帮楚靳解释:“他们不是,他们之前是情敌,但其中一个抱得美人归了。”

“……抱歉抱歉。”

“你们玩好。”楚靳不想多说,“调酒的话,可以点小水过来帮你们。”

……

“抱歉打扰一下。”门口传来声音,正在谈论毕业后变化的众人停下,几人循着声音看去,如今虽已入冬,但天气还不算太冷,包厢内又有空调开着,众人的外套大多都半脱下来,门口这位穿戴严实的属实太过特殊。

“有位店员新婚,送客人们一些喜糖沾沾喜气。”把包装好的盒子放在桌面上,视线对上几个零散的喜糖包装纸,他一愣,“已经送过了吗?”

“那个是店员对象,跟我们认识。”

“这个包装不错,比楚靳那好。”

“那谢谢了,祝那对小情侣新婚快乐,白头偕老,和和美美。”

“感谢您的祝福。”言微愣了下,急忙道谢,一步步退到门口,“您继续,我去送下一个。”

洛熙急匆匆跑来,看见言微的身影,松了口气,赶忙上前扶住他:“言哥怎么来了,不是给你请假了吗?我都让楚靳他们来处理了。”

把门带上,脖子上的围巾给扯下来,言微手扇着风:“还不是楚靳,我都说了要装包装盒里,他一个没装,还得我重新装了送来。”

“洛熙这是?”齐睿侧头偏向林易,试图得到点什么信息,“怎么感觉跟之前不太一样?”

“呵呵。”

等聚会散场,齐睿才拦住林易问他:“‘呵呵’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有进展,至少能像我一样。”林易抱着手臂,顺势扶着椅子,“这不已经很明显的事吗,他们三个跟言微。”

“虽然但是,我还是不太信,之前和洛齐合作的时候,他不还说洛熙跟他一样不婚吗?”齐睿看着墙壁,说着自己疑惑的地方,“他总不能连自己哥还骗吧。”

话音刚落,就听远处传来喧闹的声音,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两人一起走出包厢,其他包厢的客人都被拦住了,他们两个畅通无阻地直达吃瓜绝佳地方。

洛齐跪在地上,抱住言微的左腿,脸上挂着泪,嚎啕大哭着:“言微!我不让你照顾我弟吗?我不就忙了好久的工作吗!你怎么把他勾引走了呢!他不婚的啊!你不能带着他一起背叛我啊!”

“你已经有一夫一妻了,你不能再勾引人了!你把我不婚的弟还我!”洛齐哭得毫无形象,泪水碍事,就用言微的裤子擦掉,“我求你了,让他不婚好吗?他跟我是同类的!”

言微拔不出来,低着头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洛齐,扭头看向束手无策的洛熙,弯腰拍着他的脸:“这件事应该是你跟洛熙说,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说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

“别污蔑我,我可不会勾引人,还有,我哪来的一夫一妻。”言微见他松了力气,蹬了蹬腿想挣开,洛齐又抱了回来,死死不撒手,言微有些无语,“松开,你要找,就找洛熙去,我只是随便他而已。”

“我不。”洛齐依旧死命抱着言微的左腿,任由韩敬和楚靳两人拽他,“你有,韩敬不是夫?楚靳不是妻?你都齐全了,怎么还要一个男朋友?你跟他分了行吗?我会把他重新引到不婚的正轨上的。”

言微不解:“现在他也没结婚啊。”

洛齐茫然抬头,泪都不流了。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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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结婚,还是生子?他不仅没跟我结婚,也不会有孩子。”言微如实讲着,“不婚又不代表没有爱、性这些,只是不结婚,而洛熙确确实实没结婚。”

“洛齐,不要把你理解的不婚套在洛熙身上哦,这会让他很懵逼的。”言微轻拍着洛齐的脸,低声细语着,“好了,你担心的事没发生呢,你该回去继续工作了。”

见状,洛熙走过来,韩敬和楚靳后退几步,洛熙弯腰把洛齐从地上拉起来,想送他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洛齐急忙甩开手,凑到言微身边,小声问着:“你的那个有缘无份没……没出现?”

“我又没非他们不可,为什么会出现?”言微侧头微微耸肩。

“不对啊,你之前哪怕没有,不也有点远离的情况吗?你亲口说的。”洛齐感觉他发现了重点,“是不是他们三个的命跟你的打上了,所以你的就不出现了?”

闻言,言微也是眼前一亮:“你这个猜测,我还真没想过,可能吧,你想做什么?”

“我去试试洛琳,那个日记我似乎品出了别的意思,说不准洛琳能恢复过来。”洛齐亢奋起来,恨不得立马冲到洛琳面前,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去尝试。

“她疯,你也疯了?你能确保她是什么命吗?”言微只感觉洛齐被刺激傻了,也可能是工作傻了,毕竟谁好人直接扑过来跪地上开始嚎,“她现在不挺好的,反正也有钱,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就好了。”

“也是。”

等洛熙把人送休息室,韩敬走上来抱住言微的腰:“叔叔,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他脑子有病的事。”

“你看懂了吗?”齐睿扭头问着林易,“他们似乎有隐藏什么,你要不去探探?”

“你有病吧?”林易瞪了齐睿一眼,“你是觉得我跟他们很熟悉吗?”

“我挺想知道的。”齐睿说着自己的真心话,“我看他们,就想起当时阿姨说的,不成功就是楚靳的命,可成功了呢?”

林易皱起眉,看了眼那边,思索着如何回答,最后指着言微的背影:“你去加入进去,关系熟悉起来,说不定就能知道了。”

“是吗?”

林易以为那天他甩锅的话只是随口一提,直到他亲眼目睹齐睿凑上去,并被韩敬按在地上打,不是吧,他是真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吗?

“干嘛打我?”齐睿捂着自己的脸,眼泪一颗颗掉下来,他看着沙发旁罚站的三个,脸上的疼痛让他表情狰狞起来,“还三个人,我又没做什么。”

“先别说话。”言微拿着棉签给齐睿脸上的伤口消毒,“我先给你清理消毒,包扎好了,你们三个再说事。”

“你真好,为什么要跟这三个暴脾气的在一起?”齐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几次接触下来,言微脾气好得不得了,反而之前的几个朋友脾气越来越不好,让他有种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感觉。

言微手一顿,听到齐睿吃痛的吸气,急忙道歉,给他包扎好,言微才略显心虚地回答齐睿的疑问:“因为,他们的暴脾气大多因为我。”

虽然他确实有一点纵容他们打架,但也只是一点,但也否认不了今天他们三个围攻齐睿一个的事实。

“那是他们心眼小。”齐睿刚说完,就发觉身上的视线多了起来,愣了一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虽然刚上来的时候说的话怪怪的,言微还是听出了他有事相求,“我应该没有多少能帮到你的吧。”

“我能跟你在一起吗?”

怎么又是这句……言微刚想发问,就意识到问题,他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在一些方面,很吸引我注意。”

言微咬着下唇,想起之前洛齐打听到的事,每一个圈子的命运都或多或少有些牵扯,比如他的有缘无份、洛家整体的顺其自然。

洛齐又说,同一圈子的人在一起,数量越多,命运牵扯越多,不同的命运会呈现压制、增强、对抗的表现,整体的命运也就越稳固,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两家都更上一层楼,有的一家再没身影,有的两家都没了。

所以目前的情况是他们四个身上的命运吸引到了齐睿?

那……真是罪过啊!

“可以吗?”齐睿歪头靠近询问,“我可以吗?”

收回注意力,言微随意回着:“你随便。”

罪过也不关他事,又不是他想吸引的,他现在主打一个随遇而安,只要有需求,他就随便,成没成就看那三个了,成是他厉害,不成是那三个厉害,跟他没关系反正。

不过话说,洛齐从哪儿打听的?

言微记下这个疑惑,等洛齐有时间了,才电话过去问他。

洛齐揉着眉心,内心除了愁就是愁:“洛琳啊,她不成道士了吗。”

“真让她学成了?!”言微猛地坐起来,洛熙茫然地看着言微激动的模样,挪过去继续拿梳子帮他打理今天的发型,“她上哪儿学的?”

“我哪儿知道?”洛齐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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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跟你说过,她去盗墓被抓了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有了官职,能正儿八经跟着下墓去了。”

“我一开始只知道她是个道士,顶多觉得她玄学知识都清楚,能算……任课老师那种,结果你打来前不久,她疯一样地跟我视频,向我展示她抓到的那个……僵尸?还说要带回来,才知道她下墓去了,实力还不低,我服了,她就不能给我说声吗?”

“哇……”言微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那震惊惶恐且复杂的心情,“反正她之后你不用太过担心了,有靠山了呢!”

“什么靠山?”洛熙抱住言微的身体,让他待自己腿上,他看了眼通话界面,诧异问道,“我哥被包了?”

“你姐算是被‘包’了,你哥不用担心了?”言微拍了拍洛熙的手,示意松点力气,“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她难不成自己下去?身边总得跟着点特警这种吧,再者,她也不像是能让自己受委屈的。”

……

当再一次被三个人扔出主卧,齐睿依旧一脸茫然,他重新打开门进去:“为什么不让我进来?”

言微脸颊红润,身子倚在韩敬怀里,他循声看了眼,不做声,楚靳瞪着韩敬挡在言微胸口的手,嘴唇翕动,看起来骂得很脏,洛熙抓着言微的右手,见他又转回头,凑近在他唇上轻吻着。

“你不已经得到了吗?”韩敬知道齐睿目的不明,有向林易打听过,但林易也不保准齐睿究竟是不是因为他提的那一嘴,就把能说的全说了,“你不就好奇叔叔和洛齐之间有什么事吗。”

这件事还得是从洛琳要让洛齐见那个僵尸说起。

洛琳去的那个墓很远,光来回就要十天以上,还不算打报告、做例行检查的事,毕竟她精神状态摆在这里,相比其他道士、考古学家,她要经历更多的检查,才能把她放出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洛齐还隐约记着,等她成功被允许带着捕获的僵尸去找洛齐时,距离那通电话已经一个月有余,洛齐一点也不记得。

恰逢那天,韩敬有合作准备和洛齐来,言微好奇跟着,洛熙作为老板,不需要天天去,便也跟着看怎么进行合作,楚靳公司在不远处,忙完正好过来,齐睿因和楚靳在谈另一个合作,也在他公司待着。

那么巧的,所有人都在,洛琳砰一下,把高层的钢化玻璃干碎了,提溜着看起来像木乃伊的僵尸就自在进来了,洛齐吓懵了,言微和洛熙正看合同,等反应过来时,言微已经被韩敬捂住了眼,洛熙也被言微的身子挡住了视线。

楚靳和齐睿惨了,他们本就是忙完过来的,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着休息,虽然钢化玻璃碎了没造成重伤,但细小的伤口是一个接一个。

洛齐反应过来后,就跟洛琳吵了起来,吵架的内容天南海北,等吵完,几人对不少事有了全新的认知,尤其是韩敬,几乎听到言微的名字,就大致猜到了方向。

齐睿哑口无言,他嗫嚅片刻道:“虽然,虽然我确实有别的目的,但这不代表我不喜欢他啊。”说着,他爬到床边,趁楚靳不备,一腿踢开他,占了他的位置,顺势往前一扑,死死抱住言微的腰。

他们再怎么打,也没人敢对言微动手动脚,自然也不会对这种状态下的他用力,但齐睿忽略了一种打架方式,掐肉。

“啊!”哪怕隔着一层布料,齐睿也疼得差点松手。

“松手!”楚靳恶狠狠地威胁着,“不然我把你这块肉给拧下来。”

“不松,我凭什么被你们排斥在外!”齐睿反而抱得更紧,被掐的地方已经能看见些青紫,可见几人下手的力度。

言微脑袋晕乎乎,静静待在齐睿怀里一声不吭,见他们就这么对峙起来,他忍不住出声:“要不,我来?”

他还没来过一次呢,韩敬吓他,楚靳玩他,就连洛熙也压他,说不定,这次会是他重振雄风的机会。

三个人瞬间统一战线,这速度,真是少见,甚至都允许齐睿暂时跟他们一个战线。

“为什么不让我来?”言微只有一个疑惑,他体力还不错的,上次他可是自己扛着画具去公园画画的。

“叔叔享受不更好吗?”韩敬反问一句,暂时把言微哄了过去。

至于真正的原因。

楚靳因为第一次是被当成韩敬,各方面都有意无意地向他靠齐,他单纯学习。洛熙不喜欢折腾太多,能保持同一种相处方式最好,前面也有两个例子了,他在相应的范围里做出自己的改动就行,自然也不会让言微做出超出他想法的事。齐睿还没加入,更是不清楚。

也就韩敬自己能说出原因。

等言微睡过去,齐睿撑着脑袋,靠着桌子追问韩敬,他可是第一个跟言微结婚的,肯定能比前面两个知道的多:“为什么不让他来?”

楚靳和洛熙一同把目光投给韩敬。

韩敬坐在床边,右手抓着言微的手,轻轻捏着:“叔叔不是年轻人,他已经过了主动的阶段,这个阶段的他只喜欢能和他生活契合的人,或是能照顾他的,或是彼此各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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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经营。”

“他,谁也不在意,做什么都随便,哪怕我说要跟他结婚也一样,我不想像一个佣人一样,除了照顾他,就没其他作用。”

“他随便,但他只想掌握主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在他那是不一样的,他会因为我的想法退一步,允许我这么做,他心里有我。”

被当成韩敬的影响有些大,楚靳的重点直接偏离了,若不是言微已经睡着,楚靳就差跳起来指着韩敬质问了:“你什么意思?这只对你?他对我也一样,他心里也有我!”

韩敬瞥了楚靳一眼,嗤笑一声:“那我的份量也是最重的,是我才让他这样,他一开始就在跟我契合,你们都是后来的。”

“只要我顶了你,还有你什么事!”

韩敬直接嘲讽:“你顶了我?你都说是顶替我了,这不就是我的事吗?你再怎么做,你也只能按着叔叔跟我契合的来,你做不了自己!在这段关系里,你永远超越不了我。”

楚靳瞬间蔫了。

……

闻言,洛齐两眼放光,双手紧紧握住:“好人啊,好人啊!真是个大好人!”

林易神情复杂,带着迎合的笑容附和着洛齐说的乱七八糟的话。

自从被宁钰带走,南卿状态肉眼可见得好起来。营养不良的身体得到了喘息恢复,疗养期间长高长胖不少,挡脸的长发被宁钰一点点剪短打理,露出藏在下面的那张精致的脸,捏着肉嘟嘟的,眼睛黑亮有神,还不被允许活动时,南卿就顶着乱糟糟、宁钰打理好久还没打理好的头发,好奇地转来转去打量他生活的地方,全然没了当初的怯弱不安,只剩下单纯的孩子心性,头发打理好了,也可以活动后,和宁钰的相处也多了自在,也会主动问宁钰话了。

被欺负留下新伤旧伤经上好的药材内外夹攻,皮肤上只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白痕,面积不大,但在南卿如今极具活力的身体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南卿不知宁钰为什么一直执着要让身上的一点痕迹消去,虽然药膏冰凉凉的,味道也清淡,不会影响他什么,但对这行为的不解让他多少有些抗拒,宁钰只能想法设法哄着让南卿过来,然后再拉下他衣服,用指腹揉开淡痕霜,轻轻又颤抖地按上那些白痕。

南卿搞不懂,但宁钰很拿捏他的心思,便不去在意这古怪的行为,安静等着宁钰上完药,虽然这药现在一点用都没有。

如今他们居住的地方远离人群,周围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夜晚很是安静,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床上,南卿抱着被子熟睡。

最近大概是成长过快,生长痛算是找上他了,不过南卿从第一次感觉到,就让宁钰给他的饭里多放点能解决的药材——当然也是意外看到那些药材会发光,很好奇口感——不过结果很明显,南卿并没有再受影响。

竹林响起一阵飒飒声,一道黑影穿梭其中,最后停在南卿房门前,他静静盯着,片刻,他走到窗子前,这里的环境比较单一,南卿从最早的害怕雨雪进入屋子,到现在已经习惯开着窗子,守着月亮入睡。

哪怕竹叶的影子落在南卿露出的侧脸,微弱的月光也并不能看清,宁钰还是能看到、想象到南卿乖巧的模样,像小猫一样,习惯蜷缩着身子入睡,熟睡后,又习惯在安全的环境袒露肚皮。

如果有条尾巴的话……

宁钰的视线落在被南卿抱住的被子上,乖巧的猫咪一定会用爪爪抱住尾巴,甚至会把自己的尾巴当枕头来枕着。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南卿把脸埋进被子里,不让宁钰看了。

安静的环境让宁钰听到了南卿用脸蹭被子的摩擦声,以及微不可察的低声哼唧,不知是梦呓还是对他视线的不满。

宁钰堂而皇之地推门进入,似是不怕惊扰仍在睡梦中的南卿,只是白日那被南卿玩弄得吱呀作响的竹门此刻却极其安静,仿佛那里并不存在那么一道门。

他走到床前,帮南卿把几乎全压在身下的被子拽出来,拽着一角轻轻抖动,想给他重新盖好被子,南卿这时也因身下的平整变动而躺平身子,里衣有些短,且因为翻身,大半被折到了上面,露着随呼吸起伏的腹部。

外面刮起了风,竹身随风晃动,竹叶飒飒作响,奏了一曲催眠曲。风似乎把月亮前的云层吹跑了,月光不再朦胧,反而亮堂起来,竹影影绰,黑暗衬得贯穿腹部的那一道道白痕犹如在发光,刺得宁钰不禁手抖撒开了被子。

月光成了悬在头顶的太阳,让伤痕愈加清晰,伤痕的由来历历在目,神明对他的审判开始了。宁钰不受控制地在床沿旁跪下,他张着嘴想喘气,瞳孔颤动想找回注意,目光便对上南卿的侧颜,那般的熟悉,曾几何时,他在他身旁便是这样,整个人也更加僵直,呼吸声都不再存在。

自我窒息让眼前模糊起来,许久才听屋内响起气音,宁钰像是自虐一般,用手抚上南卿的腹部,他想起最开始给南卿上药时,伤口因为感染,周围的皮肤都是红肿,皮肉外翻、里面的肉被脓水泡白。

伤口很严重,只能尽快解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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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剜下坏死的地方,南卿在他怀里安静待着,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哪怕他用手接触那沟壑般的裂口,南卿也只是因他的举动看了他一眼。

那时的他,全然没想起这伤是为何。

泪水不知何时落下,宁钰把脸贴在南卿腹部,颤抖的唇接触到温热的肌肤,耳边不再是空荡,是生命的活力,触感不再可怖,反而让人流连。

腹部的重量让南卿哼唧了一声,宁钰急忙抬起头看去,见只有一声,才松了口气,剧烈颤动的心让宁钰找回了实感,他恍惚爬上床,想感受更多,想确定曾离去的人已回来,但又惶恐自己的行为会让南卿醒来。

宁钰纠结,但很快便选择了从心,他不想错过,如果是假,这是为数不多他能近距离再次接触的机会,如果是真,那更好,至少他不用在害怕失去,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

他伏身,温热的唇贴上因裸露而凉下来的肌肤,蜻蜓点水般从上到下吻着伤痕,宁钰轻轻抱住南卿,但南卿就像猫一样,哪怕睡熟了,被碰、被禁锢还是不乐意,腿踢了几下,双腿岔开不让宁钰抱。

月光依旧那么亮,宁钰能瞧见南卿扁起的嘴,可怜委屈的模样已经能预想到明天他会如何向自己倾诉今晚做了一个“怪梦”。

想着,宁钰又期望南卿能回应自己,他又是亲,又是抚摸:“原谅我,可以吗?”

可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宁钰又害怕南卿回应自己,他怕南卿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他害怕地埋进南卿腹部,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已经改了,我不会在误会你了,等你,等你恢复了,原谅我好吗?”

不会的,南卿不会原谅的,他那么可恶,称得上一句作恶多端,自食其果。

“你爱我不是吗,我也爱你,给我个机会好吗?”宁钰恳求着,鼻尖触碰到伤痕,神智又恍惚起来,“如果,如果现在的你跟我,是不是我就可以有机会了?”

宁钰想不起这一套话术从哪来的,他满脑子就是想实践,他上手扯开南卿的衣服,南卿像是被打扰到的猫,想躲,宁钰在躲避时挤进了他两腿间,翻身不得,南卿只能蹙着眉继续平躺睡着。

南卿的反应并没有影响到宁钰的行为,手指贴上微凉的肌肤,视线下移,宁钰再次伏身,他轻柔的吻着,范围很广,广到南卿大腿都被他亲了好一片。

生长期的反应青涩且及时,宁钰根本不用太多操作,温热的口腔包裹,轻柔又相对快速的吞吐,就引得的南卿配合他,但同样青涩,配合只是单纯的配合。

宁钰只好用右手扶住,左手包裹住下面的囊袋,大抵是神智太过恍惚,宁钰对温度格外喜爱,左手心的柔软温热让他爱不释手。

舌头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舔着茎身,直到阴茎直立在他面前晃悠,宁钰才重新含住,舌头缩在口腔里,弯起包裹住龟头,似乎这种举动并不戳南卿的喜好,反应很是平淡,宁钰只能换着方法来。

宁钰松口,探出舌尖戳着马眼,同时抬眸盯着南卿的反应,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但小猫晃脑的小动作还是被捕捉到了。

似乎是喜欢,宁钰放开不舍的囊袋,双手包裹住茎身,上下撸弄,时而含住龟头辅以刺激。宁钰刚松口,嘴边挂着银丝,南卿不适般又想翻身,手心里的茎身抖动起来,稠白的液体落在宁钰的脸上,温热的,不知是吃的药材有些多,液体带着不浓不淡的药味。

宁钰低头,把顺着茎身流下的液体舔净,后知后觉自己依旧整洁,他顾不上脱下,直接动用法术斩裂衣物,他跪起倾身,左手扶着自己半硬的阴茎,求助似地蹭着南卿刚发泄的阴茎,像是感应到熟悉的存在,压抑的欲望有了发泄的渠道,宁钰不由挺腰又蹭了蹭,少年的身体似乎很快就过了那段疲软期,回应般也蹭着他。

宁钰不由低笑,不知是笑自己以前跟南卿很少发生关系,竟不知自己的爱侣有这般可爱的反应,还是笑自己爱而不自知,身体都跟南卿绑定了,却选择了不信任。

他轻轻扶住引导,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想不顾一切坐下,又担忧自己这般不在乎会弄伤南卿,宁钰只得先用蹭蹭缓解,才慢慢坐下,让阴茎进入体内。

或许是口腔同肠穴的感受不同,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南卿抗议哼唧更加明显,张牙舞爪得像惹急的猫挥舞爪子想赶走打扰他的人,但他睡得很熟,并没有猫那般有威慑力,手掌软绵绵得,拍在宁钰身上甚至没有任何感觉。

但宁钰显然还是想在乎南卿的感受,他没选择循序渐进,也没选择安抚,反而握住南卿的手,把他拉起来,像是有病一样,轻轻环住他身体,侧头在迷糊的半梦半醒的南卿耳边问着,试图让这少年了解并加入进这场意外当中:“乖卿卿,喜欢吗?”

说着,宁钰半扶半搂着上下动着,故意又无意地往身下送臀,让体内那才刚接触性爱的小宝贝随着探索身处,体会前所未有的感受。

南卿只觉浑身一激灵,脑袋好像清醒了又没清醒,身体似乎是不适,但又隐隐让他想随着这个反应行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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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面了解甚少的南卿瞬间无措,他寻着温暖的地方,寻着依靠,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哭喘求助:“不要……好怪,我不要……”

“这不是奇怪,这是舒服。”宁钰大抵是犯病了,他咬着南卿的耳朵讲着知识,单咬又不满足他的病情,他开始用力吸吮吻着南卿的脖颈肩膀,还不忘趁着撒开的间隙继续指导,“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卿卿告诉我什么感受,好吗?”

“热……难受……”南卿侧开脑袋想远离宁钰的吻,但身子被他搂着,他离不开被他圈住的空间,眼泪刷刷滚落,话说得更不利索了。

宁钰被南卿的泣音刺激到了,他渴望听到更多,手臂往下移动,南卿的身子往后仰去的同时,也把胸膛送给了宁钰,意识到自己丢了这里,宁钰毫不客气俯身享受起美味,对着乳头就是又含又嘬。

“啊!起开……”南卿双手挥舞,月亮不知何时又被云层挡住,屋内又暗淡朦胧起来,泪花加重了朦胧,南卿只能隐约瞧见他身上的身影,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

“难受……”南卿声音变了调,他抓住宁钰的右手臂,有一些长度的指甲嵌入进去,他无助求着,“好难受,帮我,帮帮我……”

宁钰腾出左手,伸向自己下面,又掐又攥,格外残忍地对待自己的阴茎,同时又加快了频率,右手按着南卿的后背,让他重新靠过来,轻柔吻去他脸上的泪珠,轻声安抚引导他:“卿卿,交给身体反应,会舒服的,很舒服的。”

说着,宁钰关注着南卿的反应,随着他反应坐下。

温热的液体在体内流转,随着冲力探索更多未知,又随着重力落下,在三面包围下,龟头便泡在温热的液体里慢慢颤动度过余韵。

“滴答”

液体落在地上,被南卿的喘息声盖住,宁钰没继续动作,只是低头借着月光瞧着南卿,那双有神的眼眸如今失去焦距,哭过的原因显得格外水润迷蒙,他抬手触碰那温度升上来的脸颊,指腹碰到一层薄汗。

宁钰想吻上那唇,想听又想堵住喘息,想贴紧,想让南卿明确感受到自己的想法,但和发生关系的潜在恐惧不同,接吻的念头只敢在脑海里转一圈,宁钰万没有实践的勇气。

他凑近,只是轻轻吻着他的脸,想用唇拭去薄汗。

距离的拉近让腹部的黏腻更加明显,宁钰垂眸盯着,一时后悔跟着南卿一同射出,把他腹部都弄脏了,一时又依旧贪恋阴茎蹭弄腹部时的美好感受,呼吸不顺让腹部的起伏变化莫测起来,被养的细腻的皮肤因为距离极近,升温速度也不慢,这个空间像是为宁钰准备的一样,炎热潮湿。

他重新问起问题:“卿卿,要不要继续?很舒服,不是吗?”

“不,要……”南卿晃晃脑袋,宁钰看着他呆呆的模样,仿佛看到了一只瘫软的猫咪,只有尾巴在随意摇晃,明明浑身都写满了任由他为所欲为,可偏偏又在他靠近时露出爪子威胁一下。

相比威胁,更像是在撒娇,不愿意让他打扰他独处的空间。

可宁钰不想让他独处,要待着,就待他身边好了,这次他会无条件信任他的,哪怕……哪怕他恢复,对他依旧恨,想报复他,他也选择信任与保护。

宁钰选择没听见南卿的话,却又抱着他,低声哄着他求他跟自己继续——虽然是在他行动时一起做的。

风似乎把最厚的云层吹了过来,月光被彻底挡住,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紊乱交错的呼吸声。

黑暗与暧昧的气氛似乎给宁钰带来了安全感,他忘却了恐惧,忘却了可能的后果,虔诚地俯身在昏昏欲睡的南卿唇上落下一吻,一枚迟来的带着信任的吻。

“好梦,卿卿。”

南卿发现宁钰最近变得很奇怪,最开始是很普通的一天,他表现得很恐惧,像是碰见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行事也紧迫得好像有什么在追赶一般——或者是看见的那个东西想要他的命,若是这样,南卿其实并不会在意,但宁钰这般表现的时候,是盯着他的,眼神晦暗又强烈,让他忽视不得。

在他怀疑是不是他有什么梦游习惯时,宁钰变得奇怪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事,从暗戳戳变得明目张胆,眼神比之前更加明亮清澈——像在故意讨好,尤其在日常照顾上更加……全面,如果不是他要求,南卿怀疑宁钰是会亲自上手给他洗澡,这表现显得他好像有什么阴谋诡计。

但南卿不清楚他转变的原因,也不想去思考寻找,依旧是在竹林探索,了解这里的一切。

因为脑袋发懵,把睡梦中的南卿弄醒了,宁钰清醒过来便一直胆战心惊,生怕第二天南卿会离开,心始终静不下来,宁钰便靠着墙,时而透过窗子看南卿的睡颜,等着天一点点亮起,等待对他的第二次审判。

怀揣着不安,哪怕南卿一如往常的行为在宁钰眼里也变得不正常起来,南卿去竹林挖笋,他怀疑南卿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离开,南卿去池子里捞鱼,他怀疑南卿是借着这个理由跳进池子里溺水,他上前阻止,又被南卿看傻子的眼神吓到,畏畏缩缩地跟在身旁看着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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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很平常的事。

宁钰不想等审判,他怕,他等得太煎熬了,他主动挑起话题,主动提起昨晚的事,但南卿只是咬着刚洗干净的笋,一脸茫然地盯了他几秒,便移开视线,拿着笋叶逗着一旁水盆里捞来准备吃的鱼。

宁钰隐约猜到了什么,但那个猜想实在难以置信,他自顾自地认为是南卿不愿意提、不愿意面对,故意这样表现,故意疏离他,想到这里,宁钰心疼得难受,眼前模糊不清,好像幻视了当初,南卿不敢相信的表情和那一句“你不信我”,他不想,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会改变?

他追问,不停问南卿,一副势必要拿到想要答案的模样,但南卿不理解,为了安静,钻竹林的角落里跟竹笋作伴,宁钰要追过去,最后一点理智让他停在外面。

会逼疯的,他会逼疯他的。

曾经的场景或许会再一次上演。

宁钰压着心,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再跟南卿讲,他不怕南卿讨厌他,他怕南卿不给他机会……不,他什么都怕,他没有任何地方是值得南卿留恋的。

大概是白天他做得太烦了,南卿急急忙忙吃掉宁钰做得饭菜,就咻一下,没声没息地消失回了房,等宁钰收拾完去找他,南卿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

月光依旧朦胧,只能模糊地瞧见南卿的脸,宁钰走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抚上他的脸,想叫醒他,又想到才睡着,弄醒会生气,宁钰便没有动作,僵尸一般保持着这个动作,许久宁钰才回神想起自己的目的,望着南卿的脸,宁钰突然不想说了,他真是有够烦的,真是不合格。

从各方面都不合格。

不会照顾。

不会信任。

不懂分寸。

宁钰准备收回手,南卿睡梦中翻身,肉乎乎的小脸蹭着宁钰的手心,温热柔软的触感快速传到大脑,宁钰有些恍惚,好像从伤好多了,南卿就开始抗拒他的亲近,房子也是各自住极边的位置,他们很少可以如此亲近的在一起。

宁钰伏下身,额头轻轻抵着南卿的脸颊,呼吸喷洒在他眼睛周围,微凉的环境迅速升温,是难得的温暖。

是他贪恋的温暖。

世上一切有极高自我意识思想的生灵大概都有同样的性格,失去了什么,便越怀念曾经拥有的画面。

从证明他误会爱侣后,宁钰便坠入无底冰窟,寒意化作锋利的刀刃,一次又一次地割着他的身心,从内到外无一处是好,他试图欺骗自己,试图强行说服自己他没有误会,可记忆里的画面却化作刺刀,彻底贯穿他那颗想要麻痹的心,瓦解他强撑的意志,直到他整个灵魂不再完整,彻底失去了自我。

他错了。

不管他怎么痛苦,发生就是发生了,无法改变。

美好的回忆一次次想起,便是一次又一次的刻骨铭心的凌迟,可宁钰又深陷其中,他渴望过去的生活,渴望一切未发生前,他们之间的温馨。

他不想失去。

宁钰只想把这温暖留在身边,这该是他的,这是他赎罪的机会……

是的!对的!他只是想赎罪!他只是想赎罪,所以才把南卿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在,他才能彻底赎罪。

他们还有机会,南卿还能爱上他,他们本就是爱侣,一切都是爱侣会发生的,一切都是正常行为,没有什么错。

“卿卿……”

宁钰只觉心跳得很快,大概是他找到了可以让南卿属于他的方法,他蹭着南卿的脸,痴迷地低声笑起来,知道也没关系,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还不是只能乖乖在他身下哭。

望着又一次被他弄醒的南卿,宁钰忘记了一切不安,他放肆地吻上去,强迫南卿跟着他的舌头行动。

南卿说不出话,眼前模糊不清让他只想躺下,可身上有手臂搂着,只能保持坐着,他喘着气,想表达自己的想法,脑袋却又空空,什么想法都没有,只能听着宁钰的话,顺从地接受他的引导。

“卿卿,唤我,唤我的名字可好?”宁钰低声求着,虽对结果已经有了预料。

“宁……宁钰……”南卿听话,磕磕巴巴地吐出宁钰的名字,显然不知他的用意。

出乎意料的反应,宁钰兴奋起来,他用力吻着一切能吻到的地方,哪怕这种行为让他眼前发黑、呼吸不畅,他依旧没停,双手在南卿后背抚摸着,企图找全他身上的敏感点,但南卿被折腾得快要麻木了,一双眼眸水灵却呆滞地望着黑暗。

“卿卿,不舒服吗?”宁钰多少有些明知故问,接连折腾这么久,更别说南卿身子顶多是个健康的凡人,被这般索取,没直接晕过去,都算宁钰平常喂得好。

“乖,再一次好不好?”宁钰不想撒手,两具身体紧贴,黏腻灼热的感受让宁钰喜欢,他扭着腰,带着体内的精液晃动,想让南卿体会到妙处,但终究双方水平不等。

南卿晃着脑袋,呆滞的双眸也露出了疲惫。

宁钰只得作罢,不舍地吻了又吻南卿的唇,才哄着人洗澡睡觉。

清醒的宁钰和失智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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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是两个极端,清醒的永远被惶恐不安包围,失智的永远被占有所控制。

南卿晕乎乎醒来,就又看到了不安更甚的宁钰,捉摸不透便不再去管,照旧挖自己要吃的竹笋,捞自己要吃的鱼,至于其他的一切,自然是宁钰自己备好了。

宁钰又一次失智后,才逐渐确定哪怕他把南卿叫醒,让他叫他的名字,让他认自己,南卿依旧不会有记忆,唯一的变化也就折腾过了,南卿会醒的晚。

防止南卿身子因为他的失智出现问题,宁钰特意在南卿挑选竹笋的时候离去采购物品,同时也带回了不少调养身体的,以便等南卿再大些,带他去检查一番为何会有这种情况。

只是不知为何,南卿看他的表情更奇怪了,在他眼里,他好像已经成了一个傻子。

南卿把最后一颗他看上的竹笋挖出来,也把竹林探索清楚了,便着手收拾小包袱,准备顺着找到的小路往外去。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吃完宁钰做的饭菜,南卿就进了竹林转,把昨天放进来的小包袱拿起来,一路朝着找到的小路走去。

和竹林不同,或者说小路外面和竹林好像两个世界,小路旁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树,竹林突兀得不像是自然生长的,但南卿不在乎,他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以前他眼睛还看到过哪个城的大老爷肩膀上有数十个透明的婴儿骷髅呢,竹林只是突兀,又不是不能人为造成。

小路平坦得像是有人一直清理,路上也只听到了一些鸟叫,没见到野生动物,南卿就更自在了,小声哼唱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歌谣,沿着小路前行。

“话说古老的神仙

有那么一位爱侣

琴瑟和鸣惹人羡

可偏他识人不清

爱侣惨死他手下

痛苦,痛苦

活该,活该……”

南卿不懂这种歌谣为什么会被传来,相比他以前听过的,这个一点韵律也没有,意思也没有,就像后面说的一样,活该活该,但偏偏这个记得最深。

小路貌似直达城镇,入城依旧需要对他来说格外高昂的费用,他摸索着小包袱,他只想转转而已,就只带了一点拿来磨牙的药材,他捏着发着微弱白光的药材,他能用这个代替吗?

南卿想试试,排到他时,他把药材递过去,还不等他问,守卫麻溜接过去,就把他推进了城门里。

好像还不便宜。

南卿捏着小包袱里其他药材,拿出一根塞嘴里咬着玩。

城里人很多,以前矮矮的,看不到很多,现在能看到不少,但南卿已经没什么兴趣去看,他只随意寻着,没想到被人搭话了。

“嘿,你在看什么?”一个模样瞧着跟他差不多的男孩搭上他的肩,他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乍一看很热情,可再看,又觉得他笑容诡异,但南卿对他印象还挺好,随意搭了几句话,就被男孩请去茶馆喝茶。

“我叫尘泽,我喜欢在茶馆里听故事,你喜欢听故事吗?”尘泽捏着提供的糕点,一边向南卿介绍着自己,一边介绍着茶馆情况,“这个茶馆是这里最好的了,你以后如果对故事感兴趣,一定要来这个茶馆。”

“什么样的故事?”南卿拿起茶杯小心抿了口,没尝出什么味道,估计得像那些老爷一样,进行品茶才能尝出来。

“普通的就是富家千金公子和书生婢女的故事,高级一点的就是一些神话神仙和凡人的故事,隐秘的一点的就是豪门大家的混乱,这可都是有来头的真实故事,更高级一点的自然是那些真实神仙和神仙凡人的故事,每天故事都不一样,说不准说书人就将特别的故事了。”

“这么多?”南卿第一次听说,他以前只听说过书生和小姐私奔的故事,还没听说过这些。

“当然了,这还是简单的,更多的你从这里听不来的。”尘泽挑挑眉,一副想要知道更多吗,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先听听,我还没听过什么故事。”南卿并不认为自己会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做,视线转移到说书人身上,把话题转移开。

今天的故事和南卿以前知道的差不多,小姐和书生的故事,只不过和私奔结果不同,小姐在察觉到书生哄骗的目的后,命家里的仆人把书生打死了,自己则跟家里选的男儿郎成亲。

“出乎意料又很合理的结局。”南卿有些许惊讶地评价。

“说不定明天会有什么好故事。”尘泽趴在桌子上,有些蔫蔫地回着,“明天你还会来吗?还来这里吧,我们一起听故事。”

“好啊!”南卿挺想听一些跟他以前知道但不同的故事,兴奋下直接应下了,但随后想起路程,有点后悔,可又觉得有所收获。

这个思绪一直盘旋在南卿脑子里,直到他重新回到竹林,发现竹林的竹子几乎都被挖了,只剩下边缘一圈,他茫然地走近,这才注意到竹林中央浑身被土盖住的身影:“宁钰?”

南卿有些不敢确认,这是做什么啊:“你在干什么?”

“卿卿……”

宁钰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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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转身,对上竹林边的身影,他扶着地面踉跄迈去,伸手想把他抱进怀里,视线触及到自己脏兮兮的衣袍,他愣了片刻,僵直收回手,眼神里带着不安,语气格外小心:“你去哪儿了?我没看见你……我……”

宁钰格外后悔,他为什么要疏忽对阵法的稳固,如果他没有疏忽,南卿离开阵法范围他就能立刻赶过去,而不是迟了许久,赶去找不到人,还寻不到南卿的存在。

没有,周围没有南卿的气息,就像是踏出这片区域,人就凭空消失了一般,而这里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冰窟的寒冷再次包裹住他,他凿不开这厚重的冰。

“我出去转转啊,这里我都了解清楚了。”南卿理解不了宁钰的情绪变动,他把小包袱扔给他,嘴里念着今天的情况,“我认识了个朋友,听了一个小姐和书生的故事,最后小姐识破书生的欺骗,让下人打死了书生,扔乱葬岗去了。”

宁钰用尚干净的内袖抓着包袱,亦步亦趋地跟在南卿身后,安静听着他的讲述,直到他说完才开口:“我会把这里弄回原样的,很快的。”

“哦。”南卿随意应着,并不在乎这里能不能恢复成原样。

“我去做饭,卿卿想吃什么?”宁钰跟着南卿走进屋子,把包袱轻轻放下,轻声问着,“只要卿卿想吃,我都可以给卿卿弄来。”

这提起了南卿的兴趣,他想起故事里提到的菜名,他掰着指头数着:“牛乳羊羔肉,里面好像要放豌豆、莲子,鹿茸茶和鹿肉,百花糕,里面有桃花、桂花、牡丹,好多好多花,嗯……就这些吧先。”

宁钰没有追问南卿那天的事情,只是老老实实把自己挖出来、刨出来的竹子一个个重新种回去,给南卿准备好小包袱和入城等方面的费用,再等南卿听故事回来,听他的要求去买食材做饭。

直到这天,南卿并没有带着小包袱出去,宁钰一直悬着的心有了落下的趋势,他走过去轻声问着:“卿卿,怎么没去听故事?”

“茶馆今天有事,不开的。”

宁钰失落下来,他还以为南卿是对外面的世界不感兴趣才没出去,不过这是不是也代表,南卿只对故事感兴趣?

他走上前,小步挪着才坐到床边,南卿平躺在床上,看了他一眼继续仰头看着窗子,他房屋周围的竹子是最先被种好的,阴影打下来,挡了阳光的刺眼和温度,凉爽舒服,如果不是宁钰在这,或许他已经睡着了。

“卿卿好像没跟我说过你认识的那个朋友,我可以了解了解吗?”宁钰寻着话题,想拉近与南卿的关系。

“你也没讲过你的朋友啊。”南卿嘟着嘴含糊回着,但又习惯回答宁钰的问题,思考片刻回道,“我们是在茶馆附近认识的,他邀请我去喝茶听故事,他叫尘泽,我们都喜欢听故事,不过他喜欢听神话里神仙的故事,我比较喜欢小姐书生这种,大多时候都是小姐书生状元驸马公主,他就趴在桌子上吃那里提供的糕点,不太好吃,但他吃得津津有味。”

听到名字,宁钰脑袋嗡一声,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会是他吗?会是吗?不会吧,他怎么在这里?

听到后面,宁钰松了一口气,尘泽可不会是这个样子,他就差跟凤凰一样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了,应该只是重名,只是这重名太吓人了。

“你说为什么故事最后,不管是公主,还是小姐,还是状元,为什么都要成亲?”南卿伸手抓着在他头顶摇晃的竹叶虚影,“哪怕是女将军,最后也要有个不清不楚的男伴。”

“因为很多人都是普通人,普通人的一生就立业、成家、育子。”

“那我也是普通人。”南卿似懂非懂点头应着,“那我是先立业,还是先成家?还是成家育子后在立业?”

“卿卿?”宁钰没反应过来南卿这句话的意思,他愣了许久才意识到什么,他挪过去,抓着南卿的手不解,“你的意思是,你要跟别人成亲?”

“我是普通人嘛。”南卿理所当然地回着,“肯定会顺着普通人的流程来喽。”

“卿卿……你在……说真的吗?”宁钰眯起眼睛,眼神里的情绪都被黑暗隐藏起来,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变化,他伏身,慢慢逼近,“卿卿喜欢上别人了?”

南卿没应,只是盯着竹叶发呆。

宁钰不喜欢他在这个时候安静,他整个人都上了床,看着那双并没有关注他的眼眸,失智的情况袭来,呼吸急促起来,宁钰强行压制下去,保持着理智,手顺着衣服往上,一点点解下,见南卿依旧没反应,宁钰低头吻上去:“卿卿,看我,求你了。”

南卿茫然盯着宁钰的眼睛,眼里闪过的哀求很熟悉,从一开始宁钰就带着这个情绪靠近他,只是为什么会这样?

等宁钰松开,南卿问出自己的疑惑:“干吗?”

“卿卿,别喜欢他们,他们配不上你的。”宁钰把南卿的衣服都解开,又转头脱起自己的衣服。

眨眨眼,南卿坐起来,拽着自己的衣服,想重新系上,宁钰已经光速脱干净了,他拉住南卿的手,让他看向自己:“卿卿,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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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跟我好吗?”

说着,宁钰的左手搭上南卿的肩,抚着锁骨摸至颈部直到侧脸,他垂下眼眸,拇指擦着唇,眼里的情绪不再掩饰,喜爱、不安、焦虑等情绪倾泻而出,他低头吻上南卿,右手松开移至脑后,引导着南卿抬头配合自己的探入。

清醒的南卿并没有熟睡那般配合,哪怕唇舌在口腔搅得涎水都流了下来,南卿依旧皱着眉,舌头各种躲避,不愿意接触宁钰。但至少并没有咬他,宁钰这么安慰着自己,起码允许他了,起码……

“卿卿……”宁钰声音带着委屈,只可惜他的委屈,南卿接收不到,他就像在表演独角戏,只有自己进入了戏里面,而观众完全不理解他的表演内容甚至是这种艺术方式。

“我爱你,我爱你……”宁钰贴着他耳朵念着,左手抚着南卿胸口向下滑,随即轻柔握住还没有任何反应的阴茎,手指轻柔在茎身周围转动。

身体习惯很快让南卿感觉到奇怪,他双手想捂住,宁钰右手又拦住他,不给他任何机会,指腹感觉硬了起来,宁钰便双膝跪起,往南卿那边膝行一段距离,左手沿着臀缝扶着缓缓坐下,右手撒开南卿的双手,再次抚上他的脸,凑近想吻他。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宁钰偏着脑袋看着扬起手的南卿,略带委屈:“卿卿,为什么打我?”

“你干什么!”南卿对现在的一切都感到恐慌,他不知道他的身体是什么意思,他只想逃离,“你,起开!”

宁钰舌头抵着被打的侧脸,垂眸像是要顺从,南卿缓缓放下手,看准时机,宁钰扑上去,抱住南卿的身子,蛮横地把脑袋埋在他颈窝处:“不,卿卿,我不,我们在做舒服的事,很舒服的,且你只能跟我做,知道吗?”

宁钰抓住南卿乱动的手,望着他不安的眼眸,他低头吻着他眼周,用唇拭去刚流出的泪水,轻声安抚:“卿卿别怕,我不会让你不舒服的,我们曾经做过很多次,在那些夜晚里。”

“我没有……”南卿带着哭腔反驳,虽不知自己反驳的是哪一点,“你起开……我不要!”

心疼让宁钰停在原地,他松开手,任由南卿打他,他双手抚上南卿的脸,一次躲开,他便一次追上去,为他擦去一次眼泪。

那双眼眸盛满了泪水,眼周鼻头都红了起来,没有顺从、没有乖巧,有的只有害怕,哭泣让他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不畅起来,手也因捶打,指关节那里红了一片,一切都在表明南卿不喜欢他,可明明那些夜晚里,南卿认得他,南卿在顺从他、在配合他、在跟随他,他是喜欢的,他分明是喜欢的啊!

“卿卿,别哭,我心疼。”宁钰低头,想抵着他额头,但南卿又一次躲开,打在胸口的拳头力气也不如最初,他靠着空气,带着泄气与恳求,“不要哭了,我不了,不要哭,手也会疼的。”

他像一个败者,低下自己高昂的头颅,像赢家南卿表达自己的投降。

南卿停下哭泣,只是急喘着气看着宁钰,见他没动作,他用力一推,宁钰往后踉跄了一下,又稳住身子,依旧保持着垂头的姿势。

“我以为,不会再来这里,我不想再看见你!”南卿不要留在这里,他慌乱扯着自己的衣服,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这句话而抬头看向他的宁钰。

南卿用的力气不小,现在双手使不出力,绑个带子都抖得要命,眼泪再次掉落,他不知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切都很平常,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明明……

眼泪一颗颗砸下来,南卿像是自暴自弃一般,不想再绑了,就这么随意套上走更好。

宁钰膝行过来,从背后抱住南卿的腰,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声音很平淡,平淡到南卿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说话:“卿卿不可以离开这里。”

“撒开我!”南卿应激一般喊着,他用力抓着宁钰的手臂,手指上有温热的液体在往下流,可腰上的手臂完全没有松力的情况,南卿脸苍白起来,颤抖的声音恳求起来,“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

“卿卿不可以离开,卿卿只能是我的。”宁钰抵着南卿的侧颈,低头望着下面,瞧着他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臂,宁钰好心松开一只手握住南卿下半身,他轻柔撸弄着,好似和平常一样,“卿卿,乖啊,我要教你,接下来这些事情,你只能跟我做哦,绝对不可以跟其他任何人做。”

南卿抗拒,可身体的反应却让他大脑空白,温热的液体顺着他腹部往下流,让他情不自禁往后躲,整个人便被箍在了宁钰怀里。

他低下头,宁钰两条手臂都被他抓出了血洞,血液顺着手臂线条往下流,而两条最终目的都是他下半身那里,南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蹬着双腿想躲,但宁钰仿佛蜕变一样,不管他怎么挣扎乱动,宁钰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鲜红血液将南卿下半身染红,有宁钰的手掌在,血液都被重新暖热,南卿想叫,又不知要叫什么,叫了也没用,没人能听见,这里只有他和宁钰。

南卿从剧烈反抗,到受刺激想放弃,态度有了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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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怀里身躯松懈下来一些,宁钰收了收手臂,让南卿贴自己更近,他侧头,这才吻着他侧颈。

“撒……撒开。”

南卿仰着头,不适地在宁钰怀里扭来扭去,他再次抓起宁钰的手臂,也不在乎下半身那格外惨烈夺目的情况,他只想自己舒服一些。

宁钰手上的动作加快,搂着南卿腰的手抬起,在他胸口抚摸起来,侧头亲着他耳廓,时而低声引导:“放松,放松,让身体去反应,不要去控制,舒服的。”

稠白的液体从宁钰指缝间飞出,因为夹着南卿的原因,大部分都落在了南卿两腿间的床面上。

南卿靠着宁钰的身体,听话交给身体的他如今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这一瞬间的感受,似乎是舒服的,但又似乎不算舒服。

宁钰把南卿的脸掰过来,嘬吻他的唇,见反应不大,他试着松开搂着的手,调整了一下姿势,握住南卿的右手,带着他向下握住自己的阴茎。

手心的灼热唤回南卿的神智,他茫然地低下头去看,穿过他和宁钰身体间隙,他看到了蹭着他大腿的尺寸不小的部位,而他的手就被宁钰握住包裹住了那茎身。

南卿再一次应激了,他浑身上下写满了对宁钰的不信任,宁钰及时用左手搂住他,没让他趁机跑走,也没让他拿到折断他这里的机会。

宁钰抓住南卿的左小臂,让他的左手贴到自己心口位置,他蹭着南卿带着薄汗的脸颊:“卿卿,你就捏捏好不好,就捏一捏,一下我就放开你。”

意料之内没有得到答案,宁钰只是照着自己说的,握着南卿的右手在自己阴茎上下撸弄了几下,随后便撒开重新抱住依旧应激的南卿:“卿卿,那是我给你的答案,我只对你硬,我只对你有反应,我爱你,我只要你。”

说着,宁钰吻上南卿的侧脸,一点点轻啄落在他唇上,一边继续调整他们两个的姿势,直到重新回到最初的样子,宁钰趁着南卿反应不过来的阶段,再次扶着坐下,并小幅度起身送臀。

“我不要你的……”南卿理解不了,他根本不熟悉宁钰,就像他现在依旧不明白宁钰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照顾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问题了,“你起开,我不要你……我永远都不要你!”

宁钰已经平复许多的神智再次混乱,他不满意,不满意南卿的态度,不满意南卿的反应,不满意如今一切的发展,他们不该是这样的,他们应该像之前一样,是相爱的爱侣,而不是讨厌远离。

南卿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茫然地看向宁钰,原本不再流血的血洞再次往外流血,血液往下的流速肉眼可见得更快了,南卿感受到腿被液体沾染,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盖住了原本精液射出蔓延开的药味。

南卿瞳孔骤缩,他不敢去猜测这意味着什么,宁钰的身形变得难以形容,明明是个人形,可偏偏感觉他无形、充斥整个空间,南卿害怕,他眼里只剩下对未知的恐惧。

而这恐惧,唤不醒深陷失智状态的宁钰,他只想占有南卿,用尽一切办法让他跟自己绑在一起,哪怕南卿不喜欢,哪怕南卿害怕,甚至是哪怕南卿因他受伤,只要能成功,一切都是可以的。

宁钰丢弃一切,他扬起笑容,满满的志在必得和无处躲藏的不知源于何、对于谁的恶意,他满意欣赏着南卿的恐惧,带血的左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右手按住他后脑勺,宁钰毫不怜惜地吻上去,近乎啃咬南卿的唇,似乎还残留一丝理智,并没有咬伤他。

“卿卿,你之前是我的,现在也是我的。”宁钰咬着南卿的肩膀颈部,在他所能碰到的地方,用啃咬留着属于自己的痕迹,似乎也真的残留一丝理智,每次到快飚血的程度,宁钰总是及时松口,并舔舐那一片被他咬出的痕迹。

南卿说不出任何话,控制不了身体,他的灵魂犹如被困在了这副躯壳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宁钰这么对他,而他任何反抗都做不了。

“好乖啊,之前晚上你也这么乖的。”宁钰满意地再次吻上南卿的唇,“那些晚上,你叫着我的名字,认得我,可你醒来又不记得我,明明你也喜欢我的。”

宁钰搂住南卿的身体,身子起伏的间隙不忘保持吻弄南卿的唇,似乎这样为所欲为的状态极大满足了宁钰的欲望,他开始玩弄其他的,把南卿的舌勾出来再舔他,或是掐着他的脸,让他做出嘟嘴索吻的样子,然后自己再一副满足心愿的样子吻上去。

“卿卿,配合配合我吧。”独角戏终究是独角戏,占有欲望并不会因为南卿的配合而得到满足,反而巨大的空虚占满了他的心,他用力抱紧南卿的身子,吻着一切能吻到的地方,低声哀求着,“卿卿,我爱你,我爱你,求你配合配合我吧,不要离开我,只要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的。”

“我爱你,爱你啊,卿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想你,给我机会好不好?给我个机会,我可以证明我自己……”

哀求没用,宁钰只能拉开点距离,扭腰从外部因素改变内部的体验,多日的经验让他抓住体内阴茎的变化,他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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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起伏的频率,咬紧龟头不让脱离,最后坐到底迎接白日里南卿能记住的第一次体内射精。

“卿卿啊~你还是喜欢的,不是吗?”宁钰长叹着,把身子不自觉后仰射精的南卿拉回怀里,他用手点着南卿的脸、鼻子、唇,“舒服的,爽的,不是吗?”

“卿卿,你可以随便对我的,只要你想,你可以往我身体里弄各种各样的东西。”宁钰并不清楚南卿喜不喜欢,曾经他们就没这样过,那时的性爱更普通,甚至可以称为应付,因为他不感兴趣,南卿兴趣也不大。

“滚……”

身体能控制一些,南卿对着宁钰胸口就是一口,血淋淋的伤口一出现,南卿脸上便飞溅了不少新鲜温热的血液,他恶狠狠地要痛骂宁钰,宁钰顺势低头吻上他的唇,堵住他想说的话,身子再次起伏,让他没时间骂那么多。

太阳西落,月亮升起,今晚的月亮格外亮堂,哪怕竹影打进屋内,宁钰还是能清晰的看到南卿的表情,能看清他眼里对自己的讨厌。

“你也爽的。”宁钰蹭着南卿的脸,无视他脸上又被抓咬出的伤口,“卿卿,泡着的感受不舒服吗?明明一直在跳啊。”

宁钰怕这样刺激不到他,又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已经微鼓的腹部,他调整姿势,让腹部能显出一些轮廓痕迹,他抓着手拍了拍,体内的阴茎像是被吓到一样,又往外吐着液体。

“呵呵呵,卿卿,是你的哦,都是你的,我没有漏一点,你是不是要表扬一下我?”宁钰舔着脸凑上去,意料之中又是一巴掌,力道又小了很多,南卿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一切都是强撑。

“滚!”

南卿嗓子沙哑,回答依旧不变。

“卿卿,你还是想离开我吗?”宁钰再次不高兴起来,那种恐惧袭来,南卿只觉自己又被困住了,心头被恐惧笼罩,分不出其他心神去关注别的。

“卿卿,不要惹我生气,我现在很不开心,我可不能确保我会做出什么。”宁钰淡淡说着,低头再次在他唇上咬起来,原本红润的唇如今早已红肿不堪,除了水光,还有氧化干掉的血渣。

南卿下意识反抗,但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身体,才再次清楚意识到被困的实感。

太阳升,太阳落,这几天月亮亮得像是接了太阳的班,南卿困,却一直保持着清醒,他看着宁钰一次又一次的索要,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反抗攻击,又因为他的抗拒又被困住一次又一次。

他不想这样,可他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如果能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就好了,如果可以就好了。

南卿最后还是睡了过去,好多天不曾入睡,这次他睡得很久,久到醒来,宁钰已经结束不知多久。

“卿卿。”

宁钰收紧手臂,把迷茫醒来的南卿搂进怀里,他贴着南卿的肩膀低声唤着:“身体还好吗?”

听这话,南卿一下子想起那时宁钰说的,那些夜晚他们……所以他们的关系在他睡着后缓和了,宁钰也就正常了……真是可笑。

“卿卿,别这样。”宁钰把脸埋进南卿后背,哀求乞求道,“我们不该这样的,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可以把一切都解决好,把一切都告诉你,求你好不好。”

一切?

南卿心动了,他目前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他又不能全信,宁钰知道一切,但他不知道,他完全可以在表述时刻意模糊、改变事情顺序,可他没有其他渠道知道别的。

他能选的只有接受。

“……好。”

事实上,南卿答应带来的改变并不大,他们之前就一直是宁钰照顾他,现在依旧是,只不过因为答应了,宁钰在为他的情况做准备,据他所说,他现在身体有隐藏的情况,要把身体各方面都养好,然后去检查一遍,确定他不会受刺激才能全部讲出来。

不过一些情况南卿还是了解到了,比如他之前跟宁钰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真实修上去的神仙,只不过并没有神话中那么和平,有很多战争,他们在类似聚会的时候相识相知,后面在一起,而他就是在一场可以成为日常的战争中死去的,而宁钰也在这场中出现重大失误,大权被夺,只剩下一个名头了。

生活平平常常,只是吃的东西有些太多了,南卿能感受到自己原本平坦的小腹在变得肉嘟嘟起来,不过他也在长高,据宁钰说,只要之后他的成长稳定下来了,就可以出发了。

南卿看腻了竹林,又拿起小包袱出发去听故事,正巧尘泽在百无聊赖,南卿坐过去,听了一段,听出是在讲真实神仙的故事。

“你好久没来了。”尘泽抬眸看了一眼,似乎对南卿的变化并不在意,“你先听听这个,这个我之前听说过了。”

“抱歉,出了点事情,就没来,也没能跟你联系的。”南卿先是致歉,才认真听了起来,等听了个大概,才好奇看向尘泽。

“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尘泽追问着,“这个故事就是传来的那个歌谣‘话说古老的神仙有那么一位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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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和鸣惹人羡……’”

“你是问哪种?”南卿没理解尘泽这个问题的真正意思。

“如果你是那个神仙,你的爱侣不信任你,还要杀你,你会怎么做?”尘泽撑着脑袋,满眼都是好奇。

南卿认真思考片刻回道:“我会杀了他,任何不信任我的人都该死。”

察觉到不妥,南卿重新措辞回答:“任何与我亲近的却不信任我的都该死。”

尘泽眉微挑,眼里多了一丝意料之中的唏嘘,他喃喃:“对啊,谁不是统领的神仙呢,都一样却被忽视了功劳……”

“什么?”南卿感觉他有话在对自己说,可声音太小太模糊,他听不清。

“没什么。”尘泽摇了摇头,用余光打量了一番南卿,冷不丁说道,“之后我要去找你,你不要告诉我位置,我肯定能找到你。”

听尘泽这么讲,南卿也就不在意了,反而对后面的内容起了兴趣,他惊讶道:“是吗?那我就等你了。”

宁钰开始着手安排检查需要用到的物品,余光看到拿着话本的南卿,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弯腰搭在他肩膀上,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卿卿,出发前可不可以跟我?”

南卿疑惑抬眸:“什么?”

“跟我做。”宁钰小心亲上南卿侧脸,一触即分,“可以吗?”

“不。”南卿冷漠回了一个字,收回视线,重新看起话本。

“那,卿卿可以亲我吗?”宁钰有些不安,他不确定这不安来自于哪里,想从南卿这里得到些许安定,“亲亲我可以吗?就,就看在这些日子我都没有碰过你的份上,亲我一下吧。”

南卿并没有回应,始终安静看着话本,搭在肩膀上的人颤抖得厉害,抖得他手里的话本也晃起来,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南卿面无表情转头,对上宁钰不安的神情,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但妨碍到他看了,南卿卷起话本,拍着宁钰的脸让他转过来,在他唇角轻轻亲了下,重新展开看。

宁钰愣了下,再看南卿已经认真看起来,他抬手在唇角轻抚,仿佛还能碰到、感受到那点温暖,至少……至少南卿亲他了,还是主动的。

南卿打量着这里,这就是传说中真实神仙的住所,很普通的竹屋,也就是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峰顶罢了,普通人根本上来罢了,就是有些高罢了,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时而飘来的云让南卿满心欢喜,他喜爱那些云。

“真是好久不见。”竹屋的主人浑身被很透的白纱罩住,可哪怕白纱很透,南卿看不清那人是什么样子,也听不出声音是男是女,但白纱和飘来的云很像,窗外没有云时,南卿就盯着白纱,听着两人简单叙旧和交流情况。

“结果很简单,这些日子的经历太过曲折,他的记忆属于半被动自我封印,至于什么时候解除,只能看他自己是否愿意。”主人随意打量了一番盯着看的南卿,转头看向宁钰,“至于你所表述的情况,便是因为你自己了,从那之后,你就已经失控,你们之前毕竟是公开的,你失控的信息自然是会刺激到半封印的他。”

“至于解决,跟上面一样,看你自己,你如果能控制住自己,那情况自然没有,他的解除也就能提上日程。”

“这样吗?”宁钰皱着眉嘀咕着,他侧头望向又看窗外的南卿,“那用不用什么药材辅助?”

“可以用些增强身体、调养心性这方面的。我不清楚这期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他体内残留着曾经的,如果不把这处理好,可能之后的成长会受其影响入魔。”

“我知道了。”

离开,宁钰选择从峰顶走下来,南卿对此表示不理解。

“这里常居神仙,整座山的风水气运都会受影响改变,这里的药材价值也是极高。”宁钰拉着他的手,一路寻找着所需,一边解释自己为何这么选择,“况且这里很少有人来,年份会比市面上的都大,药效更好。”

“哦。”南卿敷衍应着,他仰头看向峰顶,那里只有云,一层又一层的云挡住了峰顶那小屋,或许除了这些人,没有人会知道那里住着人,“你找吧。”

“呦,结束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宁钰浑身僵住,他下意识把南卿往自己身后拉去,片刻才循声看去,来人一身朴素衣服,长发半束,那双无情却轻佻的眼眸直直看向身后的南卿,是尘泽。

“你怎么在这里?”宁钰的声音带上了怒火,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我自然是来找南卿了。”尘泽抓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回着,“哦,对了,你是不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气息,是我反封锁的。”

“你怎么……”

“我怎么有脸?”尘泽看了眼茫然探出脑袋的南卿,他勾唇嗤笑,“宁钰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会没有脸?我和南卿,可是很久的好友呢。”

“你若非要拿那件事提,那你也别怪我当着南卿的面说了。”尘泽随意倚着一根树枝,树枝很细,但尘泽靠在上面还是悬空的,“我曾不止一次提过,所有的证据都无一例外的指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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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这明显的不对,应该重新调查,可你是怎么做的?丝毫没听进去,把那些当成救世真理,当着一众人的面,把剑捅进南卿体内。”

尘泽瞧着宁钰愣住,他悠悠补充道:“我说的是事实吧。”

“你自大,自认为已经无人能敌,可你除了莽,有头脑指挥吗?”尘泽漫不经心揪下一片树叶,随手扔出去,树叶轻飘飘落在南卿面前,“嘭”,小小的一声,树叶变成了一块糕点,“我从来不认为你是因为你误会了南卿才痛苦,我只觉得你痛苦是因为你被同僚怀疑,被夺走大权,被迫远离中心,你不愿意,可你改变不了,只能借着这个由头,保住你最后的一点尊严。”

“宁钰,你是忘了我们都是怎么来的吗?”尘泽轻飘飘丢出一个问题,他不去关注宁钰的表现,“我们能参与的哪个不是统领的,是南卿和我参与次数太少,让你忘记了我们的百战百胜的名声了吗?”

“也别说什么南卿爱你,你们只是协调而绑在一起罢了,南卿要提供头脑谋划,你要提供战力领导,你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南卿也不喜欢你这种人,只不过南卿习惯不去领导,你怎么就这么理所应当认为他就该这样?”

“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南卿,你不了解他为什么喜欢竹林,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话本,更不了解他真正喜欢什么,你只是从记忆里选取南卿看起来喜欢的,然后摆在他周围,试图营造你多么爱他,可你真的爱吗?”

尘泽大摇大摆地把拿着糕点打量的南卿带走,不忘丢下一句:“哦,对了,送给你南卿说的一句话。”

“任何与我亲近的却不信任我的都该死。”

那天南卿说的话被尘泽放了出来,人烟稀少的山林回声并没有山谷那么明显,但这句话却数次在宁钰耳边重复。

天阴了,下起了雨,雨很大,打得树枝从树上掉落下来,刷刷得很吵,同时又很安静,安静得仿佛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呵,我早说过,你自身毛病已经过分严重了,可你偏偏不改,现在改了有什么用,他们可不记你的改变。”

“我没有不爱……我只是……”

“不要跟我说,跟我说没用,跟谁说也一样没用,你该去做,你能做的只有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南卿在尘泽的府内过得很快乐,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话本数量,如果不是仆人定时唤他去吃饭,南卿就要焊死在床上、椅子上了。

“怎么不让人讲给你听?”尘泽撑着脑袋,他身旁是另一位说书人,正讲着神话二郎神救母的情节,“讲起来,故事才动听。”

“讲的慢,我想先看完再听。”南卿悠哉悠哉回着,手上是一本薄册子,看起来这个故事并不长,他神情自若,好像那天的事并没有影响到他。

尘泽转眸思索,随后点头应着:“是了,不过只听也有乐趣,他们会根据故事,时而调整发展,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不太喜欢。”南卿摇摇头。

“是嘞,你倒像话本里的富家小姐公子,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书生婢女就是用来打趣的,最后还是会寻个门当户对的做个相敬如宾的好夫妻。”尘泽打趣着。

“那你倒像你听的里面的苦行僧,一心只想悟到极致,不过你悟的道和那些不太一样。”南卿轻耸肩头回应尘泽的打趣。

“说得……挺对。”

南卿最近睡得有些久,不过并不严重,便没在意自己的变化,话本被他日以夜继地看完了,准备出去再购入一些新奇的。

窝在屋里许久,难得这么长时间接触阳光,南卿还有些不适,他遮了遮阳,让仆人带领他去专门的店购买。因为是大数量,店家把所有的,能搬出来的都搬出来了,都快摆出半条街了,南卿一路挑选,每本两份,一份让说书人看,一份自己看,顺便选了点尘泽喜欢看的内容。

日头越来越烈,仆人给南卿定了个房间去休息,剩下的就靠他们收拾了,南卿没拒绝,便先一步进了房休息。不知是晒久了,南卿头晕得有些厉害,喝了点水,整个人便迷迷糊糊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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