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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表情尤为复杂,他怔怔看了好半天,才艰难地吐出自己得到的结论:“韩敬这是同意三人行了?”
“谁上啊?”林易茫然询问。
“这不显然韩敬上吗。”
“三人行……”林易念着这结论,“不过真要说,好像没多少能说的地方,同性不能领证,婚姻说法在法律上好像不算,所以三人行不犯什么重婚罪。”
“道德上,他们看起来好像,都对这结果满意,并不是什么插足,所以……只能说不符合大众的道德,但人过人的日子,咱们也不好评价。”林易有些畏畏缩缩,毕竟他主要目的是不让楚靳做出插足的事,但现在看,“齐睿,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一天,不止三人行,可能四人行、五人行,甚至更多。”
“那他妈叫聚众淫乱!犯法的!”齐睿抬手扇了林易脑袋一巴掌。
“可人是打的过日子的想法,也不影响别人,而且,你是会举报自己的兄弟吗?”林易抛出一个疑问。
“这……”齐睿声音没了,他嗫嚅半天,也只吐出跟这个问题关系不大的话,“但,我们得有这个认知。”
……
楚靳似乎更沉默了,甚至公司都要顾不上了,楚家父母来了数次,甚至请了心理医生,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询问齐睿他们发生了什么。
“小睿、小易,抱歉突然请你们过来,小靳最近的状态很不对,我想问问你们,这些天小靳是发生了什么吗?”妇人眉眼尽是忧虑,她带着求助问着儿子这些朋友,“我本来也叫了小敬和小熙,但他们正在陪对象,并不清楚小靳发生了什么。”
“阿姨,您要听实话吗?”林易内心格外焦灼,他不知要怎么处理朋友这件事,能拦着他不去做不道德的事,已经是他能做到的唯一一件事,他觉得这件事或许家人插手会更好。
“什么意思?”妇人不由一怔,“小靳是生病了吗?”
“不是。”林易把齐睿拉着他的手扯下去,“他有喜欢的人了,但他喜欢的那个人前段日子刚结婚,他……”
妇人松了一口气:“这啊,确实需要调整心态,阿姨拜托你们带小靳……”
“他那个喜欢的对象同时跟两个人在一起!”林易是喊出来了,齐睿掐得实在太疼了,一个没忍住。
齐睿被林易的回答吓到了,急忙松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林易咽了咽口水,补充完成:“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生活,他看见了好多次他们一次出去。”
妇人表情相比之前平淡了不少,好像这似乎是个小问题:“还有吧,应该还有更重要的没说,比如这里面有他朋友。”
齐睿一怔,难以置信:“您怎么知道?”
林易想捂嘴都来不及,只能暗自叹了口气。
“除了小睿外,有人知道这件事,说明这件事你们这几个人可能不清楚具体是谁,但都对此了解一些,但小敬和小熙说什么事都没发生,小靳自己也不愿意开口,加上你们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妇人叹着气,“或许,那两个人就是他们两个,对吗?”
齐睿忍不住点头应着。
“那家的孩子啊,惨啊……”妇人垂下脑袋,语气不明,“不过也幸好,幸好是那家孩子,你们不用多管小靳了,他要做什么就做吧,如果他有疑惑,你们替我告诉他,他成功不了,便是命不让他成。”
“阿姨,什么意思?”齐睿没听懂,但看妇人的表现,言微似乎哪里有不对的。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们,跟那家孩子扯上关系,成功不了便是命,适可而止,早些认清吧。”妇人眼里带着怜悯,这种怜悯像是看蝼蚁那种,极度让人不适。
“阿姨……”林易大概猜到了什么,想再问些确定自己的猜测,妇人已起身离开。
“什么意思?”齐睿急忙追问林易,“我知道你有思路了。”
“我们或许可以调查言微的过去,或许能知道指的具体是什么。”林易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楚靳从楼上下来,听到林易这么讲,他皱起眉:“你们想干什么?”
“没!”齐睿急忙甩清关系,脆弱的兄弟情直接断了,“是林易说的,他想调查言微过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林易瞳孔放大,不敢相信齐睿就这么把他卖了,他想直接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又感觉刚才的事本身就怪怪的,楚靳说不准会因此往别的方向上去想,犹豫片刻,他解释:“我只是好奇,他们三个人怎么就这么快……呃,三个人一起,而且貌似没听说父母有意见,我就想调查是不是有隐情,或者他们其实过去有过一段。”
“哦,刚才阿姨来过,让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想告诉她你发生了什么,就等有了结果再讲,不管成没成功,都是你的命,她不打算再过来问你情况,也不打算派医生给你做检查了。”林易把意思转述出来,他瞄着楚靳的表情,似乎没有别的变化,好像没问题。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留下的话,意思实在不太好,多人除去道德方面的不好
', ' ')(',身处其中也很容易被忽略的,他不太能想象自己这个朋友被忽略,背后还被人说三道四,他得让楚靳远离言微才行:“虽然但是,我觉得你有点过分了,阿姨这么担心你的,你却一声不吭的。”
闻言,楚靳愣了下,点头应了声:“我知道了。”
林易不满意这个回答,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会远离言微,还是会调整自己,还是继续之前那样?
但怎么说,这件事里,他始终是个外人,刚才说的那些已经够了,再说他就过界了。
齐睿听出林易的意思,相反,他觉得楚靳更应该试试:“你别听他的,阿姨意思才没那样,她只是觉得你有自己的路要走,这是你的命,她不好过多干涉而已。”
“楚靳,人也就这一生,也就百年左右的时间,算上成长、衰老、睡眠,甚至是意外、生病,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我们应该把握住现在,至少不让自己后悔,当然,绝对不能干犯法的事!”
楚靳皱眉,这两个人……
“你们两个确定我妈是这么说的?”不管哪个表述,都格外奇怪,根本不像他妈会说的,楚靳严重怀疑,这两个人扭曲了原意。
齐睿愣住,他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阿姨确实有说成功不了就是命,我们两个就是根据这句话做的解析,因为我们还没继续问,阿姨就走了。”
原话是成功不了?
楚靳眉头锁得更紧,他妈是从哪儿确定他一定会成功不了呢?她肯定知道点什么,而这基础是,她知道他这些日子状态的原因。
是齐睿他们告诉的?
感觉不像。
她既然知道更多的,连齐睿他们都只能解读理解,说明她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件事根本不需要从齐睿他们这里了解。可其他地方,他也没表现过分,难不成……他身上有监控?
楚靳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但除了这个可能,他不太能解释清楚他妈是从哪儿确定他喜欢的是言微这件事……不对,他妈会套话吗?如果会的话,那好像确实会是齐睿他们告诉的。
林易茫然地看着楚靳打量他们的眼神愈发古怪,他应该没说什么吧,他只是单纯的为兄弟想而已!
……
“那我们先去买其他的。”言微把店门带上,空气瞬间不美妙了,但没办法,还得买其他材料,转头对着等着的洛熙吩咐,“走吧,我们去买水果。”
“好。”洛熙把脖子上的黄色丝巾整理好,大步过来拉住言微的手,才走没几步,两人迎面撞上了林易。
言微记忆不错,虽只见过一面,也依旧认得这些人:“上午好,林易。”
洛熙眯起眼睛,默默搂住言微的身体,让他往自己身后去。虽然林易之前每次都急匆匆地换方向,很快远离,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一次两次就算了,几乎可以说次次了,跟踪他们?
站在另一个角度看,洛熙发觉原来他们几人里的关系,这么复杂啊,果然感情不能多。
“你怎么在这里?”洛熙开口就不怀好意,把言微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跟朋友讲话?”言微轻拍着洛熙的身体,因为身上的伤,没敢用太大力气,但还是听到洛熙抽痛的吸气,言微蹙眉担忧地询问洛熙,碍于还有人,他只能继续刚才的话,“抱歉啊,洛熙最近发生了点事情,心情有些不太好。”
洛熙的反应让林易一惊,他是发现了什么吗?见言微转话题,林易急忙摆手回着:“没关系,心情不好很正常。”
“我们还要去买水果,买完得赶去蛋糕店,就先走了,下次见啊。”言微急忙结束交流,拉着洛熙往前去,等离远了,才低声问道,“还好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重新上药。”
“还行,就是扯到了。”洛熙点头回着,“他们似乎是有所准备了,我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人啊,药啊之类的,估计是想迷晕你们,转手转手再转手,然后就找不到了。”
“那好解决。”言微并不担心这些,“我记得我妈有特别的招式能找到我。”
“什么招式?”洛熙很是好奇,“体内有定位芯片?”
“不是,是很特别的一种,我只听说过一点。”言微摇摇头,他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招式,记忆里就是模糊不清的。
……
韩敬抱着手臂靠在一旁,不知是不是装扮的原因,吸引了不少小女生过来,他皱眉看向远处,怎么还没过来,他正好忙完,问在哪儿,说快到这里了,结果半天没影。
“我结婚了,别打扰我,我在等我老婆。”韩敬又一次赶走围上来的人,不知是不是被人以为他不喜欢女的,这次竟然多了几个男的。
在韩敬左等右等下,终于瞧见了言微和洛熙的身影,他急忙走过去,拉住言微的手,把他拉进怀里,贴着他侧颈撒娇:“叔叔,我等了你好久啊!”
“刚跟洛熙说事情,他说可能要行动了,做好准备。”言微轻拍韩敬的背,“好了,我们进去吧,买点水果,然后送蛋糕店那里,让他们摆上。”
', ' ')('“我知道了。”韩敬应着,拉着言微往里走,拉过一个购物车推给洛熙,自己则拿着手机给父母他们发消息,确定安保方面。
走着走着,言微走到了购物车旁边,一边看货架上的物品,一边往车里放,洛熙和韩敬一人一手推着,步伐速度跟言微保持一致。
“不可以哦,这个你现在不可以吃的。”
“她不小了,这个是可以尝试的,控制一下量就行。”
言微身形不由停住,两人疑惑地一齐看向他,就看言微小步挪到货架边,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寻找着什么。
韩敬皱起眉,松手走到他身边,半搂着他唤着:“叔叔,怎么了?”
见言微没反应,他看向他看的方向,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女孩,一家人?他收回视线,观察着言微的表情,惊愕、怀念、复杂、平静……其中一个是之前的恋人?这么巧吗?
“没什么。”言微平复下心情,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言微。”
眼眶不自觉湿润,言微攥紧韩敬的手,他回头对上两人,主动问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现在过得怎样?”女人拉着小女孩的手,两人长得很像,一看便知有血缘关系。
“很好,这是你女儿吗?跟你很像,怎么没看见孩子爸爸?”言微忍住想过去的想法,站在原地,想表现得正常一些,但红起来的眼睛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旁边那个不是?
韩敬惊讶,他们的表现很像一家人啊。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女孩仰头问着女人,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温柔的回答,她嘟起嘴问向一旁的男人,“舅舅,你认识这个叔叔吗?”
还真是一家人,只不过是这种一家人。
“他出差了,工作很忙。”女人习惯性地把头发撩到耳后,“你旁边这位是?”
“是……”言微刚吐出一个字,目光对上男人的眼神,不像以前那般明亮,反倒阴沉得让人害怕,而这是他造成的,他不由顿住,后面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是他对象,韩敬,办了婚礼的。”韩敬意识到不对,该不会那两个前对象还他妈是姐弟吧!
某个词语似乎刺激到了两人,肉眼可见他们的表情变了。
“你结婚了?”男人声音格外沙哑,带着怨怼,近乎质问,女人微抬手,挡住男人想冲上来的动作,男人愣了两秒,低声开口,“抱歉,我失礼了。”
“对不起。”言微睫毛快速颤动,握改抓,借着韩敬稳住自己的身体。
“我不需要你道歉,我只要你……”女人用力打了男人手臂一下,男人话停住,不再开口,他知道,言微这句话说出来,他们的关系便彻底结束了,那段可以称之为扭曲的感情,在此刻画上了并不完美的句号,即便他不想。
“我们先走了。”女人强行拉着男人的手,带着女孩往收银台方向走去。
“叔叔,你还好吗?”韩敬抱紧言微的身体,轻声询问着。
洛熙扫了眼周围,走上前借着货架挡住言微的身体。
“我……还好。”言微深呼吸着,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可心不受控制,可他平静不下来,他的青春真心全给了那两个人,甚至因此进了医院,他以为他好了,所以他出院了,可事实证明,他并没有。
“我先带他回车上,你把剩下的买了。”韩敬把购物单递给洛熙,自己把言微打横抱起,快速朝着外面走去。
“ok。”洛熙比了个手势,继续推着车买东西。
楚靳低头,看着自己为了听而随意拿的薯片,扔进车里就往收银走去。
“叔叔,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韩敬只觉怀里人抖得厉害,见停车场没人,便就近把他放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跟我讲讲好吗?”
或许,这跟之前说的婚礼情况以及“备孕”有关,他找了许久没找到的原因,今天可能就要知道了。
言微把脸埋进韩敬怀里,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甚至痉挛,他断断续续、逻辑不清地讲着自己的过去:“那个女人,我初恋,我高中……高二跟她在一起的,上了同一个大学……大二,见了家长,然后订了婚……”
“我们住一起……本来打算先领证的,但还不到……请帖都发了,听父母的,备孕,先要个孩子……婚礼没成,就散了……没有理由,就散了。”
言微攥紧韩敬的衣服,泪水把他面前的衣服打湿,他磕巴着:“我不明白,她不明白……但就散了,他们说我,说我只能这样……我创业,遇上了她弟……之前他在乡下,见人没见到,后面学习也没见到……她弟来我实习,他追我,我没同意。”
“好久好久,我同意了……见人看到了,我不接受,我走了,他不让……我妈找我,我不想……我在医院,他不要……失败了,住院了,我走了,他也不见了……”
韩敬从这断断续续且不太清楚的描述,根据他父母当时讲的,他把真实情况拼凑了出来。
', ' ')('言微跟初恋是校园恋爱,一步步走到婚礼,因为还在学校,加上年纪不到,不能先领证,两个人都听父母的,敲定婚礼日期后,就准备备孕,请帖都发出去了,结果突然两个人就散了,谁也不明白怎么散的,但是散了。
根据当时提的大小婚礼,估计当时已经很靠近婚礼,甚至有可能还是婚礼当天,因为这个情况,两家都让人看了笑话,所以言微只要两家人。
女生那边不清楚,言微反正接受不了,跑去自己创业,用创业初期的劳累麻木自己,后面遇上了弟弟,弟弟一见钟情,追求起了言微,言微那时候还停留在过去,并不接受同性的示爱。
弟弟追求很猛烈,强硬地破开言微的心房,言微答应了下来,向家里出了柜,一样的见家长,发现是初恋那一家,弟弟就是初恋那个养在乡下调养身体,导致当初一直没见过只听说过的弟弟。
言微本就是被弟弟的猛烈追求打开的心房,又因为弟弟的身份再次封闭,甚至因此出现了心理问题,弟弟对言微和姐姐的过去了解不多,他同样接受不了言微逃避的心理,他想让言微跟他一起,这反而刺激到了言微。
期间创业也失败了,言微住院治疗,但因为没分手,弟弟一直想见言微,甚至做出了不该做的,后面没法,便搬走了,弟弟也没了踪影,言微得到了很好的治疗,看似已经过去了,结果今天刺激到了,但也彻底结束了那段早该结束却被迫延长而扭曲的感情。
“叔叔,放松,你有我呢。”韩敬弯腰低头,贴上言微的侧脸,“我这辈子会一直贴着叔叔的,不会让叔叔离开我,叔叔,看看我,你现在已经跟我在一起了,不可以去想其他人,脑袋里只能有我,好不好?”
韩敬并不清楚该怎么安慰,那两段感情占据言微太多时间和心血,不去在意便是无视自己的真心,可若去在意,又会影响自己,过去说的容易,做起来难,不好安慰啊。
他能怎么办,只能借着自己的身份,使点颜色。
楚靳提着袋子,靠在另一边,言微说的,他听得一清二楚,虽没韩敬那么了解,他也推理出了大概的经过,隐约间,他好像领悟到他妈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但一晃,他就又找不到那个感觉了。
洛熙提着大袋子往停车场走,良好的眼神让他瞧见了跟韩敬他们只隔了一根柱子的人影,他轻手轻脚走去想抓住是谁,但韩敬先一步看到了他,出声让那个人发现走了。
“你叫我做什么。”洛熙有些气馁,“刚才有个人好像在偷听你们,我还没抓到呢,你就出声,让那个人发现了,走了,找不到了。”
“偷听吧,反正不清楚前因后果,后面我说了床上话,听也听不到什么正经的。”韩敬翻着袋子,拿出一瓶乳酸菌,插上吸管递给躺副驾驶的言微,“叔叔,喝点,我带洛熙去蛋糕店,把水果弄上,我们就回家吃蛋糕。”
言微眼睛还红彤彤着,脸颊因为抽泣红润起来,他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接过便咬着吸管小口喝着。
洛熙观察了一番,有些失望:“我以为你会亲到不哭,没想到什么也没做。”
“不是所有情况都适合这样。”韩敬顺手也拿了瓶,插上吸管嘬了几口,觉得不过瘾,撕开上面的盖子,直接往嘴里倒。
把空瓶扔给洛熙,韩敬启动车子。
“扔给我做什么?”洛熙捏着瓶子晃了晃,“反正一会儿到蛋糕店,你也得下去,你自己顺手扔了呗。”
“我得提着水果,然后说要求。”韩敬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你更顺手,好吧。”
……
韩敬最近一直在调整言微的心情,为了确保言微没有藏事,甚至还自学了一定的心理学,确定言微状态一直在好转,韩敬才彻底松了口气。
怎么说呢,很有成就感,希望再有几天,能恢复性生活,他已经禁欲好久了,知道那个男的采取过见不得光的强制手段,虽然没成,但依旧让他害怕,一点偷香都不敢来,只能眼巴巴地望梅止渴。
天气转凉了,目前情绪波动依旧有些偏大,韩敬特意把围巾拿了出来,言微想拒绝,但已经给他戴上了,无奈,他只能接受,招手告别:“我去面包店看看有没有新品,你去水果店看看,我要很甜很甜的……呃,水果。”
“水果有没有什么范围呢?”韩敬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低声问着,“比如能一口一点的葡萄、提子、草莓,或者切块吃的菠萝、西瓜、桃子,或者需要拆盲盒的榴莲。”
言微认真思考起来,最近洛齐在搞事情,清吧停业好久了,但是他得到了信息,这周就能恢复营业,但不确定是哪一天,所以他得选个方便点的:“我要……呃,提子和草莓。”
“好的,提子和草莓,正好路过蛋糕店,再来一个同样的蛋糕。”韩敬重复了一遍,又补上了一点,他凑近在言微唇上落下一个吻,“可以随便选,叔叔不喜欢吃,就扔给我吃。”
“知道了。”言微应了一声,先一步出门。
楚靳调查了一番过去,那种感觉再次出现,依旧一闪而过
', ' ')(',大部分结果似乎被改过,他想了解更多一些,想弄清楚这一切,他打听到位置,想在楼下堵,但他只见到了韩敬,没看到言微一根毛。
照旧转了一圈,依旧没影,楚靳准备买点什么回家,他跟踪过韩敬,知道他会买哪些,以他对韩敬的了解,可以推测出哪些是言微的口味。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他关注的那栋楼下来了人,看起来很像言微,楚靳停下脚步,等人近了,确定是言微,他才急忙跟上去。
商铺离小区有一段的距离,言微走走停停,楚靳也跟着走走停停,保持着一定距离。
是错觉吗?
言微回头看向身后,怎么感觉有人跟踪他?
他看向周围,人流不少,即便跟踪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下手,他暂时可以放心。
在面包店转了一会儿,按着口味、人数和食量,言微把要的面包选好,结账前,看着新摆出来的法棍,不知道正不正经,他想搞一下试试,若是正经,硬了就给韩敬,他牙口好。
刚准备要一根,言微又看到了大列巴,这个好像也可以试试,就是不知道韩敬的牙口能不能受住了,希望能吧。
所剩无几的良心隐隐作痛,言微又一次干脆地扔掉所谓良心,欣喜地给韩敬选了好几个法棍和大列巴。
因为是熟客,言微便直接找人送过去,他接着转一会儿,顺便看看跟踪他的人想做些什么。
拿着顺手买的苏打水,言微走出面包店,拧开盖子喝了几口,又重新盖上,时间接近傍晚,凉风吹来,让人忍不住打哆嗦,言微把围巾又整了整,把半张脸埋进去。
楚靳跟在言微身后,自然而然地选了一些这些日子常买的,注意到言微面带诡异笑容,他不由多看了几眼,就看到了他选的,这法棍和大列巴……该不会是给韩敬吃的吧?
想到这里,楚靳不由按了按自己的胃,怎么他还难受了呢?
紧跟着出了店门,望着前面的身影,阳光还算明亮,也能看到夕阳,打在言微身上,让他莫名有种他们两个是闹情绪的小情侣,现在夕阳在助他们重修于好。
畅想着,就见言微停下了脚步,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人似乎在跟他说话,被拿在手里的苏打水晃了晃,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个人离开了,言微继续往前走,只不过自那个男人离开后,他就拧开苏打水一直在喝。
好像不太对。
楚靳下意识盯着那个人,拿出手机把能拍下的都拍下,虽然不清楚在没准确证据之前,这属不属于报假警,但局里他家有人,报假警顶多也就说几句,楚靳把拍的都发了过去,把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确定安排人追查去了,楚靳抬头,前面已经没了言微的影子,糟了!他只注意了那个人,没第一时间注意言微的情况。
索性言微够特殊,这个天围着个围巾,楚靳抓着附近的人问了一圈,大概得到了一个信息,有个男人把言微带走了,又问了一圈信息,大多数人指了一个酒店的方向,楚靳来不及去想这究竟正不正确,撒丫子直奔那个酒店。
“我问你,刚才有没有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围围巾的人?”楚靳拍着前台台面,“你最好说清楚,我已经报警了,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这个酒店都有责任。”
前台被吓了一跳,指着电梯回着:“他们之前预定了一个房间,八楼811,他们刚上去,房卡……我给您找找。”
楚靳抢过前台递过来的房卡,踏入电梯按下八楼,一边在手机上问着信息。
电梯门刚打开,楚靳就听到了吵闹的声音,大步迈出,言微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墙上,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双目呆滞地望着空气,手里还捏着那瓶苏打水。
楚靳眯起眼睛,小助跑过去,借力踹开男人,看他吃痛捂着腰,楚靳嫌弃地拍了拍衣服,就这脆板身子,幸好没踹死,不然他可能得多个罪名。
趁着他没起来,他看了眼言微脖子上的围巾,拽下来绕了男人脖子一圈,踩着他背,围巾顺顺利利地把他背后的双手缠绕在一起,并结结实实地跟脖子联系起来。
现场实在没什么东西,楚靳有一些点子也用不出来,只能就此作罢。
楚靳走到言微身旁,右手轻抚他脸颊,看着他迷离的眼睛,在他眼前晃了晃左手,眼珠没有任何反应,这是被迷了?
“言微,能听到吗?”楚靳试探询问,应该不是单纯的迷药,“你现在感觉如何?”
“热……”言微皱了皱眉,脸看起来更红了,“热……”
热?
楚靳把手伸进他领口,胸口的温度也不太对,看了眼手里抢来的房卡,或许可以用一……不行,谁知道房间里面有没有被安摄像头。
思索片刻,楚靳借着房卡刷开了门,找到能联系前台的,重新定了一个房间,并叮嘱他们八楼这个房间等警察来,取完证再说,楚靳拿过房卡,抱着言微去了新房间。
言微感觉自己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他喃喃着:“热……好热……”
楚靳
', ' ')('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把毛巾打湿擦了遍身子,听他还叫热,他支着床,视线落在那瓶苏打水上,里面的液体基本没了,只留下一点点挂瓶壁的液珠。
水也是被下了药吧,会是什么药呢?
他并不清楚言微能惹到谁,言微的身份很显然,这个姓太明显了。若只是在清吧,他或许并不在意,但他跟洛齐、洛熙熟稔,那这个姓就心下了然。
谁会对言家下手呢?
跟言家对立的少之又少,楚靳能想到的,基本都是臆想的人。
他起身,弯腰看着床上叫热的人,皮肤透红,放着毛巾的胸口是小部分肤色淡的,楚靳伸手贴上他的腹部,手下是滚烫的温度,让人怀疑这是不是生病了。
目光下移,眼神晦暗下来,楚靳单腿跪在床上,伸手抚上言微的脸,看他像小猫一样蹭着他手,手心的柔软化作电流传回大脑,他伏身吻上。
韩敬选择开车出门,不管是言微青睐的水果店还是蛋糕店,都离小区不远,刚下车,他就发觉好像有人盯上了他,这是准备下手了?
他拿出手机,发消息给家里人让他们注意,随后发消息给言微,问他那边的情况,意外的是,没回。
出事了?
韩敬敛眸,没让自己暴露出来,这么快,是出门那段吗?他回想出门前的过程,给言微选衣服、让他戴围巾、收拾家……沙发上那个是……言微没带联系的手机!
他不由扶额,给言微调整状态,为了不让人打扰他,便提出申请,给言微重新弄个没联系人的手机,他们两个出去,言微就拿着那个,有联系人的放他这里,但因为这次是分开,言微顺手只拿了那个。
应该再给他检查一遍的。
不过他那边应该也跟他一样刚行动。
确定是哪里的问题,韩敬跟言母联系,把情况讲了一遍。他从洛熙那知道,她有办法找到言微的位置,只可惜他也一样,没问出是什么方法。
收起手机,韩敬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继续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骤然眼前模糊起来,耳边是刺耳惊慌的尖叫,还能听到有人在叫救命,这是还没进去就动手了?
真敢啊!
韩敬都不知该怎么评价这行动了,不过直接把证据送上来了,也方便他们。
“韩敬,你还好吗?”
终于摆脱了那种迷糊困境,韩敬控制着仿佛才拥有的身体,周围环境还算熟悉,似乎是商场周围,他有些恍惚地看着面前的人,难掩诧异:“齐睿?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还想问你呢,你被谁盯上了?”齐睿反问回去,“我们两个过来找楚靳的,看到你在,刚想给你打个招呼,就有个人扑上来拿东西捂住了你的脸,我们两个联合保安把那人给抓住了。”
见韩敬紧张地摸索身子,林易摆手安抚:“放心好了,我们问了,就是单纯的迷药,那人说要把你送一个地方去,除了量大,没有其他别的。”
“对了,刚才来了一些人,好像是你家的。”齐睿想到交代的事,有些疑惑,“他们问了那个人一些事情,然后让我告诉你已经去找了,先放心,让你把这里的事处理了,哦,就是等警察过来做笔录,之后你再过去。”
“找什么?”韩敬坐起来,他在身上摸索着,没有感受到手机,被拿了?
为什么拿他手机?
混乱的思绪在脑袋里翻涌,本身就还没恢复太好,瞬间头晕目眩,陡然一个念头压住了其他猜测,言微不见了。
他不由一激灵,不想相信,但这是目前最能解释得通的,不然为什么要拿他手机,他手机里又没重要东西,除非他们想暂时断了他的消息。
“手机给我。”韩敬伸手抢过林易手里拿着的手机,把那一串数字输上去,看着等待接通的界面,计时的数字跳动,他急忙开口,意识到嗓子过于干涩,他用力咳嗽了几声,“妈,是我,言微呢?”
齐睿抬手拍了拍韩敬的背:“放松一些,不会有事的,先不说你家,就言家……”
“监控有楚靳的身影?”韩敬语气意外得平淡,似乎只是重复对面人回的话,“楚家插手了?”
齐睿意识到不对,怎么就扯到了楚靳?楚靳不就是喜欢上了已婚之夫吗,怎么听这意思,韩敬被人迷还有楚靳的手笔?
他侧头小声问着林易:“楚靳有跟你说过,他要动手抢人吗?这架势不对啊。”
“你觉得他会跟我说吗?”林易一句反问,“我可是抱着让他远离的心,他除非有病,才会跟我讲他那想法。”
“你觉得有他的事吗?”齐睿觉得有道理,只能换个方向猜了。
“监控都记录上了,你说有没有?”林易感觉齐睿在问白痴问题,“即便没有做什么,他出现在那里,也说明了不少事。”
齐睿眉皱起,思索良久,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感觉他出现没那么简单。”
“那不显而易见?”
“不,我指的是,他出现的第一目的不是
', ' ')('为了言微……呃,不是为了他的喜欢,而是别的,这个目的之后,才是喜欢。”齐睿把想法区分了一下,很认真地跟林易探讨这个问题,“虽然都是为了言微过去,但目的不同,所以,你能懂的吧。”
“但没区别,他被记录上了,不管在警察那里,还是在韩敬那里,还是言家那里。”
齐睿抿唇,似乎在思考,又似乎是因为林易这个回答,他的大脑运行失败了,片刻他复杂的丢出两个字:“确实。”
“我还有事,先走了。”韩敬挂断电话,把手机重新塞回林易怀里,他起身朝停车位走去,“笔录你们先帮我挡一下,等我处理好事情再说。”
“诶!韩敬,要不我们跟你一起去吧,人多,打起来也容易摆脱。”齐睿急忙把林易拽起来,追上韩敬,转头对着想问的林易低声回着,“这情况,楚靳会被打,到时候能拦着,好交代!”
趁人之危?
楚靳用指腹捻着手里的布料,随手丢在旁边。伏身用唇蹭着言微的红脸,左手食指轻点着他眼尾,那双被泪水染的雾蒙蒙的眼睛下意识追着手指看去。
轻咬他的唇,让他把注意力重新收回来,瞧着眼里泪水又多了一些,楚靳出声问着:“你想要我吗?”
言微眨着眼,意识似有似无,意料之中没有答案,楚靳垂眸看着这具赤裸在他身下的身躯,近在咫尺,只要他去做,这个人就是他的了。
可他还有一丁点道德,他若做了,也只会是一次。在言微那里,他是一个心有所爱的,对他并没有其他印象,自然会被看作畜牲。他跟韩敬也会彻底玩完,他的公司好久没怎么管过,韩敬能直接让他灰溜溜地回家,然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
可那句话又时时折磨着他,他注定成功不了吗?
是他做了成功不了,还是什么也没做?
楚靳不清楚,但他又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机会就摆在他面前。
“言微,我占你便宜,行吗?”楚靳再次把问题抛给目前并不理解的言微,他企图利用言微混乱的意识来安抚自己不安的良心,“你应一声吧。”
看着眼前的身影,言微似乎清醒了一些,活动明显多了,他侧头看向窗户,并没有在床边,但也能根据亮灯的环境,感受出时间。
晚上了,韩敬在他睡着的时候念叨过一次,说想他快点好,说不想禁欲,不知怎么,迷迷糊糊就给记住了。言微想想点别的,但脑袋里只剩下这个想法,就像是他也格外想这件事。
既然想不到别的,那就先顺着心来,像往常一样等韩敬行动——当然,他不是怕韩敬那想吃了他的气势,他就是习惯了而已,但出乎意料的是,心心念念的韩敬竟然没了动静。
言微不信他会这么老实,肯定有阴谋,就像当时一样,把他本该掌握的主动权给抢走了,现在肯定有密谋什么。
难不成他知道他一直记着这件事,甚至想抢回来,想借此打消他的想法?
哦,可恶的男人,抢了他的主动权就算了,竟然还想让他再也不敢有这想法,真他妈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不过,他虽然能密谋这点,但他不一定能做到,毕竟主动权之所以在韩敬那,也有他的默许,那这次反而是他的机会,等他把主动权抢回来,韩敬就别想再对他吱哇乱叫!
潜意识感觉这个想法不太对,但言微想不到为什么不对,就像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清醒不少,念头一直停留在做爱上,同样,想不清楚,就顺心来,反正他不亏!
想着,言微缓慢动着身体,时不时脑袋里蹦出一个”这是自己的身体吗”的想法,动得很慢,言微甚至都有一点空闲时间去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韩敬留下的后手,让他再次亲眼目睹自己想反抗,却反抗不成的情况……真是个不要脸的混蛋!
言微晃了晃脑袋,又阴他,那这次他势必要让他好看。
回来吧,我的主动权!
并不清楚言微脑海里已经自行演绎热血漫的楚靳茫然地看着晃晃悠悠撑起一点身子的言微,下意识伸手接着他,同时不解问他:“你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言微借着身体重量,扑通一下,调转了他们两个的位置,他喘着气看着身下的人,嘀嘀咕咕起来:“你怎么不脱?”
虽然每次确实是他先光,但韩敬的衣服也没这么完整啊,他到底想干什么?
想不明白,言微抿着唇,抬着他的腿,挺腰撞他并下达自己主动权回来的第一个命令:“弄好你自己……像之前一样。”
楚靳眯起眼睛,这是把他当韩敬了?
只是,言微是上面那个?
毕竟韩敬在外各方面的表现都不太像。
这似乎更方便他,毕竟这么来,他就是被占便宜的那个,他可以试着当个“受害者”。
他坐起身,听话地把身上的衣服脱掉,随即凑近搂住言微的身子,翻身再次把他压在身下:“我脱了,这可是你说的要我,不能反悔。”
右手往下探去,轻轻握
', ' ')('在手里,楚靳手指微微用力,指腹捻磨,一边欣赏身下人情不自禁的颤抖,一边试着让自己放松,不同可是会被认出来的,可不能刚进去就认出。
为什么又和之前一样?!
言微不甘心,虽不知自己在不甘心什么,反正他爽了是事实,但并不妨碍他控诉:“你起开……又阴我,我要告我妈!”
“你怎么还告状?”楚靳有些惊奇,难不成这是他们两个的情趣?他磨了磨牙,伏身在言微胸口咬着,语气颇为愤恨,“那你告啊,我就这么做了。”
不管用吗?
明明韩敬还挺怕他妈的。
言微眼里噙着泪,委屈得让人心疼,楚靳愣了下,虽然他有想破坏他们之间感情的想法,但他没想到言微会伤心,急忙贴近轻吻安抚:“对不起,我错了,我不会了。”
道歉速度这么快?!
不过好像也正常,除了新婚夜那天,韩敬没这么惹过他。
“你……你先混的。”言微嘟囔着,他撇开头不去看,莫名得,他心里有些不安,让他想逃避,“我要睡觉。”
“可我还没爽。”楚靳不满,“可不可以一会儿再?”
“随你。”
……
车内的气氛格外古怪,韩敬专心开车,齐睿看了眼外面,他出声试探:“韩敬,那个,你能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谁盯上你们了?”
“之后再说。”韩敬借着后视镜看了眼齐睿的表情,平淡回了四个字。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林易点头,顺着他的意思换了个话题,“言微在的地方?”
“是。”
到了大概位置,韩敬也不去找什么停车位,随意一停就急忙下车,走到说的范围里,就能看到警察在拦人,架势过大,韩敬感觉自己的心停了下来。
瞧见警察里有熟人,他快步走过去:“叔,言微呢?”
“小敬?!”男人正烦躁安排,就听到又有人过来,正要让人拉走,听到询问,他回头对上韩敬,不免有些尴尬,“你怎么来了?他们不是……”
“告诉我,我有权知道!”
齐睿和林易借着韩敬的身份追了过来,见他严肃起来,两人保持安静,乖巧地站在一旁等着。
男人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诚实交代:“这边行动的比你那快,早在你发消息前,我这边就已经接到了报警,通过监控锁定了一个对象,并已经抓捕到了。”
“不过你也知道,这边商业街,人多,尤其这个时间点,说个晚高峰也没错,他们借着人群和外物,蒙蔽了监控一定时间,等我们找来……呃,你听他们说了吧,监控显示有楚家人。”
“据监控显示,他从一开始就在跟踪,我们也是往回调才确定了位置,过来的时候,那个人被围巾捆绑,已经窒息晕了过去,你过来前,刚抓一个,说还有另外的。”
“所以,人呢?”韩敬只想听重点。
“就跟踪那个,救了,然后另外定了房间,现在还没出来。我们进房间取证,因人还没醒,便进行了推测,他们或许是想拍下用作威胁,除了迷药,可能还有一些催情。”
韩敬把全过程了解了一遍,知道他是不想担上责任,他说了声感谢:“放心叔,我不会牵扯到你的。几楼,哪个房间。”
男人说了一个房间号,韩敬大步走进酒店电梯,齐睿和林易没追上,只能赶下一趟。
等两人追上来,韩敬和楚靳已经对峙了起来。
因为有韩敬挡着,齐睿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楚靳的情况,等走上来拉架,看到楚靳身上只围了一个浴巾,大脑瞬间宕机,下意识转移视线,就看到了扔在地上的一些衣物……
fuck!
天要亡我啊!
齐睿后悔自己这么莽撞,现在好了,夹在中间,说什么也怪怪的,毕竟一个没穿衣服。
“楚靳,你要不要脸,那他妈我老婆!”韩敬不敢去想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但看楚靳的情况,言微怕不是被他上了。
“别上来就乱骂,言微主动要我的。”楚靳抱起手臂,一脸得悠然自得,眉眼间带着明显、令人多想的餍足,“该说不说,肏起来很爽,他平常也是这种反应吗?”
齐睿瞪大眼睛,急忙蹲下身远离战场,刚跑去找林易,就听到后面“咚”的一声,回头看去,韩敬一拳把楚靳打倒在地,一手用力掐着他脖子。
“别弄出人命啊!”齐睿赶忙喊了一句,下面还有警察在找隐藏起来的人和线索,他们这么来,一会儿就吸引来人了,那时候可就全知道了。
“你他妈对他做了什么!”韩敬眼睛多了血丝,他看着楚靳艰难地呼吸,手下血管传来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只要他再用些力气,这个以前的朋友、趁人之危的小人就会死在他手下,“我会谢谢你及时报警的,不过是……”
言微侧过身,手耷拉下来,凉气让他清醒了一些,他茫然地抬起脑袋看向吵闹的地方,瞧见韩敬的身影,有些疑惑他怎
', ' ')('么又穿戴整齐了:“你在干什么?”
韩敬下意识看过去,对上言微迷茫的眼神,他松手,踉跄爬过去,他抓住言微的手,内心的惶恐不安让他一直在颤抖,他吻上他的手背,温暖极了:“叔叔,你还好吗?身体有……不舒服吗?”
缓缓打了个哈欠,言微倒枕头上,拽着韩敬的手缩回被子里,蹭了蹭被子,声音模糊不清:“什么不舒服?嗯……之前倒是有,不知道他们弄了什么药,身体不受控制,脑袋也不受控制。”
想起自己如同被二次元热血的中二少年附身的想法,言微脸红了起来,幸好他没说出来,他瞪了一眼韩敬,嘟哝着:“不喜欢你,你坏,又坏又混。”
林易和齐睿急忙把楚靳扶起来,看着他脖子上的手印,林易只觉言微醒得真及时,韩敬可是起了杀人的心:“还好吗?要不要叫医生?不是我说,你就这么喜欢吗?插足是不对的。”
“不亏。”楚靳捂着脖子,低声笑着,“我不亏。”
“为什么不喜欢我?”韩敬倾身,趴在床边,看言微缩在被子里,他往里爬了爬,拱进去,“叔叔,你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你混蛋。”言微把韩敬挤进来的脑袋瓜推出去,不让他进来,“没有,我很舒服,浑身上下都很灵活。”
“那,我们回家。”等回家,他再检查一遍。
韩敬起身,把言微的衣服找出来,可找了半天,唯独没看见内裤的影子,他盯上还坐地上的楚靳,阴沉道:“衣服呢?”
“不在你手里吗?”楚靳仰起头,眯着眼睛指着韩敬手里的衣服。
“你知道我指什么。”韩敬第一次发觉楚靳是真的恶心人,“你做了什么?”
“啊~”楚靳后仰身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或许,你可以问问你自己,你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楚靳垂下眸,轻笑一声,给出自己的回答:“我给你两个选择,让我跟你们在一起,或者,我现在当众把这里的事讲出来,那些警察也该上来查这里了,你想让别人知道吗?”
言微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双目发晕地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人,尤其其中一个只有浴巾,他愣神地盯着楚靳,半晌他看向韩敬:“你过来。”
韩敬坐到床边,把手里的衣服放旁边,帮他又往上拽了拽了被子:“叔叔,怎么了?”
“我是不是跟他?”言微问出自己的疑问,他小声的阐述自己的记忆,“我记得……当时我清醒了好多,我以为你过来了,因为很像你,可能是有别的药物,我脑袋里都是那次我睡着又迷迷糊糊醒了,你跟我念叨的,说你不想禁欲……”
“他我会处理的。”韩敬抱住他,轻声安抚着,“没事的叔叔。”
言微顺势靠在他怀里,仰头好奇问着:“要怎么处理?他不是你朋友吗?而且他家也,这不好处理……要不,我们搬走吧!”
虽然有些对不起,毕竟这件事,他好像占便宜更多,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当断立断,趁早处理,才是对自己好。
“没那么容易。”韩敬搂紧他,叹了口气,“洛熙那边的事貌似也不小,之后可是要被警察调查,我们这么快就有,有一定嫌疑的,会怀疑我们藏了更重要的事。”
韩敬把衣服拿过来:“讲究穿下,我先抱你下去,回家换睡衣。”
言微点头应着,接过衣服穿上。
楚靳挑眉:“你是不选?你是不是忘了笔录,我也要做,到时候如果事件够大,可是能被记录到案宗里。”
韩敬确实有打这个心思,直接带人走,暂时不管楚靳,但显然,楚靳不会让他有别的路走。
良久,言微穿好了衣服,他站在韩敬身旁,歪头打量着楚靳,像是第一次见这个人一样,他戳了戳韩敬的肩膀,靠在上面小声问着:“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我?”
“是吧。”韩敬对此并不确定,他对这些又不甚了解,说不准就是一个编的话题。
“你选哪个?”楚靳拿着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就地随意套上,“给我个机会,成不成都是我的命,不行吗?”
言微蹙眉,不悦地盯着楚靳:“为什么要选?”
楚靳走上前,无视韩敬的阻拦,他搭上言微的肩膀,对自己的目的毫不掩饰:“因为这关乎你们之后的生活。言微,我喜欢你,你可以给我个跟你在一起的机会吗?或者就今天的事,你给我,给楚家一个解释,你可上了我,不是吗?”
“追究,还是不追究?”楚靳歪头询问言微,“反正就一个机会而已,到时候我没能让你喜欢我,也是我的命,不是吗?”
言微抿着唇:“我讨厌这个说法,算了,你跟上来吧。”
“叔叔?”韩敬用眼神询问他,言微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迈步朝外面走去。虽不明白,韩敬还是选择听从他的选择。
楚靳对着齐睿和林易摆手:“拜了,下次聚。”转头询问韩敬,“你们怎么安排的,一起?还是一人一天?”
', ' ')('“什么玩意儿?”韩敬拉住言微的手,对楚靳这个问题大为不解,“你想什么呢?”
楚靳指了指言微,以示自己是言微同意了的:“他应了,我问的可不是追求机会,是在一起,所以你们的日常,也得分我。”
韩敬把言微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可恶:“做梦。”
“我们呢?”林易看着凌乱的房间,茫然无措地求助齐睿,“他们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齐睿话音刚落,几名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两人被吓了一跳,双双抱头蹲地,因为这个表现,两个人成功被警察当做嫌疑犯押了下去。
言微几人正在下面做笔录,听见身后莫名的喧闹,他闻声看去,对上单手捂着自己的脸的两个人,茫然了一瞬,又对上警察的动作,好奇问向其他警察:“他们两个这是?”
“这两个鬼鬼祟祟的,也不是登记的房客……”
好在韩敬上去时,下面的警察记录了跟随上去的齐睿和林易,被训了一顿,两人才被叫去做笔录。
时间不早了,言微几人已经做好了笔录,便先离开了,等齐睿和林易做完,看着略显空的街道,他们的车本来停在商场那边,后面坐着韩敬的车过来,这里并不靠近公交站,也因为发生了事,出租车暂时避开了这里……只能劳烦警察送他们过去一下。
楚靳跟着韩敬来到了言微的家,打量着这个充斥二人气息的住所,他随意动着沙发上的靠枕,略带疑惑询问:“洛熙呢?”
韩敬把言微送卧室,看着他去洗澡换衣服,才出来面对这个不知该称呼为情敌,还是称呼兄弟的人,想到从监控得到的信息,他挑眉,反问回去:“你不在周围好多天了,会不知道?”
“所以为什么要让人觉得洛熙跟你们在一起了?”楚靳瘫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靠枕,“有什么目的?”
当他是一问一答的好心人吗?韩敬眯起眼睛,思绪转了转:“你不应该先说下,你之前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做了什么?”
“字面意思。”楚靳摊了摊手,“你对他做了什么,嗯……他似乎对你很不满呢。”
韩敬想直接把这人赶出去,但他说的事对他们来说还是个麻烦事,洛家的事没处理清,到时候楚家再追究,那就别想清静了。他努力压下升上来的恼火:“放屁,他怎么可能对我不满,别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楚靳睨了一眼韩敬,轻嗤一声,平淡地提了一嘴酒店的事,只是让人瞧着,总感觉他在炫耀些什么:“你若没做什么,他怎么会对着我生气呢?毕竟他可是一直把我当你呢。”
说着,他抬手,半挡着脸,半漏的脸微微红润,似乎是害羞了,“真是的,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气得竟然说出让我把内裤塞进去的话……对了,你不好奇吗?扔浴室里了,你当时如果进去瞧,能看见呢,上面还有不少呢。”
瞧着僵在原地,脸色惨白起来的韩敬,楚靳缩起腿,丝毫不在意他们过去的兄弟情谊,继续拿刀戳着他的破碎的心:“没想到你竟然连这都没见过,平常他得忍了多少吧,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韩敬呼吸格外急促,咬着牙,不知是看还是瞪着楚靳,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那他也是想对着我来的,即便实际的那个人是你也改变不了,你只是抢了一个本该我自己会经历的机会,你没资格评价。”
言微抓着自己半干的头发从卧室里面走出来,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对着韩敬命令着:“去做饭。”
闻声,韩敬暂停和楚靳的“友好”交流,他急忙应着,拿着围裙走进厨房,一边跟言微提着:“好的,叔叔,今天没买成蛋糕,明天我补上。”
“知道了,反正之后几天不用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补上就行。”言微回了一句,瞧着韩敬没注意他,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口专门放外面的小柜子,把面包店送来的面包拿进来。
包装袋的声音不小,但厨房的声音同样不小,将将能盖住,韩敬听到了多出来的声音,家里需要拆包装的东西不多,他们都不怎么好零食这种,也就定期购买整理冰箱时会有,现在这么突然,很让人怀疑。
他疑惑地回头看去,言微手里拿着一颗糖,沙发前的茶几上多了个包装……只是,糖有这么大声音吗?
韩敬有些疑惑,但看着自己正在洗的蔬菜,洗菜声音好像不大,那撕开的声音也符合了。
楚靳瞧着快速坐沙发上,并从茶几下面拿出糖撕开吃的言微,视线落在他并没有吹干的头发上,他下意识看了眼韩敬那边,才收回放言微身上:“不吹干吗?很容易感冒的,而且会头疼。”
言微摇摇头:“很快自己就干了。”
不知道那群人弄得什么药,言微感觉自己某个方面似乎有些贴合犯病时候的自己了,估计是热血漫上头刺激的。
他把精心挑选的法棍拿出来,咬了一口,有些难咬,但能咬下来,应该是正规做法,之后直接扔给韩敬,反正他说学着做饭后,一直有在尝试创新。
', ' ')('把大列巴也拿出来一个,手指刮了刮外层,比法棍硬不少,言微试着掰下来一点,毕竟法棍咬得他都牙疼,这个再来,他牙得掉。
出乎意料,里面似乎还是软的,但很……筋道,好像不是正规做法出来的,应该有改良,不过结果应该跟法棍差不多,言微想着,干脆地重新扔回包装里,反正这些是给韩敬的。
把剩下几袋明显就柔软的面包拿出来,这些才是他的。
言微挑选了一个裹着肉松的,把电视打开,撕下一小块放嘴里。
声音还是不太对,怎么包装袋的声音这么频繁?
韩敬放下手里的蔬菜,转身走出厨房,瞧见茶几上多出来的东西,他拿起来看了眼,面包,还是给他感觉不太对的面包:“叔叔,我在做饭诶,你吃了面包,还吃得下饭吗?”
“可以。”言微点头应着,他指了指韩敬手里拿着的,“给你特意选的,你记得吃完哦。”
全程观看言微对两种面包行动的楚靳,见此情形,不由笑出声,但很快又压下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韩敬皱眉看了眼楚靳,不理解他什么意思,看向自己手里的,估计之后几天的三餐都要加上了,点头应着:“我会吃完的。”
……
听着再次响起的咔嚓声,秘书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她小心翼翼地扒着门看向办公室里面,瞧着那把黄油刀在烤好的格外干脆的面包片上抹,表情麻木,半晌,她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老板,老板娘没给您准备饭吗?怎么这些天……就吃这干干巴巴的面包片抹黄油?”
艰难地把嘴里的面包咽下,烤过了,划嗓子。
韩敬拿过水杯喝了几口水,才沙哑着嗓子出声:“目前我的饭就是面包,买的有点多。”
“看着不像是有点多。”秘书忍不住嘀咕,见韩敬继续解决剩下的,她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处,转头问着被派来协助老板的助理,“刘哥,老板惹老板娘生气了吗?以前午饭可正经了,怎么最近都是干面包片子?要不是没感觉不对,我都以为他被哪国的老外给夺舍了呢。”
刘哥侧头看向办公室,思索片刻回着:“没有,好奇心买了这种面包,吃不完就给了小韩总,不过最近确实是有事。”
被秘书好奇的言微此刻正躺在医院病床上。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快一周了,笔录第二天做完整后,剩下的全交给父母去办了,洛齐那边还在处理,他便一直处于无工作状态,因为先前的状态恢复,又重新拥有了手机,但言微拒绝了,并提出他可能哪里不太对。
言微这一番话成功让自己进了医院检查,意料之中的结果,他又回去了,只能在医院接受治疗。
“为什么你会这样?”楚靳故作不懂,他还记得那时候言微说的话,但他们不知道他偷听到了,“我能帮到你吗?”
看着父母送来的零食,言微自认自己已经三十多了,这是不该碰的,但为了辅助治疗,他的菜系格外清淡,这算是为数不多有味道了,他一手拿着锅巴往嘴里塞,一手拿着遥控调台:“你做你该做的就行,结果你不也听到了吗,也就是他们下药这点刺激到了我,并不严重,但因为前不久才受一次,才需要住院多观察治疗。”
见他不顺着他回答,言微又继续补充:“或者,你跟他一样,包揽家里的事。”
他以前自己住,因为有习惯,基本一天一换一洗,顺手就又放回衣柜里面,只不过韩敬过来后,衣服什么的都多了,不过收拾还是轻松的。不过他白天上班,对三餐多少有点要求,同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竟然开始看不惯他点外卖,就自己学着去做饭了。
现在嘛,楚靳可以管洗衣服、收衣服这些,他呢,等洛齐处理好,依旧夜班过去,白天可以做点午饭犒劳他们。
“这样吗?”楚靳趴床边,他抓着言微放身侧的手,“那我能去主卧吗?我能不能不在书房?”
虽然给他又弄了张床,但他的目的可是卧室,可是同床共枕,怎么能是简简单单的住同一屋檐下呢。
“我的床不大。”言微斜睨了眼楚靳,“你在卧室干什么?”
“干该干的,你都同意我了。”楚靳贴上言微的手,可怜巴巴地用眼神恳求着,见他没动静,他撑起身子靠近,试探贴上他的唇,双手缓缓搂住言微的腰,尝试探舌探索。
言微耳朵动了动,他用力咬了一口楚靳的舌头,随后躺好,继续看着电视。
楚靳眼泪差点飞出来,舌头剧痛,声音含糊不清,只能听出他在疼得抽泣。
“该吃药了。”
听到外人,楚靳急忙闭紧嘴,坐在床边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只是红起来的眼睛很是怪异。
护士把药递给言微,疑惑地观察了一番楚靳,出声建议道:“先生,您身体不好的话,可以去楼下做个身体检查。”
“唔……”
发音不对,楚靳闭上嘴,眼神向言微求助。
言微把药吃下去,摆摆手回着:“他没事,只是不太幸运,伤
', ' ')('到了咳咳。”
楚靳瞪大眼睛,他抓住言微的手,想质问,但说不清自己的问题,只能眼泪汪汪地望着言微,寄希望于他会心疼一下自己,虽然这是个不可能的事情。
护士眼神奇怪地看了眼楚靳,里面的意思太过复杂,楚靳瞟了一眼,就急忙收回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他只是暂时说不了话而已,不要用这么诡异的眼神瞧他了。
见护士走了就趴在床上了无声息一般的人,言微没好心地开口问他:“怎么这样?觉得伤自尊了?我可没说错,谁叫你没事靠过来。”
楚靳既委屈又可怜,他就想换个房间,想亲亲而已,被咬了不说,还被人误会了,他攥着床单,等能说清楚了,他小声问着:“为什么咬我……”
“你管我。”言微脾气并不算好,楚靳也是领教过的,他急忙改变语气解释:“你……可以直接推开我的。”
言微上下打量了一番楚靳,嗤笑一声:“是吗?到时候是不是就说,为什么要推开你?”
“怎么会。”楚靳不明白言微怎么会这么说,他是那样的人吗,“毕竟是病房吗……我做那些是不应该的。”
“我咬就不行了?”言微把手里的空袋子放桌面上,饶有兴致地瞧着楚靳认真回答他情绪上来的问题,“有区别吗?”
楚靳眨眨眼,咬着唇,一时没吭声:“……你咬我,是在邀请我,你回应我了。”
“什么歪理!”言微给自己蒙上被子,真的是,还以为能有什么好回答呢,“出去出去,别打扰我了!”
“才不是歪理。”楚靳嘟囔了一句,见言微不愿意看他,他把桌面上的垃圾清理掉,把音量调低了一点,“那你睡会儿吧。”
……
齐睿和林易受工作影响,最近一直在楚靳那个公司附近办公,基本一看没楚靳身影,就知道他干啥去了,但知道是一回事,工作需要联系不上人又是一回事,两人跟着秘书商量了好一会儿,决定“推出”齐睿和林易去叫楚靳工作。
“你们不应该为我这个老板考虑下吗?”齐睿恍恍惚惚地看着怎么就达成一致要求的秘书们……嘶,人数多啊,这不就少数服从多数了吗!
秘书里同样推出极具话语权的那位:“首先,老板您说了,小楚总是在医院陪着他喜欢的那位,这属于私人感情,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如果不是您告诉我们,我们是不知道小楚总位置和相关信息的。”
“其次,我们只是合作方的下属,没权力越过对方下属去找人家老板,只有您这位老板,兼对方老板朋友的人,才能去。其实我觉得人家下属也不是不能处理了,人去医院也好几次了,安排也没出错,为什么非要本人呢?”
“再其次,您和小林总,跟小楚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接刚才我的疑问,您的表现,是认识小楚总喜欢的那位的,照您的关系,那位应该也差不多的,您怎么还不敢过去呢?以前有过一段啊?”
齐睿懵逼了,什么东西!怎么扯他身上了:“放屁!我只是担心他!”
秘书齐齐歪头不解,异口同声道:“您为什么会担心?还是您喜欢小楚总?”
“什么都不是!”齐睿又不可能把更多的事说出来,只能强行止住这话题,“我去,我去。”
林易看着齐睿百口莫辩的样,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秘书团,对上那一双双放光的绿眼,他不由吓了一跳:“干什么!”
“老板,您知道更多秘辛吗?我们绝对保密的。”
“没有!”
推不过,齐睿还是跟着林易一起踏入医院,问了护士具体的病房位置,便坐着电梯上去。
言微最近情况好转一些,见状,言母便给他换了个病房,楼层相对低一些,房间更大。
躺在床上,言微顺手拿起身侧放着的皮带,拽了拽,抬头对上汗淋淋的楚靳,他勾唇扬起一抹带坏心的笑,迅速在他身前狠狠抽了一下。
“嗷!”
楚靳疼得叫了一声,他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身体,低头看着肋骨附近多出的红痕,他蹙起眉,可怜叫着:“痛……轻点。”
言微“切”了一声,把皮带叠起来,用它敲着楚靳的腹部,顺势敲打在身前那颤巍巍吐露液体的物什上,瞅那受刺激主动挺腰送上来的不要钱样,言微白了他一眼:“你先的,好吧,我现在还是病人呢,不要脸。”
言微只有额头发际线附近有着汗水,脸颊微微红润,清爽舒适得像在度假,衬得楚靳像是在烈日下挖矿,尤其是赤裸的上身遍布汗水,发丝紧贴在脸上,狼狈的模样更像是被奴隶主压榨数年之久。
“我……你都允许我进房间了,为什么我还不能碰你?”楚靳抓着言微身前的肉,揉捏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在皮带的抽打下松手,瞧着他弄出来的一大片红,又对上言微不太友好的眼神,楚靳瑟缩了下身子,“我……这是我凭实力占到的便宜,你不能……拒绝。”
好一句强硬又卑微的话。
见言微没回话,楚靳急忙继续:“韩敬陪
', ' ')('的时候,你都让他碰的,我有渠道知道的,他明明比我更过分,我偷偷摸摸点都不行。”
言微表情复杂,左眼忍不住闭合:“是吗?可他不会像你一样,大白天在我午睡时候,爬我身上来。”
“那不是……你允许我?”楚靳刚想找理由,突然意识到什么意思,他不免怔愣住,不可置信地用食指指着自己,“你真的允许我吗?我知道我是趁人之危,你不同意很正常的,我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才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不要委屈自己,我年轻,受点委屈而已,我想你能因为我的真心才……虽然我做的也不太对……”
“既想当正人君子,又想当采花大盗,嗯?”言微尾音上扬,眼里带着危险意味。
“你从我这个年纪过来的嘛~谁不想鱼和熊掌都得。”楚靳给自己找着理由,他伏身半趴在言微胸口,仰头想索吻,又觉得可能索求不到,便抱住他脑袋,强行去得吻,“叔叔可以打击打击我,只要不跟我分开就行。”
“叔叔?”言微挑眉,这是想跟韩敬学?
“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叫你更合适,怕亲密的你不喜欢,生分的我不喜欢,我又不像洛熙,他哥跟你认识,可以直接往你叫哥,那就跟着他暂时先这么叫呗。”楚靳以为言微只想让韩敬这么叫,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忧虑讲了出来,“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可以叫你……老婆吗?”
“……随便。”言微只是惊诧,毕竟楚靳之前直接叫他名字,大有一副他们是同辈的架势,谁想到这才多久,自己把辈分降回去了,“只要你能让我习惯,都可以。”
“你不能反悔。”
言微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称呼,还是要养成习惯的称呼,即便反悔,一时间也不好转变:“这反悔没什么用。”
正准备看看自家儿子成果的韩父,瞧见公司“多”出来的人:“言总,怎么来我儿子这了?新合作?”
言母看了眼,漫不经心回道:“算是,顺便给他送个饭,小微说给他吃少了,憔悴了。”
“他一个大小伙子,还能不知道自己要吃饭?”
……
“刘哥,你在这个职位多久了?”
助理茫然地看向秘书,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感觉这个人好像一直在问他各种各样的事?对上秘书的眼神,他大恐,慌忙后退:“你离我远点!”
“怎么了?”秘书看了看自己周围,没什么异常啊,“刘哥,我就问问,难道工龄不能讲吗?”
“你这个眼神,什么意思!”
瞧着他惊恐万分的样子,秘书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睫毛在手心挠了挠,她不解地揉了揉:“眼神怎么了?很正常啊。”
见似乎确实没什么异样,助理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他轻咳一声解释:“抱歉,我有些应激,在韩总那里,我碰上了一个纠缠我的人,哪怕知道我有老婆孩子,也不放弃,对这个的心理阴影有些大,抱歉啊。”
“这会不会影响到刘哥工作?”秘书眼睛转了转,似是不经意提问。
“那不肯定吗,不过我在这里,事情不多,应该影响不大。”
“是吗?”
……
瞧见言母手里的饭盒,韩敬惊喜过望,他本来是想借着好几天一直在吃面包跟言微卖卖可怜的,没想言微记心里,还让父母给他送餐,他急忙接过道谢:“谢谢妈。”
转头看向韩父,他看了眼秘书的方向,他忍不住小声问:“爸,你给我的助理,是不是哪里不太行啊?最近工作,他一直出小问题,还得是我秘书给他处理。”
韩父没太在意:“年纪不小了,职位也不低,难免就会忽略一些细节方面的,反正是给你学习的,过了也到‘退休’的时候。既然你秘书能力也不错,就提拔上来,替了他。”
韩敬点了点头,他现在可不是大公司,这时候很需要从细节下手去得客户的信任,虽然有他爸的名头在,很多客户为了人情,也会选择让他来。
得到晋升的秘书悄悄看了眼职位下来的助理刘哥,不枉费这些天啊,良心有点不安,但这也是她努力的结果,刘哥不愧是好多年了,哪怕她干扰了好久,出的问题也才一点点。
刘哥没在意职位,看了眼薪酬,没太大变化,那没什么事,他就是腾出空间给下面的人让路而已。
……
齐睿看着面前的病房门,他用眼神示意林易。
“你不来?”林易用口型问着。
“你来,我怕我弄出事。”小声说着,齐睿后退一步,给林易以及一会儿的未知情况让出空间。
林易不理解,抬手敲门:“你好,请问楚靳在吗?我们有工作需要他处理一下。”
言微看向门口,他推了推楚靳的身子,又嫌弃甩了甩,拿过纸巾给自己擦着手:“浑身都是汗,咦~找你的。”
楚靳抓着言微的手捏了捏,才不情愿地从他身上下来,抓过自己的衣服,随意套上,给言微盖上被子,下床把窗帘拉开,才走去开门。
', ' ')('对上外面一前一后的两人,楚靳皱起眉:“工作不是有人在处理吗?找我做什么?”
“不放心你。”林易下意识上下打量着楚靳,见他发丝黏在脸上,脸颊不正常的红润,眼睛跟被水浸泡过一样,水汪汪的,“你怎么这么柔弱了?”
齐睿抬手用手捂住林易的嘴,他借着门开的缝隙,扫了眼里面,但房间够大,他只看到了门口的布置,视线收回放楚靳身上:“你们这时候在病房?兄弟,你注意点吧,你这不道德的!”
“关你什么事?”楚靳心情很差,这两个人过来就是给他说教的?“这是我……我们的私事,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
“咳咳,工作上有需要你的地方,现在你……有时间吗?”齐睿轻咳一声换回话题。
“没有,有事找秘书那群人,再见。”楚靳冷冷回了句,猛地把门关上。
听见这么大的声音,言微懵住了,他撑起身子看向门口,但他这里距离门口还有一个小客厅,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等楚靳身影出现在,才问他:“聊得不愉快?弄这么大声音,吵死了。”
楚靳愣了下,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会了,我感觉他们就是没事找事来了,有点生气。”
言微不在意的点头应付了声,重新躺回床上。
“那我还可以继续吗?”楚靳快步过来,趴在床上,一只手伸进被子里面,在言微下腹附近流连抚摸,“可以吗?我会让你舒服的。”
沉默看着两只手都伸进来,就差直接掀被子上来的楚靳,言微侧身,腿伸出被子踢了他一脚,想呵斥他,却不想小腿被他抓住:“松开!”
楚靳半抱住言微的腿,脑袋搭在上面,眼神恳求:“可以吗?”
“不可以,我要睡觉。”言微也不动了,直接把被子盖自己头顶。
“好吧。”楚靳不舍地又摸了摸言微的腿,才老实地给他推回被子里面,“那我去洗个澡,然后在这里陪你。”
……
齐睿和林易两人盯着紧闭的病房门,一时不知是要离开,还是要再敲门得一个不友好的话。
洛熙捧着一束花走来,看着站门口如同被罚站的两人,疑惑地扫了眼:“你们站外面做什么?”说着,他上前敲门,“言哥,是我,洛熙。”
言微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掀开被子下床,把被楚靳脱下来的病号服套上,走到门口开门,见只有洛熙一人,侧身让他进来,一边好奇问着:“怎么就你一个人?洛齐呢?”
“他还在处理呢。”洛熙耸耸肩,抱着花走进病房,“我把这个放哪里?洛齐给你选的和我选的搭一起了。”
看着花束里的矢车菊,言微挑眉:“矢车菊?洛齐是想让我遇见忠诚幸福,还是说单身幸福?”
“两者都有吧。”洛熙不清楚,他选的绝对没毛病,小姐姐推荐的适合送给住院人的花,清新美丽……不对,花语好像不确定,但好看就成了。
洛熙打量着病房,没瞧见韩敬的身影,有些疑惑:“言哥,韩敬没在这陪你吗?他怎么能这样,你都住院治疗了,他竟然还忙工作,还是我哥说的对,爱情什么的,根本不靠谱。”
言微没立刻回话,侧耳倾听浴室的声音,听到水声没了,拿过洛熙手里的花,直接扔给刚从浴室出来的楚靳:“他也不能天天在吧,我也想要清静的。”
迎面撞来莫名的东西,楚靳下意识想躲,但病房没外人,估计是他惹生气了,报复来的,楚靳稳住身形,伸手抓住扔过来的东西,瞧着一束不小的花,茫然地看向言微,随即和洛熙视线对上。
洛熙面露惊恐,指着楚靳质问:“他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楚靳大概清楚了,他要安排好这些花的归处。
“你凭什么在这里!你还洗澡了?!”洛熙不可置信,他抓住言微的手臂,“言哥,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都听我哥说了,他要结婚了!他家都给他准备婚礼了!”
“什么?!”
楚靳和齐睿、林易三人皆是难以置信,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楚靳:“你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楚靳面上是掩盖不住的震惊,他扔下手里的花,急忙走到言微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你听我解释,我真不知道这些事,这肯定是他们想逼我的,我这些天一直在公司和这里来回的,你,你信我……”
“我知道。”言微本想拍洛熙的手安慰他,没想到楚靳也过来抓他,他只能抽出手,对着两人的脑袋拍了下,“他妈过来提的,目前也只是放个风声。”
楚靳刚想说话,洛熙一脸茫然地追问:“言哥的意思是,他那个不知名的结婚对象是你?”
“是,也不是。”言微摇摇头,“我本来要拒绝的,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欢也不想。”说着,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语气有些无奈与不解,“但不知道韩敬怎么想的,竟然说要重办一个大的婚礼,跟楚家同一天,要那边的宾客见不到结婚对象,成没成不清
', ' ')('楚,反正他们两……家算是对上了。”
洛熙点点头,他侧头看着楚靳的手,抬手推开他,把言微拉自己这边:“那,言哥,你什么时候出院?我到时候接你啊。”
言微想了想回着:“用不了多久吧。”
其实他很早就能出院了,医生在看过检查单子后,提议回家住,医院最近一直收病人,氛围环境都不太好,而处于一个轻松的环境对稳定他的情况更好,但不知父母以及韩敬出于什么顾虑,一直没同意医生的建议,他只能老老实实在医院待着。
楚靳重新拉住言微的手:“如果换个规模,你会同意吗?”
“你想什么呢!”言微瞳孔都缩小了不少,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楚靳,大脑差点反应不过来楚靳这话什么意思,“我当时都发喜糖下去了,你让我再来个?”
“喜糖还有不少,吃不完。”楚靳找了个理由,“可以吗?”
言微扯着嘴角:“你自己跟你父母讲去,然后再跟我父母讲去,他们要是都能同意,你准备去吧,我再收点礼金也行。”
扭头看着不太自在的洛熙,言微轻轻抱住他,“不用担心,你哥姐只是做事做多了,不太好弄清楚,等把账弄清楚了,也就彻底跟那些人没关系了。到那时候,你们三个就是一家了。”
“什么账?”洛熙正发愣,被言微这么一安慰,有些茫然。
“你哥从洛家那拿钱买车,你姐从你哥偷车,卖了车把钱给她对象,她对象再用这些钱买资产,俗称洗钱,即便牵扯洛家,也不会被拿走。”言微想了想之前的情况,说着自己的猜测。
“不过洛家也没那么不堪,所以公司只会缩水一些,不会出事,他们两个估计跟你平分这些。但他们自己转移的,分赃可能不那么容易,毕竟你姐既要爬出来,又要去偷了卖,你姐估计要从你哥那连吃带拿不少。”
想起洛琳那极其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言微再次默默给洛齐祈祷,希望别被坑的裤衩子都没得。
洛熙一脸茫然,齐睿和林易正惊讶楚靳的结婚对象竟是言微,又被言微的一通话给弄懵了,他们应该没错过吧,怎么没听说洛家有动静?
……
情况基本稳定下来,言微也出院了,清吧也开始重新营业。
看着正在打扮的言微,韩敬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他细细观察,总感觉有些熟悉,好像……楚靳说当时心动时,言微一副颓废样,现在就很颓废。
韩敬想让他换个风格,又觉得不太合适,只能旁敲侧击:“叔叔,怎么这么打扮自己?”
把发尾夹弯一定弧度,言微抓了抓,打量了下整体效果,借着镜子瞄了眼韩敬那边,嘟哝回着:“不好看吗?我可是忧郁青年,走得文艺范。”
倒也没看出什么文艺范,浑身上下只有一个意思,来陪我啊,韩敬心里吐槽着,也就颓废风格占大头,吸引不到什么人,除了像楚靳那种略显变态的人。
“叔叔不觉得你现在很招蜂引蝶吗?”韩敬走过来,站他身后,俯身保持在一个能抱住他,又不会影响他做造型的位置,他可怜诉说着自己内心里的忧伤和痛苦,“叔叔,不想让他们看到你。”
“有吗?”言微想了想,感觉韩敬在夸张,“我的桃花不多的,你看现在,都能用手指数出来的。我顶多形象好,让他们多看几眼,算不上桃花。”
“我吃醋了,叔叔。”见他没多想,韩敬直接点明,“叔叔在家都没这么打扮过,我也想跟打扮好之后的叔叔一起玩~”
言微透过镜子,对上韩敬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眯起眼睛不满:“我没打扮过?你在说什么话,我一直都保持我的形象,顶多平常的妆没现在这么浓。”
韩敬急忙认怂:“我夸张了,但我真的吃醋了,好想跟叔叔现在……”
“做梦吧你。”言微拿着口红,直接戳韩敬脸上,给他印了一个戳,“你要弄了,我就得重画,你之后就住公司得了。”
见什么招都没有,韩敬只能主动给自己换点好处,抱紧言微的身子,在他侧颈用力吻着,生怕吻痕不明显,韩敬又是嘬又是咬的,等他松口,左侧那里一大片红,完全看不出是吻痕,反倒像是过敏之类。
看着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痕迹,对上韩敬难以置信的眼神,言微轻蔑道:“活该,偷鸡不成蚀把米。”
韩敬伸手擦着,试图把红缩小范围,但看着范围越来越大,韩敬收回手,脑袋抵着言微肩膀:“叔叔,我想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
“那你去做呗。”言微把发尾最后一点弧度弄好,毫不在意地回着,“我对这方面又不太在意,我的圈子就这么大,我也只管这个圈子里的事,只要你不把我待的地方搞坏,随便你了。”
“真的?”韩敬测过脑袋,轻声问着。
“这有什么真假?”言微吹了吹发尾,调整了一番发型整体,“即便你广而告之,又不是什么八卦,根本没多少人会在意,无非记得曾有个脑袋有泡的富几代,到处宣传自己跟对象的爱情,还不如一个明星睡粉、偷
', ' ')('税漏税、脚踏几条船弄出的影响大呢。”
“再者,你这么做,我父母肯定会跟上,不会让他们随意猜测指点我,两家家底厚,属于大多数网友遥不可及的,除了感慨一声,更不会有别的了,顶多提一个强强联姻。”
“哦……”韩敬打的就是很多人都知道,但结果似乎不会如他所料。
言微侧头看向韩敬,不解看着他:“失望什么?我已婚的消息,清吧的熟客一清二楚,即便有人要追求我,他们先帮我拒绝了,都不需要我知道。”
韩敬抿着唇,情绪还是不太高:“不知道,就是感觉现实跟我想象的好不一样。”
这个回答,言微略微无语:“你不会以为你是主角吧?全世界都得知道你?别想了,少年,即便你是主角,你也只是这一片范围里的,出了这一片,谁还知道你。”
言微捂着自己的嘴,垂眸看向桌面上摆放的药瓶,不是吧,怎么说话都这么奇怪了?难不成心态又年轻了?太年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好事,容易控制不住的。
起身拍了拍韩敬的身体,言微走向衣柜:“好了,我换下衣服,一会儿出发。”
“好。”韩敬跟着起身,站他身后侧,看他挑选衣服进行搭配。
言微招手跟韩敬告别,拿着自己装手机等小物件的小包走进店内,看着站在店内中央的身影,言微有些好奇地迎上去:“洛熙?你怎么在这?洛齐不是给你分了几个公司吗?”
洛熙回头看向言微,一脸无辜:“我把这个要了过来,平常还是他管。”
“那我呢?”言微有些疑惑,这个清吧也有他投资,虽然是当时洛齐拉着他强行投的。
“跟以前一样呗,只不过现在我是真正的老板。”
言微还想问点什么,总感觉洛熙现在的行动怪怪的,就见洛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浑身瞧着就脏兮兮,拍走他想搭上来的手臂:“干嘛,脏,我特意打扮的,你不许碰我。”
“别这样啊~”洛齐收回手,指着洛熙,有种邀功、又有种炫耀,“洛熙,他可是跟我一样不婚了!他可不会像你一样背叛我!”
“确定?”言微挑眉,“我可不太信,你是受打击才选择的不婚,洛熙可单纯是受洛家影响而被迫不婚的,现在洛家没了,他的压力也没了,只要他遇上个喜欢的,就不可能不婚了。”
洛齐伸出食指摇了摇:“nonono,一样的哦,洛熙受到的不止是催婚,还有催生呢,哪怕遇上喜欢的,只要跟这两种沾上点关系,他都不行的,我可试过了。”
洛熙歪头靠在言微身上:“我还在这呢,不要这么正大光明地讨论我,还有,为什么跑过来,你不是在打扫酒柜吗?我可没让别人碰,让你亲自去打扫的。”
“这不是知道言什么时候过来,跟他聊聊吗。”洛齐皱起眉,上手把洛熙从言微身上撇开,“别贴那么近,言已婚。”
“我怎么了?”洛熙白了洛齐一眼,“靠一下也不行?”
“不行,你既然跟我一样不婚,我作为你哥,有义务引导你,我们要有底线,从行为举止做起,任何亲密行为都拒绝,不给任何人希望。”
“你……”
言微有些无奈,当中间人转移话题:“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又都熟悉的。洛齐,你酒柜那些收拾好了吗?没有的话,我跟你一起吧。”
“行啊!”
言微擦拭着盛放洛齐收藏酒的酒柜,空间内很是安静,洛熙离开的脚步声格外明显,等没了声音,洛齐的声音才响起:“言,之后帮我看着点洛熙,我……”
“怎么一股托孤的语气,公司有大事?”言微扭头看去,疑惑问着,“我在医院的时候,你不已经把大部分都处理好了吗。”
洛齐扶着酒瓶,垂着头站在酒柜前,听言微这么评价,他扯着嘴角想笑一下回应,可却做不到,他轻轻摇头:“不是,我只是在公司的保险柜得到了一个日记,我……”
日记上的内容历历在目,分明简短几句话,却让他噩梦缠身,“你知道的,洛家在我年幼时,发生过意外,除了我们三个,其他或幼年或成年的孩子长辈,差点全死。”
“在我公开前,其实家里对我不错的,但公开后,一切都变了,他们似乎很……恐惧,他们想改变,可却没有任何用,我跑了,洛琳疯了。”
“我想不明白,他们明明教育的时候,就让我们尊重这些性取向、选择,可当我们去做,他们又不乐意了。在看到那个日记后,我似乎懂了。”
洛齐看向言微,问了一嘴:“你之前不是跟我提过吗,你是什么有缘无份的命,越想要什么,越得不到什么,但又不是六亲缘浅的命,所以血脉这方面,你父母不会受影响。”
“你也一样?”言微小心谨慎地问,除了这个可能,他可不相信洛齐会无缘无故提这个,肯定有相似的地方,例如比他更过分,既有缘无份,又六亲缘浅。
“没你那么厉害。”洛齐摇摇头,神情难掩无措,“那个日记是一个大师算的结果,说那
', ' ')('次意外是洛家命中注定的,是他们造的孽,想要子嗣绵延不绝,就顺其自然,所剩的后代里会遇见他们所爱之人,不然后果他们无法接受。”
言微了然:“原本他们一直保持,直到你和洛琳几乎同时公开,一个不婚,一个出柜,平衡被破坏,所以……”
“是。”洛齐没否认,他点头应着,“我在想,如果我当时没表现出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之后保持单身会不会不会这样,哪怕洛琳她出柜,也还有我在,他们也不会这么歇斯底里,我也不会走,她也不会被逼疯。”
“但你委屈自己做什么?”言微被所谓命运折磨的次数多得数不过来,已经看开了,“这辈子你就这么点时间,活出自己、让自己开心都不一定能够呢,为什么要把时间分给委屈自己?”
“再者既然命已经注定,大师也说你们这些活下来的会遇上,只要他们继续保持,说不准那时候情绪上头的你就能得到及时的安抚,那些人只不过是生命的过客,你也就不会特别看重那段并不久甚至都称不上恋爱的感情,你可能因此变得洒脱,遇上更好的人。”
“当然,一切都是假如,既然是假如了,为什么你要认为自己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而不是认为知晓更多的他们才是?”
言微把布扔洛齐怀里,歪身倚着酒柜:“搞不懂你,这又不是什么保护环境、人人有责的那种,只要你举手之劳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就可以,你又不知道这些事,你担什么责任。”
洛齐看了眼自己身上多出来的泥痕,想扔回去,又忍住:“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我?我现在看开了,沉溺过去没用的。”言微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世上没那么多如果,你要做的是以你的认知,抓住你想抓住的现在与未来。还有,洛熙我不照顾,他一个大小伙子,还能照顾不好自己?”
洛齐无力扶额:“他没住的地方啊。虽然洛家大面上还行,但难免细枝末节碰了不该碰的,索性彼此关联不大,牵扯很少,我才能拿下好几家公司,但同样查封了不少,而他住的那就是其中之一。”
“公司的事还在处理,业务还没恢复,流动资金不多,我和洛琳洗的那点,虽然总共不少,但分赃分下来,我自己也没多少资产,我还得应付公司,提供不了。”
“洛琳就更别说了,琳琳前不久就辞职了,据说被拽着去盗墓了,前两天,我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说她俩被抓了,我抽了点人去处理。”
言微抬手,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停,你不用讲太详细,我知道你之后要干什么,公司、事后整顿、业务,所以提供不了洛熙更多的。”
“他之前跟我说过,他原本是要去公司弄个实习,就提前从学校搬走了,你把清吧让给他,也是打着让他住这里吧。”
“如果就这点,你放心,我一周六天都在这里。”
“那洛熙拜托你了。”
瞧着言微一个人走出来,洛熙好奇上前:“我哥跟你说了什么?”
言微睨了一眼洛熙,撇撇嘴,情绪不太高:“你哥觉得你是个巨婴,觉得你不会找酒店住,觉得你不会订外卖,觉得你哪哪都不行,让我之后多看着你点,别迷路了,别把厨房炸了,别给自己整生病了。”
洛熙:“……?”
侧头看了眼言微身后,能从门口看到隐约闪过的洛齐身影,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言微:“真?”
“真。”言微肯定点头,反正意思是这个意思。
“他有病吧。”洛熙不理解,他干什么坏事了吗?就这么在背后说他,虽然是拜托人照顾他,可他不需……“算了,我知道他之后要忙,这次就不计较了。”
有点怪。
再看看。
言微凑近观察洛熙的侧脸,盯着他表露的情绪,失落、难受、不平、不满、无语、疑惑……疑惑什么?
洛熙瞧着靠过来的言微,下意识打量了下周围,并没有任何异常,疑惑不解想从言微那里得到答案:“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言微急忙摇头否认。
……
齐睿打量着周围,有些惊讶:“这里都变成这样了!”
“齐总以前来过?”一旁的女人好奇询问,“据说这里的老板换了个之后,风格就开始改变了,不过还是保持了清吧的本质,用来放松最合适了。”
“来过,以前没这么大,就熟悉的朋友一起来。”齐睿点头应着,“怎么想起把聚会定在这里?”
“当然是来堵楚靳了,我都打听了,楚靳在这里出现的次数不少呢。”对面一个男人出声回着齐睿的问题。
林易挑眉,看了眼齐睿,见他没反应,扯了扯唇角,认命开口:“是为了让你对象看看当时她喜欢的人现在什么样吧?”
“确实有一点私心,但同学聚会的邀请他一点没回应,我不得想法看看他什么意思吗。”
“您先前预订的酒。”楚靳推门而入,把酒瓶和酒杯摆放好,“需要额外调酒,请联系调酒师。”
', ' ')('齐睿盯着送酒的楚靳,身前围着一个疑似定做的围裙,惊愕地看向林易求助,但显而易见,他也被吓到了,无奈,他只能直白问出自己的疑问:“楚靳,你怎么在这……送酒?”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靳抬头看去,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平常,从围裙的口袋里抓出几把糖,包装上的“囍”字比那时韩敬弄的还要明显,他把糖推到酒杯旁:“帮对象工作,顺便送送喜糖。”
“你结婚了?”
“前不久。”楚靳点头应着,“对象不喜欢,所以没邀请多少人。”扫了眼周围的情况,有些了然,“前不久正忙着,没注意消息,这是同学聚会吧,说声抱歉,我参加不了,店里最近在改,我还需要帮我对象处理问题。”
“聊什么呢?”韩敬抱着手臂从走廊走来,“不说好的,你去送,我去打扫,你消极怠工?”视线扫到桌子上那喜糖,韩敬忍不住想撕了楚靳,他跟他妈正对峙得厉害,没想到只是烟雾弹,楚靳给他偷家了!
“韩敬,你们?”齐睿没明说,他怀疑得上下打量着两人,同时发出自己内心的不解,“啊?”
韩敬皱起眉,打量起周围:“同学聚会?楚靳的?怪不得,你们聊,我还有事。”转身白了楚靳一眼,叮嘱着,“你最好处理好,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等着。”
“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存私心的男人有些懵,只能从目前已知的情况猜测,韩敬的名字他也听说过,又碍于其中一个当事人还在,没敢多说什么,“恭喜啊。”
林易正思索着关键点,就被男人的话雷得不轻,他急忙帮楚靳解释:“他们不是,他们之前是情敌,但其中一个抱得美人归了。”
“……抱歉抱歉。”
“你们玩好。”楚靳不想多说,“调酒的话,可以点小水过来帮你们。”
……
“抱歉打扰一下。”门口传来声音,正在谈论毕业后变化的众人停下,几人循着声音看去,如今虽已入冬,但天气还不算太冷,包厢内又有空调开着,众人的外套大多都半脱下来,门口这位穿戴严实的属实太过特殊。
“有位店员新婚,送客人们一些喜糖沾沾喜气。”把包装好的盒子放在桌面上,视线对上几个零散的喜糖包装纸,他一愣,“已经送过了吗?”
“那个是店员对象,跟我们认识。”
“这个包装不错,比楚靳那好。”
“那谢谢了,祝那对小情侣新婚快乐,白头偕老,和和美美。”
“感谢您的祝福。”言微愣了下,急忙道谢,一步步退到门口,“您继续,我去送下一个。”
洛熙急匆匆跑来,看见言微的身影,松了口气,赶忙上前扶住他:“言哥怎么来了,不是给你请假了吗?我都让楚靳他们来处理了。”
把门带上,脖子上的围巾给扯下来,言微手扇着风:“还不是楚靳,我都说了要装包装盒里,他一个没装,还得我重新装了送来。”
“洛熙这是?”齐睿侧头偏向林易,试图得到点什么信息,“怎么感觉跟之前不太一样?”
“呵呵。”
等聚会散场,齐睿才拦住林易问他:“‘呵呵’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有进展,至少能像我一样。”林易抱着手臂,顺势扶着椅子,“这不已经很明显的事吗,他们三个跟言微。”
“虽然但是,我还是不太信,之前和洛齐合作的时候,他不还说洛熙跟他一样不婚吗?”齐睿看着墙壁,说着自己疑惑的地方,“他总不能连自己哥还骗吧。”
话音刚落,就听远处传来喧闹的声音,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两人一起走出包厢,其他包厢的客人都被拦住了,他们两个畅通无阻地直达吃瓜绝佳地方。
洛齐跪在地上,抱住言微的左腿,脸上挂着泪,嚎啕大哭着:“言微!我不让你照顾我弟吗?我不就忙了好久的工作吗!你怎么把他勾引走了呢!他不婚的啊!你不能带着他一起背叛我啊!”
“你已经有一夫一妻了,你不能再勾引人了!你把我不婚的弟还我!”洛齐哭得毫无形象,泪水碍事,就用言微的裤子擦掉,“我求你了,让他不婚好吗?他跟我是同类的!”
言微拔不出来,低着头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洛齐,扭头看向束手无策的洛熙,弯腰拍着他的脸:“这件事应该是你跟洛熙说,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说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
“别污蔑我,我可不会勾引人,还有,我哪来的一夫一妻。”言微见他松了力气,蹬了蹬腿想挣开,洛齐又抱了回来,死死不撒手,言微有些无语,“松开,你要找,就找洛熙去,我只是随便他而已。”
“我不。”洛齐依旧死命抱着言微的左腿,任由韩敬和楚靳两人拽他,“你有,韩敬不是夫?楚靳不是妻?你都齐全了,怎么还要一个男朋友?你跟他分了行吗?我会把他重新引到不婚的正轨上的。”
言微不解:“现在他也没结婚啊。”
洛齐茫然抬头,泪都不流了。
“你是
', ' ')('担心结婚,还是生子?他不仅没跟我结婚,也不会有孩子。”言微如实讲着,“不婚又不代表没有爱、性这些,只是不结婚,而洛熙确确实实没结婚。”
“洛齐,不要把你理解的不婚套在洛熙身上哦,这会让他很懵逼的。”言微轻拍着洛齐的脸,低声细语着,“好了,你担心的事没发生呢,你该回去继续工作了。”
见状,洛熙走过来,韩敬和楚靳后退几步,洛熙弯腰把洛齐从地上拉起来,想送他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洛齐急忙甩开手,凑到言微身边,小声问着:“你的那个有缘无份没……没出现?”
“我又没非他们不可,为什么会出现?”言微侧头微微耸肩。
“不对啊,你之前哪怕没有,不也有点远离的情况吗?你亲口说的。”洛齐感觉他发现了重点,“是不是他们三个的命跟你的打上了,所以你的就不出现了?”
闻言,言微也是眼前一亮:“你这个猜测,我还真没想过,可能吧,你想做什么?”
“我去试试洛琳,那个日记我似乎品出了别的意思,说不准洛琳能恢复过来。”洛齐亢奋起来,恨不得立马冲到洛琳面前,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去尝试。
“她疯,你也疯了?你能确保她是什么命吗?”言微只感觉洛齐被刺激傻了,也可能是工作傻了,毕竟谁好人直接扑过来跪地上开始嚎,“她现在不挺好的,反正也有钱,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就好了。”
“也是。”
等洛熙把人送休息室,韩敬走上来抱住言微的腰:“叔叔,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他脑子有病的事。”
“你看懂了吗?”齐睿扭头问着林易,“他们似乎有隐藏什么,你要不去探探?”
“你有病吧?”林易瞪了齐睿一眼,“你是觉得我跟他们很熟悉吗?”
“我挺想知道的。”齐睿说着自己的真心话,“我看他们,就想起当时阿姨说的,不成功就是楚靳的命,可成功了呢?”
林易皱起眉,看了眼那边,思索着如何回答,最后指着言微的背影:“你去加入进去,关系熟悉起来,说不定就能知道了。”
“是吗?”
林易以为那天他甩锅的话只是随口一提,直到他亲眼目睹齐睿凑上去,并被韩敬按在地上打,不是吧,他是真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吗?
“干嘛打我?”齐睿捂着自己的脸,眼泪一颗颗掉下来,他看着沙发旁罚站的三个,脸上的疼痛让他表情狰狞起来,“还三个人,我又没做什么。”
“先别说话。”言微拿着棉签给齐睿脸上的伤口消毒,“我先给你清理消毒,包扎好了,你们三个再说事。”
“你真好,为什么要跟这三个暴脾气的在一起?”齐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几次接触下来,言微脾气好得不得了,反而之前的几个朋友脾气越来越不好,让他有种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感觉。
言微手一顿,听到齐睿吃痛的吸气,急忙道歉,给他包扎好,言微才略显心虚地回答齐睿的疑问:“因为,他们的暴脾气大多因为我。”
虽然他确实有一点纵容他们打架,但也只是一点,但也否认不了今天他们三个围攻齐睿一个的事实。
“那是他们心眼小。”齐睿刚说完,就发觉身上的视线多了起来,愣了一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虽然刚上来的时候说的话怪怪的,言微还是听出了他有事相求,“我应该没有多少能帮到你的吧。”
“我能跟你在一起吗?”
怎么又是这句……言微刚想发问,就意识到问题,他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在一些方面,很吸引我注意。”
言微咬着下唇,想起之前洛齐打听到的事,每一个圈子的命运都或多或少有些牵扯,比如他的有缘无份、洛家整体的顺其自然。
洛齐又说,同一圈子的人在一起,数量越多,命运牵扯越多,不同的命运会呈现压制、增强、对抗的表现,整体的命运也就越稳固,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两家都更上一层楼,有的一家再没身影,有的两家都没了。
所以目前的情况是他们四个身上的命运吸引到了齐睿?
那……真是罪过啊!
“可以吗?”齐睿歪头靠近询问,“我可以吗?”
收回注意力,言微随意回着:“你随便。”
罪过也不关他事,又不是他想吸引的,他现在主打一个随遇而安,只要有需求,他就随便,成没成就看那三个了,成是他厉害,不成是那三个厉害,跟他没关系反正。
不过话说,洛齐从哪儿打听的?
言微记下这个疑惑,等洛齐有时间了,才电话过去问他。
洛齐揉着眉心,内心除了愁就是愁:“洛琳啊,她不成道士了吗。”
“真让她学成了?!”言微猛地坐起来,洛熙茫然地看着言微激动的模样,挪过去继续拿梳子帮他打理今天的发型,“她上哪儿学的?”
“我哪儿知道?”洛齐头痛欲裂
', ' ')(',“之前不跟你说过,她去盗墓被抓了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有了官职,能正儿八经跟着下墓去了。”
“我一开始只知道她是个道士,顶多觉得她玄学知识都清楚,能算……任课老师那种,结果你打来前不久,她疯一样地跟我视频,向我展示她抓到的那个……僵尸?还说要带回来,才知道她下墓去了,实力还不低,我服了,她就不能给我说声吗?”
“哇……”言微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那震惊惶恐且复杂的心情,“反正她之后你不用太过担心了,有靠山了呢!”
“什么靠山?”洛熙抱住言微的身体,让他待自己腿上,他看了眼通话界面,诧异问道,“我哥被包了?”
“你姐算是被‘包’了,你哥不用担心了?”言微拍了拍洛熙的手,示意松点力气,“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她难不成自己下去?身边总得跟着点特警这种吧,再者,她也不像是能让自己受委屈的。”
……
当再一次被三个人扔出主卧,齐睿依旧一脸茫然,他重新打开门进去:“为什么不让我进来?”
言微脸颊红润,身子倚在韩敬怀里,他循声看了眼,不做声,楚靳瞪着韩敬挡在言微胸口的手,嘴唇翕动,看起来骂得很脏,洛熙抓着言微的右手,见他又转回头,凑近在他唇上轻吻着。
“你不已经得到了吗?”韩敬知道齐睿目的不明,有向林易打听过,但林易也不保准齐睿究竟是不是因为他提的那一嘴,就把能说的全说了,“你不就好奇叔叔和洛齐之间有什么事吗。”
这件事还得是从洛琳要让洛齐见那个僵尸说起。
洛琳去的那个墓很远,光来回就要十天以上,还不算打报告、做例行检查的事,毕竟她精神状态摆在这里,相比其他道士、考古学家,她要经历更多的检查,才能把她放出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洛齐还隐约记着,等她成功被允许带着捕获的僵尸去找洛齐时,距离那通电话已经一个月有余,洛齐一点也不记得。
恰逢那天,韩敬有合作准备和洛齐来,言微好奇跟着,洛熙作为老板,不需要天天去,便也跟着看怎么进行合作,楚靳公司在不远处,忙完正好过来,齐睿因和楚靳在谈另一个合作,也在他公司待着。
那么巧的,所有人都在,洛琳砰一下,把高层的钢化玻璃干碎了,提溜着看起来像木乃伊的僵尸就自在进来了,洛齐吓懵了,言微和洛熙正看合同,等反应过来时,言微已经被韩敬捂住了眼,洛熙也被言微的身子挡住了视线。
楚靳和齐睿惨了,他们本就是忙完过来的,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着休息,虽然钢化玻璃碎了没造成重伤,但细小的伤口是一个接一个。
洛齐反应过来后,就跟洛琳吵了起来,吵架的内容天南海北,等吵完,几人对不少事有了全新的认知,尤其是韩敬,几乎听到言微的名字,就大致猜到了方向。
齐睿哑口无言,他嗫嚅片刻道:“虽然,虽然我确实有别的目的,但这不代表我不喜欢他啊。”说着,他爬到床边,趁楚靳不备,一腿踢开他,占了他的位置,顺势往前一扑,死死抱住言微的腰。
他们再怎么打,也没人敢对言微动手动脚,自然也不会对这种状态下的他用力,但齐睿忽略了一种打架方式,掐肉。
“啊!”哪怕隔着一层布料,齐睿也疼得差点松手。
“松手!”楚靳恶狠狠地威胁着,“不然我把你这块肉给拧下来。”
“不松,我凭什么被你们排斥在外!”齐睿反而抱得更紧,被掐的地方已经能看见些青紫,可见几人下手的力度。
言微脑袋晕乎乎,静静待在齐睿怀里一声不吭,见他们就这么对峙起来,他忍不住出声:“要不,我来?”
他还没来过一次呢,韩敬吓他,楚靳玩他,就连洛熙也压他,说不定,这次会是他重振雄风的机会。
三个人瞬间统一战线,这速度,真是少见,甚至都允许齐睿暂时跟他们一个战线。
“为什么不让我来?”言微只有一个疑惑,他体力还不错的,上次他可是自己扛着画具去公园画画的。
“叔叔享受不更好吗?”韩敬反问一句,暂时把言微哄了过去。
至于真正的原因。
楚靳因为第一次是被当成韩敬,各方面都有意无意地向他靠齐,他单纯学习。洛熙不喜欢折腾太多,能保持同一种相处方式最好,前面也有两个例子了,他在相应的范围里做出自己的改动就行,自然也不会让言微做出超出他想法的事。齐睿还没加入,更是不清楚。
也就韩敬自己能说出原因。
等言微睡过去,齐睿撑着脑袋,靠着桌子追问韩敬,他可是第一个跟言微结婚的,肯定能比前面两个知道的多:“为什么不让他来?”
楚靳和洛熙一同把目光投给韩敬。
韩敬坐在床边,右手抓着言微的手,轻轻捏着:“叔叔不是年轻人,他已经过了主动的阶段,这个阶段的他只喜欢能和他生活契合的人,或是能照顾他的,或是彼此各退一步,
', ' ')('共同经营。”
“他,谁也不在意,做什么都随便,哪怕我说要跟他结婚也一样,我不想像一个佣人一样,除了照顾他,就没其他作用。”
“他随便,但他只想掌握主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在他那是不一样的,他会因为我的想法退一步,允许我这么做,他心里有我。”
被当成韩敬的影响有些大,楚靳的重点直接偏离了,若不是言微已经睡着,楚靳就差跳起来指着韩敬质问了:“你什么意思?这只对你?他对我也一样,他心里也有我!”
韩敬瞥了楚靳一眼,嗤笑一声:“那我的份量也是最重的,是我才让他这样,他一开始就在跟我契合,你们都是后来的。”
“只要我顶了你,还有你什么事!”
韩敬直接嘲讽:“你顶了我?你都说是顶替我了,这不就是我的事吗?你再怎么做,你也只能按着叔叔跟我契合的来,你做不了自己!在这段关系里,你永远超越不了我。”
楚靳瞬间蔫了。
……
闻言,洛齐两眼放光,双手紧紧握住:“好人啊,好人啊!真是个大好人!”
林易神情复杂,带着迎合的笑容附和着洛齐说的乱七八糟的话。
自从被宁钰带走,南卿状态肉眼可见得好起来。营养不良的身体得到了喘息恢复,疗养期间长高长胖不少,挡脸的长发被宁钰一点点剪短打理,露出藏在下面的那张精致的脸,捏着肉嘟嘟的,眼睛黑亮有神,还不被允许活动时,南卿就顶着乱糟糟、宁钰打理好久还没打理好的头发,好奇地转来转去打量他生活的地方,全然没了当初的怯弱不安,只剩下单纯的孩子心性,头发打理好了,也可以活动后,和宁钰的相处也多了自在,也会主动问宁钰话了。
被欺负留下新伤旧伤经上好的药材内外夹攻,皮肤上只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白痕,面积不大,但在南卿如今极具活力的身体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南卿不知宁钰为什么一直执着要让身上的一点痕迹消去,虽然药膏冰凉凉的,味道也清淡,不会影响他什么,但对这行为的不解让他多少有些抗拒,宁钰只能想法设法哄着让南卿过来,然后再拉下他衣服,用指腹揉开淡痕霜,轻轻又颤抖地按上那些白痕。
南卿搞不懂,但宁钰很拿捏他的心思,便不去在意这古怪的行为,安静等着宁钰上完药,虽然这药现在一点用都没有。
如今他们居住的地方远离人群,周围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夜晚很是安静,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床上,南卿抱着被子熟睡。
最近大概是成长过快,生长痛算是找上他了,不过南卿从第一次感觉到,就让宁钰给他的饭里多放点能解决的药材——当然也是意外看到那些药材会发光,很好奇口感——不过结果很明显,南卿并没有再受影响。
竹林响起一阵飒飒声,一道黑影穿梭其中,最后停在南卿房门前,他静静盯着,片刻,他走到窗子前,这里的环境比较单一,南卿从最早的害怕雨雪进入屋子,到现在已经习惯开着窗子,守着月亮入睡。
哪怕竹叶的影子落在南卿露出的侧脸,微弱的月光也并不能看清,宁钰还是能看到、想象到南卿乖巧的模样,像小猫一样,习惯蜷缩着身子入睡,熟睡后,又习惯在安全的环境袒露肚皮。
如果有条尾巴的话……
宁钰的视线落在被南卿抱住的被子上,乖巧的猫咪一定会用爪爪抱住尾巴,甚至会把自己的尾巴当枕头来枕着。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南卿把脸埋进被子里,不让宁钰看了。
安静的环境让宁钰听到了南卿用脸蹭被子的摩擦声,以及微不可察的低声哼唧,不知是梦呓还是对他视线的不满。
宁钰堂而皇之地推门进入,似是不怕惊扰仍在睡梦中的南卿,只是白日那被南卿玩弄得吱呀作响的竹门此刻却极其安静,仿佛那里并不存在那么一道门。
他走到床前,帮南卿把几乎全压在身下的被子拽出来,拽着一角轻轻抖动,想给他重新盖好被子,南卿这时也因身下的平整变动而躺平身子,里衣有些短,且因为翻身,大半被折到了上面,露着随呼吸起伏的腹部。
外面刮起了风,竹身随风晃动,竹叶飒飒作响,奏了一曲催眠曲。风似乎把月亮前的云层吹跑了,月光不再朦胧,反而亮堂起来,竹影影绰,黑暗衬得贯穿腹部的那一道道白痕犹如在发光,刺得宁钰不禁手抖撒开了被子。
月光成了悬在头顶的太阳,让伤痕愈加清晰,伤痕的由来历历在目,神明对他的审判开始了。宁钰不受控制地在床沿旁跪下,他张着嘴想喘气,瞳孔颤动想找回注意,目光便对上南卿的侧颜,那般的熟悉,曾几何时,他在他身旁便是这样,整个人也更加僵直,呼吸声都不再存在。
自我窒息让眼前模糊起来,许久才听屋内响起气音,宁钰像是自虐一般,用手抚上南卿的腹部,他想起最开始给南卿上药时,伤口因为感染,周围的皮肤都是红肿,皮肉外翻、里面的肉被脓水泡白。
伤口很严重,只能尽快解决,他
', ' ')('狠心剜下坏死的地方,南卿在他怀里安静待着,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哪怕他用手接触那沟壑般的裂口,南卿也只是因他的举动看了他一眼。
那时的他,全然没想起这伤是为何。
泪水不知何时落下,宁钰把脸贴在南卿腹部,颤抖的唇接触到温热的肌肤,耳边不再是空荡,是生命的活力,触感不再可怖,反而让人流连。
腹部的重量让南卿哼唧了一声,宁钰急忙抬起头看去,见只有一声,才松了口气,剧烈颤动的心让宁钰找回了实感,他恍惚爬上床,想感受更多,想确定曾离去的人已回来,但又惶恐自己的行为会让南卿醒来。
宁钰纠结,但很快便选择了从心,他不想错过,如果是假,这是为数不多他能近距离再次接触的机会,如果是真,那更好,至少他不用在害怕失去,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
他伏身,温热的唇贴上因裸露而凉下来的肌肤,蜻蜓点水般从上到下吻着伤痕,宁钰轻轻抱住南卿,但南卿就像猫一样,哪怕睡熟了,被碰、被禁锢还是不乐意,腿踢了几下,双腿岔开不让宁钰抱。
月光依旧那么亮,宁钰能瞧见南卿扁起的嘴,可怜委屈的模样已经能预想到明天他会如何向自己倾诉今晚做了一个“怪梦”。
想着,宁钰又期望南卿能回应自己,他又是亲,又是抚摸:“原谅我,可以吗?”
可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宁钰又害怕南卿回应自己,他怕南卿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他害怕地埋进南卿腹部,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已经改了,我不会在误会你了,等你,等你恢复了,原谅我好吗?”
不会的,南卿不会原谅的,他那么可恶,称得上一句作恶多端,自食其果。
“你爱我不是吗,我也爱你,给我个机会好吗?”宁钰恳求着,鼻尖触碰到伤痕,神智又恍惚起来,“如果,如果现在的你跟我,是不是我就可以有机会了?”
宁钰想不起这一套话术从哪来的,他满脑子就是想实践,他上手扯开南卿的衣服,南卿像是被打扰到的猫,想躲,宁钰在躲避时挤进了他两腿间,翻身不得,南卿只能蹙着眉继续平躺睡着。
南卿的反应并没有影响到宁钰的行为,手指贴上微凉的肌肤,视线下移,宁钰再次伏身,他轻柔的吻着,范围很广,广到南卿大腿都被他亲了好一片。
生长期的反应青涩且及时,宁钰根本不用太多操作,温热的口腔包裹,轻柔又相对快速的吞吐,就引得的南卿配合他,但同样青涩,配合只是单纯的配合。
宁钰只好用右手扶住,左手包裹住下面的囊袋,大抵是神智太过恍惚,宁钰对温度格外喜爱,左手心的柔软温热让他爱不释手。
舌头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舔着茎身,直到阴茎直立在他面前晃悠,宁钰才重新含住,舌头缩在口腔里,弯起包裹住龟头,似乎这种举动并不戳南卿的喜好,反应很是平淡,宁钰只能换着方法来。
宁钰松口,探出舌尖戳着马眼,同时抬眸盯着南卿的反应,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但小猫晃脑的小动作还是被捕捉到了。
似乎是喜欢,宁钰放开不舍的囊袋,双手包裹住茎身,上下撸弄,时而含住龟头辅以刺激。宁钰刚松口,嘴边挂着银丝,南卿不适般又想翻身,手心里的茎身抖动起来,稠白的液体落在宁钰的脸上,温热的,不知是吃的药材有些多,液体带着不浓不淡的药味。
宁钰低头,把顺着茎身流下的液体舔净,后知后觉自己依旧整洁,他顾不上脱下,直接动用法术斩裂衣物,他跪起倾身,左手扶着自己半硬的阴茎,求助似地蹭着南卿刚发泄的阴茎,像是感应到熟悉的存在,压抑的欲望有了发泄的渠道,宁钰不由挺腰又蹭了蹭,少年的身体似乎很快就过了那段疲软期,回应般也蹭着他。
宁钰不由低笑,不知是笑自己以前跟南卿很少发生关系,竟不知自己的爱侣有这般可爱的反应,还是笑自己爱而不自知,身体都跟南卿绑定了,却选择了不信任。
他轻轻扶住引导,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想不顾一切坐下,又担忧自己这般不在乎会弄伤南卿,宁钰只得先用蹭蹭缓解,才慢慢坐下,让阴茎进入体内。
或许是口腔同肠穴的感受不同,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南卿抗议哼唧更加明显,张牙舞爪得像惹急的猫挥舞爪子想赶走打扰他的人,但他睡得很熟,并没有猫那般有威慑力,手掌软绵绵得,拍在宁钰身上甚至没有任何感觉。
但宁钰显然还是想在乎南卿的感受,他没选择循序渐进,也没选择安抚,反而握住南卿的手,把他拉起来,像是有病一样,轻轻环住他身体,侧头在迷糊的半梦半醒的南卿耳边问着,试图让这少年了解并加入进这场意外当中:“乖卿卿,喜欢吗?”
说着,宁钰半扶半搂着上下动着,故意又无意地往身下送臀,让体内那才刚接触性爱的小宝贝随着探索身处,体会前所未有的感受。
南卿只觉浑身一激灵,脑袋好像清醒了又没清醒,身体似乎是不适,但又隐隐让他想随着这个反应行动,对
', ' ')('这方面了解甚少的南卿瞬间无措,他寻着温暖的地方,寻着依靠,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哭喘求助:“不要……好怪,我不要……”
“这不是奇怪,这是舒服。”宁钰大抵是犯病了,他咬着南卿的耳朵讲着知识,单咬又不满足他的病情,他开始用力吸吮吻着南卿的脖颈肩膀,还不忘趁着撒开的间隙继续指导,“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卿卿告诉我什么感受,好吗?”
“热……难受……”南卿侧开脑袋想远离宁钰的吻,但身子被他搂着,他离不开被他圈住的空间,眼泪刷刷滚落,话说得更不利索了。
宁钰被南卿的泣音刺激到了,他渴望听到更多,手臂往下移动,南卿的身子往后仰去的同时,也把胸膛送给了宁钰,意识到自己丢了这里,宁钰毫不客气俯身享受起美味,对着乳头就是又含又嘬。
“啊!起开……”南卿双手挥舞,月亮不知何时又被云层挡住,屋内又暗淡朦胧起来,泪花加重了朦胧,南卿只能隐约瞧见他身上的身影,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
“难受……”南卿声音变了调,他抓住宁钰的右手臂,有一些长度的指甲嵌入进去,他无助求着,“好难受,帮我,帮帮我……”
宁钰腾出左手,伸向自己下面,又掐又攥,格外残忍地对待自己的阴茎,同时又加快了频率,右手按着南卿的后背,让他重新靠过来,轻柔吻去他脸上的泪珠,轻声安抚引导他:“卿卿,交给身体反应,会舒服的,很舒服的。”
说着,宁钰关注着南卿的反应,随着他反应坐下。
温热的液体在体内流转,随着冲力探索更多未知,又随着重力落下,在三面包围下,龟头便泡在温热的液体里慢慢颤动度过余韵。
“滴答”
液体落在地上,被南卿的喘息声盖住,宁钰没继续动作,只是低头借着月光瞧着南卿,那双有神的眼眸如今失去焦距,哭过的原因显得格外水润迷蒙,他抬手触碰那温度升上来的脸颊,指腹碰到一层薄汗。
宁钰想吻上那唇,想听又想堵住喘息,想贴紧,想让南卿明确感受到自己的想法,但和发生关系的潜在恐惧不同,接吻的念头只敢在脑海里转一圈,宁钰万没有实践的勇气。
他凑近,只是轻轻吻着他的脸,想用唇拭去薄汗。
距离的拉近让腹部的黏腻更加明显,宁钰垂眸盯着,一时后悔跟着南卿一同射出,把他腹部都弄脏了,一时又依旧贪恋阴茎蹭弄腹部时的美好感受,呼吸不顺让腹部的起伏变化莫测起来,被养的细腻的皮肤因为距离极近,升温速度也不慢,这个空间像是为宁钰准备的一样,炎热潮湿。
他重新问起问题:“卿卿,要不要继续?很舒服,不是吗?”
“不,要……”南卿晃晃脑袋,宁钰看着他呆呆的模样,仿佛看到了一只瘫软的猫咪,只有尾巴在随意摇晃,明明浑身都写满了任由他为所欲为,可偏偏又在他靠近时露出爪子威胁一下。
相比威胁,更像是在撒娇,不愿意让他打扰他独处的空间。
可宁钰不想让他独处,要待着,就待他身边好了,这次他会无条件信任他的,哪怕……哪怕他恢复,对他依旧恨,想报复他,他也选择信任与保护。
宁钰选择没听见南卿的话,却又抱着他,低声哄着他求他跟自己继续——虽然是在他行动时一起做的。
风似乎把最厚的云层吹了过来,月光被彻底挡住,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紊乱交错的呼吸声。
黑暗与暧昧的气氛似乎给宁钰带来了安全感,他忘却了恐惧,忘却了可能的后果,虔诚地俯身在昏昏欲睡的南卿唇上落下一吻,一枚迟来的带着信任的吻。
“好梦,卿卿。”
南卿发现宁钰最近变得很奇怪,最开始是很普通的一天,他表现得很恐惧,像是碰见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行事也紧迫得好像有什么在追赶一般——或者是看见的那个东西想要他的命,若是这样,南卿其实并不会在意,但宁钰这般表现的时候,是盯着他的,眼神晦暗又强烈,让他忽视不得。
在他怀疑是不是他有什么梦游习惯时,宁钰变得奇怪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事,从暗戳戳变得明目张胆,眼神比之前更加明亮清澈——像在故意讨好,尤其在日常照顾上更加……全面,如果不是他要求,南卿怀疑宁钰是会亲自上手给他洗澡,这表现显得他好像有什么阴谋诡计。
但南卿不清楚他转变的原因,也不想去思考寻找,依旧是在竹林探索,了解这里的一切。
因为脑袋发懵,把睡梦中的南卿弄醒了,宁钰清醒过来便一直胆战心惊,生怕第二天南卿会离开,心始终静不下来,宁钰便靠着墙,时而透过窗子看南卿的睡颜,等着天一点点亮起,等待对他的第二次审判。
怀揣着不安,哪怕南卿一如往常的行为在宁钰眼里也变得不正常起来,南卿去竹林挖笋,他怀疑南卿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离开,南卿去池子里捞鱼,他怀疑南卿是借着这个理由跳进池子里溺水,他上前阻止,又被南卿看傻子的眼神吓到,畏畏缩缩地跟在身旁看着他做
', ' ')('着很平常的事。
宁钰不想等审判,他怕,他等得太煎熬了,他主动挑起话题,主动提起昨晚的事,但南卿只是咬着刚洗干净的笋,一脸茫然地盯了他几秒,便移开视线,拿着笋叶逗着一旁水盆里捞来准备吃的鱼。
宁钰隐约猜到了什么,但那个猜想实在难以置信,他自顾自地认为是南卿不愿意提、不愿意面对,故意这样表现,故意疏离他,想到这里,宁钰心疼得难受,眼前模糊不清,好像幻视了当初,南卿不敢相信的表情和那一句“你不信我”,他不想,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会改变?
他追问,不停问南卿,一副势必要拿到想要答案的模样,但南卿不理解,为了安静,钻竹林的角落里跟竹笋作伴,宁钰要追过去,最后一点理智让他停在外面。
会逼疯的,他会逼疯他的。
曾经的场景或许会再一次上演。
宁钰压着心,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再跟南卿讲,他不怕南卿讨厌他,他怕南卿不给他机会……不,他什么都怕,他没有任何地方是值得南卿留恋的。
大概是白天他做得太烦了,南卿急急忙忙吃掉宁钰做得饭菜,就咻一下,没声没息地消失回了房,等宁钰收拾完去找他,南卿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
月光依旧朦胧,只能模糊地瞧见南卿的脸,宁钰走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抚上他的脸,想叫醒他,又想到才睡着,弄醒会生气,宁钰便没有动作,僵尸一般保持着这个动作,许久宁钰才回神想起自己的目的,望着南卿的脸,宁钰突然不想说了,他真是有够烦的,真是不合格。
从各方面都不合格。
不会照顾。
不会信任。
不懂分寸。
宁钰准备收回手,南卿睡梦中翻身,肉乎乎的小脸蹭着宁钰的手心,温热柔软的触感快速传到大脑,宁钰有些恍惚,好像从伤好多了,南卿就开始抗拒他的亲近,房子也是各自住极边的位置,他们很少可以如此亲近的在一起。
宁钰伏下身,额头轻轻抵着南卿的脸颊,呼吸喷洒在他眼睛周围,微凉的环境迅速升温,是难得的温暖。
是他贪恋的温暖。
世上一切有极高自我意识思想的生灵大概都有同样的性格,失去了什么,便越怀念曾经拥有的画面。
从证明他误会爱侣后,宁钰便坠入无底冰窟,寒意化作锋利的刀刃,一次又一次地割着他的身心,从内到外无一处是好,他试图欺骗自己,试图强行说服自己他没有误会,可记忆里的画面却化作刺刀,彻底贯穿他那颗想要麻痹的心,瓦解他强撑的意志,直到他整个灵魂不再完整,彻底失去了自我。
他错了。
不管他怎么痛苦,发生就是发生了,无法改变。
美好的回忆一次次想起,便是一次又一次的刻骨铭心的凌迟,可宁钰又深陷其中,他渴望过去的生活,渴望一切未发生前,他们之间的温馨。
他不想失去。
宁钰只想把这温暖留在身边,这该是他的,这是他赎罪的机会……
是的!对的!他只是想赎罪!他只是想赎罪,所以才把南卿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在,他才能彻底赎罪。
他们还有机会,南卿还能爱上他,他们本就是爱侣,一切都是爱侣会发生的,一切都是正常行为,没有什么错。
“卿卿……”
宁钰只觉心跳得很快,大概是他找到了可以让南卿属于他的方法,他蹭着南卿的脸,痴迷地低声笑起来,知道也没关系,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还不是只能乖乖在他身下哭。
望着又一次被他弄醒的南卿,宁钰忘记了一切不安,他放肆地吻上去,强迫南卿跟着他的舌头行动。
南卿说不出话,眼前模糊不清让他只想躺下,可身上有手臂搂着,只能保持坐着,他喘着气,想表达自己的想法,脑袋却又空空,什么想法都没有,只能听着宁钰的话,顺从地接受他的引导。
“卿卿,唤我,唤我的名字可好?”宁钰低声求着,虽对结果已经有了预料。
“宁……宁钰……”南卿听话,磕磕巴巴地吐出宁钰的名字,显然不知他的用意。
出乎意料的反应,宁钰兴奋起来,他用力吻着一切能吻到的地方,哪怕这种行为让他眼前发黑、呼吸不畅,他依旧没停,双手在南卿后背抚摸着,企图找全他身上的敏感点,但南卿被折腾得快要麻木了,一双眼眸水灵却呆滞地望着黑暗。
“卿卿,不舒服吗?”宁钰多少有些明知故问,接连折腾这么久,更别说南卿身子顶多是个健康的凡人,被这般索取,没直接晕过去,都算宁钰平常喂得好。
“乖,再一次好不好?”宁钰不想撒手,两具身体紧贴,黏腻灼热的感受让宁钰喜欢,他扭着腰,带着体内的精液晃动,想让南卿体会到妙处,但终究双方水平不等。
南卿晃着脑袋,呆滞的双眸也露出了疲惫。
宁钰只得作罢,不舍地吻了又吻南卿的唇,才哄着人洗澡睡觉。
清醒的宁钰和失智的宁
', ' ')('钰是两个极端,清醒的永远被惶恐不安包围,失智的永远被占有所控制。
南卿晕乎乎醒来,就又看到了不安更甚的宁钰,捉摸不透便不再去管,照旧挖自己要吃的竹笋,捞自己要吃的鱼,至于其他的一切,自然是宁钰自己备好了。
宁钰又一次失智后,才逐渐确定哪怕他把南卿叫醒,让他叫他的名字,让他认自己,南卿依旧不会有记忆,唯一的变化也就折腾过了,南卿会醒的晚。
防止南卿身子因为他的失智出现问题,宁钰特意在南卿挑选竹笋的时候离去采购物品,同时也带回了不少调养身体的,以便等南卿再大些,带他去检查一番为何会有这种情况。
只是不知为何,南卿看他的表情更奇怪了,在他眼里,他好像已经成了一个傻子。
南卿把最后一颗他看上的竹笋挖出来,也把竹林探索清楚了,便着手收拾小包袱,准备顺着找到的小路往外去。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吃完宁钰做的饭菜,南卿就进了竹林转,把昨天放进来的小包袱拿起来,一路朝着找到的小路走去。
和竹林不同,或者说小路外面和竹林好像两个世界,小路旁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树,竹林突兀得不像是自然生长的,但南卿不在乎,他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以前他眼睛还看到过哪个城的大老爷肩膀上有数十个透明的婴儿骷髅呢,竹林只是突兀,又不是不能人为造成。
小路平坦得像是有人一直清理,路上也只听到了一些鸟叫,没见到野生动物,南卿就更自在了,小声哼唱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歌谣,沿着小路前行。
“话说古老的神仙
有那么一位爱侣
琴瑟和鸣惹人羡
可偏他识人不清
爱侣惨死他手下
痛苦,痛苦
活该,活该……”
南卿不懂这种歌谣为什么会被传来,相比他以前听过的,这个一点韵律也没有,意思也没有,就像后面说的一样,活该活该,但偏偏这个记得最深。
小路貌似直达城镇,入城依旧需要对他来说格外高昂的费用,他摸索着小包袱,他只想转转而已,就只带了一点拿来磨牙的药材,他捏着发着微弱白光的药材,他能用这个代替吗?
南卿想试试,排到他时,他把药材递过去,还不等他问,守卫麻溜接过去,就把他推进了城门里。
好像还不便宜。
南卿捏着小包袱里其他药材,拿出一根塞嘴里咬着玩。
城里人很多,以前矮矮的,看不到很多,现在能看到不少,但南卿已经没什么兴趣去看,他只随意寻着,没想到被人搭话了。
“嘿,你在看什么?”一个模样瞧着跟他差不多的男孩搭上他的肩,他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乍一看很热情,可再看,又觉得他笑容诡异,但南卿对他印象还挺好,随意搭了几句话,就被男孩请去茶馆喝茶。
“我叫尘泽,我喜欢在茶馆里听故事,你喜欢听故事吗?”尘泽捏着提供的糕点,一边向南卿介绍着自己,一边介绍着茶馆情况,“这个茶馆是这里最好的了,你以后如果对故事感兴趣,一定要来这个茶馆。”
“什么样的故事?”南卿拿起茶杯小心抿了口,没尝出什么味道,估计得像那些老爷一样,进行品茶才能尝出来。
“普通的就是富家千金公子和书生婢女的故事,高级一点的就是一些神话神仙和凡人的故事,隐秘的一点的就是豪门大家的混乱,这可都是有来头的真实故事,更高级一点的自然是那些真实神仙和神仙凡人的故事,每天故事都不一样,说不准说书人就将特别的故事了。”
“这么多?”南卿第一次听说,他以前只听说过书生和小姐私奔的故事,还没听说过这些。
“当然了,这还是简单的,更多的你从这里听不来的。”尘泽挑挑眉,一副想要知道更多吗,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先听听,我还没听过什么故事。”南卿并不认为自己会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做,视线转移到说书人身上,把话题转移开。
今天的故事和南卿以前知道的差不多,小姐和书生的故事,只不过和私奔结果不同,小姐在察觉到书生哄骗的目的后,命家里的仆人把书生打死了,自己则跟家里选的男儿郎成亲。
“出乎意料又很合理的结局。”南卿有些许惊讶地评价。
“说不定明天会有什么好故事。”尘泽趴在桌子上,有些蔫蔫地回着,“明天你还会来吗?还来这里吧,我们一起听故事。”
“好啊!”南卿挺想听一些跟他以前知道但不同的故事,兴奋下直接应下了,但随后想起路程,有点后悔,可又觉得有所收获。
这个思绪一直盘旋在南卿脑子里,直到他重新回到竹林,发现竹林的竹子几乎都被挖了,只剩下边缘一圈,他茫然地走近,这才注意到竹林中央浑身被土盖住的身影:“宁钰?”
南卿有些不敢确认,这是做什么啊:“你在干什么?”
“卿卿……”
宁钰僵
', ' ')('硬转身,对上竹林边的身影,他扶着地面踉跄迈去,伸手想把他抱进怀里,视线触及到自己脏兮兮的衣袍,他愣了片刻,僵直收回手,眼神里带着不安,语气格外小心:“你去哪儿了?我没看见你……我……”
宁钰格外后悔,他为什么要疏忽对阵法的稳固,如果他没有疏忽,南卿离开阵法范围他就能立刻赶过去,而不是迟了许久,赶去找不到人,还寻不到南卿的存在。
没有,周围没有南卿的气息,就像是踏出这片区域,人就凭空消失了一般,而这里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冰窟的寒冷再次包裹住他,他凿不开这厚重的冰。
“我出去转转啊,这里我都了解清楚了。”南卿理解不了宁钰的情绪变动,他把小包袱扔给他,嘴里念着今天的情况,“我认识了个朋友,听了一个小姐和书生的故事,最后小姐识破书生的欺骗,让下人打死了书生,扔乱葬岗去了。”
宁钰用尚干净的内袖抓着包袱,亦步亦趋地跟在南卿身后,安静听着他的讲述,直到他说完才开口:“我会把这里弄回原样的,很快的。”
“哦。”南卿随意应着,并不在乎这里能不能恢复成原样。
“我去做饭,卿卿想吃什么?”宁钰跟着南卿走进屋子,把包袱轻轻放下,轻声问着,“只要卿卿想吃,我都可以给卿卿弄来。”
这提起了南卿的兴趣,他想起故事里提到的菜名,他掰着指头数着:“牛乳羊羔肉,里面好像要放豌豆、莲子,鹿茸茶和鹿肉,百花糕,里面有桃花、桂花、牡丹,好多好多花,嗯……就这些吧先。”
宁钰没有追问南卿那天的事情,只是老老实实把自己挖出来、刨出来的竹子一个个重新种回去,给南卿准备好小包袱和入城等方面的费用,再等南卿听故事回来,听他的要求去买食材做饭。
直到这天,南卿并没有带着小包袱出去,宁钰一直悬着的心有了落下的趋势,他走过去轻声问着:“卿卿,怎么没去听故事?”
“茶馆今天有事,不开的。”
宁钰失落下来,他还以为南卿是对外面的世界不感兴趣才没出去,不过这是不是也代表,南卿只对故事感兴趣?
他走上前,小步挪着才坐到床边,南卿平躺在床上,看了他一眼继续仰头看着窗子,他房屋周围的竹子是最先被种好的,阴影打下来,挡了阳光的刺眼和温度,凉爽舒服,如果不是宁钰在这,或许他已经睡着了。
“卿卿好像没跟我说过你认识的那个朋友,我可以了解了解吗?”宁钰寻着话题,想拉近与南卿的关系。
“你也没讲过你的朋友啊。”南卿嘟着嘴含糊回着,但又习惯回答宁钰的问题,思考片刻回道,“我们是在茶馆附近认识的,他邀请我去喝茶听故事,他叫尘泽,我们都喜欢听故事,不过他喜欢听神话里神仙的故事,我比较喜欢小姐书生这种,大多时候都是小姐书生状元驸马公主,他就趴在桌子上吃那里提供的糕点,不太好吃,但他吃得津津有味。”
听到名字,宁钰脑袋嗡一声,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会是他吗?会是吗?不会吧,他怎么在这里?
听到后面,宁钰松了一口气,尘泽可不会是这个样子,他就差跟凤凰一样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了,应该只是重名,只是这重名太吓人了。
“你说为什么故事最后,不管是公主,还是小姐,还是状元,为什么都要成亲?”南卿伸手抓着在他头顶摇晃的竹叶虚影,“哪怕是女将军,最后也要有个不清不楚的男伴。”
“因为很多人都是普通人,普通人的一生就立业、成家、育子。”
“那我也是普通人。”南卿似懂非懂点头应着,“那我是先立业,还是先成家?还是成家育子后在立业?”
“卿卿?”宁钰没反应过来南卿这句话的意思,他愣了许久才意识到什么,他挪过去,抓着南卿的手不解,“你的意思是,你要跟别人成亲?”
“我是普通人嘛。”南卿理所当然地回着,“肯定会顺着普通人的流程来喽。”
“卿卿……你在……说真的吗?”宁钰眯起眼睛,眼神里的情绪都被黑暗隐藏起来,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变化,他伏身,慢慢逼近,“卿卿喜欢上别人了?”
南卿没应,只是盯着竹叶发呆。
宁钰不喜欢他在这个时候安静,他整个人都上了床,看着那双并没有关注他的眼眸,失智的情况袭来,呼吸急促起来,宁钰强行压制下去,保持着理智,手顺着衣服往上,一点点解下,见南卿依旧没反应,宁钰低头吻上去:“卿卿,看我,求你了。”
南卿茫然盯着宁钰的眼睛,眼里闪过的哀求很熟悉,从一开始宁钰就带着这个情绪靠近他,只是为什么会这样?
等宁钰松开,南卿问出自己的疑惑:“干吗?”
“卿卿,别喜欢他们,他们配不上你的。”宁钰把南卿的衣服都解开,又转头脱起自己的衣服。
眨眨眼,南卿坐起来,拽着自己的衣服,想重新系上,宁钰已经光速脱干净了,他拉住南卿的手,让他看向自己:“卿卿,别
', ' ')('这样,跟我好吗?”
说着,宁钰的左手搭上南卿的肩,抚着锁骨摸至颈部直到侧脸,他垂下眼眸,拇指擦着唇,眼里的情绪不再掩饰,喜爱、不安、焦虑等情绪倾泻而出,他低头吻上南卿,右手松开移至脑后,引导着南卿抬头配合自己的探入。
清醒的南卿并没有熟睡那般配合,哪怕唇舌在口腔搅得涎水都流了下来,南卿依旧皱着眉,舌头各种躲避,不愿意接触宁钰。但至少并没有咬他,宁钰这么安慰着自己,起码允许他了,起码……
“卿卿……”宁钰声音带着委屈,只可惜他的委屈,南卿接收不到,他就像在表演独角戏,只有自己进入了戏里面,而观众完全不理解他的表演内容甚至是这种艺术方式。
“我爱你,我爱你……”宁钰贴着他耳朵念着,左手抚着南卿胸口向下滑,随即轻柔握住还没有任何反应的阴茎,手指轻柔在茎身周围转动。
身体习惯很快让南卿感觉到奇怪,他双手想捂住,宁钰右手又拦住他,不给他任何机会,指腹感觉硬了起来,宁钰便双膝跪起,往南卿那边膝行一段距离,左手沿着臀缝扶着缓缓坐下,右手撒开南卿的双手,再次抚上他的脸,凑近想吻他。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宁钰偏着脑袋看着扬起手的南卿,略带委屈:“卿卿,为什么打我?”
“你干什么!”南卿对现在的一切都感到恐慌,他不知道他的身体是什么意思,他只想逃离,“你,起开!”
宁钰舌头抵着被打的侧脸,垂眸像是要顺从,南卿缓缓放下手,看准时机,宁钰扑上去,抱住南卿的身子,蛮横地把脑袋埋在他颈窝处:“不,卿卿,我不,我们在做舒服的事,很舒服的,且你只能跟我做,知道吗?”
宁钰抓住南卿乱动的手,望着他不安的眼眸,他低头吻着他眼周,用唇拭去刚流出的泪水,轻声安抚:“卿卿别怕,我不会让你不舒服的,我们曾经做过很多次,在那些夜晚里。”
“我没有……”南卿带着哭腔反驳,虽不知自己反驳的是哪一点,“你起开……我不要!”
心疼让宁钰停在原地,他松开手,任由南卿打他,他双手抚上南卿的脸,一次躲开,他便一次追上去,为他擦去一次眼泪。
那双眼眸盛满了泪水,眼周鼻头都红了起来,没有顺从、没有乖巧,有的只有害怕,哭泣让他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不畅起来,手也因捶打,指关节那里红了一片,一切都在表明南卿不喜欢他,可明明那些夜晚里,南卿认得他,南卿在顺从他、在配合他、在跟随他,他是喜欢的,他分明是喜欢的啊!
“卿卿,别哭,我心疼。”宁钰低头,想抵着他额头,但南卿又一次躲开,打在胸口的拳头力气也不如最初,他靠着空气,带着泄气与恳求,“不要哭了,我不了,不要哭,手也会疼的。”
他像一个败者,低下自己高昂的头颅,像赢家南卿表达自己的投降。
南卿停下哭泣,只是急喘着气看着宁钰,见他没动作,他用力一推,宁钰往后踉跄了一下,又稳住身子,依旧保持着垂头的姿势。
“我以为,不会再来这里,我不想再看见你!”南卿不要留在这里,他慌乱扯着自己的衣服,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这句话而抬头看向他的宁钰。
南卿用的力气不小,现在双手使不出力,绑个带子都抖得要命,眼泪再次掉落,他不知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切都很平常,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明明……
眼泪一颗颗砸下来,南卿像是自暴自弃一般,不想再绑了,就这么随意套上走更好。
宁钰膝行过来,从背后抱住南卿的腰,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声音很平淡,平淡到南卿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说话:“卿卿不可以离开这里。”
“撒开我!”南卿应激一般喊着,他用力抓着宁钰的手臂,手指上有温热的液体在往下流,可腰上的手臂完全没有松力的情况,南卿脸苍白起来,颤抖的声音恳求起来,“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
“卿卿不可以离开,卿卿只能是我的。”宁钰抵着南卿的侧颈,低头望着下面,瞧着他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臂,宁钰好心松开一只手握住南卿下半身,他轻柔撸弄着,好似和平常一样,“卿卿,乖啊,我要教你,接下来这些事情,你只能跟我做哦,绝对不可以跟其他任何人做。”
南卿抗拒,可身体的反应却让他大脑空白,温热的液体顺着他腹部往下流,让他情不自禁往后躲,整个人便被箍在了宁钰怀里。
他低下头,宁钰两条手臂都被他抓出了血洞,血液顺着手臂线条往下流,而两条最终目的都是他下半身那里,南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蹬着双腿想躲,但宁钰仿佛蜕变一样,不管他怎么挣扎乱动,宁钰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鲜红血液将南卿下半身染红,有宁钰的手掌在,血液都被重新暖热,南卿想叫,又不知要叫什么,叫了也没用,没人能听见,这里只有他和宁钰。
南卿从剧烈反抗,到受刺激想放弃,态度有了软和。
', ' ')('感受到怀里身躯松懈下来一些,宁钰收了收手臂,让南卿贴自己更近,他侧头,这才吻着他侧颈。
“撒……撒开。”
南卿仰着头,不适地在宁钰怀里扭来扭去,他再次抓起宁钰的手臂,也不在乎下半身那格外惨烈夺目的情况,他只想自己舒服一些。
宁钰手上的动作加快,搂着南卿腰的手抬起,在他胸口抚摸起来,侧头亲着他耳廓,时而低声引导:“放松,放松,让身体去反应,不要去控制,舒服的。”
稠白的液体从宁钰指缝间飞出,因为夹着南卿的原因,大部分都落在了南卿两腿间的床面上。
南卿靠着宁钰的身体,听话交给身体的他如今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这一瞬间的感受,似乎是舒服的,但又似乎不算舒服。
宁钰把南卿的脸掰过来,嘬吻他的唇,见反应不大,他试着松开搂着的手,调整了一下姿势,握住南卿的右手,带着他向下握住自己的阴茎。
手心的灼热唤回南卿的神智,他茫然地低下头去看,穿过他和宁钰身体间隙,他看到了蹭着他大腿的尺寸不小的部位,而他的手就被宁钰握住包裹住了那茎身。
南卿再一次应激了,他浑身上下写满了对宁钰的不信任,宁钰及时用左手搂住他,没让他趁机跑走,也没让他拿到折断他这里的机会。
宁钰抓住南卿的左小臂,让他的左手贴到自己心口位置,他蹭着南卿带着薄汗的脸颊:“卿卿,你就捏捏好不好,就捏一捏,一下我就放开你。”
意料之内没有得到答案,宁钰只是照着自己说的,握着南卿的右手在自己阴茎上下撸弄了几下,随后便撒开重新抱住依旧应激的南卿:“卿卿,那是我给你的答案,我只对你硬,我只对你有反应,我爱你,我只要你。”
说着,宁钰吻上南卿的侧脸,一点点轻啄落在他唇上,一边继续调整他们两个的姿势,直到重新回到最初的样子,宁钰趁着南卿反应不过来的阶段,再次扶着坐下,并小幅度起身送臀。
“我不要你的……”南卿理解不了,他根本不熟悉宁钰,就像他现在依旧不明白宁钰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照顾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问题了,“你起开,我不要你……我永远都不要你!”
宁钰已经平复许多的神智再次混乱,他不满意,不满意南卿的态度,不满意南卿的反应,不满意如今一切的发展,他们不该是这样的,他们应该像之前一样,是相爱的爱侣,而不是讨厌远离。
南卿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茫然地看向宁钰,原本不再流血的血洞再次往外流血,血液往下的流速肉眼可见得更快了,南卿感受到腿被液体沾染,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盖住了原本精液射出蔓延开的药味。
南卿瞳孔骤缩,他不敢去猜测这意味着什么,宁钰的身形变得难以形容,明明是个人形,可偏偏感觉他无形、充斥整个空间,南卿害怕,他眼里只剩下对未知的恐惧。
而这恐惧,唤不醒深陷失智状态的宁钰,他只想占有南卿,用尽一切办法让他跟自己绑在一起,哪怕南卿不喜欢,哪怕南卿害怕,甚至是哪怕南卿因他受伤,只要能成功,一切都是可以的。
宁钰丢弃一切,他扬起笑容,满满的志在必得和无处躲藏的不知源于何、对于谁的恶意,他满意欣赏着南卿的恐惧,带血的左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右手按住他后脑勺,宁钰毫不怜惜地吻上去,近乎啃咬南卿的唇,似乎还残留一丝理智,并没有咬伤他。
“卿卿,你之前是我的,现在也是我的。”宁钰咬着南卿的肩膀颈部,在他所能碰到的地方,用啃咬留着属于自己的痕迹,似乎也真的残留一丝理智,每次到快飚血的程度,宁钰总是及时松口,并舔舐那一片被他咬出的痕迹。
南卿说不出任何话,控制不了身体,他的灵魂犹如被困在了这副躯壳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宁钰这么对他,而他任何反抗都做不了。
“好乖啊,之前晚上你也这么乖的。”宁钰满意地再次吻上南卿的唇,“那些晚上,你叫着我的名字,认得我,可你醒来又不记得我,明明你也喜欢我的。”
宁钰搂住南卿的身体,身子起伏的间隙不忘保持吻弄南卿的唇,似乎这样为所欲为的状态极大满足了宁钰的欲望,他开始玩弄其他的,把南卿的舌勾出来再舔他,或是掐着他的脸,让他做出嘟嘴索吻的样子,然后自己再一副满足心愿的样子吻上去。
“卿卿,配合配合我吧。”独角戏终究是独角戏,占有欲望并不会因为南卿的配合而得到满足,反而巨大的空虚占满了他的心,他用力抱紧南卿的身子,吻着一切能吻到的地方,低声哀求着,“卿卿,我爱你,我爱你,求你配合配合我吧,不要离开我,只要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的。”
“我爱你,爱你啊,卿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想你,给我机会好不好?给我个机会,我可以证明我自己……”
哀求没用,宁钰只能拉开点距离,扭腰从外部因素改变内部的体验,多日的经验让他抓住体内阴茎的变化,他调
', ' ')('整起伏的频率,咬紧龟头不让脱离,最后坐到底迎接白日里南卿能记住的第一次体内射精。
“卿卿啊~你还是喜欢的,不是吗?”宁钰长叹着,把身子不自觉后仰射精的南卿拉回怀里,他用手点着南卿的脸、鼻子、唇,“舒服的,爽的,不是吗?”
“卿卿,你可以随便对我的,只要你想,你可以往我身体里弄各种各样的东西。”宁钰并不清楚南卿喜不喜欢,曾经他们就没这样过,那时的性爱更普通,甚至可以称为应付,因为他不感兴趣,南卿兴趣也不大。
“滚……”
身体能控制一些,南卿对着宁钰胸口就是一口,血淋淋的伤口一出现,南卿脸上便飞溅了不少新鲜温热的血液,他恶狠狠地要痛骂宁钰,宁钰顺势低头吻上他的唇,堵住他想说的话,身子再次起伏,让他没时间骂那么多。
太阳西落,月亮升起,今晚的月亮格外亮堂,哪怕竹影打进屋内,宁钰还是能清晰的看到南卿的表情,能看清他眼里对自己的讨厌。
“你也爽的。”宁钰蹭着南卿的脸,无视他脸上又被抓咬出的伤口,“卿卿,泡着的感受不舒服吗?明明一直在跳啊。”
宁钰怕这样刺激不到他,又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已经微鼓的腹部,他调整姿势,让腹部能显出一些轮廓痕迹,他抓着手拍了拍,体内的阴茎像是被吓到一样,又往外吐着液体。
“呵呵呵,卿卿,是你的哦,都是你的,我没有漏一点,你是不是要表扬一下我?”宁钰舔着脸凑上去,意料之中又是一巴掌,力道又小了很多,南卿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一切都是强撑。
“滚!”
南卿嗓子沙哑,回答依旧不变。
“卿卿,你还是想离开我吗?”宁钰再次不高兴起来,那种恐惧袭来,南卿只觉自己又被困住了,心头被恐惧笼罩,分不出其他心神去关注别的。
“卿卿,不要惹我生气,我现在很不开心,我可不能确保我会做出什么。”宁钰淡淡说着,低头再次在他唇上咬起来,原本红润的唇如今早已红肿不堪,除了水光,还有氧化干掉的血渣。
南卿下意识反抗,但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身体,才再次清楚意识到被困的实感。
太阳升,太阳落,这几天月亮亮得像是接了太阳的班,南卿困,却一直保持着清醒,他看着宁钰一次又一次的索要,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反抗攻击,又因为他的抗拒又被困住一次又一次。
他不想这样,可他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如果能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就好了,如果可以就好了。
南卿最后还是睡了过去,好多天不曾入睡,这次他睡得很久,久到醒来,宁钰已经结束不知多久。
“卿卿。”
宁钰收紧手臂,把迷茫醒来的南卿搂进怀里,他贴着南卿的肩膀低声唤着:“身体还好吗?”
听这话,南卿一下子想起那时宁钰说的,那些夜晚他们……所以他们的关系在他睡着后缓和了,宁钰也就正常了……真是可笑。
“卿卿,别这样。”宁钰把脸埋进南卿后背,哀求乞求道,“我们不该这样的,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可以把一切都解决好,把一切都告诉你,求你好不好。”
一切?
南卿心动了,他目前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他又不能全信,宁钰知道一切,但他不知道,他完全可以在表述时刻意模糊、改变事情顺序,可他没有其他渠道知道别的。
他能选的只有接受。
“……好。”
事实上,南卿答应带来的改变并不大,他们之前就一直是宁钰照顾他,现在依旧是,只不过因为答应了,宁钰在为他的情况做准备,据他所说,他现在身体有隐藏的情况,要把身体各方面都养好,然后去检查一遍,确定他不会受刺激才能全部讲出来。
不过一些情况南卿还是了解到了,比如他之前跟宁钰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真实修上去的神仙,只不过并没有神话中那么和平,有很多战争,他们在类似聚会的时候相识相知,后面在一起,而他就是在一场可以成为日常的战争中死去的,而宁钰也在这场中出现重大失误,大权被夺,只剩下一个名头了。
生活平平常常,只是吃的东西有些太多了,南卿能感受到自己原本平坦的小腹在变得肉嘟嘟起来,不过他也在长高,据宁钰说,只要之后他的成长稳定下来了,就可以出发了。
南卿看腻了竹林,又拿起小包袱出发去听故事,正巧尘泽在百无聊赖,南卿坐过去,听了一段,听出是在讲真实神仙的故事。
“你好久没来了。”尘泽抬眸看了一眼,似乎对南卿的变化并不在意,“你先听听这个,这个我之前听说过了。”
“抱歉,出了点事情,就没来,也没能跟你联系的。”南卿先是致歉,才认真听了起来,等听了个大概,才好奇看向尘泽。
“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尘泽追问着,“这个故事就是传来的那个歌谣‘话说古老的神仙有那么一位爱侣
', ' ')('琴瑟和鸣惹人羡……’”
“你是问哪种?”南卿没理解尘泽这个问题的真正意思。
“如果你是那个神仙,你的爱侣不信任你,还要杀你,你会怎么做?”尘泽撑着脑袋,满眼都是好奇。
南卿认真思考片刻回道:“我会杀了他,任何不信任我的人都该死。”
察觉到不妥,南卿重新措辞回答:“任何与我亲近的却不信任我的都该死。”
尘泽眉微挑,眼里多了一丝意料之中的唏嘘,他喃喃:“对啊,谁不是统领的神仙呢,都一样却被忽视了功劳……”
“什么?”南卿感觉他有话在对自己说,可声音太小太模糊,他听不清。
“没什么。”尘泽摇了摇头,用余光打量了一番南卿,冷不丁说道,“之后我要去找你,你不要告诉我位置,我肯定能找到你。”
听尘泽这么讲,南卿也就不在意了,反而对后面的内容起了兴趣,他惊讶道:“是吗?那我就等你了。”
宁钰开始着手安排检查需要用到的物品,余光看到拿着话本的南卿,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弯腰搭在他肩膀上,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卿卿,出发前可不可以跟我?”
南卿疑惑抬眸:“什么?”
“跟我做。”宁钰小心亲上南卿侧脸,一触即分,“可以吗?”
“不。”南卿冷漠回了一个字,收回视线,重新看起话本。
“那,卿卿可以亲我吗?”宁钰有些不安,他不确定这不安来自于哪里,想从南卿这里得到些许安定,“亲亲我可以吗?就,就看在这些日子我都没有碰过你的份上,亲我一下吧。”
南卿并没有回应,始终安静看着话本,搭在肩膀上的人颤抖得厉害,抖得他手里的话本也晃起来,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南卿面无表情转头,对上宁钰不安的神情,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但妨碍到他看了,南卿卷起话本,拍着宁钰的脸让他转过来,在他唇角轻轻亲了下,重新展开看。
宁钰愣了下,再看南卿已经认真看起来,他抬手在唇角轻抚,仿佛还能碰到、感受到那点温暖,至少……至少南卿亲他了,还是主动的。
南卿打量着这里,这就是传说中真实神仙的住所,很普通的竹屋,也就是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峰顶罢了,普通人根本上来罢了,就是有些高罢了,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时而飘来的云让南卿满心欢喜,他喜爱那些云。
“真是好久不见。”竹屋的主人浑身被很透的白纱罩住,可哪怕白纱很透,南卿看不清那人是什么样子,也听不出声音是男是女,但白纱和飘来的云很像,窗外没有云时,南卿就盯着白纱,听着两人简单叙旧和交流情况。
“结果很简单,这些日子的经历太过曲折,他的记忆属于半被动自我封印,至于什么时候解除,只能看他自己是否愿意。”主人随意打量了一番盯着看的南卿,转头看向宁钰,“至于你所表述的情况,便是因为你自己了,从那之后,你就已经失控,你们之前毕竟是公开的,你失控的信息自然是会刺激到半封印的他。”
“至于解决,跟上面一样,看你自己,你如果能控制住自己,那情况自然没有,他的解除也就能提上日程。”
“这样吗?”宁钰皱着眉嘀咕着,他侧头望向又看窗外的南卿,“那用不用什么药材辅助?”
“可以用些增强身体、调养心性这方面的。我不清楚这期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他体内残留着曾经的,如果不把这处理好,可能之后的成长会受其影响入魔。”
“我知道了。”
离开,宁钰选择从峰顶走下来,南卿对此表示不理解。
“这里常居神仙,整座山的风水气运都会受影响改变,这里的药材价值也是极高。”宁钰拉着他的手,一路寻找着所需,一边解释自己为何这么选择,“况且这里很少有人来,年份会比市面上的都大,药效更好。”
“哦。”南卿敷衍应着,他仰头看向峰顶,那里只有云,一层又一层的云挡住了峰顶那小屋,或许除了这些人,没有人会知道那里住着人,“你找吧。”
“呦,结束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宁钰浑身僵住,他下意识把南卿往自己身后拉去,片刻才循声看去,来人一身朴素衣服,长发半束,那双无情却轻佻的眼眸直直看向身后的南卿,是尘泽。
“你怎么在这里?”宁钰的声音带上了怒火,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我自然是来找南卿了。”尘泽抓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回着,“哦,对了,你是不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气息,是我反封锁的。”
“你怎么……”
“我怎么有脸?”尘泽看了眼茫然探出脑袋的南卿,他勾唇嗤笑,“宁钰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会没有脸?我和南卿,可是很久的好友呢。”
“你若非要拿那件事提,那你也别怪我当着南卿的面说了。”尘泽随意倚着一根树枝,树枝很细,但尘泽靠在上面还是悬空的,“我曾不止一次提过,所有的证据都无一例外的指向南
', ' ')('卿,这明显的不对,应该重新调查,可你是怎么做的?丝毫没听进去,把那些当成救世真理,当着一众人的面,把剑捅进南卿体内。”
尘泽瞧着宁钰愣住,他悠悠补充道:“我说的是事实吧。”
“你自大,自认为已经无人能敌,可你除了莽,有头脑指挥吗?”尘泽漫不经心揪下一片树叶,随手扔出去,树叶轻飘飘落在南卿面前,“嘭”,小小的一声,树叶变成了一块糕点,“我从来不认为你是因为你误会了南卿才痛苦,我只觉得你痛苦是因为你被同僚怀疑,被夺走大权,被迫远离中心,你不愿意,可你改变不了,只能借着这个由头,保住你最后的一点尊严。”
“宁钰,你是忘了我们都是怎么来的吗?”尘泽轻飘飘丢出一个问题,他不去关注宁钰的表现,“我们能参与的哪个不是统领的,是南卿和我参与次数太少,让你忘记了我们的百战百胜的名声了吗?”
“也别说什么南卿爱你,你们只是协调而绑在一起罢了,南卿要提供头脑谋划,你要提供战力领导,你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南卿也不喜欢你这种人,只不过南卿习惯不去领导,你怎么就这么理所应当认为他就该这样?”
“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南卿,你不了解他为什么喜欢竹林,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话本,更不了解他真正喜欢什么,你只是从记忆里选取南卿看起来喜欢的,然后摆在他周围,试图营造你多么爱他,可你真的爱吗?”
尘泽大摇大摆地把拿着糕点打量的南卿带走,不忘丢下一句:“哦,对了,送给你南卿说的一句话。”
“任何与我亲近的却不信任我的都该死。”
那天南卿说的话被尘泽放了出来,人烟稀少的山林回声并没有山谷那么明显,但这句话却数次在宁钰耳边重复。
天阴了,下起了雨,雨很大,打得树枝从树上掉落下来,刷刷得很吵,同时又很安静,安静得仿佛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呵,我早说过,你自身毛病已经过分严重了,可你偏偏不改,现在改了有什么用,他们可不记你的改变。”
“我没有不爱……我只是……”
“不要跟我说,跟我说没用,跟谁说也一样没用,你该去做,你能做的只有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南卿在尘泽的府内过得很快乐,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话本数量,如果不是仆人定时唤他去吃饭,南卿就要焊死在床上、椅子上了。
“怎么不让人讲给你听?”尘泽撑着脑袋,他身旁是另一位说书人,正讲着神话二郎神救母的情节,“讲起来,故事才动听。”
“讲的慢,我想先看完再听。”南卿悠哉悠哉回着,手上是一本薄册子,看起来这个故事并不长,他神情自若,好像那天的事并没有影响到他。
尘泽转眸思索,随后点头应着:“是了,不过只听也有乐趣,他们会根据故事,时而调整发展,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不太喜欢。”南卿摇摇头。
“是嘞,你倒像话本里的富家小姐公子,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书生婢女就是用来打趣的,最后还是会寻个门当户对的做个相敬如宾的好夫妻。”尘泽打趣着。
“那你倒像你听的里面的苦行僧,一心只想悟到极致,不过你悟的道和那些不太一样。”南卿轻耸肩头回应尘泽的打趣。
“说得……挺对。”
南卿最近睡得有些久,不过并不严重,便没在意自己的变化,话本被他日以夜继地看完了,准备出去再购入一些新奇的。
窝在屋里许久,难得这么长时间接触阳光,南卿还有些不适,他遮了遮阳,让仆人带领他去专门的店购买。因为是大数量,店家把所有的,能搬出来的都搬出来了,都快摆出半条街了,南卿一路挑选,每本两份,一份让说书人看,一份自己看,顺便选了点尘泽喜欢看的内容。
日头越来越烈,仆人给南卿定了个房间去休息,剩下的就靠他们收拾了,南卿没拒绝,便先一步进了房休息。不知是晒久了,南卿头晕得有些厉害,喝了点水,整个人便迷迷糊糊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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