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巨响不仅吓坏了守在门外的侍卫们,也让昏迷的羁王逐渐苏醒了过来。
羁王一睁眼,就发现诺舞好死不死地打算爬窗溜走,他毫不客气地将诺舞拎了起来,怒道:“你刚刚问了些什么?”他对“实话说说说”这东西还是有几分顾虑的,当初上官葵就是靠它成功拐走了南宫瑾,呃,不对,是他们狼狈为奸,顺其自然地走到了一起。眼下他还是很担心,诺舞会不会问了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在他看见诺舞红扑扑的脸蛋时,羁王想到了一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那便是--窘。
诺舞结结巴巴地说道:“大王,我没问什么的,只是问了问你有没有便秘的困扰,或者是痔疮,肛裂什么的……医者父母心嘛,大王你要体谅一下小的,怕你因为害羞,不敢说出来。”
羁王一愣,菊花微紧,“本王不信,你给本王好好交代!”
诺舞摆出垂死状态,手脚并用,在空中无力地挥舞着,“大王,真的什么都没有的。”刚刚听到的一切,就当羁王是在发疯好了……诺舞在心里不停地暗示自己,可又感到一种隐秘的窃喜。窃喜?她不会变态到对老牛也感兴趣了吧?
羁王哪肯放过诺舞,问道:“当心本王扭断了你的脖子。”
诺舞撇了撇嘴角,低垂着头,开始装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彼此身上,羁王还得去军营训练士兵,没工夫和诺舞继续拉扯,将她丢在了床上,临走前不忘警告了她一番,“给本王好好想想,等本王回来了,你得交代清楚。”
诺舞继续装傻,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
被贴身侍女晾在一边的羁王自己穿好衣服,就离开了房间。诺舞松了口气,披上外袍,朝嫣华的小院走去。
嫣华习惯早起,一起来,不是做些女红,就看基本闲书,诺舞来时,她正坐在床边绣着一个小巧的荷包,见来人是诺舞,嫣华便让几个侍女退了下去。
“这么早就起来了?”嫣华笑道:“不多睡睡吗?”
诺舞摇摇头,心事重重地看着嫣华,王府对她来说,是那样的陌生,除了羁王,能和她说上话的,只有嫣华和姚姑姑,姚姑姑显然没安好心,一直盘算着要让诺舞变成羁王的女人,除开姚姑姑,诺舞只有找到嫣华。
面对嫣华,诺舞心底竟觉得有些愧疚……如果不用“实话说说说”试探羁王,她还能做到坦然地与嫣华相处。
“夫人,你既然很了解大王,我想问你,你可知道大王什么时候会攻打京城?”即使这段时间以来都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但羁王的目标,是想成为一国之君,而皇帝病重,太子又没有什么势力,正是他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他既然每天都会去军营练兵,显然是在准备着什么。诺舞不便问羁王,只能旁敲侧击地问嫣华。
嫣华笑了笑,自顾自地绣着荷包。
诺舞有些着急,问道:“夫人为什么不说话?”
嫣华放下手中的针线,反问到:“你是在害怕什么?”
“我……在害怕什么?”诺舞微愣,不知嫣华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