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苗苗问:“什么是漂流瓶?”
老太太笑眯眯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指着赌斗台上的桌子:“看到桌子上摆的三个大肚子瓶子没?这就是漂浮瓶,是给咱们客人用的,叫明瓶。庄家用的十二只瓶子叫流萤瓶,也就是我们说的暗瓶,漂浮瓶和流萤瓶合称漂流瓶。”
“明瓶和暗瓶我们都看不到,至于为什么看不到,是因为漂流瓶的制作材料材料是一种特殊的浮萤矿,能够隔绝精神力的查探,所以被用来了当成赌具。”
张苗苗点头,表示明白:“那怎么玩儿呢?”
听起来很有意思,她有点感兴趣。
老太太笑道:“其实就是盲猜。开局之时,庄家提前确定谜底放进暗瓶里,先随机从十二只浮萤瓶里选三只放在桌上,客人们看不到的暗瓶,然后从十二只瓶子里选三只替换庄家的瓶子,猜,猜对了就赌中了。”
“上一局命题是化妆品,有口红、粉底、眼影、腮红、卸妆油等十二种。”
“客人们在庄家招呼后开始下注,一万信用点,可以挪动一次暗瓶,替换下庄家所选的三个瓶子中的一只、两只或三只,之后每挪一次,加一万信用点,也就是加一次黄色卡片。”
“等所有人都买完,再没人下注了,就可以买定离手。然后庄家和客人就各凭本事,客人们想法设法猜暗瓶的谜底,记在纸上,放进桌上个人明瓶里头,不动。”
“庄家如果下场,就会派人换掉桌上的瓶子。当然他们也看不到瓶子里的东西,这就是庄家和客人对赌。”
“庄家如果不下场,那么就是客人和客人对赌,拼的也是运气。”
“全部买定离手后,庄家手里三个暗瓶,赌客们手里三个明瓶。最后,庄家开了暗瓶,再看客人们手里明瓶,就可以知道结果。”
“猜中一个,可以得一成彩头;猜中两个,可以得三成彩头;猜中三个,就是十成的彩头,那就是赢庄,不仅能拿到彩头,还能包揽全场赌资,更能得了庄家手里那十二只暗瓶。要知道,这暗瓶里除了谜底,放的全部是各色计量卡片,那就是钱!”
时长曦听笑了,这盲猜就是个坑!
学过概率的都知道有多难。
十二只暗瓶,每只出现的几率是十二分之一,三个瓶子全部猜中的几率是多少?
1/1320,就这个概率,庄家稳稳坐庄,稳赚不输。
就像赌球和买马,你能玩得过庄家?
大多数人是玩不过的,只有一小部分幸运儿,就和买彩票一样,庄家亏本的几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开出一小部分奖,一则为了引来更多的参与者、俗称流量,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二则,让所有参与进来的人掏出更多的钱,最好人人趋之若鹜、心怀希望,幻想自己是那个被天道偏爱的宠儿,疯狂地往里面砸钱!
张苗苗:“……”
她学过数学知道概率,也知道赢的可能新很小,可现在她就是要在这么小的得胜概率里,杀出一跳血路!
老太太问:“你听懂了吗?”
张苗苗:“懂了,谢谢奶奶!”
老太太笑道:“不懂也没事儿,来这儿就图个乐子,每次也不过几十万来万,输多输少也就那么回事儿。我算不出来,就是喜欢玩,你说玩游戏不就是不会玩、算不出才有趣,上场时有期待感和惊喜感是不是?”
张苗苗点头附和老太太几句,心里却不这么想,她可是带着任务,没老太太有钱有闲找乐子的心境,洒脱不起来。
张苗苗挂断视讯,转向时长曦:“长曦,你怎么看?”
时长曦道:“下注的时间间隔多少不知道,概率算出来又怎样,还是得拼运气,到时候我们各自买钱卡报名,尽快赢回来一千万。”
她倒是可以算,但万一她跟张苗苗同时上场了怎么办?
至少先让张苗苗试试,再看情况如何。
张苗苗:……不说还好,一说更紧张了。
中央赌斗台上,庄家从空间纽里拿出来十二个瓶子,然后朝着四方鞠躬:“女士们先生们,我们这一局猜的是联邦十二军团,从第一军到第十二军,有三个军团的名字放在瓶子里,彩头一百万。”
“请想要下场的客人在光脑上报名,然后在十五分钟内赶到中央赌斗台,当然有兴趣观战的朋友也可以下场观看,等下一局可以下场。”
时长曦和张苗苗自然毫不犹豫地报了名,而陆景宁居然跟着一起报了名。
时长曦有点诧异,劝他:“你就不要下来了,万一你把钱输了,我也输了,到时候从哪儿弄来一千万?不过赌博也要本钱,你先借我们五百万,等出去了就还你。”
她身上有两个月卖水晶的180万,当初打给时长林10万,剩下170万都在张苗苗那里。所以张苗苗那儿满打满算不超过400万,估计不够用。
陆景宁想像觉得有道理,虽然他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输一千万,他就没打算书那么多钱,但谁说得准呢?
他来的主要目的是让时长曦赢钱后顺利拿钱走人,不是自己亲自下场赌博。
于是陆景宁给张苗苗划了500万。
十五分钟后,所有人都上场了,一桌两人,分别是顾客和庄家、顾客和顾客两大类,分了30组。
大家做好准备,这个时候,站在高抬上的庄家继续道:“各位久等了,既然各位都到了,那咱们先说说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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