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局已成,作为两个本源不同的阵法自然是会产生争夺的,但薄楠布局的时候就做的鸡贼,四象局除了白虎外其他三个都是以调动为主,而非刻意布局争夺主权,令它们成为新的护国大阵。
在护国大阵的眼里,大概就是家里四个瘪犊子想抢皇位和手底下出了四个老实本分忠心耿耿还能征善战的大将的区别。
但争夺是必然会出现的,双方相见总要试探一番。薄楠去插手反而不妙,所以接下来兔朝会迎来一个极其短暂的不稳定期,接下来就太平了。
等到小青山建成,薄楠再专心蕴养一个法器,有需要的时候替护国大阵将法器换上也就能保平安了——所以国库的那个玉雕还是让柏洗云想办法帮他讨到手吧,反正到最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官方也不算亏不是?
薄楠转而又发了一条消息给柏焰归:【焰归,晚上到家!】
【听说你受伤了?】柏焰归那边很快就回了一条消息。
薄楠眉头微挑,含笑给他发了一条:【别担心,小伤罢了。】
柏焰归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在家里等你。】
医务兵在旁边看着薄楠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心想大佬不愧是大佬,顶着一双快废了的手还能这么玩手机,他看见薄楠手指上的绷带已经透出了零星的血点,他连比带画地道:“我给你换个药吧!”
薄楠扬声答道:“不要换纱布,沾血的比较好!”
不沾血他怎么让柏焰归心疼。
医务兵:……这辈子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要求!
薄楠有伤在身,自然是一行人护送着他回家,此刻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小区保安把车子拦住了,车窗一降看见一车子精壮大汉他还唬了一下,直到看见薄楠才松了一口气,打开门禁让他们进去了。
柏焰归此刻正站在家门口抽烟,他不怎么抽烟也不太会抽烟,但今天自从收到了他小叔的电话后就开始烦躁得连文件都看不下去了,手上那份至少能占明年全公司30%净利润的合同他最后还是找了特助过来反复念十几遍才勉强签下去的,希望这份合同里没有藏得更深的坑却没有被他找出来。
爱情影响搞事业,此话不错。
他其实很想直接打电话问问薄楠到底怎么了,却又不太敢——万一是别人接的,再来一句‘薄先生还在昏迷中’之类的他怎么办?
他远远的看见了一辆特殊牌照的车开了过来,便将烟头扔下了,几步走了过去,见它是在减速,目标应该是他们家,心跳就不由自主的加速起来。
冷静,能坐车回来说明问题不大!
其实一车子的大兵,尤其是见过了薄楠带着他们飞速爬山的大兵也很好奇这位大佬到底这么着急回来到底是为什么,结果车门一开,就见大佬一下车就拉住了快步而来的年轻挺拔的青年,十分微妙的说:“焰归,我回来了。”
微妙在于听着还有点委屈。
一行人:“……???”溜了溜了,这不能再听下去了。
车门啪的一声关了起来:“薄先生,我们先回去复命,再会。”薄楠连说个再见的机会都没有,车子已经开出去老远了。
柏焰归眉峰微动——好了,还能听见这句话,薄楠肯定屁事没有!
他唇畔不由荡出一抹笑意,下一秒笑意就僵在了唇边,他小心翼翼的握着薄楠的手腕:“……手怎么回事?”
他有点想要去触碰薄楠的手,却又不敢碰,上面渗着鲜艳的红色,他觉得他的眼睛都在发疼。
薄楠见到柏焰归,那真是觉得今天连月色都格外的美,虽然今天是乌云天没有月亮。他贪婪地看着柏焰归,其实也不是很久没见,但就是很想看着他:“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事,先进家门再说。”
“……嗯。”柏焰归低低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扶住薄楠的胳膊带着他一起进了家门,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柏焰归低头就去拆薄楠手上的绷带——他知道拆开不太好,但是他还是想看看。
薄楠由着他去拆,他靠在柏焰归的肩头上,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你抽烟了?”
“嗯。”柏焰归简单地回了一句,再也没出声。
薄楠突然就后悔了起来,本来只是想和他开个玩笑,让他哄哄他,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就有些难受了:“真的没事,已经上过药,过几天就能好……”
柏焰归已经拆到了纱布的最后一层,揭开后见薄楠指腹上糊满了满满当当的药物,但透过药物依稀能看见下方血肉模糊的惨状,他轻轻碰了碰薄楠的指尖:“疼不疼?”
“还好。”薄楠笑着说:“真的,医生给我打了麻醉的,就是在山上被石头蹭了一下,不太……”
“你当我是傻逼?”柏焰归突然打断了他,声音有些克制不住的沙哑:“蹭什么石头能蹭成这样?!”
“那个石头比较特殊嘛,我血赚不亏。”薄楠被他说得莫名心虚,尝试着去哄他。
柏焰归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说,什么东西比你还重要?要让你拿手去换?”
薄楠看向了他,他们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他静静地看着柏焰归,其实他可以解释,但突然又觉得那些解释很苍白,他乖乖低头认错:“我错了,以后不敢了……你别生气。”
“……”柏焰归看着他,突然把他压在了沙发上,侧脸重重地吻了上去。
薄楠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抬微微扬起下巴迎合着他。
他吻得很凶残,薄楠的手腕被他牢牢地抓着,不让他的手碰着哪里,急切地捕捉着他的气息,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牙齿就磕破了不知道谁的唇瓣,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延着,薄楠温和的触碰了一下他的舌尖,就又被缠住了。
突然之间,柏焰归的动作停止了,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声响,他下意识的抱紧了薄楠,紧接着便感觉房子轻微的摇晃了一下。
柏焰归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他,没有动。
房子没有晃第二下,但那也并不是他们两的错觉,两人的手机不约而同的收到了什么信息,叮得一声,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柏焰归偏过头埋在了薄楠的肩上:“你他妈……手疼不疼?”
薄楠实话实说:“挺疼的。”
当时不觉得,后面反应过来其实挺疼的,但是还在忍受范围内,不到哭爹喊娘的地步。
“那你还说不疼?”
“想让你哄我两句。”
“……薄楠你迟早要死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