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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婶子和她家姐姐关系一向很好,女儿出事前还经常联系,也知道她儿媳妇今年又怀了一胎的事情。但这一胎依旧怀得艰难,怀相也不好,医生都说有可能怀不住。而且算一算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呢。
要生也不应该是今天生啊?
但有了谢振强这个前车之鉴,谢家婶子心中的天秤已经不知不觉倾向了柳时阴这边。
她擦了擦手上的汗,还是接过了谢柔柔的手机,给自己的姐姐去了个电话,幸好她还记得对方的号码。
拨号出去没多久,对面就接通了。
谢家婶子连忙开口道:“姐,是我。”
对方听声音就知道是个豪爽的人,没开扩音,在场的都听到了她清亮的嗓音:“妹啊,你怎么换手机号了?难怪我刚才打你以前那个电话,一直没打通。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哈哈,我儿媳生了,生了个六斤重的女娃娃。”
谢家婶子听到这,瞟向柳时阴的眼神都变复杂了。
谢振强也一样。
谢家婶子跟对面解释了手机没电的事后,接着道:“不是说预产期是下个月吗,怎么今天就生了?”
谢大姐哎了一声说:“之前不是说怀相不好吗?所以提前就早产了,幸好大的小的都没出什么事,不然我和孩子爸都不得安心。诶,不说这个了,咱们说点开心的,你是没看到,我这个孙女啊,胖乎乎的完全不像是早产孩子,医生也说她身子骨好,和人家足月的差不多。哈哈,还有啊,她长得也好,像极了她妈,以后肯定也是个美人坯子。”
谢大姐喜悦的样子,大家就算是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出来。
她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跟谢家婶子说,但孙女在那边已经嗷嗷叫了起来,只能匆匆又说了两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了后,谢家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非常的沉默。
片刻后,谢家婶子才小声地道:“柔柔啊,这位到底是什么人?”
谢柔柔咳了一声,指着柳时阴说:“这位是我们家的房东……别看他很年轻,其实看相算命特别厉害!之前林茹她前男友来闹事,要不是我们房东在,林茹现在可能就要被那个臭王志给坑了。”
谢柔柔简单地给他们说了一遍王志闹自杀的事情,直听得谢家夫妇连连皱眉,暗骂王志的同时,看向柳时阴的神情也越发的尊重。
谢柔柔说:“之前我们不是怀疑嘉瑜可能是丢了魂或者是撞上了什么脏东西吗,我就想着找我们房东给她看一看。”
谢家婶子有些犹豫道:“可是我们之前也不是没找过神婆……”
谢柔柔想也不想便道:“那神婆能跟我们房东比吗?”
谢振强看着自己女儿安静的侧脸,只是声音有些低沉地问柳时阴:“柔柔她房东,我们嘉瑜这种情况,真的是丢了魂吗?”
停顿了数秒,他才有些苦涩地接着问:“这种情况,你……能治吗?”
“其实你们的女儿并没有丢魂,只是被魇住了。”柳时阴也没有跟他打马虎,直接便道,“你们找的那神婆,大概是个骗子,所以没有看出来。她的这种情况,只要学过一些术法的道士都能轻松解决。”
不过现在灵气微末,时代发展得又太快,很多人的看家本领都丢了,更别说术法一脉。真正有本事的道士和相术师都太过稀缺,更不好请了,也难怪谢家夫妇为了谢嘉瑜的事烦恼了如此之久。
换柳时阴原本那年代,不说他,就是他的……
他的什么?
柳时阴有些愣住。他扶了扶额,失笑暗忖,还能是什么,就他呆的那家道观随便一个洒水童子,出来都能吊打现在的一些所谓的相术师。
虽然柳时阴话里没说他能治这三个字,但谢家夫妇清楚,他一定有办法救自己的女儿,身体不自觉地颤动了起来,是激动的。
谢振强一抹脸,直接就给柳时阴给跪下了,他说:“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小兄弟,不,小先生,只要你能救我女儿,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谢振强就是个粗人,没读过多少书,看不惯你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是他错的时候,他也认得干脆,能屈能伸,为了自己的女儿,别说是让他磕头了,就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绝无二话。
砰砰砰的,谢振强就给柳时阴磕了三个头。
柳时阴也没有拦下他,因为他受得起。毕竟在帮谢嘉瑜的时候,同等的也是在救他们一家的命。
谢振强想磕第四个头时,柳时阴开口了:“行了,起来吧。”
谢振强担心柳时阴会计较他们刚才的冒犯,没有起,还想继续磕,然而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抵着他,让他的脑袋怎么都没法往下低去。
能做到这些的,除了面前的青年外,谢振强实在想不到还有谁。
他眼里满满的震撼,还有对柳时阴深深的畏惧。
谢柔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她叔站起来后,松了口气的同时说道:“时阴弟弟,你刚才说嘉瑜被魇
', ' ')('住了,是指她一直在做梦吗?”
“差不多。”柳时阴说,“她身上有阴气缠绕,应该是之前接触到了什么东西,被影响了。导致现在处于似梦非梦的状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仿佛活在了两个世界,所以人虽然能走能动,但反应非常的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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