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是无心之失,也破坏了祖坟的风水,秦淮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他找了诸位大师商讨,但商讨来商讨去,都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方案。
“那位薛大师,估计就是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所以才避而不见,把你介绍给了我。”
秦淮先全无隐瞒,把一切都细细告知。
舒昕:“……”
这可真是倒霉到家了,“难道你连家里的祖坟在哪里都不知道吗?”
秦淮先面露懊恼之色,“以往没在意。”
所以那些大师也说,从古至今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甚至有些人觉得他气数已尽,才会做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来。
“迁坟的那一天过后,家里就陆陆续续的不消停。我的孙子头痛发烧,好几天不见好。儿媳妇为了照顾他,一时之间竟然也累病了。我也是,被好些事情搅和的焦头烂额。虽然不想往这方面想,可是有时候真的忍不住。”
“舒昕,你能帮帮我吗?”
舒昕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中。
祖坟的风水对子孙后代的影响不容小觑,古话说,风水宝地能够旺三代。
而秦淮先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自掘祖坟,无疑是犯了忌讳。
好久之后,她才道,“这情况比较严重,我得回去好好想想。”
秦淮先见她没有一口拒绝,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的确有解决的办法,但是那些风水大师不愿意自身沾染了晦气,所以一个个才会避如蛇蝎。
“那麻烦你了。”
周怡眼观鼻口观心,仿佛刚才秦淮先说的她都没听见似的,等气氛安静下来,她便寻了一些其他的话题。
很快,办公室内陆陆续续来了一堆人。
有言修齐、有冯国栋、有舒展呈、还有冯国栋的顶头上司戴荃、建设厅厅长司文斌。
一时间热闹非凡。
舒展呈还以为女儿在学校内受欺负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舒昕,见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这才放下心。
同时,他忍不住询问言修齐,“匆匆忙忙地把我叫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言修齐是知道的。
事实上,他接到秦淮先的电话时,也被吓了一跳,立刻按照对方的指示,查清了事情的原委。
这才把大家都叫了过来。
冯国栋一路上忐忑异常,眼下见到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深厚。
总不会是……他欺压舒展呈的事情被发现了吧?
不过,他早就调查过,舒展呈对方没有任何的背景,否则也不会忍气吞声这么久。
他在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秦淮先一丝不苟地坐着,突然,他直接瞥向了冯国栋,微微嘲讽地开口道,“听说你为了女儿的竞赛名额,不择手段欺压其他家长?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冯国栋暗自叫糟,同时,冷汗也流了下来。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佯装镇定的开口道,“这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的,不信大可以去查。”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认,一旦认了,那什么都完了!
就算他真的找朋友欺压舒展呈,那也是有理有据的。
建设厅厅长司文斌连忙开口道,“针对舒展呈的各项工作,都严格按照了标准,绝对没有欺不欺压一说。”
他心里也暗暗叫苦,这回简直被冯国栋害惨了。
秦淮先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们工作上的猫腻我会不懂吗?”停顿了片刻,他再次看向了冯国栋,“就算你百般抵赖,也抹杀不了一个事实,你的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逼迫舒昕放弃她的名额。你问问,多少同学听见了?”
“一个孩子而已,如果没有家长的言传身教,她会懂这么多吗?”
冯国栋立刻白了脸,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在女儿身上栽了。
他嘴唇嗫嚅,根本说不出话来。
戴荃始终冷眼旁观地判断着秦淮先的态度。
见他一副追究到底的模样,连忙开口道,“怪我识人不明,明天就让他革职查办。我会具体查清楚他究竟做了多少欺压旁人的事情。”
冯倩始终躲在角落里,听见这番话,她一下子哭出声了。
她始终不明白,自己要一个竞赛名额而已,为什么会牵扯出来这么多人,往日里意气风发的爸爸,也变得这么憔悴,她连忙跑到冯国栋身边,带着哭腔道,“我不要名额了,爸爸我不要名额了。”
一句话,再次落定了冯国栋的行径。
冯国栋闭了闭眼,嘴里发苦,根本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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