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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在院子里的压水井提了两桶水进去,也是打算做西红柿鸡蛋面。
楚逢月这边。
水井的位置是比较好算的,没有过多犹豫,她直接带着时诩往目的地走。
看到三口并排的水井,网友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楚姐:我算得不太准(狗头)」
「这样的井我老家也有,一口是饮用水,还有一口井洗菜,剩下的那口是洗菜流过来的水,可以洗衣服。」
时诩蹲下来用水桶打水,楚逢月把另外一个空桶也递给他。
回去的时候她想要提一桶,时诩不肯,在路边找了根手腕粗的棍子,愣是给挑回去了。
楚逢月悠哉悠哉跟在后面,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到底是年轻,哪怕身形单薄也浑身是劲,而且怕楚姐姐看轻他,一路上愣是没歇一口气,等到了竹屋才放下水。
听到外面的哭嚎和猪叫,时诩揉了揉肩膀,呲牙咧嘴:“怎么还没消停啊,这孩子真够闹腾的。”
楚逢月也深以为然,沈斯年怕是要受老罪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忍这么久的。
她去厨房,看着台面上的青菜番茄和鸡蛋,问时诩:“怎么煮?”
时诩:“……昂?”
姐弟俩两脸懵逼,面面相觑。
“要不,先生火吧,把煤球点燃?”楚逢月提议。
她的生活不是吃泡面就是点外卖,或者等辛奈他们送吃的,就算在求生综艺都没受过这个苦。
时诩更加,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每天等着投喂就是了。
沈斯年摸了个番茄,看到没水,也懒得洗,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吃看他弟哭叫。
“我要回家!我要找爸爸妈妈!我要吃阿姨做的饭!呜呜好饿qaq”
沈颂趴在看起来快要散架的木床上哭,因为他一直蹬腿,木床“嘎吱”摇晃,看起来随时会塌。
「原来温柔的沈影帝也会有这一面哈哈,我觉得这样挺好,孩子如果从小不管教,以后就管教不了了。」
「哥哥这颜真的能打,不愧是能扛票房的神颜,就算没演技都能带动颜粉去看(斯哈斯哈)」
男人一直坐在另外一张床上,笑眯眯地咬着番茄看弟弟闹,摄像师都觉得他过于淡定了。
沈颂见哥哥不为所动,自己也哭累了,脚丫子也不瞪了,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电视前观看直播的沈母眼泪都出来了,心疼的不行,嘴里一直在骂大儿子。
平时两年也回不了一次家,现在还来折腾弟弟。
“哭够了?”沈斯年吃完番茄,想扯一张纸擦手,才发现行李箱没打开。
“阿颂,帮哥哥个忙。”他说:“我手是脏的。”
小正太不为所动,刺猬一样的小脑袋埋在被子里,小屁股一拱一拱,哼唧两声又安静了。
哪怕看不到,沈斯年都能想象到他现在的模样,一定是撅着嘴在生气呢。
笑了一声,男人蹲下来单手拉开拉链,慢悠悠道:“阿颂现在应该不太想看到哥哥,我去隔壁楚姐姐和时哥哥家里借宿一晚,你今天晚上一个人睡可以吗?”
小脑袋动了一下,但是依旧嘴硬,没有出声。
“哥哥其实也不想抛下阿颂一个人的,因为这里可能有野猪,还会有狼,可能狮子和老虎也会半夜偷偷溜进来……”
不等他说完,小正太屁股一翘,伸直了腿,直接从床边滑下来,
软萌的小脸蛋上带着委屈,走到他旁边,蹲下来在行李箱里找纸巾。
男人眼尾不自觉上扬,接过来他递的纸,礼貌道:“谢谢阿颂。”
“哥,”小正太瘪着嘴,带着哭腔道:“我好饿呜呜,我不想住好房子了,我想吃饭!”
“给你蒸个鸡蛋羹,再煮个番茄青菜面可以吗?”擦完手,男人温和道:“吃完东西睡一觉,明天哥哥给你做弹弓。”
终于安静下来了。
楚逢月这边有些手忙脚乱,两人都不是太会做饭的人。
她往锅里加了水,然后又放切好的番茄,下入面条,感觉有点像那么回事。
份量是两餐的,实在不想晚上再折腾,女人说:“我一顿煮了,你多吃点,晚上就不会饿。”
“行。”时诩当然是一口应下,因为他没有发言权。
青菜最后放,烫了一下,加了点盐,从竹柜里拿出两个碗,她夹好面条端到旁边坐着吃。
她和时诩都是直接坐竹地板上,地板不是整根竹子铺的,而是削成了厚片,坐着挺舒服,跟凉席一样,都可以直接打地铺了。
可能是因为饿了,时诩吃了两口,赞叹道:“好吃!不过姐,你是不是忘了放鸡蛋?”
“晚上饿了水煮。”楚逢月吸溜着面条,含糊不清道:“如果我记得的话。”
「楚姐是真的很接地气啊啊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南星有点太端着了,像是一个假面人,就连秦画都
', ' ')('比她生动。」
「是楚逢月太自来熟吧,和谁都亲近……」
楚粉和南粉又吵了起来,网友早已习惯。
因为第一天状态还没调整过来,节目组也没有安排任务,而是让嘉宾休整一天。
吃碗面,锅里还剩大半,不过已经有点糊了。
楚逢月瞅了一眼,说:“没事,到时候想吃再加瓢水煮一下。”
时诩也没太在意,反正楚姐姐能吃,他也能吃。
姐弟俩一人有间屋子,楚逢月从行李箱里找出一本历史书,坐在竹地板上看。
他们的屋子里没有床,节目组给了垫被床单和厚被子,她现在不困,懒得铺。
下面猪叫个不停,她在上面悠然自得看书,因为竹窗是打开的,时不时有阵风帮她翻页。
「这画面有点美啊,不得不说楚姐这颜在娱乐圈真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了,想截屏做壁纸!」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外面繁星点点,屋内被暖色灯光铺满。
时诩揉着眼睛起床,一睁眼,四周一片漆黑,他下意识喊:“姐!”
“在呢。”女人在隔壁懒洋洋应一句,她合上书,抬手敲了敲竹子做的墙壁。
时诩立马起身过来找她,看到屋子里有灯松了口气。
“要是没灯,我都不敢睡觉了。”他苦恼道:“姐,我有点想上厕所。”
「哈哈哈弟弟你还真不把我们楚姐当外人啊,这么顺其自然让我觉得你们好像就是亲姐弟哎~」
「我也挺想知道,这厕所在哪,不会是野外解决吧?」
“应该在猪栏旁边。”楚逢月也有些头疼。
好在现在盛夏过去了,味道没那么大,不然真的冲鼻子。
“……”时诩额角青筋都憋出来了,还是憋不住,他叹了口气:“我去找找。”
下了竹楼,因为屋子里有灯透下来,也不是特别黑,而且有猪在,他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在六点的时候摄像师就走了,屋内装有摄像头,涉及嘉宾隐私的时候,可以自己做主把摄像机关了或者用东西罩住。
所以楼下的视角,只有竹楼外的景象,能看到猪栏,里面看不见。
时诩第一次上这样的厕所,借着头顶上漏下来的光,捏着鼻子,这是他度过的最漫长的十分钟。
特别是一扭头,就对上旁边嗷嗷叫的猪脑袋。
他一脸麻木,想快点解决,但就是卡住了。
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虚脱,他正要上竹楼的时候,听到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叫声,立马连滚带爬往竹梯上跑。
“姐!救我qaq”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疯了,好像是猫叫吧?」
「已经录下来了,准备做成表情包(狗头)」
“嗯?”楚逢月出来看,差点和手忙脚乱的男孩撞上。
她往后退一步,没好气道:“毛毛躁躁的干嘛?”
“姐。”时诩拽着她的胳膊进去,坐在充满暖色灯光的房子里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咽了下口水,他问:“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那什么……”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黑影,差点给他魂吓没了。
「想听……又有点害怕orz假装捂住耳朵」
楚逢月在他旁边坐下,随意道:“有啊,不然你以为洛观擅长什么?风水不行,法器不精,也就这个还算有点名堂。”
住在玄学协会安排的房间里,蹲在电脑前看直播的小道士热泪盈眶:“看来楚小姐还是认可我的!”
「卧槽?真有啊?不会是玄门那套故弄玄虚的把戏吧。」
「我有点瑟瑟发抖了,现在是晚上啊楚姐!明天再说这个行吗?」
因为她在旁边,时诩忘了害怕,他呆愣愣道:“那小洛道长还挺厉害的。”
“是,虽然他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别忘了他的师父和师承,这种道观都有自己压箱底的东西,他们应该就是擅长这个了。”
见他一脸憨憨的模样,楚逢月小声道:“如果我没猜错,洛观应该会下阴,碰到一些阳间解决不了的稀奇古怪的事,找他准没错。”
洛观:……
楚小姐这眼睛属贼的吧,这也能看出来?
青玄道长端着冻柠檬饮料,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嘲笑道:“就你身上这藏不住的混乱磁场,罗盘到了你旁边都乱转,谁还能看不出来啊。”
洛观更加不想说话了。
在楚逢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那个房子里传来痛苦的哭叫声。
时诩被惊得回过神来,烦躁不堪:“姐,沈二又在闹了!”
“不太对,”楚逢月眉心紧蹙,随即又松开,扶着竹墙起身,正色道:“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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