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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洲的指腹摩挲过少年泛红的眼尾,带着几丝温度。
除却白棠,他又何曾在意过别人的想法,心情,甚至是死活?
可偏偏这个少年,让自己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他想把人关起来的想法也因为少年的哭泣和满天漂浮着的愧疚感而打消。
少年内里柔软而温柔,或许用爱作为牢笼,更能困住他。
而后近乎霸道地扣住了少年,唇齿相碰,吻住了白棠。
这个吻,他想了四年,所想要的还有更多。
白棠来不及反抗,也没有反抗,眼睛里有些茫然和呆滞,这算什么?
“白棠,你是我的。”贺洲的语气不容置喙,强势的语气带着侵占欲。
白棠心绪带着起伏,是刚刚接吻过后的窒息感,猝不及防的吻,来得太过熟悉而又陌生,双手攀着贺洲的脖颈,这算什么?贺洲的行为可不可理解为,他还喜欢自己?
无论喜欢与否,贺洲都把自己标记为他的所有物,无从反抗,在这个人面前。
白棠点了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声。
之后的进展超乎了白棠的想象,明明几年前他还是攻的,怎么就成受了?
白棠被贺洲打横抱起,直接带到了停车场,塞进了车子里被带回了家,等反应过来他的衬衫衣扣已经开了大半。
或许是少了那股子闹劲的缘故,如今的白棠相较于四年前白皙了许多,或许是紧张只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滚动着。
白棠微微挣扎,显得那么没有说服力,贺洲眸色微暗只说了句:“别动。”
少年便不再动弹了。
而后白棠被抱进浴室,也不知贺洲从哪弄来的手铐直接将人栓在了水管上,少年的眸色无辜,显然有几分委屈,只愣愣地看着贺洲的举动。
一点点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尽,衬衫直接用剪子剪掉了,只不着寸缕的模样,浴室的地砖有几分凉意,白棠被掣肘着,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对待,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是个人都会清楚。
贺洲的这幅模样,又攻又欲,被扒个精光的是白棠,可他看向贺洲的目光也同样不单纯,这不算强迫,白棠自愿的,他更好奇的是,家里的这些道具是怎么来的。
冰凉的触感来到身后那处隐秘的地方,白棠瑟缩了一下,感觉受到了冒犯。
“你乖一些。”贺洲的语调冰凉里带了几分温柔,算是在哄少年。
润滑就着手指开拓出一点,本能的排异反应试图将东西排斥出去。
白棠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放松自己,而后替代手指的是软管和甘油,温度刚好并没有觉得有多不适,少年红了眼,只说着:“贺洲松开我好不好?我不跑。”
若他真的想反抗,从一开始就该以命相拼,反正他也很好奇,贺洲的武力值。
体内的异物白棠有几分夹不住又流出来一点,少年呜咽了一声,贺洲看向人的眼神只幽深了几分,他弯腰替人解开了手铐。
少年好似没了力气只瘫在了地上,任由贺洲的动作,他用一只胳膊挡住了脸,看不清神色,声音有几分瓮声瓮气的:“哥哥。”
这两个字,也似乎并没有那样难叫,他更想说的是对不起。
“小糖糕。”贺洲回应了他,灌肠的过程漫长,而后少年被抱到床上。
贺洲或许还是因为心理和生理的原因,反应起的很慢,也就意味着前戏万分的漫长。
贺洲在人的脖颈处打下一个印记,一双手还在人身上不停地游移着,少年只低喘着,乳头立起略带几分坚硬,下身也早已起了反应。
少年早就被贺洲撩拨得不成样子,他本身就不是什么贞洁烈男,眼前的人即是心上人,无论是喜欢也好,还是因为贺洲出于报复也好,总之,他都愿意去取悦眼前的这个人。
贺洲本身那方面的欲望就不多,却对自己有反应,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是喜欢自己的。
指节就着润滑的寸寸探入,一点点开拓着,贺洲的动作并不算温柔,但也不是难以接受的地步,本身挑起的欲望就足够强烈。
白棠被人欺负得眼尾泛红,忍不住落了泪,呲,太疼了,四年前他也是这样疼的吗?
若不是占有自己的是贺洲,白棠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身下传来淫靡的水声,抽出手指而后是性器的顶入。
“呃。”白棠有那么一瞬间的恶心,脖颈只微微仰着,整个人攀附着贺洲,是一副很依赖的姿态。
贺洲撞击得很有技巧,很快就找到了少年体内的那个点。
一瞬间的刺激惹得少年微微皱眉又很快地舒展开来。
四肢交缠着,白棠想要去抚慰自己身下的性器却被人阻止了,只哭诉着道:“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不好。”贺洲的语调坚决,显然是不能的。
白棠有几分欲哭无泪,他怎么这样欺负自己啊,后面的刺激让白棠缓过神来,既然这样,那就只有享受了。
白棠发出低低地轻吟
', ' ')(',被欺负得狠了会用脑袋不停地蹭着贺洲,不住地唤着哥哥。
两个字又软又糯,轻轻地从唇齿间说出,像极了一只撒娇的猫儿,贺洲的眼神却晦暗不明,却并不打算就此饶过少年。
房间里充斥着淫靡的水声,皮肉撞击的声音,从床上莫名地转战到了地毯上,浴室里。
白棠有几分欲哭无泪,贺洲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能干了?
倒不是累的,只是后面酸,有些的姿势又做的困难。
太久的欢爱让白棠忘记了身处何地,等到从大楼里望去,京城的街市上虹霓闪烁,繁华酥骨。
白棠的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身上穿着一件贺洲的衣服,宽大的T恤露出精致的锁骨来,仿佛一弯腰就能看见衣衫下的风景。
少年坐在沙发上喝粥,这算是他们的晚饭还是夜宵?
贺洲一如既往的话少,如今的白棠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说你干的我很爽?还是叙旧?又能聊一些什么呢?
终究是消化完之后各自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白棠醒来才发现身侧并没有人,旁边贺洲躺的的位置早已冰凉,莫名的失落感铺天盖地而来,却也不敢去深究他们现在彼此之间的关系。
情人?炮友?还是伴侣?
白棠对着镜子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开心一些,在看到脖颈处贺洲留下的痕迹,才忍不住笑了笑。
被所爱之人盖上了印记,从此便是他的了。
从攻变成受也没什么不好的,贺洲骨子里就是强势的,所以四年前是因为什么呢?因为喜欢吗?
白棠眨了眨眼睛,忍住泪意,所以自己到底欠了人家多少。
少年走出房门才发现贺洲并未离开,只是准备了早餐。白棠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直到贺洲招呼了他才坐过去。
只低着头吃着早餐,也不敢看人,为什么这个人还是这样的温柔啊?
除了昨晚凶了点之外,白棠耳垂泛红,他们俩早就变了,可某些方面好像从未变过。
两个人所在的,是贺洲的居所,高档小区里的一处居所,符合贺洲性格的装修风格,简约也冰冷。
但餐桌上的早餐却带着温度。
白棠有几分无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眼前的人,只是低头吃着东西。
这有几分尴尬的局面还是由贺洲打破的,他说:“以后,你可以住在这里。”
少年停止了进食的动作,微微抬头打量着贺洲,张了张口,最后说出一个字:“好。”
本身心里的思绪万千也无从诉说,你还喜欢我吗?你和那个小姑娘是什么关系?我们现在又算是什么关系?
贺洲是毒,白棠和贺洲之间隔着许许多多的东西,哪怕一路荆棘,少年都忍不住想去拥抱他。
他们的缘分早就在年少时就定下了。
白棠就这样搬进了贺洲的住处,日子不疾不徐地过着,贺洲偶尔表现出来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个性冷淡的。
总能把白棠欺负到求饶。
只是白棠觉得,贺洲的烟瘾似乎越发大了,他们之间,本身就有很多的问题,这样僵着彼此之间的缝隙或许只会更大,这些问题不解决,白棠也没资格去置喙他的想法和生活。
发现他们之间不对劲的是陆邈。
白棠是个乖孩子,陆邈认为,只是找了贺洲私下里单独谈话:“你和白棠,在一起了?”
贺洲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没有否认,陆邈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看似冷心冷情的人也会在这样短时间内和一个人在一起,本以为得要非常爱他的人有超乎寻常的毅力才能打动他。
陆邈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他们之前就是一对?
贺洲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同,怎么又会和白棠搞在一起?实在是难以理解。而白棠回国发展?进公司又是因为什么?陆邈越想越觉得刺激,公司没有制止谈恋爱,何况贺洲决定了的事,谁又改的了。
就算是国内不合法,那也阻止不了两人。
“祝你幸福。”陆邈揉了揉额角,准备去让公关团队准备爆出恋情的后续了,毕竟这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遮掩恋情的人。
贺洲的眉眼这才温柔了几分,说了句:“谢谢。”
白棠的参加的那个糊的不行的音乐节目好像又火了起来,也已经进行到第六期,按照排名,白棠如果再不进步的话,就该淘汰了。
偏偏这一期还要邀请助阵嘉宾。
白棠一脸纠结,他在国内认识的圈内人本身就不多,总不能从国外请一个来,思来想去,只有贺洲,可是贺洲从来不上这些节目的。
“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贺洲是等着白棠开口的,少年的一切行程他都了如指掌,偏偏少年沉得住气,
白棠踟蹰了一会,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件事对贺洲本身就是没什么益处,又拿什么让人家去?前男友和现任炮友?
“贺洲,我参加的那个节目
', ' ')(',需要一个助阵嘉宾,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白棠斟酌了许久才开口。
贺洲觉得好气又好笑,无奈地问了句:“我不行?”
“可以啊。”白棠眼神亮了亮,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意味在里面。
“你要唱什么?”贺洲点了点头,十分满意他这个回答。
白棠的思绪飘远了,回到了四年前大家一起露营的那个晚上:
“哥哥,你是书吗?”
“越看越想睡?”
这样轻薄而带着几分调戏的话终究是再也说不出了,心中的郁结难以纾解,维持现状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参宿四。”白棠弯了弯嘴角,是贺洲《星空》专辑里的一首歌,参宿四,很难让白棠不多想的专辑和歌曲。
一颗橙红色的红超巨星,如此与众不同,就像那个夜晚。
或许和贺洲的表演风格不一样,白棠想把它演绎地更加温柔一点,或许他们之间的未来也可以打破这种僵局,变得温柔起来。
贺洲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最后说了一句:“好。”
节目录制得很成功,在没播出之前就已经在微博预热了这期的助阵嘉宾,或许是因为贺洲的助阵,或许是因为白棠在这首歌上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和心力。
竟然成功地进入了下一期。
节目播出以后,在网上的反响也很大。
想比之前带着几分哀伤的参宿四,更像是一个温柔的故事。
红超巨星终究会陨落,但我们都是星空的孩子。
而因为贺洲从来不参加这类节目而这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而引起了甜粥们的躁动。
甜粥加糖的CPF也异军突起。
唯粉们也在据理力争:
【众所周知,这只是贺洲带新人罢了,他俩是一个经纪人你们总不会不知道吧?】
白棠此刻正坐在音乐室里弹奏他的乐曲,是数年前弹奏过的卡农。
他们已经纠缠了整个青春了,若是可以,往后余生也想这样彼此纠缠下去。
许多年前,他想过,如果贺洲脸上有了大喜大悲的情绪是怎样的?那时候他不知道,如今却是知道了。
贺洲指着心口说:这里疼的时候。
白棠只觉得他更疼,悲伤,难受,愧疚,几年来压抑着的爱意喷涌而出。
贺洲说:“你是我的。”的时候。
白棠也想把人独占着,说一句:你是我的。
可他们终究是不对等的,白棠欠下贺洲的,此生此世也还不清。
在白棠思考着他们之间的关系的时候。
贺洲也站在门外听着少年的曲子,烟灰落了一地也恍然无觉。
音乐室的门就这样开着,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少年的模样。
明明是一样的曲子,却和几年前的风格截然不同。
曲子里带着哀伤和怀念,又带着几分憧憬和希冀。
自己以这样的手段绑着他,他并不开心,可贺洲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放手。
是夜,白棠抱着贺洲沉沉睡去了,相比两个人为爱鼓掌的时候,他更喜欢这样彼此拥抱着的时候。
他贪恋贺洲的怀抱,恍惚间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而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有时候,贺洲弄得很凶,就好像是惩罚和发泄一样。
明明是自己的错,还奢望他来爱他,确实有几分可笑。
而另一边,姜媛他们是没有预料到贺洲和白棠这样快又纠缠在一起了的,在他们看到两人这档节目同台之后,都打了个电话来问白棠。
姜媛说:贺洲这种人不轻易喜欢别人,若是喜欢了,或许会一直喜欢。
白棠低垂着眼眸,若真是这样,那便再好不过了。能被贺洲喜欢,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宇宙的。
宋枫说:我和他前路渺茫,但是你们,要加油啊。
白棠和宋枫是不一样性子的人,宋枫不能因为爱而不顾外人的想法,家人的反对。
但白棠不同,安静的时候显得乖巧温顺,内心却是不羁而野性的,或许和贺洲天生一对,他们互相喜欢了,就算全世界反对,他们也会牵着彼此的手告诉那些反对他们的人:反对无效。
白棠带着几分茫然,告诉宋枫:会的。
饶是前路被大雾笼罩着,被布满荆棘,他也想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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