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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媛的诅咒是最强的诅咒,白棠到现在都记得高三那年,姜媛诅咒自己这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时至今日,白棠想起来的时候,才觉得,他这辈子真的是没有女朋友了。
不过男朋友倒有一个。
喜欢的不得了的,想一起一辈子的,也是现在在白棠怀里的男朋友。
两个人定的航班不是抵达京城的,而是到的苏城。
圈子里因为两人的恋情闹得满城风雨,京城里还有某位大小姐在堵着贺洲。
到苏城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里有他们共同的美好的记忆。
还有就是,双方的父母想进行一次会晤。
这两家有着几十年的缘分,从亲密无间变成死敌再又到亲家的关系,就像是一场戏剧。
过去僵持的关系已经定下了,就算如今想要和解也达不到那场事故未发生之前的时候。
有一句话叫做覆水难收,便是如此。
四个人心里都不想自家的孩子和对方的孩子在一起,可两个人是再执拗不过的,认定了彼此,眼里的对方便是最重要的,且没有之一。
做父母的,不想失去这个儿子,只能妥协。
“你还租着这里?”白棠有几分惊讶,这是他高中时候的“家”,在学校附近租的一室一厅。
本以为回苏城是住酒店或者回各自的家里住,却没想贺洲还租着这么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我买下来了。”贺洲眉眼淡淡的,语调里却带着暖意。
白棠当初退租的时候,东西都整理过了,如今再回来,竟又是一如当年的布局。
带着几分怀念,那段时光,确实很美好。
电脑和钢琴都挤在房间里,今天再回头去看,确实有些吊儿郎当的邋遢。
“你买下来了?”白棠握着贺洲微凉的手腕,感知着心上人脉搏的跳动。败家啊败家,这是多有钱才能干出来的事。
“嗯。”贺洲看着少年的眉眼,浅浅地应了声。
白棠哑口无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国内明星都这么能赚钱的?
少年之后才知道贺洲除了京城的一套房子,在郊区还有别墅,在苏城还有房产,更是两家大公司的幕后老板,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白棠想,自己这算是傍大款了吗?
他们是昨天在微博公开恋情的,
竹马之交,情起少年时,理解支持的人偏多,也有许许多多的非议。
毕竟是内娱第一对这么光明正大公开的同性情侣。
令白棠觉得焦心的是,自家贺先生解锁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游戏,少年一觉睡醒都不敢直视房间里的那架钢琴了。
昨夜,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白棠为贺洲演奏了几曲,只为他家贺先生演奏的小型古典音乐会,小到只有彼此。
贺洲眼含温柔,二人情致上来了,皆是情难自禁,贺洲在人一曲毕的间隙将人抱上了钢琴,解开人脖颈处的领带将人的双手绑缚在了身后。
白棠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坐在了琴键上黑白琴键发出了突兀的声响,贺洲的眼神很熟悉,这样的举动欲擒故纵还是极力配合呢?
“哥,这是三角钢琴。”白棠的手被领带绑缚着,略微挣扎了一下,一双脚勉强可以接触到地板,若不是贺洲的掣肘和即将要吃人的眼神的话,他是想跳下来的。
这样的艺术品,本身就不容玷污。白棠试图强调这架琴的价值以祈求放过。
“这些,不过是死物。”贺洲修长的指节按上了几个琴键发出了悦耳的声响,“真正创造它的价值的是人,何况你放心,不会玩坏的。”
这架钢琴是贺洲买的,买给自己的,也是送给白棠的,它的质量如何,贺洲自有分寸。
白棠无奈,可如果在这逼仄的钢琴上做那事,还时不时地发出琴音,那未免有点刺激又有趣?
“能盖上琴盖吗?”在彼此都最喜欢的乐器上做这样的事,有点意思啊?
贺洲将顶盖和前盖都盖上了,白棠指的自然是琴键上的,白棠的视线往后瞟去,顶盖似乎是个很好趴的地方,冰凉的木质,逼仄的空间,上半身趴在顶盖上,而下半身……
卧槽,想想就刺激,这要是个立式钢琴或者是电子钢琴就或许没有这样的刺激可找了。
白棠喉结滚动,起了几分心思和情欲看向贺洲:“来吧,哥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贺洲单用一只手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解开了人的腰带拉开拉链,将人略带几分兴奋的东西从束缚中解救了出来,白棠的东西和他的这个人一样热情,上面的纹路和毛发是,温度是,相较于自己的或许粗了一些。
也或许贺洲的更长一些,更符合男生的气质一些。
但说到底,总之这玩意都不算好看,至少曾经的贺洲是这样以为的,如今将少年的东西拿捏在自己的手中,倒有觉得有几分可爱,各种意义上的可爱。
冰凉的指节上染
', ' ')('上独属于少年的味道和温度,贺洲心念一动看向人:“我给你口一次吧?
技术或许不好,你不要嫌弃。
可以吗?嗯?”
白棠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身下的性器或许是更兴奋炽热了几分,至少贺洲感觉到了。
少年说:“哥哥想做什么,我都可以的。”何况,这根本不是请求而是奖励吧?
“好。”贺洲看着眼前人的兴奋样,或许他喜欢就好,贺洲替人撸动了几下,松开了手然后半跪在人面前替人脱着鞋袜,只哄着人:“你听话。”
从少年的角度看贺洲,低垂着头露了几分轮廓,发顶的发旋,漂亮的手,臣服的姿态,只是这样,就已经令人窒息了。
贺洲替人将鞋袜脱了后起身,一只手绕过人的腰线,将人半抱起,大半的重量都在贺洲身上,另一只手替人脱了裤子。
如今少年的上身齐整,除了少了条领带,而下身已经是赤裸这的模样,整个人又落回了琴键上,发出了琴音,裤子挂在脚踝处并未完全脱下,这幅姿态未免也太淫荡了。
在最喜欢的乐器上面做这样的事,不着寸缕地坐在上面和穿着裤子坐在上面是不一样的触感,多了几分硌人的不适,还有几分冰凉。
待会会不会在屁股上腿上印下钢琴的印子呢?少年如是想着,渐渐地红了脸。
而后,少年的性器被容纳进了一个柔软湿润的地方,贺洲弯着腰,只这幅姿态,心甘情愿。灯光洒落下来,在人的脸上洒下一片光影,细碎的刘海垂落,有几分看不清人的神情。
“唔,哥哥。”少年感知着贺洲的动作。
舌尖偶尔戳刺着马眼,偶尔舔舐过柱身,偶尔模拟着性交的吞吐,一双手也不闲着,只作弄着少年。
这个时候的贺洲很好看,至少这张嘴漂亮极了,少年粗喘着气,低头看着贺洲的动作,若不是他的双手被掣肘着,一定要摁着人的头狠狠地顶进去。
白棠的脚趾微微蜷起,在他注意着贺洲的同时,贺洲也在注意着少年的变化,在人即将要到达顶峰的时候给以人剧烈的刺激,少年的脖颈微微后仰着,喉结滚动只发出了一声不可遏制但又勾人的声音,脑中一片空白。
这样的刺激,在他反应过来后,已经射在了人的口中。
贺洲将白浊吐在了纸巾上包好扔在了纸篓里,只弯腰与似乎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少年交换了一个濡湿的吻,将少年自己的味道又给了他,贺洲的声音有几分变化只告诉少年:“现在该我了。”
他抱着少年换了个姿势,让人臀部以上的部位整个趴在了顶盖上,而一双腿是跪着的姿态在琴键上,这样的姿势上半身受力,下半身其实并不怎么受力。
至少,少年的下半身还是自由的,他也没强迫人跪在琴键上。
钢琴发出的声音很好听,少年发出的声音更好听。
白棠臀瓣在钢琴下留下的红痕带着几分淫靡久久未消散去。
贺洲饶有兴致地捏着人的臀瓣,将人玩的多了几分地低喘,其实少年是羞的,他随便想想也能想得到自己如今的屁股是什么的模样。
白棠的一双腿细长却有力,漂亮极了。
贺洲拿过润滑只用指节开拓出了一个小口,将润滑挤了一些进去。
莫名其妙的触感让白棠觉得贺洲是在报复欧洲的那一夜:“唔,阿洲,你用的是什么润滑?”
“我也不清楚。”贺洲的指节在人的体内深深浅浅地戳刺着,偶尔重重地碾磨过人的那一点,少年表现出的姿态很可爱,后面也一张一合的吮吸挽留着,“不过这款润滑叫做‘热情如火’。”
报复,这一定是报复,上次白棠给人用的是薄荷味的的的确确不是故意的,可如今少年觉得自己屁眼里火辣辣的热,确实是热情如火了,要是和薄荷味的一起用岂不是冰火两重天?
贺洲什么时候弄来的这种奇特功效的润滑?
“进来吧,进来,哥哥,屁眼好痒,想要哥哥的鸡巴给我止止痒。”白棠邀请着人,这样磋磨着人,白棠可受不了。
双手被绑缚在身后这样整个人趴在上面,脸歪着的姿势并不好受,还要承受贺洲的肏弄,白棠申请贺洲替自己解开,他一定会乖乖配合人的。
于是乎,最后的姿势变成了白棠的双腿跪在琴键上,双手的手肘半撑在顶盖上,这种奇怪的场所和姿势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先不说跪在这样冰冷坚硬的物什上手脚都会酸痛,就说这架三角钢琴少说也有一米多,贺洲方便吗?
白棠或许见识还是短浅,知道的play还是太少了。
白棠腿脚偶尔的挪动发出的琴音,皮肉撞击的声音,水声,低喘声和呻吟声在这间房里交织在一起。
或许是另一首乐曲,等到彼此都发泄过一次后,白棠趴在已经带上了他的温度的顶盖上,钢琴上或许沾染上了许多白棠的东西,而贺洲的东西在少年的身体里。
在他以为已经结束了的时候,贺洲却将人抱了起来坐在了
', ' ')('琴键上面对着他,是最初的那个姿势,他引导着少年的双腿架在人的腰上,白棠的双手本能地撑在琴盖上。
白棠忽然脑海中闪过了一副画面,贺洲这是要让自己的腰臀弹钢琴的意思啊?
这姿势,费腰,也费琴。
贺洲略带几分戏谑地看着人说了句:“乖,再来一次。”
事后的白棠身上带着许许多多的红痕,只觉得有些地方泛酸,有些地方发疼,迷迷糊糊间是贺洲替人清理的,白棠觉得有些对不起这架钢琴,而心里又想着,什么时候让贺洲也来一次。
果然还是脏了。
还是四年前的自己单纯,都想不到这么有趣又刺激又好玩的,除了有点费腰。
白棠难得先贺洲醒来,整个人还在贺先生的怀里,近距离地打量着眼前人的眉眼轮廓。
身上似乎清爽了许多,而后将视线挪开打量着房间,有些地方或许已经涂了活血化瘀的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那架三角钢琴完好安静地在角落里。
少年微弯唇角,他被宠爱着,珍视着,
像是吃了一颗橙子味的糖,整个人发散着甜味,原来先睡醒等着爱人醒来是这样的感觉?
少年的视线又挪回了贺洲的身上,
贺先生睡着时候的神情淡薄,是上苍鬼斧神工创造出来的宠儿,除却年幼时的事故,无病无灾,功成名就,还有佳人在怀。
白棠想,自己或许不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个,也不是最配他的那个,但要做最宠他最爱他的那个。
思及此处,少年轻轻地啄了一下贺先生的唇角。
却被贺先生抓了个正着,
贺先生浅色的眸子看着眼前少年的举动,只无声地纵容。
两人猝不及防地来了个近距离地对视,是少年先红了耳廓。
一只偷腥了的猫往被子里缩了缩,把整个身子埋了进去,埋在贺先生的胸膛。
贺先生弯了弯唇角,不一会儿,还是把人捞了出来。
“哥哥醒了?早餐吃什么?外卖还是出去吃?学校门口那家早餐店不知道还在不在。”白棠这才开口说话。
家里整洁如新,看起来像是时时有人打扫的,厨房里却没有食材可以做一顿早餐。
毕竟常年不住人了。
“出去吃吧,你先去洗漱。”贺洲捏了捏少年的后颈。
白棠应声而起,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看到贺洲坐在床边吞云吐雾,青灰色的烟雾从贺先生的唇瓣吐出,少年很想尝一尝他的味道。
白棠以为贺洲差不多戒了,这段时间很少看人在他面前抽烟,实际上不是的,能够让人上瘾的东西哪能那么轻易说不要就不要。
就像他对贺洲一样,或许一辈子也无法自拔。
贺洲看到少年出来,这才掐灭了烟。
贺先生是冷白皮,手腕上清晰可见青色的血管,两根指节就这样掐着烟,对少年不悦的表情有几分无措。
“我也想尝尝味道。”白棠若无其事地朝贺洲走去,弯腰吻住了贺洲的唇瓣。
“没刷牙。”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后贺洲才哑着嗓子说了话。
白棠站着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几秒,又蓦地蹲了下来,半跪在贺洲面前,抬眼看着他:“我不介意,我想知道烟好抽吗?给我来一根呗。”
“这不是个好东西,我不想带坏你。”贺洲微微蹙眉,表示不赞同。
少年的双手搁在贺洲的腿上:“这么多年以来,带坏你的,明明一直都是我。为什么抽烟?”
“想试试。”贺洲的思绪飘散到了几年前,白棠彻底地从他的世界消失了,他只有靠着尼古丁的味道,才能麻痹自己片刻。
白棠哦了一声,也不去揭穿他:“能戒吗?我们慢慢来好不好?这东西对身体不好。我知道可能过程很难,毕竟是令人上瘾的东西,可我陪着你,慢慢把它戒了好不好?”
能让我上瘾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贺洲心想,应了一声好。
少年这才释然地笑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糖塞到了贺洲的手里:“想抽烟的时候,就吃颗糖,乖。”
少年的喜好几年如一日,是当年那个牌子的糖果,橙子味的。
贺洲心下微动,轻轻点了点头。
“哥哥,我在罗马的时候,学会了一句意大利语,但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白棠的眼底有一丝狡黠,心里酝酿着什么阴谋。
“什么?”
“Tiamo”意大利语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少年的吐字发音也很清晰,就像是一壶窖藏的陈酿让人有几分醉意。
“我爱你。”贺洲下意识地回答了之后才知道少年挖的是什么坑,无妨,纵着他一回也无妨。
白棠得逞似的笑了,弯了弯眉眼,起身吻上贺洲的额头:“我也爱你。”
贺洲从未说过爱这个字,或许是太过沉重,只用喜欢替代,所谓那些爱意都不会用言语说出,但行动已经说明一切。
', ' ')('白棠毕竟还小,两个人又算得上是彼此的初恋,喜欢听情话从来都不是什么幼稚心理。
白棠不信旁人的花言巧语,却喜欢听贺洲难得的情话,最是能拨人心弦。
“高中的时候,宋枫总想着让我给他带这家馄饨店的馄饨,没想到现在还开着。”馄饨店是一个小门店,坐落在偏僻的角落里,老板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生意算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冷清。
白棠的语调里怅然带着一丝怀念。
“那时候,你没给我带过早餐。”贺洲有些吃味,这瓶陈年老醋来的未免太晚了些。
白棠哭笑不得:“哥哥,那时候你这么高冷,崖畔上的一朵高岭之花,我说十几句话你估摸着回我一句,现在才回过头来吃醋,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你嫌我了?”贺洲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
“怎么会?”白棠反驳,“那时候你这样不理我,我还是爱缠着你,我们是注定要一起的,不是吗?”
老板端了两碗馄饨来:“你是那个贺洲吧?我女儿特别喜欢你。”
“是吗?谢谢。”贺洲抬头微微致意。
“没想到你会来这里吃馄饨。”老板看着贺洲是越看越顺眼,再转头去打量白棠,只觉得这孩子眼熟,好像以前经常见的。
两个孩子都十分优秀,就算在哪都自带光芒。
“谢谢阿姨,阿姨还是跟几年前一样漂亮,我在一中上学的时候,经常来您这吃馄饨,这不是回苏城了吗,想您这的味道了,就来尝一碗。您女儿要是喜欢贺洲的话,拍个合照什么的都不是问题的。”白棠礼数周全。
老板难掩激动,拿着手机就过来让白棠帮他们拍照。
末了还说:“可惜我女儿上学,她就想见一面她偶像。”
“有机会的。”白棠把手机还给了她,“现在的任务时好好学习,贺洲你说对不对?”
“嗯。”贺洲应了一声。
“是这样的咯。她总说要上京大,以后做你的学妹。”老板笑的乐不可支。
白棠和贺洲相视一笑,而又说:“就告诉她,贺洲祝她得偿所愿。”
等二人离开的时候,老板还说:“有空再来啊。”
二人站在一中的围墙外,四年过去,一中新添了一幢教学楼,而里里外外也翻新了不少,旧的事物和新的并存,围墙内的那颗枣树依旧立在那里。
还记得那年平安夜从那头翻越到这头的场景。
又是一年冬季,枣树光秃秃地只剩下了枝桠。
白棠笑得狡黠,贺洲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翻过去?”贺洲可不确定少年的身手还有几年前那般好,他在国外的生活都是静态的,少了那几分跳脱。
“嗯~”白棠松开了贺洲的手,微微仰着头,纵身一跃,双手抓住了墙头,借着力一只脚跨上了墙,定定的坐在了墙上,脸上闪烁着自信而张扬的笑。
一如当年,微微抬着下颚,有那么几分欠揍又迷人。
贺洲抬头看着他,阳光促使他眯了眯眼,少年逆着光,朝他伸出手来。
白棠说:“来呀,大明星,小哥哥~”语调有那么几分不可名状。
贺洲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两个字:欠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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