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行律抱住的方晚,像是终于找到壳的蜗牛,紧紧缩进他温暖的怀里。手捂头,手抓住白行律的衣襟低低哭泣:“好疼……头好疼……”
白行律想把方晚放在病床上,可是方晚怎么样也不愿意松手。无论几人如何哄劝、强拉,方晚就是不离开白行律的怀抱。到最后,让他坐在床上,上半身偎在白行律的胸膛上,他才逐渐安静下来,昏昏然的让凌语检查。
等到凌语给他打了针,慢慢睡过去后,白行律才怜惜的拂去方晚眼角的泪水,冷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样疼过几次了?为什么你们都没有告诉过我!”
方晴走过来,摸了摸方晚的头,道:“白大哥,我刚才跟你说过的。你真的觉得你这个决定做对了吗?万哥哥他是在乎你的、想要跟你在起的,那你这么做岂不是又在他心上插了刀?白大哥你也看见了,哥哥他这么疼,完全是因为根本忘不了你,无论好坏,你已经扎根在他的血液里了。既然你们两人都相爱,为什么又要次又次的互相伤害呢?”
白行律看着怀中,就算熟睡也牢牢抓着他衣服的方晚,神色复杂的说道:“我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和不堪,我以为只有放他走,才是对他最好的方法。你看,只要有我在,他就会痛苦,肉体和心灵都在受到折磨。这样的结果,你让我还能怎么办呢?留在他身边,让他永远痛苦下去吗?”
“不是的,不光是痛苦的。白大哥你带给哥哥的,除了痛苦的是甜蜜啊。”
甜蜜吗?哪里甜蜜了?白行律绞尽脑汁回忆方晚和他在起时表现过甜蜜的样子,简直屈指可数。自嘲般笑了笑,白行律爱怜的抚了抚方晚苍白的脸颊:“算了吧,反正我就快走了。这样也好,看得出来那个姓何的很喜欢他,就让他们快快乐乐的在起吧。”
方晴紧紧盯着白行律,隔了半响才说道:“好,白大哥,你可不可以再答应我最后件事。”
手支在下巴上,白行律眷恋的看着床上熟睡的方晚。心中又有些不确定起来,就这么草率的答应下方晴真的可以吗?方晴恳求白行律以肇事者赎罪的名义,在这里陪伴方晚最后两天。白行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能跟方晚再相处两天,这对他是么大的恩赐啊。
伸出细长的手指,白行律从方晚秀挺的鼻子路滑到他细白的脖颈,在他并不突出的喉结上轻轻摩挲。
正玩的开心,手指被另只清瘦的手握住。白行律惊,抬眼见方晚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就是这种微凉的触感……我定认识你。”
白行律想要抽回手,却被抓得紧。方晚撑起身体,凑到白行律颈边,鼻翼微动。
“就是这个香味……”
轻嗅了会儿,方晚把唇移到白行律的唇边,轻轻碰了碰。
“就是这种感觉……心悸的感觉……”
伸出舌头,小猫似的在那双蔷薇色的薄唇上舔了舔。
“这种甜蜜的感觉……”
白行律启唇,想要制止方晚,却让方晚的舌头溜了进去。
“唔!”白行律再也受不了,猛地推开方晚,哑声低吼道:“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