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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神色微滞,那双吻泉花的眼睛,水晶般清澈透亮,眉眼凄冷隐约眼底环绕着忧伤。
绵薄睡衣宽松罩在玲珑的身子,颤抖着肌肤覆盖细微的绒毛,下意识地回避男人触碰,女人腰脊往后靠住床头铁杆围栏,后缩脖梗躲开男人气息。
过于强悍冷冽,他身上气息如同天罗地网那般将她围绕住,无处不在渗透进她呼吸的空气。
袖章被男人褪下,万字符号图案呈现在她眼底,眸底情绪微动,被单下藏住的双手紧握住,伊索喉咙涩得发不出声,莫名呕吐感又从胸腔翻涌股直涌到喉结。
见她这幅模样,估计吓得不轻。
费多尔眸子黯了黯,嘴巴依旧带着优雅微笑。桌柜前迭放的袖章,章底图案为炽热红融着圣洁白。
垂下嘴角男人眸底戏谑,话语之中却带着温柔体贴“很难受?”
白雪逐渐被流淌血液浸染,发散出来孤寂死亡气味,那片圣地里的雪像是世界末日,周遭事物漆黑一团。
喉咙声带被女人轻微扯动,发出难以入耳声音。虚弱嘶哑如同沙粒磨砂风盘。
“没有…”
男人反声嗤笑,半阖眼尾皱起纹路带着威严肃穆,犀利眸光流转在她身上。
深遂眸子格外阴冷,比起在雪地感到寒冷更加强烈刺激,如利刃带着锋芒。
“德国人都认为犹太人精明,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伊索?”
伊索眸里茫然对上男人直勾勾带着侵略视线,锐利凶狠眸光挖掘女人掩藏情绪,拨动她紧绷神经,伊索呼吸一紧,心脏跟着缩动。
费多尔眸色闪过精锐黠光,她眸子难以隐藏的情绪总能轻易将她暴露,暴露出她纯粹真实,她并不善于伪装自己。
费多尔凝着那碧蓝眸子出口“你很聪明,但也很愚蠢,伊索。”聪明地能够从阿莫德尔掌心逃脱,愚蠢地又落到我手里。
张弛有度的手掌垂放在她肩上,无形之中施加压力令她肌肉感到一阵抽搐。
肩膀传来疼痛感,费多尔的力道几乎想要将她捏碎,女人脸色发白如同瓷器脆弱,示弱求饶眸色,“我想活着…”
眸光冷漠无情,费多尔声音不带任何起伏。“上一次是上帝救了你,这次有什么理由?”
“卡哈娜说你不会杀犹太人。”
眸光狠戾一闪而过,男人几乎没有犹豫出声,“她说我不杀犹太人,你是吗?”
试探口吻无足轻重,男人垂眼和坚定眸子对视上,她眸底带着疑惑不解。
费多尔眼底露着玩味越发加重,她是不是犹太人,揭不揭穿这个秘密取决于他心情。无所谓如何,总之这个女人逃不过他掌心。
“你是个好人…”
忍俊不禁男人嗤笑,新鲜事情就在不久前他的手枪可是抵着她脑门,留下犹太人不过是为了谋求更大利益。
她的话语无意取悦了他情绪,虚以伪蛇蓄意的姿态。男人轻易看穿却觉得有趣,“诵经祷告,晚上到书房来。”
僵硬笑意应和,那双眸子却格外冷清,费多尔想看见那皎皎明月逐渐迷离。
要的是日日夜夜女人为他祷告,沦为禁脔用她身体进行祷告。如果她知道的话,他还会是个好人?
事物常有表里,庄严的背后潜藏着淫荡,静谧的背后隐藏着疯狂。
端庄且文静的女人变得迷乱使人心醉,若原本就迷乱的女子,再怎么迷乱也毫无情趣。
女人吹散发丝只露出下颌尖细,宛如枯萎病弱的美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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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庄且文静的女人变得迷乱使人心醉,若原本就迷乱的女子,再怎么迷乱也毫无情趣。
—渡边淳一《失乐园》
作者话:男主真的深藏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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