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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胡师傅提前给李裕用了药,药服下,十二个时辰后就会像刚醒时候一样,于是刚才胡师傅才会叮嘱注意事宜。

躺下歇着吧。温印看向李裕。

李裕轻声,不想,稍后还要躺很久,眼下想多坐会儿。

温印笑了笑,小奶狗的想法有时真的同旁人不一样,但即便他不说,她也知晓,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温印宽慰,等这十余日过了,就不必窝在屋中了,可以去院里走走。早前不是同我说起思楚亭吗,我昨日去看过了,还有遗址在,我让人收拾出来,可以在那里饮茶看书。

李裕知晓她是特意打趣,缓解他心中焦虑。

他是可以去院中走走,但也会直面李坦。

从他醒,这离院就不会有宁静日子了

李裕看向温印,我醒之后,李坦会留着我的性命,至少这两年不会我只有两年的时间,逆风翻盘,会把李坦从这个位置拉下来,我是怕,李裕眸间氤氲,我是怕父皇来不及。

温印看他。

想起即便他早前睁眼时,周围都是陌生,一个人信任的人都没有,也即便甘雨的死,给了他当头棒喝,李裕也都未眼底猩红,但眼下不同

温印想起早前祖母的话。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霍老大人撞得也是这一线生机

只有让李坦觉得自己手中的筹码多了,反倒是太子活着可以让他做宽厚明君的时候,才有转机。

李裕心中很清楚,即便李坦要容,也只是容得下他,不是他父皇。

温印从袖间掏出手帕,递给他。

李裕接过,看目光落在手帕上,喉间重重咽了咽,却没动弹。

温印看着李裕尽量忍着氤氲的模样,温印忽然察觉,这些日子她似是习惯了李裕的沉稳淡定,却忘了他其实只有十六岁,放在别处,也只是清逸俊朗的少年

但在李裕这里,除了他父皇还在,近乎家破,也无人了

温印上前,从他手中接过手帕。

李裕诧异看她。

她俯身,指尖捏着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

她身上有熟悉的清淡腊梅花香,她的声音也似冬日里的暖阳,想哭就哭会儿吧,偷偷哭一次,不算哭,我不告诉旁人。

李裕嘴角耷拉。

温印笑了笑,继续给他擦了擦眼角。

李裕果真转身哭了起来。

是真的转身背对着她,坐在床上,自己有一声没一声得哭,背影看着,就是时不时抽一抽,但没怎么出声。

温印莞尔

***

马车停在东宫外,禁军侍卫置好脚蹬。

李坦踩着脚蹬下了马车。

京中冬日很少下雨,这场冬雨一落,京中仿佛冷了一头。

身侧的内侍官连忙撑伞。

贵平迎了上来,殿下。

李坦脸色阴沉,松口了吗?

贵平知晓殿下问的是国公爷。

他才从大理寺折回,知晓殿下在等他这处的消息。

贵平使了使眼色,内侍官将手中的伞递给了贵平,贵平接过,内侍官自觉退到一侧。

贵平撑着伞,沉声道,还不曾。

没说没松口,也没说不松口,说的是还不曾,李坦知晓是他言辞里特意留了余地。

李坦还是驻足。

屋檐都滴着雨水,大雨如柱,李坦的脸色在雨声的衬托下更显阴冷。

这种时候,旁人更不敢上前,只有贵平在。

李坦声音中藏了隐忍,他真以为孤不敢吗?

贵平低头没说话。

李坦冷笑一声,他是连赵家一门都不要了,一心想做忠臣,孤成全他。明日在清风台设宴,招呼苍月太子,让赵暖在清风台献舞。

贵平眸间微滞,赵小姐她

李坦轻哂,孤想给她体面,是赵松石不肯给她体面。

贵平看他。

李坦眸间恼意,那就等什么体面都没了,再来求孤给她体面。

贵平没有再出声。

李坦转身。

贵平踟蹰,还是开口,殿下不先见见赵小姐吗?

李坦驻足看他。

贵平低头。

李坦沉声道,孤不见她。

贵平垂眸。

李坦继续道,这事你不要管了,让茂竹去。

是。贵平躬身。

回寝殿的路上,李坦一句话没说。

他怕见赵暖,怕心软,但要做储君,心肠便要硬。早前赵松石在大殿上将他骂得体无完肤,他可以是因为御史台死谏的缘故,将赵松石羁押在大理寺,不做动弹。

但傅载时这出折子以上,再有早前的事,他若不动赵松石,不动赵家,他颜面无存,朝中也都会认为他忌惮赵松石。

朝中还有不少墙头草,都会见风使舵。

要杀鸡儆猴,比起永安侯,更宁顽不/依一y?华/化那个是赵松石。

他想保他,但赵松石是铁了心要同他玉石俱焚,不惜搭上整个赵家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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