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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了半个多月,眼看距离竞赛只剩两周时间,骆安学习进度飞快,许瀚漠给他安排了几次模拟,说他想要拿奖肯定是没问题,又担心他最近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建议他适当放松,调整一下节奏。骆安思考了一下自己从前的生活,无非是学习之余和几个相熟的同学聚会玩乐,选男朋友约会做爱,或者打球练琴之类,也没什么特别。
这天恰逢伊林国际十周年校庆,学校里气氛隆重又活跃,也来了一些所谓的杰出校友。学校的老师们自然都要参与到校庆中,但大部分伊林学生对此都兴致缺缺,只有一小批过于早熟、想要早早经营上层人脉的学生热情参与到其中。这也不能说学生们不够爱校,毕竟学校办学时间不过十年,虽然作为贵族中学名气不小,但历史实在太短了一点,最初一批毕业的到现在也不过三十岁,所谓的杰出校友也远远没达到各自领域的巅峰,何况伊林的学生原本大多都是各种二代,他们毕业后的去向总和家庭因素息息相关,因此他们的杰出从何而来也都十分值得商榷。
骆安也对这场校庆会不怎么感兴趣,校庆会的主场在学校最东边的大礼堂,他就到西边的艺术楼放空。他最近忙着竞赛疏于练琴,时间长了倒是有些技痒。开门的时候他仿佛听到里面有琴声传来,但不真切,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等要是插进锁眼里一转,隔音门打开一条缝,钢琴声清晰地传了过来,骆安才意识到里面真的有人。
琴声停了下来。骆安怔怔地站在门口。
“学长……?”他有点不可置信地开口。
“小学弟。”雍飞白转过头来,对骆安倏然一笑,“别来无恙。”
下午三点的阳光透过琴房的白纱床帘投射进来,让雍飞白的笑容看起来有些不真实。骆安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在校庆开始前一星期,就有许多人讨论这一次雍飞白会不会过来,其中不乏一些家里有门路有手段的,直接去调查了雍飞白最近一个月的日程安排,最后一致的结论是雍飞白这次不会来。当然,如果他会来,现在起码得有半个学校的学生都挤在大礼堂里,其中或许也有自己。
“就这么意外吗?”雍飞白又转回头去,纤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滑出一串音符,是睡美人圆舞曲。骆安回想起来,他们曾经就这首曲子试过四手联弹,虽然配合算不上精妙,但也只一次就成功弹下了全程。雍飞白手下的旋律明显带上了自己此刻的情绪,听起来比原曲更加欢快,带着骆安的心情也昂扬起来。他走到雍飞白身旁,坐在那一条长琴凳右侧,把手里的书包放在一旁,抬手也落下一串音符。配合着他的节奏,雍飞白很快调整了位置跟上,自觉负责起低音部分。这一次依旧是顺利弹下全程,配合几乎称得上完美。骆安看他抬指收音,纤长白皙的手指被阳光照射出一圈光晕,指尖仿佛有灵力跃动,不禁感慨:“学长实在太厉害了。”他知道自己刚才只是正常水平发挥,是雍飞白一直在配合自己的节奏演奏,最终呈现的效果才那么精彩。
“小学弟也很有进步。”雍飞白依旧笑着,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上学期没怎么碰到你,还以为你不学琴了,觉得有点可惜呢。”
骆安抽了抽嘴角,没有正面回答。雍飞白上学期没怎么碰到他,一来是因为他男朋友的数量蹭蹭蹭往上窜,分散了一点精力,二来是听说雍飞白有了男朋友,作为一个对他心怀不轨的人,骆安觉得自己还是和他保持一点距离比较正人君子。他知道雍飞白在学校练琴的时间通常是下午,因此就把自己练琴的时间改到了晚上,反正他住在学校里,练得晚些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最近是练得少了。说起来,学长今天回来,大家都不知道。”骆安转过头去看他,“怕被粉丝包围吗?”
“是啊,我现在出门都需要戴口罩。”雍飞白说,“原本公司不建议我来凑这个热闹,但我还是想来。这个地方……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雍飞白说着望向落地窗外。艺术楼斜对面是一片人工湖泊,湖边交错种着杨柳与枫树,半绿半黄的柳叶和已经开始泛红的枫叶相映成趣。骆安顺着雍飞白的视线往外看了,也觉得时光静好,令人心旷神怡,忽而神色一动,问:“学长和……你那个男朋友,现在还在一起吗?”
“什么?”雍飞白有一点愕然,“我……男朋友?”
这下轮到骆安愕然了。“我也是听人说的,难道是假的吗?都说是你亲口说的。”
雍飞白这才知道骆安是误会了,失笑道:“是不是那一回被祁大小姐当众表白,我告诉她,‘对不起,我已经有意中人了,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所以很遗憾,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好意’?”
骆安立刻不停地点头。
雍飞白把脸转过去,视线落在琴键上,留给骆安一个完美的侧颜:“是有那么一个人,可惜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才是有男朋友的那一个。”
“啊……这样。”骆安觉得有点尴尬,“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关系,你能问我这个问题,我很高兴。”雍飞白说着,也像骆安刚才那样
', ' ')('不经意似地问,“你呢?还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吗?”
“嗯,都还在一起呢。”骆安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问题。虽然他和所有人的关系都没有公开,但是全校都在传他和许多人暧昧不清,所以他也不刻意避讳什么,尤其是对着雍飞白,或许是因为一丝奇异的向往,让骆安觉得对他有任何隐瞒都是很不尊重的。
但雍飞白立刻就注意到了他不合常理的用词:“都?”
一被反问,骆安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搞错了前提。和自己这样不仅全勤、还常常和同学混在一起玩乐的类型不同,雍飞白常常因为要专心音乐创作和唱片发行而缺课,他本人也不是太过外向的性格,除却三两好友以外和其他人交集甚少,再加上比骆安高了两个年级,或许是不知道自己那些风流韵事的。
“嗯……我有不止一个男朋友。”一般情况下,骆安对于自己的脚踩几条船的行为并不感到羞耻,但在雍飞白面前,他还是没来由地有些心虚,于是他解释了一句,“他们互相都知道的。”
雍飞白沉默了很久,时间长到骆安忍不住抬头去看他,试探着叫他:“学长?”
“……骆安。”雍飞白转过头来,用一种让人心跳的眼神看向骆安,“你想不想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
骆安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他跪在钢琴凳上,双手撑在钢琴琴键上,承受着雍飞白一下又一下的冲击,每次顶入,他的身体都禁不住前倾,手臂下的琴键跟着发出震颤的乐声。雍飞白先是脱下了他的裤子与鞋袜,让他双腿赤裸地跪着,在顶入以后用那宛如神造般完美的双手摩挲过他大腿上每一寸敏感的肌肤,又极有耐心地替他解开衬衣扣子,脱去他上身所有遮盖。骆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还是他第一次浑身赤裸地在这种半公开的地方做爱——虽然他在床以外的地方做爱的经历不可谓不丰富,但从来没有人会在类似教室之类的地方把自己脱到一丝不挂,大部分情况下,他都只是把裤子脱下一半,至多再解开衬衣纽扣,让他们玩弄自己的双乳而已。
可雍飞白就这样除去了自己身上每一块布料,连袜子都没给自己留下。他插进骆安身体最隐秘的地方,摸过他身体每一寸细腻敏感的肌肤,吻过他线条优美的脊背,俯下身来环抱住他的背,用两根手指夹住他挺立的乳尖,用叹息般的口吻说:“骆安,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湿润的呼吸划过骆安耳畔,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裸躯体一阵颤抖,骆安看到自己挺立的阴茎前端正滴出清亮的黏液,拉着银丝晃悠悠落到地面上。他禁不住埋了埋头,又看见琴凳上湿了一小片,显然是自己被雍飞白操出来的穴水滴落下来后汇聚而成的。
对方衣衫完整,而他浑身赤裸,这种对比加强了身体得到的快感。骆安没有办法做出回应,只是紧紧蜷起脚趾,腰部下塌了一点,用更显情欲的姿态去迎接雍飞白的性器。他一根手指撑在黑色的琴键上,几次因为不可自控的快感按落下去,发出含混的低响。毫无规律响成一片的音符似乎更加刺激了雍飞白的情欲,让他着迷地用手划过骆安身体的每一道曲线,在他紧紧绷起的身体线条里寻找着每一丝短暂拥有的证明。
而骆安只迷迷糊糊地想,原来像雍飞白这般神仙一样的人,也会有这么炽烈的情欲。
“骆安……”他听到雍飞白在他身后低低呢喃,“你的背好漂亮……”
清冽的声音沾染了情欲,简直比他的歌声更加惑人。在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骆安忍不住全身激颤,白浊的精液划出一道弧线,射在了钢琴的踏板上。而雍飞白也在同一时刻把手撑在了琴键上,发出一串沉闷的琴声。他说:“骆安,我受不了了,我要为你写一首歌。”
接下来的时间里,骆安骑坐在雍飞白身上,后穴深深含着他炽热的性器,双手抱着他的腰,听他写歌。他看不见雍飞白在琴键上舞动的手,也几乎看不见雍飞白混杂着情欲的炽烈眼神。他只是抱着雍飞白,亲吻着他的肩胛骨,手掌伸进他衬衣里抚摸他的身体,然后听着他弹出一段又一段旋律。每段旋律创作完成之后,他们都会拥抱着深深接个吻,然后下一段旋律仿佛就在这个吻里自然而然地游荡进雍飞白灵感的海洋里。
骆安不知道这个过程究竟持续了多长,只知道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他抱着雍飞白激烈地射了出来,而对方也用双手回抱住自己,沉醉着射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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