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每个人都说过“只要我认真起来,京大南大不在话下”一样,每个父母也在心里觉得,他们的孩子认真起来也是一个考京大南大的料。
赵素芸过问了几句她和王森林的冲突后,完全站在了她的那边,她甚至很欣慰岑念如今终于懂得反击,而不是一昧忍让。
“你在岑家,你爸爸每个月拿多少钱给你?”赵素芸问。
“一千。”岑念说。
“一千?!他在打发叫花子吗?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赵素芸叫了起来。
“侯婉说岑琰珠也是这个数。”岑念说。
“放她x的狗臭屁!”赵素芸爆了句粗口,之后意识到这是在和女儿通话,尴尬地咳了一声,说:“她就是给岑琰珠买个发箍,都不值这个数。”
“我不在意。”岑念说。
直到现在,她也没遇上什么真正让她觉得钱不够用的事。
买不起钢笔——她也不是非要那只钢笔不可。
买不起护肤品——她也不是非用那个牌子不可。
岑念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事实上,她活到现在,没有遇到什么能让她执着的事或人。
她总是能平静地接受其他替代。
十六年来,她没有产生过拼命想要获得什么的**——除了临死前那一刻爆发的求生欲。
“妈妈知道你要面子,说不出要钱的话,你缺钱就和我说,别亏着自己。”赵素芸叮嘱道。
“好。”
赵素芸又关心了几句她的日常生活,在岑念又一次听见那个陌生的男声时,她再次匆匆挂断了电话。
周末的最后一个晚上,日月交换后迎来了三月的最后一周。
这也是岑念穿书以后的第二次月考。
第38章
第一门考试是王森林的数学,王森林一进教室就一言不发地开始下发试卷和答题卡,他把脸绷得紧紧的,目不斜视,仿佛这样就能听不见下面传来的窃笑声。
岑念最后一批拿到试卷,她单手撑腮,神色淡然地看着面前的试卷,白金色的钢笔在另一只手上有节奏地飞转。
钢笔头重脚轻,但是在她手里却像轻巧的水性笔一样听话,一圈圈转着轻盈的圆。
纤长白皙的五指稳稳握住飞旋的钢笔,岑念换了个姿势,端端正正地坐直了身体。
一道能打的都没有。
岑念放下钢笔,转而拿起2b铅笔面无波澜地涂抹选择题,她下笔毫不犹豫,仿佛正在默写已经烂熟于心的答案。
迅速答完选择题后,她换回钢笔,银白色的钢笔帽从钢笔上脱落,岑念在答题卡上写下自己飘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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