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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火锅咕咚咕咚煮着，热气氤氲在整间屋子里，乔言双颊绯红，也不知是被辣的还是酒精作祟。
“谢谢你的款待。”乔言笑着提起手里的啤酒和程曦碰杯，仰头又喝了几口，“麻辣火锅配冰镇啤酒，简直太快乐啦。”
他一个人生活的太久，都快忘记和朋友在一起喝酒聊天是什么滋味，和程曦在一起让他没来由地感觉到轻松，所以聊着聊着，啤酒竟灌下去两三罐。
“老师，您还想再来一个吗？”程曦问着，没等乔言回话，就又开了一罐啤酒放在他面前，还把空罐顺手扔进垃圾桶里。
乔言“啧”的一声，嘟囔着“你们怎么都喜欢先斩后奏啊？”
“什么？”
“没什么，再帮我煮点儿菜吧……”想到隔壁就是自己家，乔言喝起酒来也没把握度量，这会儿就感觉有些飘了。
程曦立刻放了几片油麦菜下锅，烫好后细心地夹进乔言碗里，期间看了一眼乔言逐渐放空的眼神，装作不经意地说道，“老师，上次咱们也没来得及好好聊聊，今天可算是能让我进一步了解自己的恩人了，我先说说我吧。”
他收起筷子，喝了口酒道“我吧，大四那年独立开发了一个程序，主要是用于危化企业安全监控方面的，当时很多人来和我买，但看我是学生就把价格压得很低想诓我，但我自己跑过调研，心里对它的价值有起码的判断，所以就想自主创业。”
“你大学的时候就这么厉害啊！”乔言不禁感慨。
“但是创业需要很多钱，创业大赛的奖金加上政府补贴还是不够，走投无路之下我报名了助梦活动，本来以为没什么希望，结果就在活动结束的前一天，收到了您资助的十万块钱。”程曦目光灼灼地看着乔言“就是这十万块解了我燃眉之急，让我有了现在的这个公司，说您是股东都没问题，所以我真的特别想让您去我那工作。”
“那怎么行，我就是一个教书的……噢，不对。”乔言话说一半忽然摇摇头，“我现在就是个小职员。”
“我觉得当老师很适合你啊？为什么怎么辞掉老师工作的？”程曦顺水推舟地问道。
原本禁忌的话题，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无足轻重起来，乔言又灌了一口啤酒，娓娓道来。
“其实我一开始只给你赞助了一万块，还是因为看过你的履历后，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孤儿才捐的。”
程曦吃了一惊，这钱数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嗐，这事儿还挺龌龊的……”乔言抓抓头发，艰难地回忆当年的事发经过，“我们的校长是个很猥琐的变态，明明已经结婚生子了，却一直骚扰我，直到听说我以学校教师的名义赞助了这个活动，他突然站出来说，这不仅是给学校增光添彩的公益行为，还有益于我个人的职称评审，必须要多宣传，就是钱数太少了，提出再由学校添点一起捐，我没多想就答应了，他一口气从财务支出去十万块，捐完就威胁我，不和他上床就不找学校报销，到时候这个钱全部由我个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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