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学神十三岁 第12节</h1>
奚绣蓝暗道糟了!忘了给老娘带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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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妙玟没留意妈妈和姨妈一边打嘴皮官司,一边在厨房做饭。钱外婆年纪大了,再要她整治一桌大菜实属做不到,因此两个女儿回娘家都默认要做饭的。
康卫国很有眼色,默默搬了个小板凳坐到厨房门边打下手,剥个蒜啊洗个韭菜啊。
对比起来,另一个女婿完全没有去帮忙的想法,而是跟儿子一起在另一个房间看电视。
外婆家也是黑白电视机,正在重播春晚。
康妙玟跟姨父没啥共同语言,跟熊孩子华江更没有共同语言,一会儿去跟外公说了一声,下楼玩去了。
外公家住在二轻机械厂家属大院,大院里多得是大大小小的孩子,有跳绳的,有推铁圈的,有玩惯炮的,还有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的。女孩子多是玩跳房子和扔沙包,康妙玟觉得还挺好玩的,于是加入一组玩跳房子的女孩。
跳房子几乎不受场地限制,只需要有一小块平整的地面就能玩。在地面上用粉笔或者红砖砖头画出格子,怎么画格子也有讲究,不能太大,不然跳不过去;也不能太小,至少要放得下一只脚。
跳房子的用具有时候是一块鹅卵石,讲究的会用面霜盒子装上橡皮泥或是泥土,使得小铁皮盒子有一点重量但又不会太重。将面霜盒子扔在格子里,玩游戏的人必须单脚跳进格子里,将面霜盒子踢到前面一格里。
跳房子严格来说没有输赢,只有“成功”和“失败”两种状态,如果将面霜盒子剔出“房子”,那就是“失败了”。但赢了的人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奖励,可能就是那种“赢”的快乐吧。
到了中午,各家爹妈或是兄姐出来喊人回家吃饭,康妙玟也回了外公家,一大家子在一起吃了团圆饭。
奚绣蓝精神头儿很好,扬眉吐气的,亲切招呼妹妹妹夫,“吃菜吃菜,多吃点。”
姨妈奚绣娟的脸色有点不太好,但也没说什么。
吃过午饭,两姐妹互相给了对方孩子压岁钱。
外公外婆各自都给了两个外孙压岁钱。
康妙玟拿到压岁钱便交给妈妈保管,而华江当即拆开红包点钱,闹得奚绣娟脸上下不来,赶紧拽着华江走了。
奚外公说:“玟玟不错,这次考了年级第一,是我们家的小状元。”
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小卷钞票,都是1元和5角,“拿去,买点糖。”
“爸,玟玟都是大孩子了,不怎么吃糖了。”奚绣蓝看着那一圈零钱,心里怪不好受的。老两口一个月退休金有100多元呢,只是钱外婆一直很节省,掌握了家里的财政大权,老头手里没几个钱。
“那给买点补脑子的,核桃,好吃,给孩子买点。”奚外公把钱硬塞到康妙玟手里。
“外公,你对我真好,等以后我挣了大钱,给你买好吃的好喝的。”康妙玟笑眯眯的说。
奚外公笑嘻嘻,“好好,我等我们家玟玟长大了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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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奚绣蓝昂首挺胸,一直精神十足。
康卫国小声说:“你妈今天高兴着呢!你拿了年级第一,全满分,她恨不得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
康妙玟不由得咧开嘴笑了:妈妈也很好玩嘛!理解理解,多年来她总被生了“带把的”的妹妹压了一头,如今可以大吹特吹女儿的年级第一,看来今天是大获全胜呀!
安徽素有文风,“桐城派”就是清代著名散文流派,出过若干大家。到了现当代,安徽学生也以聪颖、勤奋而著名,安徽孩子会读书/会考试是出了名的。
不管什么年代,读书好、会读书的孩子都会得到他人的另眼相待,“别人家的孩子”是其他孩子的噩梦,是自家父母长辈炫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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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初二就是往亲戚朋友家拜年的日子,奚绣蓝是姐姐,因此每年都是奚绣娟一家过来给姐姐一家拜年。奚绣娟没带菜,带了一包大白兔奶糖、一盒烘糕、一盒寸金,一兜子国光苹果,一兜子橘子。在1989年初来说,也是一份很拿的出手的礼物了。
奚绣娟好面子,好面子的人不愿意落话柄给别人,亲姐姐也是一样,因此面子工程一定要搞的。
好面子的人也比较好拿捏,看起来奚绣蓝也比较能拿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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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康妙玟回学校上补习班。
仍然是小程老师给她上课,上午上高一下的数学课,下午刷题。差不多是一天一个单元的进度,公式和题型讲的飞快。
课间休息的当儿,程老师为她简单介绍了高中部的情况。高一每个班人数更少,每个年级5个班,人数大概是200人左右,每个年级有3名数学老师,高一是陈老师带数学兴趣班;高二也差不多,是一个姓铁的老师带数学兴趣班,也就是竞赛班;高三就要全力冲刺高考了,反而没有竞赛班。
高一数学兴趣班已经学完高一数学,下学期开学要开始学高二数学,预计在7月底学完高三数学,9月是高中数学联赛暨奥数初赛。
高二到下学期基本就没啥竞赛了,有精力的可以刷一下高中数学联赛,哪怕进不去冬令营,省一等奖也是不错的。总结就是中学阶段能刷的竞赛都去刷一下,如果时间上有冲突,那么选更有把握冲一等奖的竞赛。
有点田忌赛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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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报到,赵老师带她到高中部去见了高一一班班主任,抄了高一一班的课表。不过上了一周课之后,陈老师便带她去高二一班,她的数学水平已经超过了高一。
高二一班的班主任是数学老师铁老师,康妙玟带了自己从春节后做完的所有试卷给铁老师看。
铁老师翻了翻试卷,另外翻出一张试卷给她,“给你30分钟,能做多少做多少。”
一边跟陈老师说话。
“怎么?你教不了了?”铁老师说。
陈老师呵呵一笑,“哪里,就是她进度太快,我不能只顾着她不顾其他十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