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等许久不见她,已经打电话过来了。南意也懒得和她们费唇舌,拒接电话后,调到相册,给林惟夏放了一段视频。
这视频要是放出去,她的白莲花形象崩的可连渣都不剩。
“南意你等着。”
又气又恨的林惟夏咬了咬唇,气呼呼的跑开了。老大都不在了,小跟班们看情况不妙也落荒而逃了。
然后江湖味十足的朝她放狠话:你等着!
看了几十部宫斗剧的南意没有怕的。
都是妹妹。
“喂。”
南意第二次为了好头发蹲下身了。这次她看清了女孩的脸。
可爱,漂亮,单纯,无辜。
典型的傻白甜。
“傻白甜。”她自动给人安上称号,略有心疼地看她凌乱的发丝:“白瞎你这头发了。”
傻白甜仰头看她,眼眶里还有泪,幼鹿般的黑色眼眸水蒙蒙的一片。
吸了吸鼻子,女孩子声音也很软。
“我可以告诉你我护理头发的方法。”
本以为好心有好报的南意还没来得及高兴。傻白甜又补了一句话。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第18章谈条件
傻白甜一点也不傻,还知道吸着鼻涕和她谈条件。
微微咬了下粉嫩的唇,女孩子声音温软,语气却格外认真:“我告诉你我怎么护理头发,你要继续罩着我不受欺负。”
十中人的脑回路都很令人惊奇。南意叹息着摇了摇头,重新塞上了耳机:“妹妹再见。”
见她走了,傻白甜起身拍拍土,跟了上去:“你,不帮我?”
“我很忙。”
南意背对着她摆摆手。
因为头发跟她谈条件,妹妹还是太年轻。走出校园,穿过一条街两条巷子,南意弯身进了一辆低调的限量豪车。
南耀业为了让她隐藏身份也是煞费苦心了。
*
南意上车后一秒卸下表情,脑袋探到前排看司机叔叔:“沈伯伯,我爸今天是不是很生气?”
“有点。”沈伯瞧了眼小姑娘委屈的样子,话语尽可能含蓄一点。
他要是说你爸爸今天差点气的吸氧,估计她能跳车跑了。
小姑娘哎了一声,调换一首悲凉氛围的音乐,窝在后座等待家里的审判。
因为看了一场热闹,南意回家时间比以往晚一些。
车子缓缓停在本市最豪华的别墅区。
南意按了密码进门,一进门就看到端坐在客厅的人。
南耀业年过四十,身材和样貌仍是人中翘首,温和斯文,俊美儒雅。当然,舔颜的前提是忽略他手里逐渐变形的铁棒。
母亲大人和小姐妹出国血拼,南意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
“爸,我错了。”南意很怂地躲在沙发后面,不忍直视他手里的武器。
南家人祖传力气大。
她踢坏门都是小意思,她亲爹能徒手掰铁棒。就问你怕不怕!怕不怕!
南耀业起身,掂量掂量手里的棒子:“你月考成绩发我手机上了。总分成绩还没人家宁知许一个零头高。南意,你是用嘴叼着笔答题的?还是用屁股学习的?”
“一脚踹烂班级的门,我看你是要上天。”
“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成熟稳重,人前温文儒雅,做决策雷厉风行的男神总裁私下里就是这个样子。口吐芬芳,怼人超级溜。
眼见铁棒都要成为拐杖,南意小可怜瑟瑟发抖:“爸,只要别打我,条件随便你开。”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
唯独怕亲爹大魔王。
命保住,其他都好说。
呦呵。小姑娘上道啊。南耀业似是犹豫一下,故作出不太信任的样子:“条件随便开?”
“对!”
“下个月开始不准买杂志,买周边,买唱片等,一切和学习无关的东西。”
“……行!”南意咬牙。
“在学校听宁知许的话,下个月成绩必须提高五十名。你排全校倒数第一,发展空间很大。”
“……”提条件就提条件,为何要进行人身攻击?眼见大魔王逼近一步,南意毫无尊严地开口:“行。我尽量。”
南耀业满意地嗯了一声,眉头稍稍舒展一丢丢:“为了让你尽快达到要求,在校除了知许的帮助外,我还给你请了一个家教。和你一个学校一个年级,合作伙伴的女儿。”
第19章成为许爷的小尾巴
南意觉得生无可恋也不过如此。
现在她亲爹让她吃屎,她都能坦然接受。
“行~”声音显然比之前微弱了许多。
对于女儿的妥协,南耀业一点也不意外。他有政策,她有对策,小东西,坏得很。
一步步逼她进入正轨,南耀业丢出最后一颗雷。
“你平时在学校就要有个学生样,你是去好好学习的,不是搞特殊的。”
心尖一颤,南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下一秒——
她眼睁睁看着亲爹冷漠吐字:“明天开始我会给你办饭卡和公交卡。家里的佣人不会给你送饭,司机也不会接你上下学。以后你中午在食堂吃,坐公交上学放学。鉴于家里离公交站牌比较远,老沈会掐住时间在站牌接送你。那张黑卡你拿着用,平时我会每周给你生活费,让你日常用。”
天旋地转,斗转星移,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南意被每个字砸的晕头转向。
“既然不让我买东西,留给我黑卡干嘛?”
“万一你被绑架了,自己交赎金。”南耀业喝了口水润润喉。
好似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南意抿了抿唇,眼眶发热:“爸,把我送回到十六年前捡我的垃圾桶里吧。”
“慢走,不送。”
南.冷酷无情.总裁业拎着铁棒坐在沙发上,神色平淡地斜睨她:“现在垃圾要分类,你看看自己属于哪个垃圾桶吧。”
无情。
这是总裁爹地对待亲生小宝贝的正确打开方式吗?
后爹也干不出这事啊。
她是投了个假胎吧。
温柔嗓音骤然响起:“宝贝女儿,对于以上条件,有什么异议吗?”
“有!”
冷哼声溢出唇齿,对方丢过来两个字:“憋着。”
“?”南意蹭地起身:“宁知许欺负我你管不管?他逼我给他写作业。”
南耀业吃惊地咦了一声,似乎很不认同她的措辞:“他不计前嫌收容你坐同桌,你帮他写个作业怎么了?再说了,你倒数第一,他正数第一,吃亏的是他吧?”
他其实一直担心南意和宁知许做同桌,会耽误人家考第一。
毕竟南意的成绩已经没有下降空间了。
所以他在家千叮咛万嘱咐,南意一定要听宁知许的话。最好是成为宁知许的小尾巴,沾沾人家的学霸仙气。
看透了眼前这个无情男人的心思,南意忍不住问:“南先生,请问宁知许是你儿子吗?”
“呵。”
唇边溢出冷笑,亲爹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她:“我倒希望他是。”
南意死心了。
死的透透的。
她瘫倒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满脸都是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家教什么时候来?”
这事是正事,南总裁语调认真了几分:“本来今天来,结果人家有事。看看明天吧,或者等周末。”
“我告诉你,因为这件事我欠了人家好大一个人情。你必须好好给我学。”
“我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天天来,以后就周末来辅导你。”
完了。她从此要失去周末了。
小姑娘揪着抱枕,伸脚踢开了一旁的铁拐杖:“和我一个年级的,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