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
“老大,你顶着这张脸,做什么我都能原谅。”
南意双手托腮,顺势手肘搭在少年膝上,上挑的眉梢自成风情,可模样偏生是最无辜单纯的。
她甚至不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什么不妥。
只顾着美滋滋舔颜。
骨节修长的手指从颈后挪到女孩耳根,不轻不重捏了一下,挑起半眉:“确定是我想对你做什么?你目光都快把我生吞活剥了。”
对待美的事物向来不由自主。
南意未等反驳,少年动了动腿,在她注视下起身,语气依旧很装逼:“走,许爷教你打台球。”
啊?
惊喜来的猝不及防。
**
南意的出场令本来气氛正常的台球厅发生变化。
一个个小青年看的眼睛都绿了。
但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少年,众人连搭讪的勇气都没有。
这……谁敢动啊。
陈安歌在室内不抽烟,烟瘾上来了,也只是嘴角咬根烟解馋。眯眼望着许爷要手把手教学的架势,嘴角勾起邪气的弧度,话语略有有些模糊不清:“可以啊许狗,开窍了。”
社会许爷冷眼睨他,没做回应。
找了个还算顺手的台球杆丢给小姑娘,轻飘飘落字:“玩吧。”
唐栀也忍不住过来看热闹。
被一群人大张旗鼓地围观,南意拿着台球杆都觉得烫手:“你教我啊。我不会。”
许爷抱臂靠着桌面:“你趴下,打就行了。”
???
南意有很多疑问。
许爷教你打台球,原来是这个教法吗?
陈安歌要日了:“我说,许狗你他妈做个人行吗?”
闻言,唐栀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软软的:“安安,不要说脏话。”
“嗯。”
陈安歌嘴上应着,眼底却略过一丝不耐。也从那根嫩白的手指里抽走了自己的衣袖。
第50章大力出奇迹
南意还在和台球杆作斗争。
趴下?
怎么趴。
收回那句他做什么她都能原谅的屁话。此刻她只想一杵子杵死宁知许。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南意靠着贫瘠的知识量,在台球桌前寻摸个合适的姿势趴下。
小姑娘腰细腿长,该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旁边的几个男生都想吹口哨了,却又被大佬凉凉的目光给吓住,撅起的嘴巴立刻抿成一条线。
撩个屁骚,活着不好吗!
浑然不觉自己多惹眼,南意勉强找到感觉,保持姿势侧过脸问老大:“然后呢?”
“想办法让黑球把九号球撞进洞。”
少年无视周围所有目光,光明正大地把九号球放在距离洞口最近的地方:“玩吧。”
还真是来玩的。
许爷这是明显放水,哄着小姑娘开心的。
该配合的演出一点都不能差!
围观者自觉充当起助攻,假话不打草稿张口就来。
【这球太难打了,要是能进洞得多高的水平啊。】
【可不是嘛!我活了十六年,就没见过离洞口这么远的摆球。】
【谁要是能打进洞,我就跪下膜拜她。】
【这得是顶尖水平吧。开眼了,开眼了。】
南意觉得自己瞎了。
眼前这局势分明是吹口气九号球都能进洞啊。
这破台球厅果然是黑店。一个个也太没有见识了吧!!!
看来是时候迎来人生第二个装逼的高光时刻了……
南意活动下肩膀,虎视眈眈用球杆对着那颗小黑球,想象成许爷欠揍的样子——
屏息,收腹。
这将是雷霆万钧的一杵……
围观群众都腾出双手准备鼓掌,顺便吹一波彩虹屁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永远出乎意料。
黑球落地瞬间。
全场鸦雀无声了。
“……”
白送人头都无效啊。
目睹了黑球呈抛物线飞出去的场景,唐栀小声对着陈安歌道:“南意是不是没掌握好力度?”
台球厅老板陈安歌望着滚远的黑球,眉骨都在突突跳。
这哪里是力度不对,分明是大力出奇迹——
南意握着台球杆眼里闪现出茫然,自言自语嘀咕:“九号球还真的挺难打。”
围观者:闭嘴吧你!
全场唯一眼底没有波澜的少年,‘不动声色’地把另一颗黑球挪到了九号球旁边,语调里完全没有公然作弊的羞耻感:“再试试。”
这次真是吹口气就能进洞了。
这种事情可比学习更能激发斗志。围着台球桌转悠一整圈,南意选定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好角度,准备一杆成名。
再次屏息,收腹。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球杆移动,心里默数三二一,集体倒吸一口气想要见证这一刻……
十几秒后——
在半空中准备鼓掌的两手迟迟落不到一起,成团的彩虹屁也吹不出口。
比之前更沉默更尴尬的场景来了。
陈安歌吐掉烟,肉疼地瞧着被戳漏台球桌布,咬牙切齿道:“许狗,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妈逼的——
玩台球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谁打台球把桌布戳出个洞的。
对方还是个娇里娇气的小姑娘。
操他妈的。
佛了。
第51章许爷送你回家
南意如愿地迎来人生第二次高光时刻。
一杵成名。
站在台球厅门口,小姑娘微微蹙着眉,心里涌出把这破地方拆了的冲动:“一块破桌布,我又不是赔不起。至于……”
至于把她赶出来吗!她不要面子的啊!
这事办的是有点丢人,南意嘀咕两句后面的话逐渐消音了。
陪她出来的唐栀在一旁憋笑憋的辛苦,小脸涨红也不好意思笑出声:“南意,我保证安安一会儿就消气了。下次还会让你来玩。”
“没有下一次!”小姑娘扣好帽子,泄愤似的狠狠踩了一脚楼梯,裂缝的木板发出更为刺耳的咯吱声:“我绝对不会再来!”
这破台球厅她随随便便能拥有几百个,谁!稀!罕!
不算太了解南意的脾性,唐栀闻言立刻没了想笑的想法,幼鹿般的黑眸可怜巴巴地瞧着她。
声音软糯:“南意,你真生气了?那你是不是以后不会理我了?我替安安向你道歉好不好?”
三连问,问得南意都插不进去话。
她向来对什么事都是佛系态度,不会死磕一件事,气性来的快走的也快。
在心底最后骂了一遍‘他妈的’,她随即大度地摆摆手:“我没生气。你继续玩,我要回家了。”
“奥……”
唐栀本想说要不要我陪你,余光扫到街角少年身影,到嘴的话语适时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