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年张大嘴,旁边拉着男人的同学们也没反应过来。
陈之拍拍手,抬手将乱了的发丝往后梳,其实她有些吓到了,自己居然这么大力气?看来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嘛,就嘴上功夫。
江邬看到陈之那一瞬,愣了下,收敛神色。
路灯下,陈之仿佛胜利光辉笼罩的黑天使,她对着地上爬起来的梅越说:“这不是梅家的养子吗?我妈跟我说过你,说你爸入狱,你妈不要你了,是你吧?”
“你谁啊?”梅越拍了下身上,被陈之说的,竟然有些低头脸红,他从开始居高临下嘲讽江邬,到现在的转变,是因为他最在乎的东西。
“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你确定梅家人把你当儿子吗?江邬都认识我,你都不认识,说什么自己是宝贝儿子呢?”
梅越仔细看着她,隐约记起来了,刚要说,陈之又道:“我懒得跟你说些屁话,你口口声声瞧不上江邬,那你倒是好意思找他借钱啊,江邬是外人,你是什么内人了?梅姨怎么不借钱给你?”
“谁说我是找他借钱的?”梅越走了上来,陈之奇怪,回头看向江邬,江邬眼神闪烁了下。
梅越突然推了把陈之,陈之踉跄一下,“我记起来了,你是周阿姨的那个女儿?”
胡年挥散众人,“散了散了,是家事,大家别见怪啊。”
还以为是什么打架斗殴事件,一看他们是认识的,几个人也觉得没意思,很快都走了。
“管你记没记起来,少找江邬的事。”陈之回头,要走,被梅越一把拉了回来,“我找江邬关你什么事?他现在还算我弟弟,你算他什么?你们有一腿?”
陈之很烦这种,有事说事,就非得扒拉人的,很没教养的。
“松手。”陈之警告看他,梅越哼笑,“不承认?我就看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陈之明显能听出他的恶意,是那种对女人长相穿着评头论足普信男的那种言论。
陈之刚要动手,一旁突然窜出的江邬一把揪着梅越的领子前行,“你要是想今天把所有事情解决了也行,那我们两个就死一个吧,反正都是养子,死了谁都不算亏。”
江邬冷然的眼睛,看的梅越心里发毛。
不像刚才打架的时候,江邬纯粹生气,现在像是碰到逆鳞,单纯炸毛,豁出去的。
陈之一把捏住江邬的手,盯着他说:“你别犯傻,你有我们这些朋友,梅姨也在乎你,他是什么?没人惦记他。”
胡年后知后觉,连忙上前道:“对对对,你跟这种神经病纠缠什么。”
江邬看向陈之,陈之认真道:“你松手,我可舍不得你死,我可稀罕你了。”陈之还拍了拍他的手。
搞什么呀,动不动就死啊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江邬:你可喜欢我了,恩!
第十八章
还有梅越,陈之看向他,眼神很不客气,带着反感警告他:“你要是真有什么困难,就找梅姨,江邬刚成年,还算不上一个大人,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纠缠江邬,我就对你不客气。”
“事情闹多了,梅姨也不希望别人看多了笑话,到时候你可以赌一赌,到底是江邬重要,还是你这个没用的废物点心重要。”
陈之比梅越小不了几岁,只是梅越出来混社会早,加上打扮气质,跟陈之看起来相差很大。
只是现在陈之看起来并不像平时乖巧美丽的样子,那副蛮横嚣张的样子,似乎在告诉梅越:她可不怕他。
梅越自然也不怕她,也不在乎她怕不怕,不过听到她的话,确实有些踌躇,梅姨不止一次告诉过他,让他不要去找江邬,不管是因为什么。
权衡之后,梅越翻了个白眼,但也不甘心,冲着觉得自己最不怕的江邬哼声:“你少在那装聋作哑,既然成年了,说好的赡养费别忘了。”
江邬横了他一眼,也不客气道:“你该管好自己,我给多少,你就给多少?”
“你他妈的……”梅越见不得他这样,明明长得就漂亮,看起来好欺负,偏偏一身反骨,明明是家里最后来的人,拽的要死。
江邬挣得是未知数,梅姨故意瞒着梅越,江邬虽然没有刻意隐瞒,但梅姨态度明显,坚决不想知道,这种情况,江邬可能真的给的不少,梅越不找梅姨要钱就不错了。
打肿脸也充不了胖子,就是憋屈。
陈之一只手拦在他们中间,看着梅姨,嫌弃得很,“你怎么好意思?江邬多大,你多大?这么急着找他要赡养费,梅姨都不好意思开口,就你脸大,光放屁也没见你拉出个金子。”
“关你屁事。”梅越瞪她一眼,转头就走,陈之别看人好看,说话是真难听,还一针见血。
人一走,陈之立马对江邬道:“你别给。”
“之之姐,这是我们的家事。”江邬苦笑一下,陈之顿时语塞,然后火气上头,“家事?你现在跟我说家事?你被这个狗比打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家事?是我多管闲事了?”
“没有……”江邬要辩解,可陈之听不进去,她觉得江邬这么早就给赡养费不妥,要算养恩,梅家确实不错,可江邬才十八,总共也没养几年,陈之说这话出于一些朋友的义气。
可江邬这么说,就把她惹恼了,搞了半天她里外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