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年看到南山给她发的邮件,告知她南山要和叶悠然结婚时,她心里只是替妹妹不安罢了。
叶悠然就像罂粟,看着美丽妖冶,但却有毒的很。
那个给予他纯粹陪伴的女生听说后来叶悠然要和她分手后,她曾割腕自杀地威胁叶悠然要求不分手。
结果叶悠然回了她两个字:“割吧。”
冷血至极。
那个女生最终没有像当初告白一样鼓起勇气,手中的水果刀还是滑落在地板上,哐当一声。
她哭了。
捂着脸。
叶悠然太明白了,她根本舍不得去死,她的威胁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或者说她的存在自始至终都不值一提。
她为她这几年的妄想而流泪。
得知整个故事的许之年,早就对叶悠然没有幻想的她心里更是生怵。
她才告诫两个妹妹,南山和莎莎,千万别招惹叶悠然。
她说这句话时是看着南山的眼睛的。
心思一向细腻的她看出了南山对叶悠然投向的不知名的情愫。
那时的南山,叶悠然一叫她,她就跟上的南山,没有替她四哥说话,她只是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许之年才稍微放了心,她知道南山一向听话,应该会离叶悠然远一点儿。
其实,南山点头,只是表示她知道了叶悠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其实很理解他。
因为同样,她流淌的血液也没有多少温度。
只是叶悠然太理想主义了,这样的人看起来很是孤傲,南山这样想。
而她不一样,她选择融入,做一个集体里的孤独患者。
将自己的阴影隐藏在阳光照射的背后。
人都有两面,甚至叁面,四面…
阿婆这样对她说过。
人是最复杂的生物,本能驱使,欲望旺盛。
她来到京津看过了不止叁面四面,人性的复杂和人情冷暖她早就领略。
但她心底还是会有一小块地方,留给一些人。
像是阿婆,哥哥之欢,莎莎,大哥之洲,姐姐之年。
之年说叶悠然很偏执,其实他怎么算得上偏执呢,偏执的那个明明是她。
她偏执地想要在心底给他留一个位置,无论他要不要,那个位置都是他的。
只是经年累月,南山也快要将那个位置忘掉了。
她从来不是一个将对别人的喜欢看的如此重要的人。
她的生活里,还有学习,还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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