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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蔚成听后,支吾了半天才道:“但是……我害怕对方会因此对我失望。”仿佛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楼霁如无语,得,事件的主角又变成你自己了。
“首先,这是一种心理,但伪装者总会露出马脚,你得好好想想,是想和对方求一时,还是求一世。”
“那当然是想要求一世,但是我……我那朋友还不够优秀,时时觉得配不上对方。”
楼霁如乘胜追击道:“所以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卓蔚成垂眸,语气轻和,“他很好,品学兼优,认真负责,常常为别人着想而委屈自己……他哪里都好,就是缺少了一点自信,对自己要求太过苛刻了。”
“好完整的评价,听上去还不错,你和他认识了多久?”虽然她对这个部长颇有微词,但倒是还相信他看人的准度。
“一个月。”
空气陡然陷入了沉默。
一个月?!楼霁如表面维持着礼貌且得体的微笑,内心惊涛骇浪,这也太过经典了吧,不正好就是一个人恋爱上头的时间吗?
她尽量委婉道:“你……哦不,你那位朋友,是如何确认自己心意的?根据你的说法,他们现在还只是朋友,感情升温的速度太快,是有可能会带给人错觉的。”
卓蔚成似乎早就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却仍忘记换主角称谓,无知无觉道:“我也想过这样的时间太短,也许这只是一片冲动的泡沫海,情感飘忽不定。我比你更害怕这是一种错觉,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想伤害对方。”
“我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对他产生过模糊的悸动,却出于我个人情感习惯的原因,将这些瞬间归结为大类的友情,并在这期间有过无数的内心挣扎。不过我一旦认定,就不会动摇。”
楼霁如静静盯着他郑重的表情,“说说看吧,到底是是哪个院的女孩子,让你如此执着?一个月的时间那应该刚好就是这学期开学认识的,文学院优秀的姐妹那么多,你不会是去老牛吃嫩草了吧?”
卓蔚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什么叫我老牛吃嫩草,我们现在谈论的明明是我的朋友。”
楼霁如简直懒得拆穿他那漏洞百出的伪装,“你就说是不是文学院的吧。”
“……是。”卓蔚成破罐子破摔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好家伙啊好家伙,母单铁树终开花。
虽然她与那位“姐妹”素不相识,可是也不由担心起这棵白菜,她知道卓蔚成不是坏人,但听他描述,那个女孩子是温柔腼腆的类型,估计和部长在一起时也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和盘托出吧。
想到这,楼霁如又不觉卓蔚成上头太快了,毕竟依照这两种性格相撞的结果的话,若要真正在一起,还得有好长一段路等着他们去走呢。
于是她同情且理解地看着卓部长,路漫漫其修远兮,直把卓蔚成看得心底发毛。
见到他是这种反应,楼霁如下一秒又收敛起了全部的表情,正色道:“休息够了吧,过来继续练,你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员。”
“哦,这就来。”
得到了“情感专家”的真传,卓蔚成暂时放下了心中对于感情的种种纠葛,另一种忧虑浮上心头:副部不会以后来追问自己那个朋友是谁吧,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去圆谎呢?
某种意义上,他确实抓住了一部分重点,然而,真的只是一部分,生动诠释了感情的降智作用。
文体要命
郁景徐揉着他酸胀的双眼,勉强把视线从书页上移开,点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快到门禁时间后他才开始匆匆收拾东西。
他知道自己今晚选修课的听课质量极差,于是一下课就钻进图书馆里自习以求稍作弥补,终于在自我强迫中静下心来。
情感,真是难以掌控的事物,自己又极易被其左右。
他心下叹息,却不再似往常继续消沉下去,毕竟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去完成。
待郁景徐几步路小跑来到竹园门口,有个扛着瑜伽垫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进行人脸识别,那让他再熟悉不过。
“学长。”
原本陷入自己沉思当中的卓蔚成突然被叫住,欣喜较惊讶更先涌上心头,一个箭步进去用脚抵住玻璃门,“快进来。”
时间已晚,怕吵到一楼同学休息的郁景徐并不似那般激动,这是小声道着谢,又借着楼道的灯光去偷偷打量半天不见的学长,奇怪,现在明明已是深秋,对方却出了一身汗。
“你们选修课的期中测验也要来了吧,今晚上教授有提上两句吗?”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走过两层楼梯,还是卓蔚成像是例行关心般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嗯,所以刚才去图书馆里呆了很久。”
“以你的高效率,今晚上怕是收获满满。”
郁景徐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猛摇头,学长惯会鼓励自己,不知为何,最近这样的频率更是噌噌上涨。
老实说,平日里
', ' ')('他听到这样的评价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如果评价者是自己的憧憬之人,他会真的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活动。
但他更不可能去向卓蔚成倾诉这点,自己因为情感问题整晚都听不进去课吧。
于是他及时岔开话题,“这么晚了,学长今天晚上是去健身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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