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臻却是笑的更加诡异又耐人寻味了,并没有将老太太放在眼里的样子,不紧不慢道,“连倾雪与北逸可没领过证,由始至终连倾雪也不是北逸的妻子。”
“吼……”所有的记者都发出一长串唏嘘声。
“那一场盛大的婚礼,也不过只是老太太与连倾雪母女俩唱的独角戏而已。哦,你们一定会说,婚礼当天,北逸在场。不过……”
“保臻,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老太太再次打断他的话,就差掏枪对着保臻的脑门了。
“那个北逸啊,不过只是她们母女俩找的临时演员,贴了一张北逸的脸皮而已!”保臻不咸不淡的说道。
一瞬间,现场一片死寂一般的沉默了。
突然之间大门被打开,当老太太看到出现在门口处的两人时,两眼一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
病房里的容音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视线与北逸对视的那一瞬间,她直接将自己的视线转移,不与他对视。
撑身想要坐起,才发现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手。
“慢点,刚醒来,别动作太大了。”北逸伸手将她半抱着坐起,声音还是无比的温柔。
容音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又将他另一只还环在她腋下的手推开,“谢谢,我自己可以。”
她在刻意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也是在刻意排斥着他。
这让北逸有些不爽,却也没在脸上表露出来。
而是由着她。
“沐童呢?”容音看了一圈病房没看到沐童,看向北逸问。
因为好长一段时间不曾说话,她的声音略显有些沙哑。
“我让齐进送他去基地……”
“你凭什么这么做?”容音冷冷的直视着他,那一双眼眸里有着怨愤与质责,“他是我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我儿子不去基地,我要见他!现在就要见他!”
“现在不能……”
“那我去找他!”容音打断他的话,欲下床。
却是被北逸阻止。
将她的双手轻轻的一圈,便是握于他的大掌之内,另一手直接穿过她的腋下,轻轻松松便是将她整个搂于怀里。
容音本能的推拒,“放开我。”
“别动!”北逸低低的说道,“之前伤得太重,还没完全好。又刚醒来,动作幅度不能过大。等你恢复的好点了,我陪你去看他。”
容音怎么可能听他的,特别是现在。
好不容易知道沐童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没死,现在她一睁眼,却是不能看到儿子,而且还被北逸给送去了基地。
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跟他好好说话!
“放开!”容音冷冷的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甚至是带着抗拒与疏离的。
北逸深吸一口气,大掌轻拍着她的后背,似是在哄着她,“你现在身子很弱,需要休息……”
“北逸,我再说一遍,放开!”容音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北逸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一副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的样子,“如果我不放呢?”
容音不说话,然而北逸的肩膀上却是传来了痛意。
是容音很用力的咬,发泄一般的咬。
哪怕隔着衬衫,亦是有一种恨不得将他的肉给咬下来的恨意。
容音的嘴里传来浓浓的血腥味,他那白色的衬衫瞬间染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