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偌大的会议室变得一片寂静,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厉埕致瞪大了双眸,带着怒意,一眨不眨的盯着站于门口处的老铁,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作响。
顾厚生的脸色同样好不到哪里去,铁青铁青,阴沉阴沉的就像是在降暴雨一般。
“少爷。”老铁走至厉庭川身边,很是恭敬的唤道,然后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厉庭川,“这是老爷之前立的遗嘱,您过目。”
“你觉得我会相信!”突然间,厉埕致一把夺过那个文件袋,恶狠狠的瞪着老铁,“你随随便便拿出一份文件来,说是老……我爸立的遗嘱?老东西,你当我是白痴吗?啊!”
老铁冷冷的盯着他,那表情是冷沉的,那一双眼眸就像是在盯着一个怪物一般,就这么看着厉埕致,“厉埕致,你是怎么得到老爷手里的股份的?老爷有老年痴呆,他能把股份转让给你?”
“他转让股份的时候,有精神科医生在场,能证明他那会的精神完全正常。律师是完全在他清醒的状态下办事的。我合法执有他的股份!”厉埕致一字一顿道。
“你指的精神科医生是那个叫温月盈的医生?”老铁嗤之不屑的说道,“她是你的合法妻子,她出的医学证明根本不能作数。还有,据我所知,在两个月前,她已经被吊销了医生执照!”
“不可能!”厉埕致恨恨的瞪着他。
“怎么不可能?”老铁凉凉的瞥他一眼,“我带了他们医院的院长,请他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话刚落,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一位老者迈步走来,站于厉庭川身边,看着厉埕致与顾厚生,一脸严肃道,“温月盈医生,在两个月前,因一起医疗事故,作为过错方,她应承担全部的责任。故而,她的医生执照已经被吊销了。”
“你说你是医院的院长,我们就相信了?”厉埕致腥红着双眸,狠狠的盯着那老者。
老者淡淡的一笑,“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看看的身份是否有假。温月盈在我院的所有职务,也在两个月前已经停止。所以,她出具的医学证明完全不具法律效力。”
厉埕致的跟角狠狠的抽搐着,那眼眸里迸射出来的狠厉目光,是带着恨恨的杀气。
倒是顾厚生,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似乎这一刻所发生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老爷在二十年前立下的遗嘱。”老铁从厉埕致的手里拿过文件袋,打开,“他名下所有股份,动产以及不动产,在厉庭川年满三十岁后,自动转移到他名下。还有,如果葛凤仪与厉埕致母子,但凡有一点不轨企图,当初赠予两人的厉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全数收回。”
“不可能!不可能!”厉埕致就像是疯了一样大吼着,双眸一片赤红如火烧一般狠狠的盯着老铁,“这全都是假的,假的!这些文件全部都是你做假的!”
“文件是不是做假的,律师说了算!”老铁面无表情的看着厉埕致,“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所以,我今天把当年经办的律师也请来了。”
会议室的门再次推门,还是进来一个老者。
“我是丁季卯律师。”老者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一脸严肃道,“厉伯民先生在二十年前,在我那立的遗嘱。各位如果不信,我这有当时的录音以及录相。”
打开手提电脑,调出当时的视频录相。
视频里,清清楚楚的播放着当时厉伯民立遗嘱时的整个过程。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进厉埕致的心脏处。
他就像是整个人都被抽干了精髓一般,软软的瘫坐在椅子上,两眸呆滞无光的看着那手提电脑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