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宋云洱”忍着痛,委屈而又气愤的瞪着保臻,“我的伤是被宋云蔷用刀扎的。”
“宋云蔷扎的?”保臻重复着这句话,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浅笑,“你想起来了?你还想起来多少?”
然后转眸看向厉庭川,笑盈盈的说道,“二哥,她的失忆竟然好了哎!看来,这还是很有效的啊!你看,都把她的失忆给冶好了。”
失忆?
“宋云洱”一脸茫然的看着保臻,一时之间却是转不过来。
宋云洱失忆了吗?
是忘记了全部?
“哦,既然是宋云蔷扎的……”保臻不紧不慢的重复着这句话,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玩转着手里的手术刀。
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还是那样的风情无限,可是却给人一种阴恻恻,冷飕飕的感觉。
就像是那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是阴冷阴冷的。
“宋云洱”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样子的保臻看起来比面无表情的厉庭川更加让她感到恐惧与害怕。
“你……想干……啊!”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尖叫,是充满痛苦的尖叫。
保臻手里的那把手术刀,就这么直直的扎进她肩膀的伤口里。
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宋云洱是这么扎的吗?”
边说边将那已经扎进肉里的手术刀给不轻不重的转动了一下。
“啊,疼,疼啊!松手!”“宋云洱”大叫着,眼泪“扑扑”的滚落,混杂着眼泪的还有汗,一颗一颗豆大的汗,从额头上滚落,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惨白,就像是一个鬼一样。
保臻似乎兴致很高,她叫得越惨,他脸上的笑容便是越大。
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的眯起,笑盈盈的看着她,“疼啊?不疼!我都没怎么使力啊!当初宋云蔷扎进来的刀子可比我这大得多了。你看,我这刀子在你这刀孔里,都还能转动!”
说着,又是转了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
血,从肩膀上流下,“宋云洱”疼得想要晕死过去,可偏偏就是晕不过去。
“庭川,为什么?”她委屈中带着痛苦,又有几分气愤的质问着厉庭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吃了那么多苦,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看看,看看我这张脸,我是云洱,宋云洱,是你的云洱!”
她说得很吃力,几乎是有气无力的,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哀怨与质恨。
那一双眼眸,充满委屈眼泪的眼眸,恨恨的盯着厉庭川,是可怜的,也是痛苦的。我我“你说得没错啊!”保臻慢条斯理的说道,“就是因为你这张脸,才这么对你的嘛!不然,你当然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吗?疼吗?还有更疼的呢!”
“啊!”撕心裂肺的叫声再次响起。
厉庭川缓缓的站起,朝着她走去。
“宋云洱”的脸上浮起一抹虚弱的浅笑,“庭川……”
“我还没找你,倒是自己送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