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净初的眼眸里迸射出一抹狠光,却只是一闪而过。
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顾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顾厚生依旧笑的如沐春风又自信满满,又是将丁净初上下打量了好几遍,不紧不慢道,“丁女士,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宋云洱可真是可怜啊,怎么会想到,自己的亲妈竟然是狙鹰呢?姬女士,你藏得可真是好啊!”
丁净初的脸上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阴笑,那一双眼眸微微的眯起,眯成一条细缝,却是充满了危险。
她的双手往背后别着,慢悠悠的朝着顾厚生迈进两步,“是吗?那你倒是去跟她说说看!”
“呵!”顾厚生轻笑,然后耸了耸肩,“我说没用啊!她怎么可能会相信呢?毕竟,在她的眼里,我可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怎么可能与她可亲可爱可敬的亲妈相提并论呢?”
丁净初就那么凉漠而又森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
她就像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王,那睥睨着顾厚生的眼眸尽是不屑与嘲讽,还有鄙视。
没有说话,就只是那么似笑非笑的瞥着他。
然而,就只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却是给人一种君临天下般的感觉。
又让敬而生畏,不敢动怒。
顾厚生的眉头隐隐的拧了一下,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丁净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丁净初确实已经死了,就死于那一场洪水之中。而你显然是知道宋家人的计划的,所以便是取而代之了。”
丁净初不说话,就只是耐人寻味的瞥着他。
她的身子斜斜的靠于沙发背上,双腿交叠,一手搁于沙发扶手,另一手放于膝盖上。
这样的动作,是那般的随意又肆意,却是让人心生畏惧。
她的那一双眼睛,就像是会慑魂一般,就那么盯着你,让人有一种心慌意乱,又恐惧不安的害怕。
哪怕如顾厚生这般的人,亦是隐隐的轻颤了一下。
“你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顾厚生直视着她,沉声问。
他的语气中是带着几分不解的,亦是带着几分质问的。
丁净初的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然后却又是让人心渗得慌。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就这么不咸不淡的丢出这么三个字。
顾厚生与她对视着,然后在她的眼眸里,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甚至还有一种被她看穿的恐惧感。
“不是你要的她吗?”丁净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我现在把她送到你面前了,你倒是来质问我了?”
顾厚生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面对丁净初,不……准确来说是姬君忏,他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害怕与紧张。
这份害怕与紧张,是当初面对玉坤时都不曾有过的。
然而,此刻站于姬君忏面前,他却越来越明显了。
“怎么?你很怕我?”姬君忏直直的盯着他,不紧不慢的反问。
顾厚生又是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论辈分,我应当唤你一声师母……”
“不需要!”姬君忏冷声打断他的话,“别在这里给我乱攀亲戚,我不吃这一套。”
“玉坤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吗?”顾厚生问。
姬君忏的唇角又是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冷笑,“你觉得呢?”
她总是这样,不回答你的问题,却反而把问题重新丢还给你,甚至还给你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