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响,响得令人心烦意乱,已经快十点了,还有最后一趟末班车可以回去。
阮清釉眼睛不小心看到沙发上的一滩带着血丝的水迹,脸颊两边微微发烫,她强迫自己别开眼。
明天上午没有课,现在收拾来不及了,只能等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打扫。
她把地上的脏衣服装进垃圾袋,锁了门,转身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因小穴。
傅景辞提着袋子,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门被锁,阮清釉丢下他就跑了。
他抿着唇,神色阴郁,攒紧手指,过了好一会才松开,随手将整个袋子扔进垃圾桶里。
垃圾桶发出“砰”的一声闷声。
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呵……谁TM再心软找她,谁就是狗!
――――
第一次接到傅景辞电话时,阮婉丽震惊之余还夹带着惊喜,她一直想跟傅景辞拉近关系,奈何他总是对她冷声嘲讽,全身竖起了刺。
她不禁软了语气,温声道:“啊辞,怎么了?”
傅景辞靠在垃圾桶的墙边,嘴里叼着根烟,猩红的光在空气中燃烧,他吐出烟雾,脸上无一丝尴尬,开门见山,冷声道。
“阮清釉住哪?”
阮婉丽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听到他这么一问,一时间有些未反应过来,张着嘴,“啊?”
傅景辞眉宇不耐烦之色尽显,如果不是他不知道阮清釉的住址,想问时身边又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也不会来问这个令他讨厌的女人。
他又忍着耐心重复道:“她住哪?”
阮婉丽反应过来,顿时脸上一紧,听他这么不耐烦的口气,只以为这么晚了傅景辞找阮清釉,是她做了什么得罪了傅景辞的事。
她呐呐道:“是阮清釉惹到你了吗?”
“啊辞,你别跟她计较,她一个乡下丫头,没什么教养,等明天阿姨让她回来,好好教训她一顿给你消消气。”
傅景辞额头青筋慢慢浮起,他这才知道阮婉丽是怎么当的母亲,即便阮清釉是她的女儿,可他也不允许阮婉丽这么贬低她。
他冷笑了声,透着手机的电流,传到阮婉丽的耳边,只觉得冷得令她浑身一僵,“我还轮不到你来为我出头。”
“阮婉丽,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傅老头身边,毕竟我是他亲儿子,你顶不过只是他暖床的工具,说好听点是傅夫人,说难听点是小叁上位。”
傅景辞这话实在是难听到了极致,像是拿着阮婉丽的心脏在手上把玩,再狠狠地抛下地上,使了狠劲在脚上碾压。
阮婉丽霎时间白了脸色,抖着唇想解释,“不是的……啊辞,我只是……只是想和你搞好关系而已,你为什么……”
傅景辞根本不吃她装可怜这一套,阮清釉在他面前哭,他或许还会心软几分。
“为什么?”他把烟扔在地上,抬脚碾了碾,才淡淡道:“没为什么,我看你不顺眼而已。”
作者的话:来,傅哥,叫一声――汪。
傅景辞斜眼过来,凉凉道:“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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