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辞回到病房里,医生刚把阮清釉的输液瓶换上一瓶新的。
他在角落里找了把凳子,搬到阮清釉床边坐着。
兜里的手机不断震动着,他过了一会,才摸出看了眼。
电话一被接起,周楠的声音带着急切,忙道:“傅哥,清釉她怎么样了?”
他看了眼依旧在睡着的阮清釉,轻声道:“嗯,没事。”
阮清釉麻醉药还没散去,这会还没醒过来。
“傅哥,你闯大祸了,老班知道你偷跑出去,气得打电话找你爸去了。”
“随他吧。”
他神情淡淡,似乎不愿再说,聊了没几句就挂了电话。
“疼……”
一声极轻的呓语,阮清釉皱着眉头,像是做了噩梦。
傅景辞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俯身向前,把耳朵靠近她。
“好疼。”
“哪里疼?”傅景辞脸色一变,把手探在她的额头上。
“腿……好疼。”
傅景辞伸手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医生进来检查了一番,摘下听诊器,安慰道:“没事,病人麻醉药效快过了,这是正常的反应。”
“她怎么会疼成这样,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
“一个大男人摔断腿也会痛,更何况是一个小姑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有腿受的伤严重了些,已经算是好的了。”
傅景辞下去拿了药上来,阮清釉睁着眼,呆愣愣地盯着上面白色的天花板。
听见开门声,她也没动,仿佛没听到一般。
傅景辞松了口气,见她另一瓶点滴快打完了,按了铃叫了护士进来。
等到收拾完,她依旧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