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忙着工作,把这个重要的日子忘了,付月从早上开始就期待着他的表现,他却急着出差,连出门前的吻都十分敷衍。结果他在出差中途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付月出事故了,吓得他直接向老板说明情况临时换人,自己赶去医院看他。
付月只是在过马路时走神,被转弯处失控的车给撞了下。好在司机及时刹车,付月只是摔倒昏迷,有轻微脑震荡,身体没受什么伤害,他去的时候,付月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躺在病床上向他微笑。
“你吓死我了!”他扑过去抱住付月。
付月回抱着他笑着道歉:“对不起。”
“以后千万别吓我了,知道吗?”他亲吻着付月,心有余悸地揽着他的腰,“我差点就失去你了,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付月只是道歉,笑容暖得不像刚刚经历过场车祸。
后来他接付月回家的路上才知道那天是周年纪念。
他忘记了,恰好路过家影楼,就拉着付月进去拍了组照片。付月最喜欢这张,两人紧紧相拥,笑着亲吻对方,眼角眉梢都是温存的笑意,幸福得像是时空定格,永远不会失去。
这张照片被裱在大相框里,挂在床头上。只要睁眼,就能看到那时幸福得不惧地老天荒的模样。
桑德跪在床上,伸手抚摸付月的下巴,手指划过他的嘴唇,停留在眼睛上。
那是双漂亮的深褐色眼睛,睫毛低垂时,能窥到眼底盈盈笑意。
“亲爱的,我遇见个男孩,他和你长得点也不像,可是很奇怪,我总是能在他身上隐约窥见你的影子。”桑德把手从照片上拿下来,重新坐回床上,继续说着,“他像你样腼腆,总是老老实实地叫我桑德先生,生气时眼睛会瞪大红了眼眶……不过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
桑德笑了笑,有些……历经千帆般的透彻:“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所以我能轻易地分辨出你们之间的不同。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
桑德停顿许久,思考着怎么说下去。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申请表中的那个‘姐姐’指的人是不是你。”桑德眼中是忧伤而调侃的笑意,“毕竟当初,是我杀了你,当然,那是因为你先杀我的。”
这样的笑容在他脸上持续不到十秒就僵硬得不成样子,于是他收敛起来,静静地仰头看着相片里深情拥吻的两个人,眼睛就不眨下,仿佛要将这景象深深铭记。
然而他早已印在心里,给他张纸,他都能分毫不差地画出来。
他看了许年,少次午夜梦回睁开眼,眼睛里都是这幕,甜蜜得像个恐怖的梦。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来来在门外锲而不舍挠着门,不把主人叫来誓不罢休。
桑德扶额,这真是个破坏气氛小能手。
他跳下床给来来开门,小金毛立刻起来抓他裤管。
“来来,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桑德把小狗抱起来,“你就见不得我消停是吧?”
来来汪汪地舔着他鼻头,没心没肺地表达亲近。
“你怎么这么黏人?早知道不养你了。”桑德撸它的毛,“怎么了?饿了还是渴了?”
来来直吐舌头,汪汪地叫。
桑德绕出去看了眼,发现狗粮还有,水没了。就给来来倒了半碗水,放它去喝。
他在不远处问小金毛:“来来,你说岳沣接近我是不是别有用心?”
小金毛欢快地喝着水,理都不理他。
桑德自言自语:“肯定是有目的,你说我要不要帮他把申请表改好?万他要杀的人真是我呢?”
小金毛回头呜了声,莫名看着他,没啥表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