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岳沣舔了舔嘴唇,有些心虚:“你是你父亲的私生子,你父母在你出生时没有给你申报户籍。但是因为你父亲的身份比较特殊,所有法院给了你个d级普通公民的掩饰身份。”
桑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倒真是小看了你。”
岳沣没有接话。他发现,在很时候,当他面对桑德时,总会不自觉得有些紧张。即使对方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或做出什么警告性的动作,他依然很局促。
桑德到底比他成熟,给他盛了碗汤,继续道:“你那时候说谋杀方式绝不会出错,看来对自己很有信心?想怎么杀我,说来听听。”
岳沣这次没有犹豫,果断道:“我在特种部队受训过,知道怎么在几秒内置人于死地。”
桑德抚上额头,竟然笑了:“你还有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岳沣不知道怎么了,自己也跟着笑起来,语气甚至很轻松:“其实挺的。”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对彼此都藏着许秘密,即使身体交融,心灵之间的距离却从未接近。
桑德没有再接话了,只是安静地继续吃饭。
岳沣的笑容渐渐收敛下去,低着头喝汤。
其实,这半年来,他有无数次想要把申请撤回,然而心中的疑问直无法解开,总是不安定。他对桑德直抱有期待,希望对方能把实话告诉他。然而除了那次小酒馆的回忆,桑德几乎不再提起付月。
岳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他和付月很小就分开生活,两人年到头也说不到十句话,两人又都是内向腼腆的性格,很少和对方交流什么。只是知道对方还在这个世界的另个角落生活着,就觉得自己还是有亲人的。
付月去世的时候,他在学校的训练也遭遇了巨大的失败,双重打击之下,他出现了轻微的精神分裂倾向,学校不得不把他与同学们隔开生活。某天夜里,他做梦梦到付月,惨白着张脸哭着说害怕,说想他。他从梦里醒来,鬼迷心窍地就自杀了。
现在回头想想,那段时间的负面压力太大,他崩溃了而已。
只是付月的死就这样成为了股执念,支撑着他从nttc毕业,进入工作,开始调查。
他能感觉到桑德在撒谎,这是他的天赋。然而那谎言背后到底有哪些是真实的,他却不明白。桑德是个看似简单却充满神秘的男人,即使他们相处了半年,岳沣也总是会因为对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威严而迷惑。
那种威严似乎与桑德平日慵懒温柔的性情格格不入,但是当他真正表露出来时,却并不让人觉得违和。
似乎这个男人也有着威严、冷漠和阴沉的面。
每个人都有,桑德也定有。
岳沣坚信着。
他看着神态自若吃着晚饭逗着宠物狗的桑德,忍不住开口道:“你既然知道了我要杀你,为什么还让我进来?要是我进门的时候就带刀杀了你呢?”
桑德挠着来来的下巴看着他,说:“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怎样的人?”
“你啊……你很有耐心,喜欢丝丝入扣步步深入,不喜欢出其不意。”桑德看着他的目光中似有赞赏,“你还很心软,想给我最后个机会,听我为自己辩解,看我怎么挽回。”
岳沣的心思被他说中,顿时红了眼:“你会怎么做?”
“别副要哭的样子好不好?要被杀的人明明是我。”桑德凑过来轻吻他的眼睛,“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容易哭。”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