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有认识郁欢的人,都以为她爱陆铭臣死心塌地能至死不渝。谁知,转眼就能爬上林家三少的床。
别说天之骄子的陆铭臣丢不起这个脸,不甘难堪,就是一般男人也要冒火。
只是,为个女人,万一得罪林家太不值得。
不知什么时候,天落了雨,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恼人得很。
“大少。”刘助理想劝。
陆铭臣摆摆手。
最幸福有两种人:一是与大海拼搏葬身海底的人,一是看见大海转身就走的人。
不幸人也有两种:一是在海边徘徊不定的人,一是为没看见大海抱怨终身的人2。
命运捉弄他,让他见了大海,享受了温柔海浪狂野波涛,却来不及转身,他就不能再任由命运让自己徘徊抱怨。
一手扬了杯中酒,为受孕,精子健康还是不喝酒的好。
明知不可为还要撞个头破血流,多少人都有偏执成狂时。
陆铭臣眼下就是。
想想倒也是有情可原。
少年初恋总是情热狂炙,偏偏最幸福时天堂地狱反转,他又是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也许郁欢就是他一辈子唯一挫折求而不得,怎么能甘心就此放手呢。
他也也打得好算盘,自以为各方都好的安排着。
比如,他压根就没考虑用郁琳卵子代孕,他只想有两个人爱情的结晶。
他们两的孩子一定健康,漂亮,聪明。
郁欢一定和他一样,会爱得不行,舍不得孩子委屈分毫。
加上母子天性,女人总是会为孩子牺牲,哪怕性命也在所不惜。
除了名份,自己的宠和爱,孩子和陆家,什么都给她,也只给她,到时她也不算委屈了。该会安分守己守着孩子做自己爱的女人。
至于将来他的妻子,陆家的少夫人,联姻夫妻利益至上,名份尊荣还有家族利益足够就会满意。
还有就是郁琳...
说曹操曹操到。
门铃响起,郁琳推门而入。
“你怎么来了?”陆铭臣有些不满。虽然明早郁欢就上飞机也该更谨慎。
郁琳乖巧巧把东西放好:“臣哥哥,我给姐姐送些助孕的汤,还有些日用品,怕她不习惯别的。”
习惯吗?
想到郁欢说过的pua,陆铭臣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惨白脸色,憔悴神色,风吹就倒纸片身体,除了一双异常火亮的眼睛,完全是膏肓病态。
肾移植是大手术,患者术后起码半个月才能考虑出院。之后休息和护理也要格外重视。
时间这么短,恢复状态这么差,郁琳还这么跑,真不在乎小命,真的癫狂了!
略一顿,陆铭臣温和道:“东西我会准备,你先回去,你身体需要好好休息。”
看来,他还是把郁欢在夜店说的那些pua话放在了心底。
尽管没有证据,已定了自己的罪。
郁琳瞧着连自己带来的东西都被冷待,心下明白又不屑。
呵呵,果然,这就是男人。
说什么对自己感恩愧疚补偿,不过是满足下他们自己一时道德需要。
而道德,不过有些事事后会让人受到内心谴责而已。3不耽误继续锦衣玉食享受软玉温香。
想当初,她的父亲郁平章出轨,因歉疚,开始也对母亲温声细语百般哄宠。
之后,渐渐心烦厌倦开始逃避。
等有了新欢满足他心理生理上的发泄慰藉,干脆就不在乎妻子疏冷无视,给外人看着夫妻相敬如宾就够了。
少年夫妻,终成怨偶。
别看郁琳身体不好,父母恨不得给她娇养在伊甸园里,什么烦恼忧愁都不让她知道半点,她却什么都清楚。
只是她不说。
反正父亲只养着那些下贱女人当消遣玩意,没在闹出私生子来碍她眼,不能分薄哥哥的利益,母亲也不在乎。
郁琳也一样不在乎陆铭臣。
只是眼下,把自己卵子塞进郁欢子宫前,不管用恩用愧用情义用威逼,他别想摆脱自己。
“臣哥哥,你是怪我了吗?”
眼圈一红,郁琳从后抱住陆铭臣劲瘦的腰。
范助眼下也想抱住林少川,可惜他不敢。